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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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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利用周末時間鹿子衿他們準備好辯論所需要的資料,因為沒有參加過辯論賽,所以並沒有實戰經驗,他們還找了很多相關視頻並且練習了很久。

他們懷揣著激動和緊張的心等到了周一的晚自習,他們吃完飯不敢多耽誤就到達了會議室。

林曉晗:“你們聽說了嗎他們前幾個班打的可激烈了,不知道咱們能不能進入覆賽。”

此時的秦天楊也一改常態,不像以前那樣聒噪,整個人都變得格外安靜,鹿子衿看出他們內心的緊張,即便自己打的手因為緊張變得冰涼,但還是不忘安慰他們。

“沒事的,我們練習了那麽久,就算結果不盡人意,但起碼我們是做足準備的。”

鹿子衿還在出聲安慰,沒有註意到朝他們靠近的肖寒和林陽。

肖寒走過來站在座位後面並將手搭在鹿子衿所坐在的椅子的靠背上,出聲詢問:“怎麽了?”

三人聽見肖寒的聲音,同時轉頭,林曉晗這時也看見了跟在肖寒身邊的林陽,也沒有了剛才的緊張,直接招呼著讓他坐過來。

見林陽有所動作,又停下,隨後說:“我就不坐過去了,一會過去找我班同學。”,說完還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們班的位置。

林曉晗本想在挽留一下,但直接就被秦天楊搶了話,“那你快過去吧,一會要開始了。”

林陽被秦天楊提醒後,索性回到了自己班的位置,走之前還互相打氣並拍了一下肖寒的肩膀。

林陽走後,肖寒坐在了挨著鹿子衿的空座,而林曉晗則是白了一樣看向自己一臉壞笑的秦天楊。

肖寒坐下後才把買來的水分給大家,等到老師都陸續到達會場落座後辯論賽也隨之開始。

一個多小時的辯論賽中,雙方唇槍舌戰辯駁對方的觀點,直到最後雙方各自總結完才結束,隨之而來的就是裁判員的裁決。這場辯論賽中鹿子衿一方的實力明顯沒有林陽方的實力強,實踐經驗也沒有很足,顯而易見林陽方獲勝。

辯論賽結束後,林陽走了過來碰了碰肖寒的肩膀,隨後說:“你們挺棒的,沒辦法就是遇到了我班。”

肖寒並沒有生氣而是鼓勵道:“你可別驕傲,不是還有覆賽和決賽嗎,你們不得爭取拿下名額代表咱們校去參加省比賽!”

“行,如果我們要是拿下名額,你們可都得去看啊!”

“當然,如果你們拿下名額,我...我們肯定去!”林曉晗激動的說

跟宋晨告別後,四人明顯的情緒偏低,走出會議室後便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

“你們還要回去學習?咱們不是有晚自習的假嗎?”秦天楊突然說

聽到這樣的疑問,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看向了秦天楊。

秦天楊繼續說:“咱們就是輸了一場辯論,以後機會多的是,你們別這麽低氣壓。”

林曉晗抱臂,問:“那你說去哪?”

秦天楊想了半天,臉上突然浮現出笑容,一拍手就帶著剩下的三個人朝校門口走。

在還沒到的時候,鹿子衿和林曉晗已經猜到大概,畢竟他們經常在中午不回家的時候跑到那玩。

到達時,太陽已經隱藏在了江面以下,但周邊還是被渲染成了好看的橙黃色,有不少人在江邊散步,江面上波光粼粼,天氣逐漸轉暖,風吹在臉上也不在似冬天,夏天就快要來了。

秦天楊攬過肖寒的肩膀,“沒來過這吧?”

肖寒將頭轉向江面,在不易被別人察覺的情緒下,帶這些低落說:“小的時候好像來過。”

走在前面的鹿子衿和林曉晗聞言轉過了頭。

鹿子衿:“你之前也在這邊上學?”

肖寒沈默了一瞬才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不...在...”

肖寒沒在多說,他們就繼續往前走,秦天楊放開攬著的肖寒,快步走到林曉晗身後拽完她的頭發撒腿就跑,林曉晗在後面邊追邊喊,沒過多久就跑出老遠。

鹿子衿在後面笑著,註意到肖寒還落在後面,便放慢了腳步。

等肖寒和鹿子衿的速度持平,才開口說:“我們之前中午不回家,就會來這玩,冬天的時候還可以在江面上滑冰,今年冬天我們可以一起來玩。”

“今年冬天?”

面對肖寒的疑問,鹿子衿給了他準確的回答,“對,今年冬天!”

“我們那時候還是朋友嗎?”

鹿子衿站定,說:“我們當然還是朋友,不只有我,還有林曉晗和秦天楊,我們都是你的朋友。”

“如果我並沒有你們看見的我這樣好呢?”

鹿子衿想了想,這次很認真的說:“一個人不分好還是不好,你上次幫了我所以我覺得你很好,別對自己下定義。”

一鎮風吹過,在鹿子衿沒有看到的地方,肖寒收起憂傷,臉上帶上笑容,微笑的像她回覆著“好”。

兩人一起走在岸邊,有風吹過,他們兩人參差不齊的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一致。有自行車在他們身後按鈴,他們很自然的為身後的騎手讓出一些距離。隨後又悠閑的朝前方走去。

秦天楊和林曉晗早就跑到了橋上,氣喘籲籲地在橋上沖著橋下的兩人大喊:“你們快點!”

鹿子衿和肖寒走上橋,與另外兩人回合,他們一起扶著欄桿向下面的江面看去,橋上的風有點大,吹得少年們的頭發有些淩亂,突然林曉晗開口沖著對面大聲的呼喊,“我們是在棒的!”,秦天楊也不甘示弱似的更大聲的喊“我們...是...最棒的!”

旁邊散步的人忍不住朝他們的方向多看了幾眼,都說少年無懼,說年輕真好。

林曉晗:“子衿,你也試試!”

秦天楊:“對啊,你別嫌丟人!”

鹿子衿醞釀了好一會,剛有勇氣又洩了氣,笑著說:“咱們一起喊!”

秦天楊:“那讓肖寒先來!”

肖寒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江面,手緊緊握著欄桿,再看向其他三人臉上的笑容時,他激起自己所有的情緒放生大喊,像是宣洩一樣,沖著對面大叫,喊得他人也忍不住興奮。

林曉晗:“來吧,來吧,子衿我們一起喊!”

隨著他們大聲的歡呼,大橋的燈也亮了起來,有的人笑他們年少,而有的人同樣笑他們年少。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雖然結果不如任意,但終究有一天,總有一些好事能接住努力過得你自己。

數學課——

班主任:“在上課之前我們先為參加辯論賽的四名同學鼓鼓掌。”

班級內瞬間掌聲雷鳴還伴隨著一些吶喊,鹿子衿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班主任:“雖然沒能走到最後,但是我聽在場的老師說了你們四個都很不錯,...誰是三辯?”

“老師,是我。”鹿子衿溫柔的開口並將手舉起

班主任:“真沒想到啊,鹿子衿平時看起來不愛說話,老老實實的,但在辯論賽上言辭犀利,跟我說起的那位老師對你印象很深。”

鹿子衿因為成為了全班的焦點,臉瞬間就紅了個透,害羞的點了點頭。

班主任:“好啦,我們開始上課,今天講……”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夏天也悄然來臨鹿子衿也回到了姥姥姥爺家。

林曉晗:“子衿,你給我看看英語試卷上的翻譯。”

“在秦天楊那。”

“哦,那你幫我看看這段。”

“這不是家庭作業嗎,你怎麽一點都沒寫。”

“被你發現了,那你幫我寫點唄!求求你啦!”

鹿子衿一開始還擺擺架子但看著林曉晗看著自己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無奈的笑著拿起了卷子。

“下不為例!”

“你最好啦!”林曉晗激動地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鹿子衿按照自己的記憶開始下筆,寫完擡起頭就看見肖寒拿著籃球走進班級,留海上濕噠噠的,眼鏡也沒帶,徑直朝著座位上走去。

因為串座,肖寒現在坐在靠窗的第四排,肖寒坐在座位上拿起桌子上的半瓶礦泉水一飲而盡,隨後將身子側向窗戶,好像是在吹幹頭發。

剛要撩起留海的手被門口招呼他的林陽叫停。

“肖寒,你出來一下。”

“怎麽啦?”林曉晗聽到了林陽的聲音忙擡起頭向鹿子衿詢問

鹿子衿對上林曉晗探究的眼神,說:“你想不想去看看?”

兩人沒有說話,幾乎同一時間站起身,互相挽著胳膊走出了教室。

大廳中間圍了一圈學生,鹿子衿在人群中找到了肖寒,便帶著林曉晗擠了上去。

“這些花是幹什麽的?”鹿子衿輕拍肖寒的胳膊出聲詢問

“你怎麽來了?”

肖寒微微低頭詢問鹿子衿,鹿子衿也看向了他但沒有回答。

林陽:“肖寒你知道你班的人數吧,查一下拿回班。”

肖寒:“好。”

肖寒半蹲在一桶花旁,開始查數。

“我和曉晗幫你。”沒等肖寒回答鹿子衿已經拉著林曉晗開始幫忙

“今天是母親節,這些康乃馨是學校買的。”肖寒開始解釋剛才沒回答鹿子衿的問題

查完後肖寒拎著一整桶花往班級走,快到班級門口的時候肖寒看向鹿子衿。

“你...你倆要不要先挑,一會進班了就挑不到好看的顏色了吧。”

鹿子衿和林曉晗互相看了一眼從桶裏挑出自己喜歡的顏色,林曉晗還不忘給秦天楊挑了一朵。

肖寒拎著一桶花走進班級難免引來不少目光,隨後開始解釋。

“這些康乃馨是學校買的,今天是母親節,大家排隊上前面來挑吧!”

趁肖寒說話的功夫鹿子衿和林曉晗回到了座位上,站在門口等肖寒說完話的英語老師也走進了班級。

看同學遲遲沒動,開口:“從第一組開始上前面來挑,挑完就回座位。”

英語老師說完後,大家便站好隊上前面挑選,剛挑到一半班級內的燈突然毫無征兆的滅掉,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停電了!”,班級內瞬間一陣歡呼。

“大家都先冷靜一下!”英語老師敲著黑板大聲的維持著秩序

等大家冷靜下來後,英語老師走向了班級外,班級內又聽到了鄰班的歡呼聲,隨後班級內又是一陣哄笑。

回到班級內的英語老師看向大家期盼的眼神,滿臉興奮的說:“挑完花的可以走啦!”

大家便加快了速度挑完花後紛紛回到座位上拿上書包就興奮的就往班級外面跑,沒過多久班級內的燈先是發出電流‘滋滋’的聲音,隨後吊燈又全都亮了起來。

剩下沒走出班級的同學緊張的盯著英語老師看,還有走到門口的人,走也不是,進退兩難。

英語老師看著剩下的同學,忍者笑意開口:“繼續啊,門口的還不快跑!”

走在操場的秦天楊,滿臉幽怨的說:“早知道停電,我就不抄作業了,累死了。”

鹿子衿:“你早晚都得寫的,而且別忘了明天要收英語報紙。”

“啊?我還沒寫呢,你借我抄抄!”

“不借,子衿已經借給我了!”

秦天楊沒借到鹿子衿的作業,邊去向肖寒借,隨後他整個身體撞向了一旁的肖寒。

“把英語報紙借我抄抄!”

還沒等肖寒答不答應,秦天楊先把肖寒手裏的花搶走。

“肖寒,我看你這花不錯,我跟你換。”

林曉晗一聽頓時不樂意的說:“你什麽意思,我給你挑的不好,你看不上是不是?”

秦天楊看林曉晗那暴脾氣上來了,躲在肖寒身後,林曉晗沖上前便要和他拉扯,不經意間秦天楊手裏握著的兩束康乃馨都掉落在地上。

“別鬧了,花掉了,花掉了!”

秦天楊連忙撿了起來,好好查看了一番,花瓣都很完好,便將屬於肖寒的那束還了回去。

公交車上,走在鹿子衿前排的肖寒時不時的便看看手中的康乃馨,臉上有鹿子衿看不懂的情緒。

路途上秦天楊和林曉晗紛紛下車,鹿子衿便從後排竄到了前面。

“花怎麽了?”

肖寒將看向康乃馨的目光轉向鹿子衿。

“沒什麽。”

聽完,鹿子衿便將自己手中的花遞到肖寒手裏,還說:“把我的給你,我媽媽不在家,我也不能送給她,等她來,花應該早敗了。”

肖寒看了看花又看看了鹿子衿,最後還是拒絕了,鹿子衿也沒在說要送,但在鹿子衿下車前,她還是將花留在了座椅上。

在鹿子衿看不見的地方,肖寒拿起那枝被鹿子衿留下的花,嘴角微微上揚,並在車上註視著背著書包鹿子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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