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把孩子押你這抵債，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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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把孩子押你這抵債，怎麽樣？”
在超市門口排隊領雞蛋，對程維來說屬實是人生第一次。兩大盤雞蛋實在不太好拿，最後還是任果幫了忙。
兩人捧著雞蛋帶著孩子，走在路上就像一家三口。遇見和任果相熟的鄰居，便很自然地都把程維當成了她的男朋友。
而任果只是笑著打招呼，如果要解釋，那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完的事兒。
程維本來還怕她不高興，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於是，再遇見一些和她認識的長輩，他便也跟著她禮貌喊人。
任果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又不能制止，忍了半天忍不住問他一句：“程維你很閑嗎？周末不加班跑我家來領什麽雞蛋？”
“嗯。最近不是很忙。程悅和秦景新不是玩去了麽？我住過來替他們照看一下秦爺爺。趕上今天超市有活動，秦爺爺和任叔就讓我來替他們參加一下。”這借口他和任衛國也是這麽說的，這會兒面對任果他已經可以對答如流。
“住？你住哪兒？秦爺爺那兒？”任果在他的話裏抓到一個重點。
“就住咱家隔壁！”兜兜替程維搶答道，“是悅姑姑的新家！我去過！”
任果瞪了兒子一眼，還沒等她糾正稱呼，程維已經進一步解釋：“我爸給程悅買了套房，就在秦家樓上，你家……隔壁。為了方便他們以後照顧秦爺爺……”
解釋得很明白，理由也很正當，看起來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任果無話可回應，按下電梯的樓層，和她的“新鄰居”一起上樓。
秦老爺子和她爸午飯不回來吃，體檢完以後，要和社區的一幫老頭老太太去聚餐。
程維說，沒關系，他來做飯。炸醬面的食材他都預備好了，讓她回家休息一下，一會兒帶著嘴到他那兒吃就行。
兜兜直接站到他那邊，和任果揮手拜拜，“媽媽，我們一會兒見~”
程維買了十來盒的樂高在家裏，兜兜過去玩了一天，恨不得直接住他那去。任果拿這“小叛徒”沒辦法，只能自己回家。
回遷樓的一墻之隔，站在任家陽臺晾衣服，都能聽到兜兜在他家樂得咯咯笑的聲音。走到廚房接杯水喝，也能聞見他那邊起鍋燒油做炸醬的香味。
“殺豬盤”的伎倆卷土重來，任果怎麽會看不清？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招架之力。
先吃飯再說吧，炸醬的香味正在誘惑她……
門鈴響，圍著圍裙的程維出來開門。
“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把專為她買的拖鞋放到她腳邊。
任果說了聲“謝謝”，便換了拖鞋進門。再看客廳，鋪了一張超級大的兒童地墊，比她家的還要大出兩倍，兜兜在上面擺弄樂高，玩得不亦樂乎，連她來了都沒註意到。
還是程維提醒了一句“媽媽來了”，小家夥這才回頭，舉著自己的“作品”給任果看，“媽媽，這是最新款的樂高！可以插出孫悟空呢！”
小沒良心的，任果走過去揉揉他的小卷毛，沒好氣道：“任穹川，你住這兒得了~”
“好耶~”兜兜興奮得蹦跶起來，小手指著某間臥房，“程維叔叔說了，那間房就是給我準備的！”
任果看了一眼程維。
程維略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反正程悅他倆也沒孩子，兒童房兜兜先住著也是可以的。”
“對，程維叔叔還說，媽媽要是想過來住也可以！”兜兜口無遮攔，把程維和他說的話全說出去了。
一時間，兩人同時尷尬。靜默兩秒，程維趕緊轉移話題，“廚房……廚房燒著水呢。我去下面條，你在這兒歇會兒……”
說完，他便轉身進了廚房。任果深吸一口氣，他再不走，她的臉都可以坐壺燒水了。
程維在廚房盡量不去想剛才的事。為了今天這頓飯，程家上下已經吃了快一個星期的面條了，只要他不發揮失常，應該就能滿足她的胃口。還有其他她喜歡吃的菜，他也準備了幾樣。
連兜兜都看出來了，這些菜都是給他媽媽準備的。因為沒他愛吃的，小家夥只吸溜了幾口面條，就急著要下桌去玩。
餐桌上，只剩他們兩個。也不記得他倆多久沒坐在一起吃飯，兩個人想到這事兒，便都沈默著沒有說話。
任果向來怕浪費，這會兒悶頭吃著，生怕一桌子的菜糟踐了。
程維多少有些懊惱，明明知道她的習慣，卻還是做多了，“別吃了，吃不完留給我就好。”
他開口勸她，但任果沒聽，依舊在吃。
程維看得出，她好像有些情緒。
“對不起。”他低聲道歉。
任果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擡頭看他。
程維卻垂眸，沒敢看她，“剛剛騙了你。這房子是我買的……給程悅也買了一套，但是她那套在秦家隔壁。”
任果笑，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樣。
程維支吾，“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還是搬走吧。等吃完飯我就搬走……”
“不是為了照顧秦爺爺才住過來的麽？和我有什麽關系？”任果故意這麽問。
“……”程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沒有不高興。”任果收了笑，表情認真，“就算你今天不在這兒，我也想要見你一面。”
“什麽？”程維不可思議，擡起眼，期待地看向她。
“我改簽了早班機回來，本想回家一趟就約你見面。”任果往半面墻的魚缸隔斷看了一眼，兜兜仍在客廳的地墊上玩得忘我。
回眸，她看著程維繼續說：“兜兜的事，我才知道，不管怎麽樣，都要謝謝你。”
程維微微楞了一下，“你知道了？”
“嗯。”任果點頭。
出差的時候，她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原來，年前他沒出國，也不是去處理他母親留下的資產，而是在解決兜兜的事兒。
先前他為了任果，包圓了江鳴音樂會那些售不出去的門票。之後音樂會以恒遠助力慈善的名義，將門票錢捐給了一所福利院。
極巧的是，兜兜的親生父母正是在那家福利院長大的。而福利院的院長，就是間接逼死兜兜生母的人之一。
這位院長不知道從哪得知程維和任果的關系，特地登門造訪。一開始對著程維說了一堆客氣話，後頭才提及兜兜生母之事，並提醒程維，兜兜當初是被人偷偷從福利院抱走的，沒有辦理任何合規的領養手續。
他的目的是想讓程維可以每年給福利院捐錢。其實這對程維來說不算什麽大事，但在他客氣的笑臉之下藏著的威脅，卻讓程維想到籠罩在任果身上的陰雲……
任果不知道他用了哪些手段將那位院長送進了監獄，但貪汙罪、受賄罪已被裁定。
入獄後，家屬想方設法為他申請保外就醫。托了一些關系，剛剛把人接出來，卻遭到程維這邊的舉報，又被送了進去。與此同時，程維這邊的法務團隊又搜集到其他罪證，在他原來的刑期上又加了幾年。
程維的做法大概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他走投無路，讓家屬給任果打了電話……
程維聽完任果說的這些，眉頭緊蹙。他在怪自己沒把事情解決幹凈，同時也在害怕，她又會因此陷入從前的陰影中而不斷自責。
“他們說什麽了？沒為難你吧？”程維緊張地攥著手。
任果搖搖頭，笑著輕嘆一聲，“他們想讓你高擡貴手。”
“你怎麽回的？”程維問道。
“我沒理會。好笑的是，他們又舊事重提。還說我應該要為兜兜積德，別讓他長大後知道自己母親因為什麽而死……”
程維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臟話。沒想到他們還敢去威脅她？
“放心吧，我沒事。”任果臉上掛著從容的淡笑，“我一直記得你和我說的話，在這件事上我不欠任何人的。兜兜生母的死和我沒有關系，相反，他逼死她，又把罪責推到我的頭上，還以此來要挾，才應該下地獄。我不會蠢到要去幫這樣的人，所有的事都是他罪有應得。”
“你……真這麽想？”程維有些驚詫她的改變。
“嗯。”任果點頭。
他在她的眼神裏已看不到從前的恐懼。程維露出笑，真心為她感到欣慰。
“好啦。”任果收回神，看著他問道，“所以，我不欠別人的，但欠你的，要怎麽還？”
程維楞住，半晌沒說話。
“程總算算，如果我把我家房賣了，夠不夠還？”任果開玩笑，“不行，我再把孩子押你這抵債，你看怎麽樣？”
程維被她逗笑。
“行，白賺一個孩子挺好。房子也賣了吧，正好你也住過來。”順著她的話，他把自己的真心話撂下了。
任果臉上的笑凝住。垂眸，筷子杵著米飯，沒找到可以應對的話。
程維發覺自己又把天給聊死了，趕緊以退為進，“我想起來，一會兒社區有個‘有獎售廢’活動，我得替秦爺爺去參加一下。你家有廢品麽？我可以一起捎帶下去。”
“……”
任果實在佩服他，一個只會賺錢的機器怎麽現在還挺融入各種居民活動的呢？
看了一眼他那身半焊在身上的襯衫西褲，任果笑著提醒道：“換身衣服吧，不然人還以為是領導來視察的呢。”
被她一說，程維也往自己身上瞧了瞧。的確挺違和的，不過，他確實忘了帶別的衣服……
任果已經猜到，“等一會兒吧，我回家給你找一件。”
她起身，看到程維正對著自己笑。
“你笑什麽？”她問。
程維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只見過你穿我衣服，不知道我穿你衣服會是什麽樣……”
任果無語，“你想什麽呢？我是想去找件我爸的衣服給你。”
“啊？”程維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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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門口排隊領雞蛋，對程維來說屬實是人生第一次。兩大盤雞蛋實在不太好拿，最後還是任果幫了忙。
兩人捧著雞蛋帶著孩子，走在路上就像一家三口。遇見和任果相熟的鄰居，便很自然地都把程維當成了她的男朋友。
而任果只是笑著打招呼，如果要解釋，那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完的事兒。
程維本來還怕她不高興，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於是，再遇見一些和她認識的長輩，他便也跟著她禮貌喊人。
任果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又不能制止，忍了半天忍不住問他一句：“程維你很閑嗎？周末不加班跑我家來領什麽雞蛋？”
“嗯。最近不是很忙。程悅和秦景新不是玩去了麽？我住過來替他們照看一下秦爺爺。趕上今天超市有活動，秦爺爺和任叔就讓我來替他們參加一下。”這借口他和任衛國也是這麽說的，這會兒面對任果他已經可以對答如流。
“住？你住哪兒？秦爺爺那兒？”任果在他的話裏抓到一個重點。
“就住咱家隔壁！”兜兜替程維搶答道，“是悅姑姑的新家！我去過！”
任果瞪了兒子一眼，還沒等她糾正稱呼，程維已經進一步解釋：“我爸給程悅買了套房，就在秦家樓上，你家……隔壁。為了方便他們以後照顧秦爺爺……”
解釋得很明白，理由也很正當，看起來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任果無話可回應，按下電梯的樓層，和她的“新鄰居”一起上樓。
秦老爺子和她爸午飯不回來吃，體檢完以後，要和社區的一幫老頭老太太去聚餐。
程維說，沒關系，他來做飯。炸醬面的食材他都預備好了，讓她回家休息一下，一會兒帶著嘴到他那兒吃就行。
兜兜直接站到他那邊，和任果揮手拜拜，“媽媽，我們一會兒見~”
程維買了十來盒的樂高在家裏，兜兜過去玩了一天，恨不得直接住他那去。任果拿這“小叛徒”沒辦法，只能自己回家。
回遷樓的一墻之隔，站在任家陽臺晾衣服，都能聽到兜兜在他家樂得咯咯笑的聲音。走到廚房接杯水喝，也能聞見他那邊起鍋燒油做炸醬的香味。
“殺豬盤”的伎倆卷土重來，任果怎麽會看不清？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招架之力。
先吃飯再說吧，炸醬的香味正在誘惑她……
門鈴響，圍著圍裙的程維出來開門。
“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把專為她買的拖鞋放到她腳邊。
任果說了聲“謝謝”，便換了拖鞋進門。再看客廳，鋪了一張超級大的兒童地墊，比她家的還要大出兩倍，兜兜在上面擺弄樂高，玩得不亦樂乎，連她來了都沒註意到。
還是程維提醒了一句“媽媽來了”，小家夥這才回頭，舉著自己的“作品”給任果看，“媽媽，這是最新款的樂高！可以插出孫悟空呢！”
小沒良心的，任果走過去揉揉他的小卷毛，沒好氣道：“任穹川，你住這兒得了~”
“好耶~”兜兜興奮得蹦跶起來，小手指著某間臥房，“程維叔叔說了，那間房就是給我準備的！”
任果看了一眼程維。
程維略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反正程悅他倆也沒孩子，兒童房兜兜先住著也是可以的。”
“對，程維叔叔還說，媽媽要是想過來住也可以！”兜兜口無遮攔，把程維和他說的話全說出去了。
一時間，兩人同時尷尬。靜默兩秒，程維趕緊轉移話題，“廚房……廚房燒著水呢。我去下面條，你在這兒歇會兒……”
說完，他便轉身進了廚房。任果深吸一口氣，他再不走，她的臉都可以坐壺燒水了。
程維在廚房盡量不去想剛才的事。為了今天這頓飯，程家上下已經吃了快一個星期的面條了，只要他不發揮失常，應該就能滿足她的胃口。還有其他她喜歡吃的菜，他也準備了幾樣。
連兜兜都看出來了，這些菜都是給他媽媽準備的。因為沒他愛吃的，小家夥只吸溜了幾口面條，就急著要下桌去玩。
餐桌上，只剩他們兩個。也不記得他倆多久沒坐在一起吃飯，兩個人想到這事兒，便都沈默著沒有說話。
任果向來怕浪費，這會兒悶頭吃著，生怕一桌子的菜糟踐了。
程維多少有些懊惱，明明知道她的習慣，卻還是做多了，“別吃了，吃不完留給我就好。”
他開口勸她，但任果沒聽，依舊在吃。
程維看得出，她好像有些情緒。
“對不起。”他低聲道歉。
任果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擡頭看他。
程維卻垂眸，沒敢看她，“剛剛騙了你。這房子是我買的……給程悅也買了一套，但是她那套在秦家隔壁。”
任果笑，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樣。
程維支吾，“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還是搬走吧。等吃完飯我就搬走……”
“不是為了照顧秦爺爺才住過來的麽？和我有什麽關系？”任果故意這麽問。
“……”程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沒有不高興。”任果收了笑，表情認真，“就算你今天不在這兒，我也想要見你一面。”
“什麽？”程維不可思議，擡起眼，期待地看向她。
“我改簽了早班機回來，本想回家一趟就約你見面。”任果往半面墻的魚缸隔斷看了一眼，兜兜仍在客廳的地墊上玩得忘我。
回眸，她看著程維繼續說：“兜兜的事，我才知道，不管怎麽樣，都要謝謝你。”
程維微微楞了一下，“你知道了？”
“嗯。”任果點頭。
出差的時候，她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原來，年前他沒出國，也不是去處理他母親留下的資產，而是在解決兜兜的事兒。
先前他為了任果，包圓了江鳴音樂會那些售不出去的門票。之後音樂會以恒遠助力慈善的名義，將門票錢捐給了一所福利院。
極巧的是，兜兜的親生父母正是在那家福利院長大的。而福利院的院長，就是間接逼死兜兜生母的人之一。
這位院長不知道從哪得知程維和任果的關系，特地登門造訪。一開始對著程維說了一堆客氣話，後頭才提及兜兜生母之事，並提醒程維，兜兜當初是被人偷偷從福利院抱走的，沒有辦理任何合規的領養手續。
他的目的是想讓程維可以每年給福利院捐錢。其實這對程維來說不算什麽大事，但在他客氣的笑臉之下藏著的威脅，卻讓程維想到籠罩在任果身上的陰雲……
任果不知道他用了哪些手段將那位院長送進了監獄，但貪汙罪、受賄罪已被裁定。
入獄後，家屬想方設法為他申請保外就醫。托了一些關系，剛剛把人接出來，卻遭到程維這邊的舉報，又被送了進去。與此同時，程維這邊的法務團隊又搜集到其他罪證，在他原來的刑期上又加了幾年。
程維的做法大概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他走投無路，讓家屬給任果打了電話……
程維聽完任果說的這些，眉頭緊蹙。他在怪自己沒把事情解決幹凈，同時也在害怕，她又會因此陷入從前的陰影中而不斷自責。
“他們說什麽了？沒為難你吧？”程維緊張地攥著手。
任果搖搖頭，笑著輕嘆一聲，“他們想讓你高擡貴手。”
“你怎麽回的？”程維問道。
“我沒理會。好笑的是，他們又舊事重提。還說我應該要為兜兜積德，別讓他長大後知道自己母親因為什麽而死……”
程維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臟話。沒想到他們還敢去威脅她？
“放心吧，我沒事。”任果臉上掛著從容的淡笑，“我一直記得你和我說的話，在這件事上我不欠任何人的。兜兜生母的死和我沒有關系，相反，他逼死她，又把罪責推到我的頭上，還以此來要挾，才應該下地獄。我不會蠢到要去幫這樣的人，所有的事都是他罪有應得。”
“你……真這麽想？”程維有些驚詫她的改變。
“嗯。”任果點頭。
他在她的眼神裏已看不到從前的恐懼。程維露出笑，真心為她感到欣慰。
“好啦。”任果收回神，看著他問道，“所以，我不欠別人的，但欠你的，要怎麽還？”
程維楞住，半晌沒說話。
“程總算算，如果我把我家房賣了，夠不夠還？”任果開玩笑，“不行，我再把孩子押你這抵債，你看怎麽樣？”
程維被她逗笑。
“行，白賺一個孩子挺好。房子也賣了吧，正好你也住過來。”順著她的話，他把自己的真心話撂下了。
任果臉上的笑凝住。垂眸，筷子杵著米飯，沒找到可以應對的話。
程維發覺自己又把天給聊死了，趕緊以退為進，“我想起來，一會兒社區有個‘有獎售廢’活動，我得替秦爺爺去參加一下。你家有廢品麽？我可以一起捎帶下去。”
“……”
任果實在佩服他，一個只會賺錢的機器怎麽現在還挺融入各種居民活動的呢？
看了一眼他那身半焊在身上的襯衫西褲，任果笑著提醒道：“換身衣服吧，不然人還以為是領導來視察的呢。”
被她一說，程維也往自己身上瞧了瞧。的確挺違和的，不過，他確實忘了帶別的衣服……
任果已經猜到，“等一會兒吧，我回家給你找一件。”
她起身，看到程維正對著自己笑。
“你笑什麽？”她問。
程維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只見過你穿我衣服，不知道我穿你衣服會是什麽樣……”
任果無語，“你想什麽呢？我是想去找件我爸的衣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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