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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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想退路
楓漓自然想去追，可哪裏動彈得了？只能看著羽瑟飄飛的衣袂悶聲咳了，嘔出一口血暈厥過去。
羽瑟一直跑一直跑，好在沒用上輕功，只是腳步輕靈，璟然不多時便也追上，一把拉住了她，瞧見她神色忍不住一樂：“我就知道你們沒發生什麽事，你要打他罵他，還是發洩出來的好，莫不然，怕要憋出內傷來。”
“他豈是打得罵得的？你就代他受了吧！”
羽瑟正有氣沒處撒，雖是內力不足，可招式卻不含糊，不過三招之內，璟然便收了玩心，好生應對，只是不運內勁罷了。
二人打得酣暢淋漓，璟然心中直嘆平日裏忽視了這麽一個切磋之人，又不消白拼內力荒廢真氣，一招一式卻皆是文章。不知過了多久，羽瑟似是發洩完了，又被璟然纏住過了幾招，這才停了下來。
“尋常武林人士倒真不一定是你對手，本莊主可從未見人似你這般出手毫不遲疑，還如此毒辣……”璟然感覺甚是暢快，嘖嘖出聲，松松被羽瑟一掌拍中的肩骨，暗罵自己小心顧慮著這女人左肩，她倒是下手真狠，若非真氣護體，非得折了不可，“但凡你想，手刃武功高你十倍之人，也不無可能。”
“殺人就這麽有意思麽？若是可以，我一生都不想再走到那一步，我只想……只想……”羽瑟閉了眼，也無力再說下去，靠在一邊的古木上，一雙妙目出神地看著溪水的粼光。
“只想和沐楓漓在一起……”璟然沒成想這都能讓她聯想到楓漓，頓覺無語，但還是接了她的話，心中也不覺沈重了些，“他這樣也是為你好，你又何必怪他？你們當真能有以後麽？你又何苦堅持？”
璟然自也曉得是白說，本不指望能聽到羽瑟回答，卻聽得她道：“對我來說，他就是以後……沒有他，我這一世都決計不會再快活了。我何苦不堅持？”
璟然聞言尤為觸動，無不感嘆：“論及此，我是萬不及你。”
羽瑟輕笑：“比這個做什麽？婉惜當真是你這狐貍命中大幸，你何須如我這般？”
提到婉惜，自己所認定的賢妻之不二人選，璟然胸中倒是一暖，是啊，要將這女子一生一世留在身邊，確實容易，又哪需像羽瑟和沐楓漓一般心意糾纏？
不提也罷，這一提，羽瑟倒當真覺出幾分憤懣來，看著璟然偷樂的欠抽模樣，實在一陣咬牙——別人郎情妾意那般容易，怎麽自己就愛上這麽個不敢進不敢退的千年老狼！
“我怎麽這麽倒黴！臭狼，壞狼……”羽瑟將身子撐離樹幹，回過身來對著那頗為無辜的古木猛踢一腳。踢疼了，忙往回縮了一下，手又握拳去捶它，還沒打上去，想是憶及了方才的痛，收了些勁道，往空氣中甩手散去，打了打垂下的一片葉子，“該死的，你也欺負我……”
當真是小女兒嬌怒十足。
璟然雖然不大懂“倒黴”是什麽，但多少能猜出幾分，見羽瑟這樣，真真是傻了眼，原來……
“你竟還有這一面麽？”如此……如此……
聽璟然在背後似是自語的半驚半嘆，羽瑟這才冷不丁回過神來，立時窘迫不已，也不回頭，旋身踏風而去。
璟然這才側首，看了看自己肩頭，原是羽瑟掌上殘留的血沾了上去。
璟然素來愛凈，不由得聳聳眉，被羽瑟打得疼了倒也沒覺得如何，可這下子卻是覺出渾身的不舒坦不自在，似是嫌棄地將肩頭的外衫向一邊扯了扯，雖是也沒能將衣衫扯下去，但心中終究覺得似是離這血汙遠了些。
饒是如此，璟然仍是駕起輕功，一心趕回去換身衣衫，只是，半空之中，踏樹點花，不知想到什麽，揪著的眉心又笑開了去……
羽瑟回到楓漓房中，眾人已然不在了，地上的血跡也清了，床上的被褥也整了，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心中惦念楓漓，羽瑟哪裏還有片刻停留，只怪自己方才自顧自地跑了出去，也不知楓漓現在如何了……
“羽瑟。”
羽瑟剛跑出房來，想找人問問楓漓被安置在何處，便被身後的人叫住，聽出是鄭勳的聲音，頭也不回吼道：“滾開！”
“是我的錯，我不該打他，我……”鄭勳被吼得一楞，而後三兩步上前，扯住羽瑟，“我不會再攔著你們了，只要你……”
羽瑟本欲甩開鄭勳的手，聞言才猛然回過身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真的？”
鄭勳哪裏來得及說完，後面的話硬生生被自家妹妹滿面的笑意給憋了回去，罷了罷了，左右已經同楓漓談妥了。
羽瑟看自家兄長一副痛心疾首且不甘不願的樣子，從滿滿的怨憤中又生出幾分愧疚，一想到親友們大抵都不會再阻止自己和楓漓，心都要飛揚起來，嘴角雖然不想當著鄭勳的面這樣張揚，卻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壓也壓不下來，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低低問了他楓漓何在，聽他無可奈何的答了，便抽身向楓漓房中飛奔而去，只留鄭勳在身後煩躁不堪地唉聲嘆氣……
見了楓漓，羽瑟方才雀躍的心思也沈澱了些，又生出幾分怨氣來，可看他那滿面蒼白，心疼又是洶湧而出。
楓漓原本就想，這次把瑟兒氣得不輕，不知她何時才會來探自己，等了又等，就要以為她不來的時候，便見她滿面春光踏了進來，那光芒，實在要灼傷了眼。
羽瑟本還想別別扭扭罵他幾句，可見他這般滿目柔光盯著自己看，也就罵不出來，緩緩走到床邊坐下，看他床頭的藥尚還未動，更心軟了幾分，自然地端了起來。
楓漓見羽瑟要餵自己喝藥，心中大喜，硬撐著想要坐起來，羽瑟連忙去扶，也不忘將軟枕拉起來讓他靠著，拉扯之中，二人倒是耳鬢廝磨。
羽瑟將湯藥在自己唇邊試了，好似太涼了些，看了楓漓一眼，便想端出去熱，不料被楓漓一把拉住。
“別走。”
“我……我去熱藥。”
“不要熱了，就喝涼的也不打緊。”
羽瑟見楓漓這般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方才的郁結怨念也一同發了出來，猛然回首斥道：“你老實躺著！”
說罷，看楓漓神色一滯一黯，又看袖邊的手微顫滑下，羽瑟心中一縮，方覺自己話說的重了。可一想到他早些時候那般與自己撇清，也就不願主動開口去撫慰，抿抿唇，端著碗出了房去。
羽瑟心中掛念楓漓，生怕太傷了他心，熱藥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不料竟燙了手，雖是及時在涼水中泡了泡，還是起了個不大不小的泡兒。這是怎地了，一日都不順，原本頗能忍疼的羽瑟，竟為著手上這麽一個小傷紅了眼，忽而覺得這一燙，當真不是一般的疼。羽瑟閉了眼轉了轉眼珠，睜開後又眨了眨，洩氣般嘆了，終究是舍不得他，不忍讓他一個人呆在房裏傷懷。
羽瑟雖說是心中有氣，可餵著楓漓喝藥還是極為溫柔，只是並不發一言，直叫楓漓心中犯堵。
楓漓一直盯著羽瑟那並無表情的容顏，不知她究竟有多氣，只知道她明知自己一直看著她，卻一直盯著藥碗，不給自己一個眼神。想說些什麽也不成，每一張嘴就有一勺藥送到嘴邊，只能乖乖含下，一時半會兒，倒當真憋著說不出話來，不知過了多久，一碗湯藥才一滴不剩地咽了下去。
羽瑟拿著碗想要起身，楓漓這次卻斷然不放她走了，伸手搭了她放在膝上的手，握住。
羽瑟被楓漓這麽一握，擦著了傷口，疼得輕抽一口氣，自然叫楓漓發現了去。
楓漓想要將她的手拉過去細瞧，羽瑟倒是鬧起了脾氣，將手往回縮了，不讓他得逞：“你不是不會碰我的麽，為何還拉著我不放？”
“我……瑟兒……咳咳……”
“你怎麽樣？”縱是再氣，羽瑟一聽楓漓悶咳，立時就心疼了，忙將藥碗放到一邊，湊到他身邊，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要不要緊哪，啊？”這該死的臭哥哥，下手竟這樣狠！
“沒事，你不是說過麽，我這千年老妖，又怎麽死的了？”楓漓見羽瑟終究是舍不得自己，心中微甜，又去握她握在自己肩上的手，“讓我看看。”
羽瑟雖不想他看到，但總歸是沒將手抽出來，乖乖任他瞧了，只是眼睛一瞇，冷語道：“你敢？！”
楓漓正想運起的功力被羽瑟這麽涼涼淡淡的兩個字生生壓了下去，只是低下頭來吻了吻傷處：“瑟兒，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這樣做，但我不能……不能毀了你的名節。”
“名節？”羽瑟當真是哭笑不得，“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不顧了，況乎什麽名節？”快活過日子就是了，名節是個什麽狗屁玩意兒？
“你可以什麽都不顧，我不可以，我不能連你的退路都……”
“退路……”羽瑟的心狠狠一縮，側過身子，虛聲問道，“你到現在，還在想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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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想退路
楓漓自然想去追，可哪裏動彈得了？只能看著羽瑟飄飛的衣袂悶聲咳了，嘔出一口血暈厥過去。
羽瑟一直跑一直跑，好在沒用上輕功，只是腳步輕靈，璟然不多時便也追上，一把拉住了她，瞧見她神色忍不住一樂：“我就知道你們沒發生什麽事，你要打他罵他，還是發洩出來的好，莫不然，怕要憋出內傷來。”
“他豈是打得罵得的？你就代他受了吧！”
羽瑟正有氣沒處撒，雖是內力不足，可招式卻不含糊，不過三招之內，璟然便收了玩心，好生應對，只是不運內勁罷了。
二人打得酣暢淋漓，璟然心中直嘆平日裏忽視了這麽一個切磋之人，又不消白拼內力荒廢真氣，一招一式卻皆是文章。不知過了多久，羽瑟似是發洩完了，又被璟然纏住過了幾招，這才停了下來。
“尋常武林人士倒真不一定是你對手，本莊主可從未見人似你這般出手毫不遲疑，還如此毒辣……”璟然感覺甚是暢快，嘖嘖出聲，松松被羽瑟一掌拍中的肩骨，暗罵自己小心顧慮著這女人左肩，她倒是下手真狠，若非真氣護體，非得折了不可，“但凡你想，手刃武功高你十倍之人，也不無可能。”
“殺人就這麽有意思麽？若是可以，我一生都不想再走到那一步，我只想……只想……”羽瑟閉了眼，也無力再說下去，靠在一邊的古木上，一雙妙目出神地看著溪水的粼光。
“只想和沐楓漓在一起……”璟然沒成想這都能讓她聯想到楓漓，頓覺無語，但還是接了她的話，心中也不覺沈重了些，“他這樣也是為你好，你又何必怪他？你們當真能有以後麽？你又何苦堅持？”
璟然自也曉得是白說，本不指望能聽到羽瑟回答，卻聽得她道：“對我來說，他就是以後……沒有他，我這一世都決計不會再快活了。我何苦不堅持？”
璟然聞言尤為觸動，無不感嘆：“論及此，我是萬不及你。”
羽瑟輕笑：“比這個做什麽？婉惜當真是你這狐貍命中大幸，你何須如我這般？”
提到婉惜，自己所認定的賢妻之不二人選，璟然胸中倒是一暖，是啊，要將這女子一生一世留在身邊，確實容易，又哪需像羽瑟和沐楓漓一般心意糾纏？
不提也罷，這一提，羽瑟倒當真覺出幾分憤懣來，看著璟然偷樂的欠抽模樣，實在一陣咬牙——別人郎情妾意那般容易，怎麽自己就愛上這麽個不敢進不敢退的千年老狼！
“我怎麽這麽倒黴！臭狼，壞狼……”羽瑟將身子撐離樹幹，回過身來對著那頗為無辜的古木猛踢一腳。踢疼了，忙往回縮了一下，手又握拳去捶它，還沒打上去，想是憶及了方才的痛，收了些勁道，往空氣中甩手散去，打了打垂下的一片葉子，“該死的，你也欺負我……”
當真是小女兒嬌怒十足。
璟然雖然不大懂“倒黴”是什麽，但多少能猜出幾分，見羽瑟這樣，真真是傻了眼，原來……
“你竟還有這一面麽？”如此……如此……
聽璟然在背後似是自語的半驚半嘆，羽瑟這才冷不丁回過神來，立時窘迫不已，也不回頭，旋身踏風而去。
璟然這才側首，看了看自己肩頭，原是羽瑟掌上殘留的血沾了上去。
璟然素來愛凈，不由得聳聳眉，被羽瑟打得疼了倒也沒覺得如何，可這下子卻是覺出渾身的不舒坦不自在，似是嫌棄地將肩頭的外衫向一邊扯了扯，雖是也沒能將衣衫扯下去，但心中終究覺得似是離這血汙遠了些。
饒是如此，璟然仍是駕起輕功，一心趕回去換身衣衫，只是，半空之中，踏樹點花，不知想到什麽，揪著的眉心又笑開了去……
羽瑟回到楓漓房中，眾人已然不在了，地上的血跡也清了，床上的被褥也整了，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心中惦念楓漓，羽瑟哪裏還有片刻停留，只怪自己方才自顧自地跑了出去，也不知楓漓現在如何了……
“羽瑟。”
羽瑟剛跑出房來，想找人問問楓漓被安置在何處，便被身後的人叫住，聽出是鄭勳的聲音，頭也不回吼道：“滾開！”
“是我的錯，我不該打他，我……”鄭勳被吼得一楞，而後三兩步上前，扯住羽瑟，“我不會再攔著你們了，只要你……”
羽瑟本欲甩開鄭勳的手，聞言才猛然回過身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真的？”
鄭勳哪裏來得及說完，後面的話硬生生被自家妹妹滿面的笑意給憋了回去，罷了罷了，左右已經同楓漓談妥了。
羽瑟看自家兄長一副痛心疾首且不甘不願的樣子，從滿滿的怨憤中又生出幾分愧疚，一想到親友們大抵都不會再阻止自己和楓漓，心都要飛揚起來，嘴角雖然不想當著鄭勳的面這樣張揚，卻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壓也壓不下來，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低低問了他楓漓何在，聽他無可奈何的答了，便抽身向楓漓房中飛奔而去，只留鄭勳在身後煩躁不堪地唉聲嘆氣……
見了楓漓，羽瑟方才雀躍的心思也沈澱了些，又生出幾分怨氣來，可看他那滿面蒼白，心疼又是洶湧而出。
楓漓原本就想，這次把瑟兒氣得不輕，不知她何時才會來探自己，等了又等，就要以為她不來的時候，便見她滿面春光踏了進來，那光芒，實在要灼傷了眼。
羽瑟本還想別別扭扭罵他幾句，可見他這般滿目柔光盯著自己看，也就罵不出來，緩緩走到床邊坐下，看他床頭的藥尚還未動，更心軟了幾分，自然地端了起來。
楓漓見羽瑟要餵自己喝藥，心中大喜，硬撐著想要坐起來，羽瑟連忙去扶，也不忘將軟枕拉起來讓他靠著，拉扯之中，二人倒是耳鬢廝磨。
羽瑟將湯藥在自己唇邊試了，好似太涼了些，看了楓漓一眼，便想端出去熱，不料被楓漓一把拉住。
“別走。”
“我……我去熱藥。”
“不要熱了，就喝涼的也不打緊。”
羽瑟見楓漓這般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方才的郁結怨念也一同發了出來，猛然回首斥道：“你老實躺著！”
說罷，看楓漓神色一滯一黯，又看袖邊的手微顫滑下，羽瑟心中一縮，方覺自己話說的重了。可一想到他早些時候那般與自己撇清，也就不願主動開口去撫慰，抿抿唇，端著碗出了房去。
羽瑟心中掛念楓漓，生怕太傷了他心，熱藥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不料竟燙了手，雖是及時在涼水中泡了泡，還是起了個不大不小的泡兒。這是怎地了，一日都不順，原本頗能忍疼的羽瑟，竟為著手上這麽一個小傷紅了眼，忽而覺得這一燙，當真不是一般的疼。羽瑟閉了眼轉了轉眼珠，睜開後又眨了眨，洩氣般嘆了，終究是舍不得他，不忍讓他一個人呆在房裏傷懷。
羽瑟雖說是心中有氣，可餵著楓漓喝藥還是極為溫柔，只是並不發一言，直叫楓漓心中犯堵。
楓漓一直盯著羽瑟那並無表情的容顏，不知她究竟有多氣，只知道她明知自己一直看著她，卻一直盯著藥碗，不給自己一個眼神。想說些什麽也不成，每一張嘴就有一勺藥送到嘴邊，只能乖乖含下，一時半會兒，倒當真憋著說不出話來，不知過了多久，一碗湯藥才一滴不剩地咽了下去。
羽瑟拿著碗想要起身，楓漓這次卻斷然不放她走了，伸手搭了她放在膝上的手，握住。
羽瑟被楓漓這麽一握，擦著了傷口，疼得輕抽一口氣，自然叫楓漓發現了去。
楓漓想要將她的手拉過去細瞧，羽瑟倒是鬧起了脾氣，將手往回縮了，不讓他得逞：“你不是不會碰我的麽，為何還拉著我不放？”
“我……瑟兒……咳咳……”
“你怎麽樣？”縱是再氣，羽瑟一聽楓漓悶咳，立時就心疼了，忙將藥碗放到一邊，湊到他身邊，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要不要緊哪，啊？”這該死的臭哥哥，下手竟這樣狠！
“沒事，你不是說過麽，我這千年老妖，又怎麽死的了？”楓漓見羽瑟終究是舍不得自己，心中微甜，又去握她握在自己肩上的手，“讓我看看。”
羽瑟雖不想他看到，但總歸是沒將手抽出來，乖乖任他瞧了，只是眼睛一瞇，冷語道：“你敢？！”
楓漓正想運起的功力被羽瑟這麽涼涼淡淡的兩個字生生壓了下去，只是低下頭來吻了吻傷處：“瑟兒，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這樣做，但我不能……不能毀了你的名節。”
“名節？”羽瑟當真是哭笑不得，“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不顧了，況乎什麽名節？”快活過日子就是了，名節是個什麽狗屁玩意兒？
“你可以什麽都不顧，我不可以，我不能連你的退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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