商業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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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關系？
羅家通常來說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梁叔有營養師證, 對於整個家庭的健康管理這件事一直都很上心。晚上吃宵夜對腸胃負擔大又容易囤積脂肪，所以很少會讓廚房提供。晚上餓了一般也是吃點水果或者喝碗湯，也就過去了。
——當然, 這是對其他三口子, 尤其是羅家小少爺的待遇。
羅樂樂作為梁叔的心尖尖，但凡夜裏叫聲餓, 梁叔一定立即叫廚房準備又豐盛又營養又對腸胃負擔小的大餐, 這種待遇是就連羅家爸媽都沒有的，路淩波對此還曾經嚴肅抗議過, 然而抗議無效。
但是此刻面對像根柱子一樣杵在跟前的顧頂流, 羅樂樂還是毅然決然道：“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唔, 我們全家都沒有。”
想了想, 為了增加信服力, 又結合“鄉下出身的草根女人羅樂樂”的人設補充道：“我們普通農民家庭, 條件不好, 一天不能吃那麽多飯的，而且夜裏吃太飽影響第二天早上幹農活的狀態！”
顧施南：“……”
要是他沒看過羅樂樂的直播, 沒猜到她母親的身份, 他可能就真信了。
不過他暫時也不能揭穿她，便伏低做小道：“我們可以去吃沙拉。”
羅樂樂這次無比地真心：“大晚上的, 去吃沙拉，沒這個必要吧。”要吃就吃點兒好的吧！
恰好這會兒陳曼曼過來了, 她是想接上羅樂樂兩個人一起坐保姆車回酒店的。
羅樂樂這次來星雲之夜，食宿主辦方全包, 而且出手十分大方，除了商務艙的機票外, 還給羅樂樂跟陳曼曼一人訂了一間五星級酒店的大床房，陳曼曼簡直受寵若驚！
她以往跟著那些小愛豆的時候住酒店甚至有過自掏腰包墊付，結果最後沒報效成的情況。即便是早些時候跟著周青荷團隊幫忙，也從來沒有過一人住一間五星級酒店大床房的豪華待遇啊！
而羅樂樂的獲獎角色甚至不過是一個在全片出場沒幾分鐘的配角，側面也反映了星雲之夜這次到底有多誠意十足。
現在頒獎典禮告一段落，陳曼曼只想速速回到她的豪華酒店房間裏，叫上一頓豐盛的夜宵，打開網絡電視，一邊煲熱播劇一邊吃夜宵，吃完再美美泡一個泡泡浴……
結果等來到羅樂樂跟前，才發現眼前的態勢有幾分撲朔迷離。
“呃……顧，顧施南老師？”
陳曼曼看到顧施南就下意識地有點緊張。
顧施南道：“你是羅老師的助理？”
得到陳曼曼猶豫但肯定的答覆後，這個以冷臉傲慢著稱的男人，臉上居然緩緩綻放出了一個堪稱陽光開朗（？）的笑容：“我正在個人羅老師商量要不要去一起吃個宵夜，你如果方便的話……”
陳曼曼的內心陷入了沈思：顧頂流為什麽要找樂樂吃宵夜？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嗎？是要 他按合作還是談私事？雖然我也方便啦，但我貿貿然加入會不會不太好？
然後就聽到了顧施南的下半截話：“……你如果方便的話，要不然就先回酒店？如果你們的保姆車還沒來，我可以讓我的司機送你。”
陳曼曼：“……”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TAT
但陳曼曼不是會被顧頂流的光環沖昏頭腦的人，她是個盡職的助理，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誰。
於是陳曼曼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羅樂樂。
羅樂樂想了想，再次婉拒顧施南道：“吃夜宵就不用了吧，畢竟我跟顧老師也沒有太多私人交情。如果顧老師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可以就在這裏說的。”
顧施南：“……”
羅樂樂一臉真誠，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故意堵顧施南的意圖，但顧頂流滿腦子回味著那句“沒有太多私人交情”，難得脆弱的心臟顫抖了一下。
在顧施南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羅樂樂坐在原位，目光沈靜地註視著他。但見顧施南始終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她就朝陳曼曼使了個顏色。
陳曼曼會意，上前挽過羅樂樂的胳膊，兩個人就要往後門口走，情急之下，顧施南擡高了聲音叫道：“那個……我想找時間跟你母親聊聊可以嗎！我很敬仰她！”
顧施南一直把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了羅樂樂身上，自然不知道此刻他們這裏是全場註意力的焦點，幾乎所有人都在豎著耳朵，努力偷聽他們講話。
這下好了，他這聲這麽大，大家也不用豎著耳朵偷聽了。
現場所有吃瓜群眾，滿臉震驚地跟自己的左鄰右舍、同事好友等，交換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
媒體記者更是直接被顧頂流這句話炸得五雷轟頂，呆在當場。
……這兩個人，什麽時候已經進展到了這個地步了……？
都已經要見家長了……麽……
最後羅樂樂還是沒有跟顧施南去吃宵夜——她覺得顧頂流的舉止屬實是有點難以理解。
加上今天從早到晚累了一天，她實在不想到這麽晚了還要跟不熟的“圈內人”應酬，於是婉言拒絕了。
但是顧施南最後這句話也提醒了她——是啊，人家還是她媽媽那些畫兒的大主顧呢！
當眼前人的身份從“不認識但似乎很火的圈內男藝人”的身份轉換到了“花大價錢拍了我媽媽好多畫兒的老主顧”，羅樂樂立時就端正了態度，不再不拿顧施南當回事了。
她可不是無良商家，在售後服務這方面，還是要保持水準的！
“啊，那加個微信吧！”羅樂樂果斷掏出了手機二維碼，“如果有什麽售後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我幫您轉達！如果想直接聯系我媽媽的話我幫您約她時間哈！”
“啊？”顧施南被羅樂樂突然間的一百八十度態度轉變弄得楞了楞，在茫然中拿出手機，掃了羅樂樂的二維碼。
一個頭像是戴眼鏡的垂耳兔的新好友及就這麽進入了他的微信好友列表。
——原來要拿到羅樂樂的微信也不怎麽難嘛……
顧施南雲裏霧裏地想，虧他之前t還為了究竟該怎樣才能跟羅樂樂交換聯系方式而死了那麽多腦細胞。
小兔子頭像下一刻就給他發來了消息；【任何售後問題，都請直接聯系我哦親！】
剛才加微信加得太突然，顧施南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羅樂樂對他的稱呼變化。
這會兒稍微冷靜下來，再看這一聲感覺哪裏不太對的“親”，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敢情他們這是變成了商家跟客戶的純粹商業關系嗎！
一聲“親”也並不能讓這種冰冷的關系別的溫暖好不好！
顧施南意識到自己好像把這段關系推到了一種奇怪的方向，趕緊擡手想拉住羅樂樂跟她解釋一下，然而羅樂樂跟他交換了微信以後，就已經和陳曼曼一起離開了。
這個點正是頒獎典禮下半場的大半嘉賓撤退的點，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保姆車。
羅樂樂跟陳曼曼鉆入了其中的一輛低調的黑色本田，飛快地揚長而去。
只餘下顧頂流傻站在原地，直到他的助理看不下去，過來拍拍顧施南：“老板，咱們接下來沒事了，要不，我們那也撤？”
顧施南幽幽看了他的助理一眼——他這位助理姓林，是他的三位助理裏年紀最小的一位，也是唯一的女助理。
其他兩位助理的工作內容多少涉及一點生活上的事，但小林作為異性，處理的純粹是共事，顧施南跟她的私交也不多，兩人之間的相處基本上一直是一種公事公辦的老板和下屬的關系。
然而此刻的顧施南，頭一次問了小林一個跟公事毫無關系的問題。
“小林。”
“哎，老板，咋啦？走不？”
“先不走——我問你個問題啊。”
“啊，你說。”
“如果，咳，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你覺得一個男人還不錯……問了跟他繼續保持聯系，那會跟他發展一點私人的關系，還是發展一些商業的關系呢？”
“商業關系？”小林這孩子別的都好，就是情商有點讓人著急，換句話說就是這姑娘有點兒“楞”，像個木頭人。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即便她以異性的身份擔任了許久顧頂流的貼身工作人員，他的粉絲都沒什麽意見。
只見小林認真思索片刻後，眨巴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好奇道：“老板，商業關系是指‘那種’關系嗎？就是在違法的邊緣橫跳的那種。”
顧施南：“？”
小林還在認真答題：“那要看我想跟他保持聯系是希望獲得什麽了。如果我想獲得愛，那肯定是發展私人關系了。但如果我想獲得錢，就另當別論了。”
顧施南：“？？？”
說到這裏，小林大約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震驚地捂住嘴巴，環視四周一圈，然後壓低了聲音：“老板，你可不能做那種違反法律的事情啊，我才剛畢業兩年，現在失業率這麽高，我不想失業啊。”
“……行了，閉嘴。”顧施南面無表情地制止了小林的繼續發散。
他這團隊裏招的都是些什麽人啊，到底是哪個蠢貨把這些人招進來的？！
等等。
好像是他自己……
*
羅樂樂不知道顧施南覆雜的心理活動，她回了酒店，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
等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回家了，這個“前女藝人羅樂樂”的身份即將從她頭上消失，她又可以變成“鄉村退休女主播羅小崖”了。
羅樂樂套上浴袍，邁著輕盈的腳步回到床邊，剛準備掀開床鋪躺下，就收到了睡在她隔壁的陳曼曼的微信。
【樂樂，游導的團隊剛才聯系我，說他們看了羅小崖的直播，覺得你家的房子跟他們在籌拍的新電影需要的場景很吻合，問能不能租一下場地，價錢好商量。哦，他們還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歡迎你客串。】
羅樂樂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這一波還未平呢，怎麽一波又起了。
她剛想直接打電話給陳曼曼讓她拒絕這麻煩事，微信又叮咚一聲響了，這次是那位新加的顧頂流發來的。
……不會又是來找她吃夜宵吧？
羅樂樂無語地點開跟顧施南空白一片的對話框，然而對方發來的消息卻讓她一楞。
顧：【晚上打擾不好意思，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找囡囡的父母麽？我這邊收到消息，人找到了，你要聯系他們麽？我可以幫忙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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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有營養師證, 對於整個家庭的健康管理這件事一直都很上心。晚上吃宵夜對腸胃負擔大又容易囤積脂肪，所以很少會讓廚房提供。晚上餓了一般也是吃點水果或者喝碗湯，也就過去了。
——當然, 這是對其他三口子, 尤其是羅家小少爺的待遇。
羅樂樂作為梁叔的心尖尖，但凡夜裏叫聲餓, 梁叔一定立即叫廚房準備又豐盛又營養又對腸胃負擔小的大餐, 這種待遇是就連羅家爸媽都沒有的，路淩波對此還曾經嚴肅抗議過, 然而抗議無效。
但是此刻面對像根柱子一樣杵在跟前的顧頂流, 羅樂樂還是毅然決然道：“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唔, 我們全家都沒有。”
想了想, 為了增加信服力, 又結合“鄉下出身的草根女人羅樂樂”的人設補充道：“我們普通農民家庭, 條件不好, 一天不能吃那麽多飯的，而且夜裏吃太飽影響第二天早上幹農活的狀態！”
顧施南：“……”
要是他沒看過羅樂樂的直播, 沒猜到她母親的身份, 他可能就真信了。
不過他暫時也不能揭穿她，便伏低做小道：“我們可以去吃沙拉。”
羅樂樂這次無比地真心：“大晚上的, 去吃沙拉，沒這個必要吧。”要吃就吃點兒好的吧！
恰好這會兒陳曼曼過來了, 她是想接上羅樂樂兩個人一起坐保姆車回酒店的。
羅樂樂這次來星雲之夜，食宿主辦方全包, 而且出手十分大方，除了商務艙的機票外, 還給羅樂樂跟陳曼曼一人訂了一間五星級酒店的大床房，陳曼曼簡直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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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羅樂樂的獲獎角色甚至不過是一個在全片出場沒幾分鐘的配角，側面也反映了星雲之夜這次到底有多誠意十足。
現在頒獎典禮告一段落，陳曼曼只想速速回到她的豪華酒店房間裏，叫上一頓豐盛的夜宵，打開網絡電視，一邊煲熱播劇一邊吃夜宵，吃完再美美泡一個泡泡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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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顧，顧施南老師？”
陳曼曼看到顧施南就下意識地有點緊張。
顧施南道：“你是羅老師的助理？”
得到陳曼曼猶豫但肯定的答覆後，這個以冷臉傲慢著稱的男人，臉上居然緩緩綻放出了一個堪稱陽光開朗（？）的笑容：“我正在個人羅老師商量要不要去一起吃個宵夜，你如果方便的話……”
陳曼曼的內心陷入了沈思：顧頂流為什麽要找樂樂吃宵夜？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嗎？是要 他按合作還是談私事？雖然我也方便啦，但我貿貿然加入會不會不太好？
然後就聽到了顧施南的下半截話：“……你如果方便的話，要不然就先回酒店？如果你們的保姆車還沒來，我可以讓我的司機送你。”
陳曼曼：“……”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TAT
但陳曼曼不是會被顧頂流的光環沖昏頭腦的人，她是個盡職的助理，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誰。
於是陳曼曼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羅樂樂。
羅樂樂想了想，再次婉拒顧施南道：“吃夜宵就不用了吧，畢竟我跟顧老師也沒有太多私人交情。如果顧老師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可以就在這裏說的。”
顧施南：“……”
羅樂樂一臉真誠，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故意堵顧施南的意圖，但顧頂流滿腦子回味著那句“沒有太多私人交情”，難得脆弱的心臟顫抖了一下。
在顧施南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羅樂樂坐在原位，目光沈靜地註視著他。但見顧施南始終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她就朝陳曼曼使了個顏色。
陳曼曼會意，上前挽過羅樂樂的胳膊，兩個人就要往後門口走，情急之下，顧施南擡高了聲音叫道：“那個……我想找時間跟你母親聊聊可以嗎！我很敬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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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什麽時候已經進展到了這個地步了……？
都已經要見家長了……麽……
最後羅樂樂還是沒有跟顧施南去吃宵夜——她覺得顧頂流的舉止屬實是有點難以理解。
加上今天從早到晚累了一天，她實在不想到這麽晚了還要跟不熟的“圈內人”應酬，於是婉言拒絕了。
但是顧施南最後這句話也提醒了她——是啊，人家還是她媽媽那些畫兒的大主顧呢！
當眼前人的身份從“不認識但似乎很火的圈內男藝人”的身份轉換到了“花大價錢拍了我媽媽好多畫兒的老主顧”，羅樂樂立時就端正了態度，不再不拿顧施南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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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加個微信吧！”羅樂樂果斷掏出了手機二維碼，“如果有什麽售後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我幫您轉達！如果想直接聯系我媽媽的話我幫您約她時間哈！”
“啊？”顧施南被羅樂樂突然間的一百八十度態度轉變弄得楞了楞，在茫然中拿出手機，掃了羅樂樂的二維碼。
一個頭像是戴眼鏡的垂耳兔的新好友及就這麽進入了他的微信好友列表。
——原來要拿到羅樂樂的微信也不怎麽難嘛……
顧施南雲裏霧裏地想，虧他之前t還為了究竟該怎樣才能跟羅樂樂交換聯系方式而死了那麽多腦細胞。
小兔子頭像下一刻就給他發來了消息；【任何售後問題，都請直接聯系我哦親！】
剛才加微信加得太突然，顧施南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羅樂樂對他的稱呼變化。
這會兒稍微冷靜下來，再看這一聲感覺哪裏不太對的“親”，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敢情他們這是變成了商家跟客戶的純粹商業關系嗎！
一聲“親”也並不能讓這種冰冷的關系別的溫暖好不好！
顧施南意識到自己好像把這段關系推到了一種奇怪的方向，趕緊擡手想拉住羅樂樂跟她解釋一下，然而羅樂樂跟他交換了微信以後，就已經和陳曼曼一起離開了。
這個點正是頒獎典禮下半場的大半嘉賓撤退的點，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保姆車。
羅樂樂跟陳曼曼鉆入了其中的一輛低調的黑色本田，飛快地揚長而去。
只餘下顧頂流傻站在原地，直到他的助理看不下去，過來拍拍顧施南：“老板，咱們接下來沒事了，要不，我們那也撤？”
顧施南幽幽看了他的助理一眼——他這位助理姓林，是他的三位助理裏年紀最小的一位，也是唯一的女助理。
其他兩位助理的工作內容多少涉及一點生活上的事，但小林作為異性，處理的純粹是共事，顧施南跟她的私交也不多，兩人之間的相處基本上一直是一種公事公辦的老板和下屬的關系。
然而此刻的顧施南，頭一次問了小林一個跟公事毫無關系的問題。
“小林。”
“哎，老板，咋啦？走不？”
“先不走——我問你個問題啊。”
“啊，你說。”
“如果，咳，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你覺得一個男人還不錯……問了跟他繼續保持聯系，那會跟他發展一點私人的關系，還是發展一些商業的關系呢？”
“商業關系？”小林這孩子別的都好，就是情商有點讓人著急，換句話說就是這姑娘有點兒“楞”，像個木頭人。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即便她以異性的身份擔任了許久顧頂流的貼身工作人員，他的粉絲都沒什麽意見。
只見小林認真思索片刻後，眨巴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好奇道：“老板，商業關系是指‘那種’關系嗎？就是在違法的邊緣橫跳的那種。”
顧施南：“？”
小林還在認真答題：“那要看我想跟他保持聯系是希望獲得什麽了。如果我想獲得愛，那肯定是發展私人關系了。但如果我想獲得錢，就另當別論了。”
顧施南：“？？？”
說到這裏，小林大約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震驚地捂住嘴巴，環視四周一圈，然後壓低了聲音：“老板，你可不能做那種違反法律的事情啊，我才剛畢業兩年，現在失業率這麽高，我不想失業啊。”
“……行了，閉嘴。”顧施南面無表情地制止了小林的繼續發散。
他這團隊裏招的都是些什麽人啊，到底是哪個蠢貨把這些人招進來的？！
等等。
好像是他自己……
*
羅樂樂不知道顧施南覆雜的心理活動，她回了酒店，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
等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回家了，這個“前女藝人羅樂樂”的身份即將從她頭上消失，她又可以變成“鄉村退休女主播羅小崖”了。
羅樂樂套上浴袍，邁著輕盈的腳步回到床邊，剛準備掀開床鋪躺下，就收到了睡在她隔壁的陳曼曼的微信。
【樂樂，游導的團隊剛才聯系我，說他們看了羅小崖的直播，覺得你家的房子跟他們在籌拍的新電影需要的場景很吻合，問能不能租一下場地，價錢好商量。哦，他們還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歡迎你客串。】
羅樂樂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這一波還未平呢，怎麽一波又起了。
她剛想直接打電話給陳曼曼讓她拒絕這麻煩事，微信又叮咚一聲響了，這次是那位新加的顧頂流發來的。
……不會又是來找她吃夜宵吧？
羅樂樂無語地點開跟顧施南空白一片的對話框，然而對方發來的消息卻讓她一楞。
顧：【晚上打擾不好意思，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找囡囡的父母麽？我這邊收到消息，人找到了，你要聯系他們麽？我可以幫忙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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