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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人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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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人皇(完)

砰。

天外飛來一劍, 直接刺穿了魔戮的脖子。

魔戮一身悶哼,手上魔氣全然散去。

梨落現身於秦徹身後,握住秦徹拿劍的手, “陛下, 該我們上了。”

說罷,梨落眼底金光閃耀, 秦徹手中長劍鳴叫一聲, 化出十幾米長的金色虛影, 梨落帶著秦徹直接砍向魔戮。

隨著一聲慘叫,魔戮身體被劈成兩半。

他眼睜睜地看著傷口被金色的神力所覆蓋,然後將他整個身體吞噬, 魔根也淹沒在其中。

隨著魔戮死亡,吞噬魔戮身體的龐大神力也被釋放出來, 頓時將魔戮周圍十裏的魔軍盡數湮滅幹凈。

李渡風擡頭看向秦徹。

除了他, 沒人能看見梨落。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姐姐的力量好像更強大了。

周圍其他人, 忽然齊聲開始歡呼,“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梨落笑了笑,身形消失,將榮光留給秦徹, 然後回到了公主府。

這次是她聽到了李渡風的召喚, 所以先行一步, 黎望安和真正的秦青都是人, 只能騎馬回京,所以還在路上。

如今, 大盛已經度過最難的一關,轉入了下一個命定的時代。

一個, 從建立,到興盛,到衰亡的新的周期。

在這個天道認可的周期還沒結束的時候,天界再想竊奪凡人的命數已經不可能了。

天界撤兵,很快魔族也是會撤兵。

而謀反的藩王也全部被秦徹收拾了。

天下大局已定,再難更改。

最後的最後就只剩一件事情要處理了。

梨落將雲歌和阿越喚到身邊,給了她們兩封信,讓她們帶給黎望安,以後遇著了難處,拿著信過去,黎望安會幫她們。

梨落最後站在將軍府院子裏的那顆絨花樹下等人。

很快,她等的人到了。

蕭烈炎走到梨落面前,“公主好像很喜歡這棵樹?”

“只是曾經和認識的人在這棵樹下說過一些話,做過一些事。”

“李渡風嗎?”

“不只他,還有許多人。”

聽到真的包括李渡風,蕭烈炎心裏就酸酸的,不是說是弟弟嗎?

搞那麽多什麽長簫啊,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麽?

蕭烈炎哼了一聲,“公主如果喜歡,可以把這棵樹移植到妖界。”

此番大戰,魔族和天族都損失慘重,在人間威望嚴重受損,但是妖族不一樣,妖族因為幫助人族反而獲得了人族的好感。

再加上妖族最主要的實力還算完全保存著。

在這樣的態勢下,如果凡間想安穩,必然要選擇和妖族聯手,不然需要修養的凡人怎麽個妖族鬥?

蕭烈炎雙手背負身後,彎腰,直勾勾地盯著梨落,毫不掩飾眼底的yu望,他舔了舔犬齒,“公主,要不要和我聯姻?”

蕭烈炎上前一步,“我會帶公主回妖界,在王宮最大最軟的那張床上,給公主你最完美最幸福的體驗。”

話音未落,梨落手摸上了蕭烈炎的腹肌,蕭烈炎眼睛瞇了瞇,梨落手直接伸進蕭烈炎的腹部,拿出了他的妖丹,放在手裏把玩。

妖丹是妖的命。

蕭烈炎登時目光變得危險,“公主,你要幹什麽?”

梨落向後一步,斬神劍出現在手裏,“你知道天界為什麽要讓蕭禹轉世為凡人過來竊奪王位嗎?”

梨落看著手裏的妖丹,“因為,如果凡間一直團結,凡人能靠自己的力量過上好日子,對天界的信仰就會越來越弱,對天界的依賴也會越來越少,別說私底下凡間對天界無上限的供奉,就連明面上朝廷給天界繳納的十分之一稅賦供奉都會保不住。所以,凡間一定要亂,一定不能大一統,只有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人才會信仰神,才會祈求神明垂憐,求求可憐的他們。”

“你想說什麽?”蕭烈炎似乎已經明白梨落想做什麽了。

“所以,妖界也絕對不能團結。”

梨落擡起眼皮,看向蕭烈炎,“赤霄死了,你若是也死了,妖族現在的四大妖獸必然會開始爭奪妖王之位,四大妖獸實力都差不多,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只有這樣,凡間才會安全。”

蕭烈炎眼尾瞬間紅了,“我那麽愛你,你卻想我死?”

蕭烈炎質問梨落,“你想要妖族人族互不侵犯,你和我說啊,只要你嫁給我,你當我的妖後,不,你當妖王,我當你的妖後,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你真的愛我嗎?”

“我不愛你,為什麽要幫你對抗天族?為什麽在你受傷的時候,不吃不喝一步也不敢走,守在門口守六天六夜?還有我明明知道我少了半顆……”

梨落沒興趣聽下去,手一松,妖丹落下。

斬神劍出現在手裏,眼看就要擊碎妖丹,蕭烈炎立刻沖了過來。

梨落結界全開。

只需要擋住蕭烈炎一瞬,已經徹底煉化萬年大妖妖丹的斬神劍就能順暢地擊裂妖丹。

妖丹裂出密密麻麻的蛛網。

妖氣從裏面瘋狂外洩,再被吸入斬神劍中。

妖氣外洩,蕭烈炎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雙膝跪倒在地上,他伸出手抓住梨落的衣擺,“我是真的愛你。”

聞言,梨落放任斬神劍吸收妖氣,走出結界,拔下頭上的發釵。

那半顆心化作的紅寶石轉瞬回歸原形,然後仿佛受到感應一般,回到蕭烈炎胸腔內。

蕭烈炎愕然擡起手,放在填滿的胸口上,忽然苦笑一聲,“原來在你手裏。”

梨落垂眸,眸色似天山冰雪,“現在還愛嗎?”

“那你呢?”

隨著斬神劍吸收的妖氣越來越多,蕭烈炎的身子開始一點點消失,他擡頭,眼眶熏紅,“你真的從來沒喜歡過我嗎?一點點動心,猶豫都沒有嗎?”

“沒有。”

紛紛揚揚的雪花緩慢落在絨花樹上,仿佛冬日裏,枯枝發出了新芽,開出了新花。

蕭烈炎和梨落的身體一起在樹下化作透明,徹底消失。

等秦徹和李渡風處理完一切,想找梨落的時候,這世間已經沒有她的蹤影了。

許久後,黎望安帶著行武堂,秦青和周正回來了。

許多事,無法與外人說,秦徹讓秦青繼承了梨落的封號,住進了公主府,仍舊由雲歌和阿越照顧。後來,雲歌到了年齡就離開嫁人了,阿越拿著梨落給她的劍說想去外邊看看,於是一劍一人雲游江湖,做了一名游俠。

秦徹因為斬殺金烏,魔戮威名大震,威望遠勝大盛之前所有的君主,自此之後,他將與天界勾結,意圖裏通外敵的首巫師一門,首犯午時問斬,其餘人等全部發放,並廢除分封藩王制和問天臺。

從此,大盛君主登基不再需要問天界的意見。

周正是個可靠的男人,秦青和他一輩子恩愛,生了一子一女。

只是秦青和梨落到底不是一個人,秦青的性子更為柔和一些,每次太後和玉昭儀召見秦青總會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或許人與人之間也講究緣分,太後和玉昭儀與秦青之間漸漸地關系淡了下來,但秦青也正因為不似梨落一般冷淡,在官員貴族之間交了不少姐妹朋友,生活過得十分滿足。

秦徹死後,由長子秦瞻繼位,繼續延續秦徹休養生息的政策,並發展了科舉選拔制度,徹底確立了三省六部制。

……

司命從凡間回來後,走進司命殿,立刻看到了正居中位的天後。

“你去哪裏了?”天後聲音冰冷。

司命微笑,“天後,有幾個關於凡間的司命牌出現了問題,我去修覆去了。”

司命說得坦然,但天後並沒有真的信她。

“生命之樹,現在開放了嗎?”

“不知道。”司命淡淡地笑著,“生命之樹何時開放自有定數,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司命,又如何能窺測天機?天後,如果你想見生命之樹,我們t可以一起去看看它如今到底開放了沒有。”

“放肆!”

天後站起來,威嚴華貴,“你不要以為只有你和生命之樹能夠溝通,我和天帝就不會殺你。”

“我這就為天後您引路。”

司命恭敬地彎腰,伸手指明了前往生命之樹的方向。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雪白冰冷的生命源。

司命閉目叩問生命之樹,一道金光照下,門開了。

這麽順利?

天後皺眉,但還是踏入了生命之門。

門內,仍舊是什麽都沒有的冰雪蒼茫,只有那遠方有一棵樹。

那棵樹很大很大,遮天蔽日,晶瑩剔透。

晶瑩剔透的樹皮包裹下,紫色的樹根深深地紮進了冰雪土壤之中,汲取著生命的養分,供養著樹根之上生長的金色骨頭,然後是樹幹枝條上的樹葉和紅色的果實。

凡人的樹葉,妖族的妖丹。

樹葉上葉脈流動著淺淺的螢光,葉脈如靈根,螢光越是強大,凡人能修煉的法力也就越強大。

而現在,那幹霄蔽日的樹葉裏,有一片十分的突兀。

它比其他的葉片都更加強大,粗壯。

更可怕的是,那葉片從樹幹上成長延伸出來,樹葉的經脈上生出了根,根落地,在原本的生命之樹旁邊落地,繼續生根,一點點地牢牢地鉆進了地底。

“怎麽可能?”

天後難以置信地後退,生命園的冰雪哪怕是神也無法阻擋,她現在正因為嚴寒而瑟瑟發抖。

“葉子怎麽會長出根?”

這一切太顛覆了。

猛然間,天後忽然想起一件事,天界的新生兒越來越少了。

她赫然擡頭,生命之樹上的樹葉越來越多,果子也越來越少,那片生根的葉子正在瘋狂地搶奪生命之樹的養份,供養自身。

代表凡人的葉子越來越多,天族魔族妖族能獲得的養分就越來越少。

不能讓這片葉子再發展下去了。

不然有一天,天界將會一個新生兒都不再出生。

天後倉皇離開。

必須想個辦法,除了這片不安分的葉子。

天後回到寢宮,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天帝。

天帝問:“你想要什麽?”

“月牙骨。”

天後握緊了拳頭,“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擁有這種力量的,但是月牙骨可以殺死一切異端。”

天帝垂眸思索片刻,“你是說,那片葉子就是當年戰場上的人類公主。”

“不,我還懷疑,她也是當年摧毀花界和四時樹的兇手,甚至可能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也與她有關。”天後說道:“自打這個妖女出現後,三界就一直紛爭不斷,不得安寧。這種妖女,必須立刻除掉,否則三界必有大禍。”

“月牙骨不是一般的法器,你打算交給誰?”

月牙骨一旦使用不好,便會反噬自身,魂飛魄散,神魂俱滅。

“祈風。”

“你瘋啦?”

天帝愕然開口:“那是我們僅剩的兒子了。”

他們總共就兩個兒子,最優秀的戰神祈天已經隕落了,現在又讓祈風去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如果月牙骨反噬,他們連這最後一個兒子也會失去。

“成大事者必有犧牲。”天後擡了擡下巴,“祈風是我們的兒子,從一出生就肩負有保護三界的責任,他必須為天界而戰。這也是對他的考驗。”

天帝還是很猶豫,天界優秀的神君神女那麽多,為什麽一定要是他的兒子?

犧牲別人的不行嗎?

天後見天帝猶豫不決,立刻勸道:“天帝,如果再讓那女子這麽發展下去,等她搶奪生命之樹的養分越來越多,天界將再也沒有人是她的對手。生命之樹無法維持下去,天界將不會再有新的孩子出生,那麽天界遲早會徹底消失的。天帝,大局為重,只有祈天是鳳凰之身,只有他能最大地發揮出月牙骨的力量。”

天帝沈默不語,許久後,才吐出一個好字。

……

兩百年後,李渡風再度回到了京城。

他站在熱鬧的人群中,頭頂是禦劍飛行的仙門,只覺得愴然無力。

自五十年前,第一位飛升的凡人,經過艱苦的修煉飛入天界,成為新的神之後,曾經的道門已經改作稱呼為仙門。

修道也在不知不覺間被叫做修仙。

拜入仙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以修仙渡劫,飛升入天界為大道。

也就短短兩百年的時間,人們好像就忘了了那場與神魔的殊死一戰,只記得這場盛世繁華,修仙飛升。

只記得搶奪修煉奇寶,掠奪秘境。

只記得強者為尊,實力說話。

哪怕他這位師祖還活著。

哪怕枉夕山還在。

卻也只能坐視凡間的一切逐漸變得陌生,變得無法再辨認。

李渡風穿過京城那陌生又熟悉的道路,回到枉夕山。

還是那個山巔,他坐在山上,眺望遠方。

枉夕山因為不修仙,不練級,修道又比修仙更為艱苦,拜入山門的人越來越少,留下的弟子也越來越少,已經逐漸被邊緣化了。

時至今日,他好像才明白姐姐那句‘李渡風,你是人,哪怕今天所有人尊稱你一聲師祖,你也是人’。

無力感在四肢百骸蔓延。

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以為修煉了一息,建立了枉夕山,成為了眾山門的師祖,擁有了和神,和魔,和妖對抗的力量。

他就能拯救凡人,成為他們的保護者。

事實上,他不是神,做不到。

“姐姐。”

李渡風閉了閉眼,“若你再度回來,會失望嗎?”

李渡風的聲音被雲間的風淹沒。

……

一躍五百年。

梨落醒來的時候身邊全是張牙舞爪的妖獸,一個人都沒有。

梨落躍起,坐在樹上,拿出命理牌。

命理牌的第二種用法,探知自己的命運。

前面幾世她改變的東西太多了,這一世,已經不再是她曾經經歷過的任何世界了。

這一世,她是吏部尚書家的庶女,姜梨落,有一個嫡姐姜慕竹。

她和姜慕竹十三歲那年,廣華宗仙門在姜大人家裏借住,然後一眼看出了姜慕竹有仙緣,於是要帶姜慕竹拜入宗門修仙。

姜大人一聽,修仙,好事啊,立刻答應了。

那時,姜慕竹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一個人前往去往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麽可能不怕,於是她央求父親找個人陪她一起去。

剛好,那時姜慕竹和她玩的比較好,梨落就被姜大人選中陪同。

不過仙門有規定,只有有靈根,有天賦的人才能拜入山門,於是那人也檢查了梨落的靈根。

很可惜,姜慕竹是單靈根,梨落是雜靈根。

單靈根是上品靈根,五靈根再怎麽努力,因為天賦的缺失也不可能有大的修為。

仙人拒絕了,姜大人又奉上了許多金銀,那廣華宗的長老才同意帶著梨落一起。

於是姜慕竹和梨落姐妹倆就這麽拜入了廣華宗。

因為姜慕竹是單靈根,所以姜慕竹一入宗門就是廣華宗各大長老的心頭寶,被爭相搶奪,最後,姜慕竹拜入了九辰仙尊陳寂常的名下。

陳寂常是廣華宗眾所周知的高嶺之花,從不為任何女子心動,卻偏偏對姜慕竹照顧有加。

一時之間,姜慕竹遭受到了來自師門師姐妹們的許多嫉妒和陷害。

但是姜慕竹是何等人物?

她有陳寂常護著,自然什麽陷害都傷不到她,於是大家洩憤不成,便將目標瞄準了梨落,梨落便成為了師門上下的出氣筒,不是讓她幹一些臟活累活,就是假裝指教,打得身上遍體淩傷。

隨著時間流逝,姜慕竹逐漸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仙,成為了廣華宗陳寂常一脈的團寵。

少女長大,心事也就大了。

姜慕竹發現自己愛上了陳寂常,她大膽地向姜慕竹告白,卻被高嶺之花,清冷孤傲的陳寂常直接拒絕了,並責備她六根不凈,罰她到後山清修思過。

姜慕竹惱怒陳寂常的拒絕,心氣兒高,說清修就清修,自己提著劍就一個人到了後山,每日苦心修煉。

不就是不喜歡她嗎?

那好啊,她以後也不要喜歡師尊了。

以後,她換個人喜歡。

姜慕竹就這麽每日一邊念著陳寂常一邊想著找個漂亮男人當夫君,氣死陳寂常。

沒想到她念著念著,還真從天而降一個男人。

那男人好看極了,就是身上很多傷,很瘦弱。

姜慕竹將男人撿了回去,將男人身上的傷治好了。

那男人也是個不愛說話的,傷好了,只說了謝謝兩個字,就當起了啞巴,不管姜慕竹怎麽問他,他都不說話。

姜慕竹t也沒辦法,就掐著他的下巴說,“餵,小啞巴,以後你就是我道侶了知道嗎?”

說著,姜慕竹啪唧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

男人楞了許久,“我不能做你的道侶。”

“為何?”

“我是桀驁。”

姜慕竹一聽這個名字驚呆了,她撿來一個魔胎。

沒錯,桀驁是魔胎,出生時身上就帶著魔族印記,父母害怕,於是將他交給了廣華宗處置。

廣華宗幾次三番想殺死桀驁,但是都被他體內的魔氣反噬。

於是,廣華宗十大長老商議後,叩天問神,神明指路,給了他們封印之法,於是十大長老聯合起來封印了桀驁體內的魔氣,讓桀驁當一個粗使奴仆,在廣華宗負責清理茅廁。

因為桀驁魔胎轉世的身份,廣華宗所有人都不喜歡他,有些脾氣不好的,更是喜歡折磨他。

就像折磨梨落一樣。

姜慕竹想了想,說自己不在意桀驁的魔胎身份,甚至開始教他振作起來,我命由我不由天。

兩個人就這麽在後山相處,本來平淡如水。

沒想到有狐妖潛入仙門偷盜寶珠,逃到後山,姜慕竹撞見狐妖,立刻拔劍想抓住狐妖,沒想到那狐妖奸詐得很,打不過竟然拿手無縛雞之力的桀驁威脅,姜慕竹無奈只能放下手中長劍。

狐妖滿意地將姜慕竹和桀驁綁了起來,臨走時,笑嘻嘻地說:“妹子,聽說這位病秧子是你的道侶?”

“關你什麽事?”姜慕竹怒喝。

“我們狐妖最喜歡成人之美了,就讓姐姐我幫你一幫。”

說罷,狐妖拿出兩個紅色的果子,餵給姜慕竹和桀驁吃下,然後揮一揮衣袖,走了。

過了沒多久,那果子就開始發揮作用了,姜慕竹臉色潮紅,桀驁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下他們終於知道狐妖做了什麽。

兩個人被緊緊地捆綁在一起,誰也沒忍住發生了關系。

第二天,尷尬了。

但是,沒想到三天後,那果子又發作了。

這果子好像是綁定了,每三天必須交合一次,不交合就會血脈逆流而死。

姜慕竹心裏還是喜歡陳寂常的,可是身體又忍不住渴望桀驁。

而這時,桀驁還不喜歡姜慕竹,桀驁牽掛的是梨落。

同為被廣華宗欺辱的存在,兩個人曾經一起躲在星空下分享同一個饅頭,也曾經一起被罰打掃茅廁。

兩個人經歷了同樣被霸淩的幾年,在那幾年裏相依為命,相互舔舐傷口。

桀驁對梨落有著不同尋常的依賴。

他是魔,並不懂感情,以為這種依賴就是愛情。

所以,他很厭惡姜慕竹,認為是姜慕竹多管閑事救了他,又自以為是地挑釁狐妖,才會害得他失了身,每隔三日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肌膚相親。

惡心,可惡,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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