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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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老頭愜意躺在藤椅上，喝了口茶。
回憶起，謝霽在茶館裏說過的一句話。
“我不要這個世界，我只要她。”
既然是這樣，那便如了你的意。
雷聲大作，頃刻便傾瀉下整個雨海，似乎要將整個通靈城淹沒。
在墜落在地的那一瞬，兩人又回到了千階宮。
姝窈掙紮著拍打不省人事的謝霽。
思緒整理著系統給她的信息。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人界。】
所以一切都是那老頭計劃好的，將元明燈替換成了惡靈燈。
讓她打破惡靈燈，放出惡靈不得已去人間收拾爛攤子，延緩謝霽恢覆元神的時間。
她有點懷疑那老頭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這麽看來，她時間不多了。
姝窈大半個身子撐著依舊在昏迷的謝霽，隔著雨幕深深忘了一眼，不遠處慈笑的老頭。
她還未走出宮門，就看到顏斐冒雨趕來，臉色非常不好。
冥府大殿，冥火在盞燈搖曳。
壯闊高大的整個殿堂將雨隔離在外。
雷電劃破天際的亮光，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姝窈打破的惡靈燈不是小事。
已經驚動了整個冥界的有關人員。
惡靈燈與元明燈很相似，沒見過的人自然會把兩個混淆。
只不過一個是冥界的禁物，一個是上古神物。
惡靈燈藏在通靈城的熔巖禁地，除非非常熟悉冥界，並且功力深厚的人，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所以，
【你幹的？】
系統悠悠然然毫不避諱：【嗯。】
姝窈眸子眨巴一下，長睫黑影在燈下格外狹長。
她唇角微不可察勾了一下。
【幹得好。】
不管怎麽說，沒讓謝霽輕易恢覆元神，並為她攻略拉長戰線，單純這兩點。
她不可否決，此次闖禍，闖得非常有水平。
安靜彌漫，只有雨水砸在門窗的聲音。
姝窈收回竊喜，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謝霽，嘴角下垂，頷首對一旁居高臨下的冥神：“此次是我的錯，我誤入禁地，失手打破惡靈燈，我願前去凡界收覆惡靈，平亂慌亂。之後任憑冥神的懲罰。”
顏斐終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也有我之錯，他們是我帶來的。這次平亂我和他們一起去吧。”
三人視線落在了懶散坐著，置身事外的蓉臺。
蓉臺虎背一震，摳手指的動作停了：“看我做甚？我又沒做錯事？”
“也是。”姝窈收回視線，卻想著，失去蓉臺這一勞動力，難免不自在。
“我看惡靈墜入的方向好像在道州的陽城。”蓉臺想起錯亂的碑文，眸色逐漸暗了下來，“我和你們一同去。”
冥神掃視過三人沒有說話，只是頗感欣慰。
·
謝霽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頭還時不時傳來隱約痛楚。
姝窈呢？
腦子第一先冒出了這句話。
下句才是，這是哪裏？
不是冥府，也不是千階宮。
他掙紮坐起，隱約看到他身旁有人，要伸手摸劍，腰間卻空空。
陡然心慌了，他聚集魔氣，但身體像是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覆。
逐漸，烏雲退卻，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他面前的稻草上，以及不遠處的牢房木樁。
他逐漸可以看清，這小小牢籠裏，不只他，還有很多人。
從小到大，從老到少。
有一稚幼的眸子，盯著做著奇怪動作的他身上。
悶熱的牢房散著人擠人的不知名惡臭味。
就算如此，也有惡人作怪。
謝霽將目光落在了角落裏，一娉婷女子身上。
有一油光滿面的大漢，在這逼仄的空間，將豬手伸到了那女子身上。
女子驚呼一聲，嘶喊：“有流氓，流氓！救命！”
周圍人皆當做聽不見。
那大漢越發肆無忌憚。
盯著謝霽的那個小孩，躲在母親懷裏，水眸撲閃，純粹無邪：“娘，那姐姐在求救。”
那婦女臉色一變，捂住了他的嘴，聲音也顫抖無奈：“不要亂喊，不要看。”
和那女子一同的女孩抱住她，替她擋住這鹹豬手，便動情地對周圍的人喊：“求求你們，幫幫我家小姐吧。”
沒有人應聲。
那大漢大喜，在女子一側低語。
“若你今日從了我，我且護著你，不允任何人欺負你，如何？”
在女子身上游走的手停住了，他油膩笑著等待她的回答。
夾雜著各種臭味的牢獄，卻未侵染那如玉臉蛋，且飄著體香的女子。
女子死死盯著他，右手攥住一個玉簪。
但只聽到面前的大漢，悶哼一聲，倒在了她身上。
她下意識驚嚇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他踢走。
謝霽收回手。
黎梨看到了，在黑夜中她的視力極好。
她看到不遠處動作詭異的男子，安靜了下來，以極其細微的動作在地上抽了根稻草，射穿了那大漢的後頸。
她以為他也會和周圍人一樣冷漠。
血，從那大漢的脖子處流淌出來，蜿蜒如細流。
要是從前，黎梨見到死人，比看到鬼還要恐懼。
但是從東城奔去道州陽城的路上，卻遇山匪，一從人皆被劫走，關在這裏已經兩天了。
門突然開了。
一群剽悍壯漢舉著火把進來立在兩側。
謝霽終於看到姝窈。
就在他對面的牢籠裏。
姝窈也看到了他，見他一如平常盤坐在惡臭朝天的雜草上，拋去一個愧疚且帶著安慰的眼神。
顏斐怕他們氣勢沖沖去凡界捉拿惡靈，造成混亂，得不償失。
他們便拖著還在昏迷中的謝霽，從冥界的入凡臺跳下。
從此臺跳下，會短暫的封印住法力，並且會以極其合理的方式融入凡界。
眼下是真合理。
他們剛好掉在前往道州陽城的流民了，剛好沒有法力的時候遇到了山匪，剛好山匪的頭子是惡靈其一。
在壯漢之後，走進來穿著深藍布衣的男子。
那男子一出腔，就知道是油嘴滑舌的狗腿子。
狗腿子狐假虎威：“二當家要吃上好的點心，你們有人會不會做，會做的，將我們二當家哄開心了，重重有賞，反之——”
他“嘿嘿”訕笑兩聲：“可不是在這關上兩日了這麽簡單了。”
姝窈剛想起身，就被顏斐拉下來了。
她依舊很冷靜：“不可，我們靈力還沒恢覆，與凡人無異，且不可冒險。”
姝窈拍手安慰她，又站了起來，討好：“大哥，我會！”
“你會？”狗腿子瞇著眼審視她，此女子面容嬌俏，膚白如雪，像個吉娃娃。他滿臉寫著不信。
“當然了，不滿你說。”姝窈在眾目睽睽之下，故作神秘壓低聲音，“我家是糕點世家，以前都是做禦用糕點，只不過，後來家道中落。”
說著說著還戳到傷心處般，有了哭腔，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
顏斐對姝窈信手拈來的瞎話，不可思議地嘴角抽搐。
謝霽早已經習慣，雲淡風輕地望著她。
跟著黎梨的丫鬟，正巧瞥到從大漢脖頸處流出的血，隨之大喊：“救命，死人了！死人了！”
山寨的牢房不僅這一處，常常會有人死在這裏，狗腿子他們見怪不怪。
此時二當家的事比較重要，他不耐煩招呼身旁的人去。
“死一個人而已，有什麽好叫的，再喊也將你……”扭頭剛好對上黎梨的眸子。
她縮在角落，身上的青色裙沾上了灰塵，臉也是。只不過在格外慘白的臉上十分明顯。
鵝蛋玉臉，膚色晶瑩剔透，縱使沾染灰塵，依舊擋不住那舉手之勞的風情萬種。
姝窈見那狗腿子嘴角流出了口水，也順其望去。
這不看還好。
看到角落處，那孱弱如風的女子。
驚訝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下頜收不回，心裏的震驚詞匯缺片刻不停。
他媽的！
戰神！
黎梨！
姝窈只見過一次她的畫像，當時只覺得這女子英姿颯爽，不是尋常女子。
可現在就是尋常的嬌嬌女郎，是被握在他人手裏的螞蚱。
不行，黎梨現在沒有記憶，也沒有靈力，不能讓她被有心之人盯上。
姝窈大喊吸引註意：“大哥，你放心，我必定會讓二當家刮目相看。
姝窈被帶走時，給謝霽留了個眼神。
一是，別擔心我，我接下來的舉動很瘋狂。
二是，你身邊的那個女子是戰神，雖然是你以後的頭號敵人，但是不欺弱小，請你護好她。
謝霽沒悟出姝窈的意思。
但是他看到指尖突然出現的傷口，心中了然。
惡靈終究是惡靈，就算他們附在人身上，以為有了凡人之軀。
姝窈隨便蒸了甜糕，只不過在裏面加了一點料。
她的血。
雖她的真身被侵染，但終究是世上罕有的沈香果，不知那惡靈是否會有食欲呢？
她和狗腿子，兩人像等待審判的囚徒，聳拉肩膀坐在廚竈旁，死死盯著門口是否有人來。
終於，來了一人，在狗腿子耳邊念了幾句。
狗腿子聽此開懷大小，意味不明盯著姝窈：“不錯嘛，小姑娘，二當家非常滿意，邀請你前去，要見見你的真容。”
姝窈聽此也笑，她倒是也想見見這二當家的尊容。
她被帶領著走出牢獄，向山寨中心走去，正當四處環視觀察。
狗腿子厲聲警告：“莫要動歪心思，山寨可是有層層巡邏把手，而且我們大當家可是會邪術的人，下場會死得很慘。”
姝窈裝作害怕點頭。
看來這大當家真是那惡靈了。
只不過這二當家是誰？
彎彎繞繞，終於來到二當家的院子。
遙遠就看到，一男子挺身直立，秀發烏黑，白皙膚色如凝脂。
這熟悉的美人感……
靠靠靠！
蓉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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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墜落在地的那一瞬，兩人又回到了千階宮。
姝窈掙紮著拍打不省人事的謝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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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人界。】
所以一切都是那老頭計劃好的，將元明燈替換成了惡靈燈。
讓她打破惡靈燈，放出惡靈不得已去人間收拾爛攤子，延緩謝霽恢覆元神的時間。
她有點懷疑那老頭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這麽看來，她時間不多了。
姝窈大半個身子撐著依舊在昏迷的謝霽，隔著雨幕深深忘了一眼，不遠處慈笑的老頭。
她還未走出宮門，就看到顏斐冒雨趕來，臉色非常不好。
冥府大殿，冥火在盞燈搖曳。
壯闊高大的整個殿堂將雨隔離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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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窈打破的惡靈燈不是小事。
已經驚動了整個冥界的有關人員。
惡靈燈與元明燈很相似，沒見過的人自然會把兩個混淆。
只不過一個是冥界的禁物，一個是上古神物。
惡靈燈藏在通靈城的熔巖禁地，除非非常熟悉冥界，並且功力深厚的人，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所以，
【你幹的？】
系統悠悠然然毫不避諱：【嗯。】
姝窈眸子眨巴一下，長睫黑影在燈下格外狹長。
她唇角微不可察勾了一下。
【幹得好。】
不管怎麽說，沒讓謝霽輕易恢覆元神，並為她攻略拉長戰線，單純這兩點。
她不可否決，此次闖禍，闖得非常有水平。
安靜彌漫，只有雨水砸在門窗的聲音。
姝窈收回竊喜，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謝霽，嘴角下垂，頷首對一旁居高臨下的冥神：“此次是我的錯，我誤入禁地，失手打破惡靈燈，我願前去凡界收覆惡靈，平亂慌亂。之後任憑冥神的懲罰。”
顏斐終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也有我之錯，他們是我帶來的。這次平亂我和他們一起去吧。”
三人視線落在了懶散坐著，置身事外的蓉臺。
蓉臺虎背一震，摳手指的動作停了：“看我做甚？我又沒做錯事？”
“也是。”姝窈收回視線，卻想著，失去蓉臺這一勞動力，難免不自在。
“我看惡靈墜入的方向好像在道州的陽城。”蓉臺想起錯亂的碑文，眸色逐漸暗了下來，“我和你們一同去。”
冥神掃視過三人沒有說話，只是頗感欣慰。
·
謝霽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頭還時不時傳來隱約痛楚。
姝窈呢？
腦子第一先冒出了這句話。
下句才是，這是哪裏？
不是冥府，也不是千階宮。
他掙紮坐起，隱約看到他身旁有人，要伸手摸劍，腰間卻空空。
陡然心慌了，他聚集魔氣，但身體像是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覆。
逐漸，烏雲退卻，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他面前的稻草上，以及不遠處的牢房木樁。
他逐漸可以看清，這小小牢籠裏，不只他，還有很多人。
從小到大，從老到少。
有一稚幼的眸子，盯著做著奇怪動作的他身上。
悶熱的牢房散著人擠人的不知名惡臭味。
就算如此，也有惡人作怪。
謝霽將目光落在了角落裏，一娉婷女子身上。
有一油光滿面的大漢，在這逼仄的空間，將豬手伸到了那女子身上。
女子驚呼一聲，嘶喊：“有流氓，流氓！救命！”
周圍人皆當做聽不見。
那大漢越發肆無忌憚。
盯著謝霽的那個小孩，躲在母親懷裏，水眸撲閃，純粹無邪：“娘，那姐姐在求救。”
那婦女臉色一變，捂住了他的嘴，聲音也顫抖無奈：“不要亂喊，不要看。”
和那女子一同的女孩抱住她，替她擋住這鹹豬手，便動情地對周圍的人喊：“求求你們，幫幫我家小姐吧。”
沒有人應聲。
那大漢大喜，在女子一側低語。
“若你今日從了我，我且護著你，不允任何人欺負你，如何？”
在女子身上游走的手停住了，他油膩笑著等待她的回答。
夾雜著各種臭味的牢獄，卻未侵染那如玉臉蛋，且飄著體香的女子。
女子死死盯著他，右手攥住一個玉簪。
但只聽到面前的大漢，悶哼一聲，倒在了她身上。
她下意識驚嚇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他踢走。
謝霽收回手。
黎梨看到了，在黑夜中她的視力極好。
她看到不遠處動作詭異的男子，安靜了下來，以極其細微的動作在地上抽了根稻草，射穿了那大漢的後頸。
她以為他也會和周圍人一樣冷漠。
血，從那大漢的脖子處流淌出來，蜿蜒如細流。
要是從前，黎梨見到死人，比看到鬼還要恐懼。
但是從東城奔去道州陽城的路上，卻遇山匪，一從人皆被劫走，關在這裏已經兩天了。
門突然開了。
一群剽悍壯漢舉著火把進來立在兩側。
謝霽終於看到姝窈。
就在他對面的牢籠裏。
姝窈也看到了他，見他一如平常盤坐在惡臭朝天的雜草上，拋去一個愧疚且帶著安慰的眼神。
顏斐怕他們氣勢沖沖去凡界捉拿惡靈，造成混亂，得不償失。
他們便拖著還在昏迷中的謝霽，從冥界的入凡臺跳下。
從此臺跳下，會短暫的封印住法力，並且會以極其合理的方式融入凡界。
眼下是真合理。
他們剛好掉在前往道州陽城的流民了，剛好沒有法力的時候遇到了山匪，剛好山匪的頭子是惡靈其一。
在壯漢之後，走進來穿著深藍布衣的男子。
那男子一出腔，就知道是油嘴滑舌的狗腿子。
狗腿子狐假虎威：“二當家要吃上好的點心，你們有人會不會做，會做的，將我們二當家哄開心了，重重有賞，反之——”
他“嘿嘿”訕笑兩聲：“可不是在這關上兩日了這麽簡單了。”
姝窈剛想起身，就被顏斐拉下來了。
她依舊很冷靜：“不可，我們靈力還沒恢覆，與凡人無異，且不可冒險。”
姝窈拍手安慰她，又站了起來，討好：“大哥，我會！”
“你會？”狗腿子瞇著眼審視她，此女子面容嬌俏，膚白如雪，像個吉娃娃。他滿臉寫著不信。
“當然了，不滿你說。”姝窈在眾目睽睽之下，故作神秘壓低聲音，“我家是糕點世家，以前都是做禦用糕點，只不過，後來家道中落。”
說著說著還戳到傷心處般，有了哭腔，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
顏斐對姝窈信手拈來的瞎話，不可思議地嘴角抽搐。
謝霽早已經習慣，雲淡風輕地望著她。
跟著黎梨的丫鬟，正巧瞥到從大漢脖頸處流出的血，隨之大喊：“救命，死人了！死人了！”
山寨的牢房不僅這一處，常常會有人死在這裏，狗腿子他們見怪不怪。
此時二當家的事比較重要，他不耐煩招呼身旁的人去。
“死一個人而已，有什麽好叫的，再喊也將你……”扭頭剛好對上黎梨的眸子。
她縮在角落，身上的青色裙沾上了灰塵，臉也是。只不過在格外慘白的臉上十分明顯。
鵝蛋玉臉，膚色晶瑩剔透，縱使沾染灰塵，依舊擋不住那舉手之勞的風情萬種。
姝窈見那狗腿子嘴角流出了口水，也順其望去。
這不看還好。
看到角落處，那孱弱如風的女子。
驚訝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下頜收不回，心裏的震驚詞匯缺片刻不停。
他媽的！
戰神！
黎梨！
姝窈只見過一次她的畫像，當時只覺得這女子英姿颯爽，不是尋常女子。
可現在就是尋常的嬌嬌女郎，是被握在他人手裏的螞蚱。
不行，黎梨現在沒有記憶，也沒有靈力，不能讓她被有心之人盯上。
姝窈大喊吸引註意：“大哥，你放心，我必定會讓二當家刮目相看。
姝窈被帶走時，給謝霽留了個眼神。
一是，別擔心我，我接下來的舉動很瘋狂。
二是，你身邊的那個女子是戰神，雖然是你以後的頭號敵人，但是不欺弱小，請你護好她。
謝霽沒悟出姝窈的意思。
但是他看到指尖突然出現的傷口，心中了然。
惡靈終究是惡靈，就算他們附在人身上，以為有了凡人之軀。
姝窈隨便蒸了甜糕，只不過在裏面加了一點料。
她的血。
雖她的真身被侵染，但終究是世上罕有的沈香果，不知那惡靈是否會有食欲呢？
她和狗腿子，兩人像等待審判的囚徒，聳拉肩膀坐在廚竈旁，死死盯著門口是否有人來。
終於，來了一人，在狗腿子耳邊念了幾句。
狗腿子聽此開懷大小，意味不明盯著姝窈：“不錯嘛，小姑娘，二當家非常滿意，邀請你前去，要見見你的真容。”
姝窈聽此也笑，她倒是也想見見這二當家的尊容。
她被帶領著走出牢獄，向山寨中心走去，正當四處環視觀察。
狗腿子厲聲警告：“莫要動歪心思，山寨可是有層層巡邏把手，而且我們大當家可是會邪術的人，下場會死得很慘。”
姝窈裝作害怕點頭。
看來這大當家真是那惡靈了。
只不過這二當家是誰？
彎彎繞繞，終於來到二當家的院子。
遙遠就看到，一男子挺身直立，秀發烏黑，白皙膚色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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