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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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好在頭腦清醒的人還有那麽兩個, 一邊護著人單力薄的原澈一邊拉架，這要是真把誰打出個好歹來，明天肯定至少得上個當地的熱搜。
場面混亂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季雲晚找了個縫隙看過去, 正好看到原澈被兩個人一左一右壓制著, 其中一個人眼看著拳頭就要揮到他臉上，忽然間嚴烈從身後冒出來，一腳踹開一個, 擡手又拎起一個, 幾下就把兩個人撂倒了。
他身邊還跟著個人, 是原澈那一直在外面等著的苦逼司機。
嚴烈倒是聰明的很，是先出了餐廳的門又進來的，這樣不會讓人知道他們就在隔壁吃飯。
嚴烈吼了一聲：“都別動，警察！”
這一句比他真動起手來還有用，畢竟這幾個平日裏還都算是遵紀守法的，最怕酒駕打架之類的查到自己身上來, 那基本上往後好幾年都是廢了的了。
原澈臉上挨了一拳，滿臉冰冷的喘著粗氣, 顯然很不服嚴烈過來幫他。
一聽‘警察’來了, 幾個人也都清醒過來了，憤憤不平的嚷嚷起來。
原澈坐在那兒，一句話沒說。
有人打圓場道：“都是朋友，喝多了玩鬧而已，警察同志, 您這是打哪兒來的啊？是來吃飯還是怎麽？”
“來找人的, 不過找的不是你們。”嚴烈的聲音道：“喝多了就老老實實回家, 別給別人找麻煩。”
鬧了一陣之後, 人都陸陸續續走了，只剩下原澈和司機，嚴烈也出去了。
季雲晚走進去看了看原澈，把手裏包了冰塊的毛巾給他，“怎麽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
“……一時間沒忍住。”原澈把臉往她面前湊了湊，想讓她幫自己冰傷口。
季雲晚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這脾氣。”
其實這些年原澈的脾氣還是好了很多的。
他在多年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有輕微躁郁癥的癥狀，雖然癥狀不是很嚴重，但是有些東西短時間內是很難完全改變的，不觸及到那個點還好，一旦觸及到某個點……就是現在這種結果了。
原澈看著季雲晚耐心的給自己冰敷傷口，眼圈忽然紅了，“……我沒有亂跟女人在一起。”
季雲晚頓了一下，說：“我知道。”
原澈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眼圈紅紅的，“那你別生氣，也別討厭我。”
“我什麽時候說過討厭你了？”季雲晚摸了摸他的頭，“你忘了，我很多年前就跟你說過，我可以容忍你任性、發脾氣，你也可以在有情緒的時候找我宣洩，但是絕對不能做傷害別人和傷害自己的事。”
原澈點點頭，“我喝多了，對不起。”
嚴烈走了進來，隨手拉出一個椅子坐在旁邊，拿起一瓶沒喝的啤酒啪的一聲起開，放在原澈面前，“喝夠了嗎？沒夠再繼續喝。”
原澈：“姓嚴的，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嚴烈心說這他媽是我的女人，是你該有點眼力見。
然而季雲晚還在，他沒說出來。
不是不敢，只是在她完全確定心意之前，或者說是確定給他一個身份之前，他確實也沒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尤其是在原澈面前。
嚴烈知道，季雲晚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的，雖然她比他大不了多少，雖然原澈在外面完全是一個成熟的企業繼承人，但在季雲晚的眼裏，恐怕還是個孩子。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妹妹，自然是不能再失去一個親人了。
眼看著兩人冷冷的對視著，片刻後同時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季雲晚也想拿一瓶一起喝，但兩個人同時轉過來對她說：“你不許喝。”
季雲晚：“……得，你倆喝，我喝水行吧。”
原澈的司機倒是個很有眼力見的，叫服務生過來把一桌狼藉給收拾了，又叫了三個新菜送過來，現在已經將近十一點了，整個餐廳早就該下班了，也就是餐廳老板知道原澈的身份，不然早就讓人過來把人客客氣氣的請走了。
季雲晚在旁邊一邊吃著花生和瓜子，一邊看著他們倆喝酒。
男人這一點還是好的，雖然以前兩人打過架，而且至今還處於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但是至少在餐桌上喝酒的時候是默認休戰狀態的，用他們的話來說，一切都在酒裏，不服就幹了這一杯。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們，我跟司機小哥兩個人可扛不動你們倆。”
原澈盯著嚴烈，臉已經喝的通紅了，但顯然還是不服輸的狀態，冷哼一聲道：“老子可是馳騁酒場從來沒輸過。”
嚴烈臉色沒變，只是眼角微微有些發紅，拿起酒就開了好幾瓶，“那就繼續。”
半夜十二點，季雲晚出去看了一眼，服務生已經在門口打哈欠了，不過老板肯定是交代過了，這一桌想幾點走就幾點走，沒人敢過來勸他們走。
原澈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眼淚汪汪的四處找季雲晚，季雲晚出門去了趟廁所的功夫，回來他就在趴在司機身上抹起眼淚來了。
“為什麽不理我啊，雲晚，我明明才是……最愛你的那個……”
季雲晚嘆了口氣。
“早知道……早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悄悄帶出國，這樣……你醒過來就是我的了，你的眼裏……就不會再有別人……”
嚴烈手裏還握著杯子，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他。
司機一輛尷尬，“原總，原總你清醒清醒，別說醉話。”
“誰他媽都沒我清醒！”原澈一把甩開他的手，滿臉不甘的低吼著：“什麽羅嶼森，什麽楚風，什麽嚴隊長……他們加起來都沒有我愛你的一半。我連這顆心都可以刨出來給你，誰敢碰你一下我都想宰了他，如果當初不是他們攔著，那個把你綁走的混蛋，我早就把他殺……”
話沒說完，一杯冷水迎面潑了過來，原澈整張臉頓時僵在了那裏。
“酒可以亂喝，話不能亂說。”嚴烈放下水杯，冷冷道：“當著警察的面說這種話，你還想不想繼續當你的企業繼承人了？”
原澈清醒了一點，剛要發作，忽然整個臉被人捧了起來，醉意朦朧的目光對上了季雲晚的眼睛。
“聽著，原澈。”季雲晚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是喝多了還是清醒著，這種話我都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會再有殺人的想法，你也絕對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你絕對不能毀了你自己，也毀了你媽媽和我對你的信任，知道嗎？”
這並不是催眠術或者心理暗示，這是她始終如一的提醒。
是她一直要求他做到的事，也是他曾經發誓要做到的事。
原澈楞楞的看著她。
“還有。”季雲晚頓了一下，說：“誰愛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選擇，無論我做出什麽選擇，無論你能不能接受，都是無法改變的……誰也改變不了。”
“你在說什麽，雲晚……”
季雲晚眼眸閃爍了一下，嘆了口氣，“算了，還是等你清醒的時候再說吧。”
原澈點點頭，擡起手想要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嚴烈忽然驟然起身，一把拉起他的胳膊，隨後一彎身，輕輕松松的把他整個人扛了起來。
季雲晚嚇了一跳：“嚴烈，你要幹什麽？”
嚴烈對司機說：“去開車吧，我把他送到車上。”
司機正嚇得一身冷汗，聽到這話連忙掏出車鑰匙出去開車。
原澈被這麽一扛差點吐出來，好在聽到嚴烈威脅了一句：“忍著，敢吐就把你扔河裏。”
“你他嗎……不是警察嗎？”
把人放到車裏，嚴烈就隨手把車門一關，原澈剛扒著車窗喊雲晚的名字，一張口哇的一下吐在了自己車裏。
季雲晚：“…………”
這是在借機報覆嗎？
“嚴隊長，你不會也喝多了吧？”
嚴烈臉色看上去還很冷靜，發紅的眼角看起來卻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戾氣，“你覺得呢？”
她沒有仔細數，但這兩個人至少喝了十幾瓶啤酒，而且嚴烈好像還喝的多了點。
“……最好沒有。”季雲晚說：“我可沒有力氣扛你回去。”
“放心。”他勾了勾唇角，“我還有的是力氣可以回去。”
季雲晚朝他伸出手，“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
嚴烈掏了掏口袋，掏出自己的錢包和證件，裏面夾著車鑰匙，通通都放到了她的手裏。
“呦，這是要把整個身家都給我了？”
嚴烈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銀行卡在裏面，密碼是……”
他說了六個數字出來，季雲晚當場就懵了，這還真的喝多了？銀行卡密碼張嘴就來？
季雲晚把他的車開過來，嚴烈靠在路燈旁，路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他微微低著頭，神情有些疲憊。
季雲晚幫他開了車門，很顯然，他的確是有些喝多了。
“這次的案子……”靠在車座上，嚴烈忽然開口道：“你覺得，一個月內能破的了嗎？”
“破不了也要破。”季雲晚把車開得很慢，因為她不太習慣開他的車，“我可不想在這裏呆一個月。”
“為什麽？”
“因為……”季雲晚頓了頓，側頭看了他一眼。
嚴烈也正側著頭靜靜的看著她。
“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地盤。”季雲晚低聲道：“至少濱海的某些地方，讓我有歸屬感。”
其實原因還挺多的，但是這家夥喝多了，她覺得還是等他清醒一點再說比較好。
“你剛才……想對原澈說什麽？”嚴烈忽然問了那一句。
季雲晚瞥了他一眼，嚴烈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給誰驚喜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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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還跟著個人, 是原澈那一直在外面等著的苦逼司機。
嚴烈倒是聰明的很，是先出了餐廳的門又進來的，這樣不會讓人知道他們就在隔壁吃飯。
嚴烈吼了一聲：“都別動，警察！”
這一句比他真動起手來還有用，畢竟這幾個平日裏還都算是遵紀守法的，最怕酒駕打架之類的查到自己身上來, 那基本上往後好幾年都是廢了的了。
原澈臉上挨了一拳，滿臉冰冷的喘著粗氣, 顯然很不服嚴烈過來幫他。
一聽‘警察’來了, 幾個人也都清醒過來了，憤憤不平的嚷嚷起來。
原澈坐在那兒，一句話沒說。
有人打圓場道：“都是朋友，喝多了玩鬧而已，警察同志, 您這是打哪兒來的啊？是來吃飯還是怎麽？”
“來找人的, 不過找的不是你們。”嚴烈的聲音道：“喝多了就老老實實回家, 別給別人找麻煩。”
鬧了一陣之後, 人都陸陸續續走了，只剩下原澈和司機，嚴烈也出去了。
季雲晚走進去看了看原澈，把手裏包了冰塊的毛巾給他，“怎麽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
“……一時間沒忍住。”原澈把臉往她面前湊了湊，想讓她幫自己冰傷口。
季雲晚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這脾氣。”
其實這些年原澈的脾氣還是好了很多的。
他在多年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有輕微躁郁癥的癥狀，雖然癥狀不是很嚴重，但是有些東西短時間內是很難完全改變的，不觸及到那個點還好，一旦觸及到某個點……就是現在這種結果了。
原澈看著季雲晚耐心的給自己冰敷傷口，眼圈忽然紅了，“……我沒有亂跟女人在一起。”
季雲晚頓了一下，說：“我知道。”
原澈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眼圈紅紅的，“那你別生氣，也別討厭我。”
“我什麽時候說過討厭你了？”季雲晚摸了摸他的頭，“你忘了，我很多年前就跟你說過，我可以容忍你任性、發脾氣，你也可以在有情緒的時候找我宣洩，但是絕對不能做傷害別人和傷害自己的事。”
原澈點點頭，“我喝多了，對不起。”
嚴烈走了進來，隨手拉出一個椅子坐在旁邊，拿起一瓶沒喝的啤酒啪的一聲起開，放在原澈面前，“喝夠了嗎？沒夠再繼續喝。”
原澈：“姓嚴的，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嚴烈心說這他媽是我的女人，是你該有點眼力見。
然而季雲晚還在，他沒說出來。
不是不敢，只是在她完全確定心意之前，或者說是確定給他一個身份之前，他確實也沒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尤其是在原澈面前。
嚴烈知道，季雲晚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的，雖然她比他大不了多少，雖然原澈在外面完全是一個成熟的企業繼承人，但在季雲晚的眼裏，恐怕還是個孩子。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妹妹，自然是不能再失去一個親人了。
眼看著兩人冷冷的對視著，片刻後同時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季雲晚也想拿一瓶一起喝，但兩個人同時轉過來對她說：“你不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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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晚在旁邊一邊吃著花生和瓜子，一邊看著他們倆喝酒。
男人這一點還是好的，雖然以前兩人打過架，而且至今還處於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但是至少在餐桌上喝酒的時候是默認休戰狀態的，用他們的話來說，一切都在酒裏，不服就幹了這一杯。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們，我跟司機小哥兩個人可扛不動你們倆。”
原澈盯著嚴烈，臉已經喝的通紅了，但顯然還是不服輸的狀態，冷哼一聲道：“老子可是馳騁酒場從來沒輸過。”
嚴烈臉色沒變，只是眼角微微有些發紅，拿起酒就開了好幾瓶，“那就繼續。”
半夜十二點，季雲晚出去看了一眼，服務生已經在門口打哈欠了，不過老板肯定是交代過了，這一桌想幾點走就幾點走，沒人敢過來勸他們走。
原澈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眼淚汪汪的四處找季雲晚，季雲晚出門去了趟廁所的功夫，回來他就在趴在司機身上抹起眼淚來了。
“為什麽不理我啊，雲晚，我明明才是……最愛你的那個……”
季雲晚嘆了口氣。
“早知道……早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悄悄帶出國，這樣……你醒過來就是我的了，你的眼裏……就不會再有別人……”
嚴烈手裏還握著杯子，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他。
司機一輛尷尬，“原總，原總你清醒清醒，別說醉話。”
“誰他媽都沒我清醒！”原澈一把甩開他的手，滿臉不甘的低吼著：“什麽羅嶼森，什麽楚風，什麽嚴隊長……他們加起來都沒有我愛你的一半。我連這顆心都可以刨出來給你，誰敢碰你一下我都想宰了他，如果當初不是他們攔著，那個把你綁走的混蛋，我早就把他殺……”
話沒說完，一杯冷水迎面潑了過來，原澈整張臉頓時僵在了那裏。
“酒可以亂喝，話不能亂說。”嚴烈放下水杯，冷冷道：“當著警察的面說這種話，你還想不想繼續當你的企業繼承人了？”
原澈清醒了一點，剛要發作，忽然整個臉被人捧了起來，醉意朦朧的目光對上了季雲晚的眼睛。
“聽著，原澈。”季雲晚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是喝多了還是清醒著，這種話我都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會再有殺人的想法，你也絕對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你絕對不能毀了你自己，也毀了你媽媽和我對你的信任，知道嗎？”
這並不是催眠術或者心理暗示，這是她始終如一的提醒。
是她一直要求他做到的事，也是他曾經發誓要做到的事。
原澈楞楞的看著她。
“還有。”季雲晚頓了一下，說：“誰愛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選擇，無論我做出什麽選擇，無論你能不能接受，都是無法改變的……誰也改變不了。”
“你在說什麽，雲晚……”
季雲晚眼眸閃爍了一下，嘆了口氣，“算了，還是等你清醒的時候再說吧。”
原澈點點頭，擡起手想要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嚴烈忽然驟然起身，一把拉起他的胳膊，隨後一彎身，輕輕松松的把他整個人扛了起來。
季雲晚嚇了一跳：“嚴烈，你要幹什麽？”
嚴烈對司機說：“去開車吧，我把他送到車上。”
司機正嚇得一身冷汗，聽到這話連忙掏出車鑰匙出去開車。
原澈被這麽一扛差點吐出來，好在聽到嚴烈威脅了一句：“忍著，敢吐就把你扔河裏。”
“你他嗎……不是警察嗎？”
把人放到車裏，嚴烈就隨手把車門一關，原澈剛扒著車窗喊雲晚的名字，一張口哇的一下吐在了自己車裏。
季雲晚：“…………”
這是在借機報覆嗎？
“嚴隊長，你不會也喝多了吧？”
嚴烈臉色看上去還很冷靜，發紅的眼角看起來卻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戾氣，“你覺得呢？”
她沒有仔細數，但這兩個人至少喝了十幾瓶啤酒，而且嚴烈好像還喝的多了點。
“……最好沒有。”季雲晚說：“我可沒有力氣扛你回去。”
“放心。”他勾了勾唇角，“我還有的是力氣可以回去。”
季雲晚朝他伸出手，“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
嚴烈掏了掏口袋，掏出自己的錢包和證件，裏面夾著車鑰匙，通通都放到了她的手裏。
“呦，這是要把整個身家都給我了？”
嚴烈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銀行卡在裏面，密碼是……”
他說了六個數字出來，季雲晚當場就懵了，這還真的喝多了？銀行卡密碼張嘴就來？
季雲晚把他的車開過來，嚴烈靠在路燈旁，路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他微微低著頭，神情有些疲憊。
季雲晚幫他開了車門，很顯然，他的確是有些喝多了。
“這次的案子……”靠在車座上，嚴烈忽然開口道：“你覺得，一個月內能破的了嗎？”
“破不了也要破。”季雲晚把車開得很慢，因為她不太習慣開他的車，“我可不想在這裏呆一個月。”
“為什麽？”
“因為……”季雲晚頓了頓，側頭看了他一眼。
嚴烈也正側著頭靜靜的看著她。
“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地盤。”季雲晚低聲道：“至少濱海的某些地方，讓我有歸屬感。”
其實原因還挺多的，但是這家夥喝多了，她覺得還是等他清醒一點再說比較好。
“你剛才……想對原澈說什麽？”嚴烈忽然問了那一句。
季雲晚瞥了他一眼，嚴烈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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