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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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責任
徐燁與徐清明在不遠處看著江姝此時眼底的落寞, 臉上露出幾抹於心不忍。
“爹，要告訴表妹嗎？”徐清明率先開口。
徐燁看著手中的糖畫，沈思起來：他自然是知道徐清明所說的是什麽, 要不要將宋臨言的消息告訴楚楚呢？
前些日子宋臨言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畢後, 徐燁原以為他要回去找楚楚了, 卻沒想到宋臨言是找他辭行直接回京。
當時的徐燁是震驚的，但是當宋臨言將他心中接下來的計劃一一道來時，徐燁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心中是有多大的謀劃！
宋臨言臨走前特地囑咐，若是有朝一日楚楚前來，定要替他守好這個秘密，事關重大他不想江姝牽扯進來, 以身涉險。
徐燁此刻心裏頗為糾結，眼前的江姝叫他心疼不已, 恨不得告訴她一切, 但是卻又不能……
此時江姝註意到了徐燁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 心中微微一動，她默默收起了方才買來的手繩, 緩步走到徐燁面前。
“舅舅在想什麽呢？”江姝的臉上浮現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徐燁摸了摸江姝的腦袋, 感慨道：“來大梁的這段時間, 很累吧。”
“我可是大梁堂堂太子妃，哪裏會累？”江姝迎著徐燁的目光, 叉著腰開玩笑道。
“你啊……”徐燁無奈笑了笑, 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疼惜, 原本嘴裏的糖此刻卻讓他覺得甜的發苦。
江姝順勢將徐燁拉到街角，壓下聲音, 一臉無辜地問道：“舅舅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楚楚？”
徐燁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腦子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幾乎就是在下一秒, 他立刻意識到江姝話中所指。
徐燁沒有立即肯定亦或是否定，他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江姝，良久長嘆了口氣道：“楚楚，如今大梁太子失蹤，且不提你先前在那大梁過的如何，往後你的身份地位在那裏定是不好過！如今這大梁太子失蹤十有八九……你也要為自己以後做打算！”
“舅舅……”江姝知道徐燁這番話是什麽意思，舅舅說的沒錯，如果宋臨言真的死了，以後睿文帝另立新太子，她恐怕是兇多吉少。
只不過江姝心裏一直總是覺得宋臨言並沒有死，如今就連屍體都找不到，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江姝心中雖這般想著，表面卻不露神色：“那舅舅覺得楚楚如今該如何打算？”
徐燁見江姝竟沒有反駁他，心中不免有些竊喜，其實剛才的話確實是他心中所想，他一直覺得宋臨言此人行事果斷專橫，手段極其狠毒，並不是江姝的良配。
“楚楚，舅舅記得你小時候給舅舅寫的信裏曾說過想在一個不起眼的村落裏，生活無憂無慮，可以一直做自己。如今，舅舅可以幫你從大梁東宮這火海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來！”
緊接著，徐燁便將自己一直所想的計劃都一一告訴了江姝，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本想著過段時間喬裝一番親自去大梁上京去看看你再告知這個計劃的，沒想到你如今先來找舅舅了。”
的確，這個計劃並不是徐燁一時興起，自從知道江姝遠嫁大梁後，徐燁心裏便有了如此盤算，而之前意外救下了宋臨言，更加堅定了徐燁的念頭。
宋臨言野心太大，手段狠辣，縱使現在他對楚楚一百倍的好，誰能保證以後他若是真登上了龍位，還這般對待楚楚？
“什麽？舅舅！你竟然要我假死？”江姝聽完他的計劃，連忙捂嘴盡量壓低自己的聲線，一雙鳳眸裏盡是難以置信。
“假死之後，舅舅會安排人將你偷偷安置下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大梁的太子妃，你可以做你自己了楚楚！”徐燁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江姝的母後走的早，如今他希望能給到江姝安全無憂的生活，讓她開心快樂就好。
只是與他此刻的激動相比，江姝顯得冷靜多了，她輕輕挑眉，語氣淡淡道：“舅舅，那些只是我小時候隨口說說罷了，人都是會變的。”
“撒謊！”徐燁不相信。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舅舅，如今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我也要肩負起屬於我的責任。”
不等徐燁開口，江姝又繼續說了下去：“我原為大祈的長公主，為延續兩國友好的關系才聯姻來到大梁，豈有逃脫之理？更何況如今我身為大梁的太子妃，我需與子安共進退！”
“可是宋臨言他已經死了！”徐燁狠下心道。
江姝搖頭道：“只要一天沒有見到他的屍體，我便覺得他一直都活著！”
徐燁再次被江姝所說之言楞住，他看著眼前這個容貌與他妹妹十分神似的外甥女，終究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也算是默認了江姝的想法。
“舅舅，楚楚心中一直有個疑惑，為何你會綁著李琰出現在郊外叢林中？”江姝站在夜色之中，望著面前一片熱鬧的夜市，面色依舊平靜，看不出她此刻內心的情緒。
“李琰？李琰是何人？”徐燁飽經滄桑的臉上粗眉一皺，似乎並不知曉江姝所問何人。
“爹，是不是那日你在岐山底下抓到的人？”一旁的徐清明不知何時來到了二人身旁。
經過徐清明的提醒，徐燁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那人……我瞧著他帶著人在林子裏找什麽，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便把他抓了起來，想帶回去審訊一番，誰知後來他半道已經被人救走了。”
“是我救走的。”江姝回答。
“這……這……”徐燁此刻頗為震驚，“舅舅是不是抓錯人了？”
“沒有，還要多謝舅舅，舅舅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江姝淺笑。
“那就好那就好。”徐燁咬下了糖棍上的最後一口糖，拍了拍江姝的手背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待江姝和徐清明應下後，他們沿著來時的路踏月而歸。
——
回到院落後，徐清明給江姝和秋晏安排了住處，又安置了一些日用品，雖然江姝一再強調用不了多少，時間緊迫明日便要回去了，但是徐清明還是一件不落的都準備了。
臨走前還再三囑咐江姝：若還缺什麽，只管讓秋晏問他要便好。
江姝謝了又謝，親自將徐清明送到門口。
秋晏整理了江姝在鬼市上買的東西，將它們一一收好，方便明日帶回去。
江姝拿出其中的一只玉骨鐲子遞給了秋晏，開口道：“這鐲子是送給你的。”
秋晏望著桌子連忙行禮：“多謝太子妃。”
這些年江姝待她們是極好的，看到好東西總會想著她們。
江姝連忙將她拉起來笑道：“你瞧瞧你，客氣什麽，趕快起來吧，試試這鐲子怎麽樣？”
秋晏起身便將鐲子戴在了腕間，不大不小正正好，她在江姝眼前晃了晃：“太子妃您瞧，正正好呢！”
江姝伸出手指點了點她腦袋，笑意越發深了：“傻丫頭，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暗扣？”
秋晏褪下鐲子，拿在手裏端詳，順著江姝所指，的確在有個暗扣，她伸手一按，原本普通的鐲子下一秒瞬間打開，露出鋒利的刀尖。
“原來竟是個暗器！”秋晏驚呼，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喜悅。
“在街上瞧著適合你，你喜歡便好。”
而此時的徐清明，在安排好江姝後，便被徐燁喊到了書房裏。
“爹，你找我？”徐清明一路趕過來，敲了敲書房門問道。
“進來吧。”徐燁此時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在寧靜的夜晚聽起來異常滄桑。
徐清明進門後再次闔上房門，身後便傳來徐燁的聲音：“爹今日做錯了嗎？”
徐燁此刻正坐在書桌邊，表情多了幾分懊惱，今日這事情是他自己內心的想法，本想借用宋臨言假死一事順利將江姝帶出來，卻沒想到被她嚴肅拒絕了。
徐清明很快便明白他話中所指，答道：“爹，如果今日不說，待下次我們去上京總是要說的，既然你有心想幫助表妹遠離大梁，這計劃早晚都是要和表妹商量的。”
“不，我是在想是不是我想的計劃太過主觀了，惹得楚楚不開心？”
“爹，我知曉你是為了她好，想讓她少受些苦，可是表妹如今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說的不錯，我們每個人都要為所處的地位擔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
徐清明沒有直接回答徐燁的話，只不過他話裏話外都是向著江姝這邊的意思。
徐燁聽罷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搖頭笑著罵道：“好小子，這字字句句都是在說你老子我不對呢！”
“兒子不敢。”
徐燁倒也沒有生氣，自顧自將茶杯裏的茶喝了個精光，繼續問道：“那你說說明日該如何？”
徐清明仔仔細細想了想才回答：“既然爹今日已經按照大梁太子的計劃進行，並未露出破綻，那後面便還按照計劃一口否認便好。”
“你小子！”徐燁指了指徐清明，假裝生氣道：“就因為那宋臨言那日打敗了你，你便這般幫著他？”
徐燁是發現了，自己的這個兒子可不是什麽嘴笨的人，自從比武輸給了宋臨言，便開始對他各種讚揚，這些日子一直在耳邊變著法子誇那宋臨言，這不現在還幫他呢！
“爹說哪裏的話，我這不是為了爹好嘛，我們如今雖沒有告知表妹實情，但也是為了她目前的安全著想，若日後表妹怪下來，我們也好拿出太子來做擋箭牌。”他撓了撓頭解釋起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爹，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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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燁與徐清明在不遠處看著江姝此時眼底的落寞, 臉上露出幾抹於心不忍。
“爹，要告訴表妹嗎？”徐清明率先開口。
徐燁看著手中的糖畫，沈思起來：他自然是知道徐清明所說的是什麽, 要不要將宋臨言的消息告訴楚楚呢？
前些日子宋臨言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畢後, 徐燁原以為他要回去找楚楚了, 卻沒想到宋臨言是找他辭行直接回京。
當時的徐燁是震驚的，但是當宋臨言將他心中接下來的計劃一一道來時，徐燁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心中是有多大的謀劃！
宋臨言臨走前特地囑咐，若是有朝一日楚楚前來，定要替他守好這個秘密，事關重大他不想江姝牽扯進來, 以身涉險。
徐燁此刻心裏頗為糾結，眼前的江姝叫他心疼不已, 恨不得告訴她一切, 但是卻又不能……
此時江姝註意到了徐燁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 心中微微一動，她默默收起了方才買來的手繩, 緩步走到徐燁面前。
“舅舅在想什麽呢？”江姝的臉上浮現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徐燁摸了摸江姝的腦袋, 感慨道：“來大梁的這段時間, 很累吧。”
“我可是大梁堂堂太子妃，哪裏會累？”江姝迎著徐燁的目光, 叉著腰開玩笑道。
“你啊……”徐燁無奈笑了笑, 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疼惜, 原本嘴裏的糖此刻卻讓他覺得甜的發苦。
江姝順勢將徐燁拉到街角，壓下聲音, 一臉無辜地問道：“舅舅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楚楚？”
徐燁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腦子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幾乎就是在下一秒, 他立刻意識到江姝話中所指。
徐燁沒有立即肯定亦或是否定，他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江姝，良久長嘆了口氣道：“楚楚，如今大梁太子失蹤，且不提你先前在那大梁過的如何，往後你的身份地位在那裏定是不好過！如今這大梁太子失蹤十有八九……你也要為自己以後做打算！”
“舅舅……”江姝知道徐燁這番話是什麽意思，舅舅說的沒錯，如果宋臨言真的死了，以後睿文帝另立新太子，她恐怕是兇多吉少。
只不過江姝心裏一直總是覺得宋臨言並沒有死，如今就連屍體都找不到，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江姝心中雖這般想著，表面卻不露神色：“那舅舅覺得楚楚如今該如何打算？”
徐燁見江姝竟沒有反駁他，心中不免有些竊喜，其實剛才的話確實是他心中所想，他一直覺得宋臨言此人行事果斷專橫，手段極其狠毒，並不是江姝的良配。
“楚楚，舅舅記得你小時候給舅舅寫的信裏曾說過想在一個不起眼的村落裏，生活無憂無慮，可以一直做自己。如今，舅舅可以幫你從大梁東宮這火海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來！”
緊接著，徐燁便將自己一直所想的計劃都一一告訴了江姝，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本想著過段時間喬裝一番親自去大梁上京去看看你再告知這個計劃的，沒想到你如今先來找舅舅了。”
的確，這個計劃並不是徐燁一時興起，自從知道江姝遠嫁大梁後，徐燁心裏便有了如此盤算，而之前意外救下了宋臨言，更加堅定了徐燁的念頭。
宋臨言野心太大，手段狠辣，縱使現在他對楚楚一百倍的好，誰能保證以後他若是真登上了龍位，還這般對待楚楚？
“什麽？舅舅！你竟然要我假死？”江姝聽完他的計劃，連忙捂嘴盡量壓低自己的聲線，一雙鳳眸裏盡是難以置信。
“假死之後，舅舅會安排人將你偷偷安置下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大梁的太子妃，你可以做你自己了楚楚！”徐燁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江姝的母後走的早，如今他希望能給到江姝安全無憂的生活，讓她開心快樂就好。
只是與他此刻的激動相比，江姝顯得冷靜多了，她輕輕挑眉，語氣淡淡道：“舅舅，那些只是我小時候隨口說說罷了，人都是會變的。”
“撒謊！”徐燁不相信。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舅舅，如今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我也要肩負起屬於我的責任。”
不等徐燁開口，江姝又繼續說了下去：“我原為大祈的長公主，為延續兩國友好的關系才聯姻來到大梁，豈有逃脫之理？更何況如今我身為大梁的太子妃，我需與子安共進退！”
“可是宋臨言他已經死了！”徐燁狠下心道。
江姝搖頭道：“只要一天沒有見到他的屍體，我便覺得他一直都活著！”
徐燁再次被江姝所說之言楞住，他看著眼前這個容貌與他妹妹十分神似的外甥女，終究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也算是默認了江姝的想法。
“舅舅，楚楚心中一直有個疑惑，為何你會綁著李琰出現在郊外叢林中？”江姝站在夜色之中，望著面前一片熱鬧的夜市，面色依舊平靜，看不出她此刻內心的情緒。
“李琰？李琰是何人？”徐燁飽經滄桑的臉上粗眉一皺，似乎並不知曉江姝所問何人。
“爹，是不是那日你在岐山底下抓到的人？”一旁的徐清明不知何時來到了二人身旁。
經過徐清明的提醒，徐燁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那人……我瞧著他帶著人在林子裏找什麽，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便把他抓了起來，想帶回去審訊一番，誰知後來他半道已經被人救走了。”
“是我救走的。”江姝回答。
“這……這……”徐燁此刻頗為震驚，“舅舅是不是抓錯人了？”
“沒有，還要多謝舅舅，舅舅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江姝淺笑。
“那就好那就好。”徐燁咬下了糖棍上的最後一口糖，拍了拍江姝的手背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待江姝和徐清明應下後，他們沿著來時的路踏月而歸。
——
回到院落後，徐清明給江姝和秋晏安排了住處，又安置了一些日用品，雖然江姝一再強調用不了多少，時間緊迫明日便要回去了，但是徐清明還是一件不落的都準備了。
臨走前還再三囑咐江姝：若還缺什麽，只管讓秋晏問他要便好。
江姝謝了又謝，親自將徐清明送到門口。
秋晏整理了江姝在鬼市上買的東西，將它們一一收好，方便明日帶回去。
江姝拿出其中的一只玉骨鐲子遞給了秋晏，開口道：“這鐲子是送給你的。”
秋晏望著桌子連忙行禮：“多謝太子妃。”
這些年江姝待她們是極好的，看到好東西總會想著她們。
江姝連忙將她拉起來笑道：“你瞧瞧你，客氣什麽，趕快起來吧，試試這鐲子怎麽樣？”
秋晏起身便將鐲子戴在了腕間，不大不小正正好，她在江姝眼前晃了晃：“太子妃您瞧，正正好呢！”
江姝伸出手指點了點她腦袋，笑意越發深了：“傻丫頭，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暗扣？”
秋晏褪下鐲子，拿在手裏端詳，順著江姝所指，的確在有個暗扣，她伸手一按，原本普通的鐲子下一秒瞬間打開，露出鋒利的刀尖。
“原來竟是個暗器！”秋晏驚呼，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喜悅。
“在街上瞧著適合你，你喜歡便好。”
而此時的徐清明，在安排好江姝後，便被徐燁喊到了書房裏。
“爹，你找我？”徐清明一路趕過來，敲了敲書房門問道。
“進來吧。”徐燁此時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在寧靜的夜晚聽起來異常滄桑。
徐清明進門後再次闔上房門，身後便傳來徐燁的聲音：“爹今日做錯了嗎？”
徐燁此刻正坐在書桌邊，表情多了幾分懊惱，今日這事情是他自己內心的想法，本想借用宋臨言假死一事順利將江姝帶出來，卻沒想到被她嚴肅拒絕了。
徐清明很快便明白他話中所指，答道：“爹，如果今日不說，待下次我們去上京總是要說的，既然你有心想幫助表妹遠離大梁，這計劃早晚都是要和表妹商量的。”
“不，我是在想是不是我想的計劃太過主觀了，惹得楚楚不開心？”
“爹，我知曉你是為了她好，想讓她少受些苦，可是表妹如今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說的不錯，我們每個人都要為所處的地位擔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
徐清明沒有直接回答徐燁的話，只不過他話裏話外都是向著江姝這邊的意思。
徐燁聽罷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搖頭笑著罵道：“好小子，這字字句句都是在說你老子我不對呢！”
“兒子不敢。”
徐燁倒也沒有生氣，自顧自將茶杯裏的茶喝了個精光，繼續問道：“那你說說明日該如何？”
徐清明仔仔細細想了想才回答：“既然爹今日已經按照大梁太子的計劃進行，並未露出破綻，那後面便還按照計劃一口否認便好。”
“你小子！”徐燁指了指徐清明，假裝生氣道：“就因為那宋臨言那日打敗了你，你便這般幫著他？”
徐燁是發現了，自己的這個兒子可不是什麽嘴笨的人，自從比武輸給了宋臨言，便開始對他各種讚揚，這些日子一直在耳邊變著法子誇那宋臨言，這不現在還幫他呢！
“爹說哪裏的話，我這不是為了爹好嘛，我們如今雖沒有告知表妹實情，但也是為了她目前的安全著想，若日後表妹怪下來，我們也好拿出太子來做擋箭牌。”他撓了撓頭解釋起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爹，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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