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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賀矜舟獨自一人正於房中與自己對弈。
門外, 侍女敲響了房門，“殿下，監察司王監事帶人來了。”
賀矜舟眼睛未擡, 淡道：“讓他進來吧。”
王文賢笑臉向身側的謝無靡：“謝指揮，請。”
謝無靡看他一眼，行入房中, 葉淩和王文賢緊隨其後。
賀矜舟斜眼餘光睨向來人，指尖一枚黑色棋子緩緩捏入手心。
“謝指揮, 近來可好？”她關心般開口，卻並未分給他任何眼神，依然低頭看著棋盤。
謝無靡面上並無惱意：“多謝三殿下關心, 卑t職好得很。”
聞此, 賀矜舟笑了笑，她手中的棋子“啪嗒”一聲落回棋盒之中，這時才轉過身正視房中的謝無靡。
“謝指揮是聰明人, 多的話本王也不想再說，本王的條件一共有三個。”
賀矜舟道：“其一, 禁書與鐵礦事宜，不必再繼續追究，包括涉及此事的商賈祁氏, 監察司也不必再通緝。”
謝無靡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賀矜舟繼續道：“其二, 謝指揮雖任監察司指揮使之職，但本王希望從今日開始，監察司的一眾事物謝指揮就莫要再插手, 王監事都會一一代理。”
話至此處，謝無靡面露寒光：“三殿下……”
“謝指揮莫急啊, 先聽本王說完。”賀矜舟打斷了他，“本王只是希望謝大人能夠保證，將來無論京都城中發生了什麽，你都不會再插手。”
“三殿下這是想要謀反。”
謝無靡此話一出，王文賢已經握上了腰間的佩刀。
“謝指揮可切莫妄加揣測本王啊。”賀矜舟一臉無辜，示意王文賢不要動手：“謝指揮只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本王不僅保你能活命，還有你心悅的那個前朝逆臣之女，她也能活。”
謝無靡抿唇不語，賀矜舟緩緩從椅子上站起，“本王知道，被威脅的滋味並不好受，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不受制於人，最起碼，謝指揮還有選擇生路的機會不是麽？”
“第三個條件是什麽？”
聞言，賀矜舟心情大好，“第三個條件對於謝指揮而言應當也一樣不算什麽難事……”
“本王想要你幫本王殺一個人。”
*
從三皇子府出來時，天色漸暗。
謝無靡從王文賢那處得了能解開莫璃身上鎖拷的鑰匙，他沒有停留，立刻趕往秘獄。
鐵欄阻隔的地牢之中，少女的雙手被束縛在刑架之上，聽到動靜向他看了過來。
莫璃有一雙動人的眼睛，尤其在她扮作柔弱之時最能蒙蔽人心，叫他卸下防備。
他見過那雙眼睛在深情地註視著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麽樣，也見過她表情乖張一臉挑釁時眼中狡黠的光亮，卻都不似此時此刻，仇視著，滿是敵意。
謝無靡打開鐵門步入牢房，她仍在說著那些像是在故意刺他的話語。
她到底明不明白，在處於絕對弱勢的時候挑釁自己眼中那個敵人，這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真的很想知道，莫璃，事到如今我在心裏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一個鬼話連篇的騙子。”
騙子……
呵，她只怕是忘記了，是她先騙走了他的心，卻又將之無情地拋棄。
“你想做什麽？”
在他將手伸向她的衣帶時，莫璃忍不住詢問。
“審訊我的犯人。”
謝無靡一邊回答，一邊用行動告訴她這將會是一場怎樣的審訊。
莫璃的手被鐵索捆住，掙紮時在手腕處留下了一片刺目的紅痕，對方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滑向了深處。
謝無靡沒有吻她，他只是低著頭看著她的表情，眼看著她是如何一點一點地在他面前失控。
她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並非完全源自於他帶給她的愉悅，甚至有些不甘和痛苦。好像一只被外力強行束縛著的小獸，一邊不斷掙紮著四肢，一邊發出悅耳的聲音。
而他，還想要聽到更多。
只是指尖，還遠遠不夠。
莫璃輕輕喘息著，“謝無靡，你我之間永遠都是敵人。”
聽到這話，謝無靡只是輕笑了一聲，他定定地看著莫璃：“請不要在我們之間劃任何界限，莫璃。因為，我會越過去。”
謝無靡解下鉗制莫璃手腕的鐵鏈。
他將她帶至刑具桌邊，繼續方才的審訊。
修長的手指上沾著濕熱的液體，靈活地解開了深色的腰封。
莫璃只能緊緊地抓住桌子的邊沿，才能夠盡量保持住身體的平衡，不至於因為身後突然撞上來的力量而腿軟摔倒。
她是在謝無靡變得越發肆無忌憚時，才終於表現出了一絲慌亂。
謝無靡握住那只布滿紅痕的纖細手腕，將想要躲向一邊的阿璃重新拉回懷裏。
“你躲什麽？”他壓抑地低喘著貼近，咬牙切齒：“現在想說不要在這裏，已經晚了。”
莫璃身上仍穿著立夏那日的絲質衣裙，纖薄的布料在強硬的力量面前形同虛設，脆弱的絲質被撕扯開，開裂的聲音清晰地響在安靜的空氣中，刺激著莫璃的神經。
“下流之輩。”
明明是咒罵的話語，聽在謝無靡耳朵裏卻包裹上了一層濃濃的情.欲色澤，這對於他而言不再是一種批判，相反是一種鼓勵，只會激起他更多的破壞欲.望。
莫璃的腳落不到地面，就算可以碰到，謝無靡也只會讓她的腳尖虛浮地點觸地面，稍微激烈一點，就只能半貼著地面輕晃。
光線昏暗、空間逼仄的牢獄之中，她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托著她腰肢的炙熱手掌緩緩上移，在她顫栗著身體幾乎要支撐不住時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突然停下了動作，迫使她的臉半轉向他，俯身湊在她的耳邊，“陳雪就在隔壁。”
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一絲惡劣的笑，他是故意的。
莫璃有片刻的怔楞，反應過來之後立刻便要掙紮，卻又聽到他說：“莫璃，你真的覺得我不知道陳雪究竟是誰麽？”
一瞬間，莫璃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瞳孔微縮，不可抑制地去想，他會知道什麽，他會知道陳雪實際就是前朝遺孤嗎？
謝無靡卻環住她的腰身，翻過來，接著從正面晉入。
莫璃依然需要抓著桌子的邊緣來支撐身體，她粉紅的指節泛起森森的白，面前的男人衣冠整齊，不過是掀起了下擺，而她，幾乎衣不蔽體。
銀白的月輝從矮小的窗檐撒入，她得以在黑暗之中看清謝無靡的表情。
他的面部隨著他的動作染上了濃濃的情.欲，可是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卻宛若冷硬的石頭，情.欲和理智在其中界限分明。
莫璃擡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唇，讓自己盡量不要再發出奇怪的聲音。
謝無靡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他並沒有阻止。
畢竟陳雪又不是一個聾子，他與她在這處做了什麽，一墻之隔，他又怎會不知。
這場審訊仍在繼續。
莫璃第一次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懼意，不僅是對眼前的謝無靡，更是對她與江思謹一片陰暗之色的未來。
而對於謝無靡而言，莫璃的反應令他不甚滿意，他緩了下來，動作不緊不慢如同他的聲音：“我並不是在威脅，你放松些。”
莫璃擡眸對上他的視線，謝無靡心尖一跳，又是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
他低頭，伸手覆上她的後腰，將她拉入懷裏，“我知道，陳雪就是你的兄長莫辭。”
他話音落下，莫璃的瞳孔這才緩緩地擴張開來，她緊握著桌角的手指也輕輕松開。
謝無靡並不知曉真相。
幾乎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地沈了下去，只是她太過專註了，以至於謝無靡緊接著又說了些什麽她都沒有聽清。
半晌沒有等來回應，謝無靡低頭看向懷裏表情帶著些茫然的莫璃，他皺起眉頭，微涼的嘴唇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問道：“你怎麽了，剛剛被弄傻了？”
莫璃堪堪回過神，謝無靡還沒有完全放過她，他有意挑撥她，像是在懲罰她方才的走神，卻又在她難受得皺眉時停下。
謝無靡擡手將她早已散開的發髻挽至她耳後，“直到此刻，我之前向你承諾的話依然作數，阿璃，我依然可以既往不咎。”
濃黑的眸子，灼熱的視線凝在她的臉上，後腰處的大手在隱隱用力，莫璃知道，這一回，已經由不得她拒絕。
她的臉上換上了一抹羞怯的笑意，擡手摟住了謝無靡的脖子，甚至有些討好地蹭了蹭他的下巴，“大人，這獄中好冷。”
在她這一系列動作之後，謝無靡的眉眼終於溫柔了下來，他貼了一下她的唇：“我還是更喜歡你喚我夫君。”
莫璃嘴角的笑意一僵，旋即笑得更加甜美：“夫君，帶我回去可好？”
“甚好。”哪怕知道她現在的表現並非完全出自真心，謝無靡依舊十分受用這一套。
他解下自己的外袍，將莫璃裹住，抱起她時，聽到她輕聲問：“夫君，我的兄長……”
“只要你聽話，他便能無事。”
謝無靡抱起莫璃大步向外，莫璃靠在他有力t的胸膛，在路過隔壁牢獄時，她看見了坐在獄中的江思謹。
他表情平靜，可垂握身側青筋暴起的拳暴露了他的心緒。
視線相交不過幾息，江思謹的身影消失在莫璃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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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矜舟獨自一人正於房中與自己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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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矜舟眼睛未擡, 淡道：“讓他進來吧。”
王文賢笑臉向身側的謝無靡：“謝指揮，請。”
謝無靡看他一眼，行入房中, 葉淩和王文賢緊隨其後。
賀矜舟斜眼餘光睨向來人，指尖一枚黑色棋子緩緩捏入手心。
“謝指揮, 近來可好？”她關心般開口，卻並未分給他任何眼神，依然低頭看著棋盤。
謝無靡面上並無惱意：“多謝三殿下關心, 卑t職好得很。”
聞此, 賀矜舟笑了笑，她手中的棋子“啪嗒”一聲落回棋盒之中，這時才轉過身正視房中的謝無靡。
“謝指揮是聰明人, 多的話本王也不想再說，本王的條件一共有三個。”
賀矜舟道：“其一, 禁書與鐵礦事宜，不必再繼續追究，包括涉及此事的商賈祁氏, 監察司也不必再通緝。”
謝無靡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賀矜舟繼續道：“其二, 謝指揮雖任監察司指揮使之職，但本王希望從今日開始，監察司的一眾事物謝指揮就莫要再插手, 王監事都會一一代理。”
話至此處，謝無靡面露寒光：“三殿下……”
“謝指揮莫急啊, 先聽本王說完。”賀矜舟打斷了他，“本王只是希望謝大人能夠保證，將來無論京都城中發生了什麽，你都不會再插手。”
“三殿下這是想要謀反。”
謝無靡此話一出，王文賢已經握上了腰間的佩刀。
“謝指揮可切莫妄加揣測本王啊。”賀矜舟一臉無辜，示意王文賢不要動手：“謝指揮只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本王不僅保你能活命，還有你心悅的那個前朝逆臣之女，她也能活。”
謝無靡抿唇不語，賀矜舟緩緩從椅子上站起，“本王知道，被威脅的滋味並不好受，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不受制於人，最起碼，謝指揮還有選擇生路的機會不是麽？”
“第三個條件是什麽？”
聞言，賀矜舟心情大好，“第三個條件對於謝指揮而言應當也一樣不算什麽難事……”
“本王想要你幫本王殺一個人。”
*
從三皇子府出來時，天色漸暗。
謝無靡從王文賢那處得了能解開莫璃身上鎖拷的鑰匙，他沒有停留，立刻趕往秘獄。
鐵欄阻隔的地牢之中，少女的雙手被束縛在刑架之上，聽到動靜向他看了過來。
莫璃有一雙動人的眼睛，尤其在她扮作柔弱之時最能蒙蔽人心，叫他卸下防備。
他見過那雙眼睛在深情地註視著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麽樣，也見過她表情乖張一臉挑釁時眼中狡黠的光亮，卻都不似此時此刻，仇視著，滿是敵意。
謝無靡打開鐵門步入牢房，她仍在說著那些像是在故意刺他的話語。
她到底明不明白，在處於絕對弱勢的時候挑釁自己眼中那個敵人，這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真的很想知道，莫璃，事到如今我在心裏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一個鬼話連篇的騙子。”
騙子……
呵，她只怕是忘記了，是她先騙走了他的心，卻又將之無情地拋棄。
“你想做什麽？”
在他將手伸向她的衣帶時，莫璃忍不住詢問。
“審訊我的犯人。”
謝無靡一邊回答，一邊用行動告訴她這將會是一場怎樣的審訊。
莫璃的手被鐵索捆住，掙紮時在手腕處留下了一片刺目的紅痕，對方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滑向了深處。
謝無靡沒有吻她，他只是低著頭看著她的表情，眼看著她是如何一點一點地在他面前失控。
她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並非完全源自於他帶給她的愉悅，甚至有些不甘和痛苦。好像一只被外力強行束縛著的小獸，一邊不斷掙紮著四肢，一邊發出悅耳的聲音。
而他，還想要聽到更多。
只是指尖，還遠遠不夠。
莫璃輕輕喘息著，“謝無靡，你我之間永遠都是敵人。”
聽到這話，謝無靡只是輕笑了一聲，他定定地看著莫璃：“請不要在我們之間劃任何界限，莫璃。因為，我會越過去。”
謝無靡解下鉗制莫璃手腕的鐵鏈。
他將她帶至刑具桌邊，繼續方才的審訊。
修長的手指上沾著濕熱的液體，靈活地解開了深色的腰封。
莫璃只能緊緊地抓住桌子的邊沿，才能夠盡量保持住身體的平衡，不至於因為身後突然撞上來的力量而腿軟摔倒。
她是在謝無靡變得越發肆無忌憚時，才終於表現出了一絲慌亂。
謝無靡握住那只布滿紅痕的纖細手腕，將想要躲向一邊的阿璃重新拉回懷裏。
“你躲什麽？”他壓抑地低喘著貼近，咬牙切齒：“現在想說不要在這裏，已經晚了。”
莫璃身上仍穿著立夏那日的絲質衣裙，纖薄的布料在強硬的力量面前形同虛設，脆弱的絲質被撕扯開，開裂的聲音清晰地響在安靜的空氣中，刺激著莫璃的神經。
“下流之輩。”
明明是咒罵的話語，聽在謝無靡耳朵裏卻包裹上了一層濃濃的情.欲色澤，這對於他而言不再是一種批判，相反是一種鼓勵，只會激起他更多的破壞欲.望。
莫璃的腳落不到地面，就算可以碰到，謝無靡也只會讓她的腳尖虛浮地點觸地面，稍微激烈一點，就只能半貼著地面輕晃。
光線昏暗、空間逼仄的牢獄之中，她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托著她腰肢的炙熱手掌緩緩上移，在她顫栗著身體幾乎要支撐不住時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突然停下了動作，迫使她的臉半轉向他，俯身湊在她的耳邊，“陳雪就在隔壁。”
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一絲惡劣的笑，他是故意的。
莫璃有片刻的怔楞，反應過來之後立刻便要掙紮，卻又聽到他說：“莫璃，你真的覺得我不知道陳雪究竟是誰麽？”
一瞬間，莫璃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瞳孔微縮，不可抑制地去想，他會知道什麽，他會知道陳雪實際就是前朝遺孤嗎？
謝無靡卻環住她的腰身，翻過來，接著從正面晉入。
莫璃依然需要抓著桌子的邊緣來支撐身體，她粉紅的指節泛起森森的白，面前的男人衣冠整齊，不過是掀起了下擺，而她，幾乎衣不蔽體。
銀白的月輝從矮小的窗檐撒入，她得以在黑暗之中看清謝無靡的表情。
他的面部隨著他的動作染上了濃濃的情.欲，可是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卻宛若冷硬的石頭，情.欲和理智在其中界限分明。
莫璃擡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唇，讓自己盡量不要再發出奇怪的聲音。
謝無靡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他並沒有阻止。
畢竟陳雪又不是一個聾子，他與她在這處做了什麽，一墻之隔，他又怎會不知。
這場審訊仍在繼續。
莫璃第一次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懼意，不僅是對眼前的謝無靡，更是對她與江思謹一片陰暗之色的未來。
而對於謝無靡而言，莫璃的反應令他不甚滿意，他緩了下來，動作不緊不慢如同他的聲音：“我並不是在威脅，你放松些。”
莫璃擡眸對上他的視線，謝無靡心尖一跳，又是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
他低頭，伸手覆上她的後腰，將她拉入懷裏，“我知道，陳雪就是你的兄長莫辭。”
他話音落下，莫璃的瞳孔這才緩緩地擴張開來，她緊握著桌角的手指也輕輕松開。
謝無靡並不知曉真相。
幾乎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地沈了下去，只是她太過專註了，以至於謝無靡緊接著又說了些什麽她都沒有聽清。
半晌沒有等來回應，謝無靡低頭看向懷裏表情帶著些茫然的莫璃，他皺起眉頭，微涼的嘴唇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問道：“你怎麽了，剛剛被弄傻了？”
莫璃堪堪回過神，謝無靡還沒有完全放過她，他有意挑撥她，像是在懲罰她方才的走神，卻又在她難受得皺眉時停下。
謝無靡擡手將她早已散開的發髻挽至她耳後，“直到此刻，我之前向你承諾的話依然作數，阿璃，我依然可以既往不咎。”
濃黑的眸子，灼熱的視線凝在她的臉上，後腰處的大手在隱隱用力，莫璃知道，這一回，已經由不得她拒絕。
她的臉上換上了一抹羞怯的笑意，擡手摟住了謝無靡的脖子，甚至有些討好地蹭了蹭他的下巴，“大人，這獄中好冷。”
在她這一系列動作之後，謝無靡的眉眼終於溫柔了下來，他貼了一下她的唇：“我還是更喜歡你喚我夫君。”
莫璃嘴角的笑意一僵，旋即笑得更加甜美：“夫君，帶我回去可好？”
“甚好。”哪怕知道她現在的表現並非完全出自真心，謝無靡依舊十分受用這一套。
他解下自己的外袍，將莫璃裹住，抱起她時，聽到她輕聲問：“夫君，我的兄長……”
“只要你聽話，他便能無事。”
謝無靡抱起莫璃大步向外，莫璃靠在他有力t的胸膛，在路過隔壁牢獄時，她看見了坐在獄中的江思謹。
他表情平靜，可垂握身側青筋暴起的拳暴露了他的心緒。
視線相交不過幾息，江思謹的身影消失在莫璃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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