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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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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多舛

自從尤浪的事情塵埃落定後,九辛也變得開朗了,笑容比以往多了好多,同事都調侃她是不是有喜了。雖然是玩笑,可是九辛的確有了一顆做母親的心,和郭洋結婚兩年,是時候該有個自己的小孩了,看著別人有孩子承歡膝下,內心是渴求的。

九辛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郭洋,郭洋很欣喜,他一直沒有主動開口和九辛提生孩子的事情,是希望九辛沒有任何精神負擔,即使沒有孩子,他也會永不離棄。兩人準備好自己的材料,前往相關的生殖醫院,準備做一系列的孕前檢查。

沒想到的是,做孕前檢查這麽麻煩,比體檢多了好多額外的項目,而且有些項目需要在特定的時期做,這給小兩口深深地上了一課。

當九辛做到婦科檢查的時候,醫生建議她去做個詳細的檢查,因為在她的腹部位置,檢查到一個類似肉瘤的東西,但因為儀器的限制,無法做具體檢查。

九辛回家把檢查結果告訴了郭洋,兩人在沙發上陷入了沈思,郭洋起身去廚房燒了壺水,把茶葉一葉一葉放進茶杯裏,待水燒開,開水沿著茶杯壁慢慢流進杯底,由於水流加快了流速,茶葉順勢在杯子裏旋轉著,旋轉著……

“嘶……”因為分神,郭洋的手指被茶水燙了一下。

回到沙發,郭洋率先開口道:“我陪你去做個詳細檢查吧,不管怎麽樣,你的身體是第一位的,我們兩個是要相伴到老的人,孩子的事還得靠緣分。”

“可是,如果,……”九辛語無倫次,但是她不說,郭洋也明白她的意思。

周末,郭洋陪九辛,做了詳細的檢查,醫生診斷結果為:宮頸息肉。這對女性來說,是比較常見的生理現象,而且具有多發性,主要因為平日飲食,心情不佳,睡眠不好導致這樣情況的居多。在征得雙方同意後,醫生給九辛預約了手術時間。

九辛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生過大病,最嚴重的時候也就縫針、掛水,這次居然要手術,九辛被嚇得不輕,郭洋看出了九辛的擔憂,一旁安慰說:“別怕,我那天會請假陪你的,醫生也說了,上午做完,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要不要和家裏說一聲?”

“要說,這事得讓她們知曉。”

“那今天回去就說吧,我怕時間久了,我就沒有勇氣說了,畢竟我覺得生這種病,對我來說有種羞恥的感覺。”說這話的時候,九辛的表情很奇怪。

“羞恥?為什麽呢?”

“啪!啪!啪!啊!”郭洋正準備發動汽車回家,耳邊卻傳來九辛抽打自己耳光的聲音,當郭洋反應過來時,九辛已經抱著頭,埋在自己胸前,不停地吼叫著。

郭洋嚇壞了,一把把九辛抱在懷裏,試圖讓九辛安靜下來,九辛這是怎麽了?

“九辛,怎麽了?告訴我,是覺得不舒服還是什麽?為什麽要打自己?”

“我感覺自己不幹凈,怎麽會得這種病?我向來都健康,這種病只有那種不幹凈的女人身上才會有的病,我是不是不幹凈,是不是不會再有孩子了?是不是我對尤浪那樣,老天給我的報應?我是不是不配做你的妻子?”九辛的情緒非常不穩定,眼神也是空洞的。

“你沒有不幹凈,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一直都是個守本分的好女孩,好妻子,哪有什麽不幹凈?醫生也說了,這種病不會影響後期生育,只要把那個東西拿走就好了,不會有事的,什麽報應,那都是胡說八道,你那麽善良的人,會有什麽報應?”郭洋心疼壞了,他並不覺得九辛這樣有什麽,他只是心疼。

九辛好不容易平覆了下來,郭洋讓他睡一會兒,早上起來到現在為了看病都沒有好好得停下來過。

等九辛醒來,已經到了羅月家。

“怎麽來這兒了?”

“來和丈母娘報備下,你的病情以及後續治療,她的女兒,有任何身體上的疑問,她都有權力知道。”

也對,遲早要知道的,手術說不準有什麽萬一,還是早些告訴的好。

“九辛?洋洋?怎麽來也不給我提前打個電話,好給你們準備飯菜啊?”羅月很欣喜,女兒結了婚那麽久,終於盼著他們回來了,其實她是希望孩子住在自己一起的,只不過他們也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間,不可以過分依賴他們,所以羅月把這份希冀藏在了心裏。

“媽,我們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羅月看著郭洋的表情,感覺不是很好,放下手頭的家務。

“怎麽了?”

“媽,我身體裏長了顆息肉,醫生建議摘除,需要做腔鏡手術,下周三早上。”九辛像在背課本,把重點內容都提煉了。

“不過,媽,醫生說了,是個小手術,不妨事,我已經和公司請假了,全程陪護,您放心吧。”郭洋考慮到羅月的心情,趕緊補充。

“好,如果需要我的陪同,你們告訴我,反正我退休了,有時間陪你們。”其實羅月很想一起去,可是畢竟小兩口沒有開口,或許他們有自己的考量,作為母親她選擇尊重女兒的意願。

三個人,聊完這些,都沈默了,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事,杯子裏的柚子茶也變得苦苦的,不像以往那麽甜了。

九辛一直都睡不好,心裏一直想著手術的事情,因為醫生說,家屬只能在外等候,不能進去,但是進手術室還有一段路要走,這段路,是九辛走過最漫長,最冰冷的道路,看著綠色的過道,擡頭是潔白且刺眼的日光燈,墻壁已經被摩挲得泛黃,越往裏走,九辛越害怕,越緊張,手上的汗越多。

帶領的護士說:“右手邊第一個房間換衣服,把所有衣服都脫掉,換手術服,然後到外面的椅子上坐著等。”

九辛腦子裏還在過濾剛才護士說的話,剛想問什麽,護士已經不見了,她只能無措地站在原地。

要不先換衣服吧,一邊脫,一邊註意著有沒有人進來,畢竟除了去公共澡堂,還從來沒有在家以外的地方這麽“坦誠相見”過,而且門也沒有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在心驚膽戰中完成了更衣後,九辛按照護士的指示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當皮膚接觸到椅子的一瞬間,九辛倒吸一口涼氣,好冷。

“尤九辛!”護士大聲地叫著。

“在。”

“過來,聽術前通知。”護士的聲音毫無溫度可言。

九辛坐到一張圓桌前,一位上了年紀的護士把九辛面前的通知書讀了一遍,具體說了什麽也沒有聽清,反正這位護士就像一臺覆讀機,而九辛則是俎上魚肉罷了。

“剛才說的就是手術中會發生的事情,不過可能性都很小,因為是微創,如果沒有問題,請在下面簽字,一共三處,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九辛幾乎沒有思索,拿起桌上的筆,就簽上了自己的姓名,像沒有感情的機器,因為她知道,即使她有任何的異議,也沒有用,不簽她就做不了手術,老護士也不會耐心地給她解釋她的疑惑,因為這只是她工作的一部分而已。

“好了,去那邊等著吧。”

“請問,現在幾點了?”

護士看了自己一眼,“墻上有鐘自己看。”語氣生硬得很,想想從進手術區域到現在得到的答覆和處境,九辛心裏一陣酸楚,特別想念郭洋。

而此時的郭洋,正在手術門外,焦急的踱步,由於九辛手術需要打麻醉,所以只能空腹,郭洋希望自己做到感同身受,所以也不吃早飯,等啊等,等啊等,不是說上午就能好了嗎?怎麽過了飯點了還不出來?會不會有什麽事情?還是因為有什麽突發事件?郭洋內心焦灼。

此時,手機響了,是羅月。

“餵?洋洋,怎麽樣了?都還好嗎?”羅月電話那頭關切的語氣,讓郭洋也一時沒有崩住,好像自己的心突然有了強大的依靠一樣,松懈了,淚水也隨著眼角滑落。

羅月聽到電話裏傳來抽泣的聲音,心裏更是擔憂,可是畢竟現在郭洋身邊一個人的都沒有,如果自己過於緊張,反而會影響他的情緒,“洋洋,聽媽媽說,你早飯吃過了嗎?如果沒有,先去吃點,你身體要保重,只有你好了,九辛才能好,你明白嗎?”

“嗯!”郭洋在電話這頭拼命點頭,好像羅月能看到似的。

“如果出去吃飯不放心的話,包裏有帶零食點心嗎?我叮囑過九辛放點吃的在包裏,萬一沒有時間,可以用的上。”

“媽,你放心吧,我包裏吃的喝的都有,我只是擔心她,而且醫生說了上午就好了,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出來,我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辦,聽到你的聲音,我一時沒忍住,就……”郭洋的聲音聽著像個孩子,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個孩子呢?

“沒事,媽不會笑話你的,和媽說,晚上想吃什麽,媽給你們做。我在家裏等著你們回來。”

“好,我們這裏結束了,我就打您電話。”

“嗳!好,那我掛了啊。”羅月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其實作為母親,也就是故作鎮定罷了。

在手術區的九辛,呆呆地坐在圓椅上,表情從期待、坦然到木訥、茫然,手術區域什麽都沒有,沒有手機,沒有音樂,沒有家人,只聽得護士同病患的囑托,只聽得護士的叫號,其他什麽都沒有。

終於,等來了護士的叫號,九辛一看掛鐘,下午三點,從椅子上起來的剎那,一陣暈眩,估計是因為空腹太久,低血糖了,九辛強撐著墻壁,使自己能看清前往手術臺的路,進去後發現居然有個男醫生,他是麻醉師,雖然知道在手術室裏沒有性別之分,可是想到自己做的手術內容,九辛不免有些尷尬和遲疑。

其中一個女護士,看著九辛呆呆地站在那裏,開口道:“別站著,躺上去,兩腿分開。”

九辛聽完最後一句,心裏一沈,心想:就這樣吧,反正出了這道門,誰也不認識誰。照著護士的話躺在了那裏,估計或許是因為最後一絲的關心,那個護士把一塊四方布蓋在了九辛的腹部,九辛視它為此刻的遮羞布。

麻醉師見主治醫生已經就位,對著九辛的左手臂靜脈,進行註推,好像麻醉師在和自己說著什麽,但是九辛已經聽不清,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醒來,九辛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隔間裏,小小的過道,右手邊是一個像梳妝臺一樣的東西,左手邊是墻壁,下意識看了下自己的□□,一片英紅,看來手術已經結束了。

“尤九辛,尤九辛!看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沒事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九辛艱難的起身,看向護士手指的方向,原來就是剛才自己換完衣服的房間。起身醒了醒腦子,認清了路線,一鼓作氣走到了那個房間,想著一會兒再出血,所以在內褲上貼上了衛生巾以防萬一。等到把自己打理完,看了下墻壁上的掛鐘,已經六點多了,不知道郭洋怎麽樣了。

領完自己的私人物品,走出手術室,看到郭洋一個人依靠在手術門外的座椅上,兩眼呆滯地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好憔悴。

“你出來啦?!”郭洋看到九辛出現在手術室門口,高興得像個看到自己親人回來的留守兒童。

“你辛苦了。”九辛的聲音略帶疲憊。

“坐一會兒吧,等舒服些再走。”

“不想坐,在裏面一直靠墻坐著,很難受。”似乎九辛對“坐”這個字充滿了抵觸。

“那我們回家,回你媽家,好不好?”

“好!”

“媽,我們回來了。”九辛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裏,終於可以聞到消毒水以外的味道了。

“回來啦,怎麽手這麽涼?”羅月一邊說,一邊扶著九辛,發覺女兒的手異常的冰冷。

“手術室裏只能穿一件單衣,又等了很久……”

“還緊張,是嗎?”

“嗯。”

“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吃飯,喝點熱的,暖暖。”羅月心疼啊,看到九辛,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九辛啊,吃完飯,去床上躺一會兒,今天先不洗澡了,有創口,洗澡會活血,明天再洗吧。”羅月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可謂操碎了心。

“洋洋,一會兒你吃完了,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註意好身體。”

“知道了,媽。謝謝您!”郭洋看著羅月為他們做的一切,心中充滿感激。

“傻孩子,你們結婚了,就都是我的孩子,不用謝,只要你們倆好,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羅月的話是出於真心,她的婚姻不算成功,現在九辛結婚了,她只盼望倆孩子平平安安,幸福快樂,其他別無他想。

翌日,郭洋看九辛睡得沈,躡手躡腳地起身上班去了。

等羅月去完菜場回來,九辛還睡著,看了看時間都12點了,羅月輕輕地走到九辛床邊,拍拍她。

“嗯……”九辛睜了下眼睛,又睡過去了。

羅月覺得碰到九辛的時候,這孩子身上怎麽有點燙,摸了摸她的額頭,原來發燒了,估計是昨天免疫力差,還凍著,所以就燒了起來,不過又考慮到是否是術後的問題,所以一邊給九辛物理降溫的同時,又給郭洋去了電話。

“洋洋,你現在接電話方便嗎?”

“媽,你說,什麽事兒?”

“我剛剛看了看九辛,發現她有點發燒,我也不知道是直接送去醫院還是給她吃點退燒藥,就先問問你。”

“媽,你別急,我現在就回來。”

郭洋風塵仆仆地進了家門,“媽,九辛怎麽樣了?體溫多少?”

“39.5度,我一直給她換毛巾呢。”

“我看看能不能把她扶起來,帶她去醫院,我怕引起其他炎癥就不好了。”

“好,那我們去哪家醫院?”

“去做手術的那家吧,雖然遠,但是好歹有就診記錄,醫生也能及時作出判斷。”

“好。”

“媽,我們打車去吧,醫院停車不方便,我怕到時候你一個人照顧不來……”

還沒等郭洋說完,羅月就笑著說道:“沒事,媽都聽你的,你安排得很好。”

兩人相視一笑,像是一對母子,更勝過是女婿和丈母娘。

郭洋請假回來的時候買了成人冰寶貼,為的就是九辛在去醫院途中降溫,後來羅月想到之前網上自己看到的,動脈降溫也可以,又在九辛的腋下貼了兩片,以保萬全。到了醫院急診科,簡直人山人海,都是呼吸道感染疾病患者,還好三個人都戴了口罩,郭洋為了九辛就診方便,特意去護士臺借了臺輪椅,在等待候診期間,九辛換了三次降溫貼,終於等來了醫生的叫號。

醫生聽完郭洋的說明,看了下他們自行的處理方法,表示讚賞,如果患者家屬都像這兩位這樣,估計醫生也能省去不少前期工作,給患者帶來最大的診治時間,得到最好的診治結果。

醫生看完九辛的血液報告以及相關檢測結果,告訴郭洋和羅月讓他們放心,不是手術引起的炎癥發燒,只是著涼導致的,由於手術是在本院做的,著涼也和本院息息相關,所以建議留院觀察一晚,畢竟發燒在平時也不是小事。

聽到醫生的醫囑,兩人放心了不少,由於急診科床位相當緊張,所以只能在盥洗室邊上簡單放一床位,搭了個屏風作為臨時病房,護士過來替九辛測了□□溫,比來的時候降低了幾分,發現九辛的鹽水袋已經快見底,緊忙換上新的,總得要掛三瓶。

“媽,我搬了張椅子過來,你休息會兒吧,我去給你買點水喝。”

“洋洋,你別忙了,包裏都有,不用麻煩,你也休息會兒,忙前忙後的,你也沒有停過。來,坐這兒,陪我說說話。”羅月拍了拍九辛的床沿,示意郭洋坐下。

“嗳。”

“洋洋,媽想和你說,媽很欣慰,看到你這樣有條不紊地安排一切,我真得很放心,我也覺得很安心,媽謝謝你。”羅月只是有感而發,因為自己當初生病的時候,都是自己扛過來的,尤其自己生九辛的時候,根本沒人陪護,尤浪在外花天酒地,自己的婆婆只顧和別人聊天攀談,因為剖腹產要換床,只能借助護士的手艱難地爬上手術床。今天看到郭洋這樣照顧九辛,真是觸景生情了。

“媽,你別這麽說,我和九辛結婚了,她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理應要疼惜愛護,而你作為她的母親,我的長輩,更是要關心照佛,您放心,我不想和您承諾什麽,我會用行動來表示對九辛的愛和對您的尊崇。”

“好孩子。”

羅月和郭洋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陪護在九辛的床邊,在旁人眼裏,這一家的氛圍特別和諧。

第二天的早上六點,九辛被病床的滾輪聲吵醒,努力睜開雙眼,被頭頂刺眼的燈光照的晃眼,低頭看了看床邊,發現羅月趴著床頭睡著了,九辛有點想上洗手間,推了推身邊的母親:“媽,媽?”

“嗯……九辛,你醒了?”

“嗯,媽這是醫院嗎?”九辛記不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只有一些零星片段。

“這裏是急診室,昨天發燒得厲害,醫生建議留院觀察。”

“郭洋呢?”九辛環顧四周,並未發現。

“他去買早餐了吧,剛剛還在這兒呢。”

“媽,我想去洗手間。”九辛說著,便要下床。

“你別動,我來。”羅月把九辛的拖鞋找來,收拾了下床邊的雜物,以免磕著碰著,然後給她找來了鹽水支架,方便帶她去洗手間。

兩人去完洗手間回來,郭洋在病床邊焦急地張望著。

“九辛,媽,你們去哪兒了?我剛剛去給你們買早飯了,回來沒發現你們,有點著急。”

“我們去那兒啦。”九辛指了指盥洗室。

“哦,我問了醫生,你只能吃點清淡的,因為身體剛剛才恢覆些,不能吃的太油膩,以免影響內臟的恢覆。媽,我給你買了點小籠、生煎,知道你愛吃點心。”

“你自己呢?”羅月聽了半天,這孩子怎麽把自己漏了。

“我等九辛吃完,我再吃。”

“對了,洋洋,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說了,七點的時候醫生正好要巡房,先過來我們這裏,到時候聽他指示。”

“好!”

“好了,大致看過了,沒事了,也不用再掛鹽水,回家註意休息和保暖,飲食上盡量不吃發物,可以適當喝點雞湯,如果覺得沒事了,也可以不用來覆查了。”

“好的,謝謝醫生。”

“不用謝我,謝謝你母親和你老公吧,他們兩個給你做的降溫措施得當,給你的治療爭取了很多時間。”

九辛一臉疑惑地看著郭洋和羅月。

回家路上,羅月把昨天發生的一切都給九辛講述了一遍,九辛覺得,能做羅月的女兒真是上輩子的福氣,可是能認識郭洋並與他結為連理簡直是上天給自己最大的運氣。對於自己,九辛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孝敬與互敬互愛。

考慮到羅月這兩天並沒有休息好,郭洋直接把車開到了丈母娘家,和九辛協商下決定這段時間都住在這兒,方便自己照顧兩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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