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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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魏晏其實渾身都痛。在水下時, 他用身體護住姜哲哲，幾次撞擊在巖石上，已是傷上加傷。但是沒有讓個姑娘替他脫衣的道理, 他只能忍著痛, 扯開系帶, 剛掀起衣襟露出半個胸膛, 餘光就見姜哲哲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
魏晏面色古怪, 動作也頓住了, “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姜哲哲面上有些發燒，但她還是壓下窘迫，並沒有移開目光, “我要看看你哪些地方受傷了！”
魏晏翹起嘴角，目光露出幾分促狹之意, 向下瞥了瞥, 意有所指，“也許傷的地方不能讓除我未來妻子以外的女人看呢？”
姜哲哲皺著眉頭隨著他的目光往下, 反應過來後登時惱地站了起來, 手指顫顫地指向他, “你……”
魏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就在他以為姜哲哲會扭頭就走時，她鼓了鼓臉頰，又氣呼呼地坐了回去，“你脫啊！”
“……”
魏晏這下是真鬧不懂她了，然而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他也不肯輸了氣勢, 於是舒展肩頸姿態優雅地褪了衣衫。綢緞裏衣順著他光滑緊致的雙肩滑了下去，露出一副緊實有力的軀體, 在火光中閃耀著綢質光澤。
姜哲哲又悄悄紅了臉。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少年赤/裸的上身，原來是這麽的……好看！寬肩窄腰，胸腹肌肉緊實，紋理流暢漂亮，充滿著力量感，又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甚至有一些隱約的優雅。像是林中的獵豹，懶洋洋的，又有著無與倫比的爆發力。
可是想到他背後那可怖的傷口，姜哲哲心中像被針紮了一下，有了類似痛惜的情緒。就像是眼睜睜看著完美的瓷器上有了突兀的疤痕。
魏晏隨手將裏衣拋給姜哲哲，人又躺了回去。他是真沒什麽力氣了，又擔心姜哲哲害怕，於是一手擋著火光，強撐著和她聊天。
“你現在看了我的身體，是不是得考慮換個未婚夫了？”
“哈？”
姜哲哲剛將他的衣裳晾在火邊烤，聞言瞥了他一眼。可他一手擋著臉，看不清楚表情，姜哲哲想到什麽，蹲到他面前，“你除了背後還有別處受了傷嗎？”
魏晏挪開手看了她一眼，見她還穿著濕衣裳，眉心一皺轉開視線，手又擋在了眼前，“你也把濕衣裳脫了烤吧！我不會看的。”
姜哲哲又瞧了他幾眼，可惜看不出什麽來，只好又坐了回去，低聲道：“你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也不是那麽沒用……”她聲音越說越小，托著腮沮喪地嘆了口氣。
她就是那麽沒用啊！如果不是她跑回去了，魏晏就不會受傷。
魏晏緩緩睜開眼睛，喉間又翻湧起血氣，他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
刺客裏面有個內家高手，極為難纏。魏晏拼著受了一掌才將他斬於劍下，否則姜哲哲遇襲，他豈會做出以身相替這種下下策。而刀傷，也只是看著嚴重罷了！
見姜哲哲情緒低落，不忍她自責，他只好道出實情，“當時我已受了內傷，反而刀傷不是很嚴重，你不用自責！”
姜哲哲猛地擡頭，“什麽？你受了內傷？”
她又湊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他，“是哪裏？胸口嗎？”
話音落下，她一只小手搭上了他的胸口，滿臉關切地問道：“胸口會痛嗎？還是會悶？我能做些什麽嗎？”
魏晏瞳孔劇震，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只感覺赤/裸的胸口處，那只小手柔弱無骨，帶著淡淡的暖意，讓他的胸口發燙發熱，一路往下……
他猛地轉過身子，避開了她的手，將自己發紅的耳尖和某處不可言說的變化藏在了陰影裏。
“我沒事，不是讓你去烤衣裳嗎？快去！”
“真沒事？”
姜哲哲一步三回頭地挪了回去，見魏晏沒有轉回來的意思，開始脫衣裳，其實也只是脫了外裳，但還不忘叮囑，“那我把衣裳脫下來烤啦！你不許轉過來！”
魏晏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閉上了眼睛。不過因此嗅覺似乎變得格外敏銳。
空氣中有幹燥的青草味，篝火的煙火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他的眼睛閉的更緊了，身體也有些緊繃，腦中松弛到快暈過去的弦又繃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件溫熱的衣裳披到了他肩頭，他背過身子沈默著穿好，而後又躺了回去。
姜哲哲把所有衣裳都烤幹後，輕手輕腳地走到魏晏身邊，見他背後的裏衣上又添了新的血跡，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將外袍小心翼翼地搭在他身上，手指還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脖頸。一碰之下她就楞住了，又將手背移到他的額頭，一觸之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完蛋，魏晏發燒了！
姜哲哲站在原地一時有些茫然。魏晏這樣子顯然需要用冰水降溫，可是去水邊的話說不定會碰到刺殺的人……
眼見魏晏呼吸滾燙，意識模糊，她不再猶豫，轉身出了山洞。
山裏下起了雪，黑影憧憧的林間像藏著什麽可怖的怪物，還有呼嘯而過的寒風和時不時傳出的怪聲，都讓姜哲哲起了一頭的冷汗。好在沒等她走到水邊，就意外發現在一些樹根底下，還有沒化的殘雪。
她大喜過望，用裙子兜起一捧幹凈的雪就跑了回去，用從裙邊上撕下來的布料包裹住，壓在魏晏額頭。如此幾次，等到天色將明，魏晏身體的熱度總算退下去了不少，而姜哲哲也累到倒頭就睡。
她這一晚可算是驚心動魄，心神早已疲憊不堪。饒是如此，當洞外她用來示警的枯枝被人踩斷後，她還是第一時間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看了魏晏一眼。可他還在昏迷中，沈睡不醒。
洞外的人已走了進來，一下子就將不大的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在姜哲哲面上投下一片陰影。就在她低頭思索自己的身份對這些亡命之徒能不能起點震懾作用時，先聽到寂靜的山洞裏，傳來一聲壓低的倒吸冷氣的聲音，還有人低聲罵了句，“操！”
姜哲哲一怔，側頭望去，只見面前的幾個大漢穿著獸皮制成的短打，肩上背著弓，面色訕訕，居然是之前在水潭邊遇見過的要將她和小柔劫走的那夥人。
領頭的人摸著後腦勺，瞅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魏晏，壓低嗓音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我們現在就走！”
顯然是還記得魏晏當時一招斃命的狠辣身手。
姜哲哲心中一動，臉上神情不變，甚至隱隱帶著些不屑之意，冷聲道：“快滾！”
幾個漢子一邊應是，一邊倒退出山洞。等到看不見他們人影了，姜哲哲才垮下肩膀，長出一口氣，對著魏晏喃喃道：“你到底什麽時候醒啊！再這麽來幾次我可真受不了了！”
可惜她話落以後，洞中只剩餘音裊裊。
她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又坐回魏晏身邊，盯著他的臉發呆。
從她認識魏晏以來，他一直強悍無匹，似乎沒什麽事能難倒他。哪怕是面對林間那接二連三的刺客，他都游刃有餘地利用各種優勢，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脆弱的一面。
當他閉上那雙銳利如刃的眼睛後，容貌中那份精致秀美就更加明顯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撥了撥他長長的睫毛。
就在這時，洞外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姜哲哲心口一跳，回頭看去，就見剛才已經走遠的那夥人又回來了。
“喲，公子還沒醒呢？”
領頭的人打量了魏晏幾眼，就把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姜哲哲身上。
他身後跟著的手下大聲說道：“老大，我剛才看的真真的，這人絕對受了傷！”
姜哲哲從魏晏身邊站了起來，毫不退讓地迎著眾人，“受傷了又如何，殺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要不要試試把他喚醒？”
領頭的人有些拿不準。雖然現在近距離看，那少年臉色蒼白，確實像是受傷昏迷的樣子。然而目光所及的地方，也確實沒看到明顯的傷口。
他目光一轉，心中有了主意。
“嘖，我們是見姑娘一直待在洞裏，恐怕還沒用飯吧！我們兄弟幾個打了只兔子，一起來吃啊！”
他不顧姜哲哲反對，一只大掌就向她手腕抓去，只是還沒碰到，就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領頭的人大怒，手一揮就將姜哲哲摔到地上，這一下讓她頭昏腦漲，下意識地大喊了聲，“魏晏！”
幾人動作一頓，齊齊看向角落裏的人，見他還是如先前一樣，這才放下了心。
領頭的人獰笑著抓住姜哲哲的腳踝，將她拖到自己面前，大笑道：“兄弟們，這女人就不賣了，讓她挨個伺候我們幾個！”
幾人哄堂大笑，領頭的人更是來撕姜哲哲的衣襟，另一手順著她的細腰就往下面摸去。
姜哲哲急紅了眼，抓到什麽都往他臉上扔去，另一只腳更是猛踹他下身。
領頭的人一個不察，居然被她扔來的一把灰燼迷了眼，下面又讓她踹個正著，頓時臉都青了。姜哲哲抓住機會，又撲到魏晏身邊，抓起他垂在身邊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而領頭的人追了過來，一把將她扯開，另一只手沖著她的臉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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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晏其實渾身都痛。在水下時, 他用身體護住姜哲哲，幾次撞擊在巖石上，已是傷上加傷。但是沒有讓個姑娘替他脫衣的道理, 他只能忍著痛, 扯開系帶, 剛掀起衣襟露出半個胸膛, 餘光就見姜哲哲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
魏晏面色古怪, 動作也頓住了, “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姜哲哲面上有些發燒，但她還是壓下窘迫，並沒有移開目光, “我要看看你哪些地方受傷了！”
魏晏翹起嘴角，目光露出幾分促狹之意, 向下瞥了瞥, 意有所指，“也許傷的地方不能讓除我未來妻子以外的女人看呢？”
姜哲哲皺著眉頭隨著他的目光往下, 反應過來後登時惱地站了起來, 手指顫顫地指向他, “你……”
魏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就在他以為姜哲哲會扭頭就走時，她鼓了鼓臉頰，又氣呼呼地坐了回去，“你脫啊！”
“……”
魏晏這下是真鬧不懂她了，然而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他也不肯輸了氣勢, 於是舒展肩頸姿態優雅地褪了衣衫。綢緞裏衣順著他光滑緊致的雙肩滑了下去，露出一副緊實有力的軀體, 在火光中閃耀著綢質光澤。
姜哲哲又悄悄紅了臉。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少年赤/裸的上身，原來是這麽的……好看！寬肩窄腰，胸腹肌肉緊實，紋理流暢漂亮，充滿著力量感，又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甚至有一些隱約的優雅。像是林中的獵豹，懶洋洋的，又有著無與倫比的爆發力。
可是想到他背後那可怖的傷口，姜哲哲心中像被針紮了一下，有了類似痛惜的情緒。就像是眼睜睜看著完美的瓷器上有了突兀的疤痕。
魏晏隨手將裏衣拋給姜哲哲，人又躺了回去。他是真沒什麽力氣了，又擔心姜哲哲害怕，於是一手擋著火光，強撐著和她聊天。
“你現在看了我的身體，是不是得考慮換個未婚夫了？”
“哈？”
姜哲哲剛將他的衣裳晾在火邊烤，聞言瞥了他一眼。可他一手擋著臉，看不清楚表情，姜哲哲想到什麽，蹲到他面前，“你除了背後還有別處受了傷嗎？”
魏晏挪開手看了她一眼，見她還穿著濕衣裳，眉心一皺轉開視線，手又擋在了眼前，“你也把濕衣裳脫了烤吧！我不會看的。”
姜哲哲又瞧了他幾眼，可惜看不出什麽來，只好又坐了回去，低聲道：“你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也不是那麽沒用……”她聲音越說越小，托著腮沮喪地嘆了口氣。
她就是那麽沒用啊！如果不是她跑回去了，魏晏就不會受傷。
魏晏緩緩睜開眼睛，喉間又翻湧起血氣，他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
刺客裏面有個內家高手，極為難纏。魏晏拼著受了一掌才將他斬於劍下，否則姜哲哲遇襲，他豈會做出以身相替這種下下策。而刀傷，也只是看著嚴重罷了！
見姜哲哲情緒低落，不忍她自責，他只好道出實情，“當時我已受了內傷，反而刀傷不是很嚴重，你不用自責！”
姜哲哲猛地擡頭，“什麽？你受了內傷？”
她又湊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他，“是哪裏？胸口嗎？”
話音落下，她一只小手搭上了他的胸口，滿臉關切地問道：“胸口會痛嗎？還是會悶？我能做些什麽嗎？”
魏晏瞳孔劇震，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只感覺赤/裸的胸口處，那只小手柔弱無骨，帶著淡淡的暖意，讓他的胸口發燙發熱，一路往下……
他猛地轉過身子，避開了她的手，將自己發紅的耳尖和某處不可言說的變化藏在了陰影裏。
“我沒事，不是讓你去烤衣裳嗎？快去！”
“真沒事？”
姜哲哲一步三回頭地挪了回去，見魏晏沒有轉回來的意思，開始脫衣裳，其實也只是脫了外裳，但還不忘叮囑，“那我把衣裳脫下來烤啦！你不許轉過來！”
魏晏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閉上了眼睛。不過因此嗅覺似乎變得格外敏銳。
空氣中有幹燥的青草味，篝火的煙火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他的眼睛閉的更緊了，身體也有些緊繃，腦中松弛到快暈過去的弦又繃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件溫熱的衣裳披到了他肩頭，他背過身子沈默著穿好，而後又躺了回去。
姜哲哲把所有衣裳都烤幹後，輕手輕腳地走到魏晏身邊，見他背後的裏衣上又添了新的血跡，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將外袍小心翼翼地搭在他身上，手指還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脖頸。一碰之下她就楞住了，又將手背移到他的額頭，一觸之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完蛋，魏晏發燒了！
姜哲哲站在原地一時有些茫然。魏晏這樣子顯然需要用冰水降溫，可是去水邊的話說不定會碰到刺殺的人……
眼見魏晏呼吸滾燙，意識模糊，她不再猶豫，轉身出了山洞。
山裏下起了雪，黑影憧憧的林間像藏著什麽可怖的怪物，還有呼嘯而過的寒風和時不時傳出的怪聲，都讓姜哲哲起了一頭的冷汗。好在沒等她走到水邊，就意外發現在一些樹根底下，還有沒化的殘雪。
她大喜過望，用裙子兜起一捧幹凈的雪就跑了回去，用從裙邊上撕下來的布料包裹住，壓在魏晏額頭。如此幾次，等到天色將明，魏晏身體的熱度總算退下去了不少，而姜哲哲也累到倒頭就睡。
她這一晚可算是驚心動魄，心神早已疲憊不堪。饒是如此，當洞外她用來示警的枯枝被人踩斷後，她還是第一時間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看了魏晏一眼。可他還在昏迷中，沈睡不醒。
洞外的人已走了進來，一下子就將不大的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在姜哲哲面上投下一片陰影。就在她低頭思索自己的身份對這些亡命之徒能不能起點震懾作用時，先聽到寂靜的山洞裏，傳來一聲壓低的倒吸冷氣的聲音，還有人低聲罵了句，“操！”
姜哲哲一怔，側頭望去，只見面前的幾個大漢穿著獸皮制成的短打，肩上背著弓，面色訕訕，居然是之前在水潭邊遇見過的要將她和小柔劫走的那夥人。
領頭的人摸著後腦勺，瞅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魏晏，壓低嗓音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我們現在就走！”
顯然是還記得魏晏當時一招斃命的狠辣身手。
姜哲哲心中一動，臉上神情不變，甚至隱隱帶著些不屑之意，冷聲道：“快滾！”
幾個漢子一邊應是，一邊倒退出山洞。等到看不見他們人影了，姜哲哲才垮下肩膀，長出一口氣，對著魏晏喃喃道：“你到底什麽時候醒啊！再這麽來幾次我可真受不了了！”
可惜她話落以後，洞中只剩餘音裊裊。
她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又坐回魏晏身邊，盯著他的臉發呆。
從她認識魏晏以來，他一直強悍無匹，似乎沒什麽事能難倒他。哪怕是面對林間那接二連三的刺客，他都游刃有餘地利用各種優勢，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脆弱的一面。
當他閉上那雙銳利如刃的眼睛後，容貌中那份精致秀美就更加明顯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撥了撥他長長的睫毛。
就在這時，洞外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姜哲哲心口一跳，回頭看去，就見剛才已經走遠的那夥人又回來了。
“喲，公子還沒醒呢？”
領頭的人打量了魏晏幾眼，就把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姜哲哲身上。
他身後跟著的手下大聲說道：“老大，我剛才看的真真的，這人絕對受了傷！”
姜哲哲從魏晏身邊站了起來，毫不退讓地迎著眾人，“受傷了又如何，殺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要不要試試把他喚醒？”
領頭的人有些拿不準。雖然現在近距離看，那少年臉色蒼白，確實像是受傷昏迷的樣子。然而目光所及的地方，也確實沒看到明顯的傷口。
他目光一轉，心中有了主意。
“嘖，我們是見姑娘一直待在洞裏，恐怕還沒用飯吧！我們兄弟幾個打了只兔子，一起來吃啊！”
他不顧姜哲哲反對，一只大掌就向她手腕抓去，只是還沒碰到，就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領頭的人大怒，手一揮就將姜哲哲摔到地上，這一下讓她頭昏腦漲，下意識地大喊了聲，“魏晏！”
幾人動作一頓，齊齊看向角落裏的人，見他還是如先前一樣，這才放下了心。
領頭的人獰笑著抓住姜哲哲的腳踝，將她拖到自己面前，大笑道：“兄弟們，這女人就不賣了，讓她挨個伺候我們幾個！”
幾人哄堂大笑，領頭的人更是來撕姜哲哲的衣襟，另一手順著她的細腰就往下面摸去。
姜哲哲急紅了眼，抓到什麽都往他臉上扔去，另一只腳更是猛踹他下身。
領頭的人一個不察，居然被她扔來的一把灰燼迷了眼，下面又讓她踹個正著，頓時臉都青了。姜哲哲抓住機會，又撲到魏晏身邊，抓起他垂在身邊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而領頭的人追了過來，一把將她扯開，另一只手沖著她的臉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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