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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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賭約
“二位妹妹不必如此多禮, 坐下聊吧。”江姝端坐在主位，瞧著眼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溫聲道。
賀清嵐身著水藍色的齊腰裙, 發間斜戴了支蘭花玉簪, 再配上一對青玉耳墜, 僅僅是往這一站，便是清麗素雅，別有大家風範。
站在她身旁的章韻則是另一番氣質，她比賀清嵐略略矮一些，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褙子，她身材嬌小, 再配上個可愛的發髻，更是小家碧玉。
二人心裏雖然都對這來自大祈的太子妃殿下十分好奇, 不過礙於禮數, 不敢明顯打量。
聽到江姝的話後, 她們便紛紛入座，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後, 章韻率先開口道：“太子妃殿下, 初次見面, 這是臣女的一點心意，還望殿下不要嫌棄。”
說著她身後的隨行丫鬟便呈上了一幅名家真跡的字畫。
她的話音剛落, 賀清嵐也啟唇道：“這是臣女的, 還望太子妃殿下喜歡。”
賀清嵐身後的丫鬟也拿出了一整套上好的玉質棋具, 呈了上來。
江姝望著這兩份禮物微微一笑：“多謝二人妹妹的一番心意。”
兩人送完禮後瞧著江姝一臉淡然，又悄悄對視了一眼, 才坐回了座位，三人又是一番客套的寒暄。
“殿下, 臣女聽聞太子殿下前日受了傷，臣女的兄長一直未得到確切的消息，心中頗為擔憂。”章韻將三人的話題引到了宋臨言受傷的事情上。
江姝抿了口茶回答：“二位妹妹不用擔心，太子殿下只需靜養一段時間便可，無大礙。”
她嘴上雖這般說著，實則心裏暗忖：別看他受了傷整日躺在床上養病，夜裏可兇著呢！
想到此處，她不禁覺得渾身更加酸了些，甚至腿腳開始發軟。
“太子妃殿下，臣女說話可能有些冒犯，聽聞太子殿下是為了保護您才受如此重傷，我們大梁女子雖不說是精通武藝，但身上都是有些自保的功夫的，還是希望太子妃學些自保能力，若是次次都要太子殿下保護，豈不是讓太子陷於危險之地？”賀清嵐雖稱言語冒犯，但卻是理直氣壯，絲毫不畏懼。
此話一出，殿內的氛圍立刻緊張了起來，除了賀清嵐與江姝，其他人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而章韻的眼裏還多了幾分緊張與擔憂。
江姝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她端起茶盞低頭又輕輕抿了口。
此時她縱是低著頭，安安靜靜坐著喝茶，卻依舊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就在她喝茶的時候，章韻便使勁給賀清嵐使眼色，只是賀清嵐挺直了腰身端坐著，絲毫不理會一旁替她著急的章韻。
見此狀，章韻不得不硬著頭皮起來想要緩和一下殿中的氣氛，只見她起身行禮道：“太子妃殿下，清嵐她說話沒個輕重，臣女替她給您道個不是，您莫要生氣。”
江姝聞言，不輕不重地放下了茶盞，思索著章韻話中的意思。
不知輕重——表面上看上去是為賀清嵐方才的話請罪，實則卻是覺得她說得在理，只是因為江姝的太子妃身份而不能直面說出來。
茶盞落桌，殿裏的眾人皆在等待江姝的回應。
只見江姝臉色絲毫未變，開口道：“賀小姐的語氣似乎是對本宮多有不滿？”
“臣女不敢。”賀清嵐起身行禮，語氣裏皆是敷衍。
江姝的目光陡然鋒利，大大方方盯著賀清嵐勾唇笑道：“本宮看你敢的很！”她口裏沒說別的重話，但卻讓殿裏的人都打了個寒顫，紛紛低了頭。
賀清嵐微微低頭，大腦飛速思考了利弊後，咬了咬牙，終是迎上了江姝的目光：“臣女只是覺得身為太子殿下的妻子，便是幫助殿下的，若是還要拖著殿下下水，那便是……”
她的話故意沒有說話，態度強硬。
這話更是讓一旁的章韻瞳孔放大，忙偷偷扯了扯賀清嵐的袖口，示意她方才的話已經僭越了。
賀清嵐卻絲毫沒有受她影響，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
“那便是什麽？”江姝說完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們，緩緩踱步走到賀清嵐的面前。
見到賀清嵐並未開口接自己的話，江姝便又繼續道：“既然不講，那本宮來替你說吧，那便是配不上太子殿下，也配不上這太子妃之位！”
江姝語畢，冷冷看了賀清嵐一眼，眼神淩厲，不怒自威。
“太子妃殿下，清嵐她絕無此意，她只是嘴笨，還望太子妃恕罪。”見此場景，章韻一驚，此刻江姝的眼神不由讓她心底發寒，她連忙開口請罪。
殿內的氛圍冷到了極致，賀清嵐卻好像沒有聽到章韻的求情之言，只開口道了句：“但太子殿下為救太子妃受傷已是事實，臣女不會因太子妃身份的壓制而心服。”
“那你要如何？”江姝挑眉問著，想知道她到底想怎樣。
賀清嵐也毫不掩飾，開門見山：“臣女想要與太子妃比試一番，若是太子妃能贏下臣女，臣女無話可說。”
“大膽！”春兮聽到此話已經忍無可忍，出聲呵斥她：“太子妃身份尊貴，怎能與你比試？”
“太子妃恕罪……”章韻也開口求情。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江姝打斷了，“好，本宮便依你，三日之後，若是本宮輸了你便讓殿下將本宮貶為側妃，若是贏了，那該如何？”
賀清嵐也是個爽快的人，她本以為江姝會斥責她，降罪於她，卻不曾想到江姝竟一口答應了她。
“太子妃殿下……”春兮與章韻一前一後驚呼道，同樣是不敢相信江姝此時的做法。
賀清嵐此時心裏既震驚又激動，她稍稍平覆了情緒後道：“若是太子妃贏了，臣女願當著百姓的面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請罪，要打要罰全憑您處置！”
此言既出，便是這賭約已成，沒了回頭的餘地。
——
出了太子東宮，章韻才徹底松了口氣：“你又何必如此？我知曉你對太子殿下的心意，但是太子從未對你有過任何回應，你今日不該如此冒險。”
她望著眼前的賀清嵐，雖帶著幾分責怪，但卻是關心的口吻。
“阿韻，我只是……只是不服氣罷了，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怎麽能娶個別國的公主當太子妃，更何況太子這次受傷多多少少也有她的原因，這叫我如何能心服口服？”
章韻聽到她心裏竟是如此想著，知道勸不了她，只能嘆了口氣道：“好在太子妃殿下不是個難纏的主，今日並未大發雷霆，不然若是此時鬧大，後果不堪設想。”
賀清嵐抿著嘴，並沒有接一句話。
“罷了，你也別多想了，既然如今太子妃答應了便不會怪罪於你，不過若是你爹知曉了今日的事情……”章韻有些擔心賀清嵐。
賀清嵐搖了搖頭，拍著章韻的手背寬慰道：“阿韻，不必為我擔憂，事已至此，我爹也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大梁上京誰人不知這沈尚書老來得女，平日裏嬌慣的很，那可是掌上明珠，含在嘴裏都怕化了。
章韻聽到她這般說著，便也點了點頭。
兩人馬車旁道了別，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一南一北回了府。
——
而另一邊的江姝送了客後，便去了宋臨言那屋裏。
宋臨言原本正半躺著看書，微微側頭，修長的手指徐徐翻動著手中的書頁，俊美的側顏讓江姝不由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他看到了江姝，緩緩放下手裏的書卷，擡起頭來詢問著今日的情況。
江姝自然的坐到他面前，一一道來。
聽著江姝的陳述，宋臨言的眉頭緊皺道：“這賀清嵐好生無禮，孤的太子妃豈容她指指點點，你又何必應下她這可笑的賭約？”
江姝輕聲哼了一下道：“若是臣妾輸了，殿下正好娶了她，遂了她的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孤對她可是毫無興趣，更何況你不會輸。”宋臨言語氣堅定。
“為何？”
“大梁女子多數雖也習武，但到底是官家小姐，能練出些什麽，而且賀尚書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溺，請的女師傅教的也估計都是些花拳繡腿。”宋臨言緩緩解釋道，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不管怎樣，你如今都不必應下這賭約，孤的太子妃只能是你一人。”
這句話讓江姝微微有些面紅，也讓她的心更加安穩。
“子安，我知曉，只是我初到大梁，無人服我。但是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江姝是配得上你宋臨言的，這太子妃之位我擔得起！”江姝說得真誠，眸子裏也泛著柔光。
“好，都依楚楚。”
不料下一秒江姝卻繼續酸著上午的事情，換了另一種口吻道：“殿下還怪臣妾，還不是殿下玉樹臨風，風姿出眾，惹得旁人艷羨臣妾。”江姝故意酸道，還拿出絲帕裝模作樣的按了按眼角，楚楚可憐。
宋臨言望著江姝這般，頗為暧昧的勾了勾她細膩白皙的手指，開口道：“還是太子妃國色天香，惹得孤夜夜都要好好憐惜一番。”
江姝無語，輕輕拍開了他的手道：“沒個正經。”
宋臨言倒也不惱，繼續伸手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一本正經開口道：“太子妃如今不喜歡也晚了。”
江姝聞言更加無語了，不過卻沒有拍開他的手，任由他握著：“這賀清嵐倒確實是勇敢，今日竟送了一套棋具，這大梁誰人不知我們的太子殿下喜歡下棋啊？”
她說完還瞪了宋臨言一眼。
宋臨言聽著這酸不溜秋的語氣，望著眼前自己的小醋包太子妃，再也壓不住嘴角的笑容，原本清冷的嗓音此刻也變得溫潤起來，他低聲哄著：“好楚楚，莫生氣，都怪我都怪我。”
一邊哄著，宋臨言一邊便湊了上來貼著她的臉，說得輕聲細語。
江姝本就玩鬧著，又偏偏就吃他這一套，早已笑靨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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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旁的章韻則是另一番氣質，她比賀清嵐略略矮一些，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褙子，她身材嬌小, 再配上個可愛的發髻，更是小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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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姝的話後, 她們便紛紛入座，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後, 章韻率先開口道：“太子妃殿下, 初次見面, 這是臣女的一點心意，還望殿下不要嫌棄。”
說著她身後的隨行丫鬟便呈上了一幅名家真跡的字畫。
她的話音剛落, 賀清嵐也啟唇道：“這是臣女的, 還望太子妃殿下喜歡。”
賀清嵐身後的丫鬟也拿出了一整套上好的玉質棋具, 呈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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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送完禮後瞧著江姝一臉淡然，又悄悄對視了一眼, 才坐回了座位，三人又是一番客套的寒暄。
“殿下, 臣女聽聞太子殿下前日受了傷，臣女的兄長一直未得到確切的消息，心中頗為擔憂。”章韻將三人的話題引到了宋臨言受傷的事情上。
江姝抿了口茶回答：“二位妹妹不用擔心，太子殿下只需靜養一段時間便可，無大礙。”
她嘴上雖這般說著，實則心裏暗忖：別看他受了傷整日躺在床上養病，夜裏可兇著呢！
想到此處，她不禁覺得渾身更加酸了些，甚至腿腳開始發軟。
“太子妃殿下，臣女說話可能有些冒犯，聽聞太子殿下是為了保護您才受如此重傷，我們大梁女子雖不說是精通武藝，但身上都是有些自保的功夫的，還是希望太子妃學些自保能力，若是次次都要太子殿下保護，豈不是讓太子陷於危險之地？”賀清嵐雖稱言語冒犯，但卻是理直氣壯，絲毫不畏懼。
此話一出，殿內的氛圍立刻緊張了起來，除了賀清嵐與江姝，其他人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而章韻的眼裏還多了幾分緊張與擔憂。
江姝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她端起茶盞低頭又輕輕抿了口。
此時她縱是低著頭，安安靜靜坐著喝茶，卻依舊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就在她喝茶的時候，章韻便使勁給賀清嵐使眼色，只是賀清嵐挺直了腰身端坐著，絲毫不理會一旁替她著急的章韻。
見此狀，章韻不得不硬著頭皮起來想要緩和一下殿中的氣氛，只見她起身行禮道：“太子妃殿下，清嵐她說話沒個輕重，臣女替她給您道個不是，您莫要生氣。”
江姝聞言，不輕不重地放下了茶盞，思索著章韻話中的意思。
不知輕重——表面上看上去是為賀清嵐方才的話請罪，實則卻是覺得她說得在理，只是因為江姝的太子妃身份而不能直面說出來。
茶盞落桌，殿裏的眾人皆在等待江姝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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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更是讓一旁的章韻瞳孔放大，忙偷偷扯了扯賀清嵐的袖口，示意她方才的話已經僭越了。
賀清嵐卻絲毫沒有受她影響，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
“那便是什麽？”江姝說完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們，緩緩踱步走到賀清嵐的面前。
見到賀清嵐並未開口接自己的話，江姝便又繼續道：“既然不講，那本宮來替你說吧，那便是配不上太子殿下，也配不上這太子妃之位！”
江姝語畢，冷冷看了賀清嵐一眼，眼神淩厲，不怒自威。
“太子妃殿下，清嵐她絕無此意，她只是嘴笨，還望太子妃恕罪。”見此場景，章韻一驚，此刻江姝的眼神不由讓她心底發寒，她連忙開口請罪。
殿內的氛圍冷到了極致，賀清嵐卻好像沒有聽到章韻的求情之言，只開口道了句：“但太子殿下為救太子妃受傷已是事實，臣女不會因太子妃身份的壓制而心服。”
“那你要如何？”江姝挑眉問著，想知道她到底想怎樣。
賀清嵐也毫不掩飾，開門見山：“臣女想要與太子妃比試一番，若是太子妃能贏下臣女，臣女無話可說。”
“大膽！”春兮聽到此話已經忍無可忍，出聲呵斥她：“太子妃身份尊貴，怎能與你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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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江姝打斷了，“好，本宮便依你，三日之後，若是本宮輸了你便讓殿下將本宮貶為側妃，若是贏了，那該如何？”
賀清嵐也是個爽快的人，她本以為江姝會斥責她，降罪於她，卻不曾想到江姝竟一口答應了她。
“太子妃殿下……”春兮與章韻一前一後驚呼道，同樣是不敢相信江姝此時的做法。
賀清嵐此時心裏既震驚又激動，她稍稍平覆了情緒後道：“若是太子妃贏了，臣女願當著百姓的面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請罪，要打要罰全憑您處置！”
此言既出，便是這賭約已成，沒了回頭的餘地。
——
出了太子東宮，章韻才徹底松了口氣：“你又何必如此？我知曉你對太子殿下的心意，但是太子從未對你有過任何回應，你今日不該如此冒險。”
她望著眼前的賀清嵐，雖帶著幾分責怪，但卻是關心的口吻。
“阿韻，我只是……只是不服氣罷了，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怎麽能娶個別國的公主當太子妃，更何況太子這次受傷多多少少也有她的原因，這叫我如何能心服口服？”
章韻聽到她心裏竟是如此想著，知道勸不了她，只能嘆了口氣道：“好在太子妃殿下不是個難纏的主，今日並未大發雷霆，不然若是此時鬧大，後果不堪設想。”
賀清嵐抿著嘴，並沒有接一句話。
“罷了，你也別多想了，既然如今太子妃答應了便不會怪罪於你，不過若是你爹知曉了今日的事情……”章韻有些擔心賀清嵐。
賀清嵐搖了搖頭，拍著章韻的手背寬慰道：“阿韻，不必為我擔憂，事已至此，我爹也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大梁上京誰人不知這沈尚書老來得女，平日裏嬌慣的很，那可是掌上明珠，含在嘴裏都怕化了。
章韻聽到她這般說著，便也點了點頭。
兩人馬車旁道了別，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一南一北回了府。
——
而另一邊的江姝送了客後，便去了宋臨言那屋裏。
宋臨言原本正半躺著看書，微微側頭，修長的手指徐徐翻動著手中的書頁，俊美的側顏讓江姝不由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他看到了江姝，緩緩放下手裏的書卷，擡起頭來詢問著今日的情況。
江姝自然的坐到他面前，一一道來。
聽著江姝的陳述，宋臨言的眉頭緊皺道：“這賀清嵐好生無禮，孤的太子妃豈容她指指點點，你又何必應下她這可笑的賭約？”
江姝輕聲哼了一下道：“若是臣妾輸了，殿下正好娶了她，遂了她的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孤對她可是毫無興趣，更何況你不會輸。”宋臨言語氣堅定。
“為何？”
“大梁女子多數雖也習武，但到底是官家小姐，能練出些什麽，而且賀尚書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溺，請的女師傅教的也估計都是些花拳繡腿。”宋臨言緩緩解釋道，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不管怎樣，你如今都不必應下這賭約，孤的太子妃只能是你一人。”
這句話讓江姝微微有些面紅，也讓她的心更加安穩。
“子安，我知曉，只是我初到大梁，無人服我。但是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江姝是配得上你宋臨言的，這太子妃之位我擔得起！”江姝說得真誠，眸子裏也泛著柔光。
“好，都依楚楚。”
不料下一秒江姝卻繼續酸著上午的事情，換了另一種口吻道：“殿下還怪臣妾，還不是殿下玉樹臨風，風姿出眾，惹得旁人艷羨臣妾。”江姝故意酸道，還拿出絲帕裝模作樣的按了按眼角，楚楚可憐。
宋臨言望著江姝這般，頗為暧昧的勾了勾她細膩白皙的手指，開口道：“還是太子妃國色天香，惹得孤夜夜都要好好憐惜一番。”
江姝無語，輕輕拍開了他的手道：“沒個正經。”
宋臨言倒也不惱，繼續伸手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一本正經開口道：“太子妃如今不喜歡也晚了。”
江姝聞言更加無語了，不過卻沒有拍開他的手，任由他握著：“這賀清嵐倒確實是勇敢，今日竟送了一套棋具，這大梁誰人不知我們的太子殿下喜歡下棋啊？”
她說完還瞪了宋臨言一眼。
宋臨言聽著這酸不溜秋的語氣，望著眼前自己的小醋包太子妃，再也壓不住嘴角的笑容，原本清冷的嗓音此刻也變得溫潤起來，他低聲哄著：“好楚楚，莫生氣，都怪我都怪我。”
一邊哄著，宋臨言一邊便湊了上來貼著她的臉，說得輕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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