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有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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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是有家的人
最怕的就是空氣突然靜止
徐雅芳的突然開口並沒有讓他們父女二人之間的談話有所改善，兩人相對的視線如同兩把空中無形的飛刀，在激烈的打鬥。針尖對麥芒誰都不願意退讓一步，似乎挪開視線就意味著逃避。
程子俊一直都知道程昌平與妹妹的關系很緊張，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關系變成現在這般。連說句簡單的話都要針鋒相對的地步？
在哥哥程子俊的記憶裏，小的時候爸爸程昌平就很嚴肅，在他的臉上就很少看到第二個表情。妹妹就一直很怕他，尤其是在考試成績下來時，程澄就渾身在發抖。
每次回家都躲在車裏一直不肯下車，都是程子俊從中間圓和，程澄才逃過被罵的風險。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順利逃過。
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次就是：程澄的理科一直都不好，那次卻連及格的分數線都沒有達到。程澄把自己鎖在臥房內哭著鼻子不敢出來，程爸找來房門鑰匙，進門直接就按住程澄一頓暴打。
或許是氣昏了頭，或許是太憤怒程爸那次居然解開身上的腰帶，直接抽打在程澄的身上。
一下，兩下...這是連徐雅芳與程子俊都沒有想到的。程澄忍著皮帶打在身上的劇痛硬是沒哭出一聲。程媽看在眼裏心疼不以，在旁哭泣的勸說不讓爸爸再打了，可都沒能讓程爸的憤怒停下來。
“彭”腰帶斷開
程澄瑟瑟發抖的蹲在墻角，首埋雙膝內不敢擡頭，樣子尤其可憐。露在外面的傷疤刺眼的通紅，疼的程澄身子在發抖。
這是程子俊在記憶中最痛的一次回憶，也恨當時的自己身為哥哥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妹妹，讓瘦小無助的身子承受這麽重的傷。
接受到媽媽徐雅芳傳遞過來的眼神信息，是時候的開口“爸，這麽晚回來肯定還沒吃飯，我讓陳媽給你做些吃的”扭頭對陳媽吩咐直接吩咐道“陳媽...”
“不用”憤怒到極點的聲音，絲毫不留餘地“看著她我吃不下”
“……”
這是一句來自心裏的聲音
一口氣堵在程澄心頭出不來，憋的小臉漲的通紅。憤怒的眼眶裏淚水不停的打轉，程澄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我走”程澄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別忘記你現在是有家的人，不要總是往這跑”在程澄轉身時，程昌平再次開口不客氣的提醒
墻上的圓形鐘表滴答滴答的轉動著，秒針的每一次轉動都代表時間的流逝。
程澄背對著她們最後的倔強在程昌平提醒她這句話時，在眼眶中打轉已久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一顆的向下落，順著臉龐滑落滴在臉前的衣襟上，瞬間濕成一片。
為什麽要提醒她這個身份，就這麽不希望自己回來嗎？還是因為那個人？
“不需要你提醒”
孤獨的背影在三人的註視中，掘強的離開。
……
夏夜涼爽，清風徐來夾帶著路旁的花香。來去匆忙的車輛唯有街旁的路燈散發著孤獨的光。
所到之處燈紅酒綠坐在車內的程澄無魂的看著那些燈光，唯有一路不斷後退的路燈，與程澄是一樣的心情。
程澄冷笑：從何時開始自己也變這般孤獨。
程澄站在自己的豪華別墅門口，燈火通明。這是她與那個人的家
“夫人”家中的管事吳嫂最先看到程澄“夫人這麽晚回來吃飯了沒，我...”
“不用了吳嫂，我有些累”剛與父親爭吵過，她現在很難受心很累。不想說太多的話，邁著沈重的腳走上了樓。
吳嫂還想告訴程澄剛剛少爺有打電話過來，要張口說的話在程澄上樓之際都咽回肚裏。
關門之際樓上浴室內傳出水聲，很快浴室內霧氣環繞。
程澄穿著衣服蹲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腿痛苦的哭泣著，壓抑著一路的委屈終於在沒人的此刻，借著淋浴的聲音發洩出來，此刻的她看起來讓人心疼。
翌日
程澄醒來，睜開眼她習慣性的向窗外看去，昨晚睡的太晚沒有關窗外面的天氣不是很好，陰氣沈沈沒有一絲太陽像是要有大雨。
風從窗戶處進來刮動窗簾，淡粉色的輕紗隨風上下擺動，驚動誤入屋內的幾只小麻雀，在屋內胡亂飛動著。
程澄被突然亂飛的小鳥嚇了一跳，困意也蕩然無存。因為剛睡醒飄逸的長發有些淩亂，昨晚痛哭過今日眼睛有些微腫。
她的眼睛隨著小鳥飛動的方向來回轉動著，無聊的托著腮幫子不想起床。
今日不需要去學校，想了想又沒什麽可做的事只能在家閑著，睡覺。
屋內亂飛的幾只小麻雀東飛西撞的來回折騰了幾回，最後找到出口從窗戶處飛了出去。
“真好”
找到出口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自由
還想躺下再睡一會就聽到幾聲敲門聲
咚，咚咚，咚
“夫人...醒了嗎”是吳嫂的聲音
“醒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我給你端上來嗎”隔著門就能聽到吳嫂關切的聲音。
程澄不喜歡隔著門說話，總覺得很別扭，索性起身打開門。她微笑的對吳嫂說“等我刷了牙下去吃”
“好的，夫人”轉身之際又想到少爺昨天提醒她的事，剛要張口提醒就聽到一陣關門聲。吳嫂搖搖頭微笑，還是等下再說吧。
今日不需要去學校，也沒什麽可做的事情，程澄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穿著睡衣就下樓吃早餐。
樓梯在客廳的後方，下樓還要向左轉一下才能到餐廳。餐廳的裝修很簡單又很覆古。
畫著三條紅錦鯉的幾個大吊燈在餐桌上方悠閑的掛著，桌子與椅子是一套的都是采用的上等紅木，覆古雕花設計一看就不是出自凡人之手，每一片花瓣小巧又立體，中間的花心更是粒粒分明。整套下來堪比一套精美的藝術品。
只是擺在桌上的餐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是用的西方餐盤，大而無用。中間放著的面包就顯的很瘦小，尤其是大盤子旁邊的擺放的刀和叉，就更是不合群的重中之重。
“吳嫂”程澄拉開邊上的椅子順勢坐下
“吳嫂，有白米粥嗎？”
“沒有”
“黑米粥呢？”
“沒有”
程澄有些無奈的看向吳嫂“那小米粥...”
吳嫂搖搖頭還是說“沒有”
好吧，沒有就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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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的就是空氣突然靜止
徐雅芳的突然開口並沒有讓他們父女二人之間的談話有所改善，兩人相對的視線如同兩把空中無形的飛刀，在激烈的打鬥。針尖對麥芒誰都不願意退讓一步，似乎挪開視線就意味著逃避。
程子俊一直都知道程昌平與妹妹的關系很緊張，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關系變成現在這般。連說句簡單的話都要針鋒相對的地步？
在哥哥程子俊的記憶裏，小的時候爸爸程昌平就很嚴肅，在他的臉上就很少看到第二個表情。妹妹就一直很怕他，尤其是在考試成績下來時，程澄就渾身在發抖。
每次回家都躲在車裏一直不肯下車，都是程子俊從中間圓和，程澄才逃過被罵的風險。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順利逃過。
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次就是：程澄的理科一直都不好，那次卻連及格的分數線都沒有達到。程澄把自己鎖在臥房內哭著鼻子不敢出來，程爸找來房門鑰匙，進門直接就按住程澄一頓暴打。
或許是氣昏了頭，或許是太憤怒程爸那次居然解開身上的腰帶，直接抽打在程澄的身上。
一下，兩下...這是連徐雅芳與程子俊都沒有想到的。程澄忍著皮帶打在身上的劇痛硬是沒哭出一聲。程媽看在眼裏心疼不以，在旁哭泣的勸說不讓爸爸再打了，可都沒能讓程爸的憤怒停下來。
“彭”腰帶斷開
程澄瑟瑟發抖的蹲在墻角，首埋雙膝內不敢擡頭，樣子尤其可憐。露在外面的傷疤刺眼的通紅，疼的程澄身子在發抖。
這是程子俊在記憶中最痛的一次回憶，也恨當時的自己身為哥哥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妹妹，讓瘦小無助的身子承受這麽重的傷。
接受到媽媽徐雅芳傳遞過來的眼神信息，是時候的開口“爸，這麽晚回來肯定還沒吃飯，我讓陳媽給你做些吃的”扭頭對陳媽吩咐直接吩咐道“陳媽...”
“不用”憤怒到極點的聲音，絲毫不留餘地“看著她我吃不下”
“……”
這是一句來自心裏的聲音
一口氣堵在程澄心頭出不來，憋的小臉漲的通紅。憤怒的眼眶裏淚水不停的打轉，程澄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我走”程澄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別忘記你現在是有家的人，不要總是往這跑”在程澄轉身時，程昌平再次開口不客氣的提醒
墻上的圓形鐘表滴答滴答的轉動著，秒針的每一次轉動都代表時間的流逝。
程澄背對著她們最後的倔強在程昌平提醒她這句話時，在眼眶中打轉已久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一顆的向下落，順著臉龐滑落滴在臉前的衣襟上，瞬間濕成一片。
為什麽要提醒她這個身份，就這麽不希望自己回來嗎？還是因為那個人？
“不需要你提醒”
孤獨的背影在三人的註視中，掘強的離開。
……
夏夜涼爽，清風徐來夾帶著路旁的花香。來去匆忙的車輛唯有街旁的路燈散發著孤獨的光。
所到之處燈紅酒綠坐在車內的程澄無魂的看著那些燈光，唯有一路不斷後退的路燈，與程澄是一樣的心情。
程澄冷笑：從何時開始自己也變這般孤獨。
程澄站在自己的豪華別墅門口，燈火通明。這是她與那個人的家
“夫人”家中的管事吳嫂最先看到程澄“夫人這麽晚回來吃飯了沒，我...”
“不用了吳嫂，我有些累”剛與父親爭吵過，她現在很難受心很累。不想說太多的話，邁著沈重的腳走上了樓。
吳嫂還想告訴程澄剛剛少爺有打電話過來，要張口說的話在程澄上樓之際都咽回肚裏。
關門之際樓上浴室內傳出水聲，很快浴室內霧氣環繞。
程澄穿著衣服蹲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腿痛苦的哭泣著，壓抑著一路的委屈終於在沒人的此刻，借著淋浴的聲音發洩出來，此刻的她看起來讓人心疼。
翌日
程澄醒來，睜開眼她習慣性的向窗外看去，昨晚睡的太晚沒有關窗外面的天氣不是很好，陰氣沈沈沒有一絲太陽像是要有大雨。
風從窗戶處進來刮動窗簾，淡粉色的輕紗隨風上下擺動，驚動誤入屋內的幾只小麻雀，在屋內胡亂飛動著。
程澄被突然亂飛的小鳥嚇了一跳，困意也蕩然無存。因為剛睡醒飄逸的長發有些淩亂，昨晚痛哭過今日眼睛有些微腫。
她的眼睛隨著小鳥飛動的方向來回轉動著，無聊的托著腮幫子不想起床。
今日不需要去學校，想了想又沒什麽可做的事只能在家閑著，睡覺。
屋內亂飛的幾只小麻雀東飛西撞的來回折騰了幾回，最後找到出口從窗戶處飛了出去。
“真好”
找到出口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自由
還想躺下再睡一會就聽到幾聲敲門聲
咚，咚咚，咚
“夫人...醒了嗎”是吳嫂的聲音
“醒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我給你端上來嗎”隔著門就能聽到吳嫂關切的聲音。
程澄不喜歡隔著門說話，總覺得很別扭，索性起身打開門。她微笑的對吳嫂說“等我刷了牙下去吃”
“好的，夫人”轉身之際又想到少爺昨天提醒她的事，剛要張口提醒就聽到一陣關門聲。吳嫂搖搖頭微笑，還是等下再說吧。
今日不需要去學校，也沒什麽可做的事情，程澄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穿著睡衣就下樓吃早餐。
樓梯在客廳的後方，下樓還要向左轉一下才能到餐廳。餐廳的裝修很簡單又很覆古。
畫著三條紅錦鯉的幾個大吊燈在餐桌上方悠閑的掛著，桌子與椅子是一套的都是采用的上等紅木，覆古雕花設計一看就不是出自凡人之手，每一片花瓣小巧又立體，中間的花心更是粒粒分明。整套下來堪比一套精美的藝術品。
只是擺在桌上的餐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是用的西方餐盤，大而無用。中間放著的面包就顯的很瘦小，尤其是大盤子旁邊的擺放的刀和叉，就更是不合群的重中之重。
“吳嫂”程澄拉開邊上的椅子順勢坐下
“吳嫂，有白米粥嗎？”
“沒有”
“黑米粥呢？”
“沒有”
程澄有些無奈的看向吳嫂“那小米粥...”
吳嫂搖搖頭還是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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