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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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解決一窩蜂的傀儡，蓉臺撤掉了蓮臺，卻見那老板表情僵了一下，但又變成了撇嘴奸笑，轉身跑了。
過了二重門，就是別有洞天的大院，大院寸草不生，只有一條細長踩出來的路，其餘都是碎石沙礫。迎面是高高的閣樓，那樓上屋廊下，有一個黑影，很是悠閑地提著一個籠子。
蓉臺看到那籠子，眼神一顫。
一改謹慎，失控般聚集所有的仙力，一步一步走到院子。
那黑人得逞一笑，隨即丟下籠子，轉身向蓉臺飛來，要像前幾日那般，將他踢出去。
謝霽有所察覺，將也要踏出去的姝窈拉了回來，語速極快：“你留在原處。”
“啊？”瞬間沒有參與感的姝窈，興致缺缺。
蓉臺當然有所防備，他向考察好的方向，迅速躲閃。
局面變成了，那人在下而蓉臺在上。
蓉臺有了主動權，他將附滿靈力的手，向下捶去。
砰，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煙灰揚起，眼前一時被障住。
姝窈還在呸呸吐灰的時候，感覺身後躁動。
四面八方沖出來傀儡，密密麻麻，不像是蓉臺的蓮臺可以對付的。
謝霽雖在一角，但也被動出戰，他不得已揮舞利刃。
想起了姝窈勸他雙手默沾染鮮血。
但她不知道，是所有人將他往深淵裏推。
姝窈捂著耳朵蹲在地上，那消失的黑人突然出現了。
在姝窈身後。
系統：【小心！】
姝窈還算靈敏，翻了跟頭，艱難地躲開，她撕心裂肺大喊：“謝霽！救我！”
謝霽被圍在中心，接踵而來的傀儡向他撲來，他根本無法靠近。
只得給她拋去一個焦急的眼神，更加兇猛地砍殺傀儡，幾乎變成了一劍十個，手掌慢慢磨出了血痕。
那黑人知道姝窈弱小，很會看碟下菜，他笑得很猖狂，露出奸詐猥瑣的笑聲。
一邊水生火熱，斬不斷的傀儡，蜂擁而至。
一邊，姝窈抱緊雙臂，瑟瑟發抖。
心裏還抱怨著，壞了壞了，這下自己的馬甲捂不住了。
謝霽眼眸逐漸猩紅，黑色的魔氣逐漸從身體冒出，像黑夜的晦澀不明的霧氣，慢慢加重。
那黑人不知什麽時候掏出一只玲瓏小巧鐵箭，沒有箭弓，徒手向姝窈扔去。
姝窈身旁猛然聚集起巨大的靈力。
而謝霽的魔翼已經形成輪廓。
突然，一個金牌飛出來將鐵箭撞飛，而金牌掉落在院子中心，銳利刺眼的金光，盈滿整個院子。
傀儡哭喊嘶叫著，面目猙獰，逐漸身體扭曲，人不人鬼不鬼樣，最終化為烏有。
姝窈周邊的氣波瞬間消失，無聲無息，就算有人察覺，也會覺得是自己感知錯誤。
謝霽的魔翼也消失了，紅瞳轉為褐眸，身體無力垂落在地上。
而蓉臺早就去樓上撿那個籠，什麽都沒有，但他依舊緊緊攥在手裏。
那黑人看到令牌就了然，今日是逃不出去了。
他跪在地上求饒：“求公主手下留情。”
顏斐從黑暗的一重門處，走到了有光亮的大院，似神明勇武來救。
她聲音清冷又有震懾力：“張相，你本為冥府大臣，卻在黑市與外人勾結，出賣我界，此乃死罪。你妻兒老小都在通靈城，且有還算不錯的生活，為何這般想不開！”
“老臣知錯了。”張相將黑巾取下，哭喪，“老夫一時失策，被他們拿住把柄，他們拿命威脅臣，臣不得不做啊！”
顏斐掀開衣角，蹲下，絲毫不輸男兒氣概：“我已經查清楚，眼下有個將功贖罪還可以救回你老命的機會，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張相叩首，絲毫不敢怠慢答應。
而那三個人皆瞠目結舌地望著顏斐。
顏斐辦完公事，對三人宛然一笑。
當然，姝窈的驚訝是裝的。
演也要演個滿分。
她先是嘖嘖讚嘆，又興高采烈圍繞顏斐轉了幾圈。
動作結束後，又感謝了顏斐，還好她及時趕到，不然只能在黃泉路與他們見面了。
姝窈的反應都在顏斐所料之內，只不過她的兩個朋友卻格外平靜，顏斐有些錯愕。
姝窈去扶謝霽的時候，只見他眼神淡淡飄乎，沒有由頭吐出一句：“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姝窈怔了一下，自認為演得還不錯，不知道哪個環節被他看出，只得強壯鎮定：“自然，她漏洞百出。不然，我為何和她做朋友？”
謝霽眼刀，你最好是。
顏斐的審問，也將黑市最大的秘密揭開了。
黑市表面是看不出勾當的。
晚上的街市雖然熱鬧，只是叫嚷的商販，賣著稀松平常的物件，不濟也只是些稀奇寶貴的物件，或者販賣情報的私流。
而到了白天，那些商販俱隱面進入地下城，那才是黑吃黑的賺錢勾當。
整個黑市的地下，白天是另一個活著的城市。
聽那張相描述，那幕後黑手在地下城制造躁骨粉，拉攏冥界的神職入水。
最近傳言尋得某一戰神的魂魄，正好入料，加強藥效。因為冥府躁動的亡魂武力都不強，三無下便被那些吃職飯的混子給拿下了。
而這個打鐵坊，造的便是通往地下城的唯一密牌。
顏斐和蓉臺都很氣憤。
四個人從別處搞了面具和衣服，顏斐和姝窈都換了男裝。
謝霽本不想讓姝窈去，但想著整個地下都不安全，地上又哪裏安全。
四人拿了張相給的密牌，在一旮旯處，找到了地下城的門。
看門的是個雙鬢發白的竹妖老者，他面相倒是和藹，但面對虛假令牌的毫不手軟，用他鋒利枝葉直穿那人胸口，隨後又恢覆可親的老者模樣。
在審查謝霽的時候，目光在他身上格外停留了幾秒。
走在前面的姝窈，裝著粗獷嗓音：“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竹子老妖倒是客氣，連說了兩遍，心裏盤算著，今日接了這等兇神惡煞，看來要早點逃命了。
扭頭對身後的人喊：“藤條，今天你來迎客，我有點事。”
藤條應聲而出，竹子老妖飛速回了房間收拾行囊，只拿上銀子和一身衣服，就逃命了。
謝霽可以感受到姝窈的恐懼，把她護在身後。
通過黑乎乎的狹道後，豁然開朗。
仿佛打破隔閡，猛然的嘈雜振動耳膜，四人好一會兒才適應。
地下的黑市，才是真正的黑市。
他們算是知道，為何上面黑市如此安定了。
地下城極為寬闊，四通八達，每個隔著一丈就掛了極大的燈籠，一尺之隔布滿搖曳的蠟燭。
看蠟燭焰心擺動，可知有很多排風口。
地下城設備，運作是如此完善。
甚至有的空處，可建造一個閣樓。
怪不得稱冥界的黑市為數一數二的罪惡自由之地。
四人拿著張相給的地圖，摸索著幕後黑手的位置。
大約在黑市中心，他們進入的是最偏遠的門。
路途越長，意味著，危險越大。
稍不留神給別人起了沖突，那就打草驚蛇了。
姝窈卻安慰：“黑市這般大，起的沖突肯定不算少，放寬心點，才能做好事。”
顏斐帶頭，姝窈走在謝霽旁邊，蓉臺墊後。
往往從事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人，壓力更大。所以地下城也是欲望洩發的地方。
洩的是身體的欲望。
也是心靈上的，比如殺人滅火。
縱橫交錯的街道，布滿了玲瑯滿目的商品。
有人吆喝著，捉了新的蛇妖，不僅美艷，毒性也烈。
或者是其他的靈藥玩意。
表面掛著茶館的牌匾，卻不是喝茶吟詩，談得是殺人下毒，裏面的人都格外謹慎。
姝窈一不留神就被黑市的奇怪玩意吸引了，駐足欣賞時，被謝霽拉了回來。
在他眼神警告下姝窈只好吐吐舌頭，但下次還敢。
越靠近城中心，防衛越嚴格。
有很多，姝窈在上次街上看的骷髏頭，在此巡邏。
他們披著紅色披風，在燈燭搖曳下，紅色骷髏頭格外幽怖。
姝窈手心逐漸出了汗，謝霽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恐懼，握住了她的手腕。
四人無聲前行。
寬大的城下街道，來來往往人不少，但是像他們這種沈默不語，健步如飛，且直向城中心的人很少。
有一個飄蕩的骷髏頭突然掉落了隊伍，有所察覺向他們方向徑直扭頭飄來。
姝窈有所察覺，剛要回頭去望。
下一秒，謝霽就用手掌擋住了她的眼眸，一片漆黑，卻意外安心。
他低沈的聲音，在耳邊格外真切。
“不要亂看。”
姝窈亂看的後果，就是認真走路的謝霽也感同身受地被嚇一跳。
她睫毛微微顫動，好一會兒才應聲：“好。”
地下城的中心，比他們想的要順利到達。
沒有富麗堂皇的奢華，反而是個不起眼的黑色匾坊，隱秘在喧鬧的商坊之間。
周圍是靡靡之音的琵琶歌謠，也有烏煙瘴氣的地下賭場吵鬧。
很奇怪。
除了兩三支骷髏頭，沒有其他的護衛。
在周圍轉了兩圈，蓉臺率先對著姝窈和顏斐開口：“你們在屋外等候，我和謝霽進入。”
謝霽松開姝窈手腕，對顏斐囑咐：“護好姝窈。”
然後蓉臺拿出“飄飄欲仙”，在黑坊的紙窗上吹了吹，只聽到裏面的骷髏頭倒地的聲音。
掌櫃誠不欺我，這藥對鬼怪最為有效。
顏斐給他們打掩護，成功招惹了那幾支骷髏頭的註意力，然後拉著姝窈一路跑進舞坊。
正躲在屏風後觀察著屋外的情況。
突然有個纖細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兩位姑娘，在此作甚？”
“姑娘？”姝窈吃驚摸著自己的假胡子。
“妾身可不瞎。”那女子一顰一笑盡顯風情萬種，她努嘴嬌嗔一笑，“此處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顏斐的“為什麽”還沒出口，只見她在兩人面前甩了一下手帕，空氣盈滿了甜膩的花香。
兩人最後只聽到了那女子清脆的笑聲，便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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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一窩蜂的傀儡，蓉臺撤掉了蓮臺，卻見那老板表情僵了一下，但又變成了撇嘴奸笑，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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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臺看到那籠子，眼神一顫。
一改謹慎，失控般聚集所有的仙力，一步一步走到院子。
那黑人得逞一笑，隨即丟下籠子，轉身向蓉臺飛來，要像前幾日那般，將他踢出去。
謝霽有所察覺，將也要踏出去的姝窈拉了回來，語速極快：“你留在原處。”
“啊？”瞬間沒有參與感的姝窈，興致缺缺。
蓉臺當然有所防備，他向考察好的方向，迅速躲閃。
局面變成了，那人在下而蓉臺在上。
蓉臺有了主動權，他將附滿靈力的手，向下捶去。
砰，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煙灰揚起，眼前一時被障住。
姝窈還在呸呸吐灰的時候，感覺身後躁動。
四面八方沖出來傀儡，密密麻麻，不像是蓉臺的蓮臺可以對付的。
謝霽雖在一角，但也被動出戰，他不得已揮舞利刃。
想起了姝窈勸他雙手默沾染鮮血。
但她不知道，是所有人將他往深淵裏推。
姝窈捂著耳朵蹲在地上，那消失的黑人突然出現了。
在姝窈身後。
系統：【小心！】
姝窈還算靈敏，翻了跟頭，艱難地躲開，她撕心裂肺大喊：“謝霽！救我！”
謝霽被圍在中心，接踵而來的傀儡向他撲來，他根本無法靠近。
只得給她拋去一個焦急的眼神，更加兇猛地砍殺傀儡，幾乎變成了一劍十個，手掌慢慢磨出了血痕。
那黑人知道姝窈弱小，很會看碟下菜，他笑得很猖狂，露出奸詐猥瑣的笑聲。
一邊水生火熱，斬不斷的傀儡，蜂擁而至。
一邊，姝窈抱緊雙臂，瑟瑟發抖。
心裏還抱怨著，壞了壞了，這下自己的馬甲捂不住了。
謝霽眼眸逐漸猩紅，黑色的魔氣逐漸從身體冒出，像黑夜的晦澀不明的霧氣，慢慢加重。
那黑人不知什麽時候掏出一只玲瓏小巧鐵箭，沒有箭弓，徒手向姝窈扔去。
姝窈身旁猛然聚集起巨大的靈力。
而謝霽的魔翼已經形成輪廓。
突然，一個金牌飛出來將鐵箭撞飛，而金牌掉落在院子中心，銳利刺眼的金光，盈滿整個院子。
傀儡哭喊嘶叫著，面目猙獰，逐漸身體扭曲，人不人鬼不鬼樣，最終化為烏有。
姝窈周邊的氣波瞬間消失，無聲無息，就算有人察覺，也會覺得是自己感知錯誤。
謝霽的魔翼也消失了，紅瞳轉為褐眸，身體無力垂落在地上。
而蓉臺早就去樓上撿那個籠，什麽都沒有，但他依舊緊緊攥在手裏。
那黑人看到令牌就了然，今日是逃不出去了。
他跪在地上求饒：“求公主手下留情。”
顏斐從黑暗的一重門處，走到了有光亮的大院，似神明勇武來救。
她聲音清冷又有震懾力：“張相，你本為冥府大臣，卻在黑市與外人勾結，出賣我界，此乃死罪。你妻兒老小都在通靈城，且有還算不錯的生活，為何這般想不開！”
“老臣知錯了。”張相將黑巾取下，哭喪，“老夫一時失策，被他們拿住把柄，他們拿命威脅臣，臣不得不做啊！”
顏斐掀開衣角，蹲下，絲毫不輸男兒氣概：“我已經查清楚，眼下有個將功贖罪還可以救回你老命的機會，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張相叩首，絲毫不敢怠慢答應。
而那三個人皆瞠目結舌地望著顏斐。
顏斐辦完公事，對三人宛然一笑。
當然，姝窈的驚訝是裝的。
演也要演個滿分。
她先是嘖嘖讚嘆，又興高采烈圍繞顏斐轉了幾圈。
動作結束後，又感謝了顏斐，還好她及時趕到，不然只能在黃泉路與他們見面了。
姝窈的反應都在顏斐所料之內，只不過她的兩個朋友卻格外平靜，顏斐有些錯愕。
姝窈去扶謝霽的時候，只見他眼神淡淡飄乎，沒有由頭吐出一句：“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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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表面是看不出勾當的。
晚上的街市雖然熱鬧，只是叫嚷的商販，賣著稀松平常的物件，不濟也只是些稀奇寶貴的物件，或者販賣情報的私流。
而到了白天，那些商販俱隱面進入地下城，那才是黑吃黑的賺錢勾當。
整個黑市的地下，白天是另一個活著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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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傳言尋得某一戰神的魂魄，正好入料，加強藥效。因為冥府躁動的亡魂武力都不強，三無下便被那些吃職飯的混子給拿下了。
而這個打鐵坊，造的便是通往地下城的唯一密牌。
顏斐和蓉臺都很氣憤。
四個人從別處搞了面具和衣服，顏斐和姝窈都換了男裝。
謝霽本不想讓姝窈去，但想著整個地下都不安全，地上又哪裏安全。
四人拿了張相給的密牌，在一旮旯處，找到了地下城的門。
看門的是個雙鬢發白的竹妖老者，他面相倒是和藹，但面對虛假令牌的毫不手軟，用他鋒利枝葉直穿那人胸口，隨後又恢覆可親的老者模樣。
在審查謝霽的時候，目光在他身上格外停留了幾秒。
走在前面的姝窈，裝著粗獷嗓音：“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竹子老妖倒是客氣，連說了兩遍，心裏盤算著，今日接了這等兇神惡煞，看來要早點逃命了。
扭頭對身後的人喊：“藤條，今天你來迎客，我有點事。”
藤條應聲而出，竹子老妖飛速回了房間收拾行囊，只拿上銀子和一身衣服，就逃命了。
謝霽可以感受到姝窈的恐懼，把她護在身後。
通過黑乎乎的狹道後，豁然開朗。
仿佛打破隔閡，猛然的嘈雜振動耳膜，四人好一會兒才適應。
地下的黑市，才是真正的黑市。
他們算是知道，為何上面黑市如此安定了。
地下城極為寬闊，四通八達，每個隔著一丈就掛了極大的燈籠，一尺之隔布滿搖曳的蠟燭。
看蠟燭焰心擺動，可知有很多排風口。
地下城設備，運作是如此完善。
甚至有的空處，可建造一個閣樓。
怪不得稱冥界的黑市為數一數二的罪惡自由之地。
四人拿著張相給的地圖，摸索著幕後黑手的位置。
大約在黑市中心，他們進入的是最偏遠的門。
路途越長，意味著，危險越大。
稍不留神給別人起了沖突，那就打草驚蛇了。
姝窈卻安慰：“黑市這般大，起的沖突肯定不算少，放寬心點，才能做好事。”
顏斐帶頭，姝窈走在謝霽旁邊，蓉臺墊後。
往往從事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人，壓力更大。所以地下城也是欲望洩發的地方。
洩的是身體的欲望。
也是心靈上的，比如殺人滅火。
縱橫交錯的街道，布滿了玲瑯滿目的商品。
有人吆喝著，捉了新的蛇妖，不僅美艷，毒性也烈。
或者是其他的靈藥玩意。
表面掛著茶館的牌匾，卻不是喝茶吟詩，談得是殺人下毒，裏面的人都格外謹慎。
姝窈一不留神就被黑市的奇怪玩意吸引了，駐足欣賞時，被謝霽拉了回來。
在他眼神警告下姝窈只好吐吐舌頭，但下次還敢。
越靠近城中心，防衛越嚴格。
有很多，姝窈在上次街上看的骷髏頭，在此巡邏。
他們披著紅色披風，在燈燭搖曳下，紅色骷髏頭格外幽怖。
姝窈手心逐漸出了汗，謝霽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恐懼，握住了她的手腕。
四人無聲前行。
寬大的城下街道，來來往往人不少，但是像他們這種沈默不語，健步如飛，且直向城中心的人很少。
有一個飄蕩的骷髏頭突然掉落了隊伍，有所察覺向他們方向徑直扭頭飄來。
姝窈有所察覺，剛要回頭去望。
下一秒，謝霽就用手掌擋住了她的眼眸，一片漆黑，卻意外安心。
他低沈的聲音，在耳邊格外真切。
“不要亂看。”
姝窈亂看的後果，就是認真走路的謝霽也感同身受地被嚇一跳。
她睫毛微微顫動，好一會兒才應聲：“好。”
地下城的中心，比他們想的要順利到達。
沒有富麗堂皇的奢華，反而是個不起眼的黑色匾坊，隱秘在喧鬧的商坊之間。
周圍是靡靡之音的琵琶歌謠，也有烏煙瘴氣的地下賭場吵鬧。
很奇怪。
除了兩三支骷髏頭，沒有其他的護衛。
在周圍轉了兩圈，蓉臺率先對著姝窈和顏斐開口：“你們在屋外等候，我和謝霽進入。”
謝霽松開姝窈手腕，對顏斐囑咐：“護好姝窈。”
然後蓉臺拿出“飄飄欲仙”，在黑坊的紙窗上吹了吹，只聽到裏面的骷髏頭倒地的聲音。
掌櫃誠不欺我，這藥對鬼怪最為有效。
顏斐給他們打掩護，成功招惹了那幾支骷髏頭的註意力，然後拉著姝窈一路跑進舞坊。
正躲在屏風後觀察著屋外的情況。
突然有個纖細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兩位姑娘，在此作甚？”
“姑娘？”姝窈吃驚摸著自己的假胡子。
“妾身可不瞎。”那女子一顰一笑盡顯風情萬種，她努嘴嬌嗔一笑，“此處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顏斐的“為什麽”還沒出口，只見她在兩人面前甩了一下手帕，空氣盈滿了甜膩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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