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廁奇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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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切換到教室辦公室內，剛開學事情不多，程蘇婉打開班裏同學進班的成績單，準備對大家的成績和狀況進行了解，據此安排自己的教學方法和調整教學進度。
按照成績排序的成績單共兩頁，班裏一共45位學生，孟婉婷的名字顯眼的掛在第一排。順次往後看，語文和英語相當強勢，物理和化學分數算不得出彩，但是後面標註的兩個A+還是讓她感到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孟婉婷的數學成績，120分左右，與她強勢的另外兩門相比略顯弱勢，也是使得孟婉婷在年級理科排名中沒能進入前十的最大障礙。
程蘇婉微不可察地嘆口氣，心想孟婉婷這孩子不僅長得好看，成績也好，自己作為數學老師，一定要盡心幫助她在數學方面的學習...
還停留在對孟婉婷的期望中，程蘇婉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翻到第二頁，果然在最後一行看到了謝旻的名字，大大方方地寫在那裏，後面跟著的分數簡直不忍直視，尤其是數學後面亮晃晃的42分。
輕輕放下成績單表格，程蘇婉目視前方，眼神虛空，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如何才能使謝旻不再拖累班級平均分...
下課鈴聲響起。
理科班裏的男生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跑去籃球場，僅剩的幾個女生們結伴往最知名的補習機構走去。學校門口賣關東煮、煎餅還有奶茶的小攤販已經擺好陣勢，陣陣食物的香氣縈繞在北門的街道旁。
領了懲罰的謝旻拎著背包，左手插兜，神情迷糊，步伐散漫地走到了男廁所門口，有幾個男生正匆匆忙忙的跑出來。
“嘿，拉完啦，”謝旻朝其中一個打招呼道，隨後攔住另一個慌慌張張不知道趕著去幹嘛的男生，“嘿嘿嘿褲鏈沒拉好。”
笑完剛才幾個男生的囧相，謝旻把書包倚放在洗手池邊緣看起來很幹凈的白色墻沿，短短地嘆口氣，一邊撓頭一邊走進了男廁。
“好TM臭啊，艹。”
雖然被經過一日使用的男廁發出的氣味“傾倒”，有些不滿，但謝旻還是小心翼翼地右手拎著水桶，左手拿著馬桶花，用力地刷了起來。
一邊刷一邊在想王主任真會罰人，聽起來清理廁所很輕松，做起來真是...像日了一萬只狗那麽疲憊啊。這麽想著，謝旻突然打開手機，放起了音樂。
“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
摩擦 摩擦
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身影
有時很遠有時很近
感到一種力量驅使我的腳步
有了滑板鞋天黑都不怕”
點了單曲循環後，跟著音樂的節奏，謝旻非常起勁的刷著馬桶，刷的很嗨。
高跟鞋鞋跟清脆地輕輕敲打著地面，由遠及近。
程蘇婉停在男廁的門口，恰好撞上最後清理完水桶準備回家的謝旻，“我以為你逃回家了。”“哦，”謝旻歪頭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兩顆可愛的月亮，“老師至於這麽勤快來監視我嗎？”
聞言，程蘇婉雙手抱胸，毫不客氣地道：“政教處的王主任交代我來督促你。”
謝旻看著她抱胸的樣子，嘴巴因為薄怒而微微嘟起，突然覺得很可愛，低頭輕笑了一聲，說：“真幸運”。
“幸運什麽？”
遇見你真幸運，有你幫我真幸運，你是我的班主任真幸運，你還記著我，真幸運。
不過腦內暗自欣喜的謝旻咽下了回答，一邊牽起嘴角，一邊把視線轉向右側，不敢正視程蘇婉，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她識破。
“你完成廁所清潔了沒？”程蘇婉沒在意面前少年的反應，直接問道。
謝旻挑挑眉，搖頭晃腦地回答：“完成了。”
徑直走進去，程蘇婉小心翼翼地扶著男廁的門，伸長脖子往裏看了看，轉頭很是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你有打掃過？”
“哦謔，老師，之前更臟呢，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用廁所的。”
程蘇婉忍無可忍捏住鼻子，“責怪別人之前，要先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已經保證過啦，我不再惹事生非。”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程蘇婉看著謝旻一副認真保證的樣子，繼續說道“你要認真學習，你的成績幾乎是全班墊底啦。”
謝旻歪頭笑了起來，習慣性地挑了挑眉，左手插進校服的褲兜，笑著調皮道，“吶吶吶，還調查我的歷史，”笑起來少年青春氣息漫了出來，充斥了整個空間，輕微地痞氣和可愛交匯，程蘇婉一時有些迷惑，但她向後靠了靠，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強作鎮定道，“誰叫我是你班主任”。
“老師喜歡學習好的學生是嗎”？
“誰不喜歡學習好的學生？”
“但成績不代表我們是成功還是失敗。”
“但是成績卻可以反映出你對你的本職工作進到了多少義務。老師沒有要求你必須要取得多高的分數，只是希望你能認真學習，僅此而已。”
一番老生常談下來不喘氣，程蘇婉的臉泛上幾絲紅暈，左耳上細細的白珍珠耳墜襯的她的臉色愈發柔和，眸光瀲灩，看的謝旻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像剛才那麽理直氣壯，反而下巴微揚，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問道：“要是我認真學習，我能得到什麽？”
距離稍近些，兩人的身高差更明顯，穿著高跟鞋的程蘇婉不自覺調整擡眼的高度，思考了幾秒回覆他，“這樣吧，老師任教的科目你要是考分數過半，我答應你做一件事，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謝旻聞言，瑩潤如黑曜石般的瞳孔像在發光，整個人像一只可愛的大型犬，上半身笑嘻嘻地湊近程蘇婉，“老師說的是真的嗎？”
看見程蘇婉抿緊嘴唇點點頭，謝旻滿意地笑了，“要是我考老師教的科目分數過半……”
程蘇婉有點緊張的看著謝旻，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笑的有點危險，但彎彎的眼角又非常可愛，左頰邊的小梨渦盛滿少年青春氣。
這短短的停頓，讓她有點不安又有點莫名其妙的期待。
謝旻無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掃了一眼程蘇婉腦後盤成一團的長發，像只狡猾又可愛的小狐貍，“那老師上課的時候要把頭發放下來，”話畢，深深對著程蘇婉眨了眨眼睛。
“嗯？不綁頭發？”程蘇婉有點驚訝，對少年莫名其妙的回答有點摸不著頭腦。
“嗯。”
“老師是否綁頭發，這對你很重要嗎？”
“我覺得，長發飄飄的女生，”謝旻的上半身靠程蘇婉更近，“很可愛。”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貼著程蘇婉的耳朵發出來的。唇間的熱氣蒸的程蘇婉半邊臉紅透，少年的笑意根本掩不住。
程蘇婉心慌又有點尷尬，轉身跑開，身後的謝旻聽到她的聲音飄過來：“等你做到再說吧。”
他傻站在男廁門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笑的很開心。
有點意思。
穿著白色背心和小短褲，謝旻左腿伸直，右腿半曲地躺在家裏柔軟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白天程蘇婉臉紅的模樣，一邊笑著一邊拿起床頭的手機給孟婉婷打了個電話，“你把今天白天上課的內容給我覆習下唄...”
孟婉婷覺得自己可能在夢游，從昨晚接到謝旻的電話說要自己幫他補習白天上課的內容開始，到現在數學課上和自己一起認真做筆記的謝旻。
這麽想著，她的眼光已經在謝旻身上停留了很久，謝旻卻視而不見她的驚訝，右手把她的臉轉回去面對講臺。
當她回神繼續做認真筆記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旁邊的謝旻正一手撐著下巴，春心蕩漾的看著講臺上寫著數列公式的程蘇婉。
......
下課的時候，程蘇婉掃視全班，因為個子太高而坐在倒數第二排的謝旻正想做點什麽引起註意，卻發現她已經收拾好教案。
身側的孟婉婷喊了聲，“同學們感謝老師”，謝旻也只能跟著站起來鞠躬，眼睛一直跟著程蘇婉，直到她走出教室，他還繼續呆呆地看著遠去的背影，伴著不經意的鞋跟敲打地面的聲音，他腦海裏不禁開始想象她長發披散開的模樣，該有多驚艷。
迷途知返的少年謝旻之日常打掃廁所。
今日勞作的BGM依然是節奏帶感的滑板鞋，謝旻一邊起勁地清理一邊想著明天該換個BGM了，這首歌今天用起來有點後勁不足。
所以孟婉婷的出現，其實是打斷了他關於BGM的深沈思考。
“男生廁所為什麽這麽臟，還有一股煙味兒呢，”孟婉婷看著彎腰蹲在坑邊清理的少年，捂住口鼻，伸長脖子大聲道：“如果以後被處罰打掃廁所的話，我還是寧願選擇其他的。”
謝旻沖洗了下馬桶刷，轉過身來，“嗷，那誰叫你來這兒的？”
“老師提前放學，所以來等你一起回去嘛。”
“嗯。”謝旻點點頭，眼睛卻左顧右盼地，伸長脖子不停往門口探，像是在找什麽。
孟婉婷踮起腳，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找回他的註意力。
“這學期你的行為有點古怪。”
“哪裏怪？”
“就看你比以前認真學習了，而且不再去找那些人的麻煩了。”孟婉婷直直看進謝旻的眼睛，探尋深究的眼神，想找出點什麽。
謝旻扛不住探究，也不想被她發現什麽，“哦”，他低下眼簾，轉開話題似的，“高三了嘛。”
再轉回視線，正對上清秀少女水光瀲灩，靈動的眼眸，謝旻聽見她笑著說：“能這樣就好了，我以為你會不在意我對你的勸告呢。”
謝旻撓了撓頭，笑了。
“那放學後去哪覆習？”
“去我家吧。”
“也行，你媽要是看到你這麽勤奮會很欣慰的。”
謝旻挑挑眉，想到了之前和程蘇婉的約定，點了點頭。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他一邊握著馬桶刷往男廁門口走，一邊還把頭伸出去四處張望。
“你再找誰呀。”孟婉婷想到剛才他就這樣左顧右盼了，皺眉問道。
“你有看到程老師經過嗎？”謝旻轉身。
孟婉婷睜大眼睛搖搖頭，少年站在門口，心裏失落的嘆了口氣。
依言幫謝旻補課的孟婉婷看著埋頭認真演算圓錐曲線的謝旻，心裏某處像是被用小針尖刺到，敏感的有點刺痛又有點甜蜜。
眼前的他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只會欺負人的鄰家淘氣包，隨著時光的流逝，他逐漸變得筆直挺拔，膚色白皙，面容清秀帥氣，會在學校裏頻頻被其他女生告白，但依然只和自己親密。想到這裏，孟婉婷低頭淺笑，下定決心要好好幫助他學習，為了他們倆的未來。
清晨，開完早晨的例會回到辦公室。
隋晶左手抱著一本筆記本，跟在程蘇婉身後，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就先抱怨起來：“我們學校的校慶，每年都那麽麻煩，就拿每天的例會來說，真夠煩的。”說完眼光偷偷瞄了眼李春華，看她離開以後，才補充到，“語文方面的活動，又沒什麽特別，每年就會搞什麽閱讀散文的活動，落後到什麽年代了，老套。”
程蘇婉好脾氣地笑笑，沒有說話。她向來對各種活動不太上心，更何況學校組織的活動限制頗多，本來就不易趣味和符合規則兼備。
隋晶看她沒反應，搖搖頭，心內覺得這個新來的同事有點無趣，對自己的意見經常沒反應，可能天生性格比較內斂，不過看起來人還不錯，值得繼續相處。
這麽想著，隋晶整了整自己今天亮粉色的收腰群，拉開抽屜，在眾多零食中挑出一包輕薄版粉色包裝的奧利奧，為了搭配自己今天的短裙，然後她轉過身和後面的許桐桐老師繼續吐槽。
想到昨天沒有檢查謝旻的工作如何，恐辜負王主任重托，因此程蘇婉今天專程來履行監察義務。走到男廁門口，她四處張望了下，不見謝旻的人，只得進去看看直接效果。
最終感想是刷得還挺幹凈。
而因為換了一首BGM——《我要找對象》而在歡快的節奏中高效熟練完成任務的傻麅子謝旻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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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蘇婉微不可察地嘆口氣，心想孟婉婷這孩子不僅長得好看，成績也好，自己作為數學老師，一定要盡心幫助她在數學方面的學習...
還停留在對孟婉婷的期望中，程蘇婉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翻到第二頁，果然在最後一行看到了謝旻的名字，大大方方地寫在那裏，後面跟著的分數簡直不忍直視，尤其是數學後面亮晃晃的42分。
輕輕放下成績單表格，程蘇婉目視前方，眼神虛空，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如何才能使謝旻不再拖累班級平均分...
下課鈴聲響起。
理科班裏的男生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跑去籃球場，僅剩的幾個女生們結伴往最知名的補習機構走去。學校門口賣關東煮、煎餅還有奶茶的小攤販已經擺好陣勢，陣陣食物的香氣縈繞在北門的街道旁。
領了懲罰的謝旻拎著背包，左手插兜，神情迷糊，步伐散漫地走到了男廁所門口，有幾個男生正匆匆忙忙的跑出來。
“嘿，拉完啦，”謝旻朝其中一個打招呼道，隨後攔住另一個慌慌張張不知道趕著去幹嘛的男生，“嘿嘿嘿褲鏈沒拉好。”
笑完剛才幾個男生的囧相，謝旻把書包倚放在洗手池邊緣看起來很幹凈的白色墻沿，短短地嘆口氣，一邊撓頭一邊走進了男廁。
“好TM臭啊，艹。”
雖然被經過一日使用的男廁發出的氣味“傾倒”，有些不滿，但謝旻還是小心翼翼地右手拎著水桶，左手拿著馬桶花，用力地刷了起來。
一邊刷一邊在想王主任真會罰人，聽起來清理廁所很輕松，做起來真是...像日了一萬只狗那麽疲憊啊。這麽想著，謝旻突然打開手機，放起了音樂。
“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
摩擦 摩擦
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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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很遠有時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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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單曲循環後，跟著音樂的節奏，謝旻非常起勁的刷著馬桶，刷的很嗨。
高跟鞋鞋跟清脆地輕輕敲打著地面，由遠及近。
程蘇婉停在男廁的門口，恰好撞上最後清理完水桶準備回家的謝旻，“我以為你逃回家了。”“哦，”謝旻歪頭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兩顆可愛的月亮，“老師至於這麽勤快來監視我嗎？”
聞言，程蘇婉雙手抱胸，毫不客氣地道：“政教處的王主任交代我來督促你。”
謝旻看著她抱胸的樣子，嘴巴因為薄怒而微微嘟起，突然覺得很可愛，低頭輕笑了一聲，說：“真幸運”。
“幸運什麽？”
遇見你真幸運，有你幫我真幸運，你是我的班主任真幸運，你還記著我，真幸運。
不過腦內暗自欣喜的謝旻咽下了回答，一邊牽起嘴角，一邊把視線轉向右側，不敢正視程蘇婉，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她識破。
“你完成廁所清潔了沒？”程蘇婉沒在意面前少年的反應，直接問道。
謝旻挑挑眉，搖頭晃腦地回答：“完成了。”
徑直走進去，程蘇婉小心翼翼地扶著男廁的門，伸長脖子往裏看了看，轉頭很是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你有打掃過？”
“哦謔，老師，之前更臟呢，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用廁所的。”
程蘇婉忍無可忍捏住鼻子，“責怪別人之前，要先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已經保證過啦，我不再惹事生非。”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程蘇婉看著謝旻一副認真保證的樣子，繼續說道“你要認真學習，你的成績幾乎是全班墊底啦。”
謝旻歪頭笑了起來，習慣性地挑了挑眉，左手插進校服的褲兜，笑著調皮道，“吶吶吶，還調查我的歷史，”笑起來少年青春氣息漫了出來，充斥了整個空間，輕微地痞氣和可愛交匯，程蘇婉一時有些迷惑，但她向後靠了靠，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強作鎮定道，“誰叫我是你班主任”。
“老師喜歡學習好的學生是嗎”？
“誰不喜歡學習好的學生？”
“但成績不代表我們是成功還是失敗。”
“但是成績卻可以反映出你對你的本職工作進到了多少義務。老師沒有要求你必須要取得多高的分數，只是希望你能認真學習，僅此而已。”
一番老生常談下來不喘氣，程蘇婉的臉泛上幾絲紅暈，左耳上細細的白珍珠耳墜襯的她的臉色愈發柔和，眸光瀲灩，看的謝旻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像剛才那麽理直氣壯，反而下巴微揚，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問道：“要是我認真學習，我能得到什麽？”
距離稍近些，兩人的身高差更明顯，穿著高跟鞋的程蘇婉不自覺調整擡眼的高度，思考了幾秒回覆他，“這樣吧，老師任教的科目你要是考分數過半，我答應你做一件事，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謝旻聞言，瑩潤如黑曜石般的瞳孔像在發光，整個人像一只可愛的大型犬，上半身笑嘻嘻地湊近程蘇婉，“老師說的是真的嗎？”
看見程蘇婉抿緊嘴唇點點頭，謝旻滿意地笑了，“要是我考老師教的科目分數過半……”
程蘇婉有點緊張的看著謝旻，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笑的有點危險，但彎彎的眼角又非常可愛，左頰邊的小梨渦盛滿少年青春氣。
這短短的停頓，讓她有點不安又有點莫名其妙的期待。
謝旻無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掃了一眼程蘇婉腦後盤成一團的長發，像只狡猾又可愛的小狐貍，“那老師上課的時候要把頭發放下來，”話畢，深深對著程蘇婉眨了眨眼睛。
“嗯？不綁頭發？”程蘇婉有點驚訝，對少年莫名其妙的回答有點摸不著頭腦。
“嗯。”
“老師是否綁頭發，這對你很重要嗎？”
“我覺得，長發飄飄的女生，”謝旻的上半身靠程蘇婉更近，“很可愛。”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貼著程蘇婉的耳朵發出來的。唇間的熱氣蒸的程蘇婉半邊臉紅透，少年的笑意根本掩不住。
程蘇婉心慌又有點尷尬，轉身跑開，身後的謝旻聽到她的聲音飄過來：“等你做到再說吧。”
他傻站在男廁門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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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白色背心和小短褲，謝旻左腿伸直，右腿半曲地躺在家裏柔軟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白天程蘇婉臉紅的模樣，一邊笑著一邊拿起床頭的手機給孟婉婷打了個電話，“你把今天白天上課的內容給我覆習下唄...”
孟婉婷覺得自己可能在夢游，從昨晚接到謝旻的電話說要自己幫他補習白天上課的內容開始，到現在數學課上和自己一起認真做筆記的謝旻。
這麽想著，她的眼光已經在謝旻身上停留了很久，謝旻卻視而不見她的驚訝，右手把她的臉轉回去面對講臺。
當她回神繼續做認真筆記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旁邊的謝旻正一手撐著下巴，春心蕩漾的看著講臺上寫著數列公式的程蘇婉。
......
下課的時候，程蘇婉掃視全班，因為個子太高而坐在倒數第二排的謝旻正想做點什麽引起註意，卻發現她已經收拾好教案。
身側的孟婉婷喊了聲，“同學們感謝老師”，謝旻也只能跟著站起來鞠躬，眼睛一直跟著程蘇婉，直到她走出教室，他還繼續呆呆地看著遠去的背影，伴著不經意的鞋跟敲打地面的聲音，他腦海裏不禁開始想象她長發披散開的模樣，該有多驚艷。
迷途知返的少年謝旻之日常打掃廁所。
今日勞作的BGM依然是節奏帶感的滑板鞋，謝旻一邊起勁地清理一邊想著明天該換個BGM了，這首歌今天用起來有點後勁不足。
所以孟婉婷的出現，其實是打斷了他關於BGM的深沈思考。
“男生廁所為什麽這麽臟，還有一股煙味兒呢，”孟婉婷看著彎腰蹲在坑邊清理的少年，捂住口鼻，伸長脖子大聲道：“如果以後被處罰打掃廁所的話，我還是寧願選擇其他的。”
謝旻沖洗了下馬桶刷，轉過身來，“嗷，那誰叫你來這兒的？”
“老師提前放學，所以來等你一起回去嘛。”
“嗯。”謝旻點點頭，眼睛卻左顧右盼地，伸長脖子不停往門口探，像是在找什麽。
孟婉婷踮起腳，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找回他的註意力。
“這學期你的行為有點古怪。”
“哪裏怪？”
“就看你比以前認真學習了，而且不再去找那些人的麻煩了。”孟婉婷直直看進謝旻的眼睛，探尋深究的眼神，想找出點什麽。
謝旻扛不住探究，也不想被她發現什麽，“哦”，他低下眼簾，轉開話題似的，“高三了嘛。”
再轉回視線，正對上清秀少女水光瀲灩，靈動的眼眸，謝旻聽見她笑著說：“能這樣就好了，我以為你會不在意我對你的勸告呢。”
謝旻撓了撓頭，笑了。
“那放學後去哪覆習？”
“去我家吧。”
“也行，你媽要是看到你這麽勤奮會很欣慰的。”
謝旻挑挑眉，想到了之前和程蘇婉的約定，點了點頭。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他一邊握著馬桶刷往男廁門口走，一邊還把頭伸出去四處張望。
“你再找誰呀。”孟婉婷想到剛才他就這樣左顧右盼了，皺眉問道。
“你有看到程老師經過嗎？”謝旻轉身。
孟婉婷睜大眼睛搖搖頭，少年站在門口，心裏失落的嘆了口氣。
依言幫謝旻補課的孟婉婷看著埋頭認真演算圓錐曲線的謝旻，心裏某處像是被用小針尖刺到，敏感的有點刺痛又有點甜蜜。
眼前的他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只會欺負人的鄰家淘氣包，隨著時光的流逝，他逐漸變得筆直挺拔，膚色白皙，面容清秀帥氣，會在學校裏頻頻被其他女生告白，但依然只和自己親密。想到這裏，孟婉婷低頭淺笑，下定決心要好好幫助他學習，為了他們倆的未來。
清晨，開完早晨的例會回到辦公室。
隋晶左手抱著一本筆記本，跟在程蘇婉身後，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就先抱怨起來：“我們學校的校慶，每年都那麽麻煩，就拿每天的例會來說，真夠煩的。”說完眼光偷偷瞄了眼李春華，看她離開以後，才補充到，“語文方面的活動，又沒什麽特別，每年就會搞什麽閱讀散文的活動，落後到什麽年代了，老套。”
程蘇婉好脾氣地笑笑，沒有說話。她向來對各種活動不太上心，更何況學校組織的活動限制頗多，本來就不易趣味和符合規則兼備。
隋晶看她沒反應，搖搖頭，心內覺得這個新來的同事有點無趣，對自己的意見經常沒反應，可能天生性格比較內斂，不過看起來人還不錯，值得繼續相處。
這麽想著，隋晶整了整自己今天亮粉色的收腰群，拉開抽屜，在眾多零食中挑出一包輕薄版粉色包裝的奧利奧，為了搭配自己今天的短裙，然後她轉過身和後面的許桐桐老師繼續吐槽。
想到昨天沒有檢查謝旻的工作如何，恐辜負王主任重托，因此程蘇婉今天專程來履行監察義務。走到男廁門口，她四處張望了下，不見謝旻的人，只得進去看看直接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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