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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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提審
翌日一早, 江姝便帶著秋晏來到牢房，審問李琰。
此時的李琰早已經醒了，正對著自己對面牢房的柳和罵罵咧咧, 各種汙言穢語, 不堪入耳。
縱使兩人都被關進了牢房, 柳和依舊不敢對李琰也半分不敬，畏畏縮縮的躲在昏暗的角落裏，任由李琰辱罵著自己。
江姝剛踏進牢房的門，遠遠的便聽到了這些話，纖眉微皺，鳳眸裏多了幾分嫌棄之色。
很快, 李琰便發現了踱步走近的江姝。
他與江姝自然是在上京的宮宴上見過一兩次的。
在看到了江姝後，他便停止了嘴上的辱罵言辭, 傲慢地對江姝道：“這不是太子妃嗎？怎麽也來到這陽城了？莫非是來尋太子的屍骨的？”
他言語犀利, 十分無理, 絲毫沒有將江姝放在眼裏。
另一邊的柳和並不認識江姝，在聽到李琰對江姝的稱呼後, 立刻沖到了牢房門邊, 雙手緊緊抓住門, 語無倫次的為自己求情：“太子妃恕罪啊……小的沒有想要害太子殿下！太子妃……”
他的話還未說完，江姝遞了個眼神給秋晏, 秋晏立刻會意, 將柳和的嘴封了起來。
牢房裏瞬間清凈了許多。
李琰的話並沒有激怒江姝, 只見她輕輕拍了拍衣擺處的灰塵，眸子裏帶了幾分危險氣息, 望著李琰平靜道：“若我是你，如今定不會關心這些, 還不如想想怎麽保住自己這條命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堅定不容置疑。
此話一出，牢房裏的溫度一瞬間便低了許多。
“太子妃何故要殺我？”李琰一副無賴的模樣，“只是因為柳和這個蠢貨的三言兩語說我想要刺殺太子？無憑無據，婦人之見，真是可笑！”
江姝聞言，並未搭理他，仿佛沒有把李琰放在眼裏一般。
李琰哪裏被人這樣輕視過，忙繼續道：“且不說我爹是當朝太尉，更何況我阿姐可是當朝皇後！你敢殺我？”李琰傲慢依舊，趾高氣昂的瞧著江姝，滿臉橫肉，一副不信的模樣。
江姝冷著眸子瞧著牢房內的李琰，勾唇淡笑，她今日依舊一身絳紅色的窄袖勁裝，三千青絲被一根紅綢帶子一把紮起，此刻的眼神更使她多了幾分淩厲與颯爽。
“他們人在上京，如何保你？便是今日我在這牢房裏將你直接斬首，拋屍荒野，誰又能知曉？”江姝居高臨下，語氣中滿滿皆是威脅。
這話很明顯讓李琰有些害怕了，他因為家族撐腰的原因一直天不怕地不怕，這些年強搶民女、殺人滅口的事情也做了不少，雖然爹一直對自己恨鐵不成鋼，但是次次也都給自己擺平了。
只是李琰沒想到江姝今日連他爹的半分面子都不給，竟想無憑無據直接殺了他！
李琰對江姝並不了解，原本也只是在宮宴上瞧過幾眼，本以為是個虛有其表的花架子罷了，今日卻覺得自己似乎想錯了，也是，他們家的死對頭太子宋臨言怎麽會娶一個花瓶呢？
如此想著，他背後已經開始暗暗冒冷汗，只不過表面卻依舊逞強道：“如今宋臨言已死，你沒了依靠，和廢人有什麽區別？若是殺了我，李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琰的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影子“嗖”的一聲，快速從牢房外進來了。
下一秒，只見蕭齊雙眸通紅，周身彌漫著一股酒氣，手裏的那柄劍早已經抵在李琰的脖子上，他一字一句道：“太子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李琰，你就看我今日敢不敢殺你！”
蕭齊的話剛說完，他手上的劍便又向李琰的脖子靠近了幾分，下一刻李琰脖子上被壓得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見此場景，不只是李琰，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生怕蕭齊一個沖動之下，真的把李琰殺了。
畢竟現在很多事情還沒水落石出，李琰定不能死！
李琰看到面前的蕭齊，原本硬撐的模樣早已消失殆盡，仿佛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大梁誰人不知蕭小將軍自小與太子情誼深厚，若真是殺了他洩憤，那還真有可能！
“蕭……蕭小將軍……”李琰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是你自己坦白留你一命還是我這劍送你一程？”蕭齊鮮少露出這幅惡狠狠的模樣，眾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就連一旁的江姝與林寒霜，也沒有見過蕭齊這般。
“我錯了！我不該直呼太子殿下名諱，小將軍饒了我吧！”李琰變臉的極快，好似方才與江姝她們趾高氣昂的不是他一般，“我認了！全認了！那日的確是我趁著太子外出采艾草，想要借此機會殺了他，我認！但是好歹我也沒有釀成大錯，您就饒我這條命吧！”
蕭齊眼眸裏氣憤不減，吐著酒氣道：“你卻記著，就算今日李太尉來了，我若是想殺你，照殺不誤！”
“是是是。”李琰連忙點頭哈腰迎合著。
就算今日李太尉來了……
江姝鳳眸微動，腦海裏靈光一閃，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於是她上前一步，按住了蕭齊握劍的手，搖了搖頭道：“暫且留著他的命，想必他也不知道其它的了，當務之急是找到太子，到時候再找他算帳也不晚。”
江姝的話讓蕭齊握劍的手顫了又顫，最終蕭齊咬牙放下了手裏的劍，隨後徑自沖出牢房，不知道去了何處。
江姝見狀，怕蕭齊出事，便給身旁的林寒霜使了個眼色，林寒霜會意立刻也追了出去。
牢房內原本戰戰兢兢的李琰見蕭齊走遠了，忙松了口氣，渾身癱軟跌坐在地上。
“我且問你，你是何時來到這陽城的？”江姝低頭審問。
李琰喘著氣，稍稍平覆了情緒才回道：“我是跟著太子殿下一路來的。”
江姝聞言鳳眸一瞇，呵斥道：“撒謊！”
秋晏見狀上前一把揪住李琰的領口繼續追問：“說！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若有隱瞞，可別怪我的劍不認人了！”
李琰見狀，心虛地縮了縮腦袋，卻見秋晏要拔劍，嚇得他雙眼都閉了起來，忙開口道：“我比太子先個三五天到，提前找到了柳和。”
他此話一出，江姝的目光便落在了柳和的身上。
柳和如案板上魚，瞪著渾濁的雙眼，嘴裏不斷發出“唔唔”的聲音，掙紮著想要掙脫開身上綁著的繩子以及封嘴的布團。
“讓他說。”江姝示意拿開柳和嘴裏的布團。
柳和口中的布團剛被拿開，他便一邊拼命點頭一邊道：“是的是的，不敢欺瞞太子妃，的確是太子殿下抵達的前三日，李……李琰他來找小人的，小人不敢撒謊。”
“太子失蹤，可與你有關？”江姝繼續審問李琰。
“冤枉，太子妃，這些時日我都被迷暈在這牢房裏，我真的一概不知啊，這怎麽可能是我？”李琰全程被迷暈，所以他並不知曉自己是被江姝從別處救回來的。
而另一邊的柳和也急忙為自己求情：“太子妃明察，小的與太子失蹤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半分關系！”
江姝如今該問的也都問了，便也懶的再去理他們，便出了牢房吩咐道：“好生看管他們倆，不可出現任何意外。”
——
待江姝回到院中後，已經接近晌午，秋晏見江姝沒什麽胃口，便吩咐廚房煮了碗清淡可口的小米粥，端過來給江姝墊墊肚子。
江姝舀了一小勺粥，一邊吹涼一邊問在一旁伺候的秋晏道：“你覺得今日審問的情況如何？”
“啟稟太子妃，奴婢覺得柳和倒沒什麽，倒是那李琰，奴婢私下裏覺得他似乎有所隱瞞。”
“哦？為何這麽說？”江姝微微挑眉，頓了頓手裏的動作，打量著秋晏。
秋晏繼續道：“奴婢不懂別的，只覺得您剛才問他的時候，他有些支支吾吾，甚至在奴婢恐嚇一番後又迅速變了話！這樣的人豈能輕信？”
是啊，這樣的人豈能輕信？
江姝抿了口粥，便放下碗勺，今日原本她的思緒還有些混亂，恰巧蕭齊的那句話，將她點醒了！
就算今日李太尉來了……
這句話讓她打開了另一個思路。
李琰前段時間被疑似自己舅舅的人抓走，沒了蹤跡，那上京李家那邊聯系不到李琰，自然會焦急，怎麽會放心得下？必定會派人來陽城尋他！
若是如今自己關押李琰的消息散了出去，那麽……
想到此處，江姝眸光流轉，眼底閃過一抹狠戾：那麽李家派來的人必定會趁機將李琰救出去，再殺了柳和，如今毫無證據，全靠李琰、柳和的兩張嘴，到時候便是死無對證了！
一想到這，不管自己想的到底對不對，江姝便急忙叮囑秋晏，讓她與慕影二人一定要輪流緊盯牢房的情況，一定要看緊李琰和柳和二人。
待秋晏領命離開後，江姝重新端起碗，開始小口小口喝起粥來，腦袋裏不由自主的開始思索起另一件事情……
如果說這邊李琰撒了謊，他本是提前有預謀而來，那他必然和宋臨言的失蹤脫不了幹系！只是江姝想不通的是，為何他會被別人迷暈了抓住呢？
而自己後來去將李琰救回，這一切如今想來是不是順利的有些刻意？
只是江姝如今自己手中的線索實在太少了，她左思右想卻都想不明白，她端著碗怔怔地忘向窗外，一向靈動的眸子此刻卻失了神。
今日屋外日頭正好，江姝卻覺得依舊照不清自己前方的路，她在心裏默默想著：宋臨言，你到底在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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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江姝便帶著秋晏來到牢房，審問李琰。
此時的李琰早已經醒了，正對著自己對面牢房的柳和罵罵咧咧, 各種汙言穢語, 不堪入耳。
縱使兩人都被關進了牢房, 柳和依舊不敢對李琰也半分不敬，畏畏縮縮的躲在昏暗的角落裏，任由李琰辱罵著自己。
江姝剛踏進牢房的門，遠遠的便聽到了這些話，纖眉微皺，鳳眸裏多了幾分嫌棄之色。
很快, 李琰便發現了踱步走近的江姝。
他與江姝自然是在上京的宮宴上見過一兩次的。
在看到了江姝後，他便停止了嘴上的辱罵言辭, 傲慢地對江姝道：“這不是太子妃嗎？怎麽也來到這陽城了？莫非是來尋太子的屍骨的？”
他言語犀利, 十分無理, 絲毫沒有將江姝放在眼裏。
另一邊的柳和並不認識江姝，在聽到李琰對江姝的稱呼後, 立刻沖到了牢房門邊, 雙手緊緊抓住門, 語無倫次的為自己求情：“太子妃恕罪啊……小的沒有想要害太子殿下！太子妃……”
他的話還未說完，江姝遞了個眼神給秋晏, 秋晏立刻會意, 將柳和的嘴封了起來。
牢房裏瞬間清凈了許多。
李琰的話並沒有激怒江姝, 只見她輕輕拍了拍衣擺處的灰塵，眸子裏帶了幾分危險氣息, 望著李琰平靜道：“若我是你，如今定不會關心這些, 還不如想想怎麽保住自己這條命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堅定不容置疑。
此話一出，牢房裏的溫度一瞬間便低了許多。
“太子妃何故要殺我？”李琰一副無賴的模樣，“只是因為柳和這個蠢貨的三言兩語說我想要刺殺太子？無憑無據，婦人之見，真是可笑！”
江姝聞言，並未搭理他，仿佛沒有把李琰放在眼裏一般。
李琰哪裏被人這樣輕視過，忙繼續道：“且不說我爹是當朝太尉，更何況我阿姐可是當朝皇後！你敢殺我？”李琰傲慢依舊，趾高氣昂的瞧著江姝，滿臉橫肉，一副不信的模樣。
江姝冷著眸子瞧著牢房內的李琰，勾唇淡笑，她今日依舊一身絳紅色的窄袖勁裝，三千青絲被一根紅綢帶子一把紮起，此刻的眼神更使她多了幾分淩厲與颯爽。
“他們人在上京，如何保你？便是今日我在這牢房裏將你直接斬首，拋屍荒野，誰又能知曉？”江姝居高臨下，語氣中滿滿皆是威脅。
這話很明顯讓李琰有些害怕了，他因為家族撐腰的原因一直天不怕地不怕，這些年強搶民女、殺人滅口的事情也做了不少，雖然爹一直對自己恨鐵不成鋼，但是次次也都給自己擺平了。
只是李琰沒想到江姝今日連他爹的半分面子都不給，竟想無憑無據直接殺了他！
李琰對江姝並不了解，原本也只是在宮宴上瞧過幾眼，本以為是個虛有其表的花架子罷了，今日卻覺得自己似乎想錯了，也是，他們家的死對頭太子宋臨言怎麽會娶一個花瓶呢？
如此想著，他背後已經開始暗暗冒冷汗，只不過表面卻依舊逞強道：“如今宋臨言已死，你沒了依靠，和廢人有什麽區別？若是殺了我，李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琰的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影子“嗖”的一聲，快速從牢房外進來了。
下一秒，只見蕭齊雙眸通紅，周身彌漫著一股酒氣，手裏的那柄劍早已經抵在李琰的脖子上，他一字一句道：“太子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李琰，你就看我今日敢不敢殺你！”
蕭齊的話剛說完，他手上的劍便又向李琰的脖子靠近了幾分，下一刻李琰脖子上被壓得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見此場景，不只是李琰，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生怕蕭齊一個沖動之下，真的把李琰殺了。
畢竟現在很多事情還沒水落石出，李琰定不能死！
李琰看到面前的蕭齊，原本硬撐的模樣早已消失殆盡，仿佛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大梁誰人不知蕭小將軍自小與太子情誼深厚，若真是殺了他洩憤，那還真有可能！
“蕭……蕭小將軍……”李琰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是你自己坦白留你一命還是我這劍送你一程？”蕭齊鮮少露出這幅惡狠狠的模樣，眾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就連一旁的江姝與林寒霜，也沒有見過蕭齊這般。
“我錯了！我不該直呼太子殿下名諱，小將軍饒了我吧！”李琰變臉的極快，好似方才與江姝她們趾高氣昂的不是他一般，“我認了！全認了！那日的確是我趁著太子外出采艾草，想要借此機會殺了他，我認！但是好歹我也沒有釀成大錯，您就饒我這條命吧！”
蕭齊眼眸裏氣憤不減，吐著酒氣道：“你卻記著，就算今日李太尉來了，我若是想殺你，照殺不誤！”
“是是是。”李琰連忙點頭哈腰迎合著。
就算今日李太尉來了……
江姝鳳眸微動，腦海裏靈光一閃，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於是她上前一步，按住了蕭齊握劍的手，搖了搖頭道：“暫且留著他的命，想必他也不知道其它的了，當務之急是找到太子，到時候再找他算帳也不晚。”
江姝的話讓蕭齊握劍的手顫了又顫，最終蕭齊咬牙放下了手裏的劍，隨後徑自沖出牢房，不知道去了何處。
江姝見狀，怕蕭齊出事，便給身旁的林寒霜使了個眼色，林寒霜會意立刻也追了出去。
牢房內原本戰戰兢兢的李琰見蕭齊走遠了，忙松了口氣，渾身癱軟跌坐在地上。
“我且問你，你是何時來到這陽城的？”江姝低頭審問。
李琰喘著氣，稍稍平覆了情緒才回道：“我是跟著太子殿下一路來的。”
江姝聞言鳳眸一瞇，呵斥道：“撒謊！”
秋晏見狀上前一把揪住李琰的領口繼續追問：“說！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若有隱瞞，可別怪我的劍不認人了！”
李琰見狀，心虛地縮了縮腦袋，卻見秋晏要拔劍，嚇得他雙眼都閉了起來，忙開口道：“我比太子先個三五天到，提前找到了柳和。”
他此話一出，江姝的目光便落在了柳和的身上。
柳和如案板上魚，瞪著渾濁的雙眼，嘴裏不斷發出“唔唔”的聲音，掙紮著想要掙脫開身上綁著的繩子以及封嘴的布團。
“讓他說。”江姝示意拿開柳和嘴裏的布團。
柳和口中的布團剛被拿開，他便一邊拼命點頭一邊道：“是的是的，不敢欺瞞太子妃，的確是太子殿下抵達的前三日，李……李琰他來找小人的，小人不敢撒謊。”
“太子失蹤，可與你有關？”江姝繼續審問李琰。
“冤枉，太子妃，這些時日我都被迷暈在這牢房裏，我真的一概不知啊，這怎麽可能是我？”李琰全程被迷暈，所以他並不知曉自己是被江姝從別處救回來的。
而另一邊的柳和也急忙為自己求情：“太子妃明察，小的與太子失蹤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半分關系！”
江姝如今該問的也都問了，便也懶的再去理他們，便出了牢房吩咐道：“好生看管他們倆，不可出現任何意外。”
——
待江姝回到院中後，已經接近晌午，秋晏見江姝沒什麽胃口，便吩咐廚房煮了碗清淡可口的小米粥，端過來給江姝墊墊肚子。
江姝舀了一小勺粥，一邊吹涼一邊問在一旁伺候的秋晏道：“你覺得今日審問的情況如何？”
“啟稟太子妃，奴婢覺得柳和倒沒什麽，倒是那李琰，奴婢私下裏覺得他似乎有所隱瞞。”
“哦？為何這麽說？”江姝微微挑眉，頓了頓手裏的動作，打量著秋晏。
秋晏繼續道：“奴婢不懂別的，只覺得您剛才問他的時候，他有些支支吾吾，甚至在奴婢恐嚇一番後又迅速變了話！這樣的人豈能輕信？”
是啊，這樣的人豈能輕信？
江姝抿了口粥，便放下碗勺，今日原本她的思緒還有些混亂，恰巧蕭齊的那句話，將她點醒了！
就算今日李太尉來了……
這句話讓她打開了另一個思路。
李琰前段時間被疑似自己舅舅的人抓走，沒了蹤跡，那上京李家那邊聯系不到李琰，自然會焦急，怎麽會放心得下？必定會派人來陽城尋他！
若是如今自己關押李琰的消息散了出去，那麽……
想到此處，江姝眸光流轉，眼底閃過一抹狠戾：那麽李家派來的人必定會趁機將李琰救出去，再殺了柳和，如今毫無證據，全靠李琰、柳和的兩張嘴，到時候便是死無對證了！
一想到這，不管自己想的到底對不對，江姝便急忙叮囑秋晏，讓她與慕影二人一定要輪流緊盯牢房的情況，一定要看緊李琰和柳和二人。
待秋晏領命離開後，江姝重新端起碗，開始小口小口喝起粥來，腦袋裏不由自主的開始思索起另一件事情……
如果說這邊李琰撒了謊，他本是提前有預謀而來，那他必然和宋臨言的失蹤脫不了幹系！只是江姝想不通的是，為何他會被別人迷暈了抓住呢？
而自己後來去將李琰救回，這一切如今想來是不是順利的有些刻意？
只是江姝如今自己手中的線索實在太少了，她左思右想卻都想不明白，她端著碗怔怔地忘向窗外，一向靈動的眸子此刻卻失了神。
今日屋外日頭正好，江姝卻覺得依舊照不清自己前方的路，她在心裏默默想著：宋臨言，你到底在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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