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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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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的

看來雲裳樓的頭牌是易主了,朱敏嗤笑一聲,嬌笑著說道,“我沒說你們關系不清白,心虛什麽?”

“我沒有。”上官巖剛說完,便聽到嘩啦一聲,手腕上一輕,平日裏戴的珠串已經在朱敏手裏了,“唉!”他想阻攔。

朱敏這幾句話不過是為了吸引他的註意力,方便自己摘取他手腕上的手串。

這檀木的佛珠手串,油亮圓潤,上面的紅色玉石也養的豐潤,一看便知是長戴手上又分外愛惜。朱敏仔細瞧著,與記憶裏宇兒的那串是否有區別還真不確定,畢竟過去十三年了。

“我就看一看,五皇子不介意吧?”

上官巖摸著空空的手腕,心內慌亂但也只得笑笑,“姐姐自便。”

“明日我便離開這無夜城,這一去不知何時歸來,其實民女......”朱敏緩緩走到他身側,羞澀地低了一下頭,在他耳邊緩緩說道,“垂涎五皇子相貌已久,今日得閑,便讓我侍候五皇子一番吧?”

上官巖以為自己聽錯了,而看到她故作嬌媚的神情便不由地瞳孔地震了,“你說什麽?”

接著下一秒,朱敏快速地把珠串帶著了自己手腕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紅唇已經覆上了他微涼的唇。

電光石火之間,他內心天塌地陷。

朱敏想試試他,此人重重跡象向她展示著一個結果——他才是諸葛宇。

感到他僵硬得像石頭,便啟唇輕咬上去,她進攻,他防守。平時相處時,他恨不得貼在她身上,粘著她,如此她主動,他反而退卻,如此看來他對自己真的是只“姐弟”之情。

朱敏尚且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當不起五皇子的“姐姐”,讓五皇子心甘情願喊“姐姐”的人,那便是真的是“姐姐”。她想到這裏,嘴上的行動停了下來,喘著細細的呼吸,盯上他充斥著某種色彩的眼神說道,“你才是......”

你才是宇兒對吧。

沒等她說完,上官巖便猛然親在了她朱紅色的嬌唇上。

朱敏只覺自己被一雙炙熱的手抓住,一沈便坐在了柔軟上,嘴邊的人仿佛是換了個一人般,如今便成了她防守,可又難以守住。如此親密而熱烈,這種感覺妙不可言,可是如此她不就成被調戲的人了!?

不!如此看來,他定不是宇兒,那今日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

她只得棄甲拋戈,可是退也退不得,只能急促地求饒道,“五,五皇子。”

他嗚了一聲,動作卻不停。

“我開玩笑的,放了我吧。”她迷離著祈求道。

上官巖慢慢停下裏,他眼中似有灼灼火焰,他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呼吸,邊幫她整理有些衣衫,“這種玩笑,開不得。”

他一直以為自己把她當姐姐,而這種想法,在方才瞬間轟塌,這一瞬間,他某種壓抑的心情得到了解脫。

此刻上官巖也知道,她已經在質疑他的身份。

對呀,也不過是個身份,上官巖還是上官巖,諸葛宇還是諸葛宇,她知道了又何妨呢。

朱敏臉早已紅透,她慌忙起身,“等我回來,下次還請五皇子幫我約上宇兒。明早民女便要離城,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告辭了。”

不等他回答,朱敏便轉身走了。

“何時回來?”這聲音溫柔中卻多了些嚴肅。

朱敏停下來說,“遠真縣路途遙遠,我又離家多日,想多陪父母,最快過完年就回。”

“最慢呢?”

“最慢?最慢便是不回來了。”

“......”

“哦,給你的珠串。”她摸到腕間的檀木珠串,向他走去,“我弟弟宇兒那裏也有一副差不多的。”

上官巖手剛擡起來,便又放下,看著她說道,“等你從遠真縣回來,再還我吧。”

“......”

“剛好劉三也有事要去遠真縣,便讓他同你們一路去吧。莫寒,送客。”

“......”

莫寒紅著臉,低著頭從門外進來,請走了的朱敏。

從調查駱丞相的情報來看,滅了養父一家確實是駱丞相的意思,只是被心軟的駱雲帆悄悄救下了養父一家,而他自小便被駱家人告知是皇後的惡行,駱丞相如此也是想讓自己能為他所用。

如今他已查處自己的母妃是生下他後被皇後所害,而自己也被掉包。當時接生的禦醫便是養父的恩師——聞遠之,聞遠之想辦法救下了了剛出生的五皇子,恰好養父諸葛斌來無夜城,便將五皇子托付給了諸葛斌。

皇上因為他母妃的死,傷心過度,便很少來後宮。後來他思之若狂,便召見了養在皇後膝下的“五皇子”,可是假皇子的眉眼沒有一處像他的愛妃,也無一處像他。於是便找了巫醫為其驗親。

後來便是,皇後被關入冷宮,可是礙於皇後的勢力,很快又被放出來,最後是當年的駱丞相找到了生活在靈州的諸葛宇,也就是真正的五皇子,如此之後,諸葛宇也就是上官巖,便養在了靜妃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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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的奔波趕路,朱敏與齊驍回到了遠真縣,當然也有劉三。

路上,朱敏便把顏莫寒是五皇子的事情告知了齊驍,齊驍很是震驚,也知道了劉三是五皇子的人,時下便知道五皇子對朱敏的情誼不一般。

一路上,劉三既是保鏢也是破壞朱齊二人單獨相處的“電燈泡”,到了遠真縣便借口分別了,變成悄悄守護朱敏。

書信比他們的車馬快,家人早早地就在門口迎接他們。一年多不見,母女哥嫂抱頭痛哭,亂作一團。

回家第二日,朱敏便在街上聽了一些關於她與齊驍私奔的流言蠻語,當場就被麗茉兒罵回去了,朱敏一時有些感動。

此時麗茉兒也勸她,“說些你不愛聽的啊,你可別生氣。若真對齊兄無意,便離他遠一些好。可是,你與他相處這麽久,就真的一點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嘛?”

朱敏搖了搖頭,“沒有。我明白嫂嫂的好意。”

“可是齊驍對你有意,不然怎麽會發瘋跟你走。”

“可是,我真的沒有看出來啊。”如果是真的,齊驍隱藏的很好,可是她完全沒有感覺。

一日,麗茉兒抱著孩子,高高興興地來找朱敏。

原來是她在街上買東西時,遇到了當地高門大戶家的小姐,一眼便相中了她戴的金發簪。

麗茉兒說這是自家妹妹從皇城無夜城帶來的,那小姐喜歡得緊,麗茉兒便要價二十兩黃金。沒想到那小姐爽快地答應了。

“這二十兩黃金啊,都給你。”

如此便賺了一半,“你可真敢要價啊,我花了十兩,你轉手就賺十兩。”

“就說這做工,在遠真縣難找。”

朱敏將二十兩與麗茉兒平分了,然後又從盒子裏拿出一支送給了她,當初與上官巖賭氣,便多買了六件首飾。

於是兩人將多出的五件也拿出來賣,被當地的有錢家的小姐們爭搶,高價賣出去了。

朱敏不在乎流言,也不信齊驍對她有意。但心裏也有些嘀咕,便去跟齊驍道歉,覺著是自己出走連累了他的名聲,可是齊驍卻說自己想娶的人是她,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直白表達內心,而朱敏拒絕了。

朱敏在家裏生活了半個月,一年多過去,生活方式還是如原來那般,不同的是自己的錢,足夠她隨時離開這裏。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對上官巖的思念一天更甚一天,擔心他的身體,掛念他的安危。

過年前,朱敏與嫂嫂麗茉兒去街上買年貨,累了去茶館休息,卻聽到說書的在講皇宮中的事情,大意是旭陽國的公主當初中意五皇子,如今卻要嫁給二皇子了。

朱敏不知真假,但是卻很開心。至少五皇子說不會娶公主,這個他做到了。

晚上回到家,母親用朱敏帶回的布做的新衣,給朱敏做了一套新衣過年,便讓她試試,朱敏換衣服時,母親看到她手腕上的佛珠手串很是眼熟,便讓她摘了下來。

母親疑惑地仔細看著,當看到珠串上的的一處明顯的劃痕時,慌張地手不停地顫抖,“這是哪來的手串?”

朱敏看到母親的模樣,心裏咯噔一下,“怎麽了母親?這是無夜城的一位朋友的,我回去還要還給他。”

“你朋友?”母親不可思議地盯著朱敏,“可這是......你弟弟宇兒的呀?”

“母親是看錯了吧?”

“這道深深的劃痕時宇兒三歲那年,險些被門夾到胳膊,門子夾在這個佛珠手串上,他才沒受傷,如此手串上便留下了兩處劃痕。”

朱敏慌忙拿出來看,真的如母親說的那般,心裏便明白上官巖便是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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