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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時停回憶扣65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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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時停回憶扣65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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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彭格列繼承儀式上那天, 也是怪物最初出現的那天。

此時,我好像明白了彭格列戒指的作用,縱向時間軸的奇跡原來是指它可以穿越回從前的世界。

像小說一樣的特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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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究竟是怎麽完成了這次穿越, 我不得而知。

所以, 我要珍惜這大概僅有一次的機會, 或許它就是尤尼所說的讓一切重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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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那一年兵荒馬亂的歷練、又一個人在世界上求生後,我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至少不是曾經十八歲時無力抗爭,只能繼承彭格列時的自己所擁有的心態。

我變得緊繃, 整個人的節奏都快了許多。

裏包恩很敏銳地就看出了這一點,大家也是。

但他們都沒有說什麽, 只是給我留出了喘息的時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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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目標是救回大家。

所以, 我會嘗試各種方法,只要能夠達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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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是一切的基礎,只要知道教訓就有可能規避一切。

我試圖和裏包恩他們說出接下來的事情, 但我沒有辦法用任何方式表現出來, 像是有什麽禁制在裏面, 除了當事人之外一切都不能被知曉。

沒辦法,我只能自己來了。

我明白了為什麽尤尼會緘默不言。

而一世選擇用曲折的方法來暗示我,他大概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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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說不出來, 但裏包恩還是猜到了什麽, 他沒有作聲, 但選擇了陪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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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仍然需要和怪物進行戰鬥, 這並不是我自願或被逼迫的緣故,只是在大勢所趨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從中獨善其身, 彭格列也是這樣。

我吸取了之前的教訓。

更加隱蔽地進行了怪物收服的動作,並且在暗中考總是察過後和上輩子合作相對不錯、行事作風正派的勢力和組織, 背地裏一同推進怪物收服的合作。

進程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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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得知了未來會發生的許多大事件,應對及時,這一次犧牲的人和物都少了許多,我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但並不能完全安穩。

夜深人靜時,我總會想起一個個赴死的同伴們,以及活下來卻不知為什麽能活下來的我。

想要讓大家能夠平靜安全的生活下去,需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才行。

而除去尋找怪物的成因以及它背後的不知名“人士”之外,我把精力都放在了幫助夥伴們變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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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指環始終沒有回應我,一世也沒有再出現,或許是這一次的回溯導致了它消耗了很多能量的關系吧。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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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格列認識了塔爾波爺爺,他是歷經了許多代彭格列首領的老人了,經驗豐富。從初代時候就一直在為彭格列家族效力。

奇怪,上一世我為什麽從來沒有意識到有這個人在呢

但是卻又看不出他有什麽可疑之處。

最終,我還是相信了塔爾波爺爺,因為他真摯的眼神。

我能夠感覺到,塔爾波爺爺說的都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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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爾波爺爺的幫助下,彭格列指環成功升級,回到了我在上一世見到的解封後的模樣。

大家的實力有了不小的提升。

與此同時,威爾帝他們似乎研究出了可以用來戰鬥的匣子,裏面封印著各種動物或者武器,比起上一世只是儲物來說要厲害了不少。

威爾帝說是受到了我的啟發。

實際上他們一直在研究這份上世紀出現的、有關於匣兵器的預案。但因為研究一直缺少了什麽關鍵的地方,導致進度停滯。

這一次,在我的無心之言下,他產生了靈感,成功做出了匣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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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暗中調查上一世認為有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對怪物的供奉。

從上一世的經驗來看,那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夠形成的規模。

沒什麽結果,是因為他們做的十分隱秘,還是因為這一世的環境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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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的存在還是被發現了。

和上一世的時間點相差無幾。

但情況也有所不同,在輿論的潛移默化下,人們對火焰的態度趨向於正面。

這是良好循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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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要來到了怪物最後一次爆發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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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有預料,和正一提前建立了聯系的我用捕捉靈魂的方式救下了一部分彩虹之子。

因為靈魂強度的關系,只有裏包恩和瑪蒙活了下來。

但奶嘴的權能還是被篡奪了,他們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只能暫時依靠著上一世和骸類似的附身方式活著。

我沒能全部救下他們,也沒有找到隱藏起來的人,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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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尼來到彭格列,對我說,星星告訴我,我是最後的希望。

雖然時間不同,和上一世時一模一樣的話,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一世說他見過很多次彭格列(世界)瀕臨毀滅……

在彭格列的世界裏,是擁有平行時空概念的。

這真的只是一場針對我們世界的毀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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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在那個隱身了大半年的幕後黑手的操縱下,所有人的情緒還是產生了變化。

怪物暴動了。

提前的安排派上用場,這一次的應對不再措不及防,在官方力量的作用下,反擊有條不紊地開展。

雖然還是有很多人犧牲,但人們多少有些希望在。

這樣就不會發展成以前的那種所有人都放棄的程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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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尼消失了,毫無征兆。

比上一世提前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她的守護者伽馬寄來了瑪雷指環和大空奶嘴。

伽馬說,這是尤尼臨走前拜托給他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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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因為我沒有找到關鍵的地方,所以失去了尤尼他們。

我回憶起尤尼曾經說過的有關於伽卡菲斯的事情,但我從回到過去直到現在,一直沒有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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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彭格列的大部分人都分派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大多數是人跡罕至的地方,雖然有野獸的侵擾,但至少沒有怪物的足跡在,大家憑借手中的熱武器也可以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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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看出了我的想法。

他說,如果我一直選擇逃避,那麽彭格列還不如就此毀滅在他的手裏。

彭格列能夠傳承十代,可從來都不是靠著退縮和保全。

……

xanxus說的很對,但是我卻忘不了那些死去的人們,我想要盡可能地保護他們。

我們不歡而散,xanxus帶著瓦裏安離開了彭格列。

這樣也好,至少沒有註視著彭格列的目光在,他們至少能夠在事情不妙的時候保命。

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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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在很早之前前就被我派回了並盛,以照顧京子和幫我看顧媽媽的理由。

我以感謝的理由送了他們家北極的一月游,媽媽也被爸爸接走去其他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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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理由把藍波送回了波維諾家族。

藍波很不情願,我第一次嚴厲地批評了他。

藍波嚇得不敢再說什麽,乖乖地聽從了我要求他這半年裏不許回彭格列的要求。

對不起,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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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一直都留在並盛,最近心血來潮跑到彭格列總部,我拿他沒辦法,只能暫時先這樣了。

聽說恭彌來了,原本就喜歡四處找犄角旮旯的地方懲治那些仗著黑手黨名義就肆意對別人動手的骸也留在了總部,兩個人天天上演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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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勸說下,阿武沒有放棄這次的棒球比賽,現在正是賽季,他去參加了為期一個月的集中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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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勸離隼人,這樣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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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奶嘴和瑪雷指環隨身攜帶在身邊。

奶嘴出現了變化,原本已經趨近石灰色的奶嘴似乎在覆活,這會是好的跡象嗎

世界上有關於奶嘴的傳聞不多,我對奶嘴的了解全部來自於艾莉亞之前的口述。

她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麽時候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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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基地早就建好了,我悄悄回到了日本,沒有告訴任何人。

其實我知道隼人察覺到了一些事情,最近他盯我盯得很緊。

因為隼人……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他不會懷疑我。

對不起,我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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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距離上一世的毀滅很快就到了。

我悄悄地轉遍了整個日本。

因為有上一世的基礎打底,這件事很輕易就做到了,沒有人能夠找到我。

但我也沒找到任何線索,還是那種被蒙蔽的感覺。

超直感似乎失靈了,不再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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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找不到線索,但時間並不等人。

怪物的暴動越來越瘋狂,彭格列不可能獨善其身。

彭格列這幾個月的平靜的代價是:我會作為前驅嘗試用火焰消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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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彭格列沒有存放任何怪物,在我的勸說下,大部分國家也沒有。

被捕捉到的那些被暗中運到太平洋一座無人的小島上。

從日本去那兒是最近的航線。

這會是我最後結束一切的地方嗎

我沒有救回裏包恩他們,但至少隼人、武、藍波……大家都還在。

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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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有百分之八十的怪物都被裝在了小匣子裏,在無人島上堆積。

顏色各異的立方體靜靜躺在地上。

我坐在它們旁邊,仿佛自己也是一個被稱之為“怪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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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敗了,在車輪戰下。

但我也成功了,我保護了大家。

……

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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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即將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看到在打鬥中掉落在地的大空奶嘴亮了一瞬,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眼前一黑,我居然又回到了繼承儀式上。

之前做出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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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我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中,沒有任何人能夠解答我的疑惑。

我像是失去了嗅覺的螞蟻,找不到任何方向。

但現實不等人,來不及仿徨。

為了保護好大家,我馬不停蹄地再次踏上了消滅怪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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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比第二周目時更好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很順利地就在前期和各個國家推進了有關於怪物的事情,並且做出了相應的舉措。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我好像掌握了通關的秘籍,除了仍然不知道是誰安排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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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熟練地處理著各種事務,一邊暗中探查有關於幕後人選的事情。

因為精力不足的緣故,我疏忽了彭格列的很多事情,大家說我變了。

的確,我和曾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但為了保護大家,我願意去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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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沒有想到,或許我早在第二周目時就偏離了方向。

我只顧著保護大家,卻忽略了他們的意願,也因此落入了敵人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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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找到塔爾波爺爺,拜托他幫忙升級指環。

塔爾波爺爺拒絕了。

他說,指環是有靈魂的,他能夠感受到,指環拒絕進化。在這樣的情況下,勉強也沒有意義,不可能成功。

的確,指環是有意識的,我在第一周目時就明白了這件事情。

沒辦法,時間緊張,我只能想其他辦法來幫助大家提高自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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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周目經常會有意無意地去各種地方尋找那個敵人,所以在彭格列曾經的據點,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發現了有關於匣兵器的記載。

是威爾帝在二周目是研制出來的東西,原來早就有跡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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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匣兵器,只有彭格列指環才能夠使用的武器。

來源似乎是世界基石的一部分……或者說伴生物。

記載上是這麽寫的。

在試驗過,確定沒有危險性後,我把匣子給了隼人他們。

還好他們沒有拒絕,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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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的準備似乎都沒有意義,即便有周全的解決方法,怪物的存在還是被大面積流傳出去。

怪物還是暴動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去並盛探親的阿武為了救自己的父親死去。

接下來又是為期半年的抵抗。

在失去奶嘴權重的那一天,所有的彩虹之子都消失了,連上周目用附身方法留下的裏包恩和瑪蒙也失去了。

這一次比上次還要糟糕,仿佛前半年的努力都成為了無用功,大家的狀況比之前兩周目都要差。

我是那個把沙子攥在手中的人,攥得越緊,大家離開的越快。

我仿佛陷入了某個輪回之中。

我的思緒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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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周目。

這是第四次。

每一次都是在我正式接過彭格列戒指,繼承彭格列的“罪”時,突然得知未來的記憶。

我嚴重懷疑那是個存檔點,但可惜的是我並沒有找到其他存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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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圖尋找伽卡菲斯的蹤跡,事實上在前幾周目中也在尋找,但是查不到任何蹤影。

他像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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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聯系了我,但明明這個時間點的我們還沒有結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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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居然獲得了之前的記憶!

那其他人呢……

正一告訴我,他是在來意大利旅游時偶然間遇到了藍波,然後被十年火箭筒擊中,莫名地擁有了一段未來的記憶,但是卻說不出口。

他試著一個個聯系了未來認識的人,全部都撥不出去,好像被什麽不可名狀的力量阻止了。

就在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我的電話居然被打通了。

我擁有了一名戰友。

我的心中幾乎是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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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段不能對外說的話,我和正一的關系緊密起來,甚至在外界眼裏險些超越了和裏包恩之間的感情。

但這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

總之,有了正一的幫助後,我們甚至研究出了可以將火焰分離,制作成用來攻擊怪物的武器。

正一說只是因為有了以前的經驗。

但他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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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正一始終沒有找到幕後的人。

正一說,或許這種輪回也是一種自救。

世界基石自顧不暇,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和選定的人來救世。

只是關鍵的那一點還是無法看破。

或許……我們身在其中,早已被估量好價值。

無論怪物還是背後的勢力,他們的目的一定不是毀滅世界,而是其他的東西。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三維與四維的不同

這是科學界早就有的言論,我們身在三維空間中,能夠察覺到的也只是三維或更低維度的事物,而這些不知名的東西……或許來自於更高維度

這是根本無法抗爭的東西不是嗎正一頹然地說。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我問正一。

無論前路多麽迷茫,我們不還是要守護自己重要的人嗎我就是為此而堅持到現在的。

正一認同了我的話。

他說,我會試著入手更高維度空間的研究,這可能會是個很漫長的過程,也許究其一生都找不到那個可能……又或許,會有其他的轉機出現。

恐怕我們還會迎來下一周目,直到輪回的力量耗盡,或者我們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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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到正一,怪物的反撲來得比以往都強烈。

第四周目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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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是嫻熟地來到了第五周目。

經歷了四次、我對於前期的事務我已經無比嫻熟了。

我聯系到正一,按部就班地安排了一切,修建了彭格列地下基地。

這一次,我選擇長久地留在日本,尋找伽卡菲斯的蹤跡。

艾莉亞和尤尼都不能說出更多。

恐怕有關於世界秘辛的事情,只有伽卡菲斯能夠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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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很好。

我獨自一人坐在並盛神社的石階上,沒有人陪著我。

各項事務繁忙,我只給自己留出十分鐘的時間用來整理情緒。

並盛神社不大,但有一棵近百年的樹留在這兒,樹冠龐大。

我坐在臺階下,手向後支撐著上半身,雙腿伸展順著臺階往下伸展,比起小時候要多占據兩個臺階才覺得舒暢。

樹蔭遮在頭頂,在初夏的季節帶來一絲涼意。

仰頭看樹影婆娑,有斑斑點點的光投射下來,是太陽越過縫隙落在我的身上,一塊塊綠或黃的痕跡。

可那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卻又一次地不見了,我甚至是習慣性地進入了巨大的悲慟中,哪怕他們現在還沒有事情。

還記得上一次來到並盛神社時是十三歲那年,在裏包恩的計劃下我們被坑蒙拐騙去參加了當地政府和神社聯合舉辦的廟會,手忙腳亂地制作了巧克力香蕉進行售賣。

開始是無厘頭的,過程是戲劇的,結局很悲劇。

我們並沒有用售賣的錢買到什麽東西——那些都被裏包恩以各種名義帶走,用來充作戲弄我的資金。

不過……因為身邊有許許多多的同伴,那種失落也並不覺得難熬。

那晚的花火大會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燦爛奪目的一次,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裏,成為我多年難忘的回憶。

大概是因為朋友的眼睛比煙花還要亮吧

那些事恍若隔世,就算是阿武他們提起來,我好像也沒辦法和他們一起為此而感到開心了……

短短四年的回溯,我卻像是經歷了五六十年一樣,每一次都在失去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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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仰頭發呆時,我見到了一個人。

他從虛空中來。

就在那顆百年老樹的樹冠旁邊,出現了一道一人高、五指寬的裂隙。

透明色,很隱蔽。類似於高溫將空氣燒灼扭曲的形狀。

那道裂隙裏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首先是腿部、腰部,然後整個人出現在離地三尺的上空。

他輕巧地下落,沒有驚擾任何人,連塵土都靜默無聲地躺在地上。

看起來年紀不大,十六七歲的模樣。給人一種刻板的感覺,無論動作語言,都保持著相當標準的模樣。

我是指,他像一個機器人——一絲不差地遵循著被劃定的範圍行動。

但第一眼看上去,超直感就告訴了我一件事:他就是正一等待的變數,不在意料之中的變數。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篤信超直感的人,對它所附加的象征“彭格列血脈”也有深深的排斥,但我仍然要感謝因為它而為我帶來的那些人。

他們是支撐我走到現在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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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擁有很多同伴,他們都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這個人不一樣。

我不需要保護他,他也不需要保護我。

我們只是恰逢其會的存在,曾享有類似的失敗過去,並且懷揣著同樣的目標,都想要擺脫這既定的可笑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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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年表情平靜,對我的存在毫不意外。

我訝然,不是為他的態度,而是感知到少年背後可能會帶來的不同。

少年告訴我,他叫做天上,來自另外的世界。

雖然在看到他時就有所猜測,但聽到這句話後,我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怦怦跳,是激動,為了或許能夠找到的不同可能性。

因為此前的一切痛苦而墜入深淵的心臟似乎找到了那根可以向上攀爬的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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