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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源接下了游戲公司公關經理的名片, 年輕人嘛，好奇心重，雖然不會轉投別家游戲, 但聊一聊也不影響什麽。
回家吃了晚飯，趁著距離晚自習還有一點時間，伍思源用電腦聯系了對方。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你好，我是伍思源。”
對方很快回覆：“你好，我是北極狐公司的沈奇, 現在方便聊一聊《深眠精靈》嗎？”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方便，但是只能聊20分鐘。”
時間不多，沈奇短暫的考慮了一下, 便選擇直奔主題：“十分感謝你的配合, 伍同學，你成為《深眠精靈》的第一位魔法天賦者, 現在暫時也是唯一的魔法天賦者, 我們公t司和大多數的玩家一樣, 十分好奇你在激活新天賦後的第一感受，以及你是否開啟了新的感知感官？比如第六感？”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沒有第六感，也沒有什麽新的感知感官, 對於新天賦我正處於摸索階段，魔咒才學會了一個。”
沈奇：“什麽魔咒？咒語可以說嗎？”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是類似覆印的魔咒，再詳細的我不能說, 這是屬於青果工作室的知識產權。”
沈奇隔著網絡笑了笑，不以為然：“放心, 我們的聊天不會深入到知識產權這一塊, 但是，關於魔咒的咒文編寫與使用規則, 這點並不屬於知識產權，游戲行業開發西幻類游戲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國內國外幾百款相關游戲，咒文與規則已經形成了一個基本穩定的構架，在這方面，所有的游戲公司都是開放的態度，不會有什麽限制的。”
看到對方的回覆，伍思源笑了笑，心裏有一絲輕視。
《深眠精靈》的魔咒可是和你們家的不一樣，不，是和所有游戲公司的都不一樣，青果工作室是編寫了一套全新的魔法語言，文字不同，發音不同，效果更是完全不同，這麽硬核，你們誰家比得上？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雖然但是，我還是不能把魔咒內容告訴你，而且我也打不出來。微笑.jpg”
文字不同，叫他怎麽打得出來。
沈奇理解了，但是理解錯誤：“我們是很有誠意的，願意支付相關的咨詢費，伍同學，你可以開個價。”
伍思源看到這句話，呵笑了一聲，明明他說得是實話他們還不信。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我是真打不出來，《深眠精靈》和別家的游戲完全不一樣，魔法書是直接灌進腦子裏，全靠理解，沒法寫。”
沈奇根本不信：“一條魔咒一萬塊，怎麽樣？我說過我們是很有誠意的。”
伍思源心動了。
雖然他家條件還可以，但是一萬塊也不是他可以隨便花用的零花錢。
不過，就算有點動力，他也不會把魔咒告訴別人的，這是《深眠精靈》的知識產權。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對不起，寫不了就是寫不了，而且沒有魔法天賦的人根本學不會魔咒，給了你們也沒有用，就算你們把魔咒覆制到你們的游戲裏，也達不到《深眠精靈》的效果啊。”
伍思源不想聊了，不想賺這錢，也賺不到，看看時間，晚自習時間快到了，他得馬上去學校。
【永不翻車的翻車魚】：“我下了，拜拜。”
————————
看到對面的頭像幹脆利落的變灰，沈奇無語地推了一把鍵盤，真是，討價還價不懂嗎？學生仔，開個價啊。
沈奇吐了幾口氣，最後給伍思源留了言：“價格可以再商量的，兩萬，怎麽樣？”
留言之後只能等待，沈奇幹脆趁著這段時間給上級，也就是公司的CEO，寫了一份工作日志，匯報今天與伍思源初次接觸的情況，一邊寫，一邊吐槽。
“真以為《深眠精靈》多了不起麽？什麽叫和別家的游戲完全不一樣？不就是一款休閑游戲麽，再胡亂拼湊一些未來、星際、魔法的元素，有什麽出奇的？少見多怪。也就是虛擬技術做得好，但要說內容，呵呵，平平無奇。”
“更扯的是說什麽魔法書是直接灌進腦子的，只能理解，沒法寫出來，騙鬼啊，不寫出來你是怎麽看見魔咒咒文的？怎麽知道使用規則的？靠意念遠距離灌輸嗎？扯淡。”
“不就是第一個激發魔法天賦的玩家麽，裝什麽，等多出來幾個天賦者，看你還傲到哪裏去，你不說，總有人會說。”
“還和我扯什麽知識產權，你也就知道這個名詞，知道知識產權的具體內容嗎？知道法條嗎？知道案例嗎？知道司法解釋嗎？”
“說什麽就算覆制魔咒，也達不到《深眠精靈》的效果，要什麽效果？能有什麽效果？不就是游戲麽，誰會真的拿游戲裏的魔咒當真魔咒啊？不就是蹭點元素披個皮麽，還當真了啊？”
在一通吐槽中，沈奇寫完了匯報，稍做修改確認無誤後，他點擊了發送。
————————
重點郵件的提醒彈出，北極狐公司華國區分公司的CEO點開郵件，瀏覽了一遍後，做了全文翻譯，然後聯同原始郵件，轉發給了總公司，他很了解總公司對於《深眠精靈》的關註，甚至連主動接觸《深眠精靈》玩家的指令都是由總公司下達的，因此，有關《深眠精靈》的消息他都會第一時間轉發給總公司，即使只是一封很尋常的工作匯報郵件。
————————
燈塔國，伊甸園。
燈塔國有兩大互聯網中心，一個在東海岸，一個在西海岸，伊甸園是其中一個，北極狐總公司就位於這裏。
這個時候正是清晨，兩個小時後，晨起跑步的老板看到了這封郵件。
“魔咒無法書寫，只能理解？”老板皺起眉頭，“保密手段做得這麽好？”
一個小時後，老板和他的心腹們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喝咖啡。
“你們先看看這封郵件，然後我們再來討論。”老板把郵件轉發給幾人。
心腹們認真地閱讀了好幾分鐘，才擡頭看向老板。
老板點頭示意：“你們說說看。”
“我認為那位玩家的說法，呵呵，可信度存疑，我們應該繼續等待，也許下一位玩家會願意和我們說實話。”有人說。
“我也認為可信度存疑，但我覺得應該與那位玩家交好，那款游戲對人的記憶力和觀察力的提升，是有的，不過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顯現出來，現在推出的魔咒，也許它對人的影響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顯現出來。”又有人說。
“我同意，我們不僅僅需要咒文，更需要第一角度的體驗感受。”有人讚同，“我們需要近距離的觀察，並且要獲得對方的信任，這樣才能獲得可信的情報。”
老板聽著也點頭：“確實，我們需要可信的情報，如果對方只是在價錢上有異議，那麽沒關系，我們北極狐不是小氣的公司，願意出錢。”
心腹們都附和稱讚老板的大氣。
“但是，”老板來了一個轉折，“我擔心的是，那位玩家提到的另一點，‘沒有魔法天賦學了也沒有用’，那麽，我們要如何激發魔法天賦？《深眠精靈》激發天賦的技術，是基於心理上的深層暗示，還是真的有科技手段？”
心腹們面面相覷，這一點他們當然有註意到，但是，他們也沒有什麽好點子。
老板看了他們一圈，見他們都不說話，也只能先略過這件事：“好吧，這件事先暫時擱置，現在重點是與那位玩家交好，發個郵件提醒一下中國區，務必要獲得那位玩家的好感和信任。”
“好的老板。”
結束早間小會，心腹們離開辦公室，老板拿起手機聯系了另一個人。
老板簡短的說了郵件的內容：“那位玩家是這麽說的，假設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現在的重點就是，我們必須要激發魔法天賦。”
對方回答：“也許，我們可以安排一些志願者進行實驗，從心理學方面，還有宗教學方面。”
老板：“嗯，是個好主意。”
對方：“人種方面，我認為可以傾向黃種人。”
老板：“雖然《深眠精靈》是華國游戲，但是我認為在魔法方面，我們白種人更有優勢。”
對方笑了：“好吧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老板也笑了：“用什麽理由來招募志願者？現在搞個實驗招募太麻煩了，完全不像以前那麽自由，竟然需要由那幫連教授頭銜都沒有的政府雇員來審核，要讓他們愚蠢的腦袋理解這些試驗的必要性和安全性，我們還要寫幾篇學術論文，太限制技術的發展了。”
對方：“我這裏正好有一個合適的項目，關於人的意識與腦細胞的聯系。你知道的，醫學上對於植物人的判斷依舊是很粗糙的，我們無法確定植物人是否還存在思想，判斷的經驗大於技術指標。所以總會出現一些特例，十幾年的植物人一朝蘇醒，對家人和醫生訴說他能聽得到、能思想，但無法與外界交流。這種情況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我們無法確定存在這種情況的植物人到底有多少t，他們是不是在清醒的絕望中步向死亡。”
老板嚴肅地提問：“所以你的志願者是植物人？”
對方笑了：“當然不是，現在的預定目標是因為受傷或生病而難以與人交流的傷病者，比如災難幸存者，比如中風患者，對了，後天性的聾啞人也符合實驗要求。”
老板：“聽起來，有點意思。”
第二天，一條消息從燈塔國最大的生命科學和醫藥研發集團——冬爾集團傳出。
一項探知植物人思想的新技術進入實驗階段。
這條消息太轟動了，記者們蜂擁而至，將密密層層的話筒塞到發言人的嘴前，高光閃爍、此起彼伏。
記者們不停提問，發言人面帶微笑，選擇性回答。
“是的，有這麽一項技術。”
“是的，我們提交了實驗申請。”
“是的，我們即將招募志願者，具體要求將在申請批準後對外公布。”
“我們確認這項實驗是安全無害的。”
“謝謝關註，但現在我還無法答覆，具體信息將在申請批準後對外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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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很快回覆：“你好，我是北極狐公司的沈奇, 現在方便聊一聊《深眠精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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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翻車的翻車魚】：“對不起，寫不了就是寫不了，而且沒有魔法天賦的人根本學不會魔咒，給了你們也沒有用，就算你們把魔咒覆制到你們的游戲裏，也達不到《深眠精靈》的效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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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翻車的翻車魚】：“我下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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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第一個激發魔法天賦的玩家麽，裝什麽，等多出來幾個天賦者，看你還傲到哪裏去，你不說，總有人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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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們面面相覷，這一點他們當然有註意到，但是，他們也沒有什麽好點子。
老板看了他們一圈，見他們都不說話，也只能先略過這件事：“好吧，這件事先暫時擱置，現在重點是與那位玩家交好，發個郵件提醒一下中國區，務必要獲得那位玩家的好感和信任。”
“好的老板。”
結束早間小會，心腹們離開辦公室，老板拿起手機聯系了另一個人。
老板簡短的說了郵件的內容：“那位玩家是這麽說的，假設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現在的重點就是，我們必須要激發魔法天賦。”
對方回答：“也許，我們可以安排一些志願者進行實驗，從心理學方面，還有宗教學方面。”
老板：“嗯，是個好主意。”
對方：“人種方面，我認為可以傾向黃種人。”
老板：“雖然《深眠精靈》是華國游戲，但是我認為在魔法方面，我們白種人更有優勢。”
對方笑了：“好吧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老板也笑了：“用什麽理由來招募志願者？現在搞個實驗招募太麻煩了，完全不像以前那麽自由，竟然需要由那幫連教授頭銜都沒有的政府雇員來審核，要讓他們愚蠢的腦袋理解這些試驗的必要性和安全性，我們還要寫幾篇學術論文，太限制技術的發展了。”
對方：“我這裏正好有一個合適的項目，關於人的意識與腦細胞的聯系。你知道的，醫學上對於植物人的判斷依舊是很粗糙的，我們無法確定植物人是否還存在思想，判斷的經驗大於技術指標。所以總會出現一些特例，十幾年的植物人一朝蘇醒，對家人和醫生訴說他能聽得到、能思想，但無法與外界交流。這種情況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我們無法確定存在這種情況的植物人到底有多少t，他們是不是在清醒的絕望中步向死亡。”
老板嚴肅地提問：“所以你的志願者是植物人？”
對方笑了：“當然不是，現在的預定目標是因為受傷或生病而難以與人交流的傷病者，比如災難幸存者，比如中風患者，對了，後天性的聾啞人也符合實驗要求。”
老板：“聽起來，有點意思。”
第二天，一條消息從燈塔國最大的生命科學和醫藥研發集團——冬爾集團傳出。
一項探知植物人思想的新技術進入實驗階段。
這條消息太轟動了，記者們蜂擁而至，將密密層層的話筒塞到發言人的嘴前，高光閃爍、此起彼伏。
記者們不停提問，發言人面帶微笑，選擇性回答。
“是的，有這麽一項技術。”
“是的，我們提交了實驗申請。”
“是的，我們即將招募志願者，具體要求將在申請批準後對外公布。”
“我們確認這項實驗是安全無害的。”
“謝謝關註，但現在我還無法答覆，具體信息將在申請批準後對外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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