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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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
溫度適宜的風輕輕吹拂, 輕柔的音樂環繞著大廳，中間還夾雜著潺潺的水聲，這來自於圍繞大廳的景觀流水池, 所有的一切都那麽好，卻沒有阻止兩人間的氛圍越來越僵硬。
萊昂終於無法壓制情緒，眼睛變成了貓科狩獵著的樣子。
喬果果再次嘆氣：“所以你專程來接我，還帶我來吃魚料理，就是找個地方來和我生氣的嗎？”
萊昂不說話, 只是握緊了她的手，然後手指又硬生生叉進她的指縫，與她緊緊相握。
喬果果無奈：“好了好了, 不要生氣了。”
她伸手想要碰觸萊昂的臉頰, 他沒有躲避，她順利的撫上了他的臉：“你可以看一下我的航班時間, 我就是過去和他談了談, 然後就趕回來了, 見面時間連兩個小時都不到，我就是單純的過去勸他接受治療。”
“你的身上有他的氣味。”萊昂的目光牢牢地釘在喬果果的身上。
喬果果：“……有嗎？”
她撩起衣領嗅了嗅：“沒有吧。”
“有！”萊昂肯定的說，“瞞不過我的鼻子, 你們肯定有近距離接觸過。”
喬果果差點被萊昂的肯定給打了個啞口無言，幸好她真的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不然她都要懷疑自己了。
“……我真的沒有。”喬果果努力回想沾染上安齊柏氣味的原因, “啊，可能是因為我坐了他的車, 他送我去的航空港, 車裏都是他的味道。”
萊昂探尋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細細觀察，但握手的力度悄悄松了不少。
喬果果把另一只沒有被握住的手伸到他的鼻前：“不信你聞聞我的手, 如果我抱了他，我的手上肯定有更濃的氣味。”
萊昂還真的嗅了嗅，然後整只貓肉眼可見的松馳了下來。
她坐的是安齊柏的車，而車裏充滿了安齊柏的味道，所以她難免得沾染上一些……好像，是他過激了。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萊昂低頭認錯。
喬果果抖了抖被握住的手，萊昂訕訕的松開了爪子。
喬果果嘆氣：“你有必要這麽在意嗎？我說過，我和他只是同學加鄰居的友情，就算加上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之情，但，那也不至於讓你草木皆兵吧？”
雖然這句話中的真實含量只有50%，但是不要緊，萊昂又不知道，喬果果反正就是要敲打敲打他，讓他別這麽過份緊張。
萊昂低著頭，只看著眼前的碗碟，就像一只犯了錯後老實待著的貓貓。
喬果果一邊矯作的嘆氣，一邊享用美食，順帶欣賞萊昂尷尬的模樣。
萊昂突然起身，然後雙手撐著桌面，整個人前傾探伸，一張俊朗的臉伸到了喬果果的面前。
喬果果剛咬住叉子上的一塊肉，此時正含在齒上，不知該吐還是該嚼。
氣氛好尷尬，姿勢好奇怪。
萊昂：“你可以打我。”
喬果果：“……啊？”
萊昂：“你生氣了可以打我，打幾下都可以。”
喬果果：“……啊？”
萊昂：“我說真的。”
他甚至抓起喬果果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拍，啪，打中了。
喬果果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麽啊？這是什麽發展啊？怎麽莫名其妙她就打他臉了？
“你在做什麽啊？”喬果果大叫著抽回自己的手，叉子哐啷啪啦的掉在盤上，“你在發瘋嗎？”
萊昂依舊保持原狀的看著她，眼神專註：“我不是在發瘋，我是獸族人，我們獸族的原諒是需要通過暴力來認可的。”
喬果果：……大無語。
萊昂：“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暴力是最大的公平。”
喬果果當然聽說過這句話，也知道它的意思，意思就是獸族人通過暴力來確定地位和對錯。
“但是，這句話是刻板印象，只適用於獸族文明的早期。”喬果果說著政治正確的話。
萊昂搖頭：“並不，現在依舊可以使用。”
萊昂走到喬果果身邊，蹲下，神情認真的說：“你可以繼續打我。”
喬果果刷一下站起來，甚至還後退了一步，拼命搖頭：“你別這樣，我害怕。”
聽到這句話，萊昂失望的垂下了頭：“你不肯原諒我嗎？”
“我原諒啊，我當然原諒了，但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啊，我用說的還不行嗎？”喬果果有些崩潰，她沒想到談個獸族人男朋友竟然會遇到這種價值觀沖突。
萊昂擡頭：“你也可以用阿科人的方式來原諒。”
喬果果抱頭，這家夥怎麽在這個點上這麽固執：“阿科人沒有這種奇怪的儀式，為什麽原諒一定要有一個特定的儀式啊？我不明白，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點：“我堂哥和你妹妹談戀愛，不會也要來這一套儀式吧？他犯錯了也挨打嗎？”
萊昂楞住了：“我，我不知道。”
他妹妹談戀愛的細節他怎麽可能會問得這麽詳細。
喬果果突然來興趣了：“有照片嗎？有視頻嗎？”
能分享來看看嗎？嘿嘿。
喬果果瞬間變成幸災樂禍的樂子人。
萊昂沈默了，他好像真的認真在想。
“我回去問問傑弗琳，但照片和視頻，可能沒法拿到。”萊昂最終開口。
喬果果也不強求，她只想知道有沒有：“好呀好呀，你一定要幫我問問。”
萊昂點頭應下。
喬果果虛空地擡了擡手：“好了，你先起來吧。”
萊昂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見他坐好，喬果果才放心的坐回去。
“其實，這種事在我們獸族人看來，沒什麽的。”萊昂再次說起儀式感的事，“獸族本身就崇尚暴力，嗯，應該說，每個文明其實都崇尚暴力，不管是早期，還是中期，還是進入了星盟時代的現在，都是崇尚暴力的，只是表現形式不同，以及與早期文明的傳承關聯程度不同而已。我們獸族人只是保留了更多的早期文明的傳承，但這只與我們的天性有關，我們天性慕強，勝者對敗者的暴力，並不是糟糕的不可提及的舊時期惡俗。”
看著萊昂冷靜理智的陳述著自己種族的天性，喬果果並不感到害怕，因為萊昂說的對，每個種族文明其實都有崇尚暴力的因子，這本來就是文明誕生與延續不可缺少的力量，而且從實力上說，她也不怕萊昂暴力，她是阿科人，越運動越健康，她可不怕對抗，就算真的打不過，她還可以轉化為虛體，萊昂可拿她沒辦法。
嘿嘿，有底氣有退路，膽氣就是壯。
喬果果嗯嗯的附和萊昂：“每個文明都值得尊敬，只是這個原諒的儀式，我不太適應罷了。”
萊昂：“你可以制定一個你喜歡的儀式。”
喬果果：“……呃，與其糾結讓我制定一個儀式，我更想問，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哈，我真的和別人有了什麽感情，我劈腿了，你會打我嗎？”
不想糾結在一個問題上打轉的最好辦法，就是再找一個能吵起來的問題。
喬果果決定用上這個辦法。
萊昂：……
貓眼漸漸圓瞪。
“不要談這種沒意義的假設性問題。”萊昂回避問題。
喬果果扯著不放：“可是我想談，我是真的想知道，如果我傷害了你，你會打我嗎？這點很重要。”
萊昂貓貓僵住：“我，我沒想過。”
“剛才你以為我對不起你了，當時你想了什麽？你想過打我嗎？”喬果果盯著萊昂，“既然你們崇尚暴力，原諒也需要暴力來認證，那麽我是否可以推論，我向你認錯，向你祈求原諒，你就會動用暴力來原諒我？”
萊昂情緒大亂，連貓耳都不受控的彈了出來：“我不會，我沒想過！我剛才只想問個真相，根本沒想過要怎麽辦！”
喬果果寸步不讓：“那你現在可以想了。”
“你不能提這種假設性問題t！”萊昂大聲反對。
“想！”喬果果不容反駁。
卡座裏的氛圍變得極其僵硬，兩人同時陷入沈默，幸好之前開起了屏蔽，不然這邊就會成為旁人八卦的對象。
萊昂攥著手，呼吸沈重。
喬果果喝著果汁，不為所動。
很好，現在的發展達成了喬果果原來的目的，用一個容易吵架的問題達成了話題的轉移，但又過於失控，因為接下來的發展喬果果也沒有把握控制。
果然還是欠缺實戰經驗啊，喬果果憤憤的想，能不能給個場外援助，急！
傳菜機器人端菜上桌。
萊昂深呼吸，用公用餐具給喬果果夾了菜。
這似乎是示好的暗號？喬果果思考。
但萊昂夾了菜後，依舊不說話，繼續沈默。
好吧，看來是她想多了。喬果果憤憤的吃菜。
一頓飯吃得胸悶氣堵，草草結束。
萊昂結賬，喬果果拎起包快步離開，連糖果花束都不要了。
萊昂看著落在座位上的糖果花束，心情難受的如同落了水的貓，眼前也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抓起糖果花束就追了上去，喬果果已經走出了店門，四下張望尋找公共飛車的停車處。
她不要坐萊昂的車了，她甚至不想搭理他。
萊昂追過來，一把拉住了喬果果的手，然後把糖果花束遞到她的面前。
喬果果看看糖果花束，又看看他，火氣很沖的問：“幹嘛？”
萊昂：“你不想要我的禮物了嗎？”
喬果果：“不要，我要的是你的答案。”
萊昂：“你收下，我就告訴你答案。”
真的是很討厭啊，喬果果一把抓過糖果花束往地上一扔：“我不要！”
糖果四散零落，萊昂看著地上散架的花束，這似乎預示著他與她的結局，眼中的霧氣越聚越多，竟然落下了淚來。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萊昂幾乎無法開口，以極大的努力才能說出話語，“我說過，我沒想過怎麽對你，我，我只要，一想到，你離開我，去他身邊，我就不敢再想下去。”
萊昂緊緊攥著喬果果的手，深呼吸好幾次，才有力量繼續說：“你是我心中的明月，是高嶺的那束花，是年少時一直註視卻始終得不到回應的光，你回應我的那一天，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你如果想收回，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也許，我會離開阿科星系，再不踏入。”
喬果果被深深的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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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適宜的風輕輕吹拂, 輕柔的音樂環繞著大廳，中間還夾雜著潺潺的水聲，這來自於圍繞大廳的景觀流水池, 所有的一切都那麽好，卻沒有阻止兩人間的氛圍越來越僵硬。
萊昂終於無法壓制情緒，眼睛變成了貓科狩獵著的樣子。
喬果果再次嘆氣：“所以你專程來接我，還帶我來吃魚料理，就是找個地方來和我生氣的嗎？”
萊昂不說話, 只是握緊了她的手，然後手指又硬生生叉進她的指縫，與她緊緊相握。
喬果果無奈：“好了好了, 不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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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有他的氣味。”萊昂的目光牢牢地釘在喬果果的身上。
喬果果：“……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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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萊昂肯定的說，“瞞不過我的鼻子, 你們肯定有近距離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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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有。”喬果果努力回想沾染上安齊柏氣味的原因, “啊，可能是因為我坐了他的車, 他送我去的航空港, 車裏都是他的味道。”
萊昂探尋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細細觀察，但握手的力度悄悄松了不少。
喬果果把另一只沒有被握住的手伸到他的鼻前：“不信你聞聞我的手, 如果我抱了他，我的手上肯定有更濃的氣味。”
萊昂還真的嗅了嗅，然後整只貓肉眼可見的松馳了下來。
她坐的是安齊柏的車，而車裏充滿了安齊柏的味道，所以她難免得沾染上一些……好像，是他過激了。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萊昂低頭認錯。
喬果果抖了抖被握住的手，萊昂訕訕的松開了爪子。
喬果果嘆氣：“你有必要這麽在意嗎？我說過，我和他只是同學加鄰居的友情，就算加上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之情，但，那也不至於讓你草木皆兵吧？”
雖然這句話中的真實含量只有50%，但是不要緊，萊昂又不知道，喬果果反正就是要敲打敲打他，讓他別這麽過份緊張。
萊昂低著頭，只看著眼前的碗碟，就像一只犯了錯後老實待著的貓貓。
喬果果一邊矯作的嘆氣，一邊享用美食，順帶欣賞萊昂尷尬的模樣。
萊昂突然起身，然後雙手撐著桌面，整個人前傾探伸，一張俊朗的臉伸到了喬果果的面前。
喬果果剛咬住叉子上的一塊肉，此時正含在齒上，不知該吐還是該嚼。
氣氛好尷尬，姿勢好奇怪。
萊昂：“你可以打我。”
喬果果：“……啊？”
萊昂：“你生氣了可以打我，打幾下都可以。”
喬果果：“……啊？”
萊昂：“我說真的。”
他甚至抓起喬果果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拍，啪，打中了。
喬果果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麽啊？這是什麽發展啊？怎麽莫名其妙她就打他臉了？
“你在做什麽啊？”喬果果大叫著抽回自己的手，叉子哐啷啪啦的掉在盤上，“你在發瘋嗎？”
萊昂依舊保持原狀的看著她，眼神專註：“我不是在發瘋，我是獸族人，我們獸族的原諒是需要通過暴力來認可的。”
喬果果：……大無語。
萊昂：“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暴力是最大的公平。”
喬果果當然聽說過這句話，也知道它的意思，意思就是獸族人通過暴力來確定地位和對錯。
“但是，這句話是刻板印象，只適用於獸族文明的早期。”喬果果說著政治正確的話。
萊昂搖頭：“並不，現在依舊可以使用。”
萊昂走到喬果果身邊，蹲下，神情認真的說：“你可以繼續打我。”
喬果果刷一下站起來，甚至還後退了一步，拼命搖頭：“你別這樣，我害怕。”
聽到這句話，萊昂失望的垂下了頭：“你不肯原諒我嗎？”
“我原諒啊，我當然原諒了，但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啊，我用說的還不行嗎？”喬果果有些崩潰，她沒想到談個獸族人男朋友竟然會遇到這種價值觀沖突。
萊昂擡頭：“你也可以用阿科人的方式來原諒。”
喬果果抱頭，這家夥怎麽在這個點上這麽固執：“阿科人沒有這種奇怪的儀式，為什麽原諒一定要有一個特定的儀式啊？我不明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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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妹妹談戀愛的細節他怎麽可能會問得這麽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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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坐好，喬果果才放心的坐回去。
“其實，這種事在我們獸族人看來，沒什麽的。”萊昂再次說起儀式感的事，“獸族本身就崇尚暴力，嗯，應該說，每個文明其實都崇尚暴力，不管是早期，還是中期，還是進入了星盟時代的現在，都是崇尚暴力的，只是表現形式不同，以及與早期文明的傳承關聯程度不同而已。我們獸族人只是保留了更多的早期文明的傳承，但這只與我們的天性有關，我們天性慕強，勝者對敗者的暴力，並不是糟糕的不可提及的舊時期惡俗。”
看著萊昂冷靜理智的陳述著自己種族的天性，喬果果並不感到害怕，因為萊昂說的對，每個種族文明其實都有崇尚暴力的因子，這本來就是文明誕生與延續不可缺少的力量，而且從實力上說，她也不怕萊昂暴力，她是阿科人，越運動越健康，她可不怕對抗，就算真的打不過，她還可以轉化為虛體，萊昂可拿她沒辦法。
嘿嘿，有底氣有退路，膽氣就是壯。
喬果果嗯嗯的附和萊昂：“每個文明都值得尊敬，只是這個原諒的儀式，我不太適應罷了。”
萊昂：“你可以制定一個你喜歡的儀式。”
喬果果：“……呃，與其糾結讓我制定一個儀式，我更想問，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哈，我真的和別人有了什麽感情，我劈腿了，你會打我嗎？”
不想糾結在一個問題上打轉的最好辦法，就是再找一個能吵起來的問題。
喬果果決定用上這個辦法。
萊昂：……
貓眼漸漸圓瞪。
“不要談這種沒意義的假設性問題。”萊昂回避問題。
喬果果扯著不放：“可是我想談，我是真的想知道，如果我傷害了你，你會打我嗎？這點很重要。”
萊昂貓貓僵住：“我，我沒想過。”
“剛才你以為我對不起你了，當時你想了什麽？你想過打我嗎？”喬果果盯著萊昂，“既然你們崇尚暴力，原諒也需要暴力來認證，那麽我是否可以推論，我向你認錯，向你祈求原諒，你就會動用暴力來原諒我？”
萊昂情緒大亂，連貓耳都不受控的彈了出來：“我不會，我沒想過！我剛才只想問個真相，根本沒想過要怎麽辦！”
喬果果寸步不讓：“那你現在可以想了。”
“你不能提這種假設性問題t！”萊昂大聲反對。
“想！”喬果果不容反駁。
卡座裏的氛圍變得極其僵硬，兩人同時陷入沈默，幸好之前開起了屏蔽，不然這邊就會成為旁人八卦的對象。
萊昂攥著手，呼吸沈重。
喬果果喝著果汁，不為所動。
很好，現在的發展達成了喬果果原來的目的，用一個容易吵架的問題達成了話題的轉移，但又過於失控，因為接下來的發展喬果果也沒有把握控制。
果然還是欠缺實戰經驗啊，喬果果憤憤的想，能不能給個場外援助，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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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深呼吸，用公用餐具給喬果果夾了菜。
這似乎是示好的暗號？喬果果思考。
但萊昂夾了菜後，依舊不說話，繼續沈默。
好吧，看來是她想多了。喬果果憤憤的吃菜。
一頓飯吃得胸悶氣堵，草草結束。
萊昂結賬，喬果果拎起包快步離開，連糖果花束都不要了。
萊昂看著落在座位上的糖果花束，心情難受的如同落了水的貓，眼前也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抓起糖果花束就追了上去，喬果果已經走出了店門，四下張望尋找公共飛車的停車處。
她不要坐萊昂的車了，她甚至不想搭理他。
萊昂追過來，一把拉住了喬果果的手，然後把糖果花束遞到她的面前。
喬果果看看糖果花束，又看看他，火氣很沖的問：“幹嘛？”
萊昂：“你不想要我的禮物了嗎？”
喬果果：“不要，我要的是你的答案。”
萊昂：“你收下，我就告訴你答案。”
真的是很討厭啊，喬果果一把抓過糖果花束往地上一扔：“我不要！”
糖果四散零落，萊昂看著地上散架的花束，這似乎預示著他與她的結局，眼中的霧氣越聚越多，竟然落下了淚來。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萊昂幾乎無法開口，以極大的努力才能說出話語，“我說過，我沒想過怎麽對你，我，我只要，一想到，你離開我，去他身邊，我就不敢再想下去。”
萊昂緊緊攥著喬果果的手，深呼吸好幾次，才有力量繼續說：“你是我心中的明月，是高嶺的那束花，是年少時一直註視卻始終得不到回應的光，你回應我的那一天，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你如果想收回，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也許，我會離開阿科星系，再不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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