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麽想讓我給別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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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這麽想讓我給別人服務？
“我幫你吹。或者……”林易舟頓了頓，眼神在她身上逡巡一遍。
“你吹吧。”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林易舟低笑著接過她手裏的吹風機，想去捉她的手。
她不給，手攥成一個拳頭。
“手裏有什麽寶貝是我不能看的。握那麽緊？”
“……”
她的頭發，有一年多的時間裏都掌握在林易舟手裏。
阮雲從小就對她耳提面命，能自己來的，絕不麻煩他人。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叫林易舟的男人，給她吹起頭發來這麽甘之如飴。
大學時候，在吹頭發這件事上，林易舟始終一副享受的姿態，“願意為您效勞，大小姐。”
骨感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如同細密的電流穿過，有輕柔的癢。
有一次下課路上，她心念一動，隨口跟陸霜聊起。
“林大神的吹頭發技能，以後失業了去開個洗頭店綽綽有餘。”
“閨蜜辦卡能優惠不？”
“當然。半年卡八折，年卡七折，閨蜜價打骨折……”
“姐妹，你真好，還知道有福同享！”
話還沒說完，董衍憋笑的聲音從後面生生打斷了她們。
“學妹，你這算盤打得真不錯。”
兩人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回過頭去。
只見董衍用握拳抵在鼻子下方，憋著笑，對一旁的林易舟說，“啥時候開店，我也去辦卡。”
林易舟雙手插兜，表情淡淡，似乎對他們的話題毫無興趣。
只把阮知秋的背包提過來，甩在自己身上，一手攬過她，“回家了。”
阮知秋松口氣。
誰知這個男人當天晚上對她發了狠。
他掐著她的腰，頭抵在她肩窩裏。咬著牙，呼吸粗重得斷斷續續。
“這麽想讓我給別人服務？嗯？”
阮知秋被他折騰了一宿，全身酸到爆炸，連連求饒，“求放過，再也不敢了。”
那時她總覺得奇怪，林易舟怎麽會有那麽好的耐心。在她眼裏再麻煩的事，他總能四兩撥千斤的化解。
想到這裏，阮知秋不再抵抗，任由他牽到沙發上坐著。
反正抵抗也只是浪費時間。
屋裏燈光昏黃，無端滋生出一些妄念來。
他身上還有一些剛剛吹散的煙草氣味，阮知秋閉上眼，仿佛置身無邊叢林。
頭發很快被吹幹。
林易舟收好吹風機，彎腰把她抱到床上，掖好被子，熄燈。
“要走了嗎？”黑暗中，阮知秋出聲。
“嗯。”林易舟撫摸她的額發，“明天一早要去港城出差一周。”
“不用跟我說。”阮知秋咬了咬唇。
林易舟覺得好笑，故意逗她，“我偏要跟你說。”
月色皎潔，不染塵埃。
“我等你睡著再走。”
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她睜開眼，林易舟坐在床邊，能瞧見一個模糊輪廓。
她伸手抓住他衣袖。
“為什麽？”
林易舟這次聽懂她的問題。
這場自戕式的對話一旦開了頭，想全身而退就變得艱難。所有企圖掩蓋的真相都可能被拿出來鞭笞。
他扯了扯唇，故作輕松，嗓音卻有些啞。
“你可真會破壞氣氛。”
避而不答就是不想說。
“算了。”
阮知秋沒有力氣去追問，去探究其中的含義，她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床上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林易舟輕聲帶上房門的瞬間，她睜開了眼。
眼裏一片清朗，寂靜。
她從床邊的抽屜裏抓了兩顆安眠藥，囫圇吞下去。
-
謝允的診室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裏。
阮知秋躺在落地玻璃窗前的診療椅上，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謝醫生，你說我這病能治好？”
“你想好的話就能好。醫生不是萬能的，治不了一個不想好的人。”
謝允拿著病歷走過來，講出口的話就跟繞口令一般。阮知秋卻聽懂了。
她是心理咨詢室的常客了。
在美國的時候，阮知秋清楚知道，治病不是個輕松的事。
在陌生的心理醫生面前將自己和盤托出，一般人沒這勇氣。
她記得她那個華裔心理醫生曾說，“對待戀愛的態度，你真該像大多數美國人學學。”
語調輕慢，不屑一顧。
她當下羞愧難當。就像被扒光了，扔到聚光燈下遭人審視。
但謝允，完全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他的談話和風細雨，又不失幽默。阮知秋講到關鍵處時，他甚至氣得暴跳如雷，替她痛罵渣男。
“阮小姐，你這病確實該得。”謝允罵得累了，懶散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可憐了鄭少爺，一顆癡心錯付。”
“你會告訴鄭子堯？”阮知秋皺眉。
“想什麽呢！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反正這小子從來浪蕩，現在讓他吃點愛情的苦也剛好。”
謝允手握茶杯，把話題拉了回來。
“其實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些物理治療。但你還年輕，過早進行物理幹預，對病程沒有好處。”
“人體更換一次細胞周期的大約是180天，6到7年就能全部煥新。你就算現在問出答案，他早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
“你不該在一個新人身上找舊答案，更何況你也是一個全新的人了。”
“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阮知秋悵然：“謝醫生，你活得真通透。”
“精神科博士的使命就是渡人。”謝允哈哈一笑。
“胃是你的情緒器官，別整天不高興。另外下周記得來覆診，順便給我更新下你的故事。”
-
之後的一周，整個林氏忙得人仰馬翻。
林易舟去了港城出差，一家醫藥公司的IPO到了最後的審查階段，作為主承攬方，他必須全程跟蹤。
一場會議持續到淩晨，歷經兩年的上市輔導，已經基本完成。
“林總，多謝你。”
醫藥公司老總松口氣，選林氏沒有選錯人。
多少同類企業最近IPO被迫中止，在註冊環節折戟的公司，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這次能這麽順利，與林易舟嚴格的全鏈條把關脫不了關系。
“客氣。”
等會議室裏人都散了。
林易舟才把脖子裏的領帶扯松，摘了眼鏡隨手扔在桌上，冷峻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疲憊。
“後面幾天什麽行程。”他問。
“明天港城這邊一個企業的上市項目指定要您合作，需要見您一面。”王睿翻著日程本：“還有後天晚上博宇的李總跟您有個餐敘。”
“後天……”林易舟揉了揉眉心，“餐敘改到中午，訂後天下午機票回北城。”
“許晚小姐最近也在港城購物，她想跟您一起回去。”王睿猶豫著開口。
林易舟：“隨便她，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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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吹。或者……”林易舟頓了頓，眼神在她身上逡巡一遍。
“你吹吧。”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林易舟低笑著接過她手裏的吹風機，想去捉她的手。
她不給，手攥成一個拳頭。
“手裏有什麽寶貝是我不能看的。握那麽緊？”
“……”
她的頭發，有一年多的時間裏都掌握在林易舟手裏。
阮雲從小就對她耳提面命，能自己來的，絕不麻煩他人。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叫林易舟的男人，給她吹起頭發來這麽甘之如飴。
大學時候，在吹頭發這件事上，林易舟始終一副享受的姿態，“願意為您效勞，大小姐。”
骨感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如同細密的電流穿過，有輕柔的癢。
有一次下課路上，她心念一動，隨口跟陸霜聊起。
“林大神的吹頭發技能，以後失業了去開個洗頭店綽綽有餘。”
“閨蜜辦卡能優惠不？”
“當然。半年卡八折，年卡七折，閨蜜價打骨折……”
“姐妹，你真好，還知道有福同享！”
話還沒說完，董衍憋笑的聲音從後面生生打斷了她們。
“學妹，你這算盤打得真不錯。”
兩人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回過頭去。
只見董衍用握拳抵在鼻子下方，憋著笑，對一旁的林易舟說，“啥時候開店，我也去辦卡。”
林易舟雙手插兜，表情淡淡，似乎對他們的話題毫無興趣。
只把阮知秋的背包提過來，甩在自己身上，一手攬過她，“回家了。”
阮知秋松口氣。
誰知這個男人當天晚上對她發了狠。
他掐著她的腰，頭抵在她肩窩裏。咬著牙，呼吸粗重得斷斷續續。
“這麽想讓我給別人服務？嗯？”
阮知秋被他折騰了一宿，全身酸到爆炸，連連求饒，“求放過，再也不敢了。”
那時她總覺得奇怪，林易舟怎麽會有那麽好的耐心。在她眼裏再麻煩的事，他總能四兩撥千斤的化解。
想到這裏，阮知秋不再抵抗，任由他牽到沙發上坐著。
反正抵抗也只是浪費時間。
屋裏燈光昏黃，無端滋生出一些妄念來。
他身上還有一些剛剛吹散的煙草氣味，阮知秋閉上眼，仿佛置身無邊叢林。
頭發很快被吹幹。
林易舟收好吹風機，彎腰把她抱到床上，掖好被子，熄燈。
“要走了嗎？”黑暗中，阮知秋出聲。
“嗯。”林易舟撫摸她的額發，“明天一早要去港城出差一周。”
“不用跟我說。”阮知秋咬了咬唇。
林易舟覺得好笑，故意逗她，“我偏要跟你說。”
月色皎潔，不染塵埃。
“我等你睡著再走。”
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她睜開眼，林易舟坐在床邊，能瞧見一個模糊輪廓。
她伸手抓住他衣袖。
“為什麽？”
林易舟這次聽懂她的問題。
這場自戕式的對話一旦開了頭，想全身而退就變得艱難。所有企圖掩蓋的真相都可能被拿出來鞭笞。
他扯了扯唇，故作輕松，嗓音卻有些啞。
“你可真會破壞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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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阮知秋沒有力氣去追問，去探究其中的含義，她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床上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林易舟輕聲帶上房門的瞬間，她睜開了眼。
眼裏一片清朗，寂靜。
她從床邊的抽屜裏抓了兩顆安眠藥，囫圇吞下去。
-
謝允的診室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裏。
阮知秋躺在落地玻璃窗前的診療椅上，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謝醫生，你說我這病能治好？”
“你想好的話就能好。醫生不是萬能的，治不了一個不想好的人。”
謝允拿著病歷走過來，講出口的話就跟繞口令一般。阮知秋卻聽懂了。
她是心理咨詢室的常客了。
在美國的時候，阮知秋清楚知道，治病不是個輕松的事。
在陌生的心理醫生面前將自己和盤托出，一般人沒這勇氣。
她記得她那個華裔心理醫生曾說，“對待戀愛的態度，你真該像大多數美國人學學。”
語調輕慢，不屑一顧。
她當下羞愧難當。就像被扒光了，扔到聚光燈下遭人審視。
但謝允，完全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他的談話和風細雨，又不失幽默。阮知秋講到關鍵處時，他甚至氣得暴跳如雷，替她痛罵渣男。
“阮小姐，你這病確實該得。”謝允罵得累了，懶散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可憐了鄭少爺，一顆癡心錯付。”
“你會告訴鄭子堯？”阮知秋皺眉。
“想什麽呢！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反正這小子從來浪蕩，現在讓他吃點愛情的苦也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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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在一個新人身上找舊答案，更何況你也是一個全新的人了。”
“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阮知秋悵然：“謝醫生，你活得真通透。”
“精神科博士的使命就是渡人。”謝允哈哈一笑。
“胃是你的情緒器官，別整天不高興。另外下周記得來覆診，順便給我更新下你的故事。”
-
之後的一周，整個林氏忙得人仰馬翻。
林易舟去了港城出差，一家醫藥公司的IPO到了最後的審查階段，作為主承攬方，他必須全程跟蹤。
一場會議持續到淩晨，歷經兩年的上市輔導，已經基本完成。
“林總，多謝你。”
醫藥公司老總松口氣，選林氏沒有選錯人。
多少同類企業最近IPO被迫中止，在註冊環節折戟的公司，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這次能這麽順利，與林易舟嚴格的全鏈條把關脫不了關系。
“客氣。”
等會議室裏人都散了。
林易舟才把脖子裏的領帶扯松，摘了眼鏡隨手扔在桌上，冷峻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疲憊。
“後面幾天什麽行程。”他問。
“明天港城這邊一個企業的上市項目指定要您合作，需要見您一面。”王睿翻著日程本：“還有後天晚上博宇的李總跟您有個餐敘。”
“後天……”林易舟揉了揉眉心，“餐敘改到中午，訂後天下午機票回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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