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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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原澈再次進來的時候, 嚴烈已經清醒過來了。
他已經連續將近三天沒吃沒喝了，所以必須要保證時不時的進入短時間的睡眠，才不至於讓身體徹底垮掉。
雖說他身體結實的很, 但身上的傷和三天的營養不良還是讓他的臉色很難看。
“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麽狼狽的樣子。”原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說：“她看到你這個樣子, 應該會很心疼吧。”
“既然知道她會難過，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嚴烈平靜的看著他，“你是想我死嗎？原澈？”
“只要讓她忘記你, 你是死是活還就真不重要了。”
嚴烈皺起眉, “……什麽意思, 你要對她做什麽？”
原澈笑了一下，說：“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多得是辦法讓一個人忘記自己曾經的愛人嗎？”
“原澈，你瘋了嗎？！”嚴烈頓時暴怒：“你是真的愛她，還是愛你自己？！難道得到她比讓她平安幸福還要重要嗎？！”
“你不是我，你怎麽能知道我失去她的滋味？！”原澈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厲聲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現,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如果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那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所以, 這一次要麽我死，要麽你死，要麽就讓她徹底忘記你。”
“所以，你一定要傷害她，是嗎？”
原澈的眼睛瞇了起來, 冷冷道：“我從來沒有想傷害過她, 在這個世界上, 我唯一的執念就是季雲晚, 我唯一愛的人也只有季雲晚，能讓我好好活下去的，也只有季雲晚，嚴烈，你與她認識不過半年而已，你根本不知道，這七年來我是怎麽一點一點瘋狂的愛上她，失去她，你不會瘋不會死，但我會！因為我本來就是個瘋子！”
“我知道我沒有辦法跟你競爭。”原澈松開他的衣領，後退了一步，“因為她愛的人是你，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你知道當我看到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痛苦嗎？”
嚴烈：“那你應該殺了我。”
“你覺得殺了你，就能停止她對你的感情嗎？”原澈冷笑一聲：“那你也太小看她了，嚴烈。”
嚴烈沈默下來。
他的確沒想到，原澈對雲晚的感情，會偏執到這種地步。哪怕是不惜傷害她，不惜去犯罪，也看不得她與別人在一起。
這種病態的愛，還是愛嗎？
也難怪當初她說過，如果她在原澈身邊，只會越來越加深他的病情。想要治愈他，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也需要適當的遠離，讓他在自己的世界裏去經歷自己的事，去忙自己的工作，去見更多的人，否則，他的思想會一直圍著她打轉，所以這也是季雲晚之所以總是避開原澈的原因。
“原澈，我再問你一次，明冉究竟是不是你殺的？還是說，有人在控制你，把罪名強加在你身上？”
原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反問道：“是我殺的又怎麽樣？”
“如果你真的是兇手，那就算我不抓你，你也一定逃不掉罪刑。”嚴烈喘了口氣，他的胸膛起伏著，憤怒讓他的額角都隱隱泛起了青筋，“你既然比誰都要了解雲晚，就應該知道，她絕對不會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如果你硬是要逼她，那麽她這一生也不會得到幸福，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嚴烈，我能殺一個人，就能殺第二個。”原澈冷漠道：“你跟我說的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是。”嚴烈點點頭，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我不是雲晚，我說的話，你自然是聽不進去的，這個世界上，你唯一能聽得進去的，也只有她的話了吧……”
原澈低下頭，眉眼間的戾氣在一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思念和溫柔：“你說得對，我也是時候去找她了。”
……
季雲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了，而且眼睛還被蒙著。
她想起來了，是原澈。
就在她聽到電話裏的那句話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抱住了她。
她的手機落在了地上，耳邊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雲晚，我想你了。”
原澈，怎麽會是你？
她想要握住原澈的手，讓他松開自己，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
“你一定也很想我。對不對？”他的嗓音在微微發抖，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跳聲，快的幾乎要突破胸膛跳出來一樣，“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要見到你。”
“原澈，你……”
“噓……”他把手指抵在她唇角，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知道你很生氣，也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是……”
後面的話她沒有聽見，就已經失去知覺了。
等到清醒過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自由的，於是摘下眼罩，起身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面前有一個大屏幕，墻上掛著一幅畫，剩下的就是還有一個沙發，桌子上放著一瓶礦泉水。
她摸了摸身上，果然手機不見了，唯一的門也是鎖著的。
“原澈？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她。
季雲晚嘆了口氣，拿起礦泉水喝了幾口，正喝著水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就這麽喝陌生地方的水，不怕裏面有東西嗎？”
季雲晚擦了擦嘴，淡淡道：“都到這種地步了，是死是活都是你說了算，要真想給我下料，我也攔不住你。”
“喝夠了？我們繼續來玩游戲吧。”
季雲晚說：“你想玩什麽？”
“你剛剛說得對，到了這種地步，我確實也應該真誠一點。”這個人總算沒有再用原澈的聲音了，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原澈和嚴烈，我可以還一個人給你。”
“果然是罪犯慣用的伎倆，幼稚。”季雲晚冷笑一聲，“你要放一個，那另一個人你打算怎麽辦？”
“你猜呢？”他的聲音是從屏幕下方傳來的，笑的時候在房間裏還有回音，“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殺了，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你說的是那種愛情倫理狗血劇麽？”季雲晚嗤笑道：“果然是幼稚，幼稚得不得了。我猜你小的時候也沒有人陪你一起玩游戲吧？也不受父母疼愛？大多數反社會人格罪犯幼年時會有的‘殺人三要素’你起碼擁有過兩個吧？”
“哦？你說的三元素是什麽？”
“尿床，玩火，虐待小動物。”季雲晚說：“我猜你最少有兩個，或者是三個都有過。”
他笑了一下，說：“或許吧，那你猜一猜，原澈有沒有過你說的‘三元素”？”
季雲晚：“這我可不能確定，不然，你讓他自己過來回答這個問題？”
房間裏的大屏幕忽然亮起，緊接著出現一個畫面。
季雲晚眼眸頓時皺縮。
畫面裏是一只倒在血泊裏的德牧犬，而背景正是嚴烈家附近的花園的樹下。
烈風……
它的身上還穿著烈風平日裏的背帶牽引繩。
季雲晚難以置信道：“……烈風？”
“你說的沒錯，我小時候的確喜歡折磨小動物，看著它們在我手上一點一點的咽氣，我也喜歡玩火，我曾經燒毀過一個救助動物的人的房子，那裏面有十三條狗，八只貓，那家的主人倒是沒事，但最後回來的時候哭的很慘，嘖嘖……”他砸了咂舌，“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有人能把畜生當成家裏人對待，還對它們有這麽深的感情，不過只是一只狗而已……”
“你當然不懂。”季雲晚渾身也發著抖，聲音確實一如既往的冷漠：“因為你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哪怕它是一只狗，也被它的主人和朋友深深的愛過，這種感情你從來沒有得到過，當然不會有任何感覺，所以你很羨慕它是不是？它死了，有人為它哭泣，為它難過，甚至想要為它報仇！可是你呢？一個殘忍的、幼稚的，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愛的可憐人，你連一只狗都不如。”
“真奇怪，你這麽說我，我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生氣。”
“你連別人的命都不在乎，又怎麽會有生氣的情緒？”季雲晚冷笑一聲，“你剛剛提起阿澈，你也想要跟他比一比嗎？那我就告訴你，阿澈可比你正常的多了。他不光不會虐待動物，還跟我一樣一直都很善待弱者，他會生氣，會難過，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可他同樣也殺了人，不是嗎？那個被他捅死的女人，你不是見過嗎？”
季雲晚頓了一下，說：“就算他殺人，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真沒有想到，你會維護他到這種地步，你在幫警察查案的時候，不是一直都很正義很無私的嗎？”
季雲晚垂下頭，低低笑了一聲：“可他是原澈，你說我還能怎麽辦呢？”
她當然是在胡言亂語，畢竟，她可沒打算真的跟這個人玩什麽狗屁游戲。
不過，在她嘴裏的謊話，還真沒幾個人能看得出來。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頓了一下才說：“所以，如果原澈和嚴烈一定有一個人要死的話，你還會選擇原澈嗎？”
“你真是蠢的可笑，我說過我會按你說的選擇了嗎？”
季雲晚從地上慢慢的站起身，看著上方的攝像頭，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一定要讓一個人陪你死的話，為什麽不選擇我呢？”
“你說什麽？”
“我說，如果真的有一個人要死，那我就選我自己。”
季雲晚似笑非笑道：“殺一個人不夠，一定還要再殺一個是嗎？這麽想要犯罪的話，那你第一個找的人應該是我，畢竟在犯罪方面，全濱海真沒幾個人能稱之為專家，我還勉強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作者有話說：
打算今天和明天兩天就一直更到結局了，所以姐妹們還想不想繼續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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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連續將近三天沒吃沒喝了，所以必須要保證時不時的進入短時間的睡眠，才不至於讓身體徹底垮掉。
雖說他身體結實的很, 但身上的傷和三天的營養不良還是讓他的臉色很難看。
“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麽狼狽的樣子。”原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說：“她看到你這個樣子, 應該會很心疼吧。”
“既然知道她會難過，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嚴烈平靜的看著他，“你是想我死嗎？原澈？”
“只要讓她忘記你, 你是死是活還就真不重要了。”
嚴烈皺起眉, “……什麽意思, 你要對她做什麽？”
原澈笑了一下，說：“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多得是辦法讓一個人忘記自己曾經的愛人嗎？”
“原澈，你瘋了嗎？！”嚴烈頓時暴怒：“你是真的愛她，還是愛你自己？！難道得到她比讓她平安幸福還要重要嗎？！”
“你不是我，你怎麽能知道我失去她的滋味？！”原澈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厲聲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現,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如果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那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所以, 這一次要麽我死，要麽你死，要麽就讓她徹底忘記你。”
“所以，你一定要傷害她，是嗎？”
原澈的眼睛瞇了起來, 冷冷道：“我從來沒有想傷害過她, 在這個世界上, 我唯一的執念就是季雲晚, 我唯一愛的人也只有季雲晚，能讓我好好活下去的，也只有季雲晚，嚴烈，你與她認識不過半年而已，你根本不知道，這七年來我是怎麽一點一點瘋狂的愛上她，失去她，你不會瘋不會死，但我會！因為我本來就是個瘋子！”
“我知道我沒有辦法跟你競爭。”原澈松開他的衣領，後退了一步，“因為她愛的人是你，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你知道當我看到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痛苦嗎？”
嚴烈：“那你應該殺了我。”
“你覺得殺了你，就能停止她對你的感情嗎？”原澈冷笑一聲：“那你也太小看她了，嚴烈。”
嚴烈沈默下來。
他的確沒想到，原澈對雲晚的感情，會偏執到這種地步。哪怕是不惜傷害她，不惜去犯罪，也看不得她與別人在一起。
這種病態的愛，還是愛嗎？
也難怪當初她說過，如果她在原澈身邊，只會越來越加深他的病情。想要治愈他，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也需要適當的遠離，讓他在自己的世界裏去經歷自己的事，去忙自己的工作，去見更多的人，否則，他的思想會一直圍著她打轉，所以這也是季雲晚之所以總是避開原澈的原因。
“原澈，我再問你一次，明冉究竟是不是你殺的？還是說，有人在控制你，把罪名強加在你身上？”
原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反問道：“是我殺的又怎麽樣？”
“如果你真的是兇手，那就算我不抓你，你也一定逃不掉罪刑。”嚴烈喘了口氣，他的胸膛起伏著，憤怒讓他的額角都隱隱泛起了青筋，“你既然比誰都要了解雲晚，就應該知道，她絕對不會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如果你硬是要逼她，那麽她這一生也不會得到幸福，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嚴烈，我能殺一個人，就能殺第二個。”原澈冷漠道：“你跟我說的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是。”嚴烈點點頭，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我不是雲晚，我說的話，你自然是聽不進去的，這個世界上，你唯一能聽得進去的，也只有她的話了吧……”
原澈低下頭，眉眼間的戾氣在一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思念和溫柔：“你說得對，我也是時候去找她了。”
……
季雲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了，而且眼睛還被蒙著。
她想起來了，是原澈。
就在她聽到電話裏的那句話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抱住了她。
她的手機落在了地上，耳邊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雲晚，我想你了。”
原澈，怎麽會是你？
她想要握住原澈的手，讓他松開自己，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
“你一定也很想我。對不對？”他的嗓音在微微發抖，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跳聲，快的幾乎要突破胸膛跳出來一樣，“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要見到你。”
“原澈，你……”
“噓……”他把手指抵在她唇角，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知道你很生氣，也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是……”
後面的話她沒有聽見，就已經失去知覺了。
等到清醒過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自由的，於是摘下眼罩，起身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面前有一個大屏幕，墻上掛著一幅畫，剩下的就是還有一個沙發，桌子上放著一瓶礦泉水。
她摸了摸身上，果然手機不見了，唯一的門也是鎖著的。
“原澈？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她。
季雲晚嘆了口氣，拿起礦泉水喝了幾口，正喝著水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就這麽喝陌生地方的水，不怕裏面有東西嗎？”
季雲晚擦了擦嘴，淡淡道：“都到這種地步了，是死是活都是你說了算，要真想給我下料，我也攔不住你。”
“喝夠了？我們繼續來玩游戲吧。”
季雲晚說：“你想玩什麽？”
“你剛剛說得對，到了這種地步，我確實也應該真誠一點。”這個人總算沒有再用原澈的聲音了，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原澈和嚴烈，我可以還一個人給你。”
“果然是罪犯慣用的伎倆，幼稚。”季雲晚冷笑一聲，“你要放一個，那另一個人你打算怎麽辦？”
“你猜呢？”他的聲音是從屏幕下方傳來的，笑的時候在房間裏還有回音，“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殺了，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你說的是那種愛情倫理狗血劇麽？”季雲晚嗤笑道：“果然是幼稚，幼稚得不得了。我猜你小的時候也沒有人陪你一起玩游戲吧？也不受父母疼愛？大多數反社會人格罪犯幼年時會有的‘殺人三要素’你起碼擁有過兩個吧？”
“哦？你說的三元素是什麽？”
“尿床，玩火，虐待小動物。”季雲晚說：“我猜你最少有兩個，或者是三個都有過。”
他笑了一下，說：“或許吧，那你猜一猜，原澈有沒有過你說的‘三元素”？”
季雲晚：“這我可不能確定，不然，你讓他自己過來回答這個問題？”
房間裏的大屏幕忽然亮起，緊接著出現一個畫面。
季雲晚眼眸頓時皺縮。
畫面裏是一只倒在血泊裏的德牧犬，而背景正是嚴烈家附近的花園的樹下。
烈風……
它的身上還穿著烈風平日裏的背帶牽引繩。
季雲晚難以置信道：“……烈風？”
“你說的沒錯，我小時候的確喜歡折磨小動物，看著它們在我手上一點一點的咽氣，我也喜歡玩火，我曾經燒毀過一個救助動物的人的房子，那裏面有十三條狗，八只貓，那家的主人倒是沒事，但最後回來的時候哭的很慘，嘖嘖……”他砸了咂舌，“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有人能把畜生當成家裏人對待，還對它們有這麽深的感情，不過只是一只狗而已……”
“你當然不懂。”季雲晚渾身也發著抖，聲音確實一如既往的冷漠：“因為你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哪怕它是一只狗，也被它的主人和朋友深深的愛過，這種感情你從來沒有得到過，當然不會有任何感覺，所以你很羨慕它是不是？它死了，有人為它哭泣，為它難過，甚至想要為它報仇！可是你呢？一個殘忍的、幼稚的，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愛的可憐人，你連一只狗都不如。”
“真奇怪，你這麽說我，我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生氣。”
“你連別人的命都不在乎，又怎麽會有生氣的情緒？”季雲晚冷笑一聲，“你剛剛提起阿澈，你也想要跟他比一比嗎？那我就告訴你，阿澈可比你正常的多了。他不光不會虐待動物，還跟我一樣一直都很善待弱者，他會生氣，會難過，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可他同樣也殺了人，不是嗎？那個被他捅死的女人，你不是見過嗎？”
季雲晚頓了一下，說：“就算他殺人，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真沒有想到，你會維護他到這種地步，你在幫警察查案的時候，不是一直都很正義很無私的嗎？”
季雲晚垂下頭，低低笑了一聲：“可他是原澈，你說我還能怎麽辦呢？”
她當然是在胡言亂語，畢竟，她可沒打算真的跟這個人玩什麽狗屁游戲。
不過，在她嘴裏的謊話，還真沒幾個人能看得出來。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頓了一下才說：“所以，如果原澈和嚴烈一定有一個人要死的話，你還會選擇原澈嗎？”
“你真是蠢的可笑，我說過我會按你說的選擇了嗎？”
季雲晚從地上慢慢的站起身，看著上方的攝像頭，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一定要讓一個人陪你死的話，為什麽不選擇我呢？”
“你說什麽？”
“我說，如果真的有一個人要死，那我就選我自己。”
季雲晚似笑非笑道：“殺一個人不夠，一定還要再殺一個是嗎？這麽想要犯罪的話，那你第一個找的人應該是我，畢竟在犯罪方面，全濱海真沒幾個人能稱之為專家，我還勉強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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