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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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佳禾開始哭鬧，吳娟立馬起來，抱著佳禾去竈房，一邊走一邊哄。進竈房，把一直在火上溫的米糊盛出一小碗，用勺子攪拌，等溫度適宜，慢慢的餵給佳禾。佳禾吃飽，又開始犯困，吳娟摸了摸尿布，沒摸到濕意，便把佳禾哄睡。見日頭西斜，把佳禾抱去堂屋，放靠墻一側的床上，讓吳小麥給佳禾擋風。自己則關好堂屋的門，去竈房煮晚餐，累的夠嗆，實在沒什麽精力煮飯。淘好米放陶鍋裏煮粥，去後院摘了些韭菜，洗好切段。等粥煮的差不多，打了兩顆雞蛋進去攪散，再把韭菜放進去，撒了些鹽進去。煮好，去堂屋搖醒吳小麥，兩人在竈房囫圇喝了幾碗粥，剩下的粥在竈上溫著，碗筷都沒收拾，吳娟回屋倒頭就睡，吳小麥回堂屋抱著女兒補眠。等吳小麥被自家女兒吵醒，已經月上中天，餵過女兒，給女兒換好尿布，抱著自家女兒進屋看寧花，寧花還沒醒。吳小麥把佳禾抱到堂屋，蓋好被子，好不容易哄睡，自己也困的不行。一夜便在餵佳禾，哄佳禾睡覺中度過。第二日，吳娟醒來，把佳禾抱走，吳小麥才能安生睡著。至於寧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轉醒。寧花覺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疼的不行，並且饑腸轆轆，被吳娟餵了碗紅糖雞蛋才好些。寧花嘗試給佳禾餵奶，寧花身體虧空太多，雖然養了一陣子，但還是沒養好，奶水不足。佳禾不足月就出生了，更要精細的養著，吳娟有些頭疼。等劉春花午時抱著石頭回來，吳娟便向劉春花打聽誰家在給孩子餵奶，看能不能勻些奶水給佳禾。劉春花想了半天，覺得不妥，怕村裏人嚼舌根，也怕人拿喬，建議買羊奶。吳娟一想也是，便托劉春花讓村長從鎮上帶羊奶回來。村長只要有空就會架著牛車去鎮上，送自家二兒子去鎮上開店，也掙些錢。坐村長的牛車去鎮上一人一文錢，去縣城三文錢。村長家田多，加上村裏收的糧食，在鎮上開了個糧鋪，雖然不大，但價格公道，生意不錯。
幾天後，羅大娘才從村人議論裏知道，寧花生了個女兒，吳小麥可寶貴他閨女了。寧花奶水不足，吳小麥便托村長從鎮上帶羊奶回來，精心餵養，會親自給她閨女換尿布洗尿布。有空就抱懷裏不撒手，夜裏都是他照顧的。大老爺們兒裏見過寵閨女的，沒見這麽寵的，羅大娘聽了，氣的不行。跑吳小麥家院門口，大罵吳小麥敗家，誰家經得起這麽造，為個賠錢貨，買那麽貴的羊奶，不怕吃窮了。罵寧花沒用，連奶水都沒有，吃進去的那些肉呀蛋呀純粹就是糟蹋。為此吳小麥門都沒讓她進過，羅大娘一來，吳小麥就從裏頭關門，擺著一張臭臉，羅大娘怵他，吳小麥在家不敢鬧，只是在院外罵罵咧咧的。吳小麥不在家就各種砸門，吳娟也不敢開院門，躲進堂屋或者竈房，隨她鬧。兩家離的遠，羅大娘不可能每天都過來找事，劉春花怕她嚇到石頭，不時過來趕人。後面吳大力媳婦兒在外面說了一句，估計養不活，不然哪需要這麽嬌貴的養著。這話傳到吳小麥耳朵裏，跑去揍了一頓吳大力，村裏人都知道吳小麥看重他閨女。村裏漢子回家，多多少少都跟自家媳婦兒交代過，漸漸的沒多少人敢嚼舌根子，也就羅大娘占著自己是長輩，各種鬧騰。
佳禾身體瘦弱，不時頭疼腦熱，需要精心照顧，離不了人。寧花又因為生產，身體虛弱，吳娟要專心照顧寧花三人，家中一切事務只能靠吳小麥。吳小麥白天忙家裏菜地、蘑菇棚和田間地頭的事，忙的沒空去山上采蘑菇。晚上照顧佳禾，只能抽空補眠，一個整覺都睡不了。為了怕影響寧花休息，吳小麥一直睡在堂屋裏，幾天下來，人瘦了不少，看的寧花心疼不已。寧花月子做的好，家中銀錢足夠，吳小麥也舍得，一連殺了家裏五只雞給寧花補身體，雞蛋就沒斷過。等寧花月子做完，身體養的差不多了，吳小麥怕她勞累，出了月子還是不讓她幹重活，最多在廚房幫忙，鋤頭都不許她動。倒是佳禾滿月，吳小麥給村裏每戶送了四個紅雞蛋，讓村裏人好生說道了一陣子。一般姑娘很少有人家會準備紅雞蛋，就算準備，最多兩個，少有人按兒子的份量準備的。為這村裏人也不好說難聽的話，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何必跟吳小麥交惡，好話又不要錢。寧花出了月子，就不準吳小麥整宿的照顧佳禾，晚上把佳禾抱回屋裏，留吳小麥在堂屋休息。畢竟快要割麥了，地裏活計重，吳小麥不準自己去田裏，吳娟白日要照顧石頭、佳禾和家裏。田裏的活計都靠吳小麥一個人，他要是休息不好，人受不住。倒是石頭懂事了不少，白日裏也不鬧著去找村長小孫子玩了，多是在家陪佳禾玩耍。白日裏堂屋的床鋪一收，兩個人放床上玩，佳禾不舒服了，石頭就會幫忙叫人。雖說不清楚，但他聲音大，人只要在前院裏忙活就能聽到，不用時時刻刻盯著佳禾。擔心她哭久了，不舒服，總歸身體弱些，經不起折騰。
開始割麥後，吳娟每日早上在家帶佳禾、石頭，下午下地幫忙，下午寧花便把佳禾綁在背上，在家忙活。石頭年紀小，不好時時帶著，寧花要幹活，顧不過來，經常下午送村長家與村長家的小孫子一起呆著，晚上再去接回來。劉春花心疼幾人，白日裏經常帶小孫子過來，把三個小娃娃放堂屋的床上一起玩。劉春花在前院忙活，村長家的小孫子已經四歲多了，說話清楚會叫人，走路也穩當，會幫忙看著弟弟妹妹，讓劉春花、寧花省心不少，寧花有空去收拾後院，不時還可以打個盹。白天黑夜都照顧著一個奶娃娃，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等麥子割完，吳娟不再去田裏，白日在家照顧兩個小的，讓寧花可以安心休息，家裏的活計也可以分擔一部分。反正自家田地少，收完麥子，剩下的活，吳小麥一個人弄慢點就是了。等種稻谷的時候，吳娟便下地拔秧，幫忙插秧，今年因為要照顧佳禾，兩人便沒去村長家幫忙。
蘑菇倒是長的極好，後院的架子上曬滿了蘑菇，也虧住的偏僻，後院的蘑菇一直沒人發現。吳娟和寧花每天光顧著晾曬麥子和蘑菇，菜地沒怎麽管。天氣不好的時候，蘑菇便直接吃了，實在沒空烘烤蘑菇。雖然可惜，但沒辦法，鮮蘑菇也不敢送去村長家，不好解釋。多是做成蘑菇醬，再送出去，只說是之前存的幹蘑菇。用連枷給麥子脫粒，晾曬麥子，整地施肥，照顧蘑菇棚，三人忙的不可開交。菜地裏的菜都沒空收，許多都長老了，等忙完田裏的活計，三人便把菜地裏長老的菜直接拔了，切碎餵雞或者送去村長家餵豬。等菜拔完，菜地整理好，再重新撒種，種上一茬蔬菜，倒是瓜果之類的方便，老的留種，剩下的繼續吃。清閑下來後，吳小麥又開始往山上跑，去蘑菇坑采摘蘑菇和砍柴，主要是采蘑菇，每次用籮筐在底下裝好松針，再把蘑菇放上去，蘑菇上面用葉子蓋著，頂上再放層松針。這樣即能掩蓋蘑菇，也不怕壓壞蘑菇，蘑菇價高，趁天氣適宜，盡量多采摘些，曬幹存著。畢竟天氣熱了或者冷了，蘑菇都不怎麽長，唯有春秋兩季天氣適宜，蘑菇長的好。曬幹的蘑菇，用麻袋裝好，收進倉房，很快架子上就堆了好幾袋幹蘑菇。一進倉房一股冬菇幹特有的氣味，怕其它東西跟冬菇幹串味，倉房除了堆糧食和幹菜等沒有氣味的，其它酸菜之類，氣味大的東西全堆在竈房。雜物沒處放，便把後院的牲口棚收拾幹凈，放雜物。
到了夏日，蘑菇不再長了，菜地也收拾齊整，吳小麥就不再上山，在家做架子。春日收回來的蘑菇已經曬幹入倉，蘑菇要保持品相，放在麻袋裏不能壓，導致一袋裝不了多少，仔細掛在架子上，很占空間。倉房架子不夠多，放不過來，後面直接吊在房梁上。等架子做好，後院的雜物收拾幹凈，放進倉房。吳小麥看一下堆的半滿的倉房，和擺著瓶瓶罐罐的竈房，決定再蓋兩間房，後院再建個小倉房，單獨放冬菇幹，免得倉房空著沒法用。圍墻壘成泥墻，這樣子曬蘑菇不怕人看見，自己老娘過來鬧騰，關了院門，也不擔心她闖進來。架子上的香菇值不少錢，心裏有底，便舍得花錢。吳娟和寧花知道了，便把蘑菇幹挑揀一番，雖然平時便會挑揀，品相好的放好，品相有破損的，放一處。蘑菇幹不時拿出來翻曬，總有沒註意到的時候，破損的雖然不多，但也挑揀出大半袋子。這次主要按個頭大小，把蘑菇幹分揀出來，分了三種，個頭大的最多，中等的也不少，個頭小的最少。個頭中等和個頭小的大部分都蘑菇坑裏采的，畢竟每天只能去一趟山上，采摘時就沒有家裏那麽仔細。家裏蘑菇棚的，早上不夠大，可以留到晚上采摘，山上的留不得，留到第二天，可能會爛掉。挑揀完，個頭小的冬菇幹有兩袋多，三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把拿四袋冬菇幹買給縣城酒樓的老板，剩下破損的拿到鎮上叫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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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禾開始哭鬧，吳娟立馬起來，抱著佳禾去竈房，一邊走一邊哄。進竈房，把一直在火上溫的米糊盛出一小碗，用勺子攪拌，等溫度適宜，慢慢的餵給佳禾。佳禾吃飽，又開始犯困，吳娟摸了摸尿布，沒摸到濕意，便把佳禾哄睡。見日頭西斜，把佳禾抱去堂屋，放靠墻一側的床上，讓吳小麥給佳禾擋風。自己則關好堂屋的門，去竈房煮晚餐，累的夠嗆，實在沒什麽精力煮飯。淘好米放陶鍋裏煮粥，去後院摘了些韭菜，洗好切段。等粥煮的差不多，打了兩顆雞蛋進去攪散，再把韭菜放進去，撒了些鹽進去。煮好，去堂屋搖醒吳小麥，兩人在竈房囫圇喝了幾碗粥，剩下的粥在竈上溫著，碗筷都沒收拾，吳娟回屋倒頭就睡，吳小麥回堂屋抱著女兒補眠。等吳小麥被自家女兒吵醒，已經月上中天，餵過女兒，給女兒換好尿布，抱著自家女兒進屋看寧花，寧花還沒醒。吳小麥把佳禾抱到堂屋，蓋好被子，好不容易哄睡，自己也困的不行。一夜便在餵佳禾，哄佳禾睡覺中度過。第二日，吳娟醒來，把佳禾抱走，吳小麥才能安生睡著。至於寧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轉醒。寧花覺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疼的不行，並且饑腸轆轆，被吳娟餵了碗紅糖雞蛋才好些。寧花嘗試給佳禾餵奶，寧花身體虧空太多，雖然養了一陣子，但還是沒養好，奶水不足。佳禾不足月就出生了，更要精細的養著，吳娟有些頭疼。等劉春花午時抱著石頭回來，吳娟便向劉春花打聽誰家在給孩子餵奶，看能不能勻些奶水給佳禾。劉春花想了半天，覺得不妥，怕村裏人嚼舌根，也怕人拿喬，建議買羊奶。吳娟一想也是，便托劉春花讓村長從鎮上帶羊奶回來。村長只要有空就會架著牛車去鎮上，送自家二兒子去鎮上開店，也掙些錢。坐村長的牛車去鎮上一人一文錢，去縣城三文錢。村長家田多，加上村裏收的糧食，在鎮上開了個糧鋪，雖然不大，但價格公道，生意不錯。
幾天後，羅大娘才從村人議論裏知道，寧花生了個女兒，吳小麥可寶貴他閨女了。寧花奶水不足，吳小麥便托村長從鎮上帶羊奶回來，精心餵養，會親自給她閨女換尿布洗尿布。有空就抱懷裏不撒手，夜裏都是他照顧的。大老爺們兒裏見過寵閨女的，沒見這麽寵的，羅大娘聽了，氣的不行。跑吳小麥家院門口，大罵吳小麥敗家，誰家經得起這麽造，為個賠錢貨，買那麽貴的羊奶，不怕吃窮了。罵寧花沒用，連奶水都沒有，吃進去的那些肉呀蛋呀純粹就是糟蹋。為此吳小麥門都沒讓她進過，羅大娘一來，吳小麥就從裏頭關門，擺著一張臭臉，羅大娘怵他，吳小麥在家不敢鬧，只是在院外罵罵咧咧的。吳小麥不在家就各種砸門，吳娟也不敢開院門，躲進堂屋或者竈房，隨她鬧。兩家離的遠，羅大娘不可能每天都過來找事，劉春花怕她嚇到石頭，不時過來趕人。後面吳大力媳婦兒在外面說了一句，估計養不活，不然哪需要這麽嬌貴的養著。這話傳到吳小麥耳朵裏，跑去揍了一頓吳大力，村裏人都知道吳小麥看重他閨女。村裏漢子回家，多多少少都跟自家媳婦兒交代過，漸漸的沒多少人敢嚼舌根子，也就羅大娘占著自己是長輩，各種鬧騰。
佳禾身體瘦弱，不時頭疼腦熱，需要精心照顧，離不了人。寧花又因為生產，身體虛弱，吳娟要專心照顧寧花三人，家中一切事務只能靠吳小麥。吳小麥白天忙家裏菜地、蘑菇棚和田間地頭的事，忙的沒空去山上采蘑菇。晚上照顧佳禾，只能抽空補眠，一個整覺都睡不了。為了怕影響寧花休息，吳小麥一直睡在堂屋裏，幾天下來，人瘦了不少，看的寧花心疼不已。寧花月子做的好，家中銀錢足夠，吳小麥也舍得，一連殺了家裏五只雞給寧花補身體，雞蛋就沒斷過。等寧花月子做完，身體養的差不多了，吳小麥怕她勞累，出了月子還是不讓她幹重活，最多在廚房幫忙，鋤頭都不許她動。倒是佳禾滿月，吳小麥給村裏每戶送了四個紅雞蛋，讓村裏人好生說道了一陣子。一般姑娘很少有人家會準備紅雞蛋，就算準備，最多兩個，少有人按兒子的份量準備的。為這村裏人也不好說難聽的話，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何必跟吳小麥交惡，好話又不要錢。寧花出了月子，就不準吳小麥整宿的照顧佳禾，晚上把佳禾抱回屋裏，留吳小麥在堂屋休息。畢竟快要割麥了，地裏活計重，吳小麥不準自己去田裏，吳娟白日要照顧石頭、佳禾和家裏。田裏的活計都靠吳小麥一個人，他要是休息不好，人受不住。倒是石頭懂事了不少，白日裏也不鬧著去找村長小孫子玩了，多是在家陪佳禾玩耍。白日裏堂屋的床鋪一收，兩個人放床上玩，佳禾不舒服了，石頭就會幫忙叫人。雖說不清楚，但他聲音大，人只要在前院裏忙活就能聽到，不用時時刻刻盯著佳禾。擔心她哭久了，不舒服，總歸身體弱些，經不起折騰。
開始割麥後，吳娟每日早上在家帶佳禾、石頭，下午下地幫忙，下午寧花便把佳禾綁在背上，在家忙活。石頭年紀小，不好時時帶著，寧花要幹活，顧不過來，經常下午送村長家與村長家的小孫子一起呆著，晚上再去接回來。劉春花心疼幾人，白日裏經常帶小孫子過來，把三個小娃娃放堂屋的床上一起玩。劉春花在前院忙活，村長家的小孫子已經四歲多了，說話清楚會叫人，走路也穩當，會幫忙看著弟弟妹妹，讓劉春花、寧花省心不少，寧花有空去收拾後院，不時還可以打個盹。白天黑夜都照顧著一個奶娃娃，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等麥子割完，吳娟不再去田裏，白日在家照顧兩個小的，讓寧花可以安心休息，家裏的活計也可以分擔一部分。反正自家田地少，收完麥子，剩下的活，吳小麥一個人弄慢點就是了。等種稻谷的時候，吳娟便下地拔秧，幫忙插秧，今年因為要照顧佳禾，兩人便沒去村長家幫忙。
蘑菇倒是長的極好，後院的架子上曬滿了蘑菇，也虧住的偏僻，後院的蘑菇一直沒人發現。吳娟和寧花每天光顧著晾曬麥子和蘑菇，菜地沒怎麽管。天氣不好的時候，蘑菇便直接吃了，實在沒空烘烤蘑菇。雖然可惜，但沒辦法，鮮蘑菇也不敢送去村長家，不好解釋。多是做成蘑菇醬，再送出去，只說是之前存的幹蘑菇。用連枷給麥子脫粒，晾曬麥子，整地施肥，照顧蘑菇棚，三人忙的不可開交。菜地裏的菜都沒空收，許多都長老了，等忙完田裏的活計，三人便把菜地裏長老的菜直接拔了，切碎餵雞或者送去村長家餵豬。等菜拔完，菜地整理好，再重新撒種，種上一茬蔬菜，倒是瓜果之類的方便，老的留種，剩下的繼續吃。清閑下來後，吳小麥又開始往山上跑，去蘑菇坑采摘蘑菇和砍柴，主要是采蘑菇，每次用籮筐在底下裝好松針，再把蘑菇放上去，蘑菇上面用葉子蓋著，頂上再放層松針。這樣即能掩蓋蘑菇，也不怕壓壞蘑菇，蘑菇價高，趁天氣適宜，盡量多采摘些，曬幹存著。畢竟天氣熱了或者冷了，蘑菇都不怎麽長，唯有春秋兩季天氣適宜，蘑菇長的好。曬幹的蘑菇，用麻袋裝好，收進倉房，很快架子上就堆了好幾袋幹蘑菇。一進倉房一股冬菇幹特有的氣味，怕其它東西跟冬菇幹串味，倉房除了堆糧食和幹菜等沒有氣味的，其它酸菜之類，氣味大的東西全堆在竈房。雜物沒處放，便把後院的牲口棚收拾幹凈，放雜物。
到了夏日，蘑菇不再長了，菜地也收拾齊整，吳小麥就不再上山，在家做架子。春日收回來的蘑菇已經曬幹入倉，蘑菇要保持品相，放在麻袋裏不能壓，導致一袋裝不了多少，仔細掛在架子上，很占空間。倉房架子不夠多，放不過來，後面直接吊在房梁上。等架子做好，後院的雜物收拾幹凈，放進倉房。吳小麥看一下堆的半滿的倉房，和擺著瓶瓶罐罐的竈房，決定再蓋兩間房，後院再建個小倉房，單獨放冬菇幹，免得倉房空著沒法用。圍墻壘成泥墻，這樣子曬蘑菇不怕人看見，自己老娘過來鬧騰，關了院門，也不擔心她闖進來。架子上的香菇值不少錢，心裏有底，便舍得花錢。吳娟和寧花知道了，便把蘑菇幹挑揀一番，雖然平時便會挑揀，品相好的放好，品相有破損的，放一處。蘑菇幹不時拿出來翻曬，總有沒註意到的時候，破損的雖然不多，但也挑揀出大半袋子。這次主要按個頭大小，把蘑菇幹分揀出來，分了三種，個頭大的最多，中等的也不少，個頭小的最少。個頭中等和個頭小的大部分都蘑菇坑裏采的，畢竟每天只能去一趟山上，采摘時就沒有家裏那麽仔細。家裏蘑菇棚的，早上不夠大，可以留到晚上采摘，山上的留不得，留到第二天，可能會爛掉。挑揀完，個頭小的冬菇幹有兩袋多，三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把拿四袋冬菇幹買給縣城酒樓的老板，剩下破損的拿到鎮上叫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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