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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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十二番隊支援的最後一天，立花解決了虛的侵害事件，將幾個分身收回後，她在隊長臨時會議上報告了處置結果。
“善後工作由留守現世的其他隊士負責，十二番隊的那十位現在應當也能解除危機了。”
涅繭利站在對面，眼神微微瞇起，雖然不想承認，但阿近給自己的報告確實證明立花說的對，十個隊士恢覆正常狀態後已經轉由四番隊接手救治，雖然不再變異，但這幾個月遭受的身心創傷也讓他們基本斷送了死神生涯。
“立花隊長這次做的很好。”
“職責所在，總隊長過獎了。”
“接下來十一番隊和十三番隊的輪轉，你可以不用去了。”
立花的眼眸微擡，似乎有些驚奇。“總隊長這是放我假了？”本來她都準備明天去體會一下戰鬥番隊的熱情似火，沒想到山本居然能改變這個決定，倒是有些神奇了。
“怎麽，不需要？”
“要，多謝總隊長高擡貴手，以後我必當更加努力工作。”嘿嘿一笑，趕在山本反悔之前立花趕忙應了下來。
結束了為期十個月的輪轉工作，從隊長室出來後，立花只覺得空氣都是如此清新。“要不要去喝一杯？”擡手抻抻腰時，耳邊響起白哉的詢問聲，立花有些好笑的轉頭看著他，然後指了指隊長會議室。“讓總隊長聽到是你上班期間說這話，可是會怪我把你帶壞了的。”
“無妨，我們可以離遠點再說。”
被難得不正經的白哉逗笑，兩人並排在一番隊的回廊上行走，倒也是很久沒有這樣放慢節奏說話了。“不過今天晚上不行，今天我已經和松本約好了。”
“松本嗎？”白哉的話音停頓了一下。“自你繼任九番隊隊長以來，和她的關系倒是緩和了不少。”
“畢竟我們也沒有那麽討厭彼此。”一直以來的不合，也不過是因為銀，但自空座町一戰，立花發現自己再恨不起松本，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再針鋒相對。“在我看來，松本或許，會比我更辛苦。”
“沙耶，你又在計劃什麽了嗎？”白哉的心中，此時突然有一根雷達支棱了起來。
“沒有，別瞎猜。”
“否定的速度倒是和在虛圈時一樣的快。”立花覺得自己如果此刻在喝水，恐怕是要嗆到自己的。“所以，你確實心裏有事。”白哉的語氣肯定，這讓立花停下了腳步，有些被猜中的心虛感。
空座町一戰至今已有一年多，立花雖恢覆了從前當三席官時的那種溫和友善，但白哉的心中卻總有一個疙瘩。“說起來，其實在對戰藍染時，你就已經不想活了吧。”他一直記得那日在空座町，被重傷的滿身血汙的立花就這樣躺在那裏，浦原在後來的報告中寫道，立花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與藍染對戰的，所以既然沒死，就應該考慮她的貢獻，免去她曾經的罪過。白哉深知立花對那人的執著，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在決意赴死後卻反而成了活下來的那一個，現在又變得如此平靜，這就讓他不得不考慮她是在計劃更大的事情。“所以，這次你又打算付出多少，去換回一個市丸銀呢？”
“別說得這麽嚴肅嘛。”空氣中短暫的沈默後，響起的是立花的輕笑聲，她不否認白哉這次的敏感思緒，因為他確實猜的八九不離十。
“明明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在乎你的人，你為什麽就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在白哉看來，論一意孤行的討人厭行為，立花和市丸銀倒確實很配。
“就因為當回事了，所以一直沒有動作啊。”靠在一番隊回廊的欄桿上時，立花臉上雖表情淡淡，但看起來倒多了一分認真。“白哉，我一直隱忍不發，並不是因為在計劃什麽。我想你心裏大概會明白，所謂的覆生不過是一種等價交換儀式，只不過因為出雲他們實力不強，所以即便是急招我也不會受多重的傷，但是銀不一樣。他原本就是個強大的靈魂，我若這樣將他喚回，大概會四分五裂而死，可自空座町一戰後，我其實並不那麽想死了。”
“真的？確定不是又一次糊弄我？”被騙的次數多了，白哉有些懷疑立花一本正經的表情之下是不是又在胡說八道。
“這次是真的。”
“你倒是承認以前都是騙我了。”
“嗯，對不起啊白哉。”果斷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這一次立花的坦白倒讓白哉有些驚訝。“我心中知曉，銀和松本都只想要彼此，所以當初我確實是想用自己的死換他在屍魂界的一條活路，但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我留給他的藥劑碎了，松本還是親見了他的消逝，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好結局，所以我另想了別的辦法救他。”
“什麽辦法？”
“雖然還是將出雲喚回的那個辦法。”
白哉現在只覺得自己腦子裏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炸了。“說這麽多還是繞回這裏，立花沙耶，你耍我玩很開心嗎？”果然，他很討厭這個樣子的立花。
“我沒有耍你，法子還是那個法子，但是這次我有靈體在手，已經不需要獻祭自身血肉了。”
“你說什麽？”
“我說，我已尋得銀的靈體。”
立花一字一句雖說得清晰，白哉卻聽得有些迷糊，他沒記錯的話，那人的靈體在空座町一戰就消逝了，松本為此還悲痛欲絕，而她自此之後的三個月都處在昏迷狀態，又該如何尋得？“我不太明白。”
“你知道，我有一把斬魄刀，而她自我昏迷那天起，就一直在屍魂界四處游走，收集屬於銀的靈魂粒子。”
雖然驚訝，但白哉聽懂了這其中的含義。
一把斬魄刀如果會自己行動，那就代表它能實體化，而若是持刀者無論是何狀態都不會影響斬魄刀的行動，那便等於是一人擁有了兩份力量，只是立花似乎從未向庭內報告過這種情況，白哉神色微凜，擡手示意立花不要再說，以防被人聽到。
“總隊長知曉，你不用擔心。”
“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與總隊長達成了一個協議，我負責解決各番隊無法解決的問題，他負責允許銀回到靜靈庭，事實上這十個月在各番隊輪轉時，我也在盡力調和他們對銀的看法。或許做隊長就有這麽一個好處吧，大家還是比較賣我這個面子的，所以銀回來後除了要多幹點活，應該也不會被為難。”
“你，為他鋪路倒是煞費苦心。”
“銀做隊長時，雖然待人薄情了些，但護佑我是真的，屍魂界誰都可以對他袖手旁觀，我卻不能，而且以一年努力還百年恩情，怎麽看都是我賺了吧，所以換個角度思考，還了這份情，我便可以不再圈地自縛，說不定再過段時間，我還能笑著祝福他和松本呢。”
“笑的真難看，你還是別笑了。”
“白哉說話好傷人。”
“誰讓你醒來那天說好遲點過來，結果讓我一個人煎茶到天亮。”
立花的身形頓了下，似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看著白哉。“十個月前的事，你記到現在？”
“不止，我還能記十年前你幫著市丸銀將我的柿樹摘光的事。”
立花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她默默的轉身，企圖加快步伐逃離現場，卻被白哉發現緊緊跟在一旁。“從前都沒發現白哉這麽記仇，你別是有個小本子記了我滿滿的過錯吧。”
“本子沒有，但腦子裏記了很多。”
“我請你喝酒，你把它們都忘了吧。”
“我先前明明問的是要不要喝杯茶，你怎麽只想喝酒，讓總隊長知道九番隊隊長其實是個酒壇子可如何是好。”
“朽木白哉！”開什麽玩笑，她在人前維護了這麽久的良好形象，可不能被歸到松本那樣的酒鬼行列，有些憤慨的剜了白哉一眼，立花此刻的臉頰都有些氣鼓，這倒讓白哉不覺笑出了聲。
“我開玩笑的。”
“我不請你喝酒了。”
“我來請，這總可以消氣了？”
聞言，立花默默的將右手舉起，朝著白哉豎起兩根手指。“我要九原的招牌，再加西屋的糕點。”
“行。”
“順便來個溫泉療浴。”
“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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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番隊支援的最後一天，立花解決了虛的侵害事件，將幾個分身收回後，她在隊長臨時會議上報告了處置結果。
“善後工作由留守現世的其他隊士負責，十二番隊的那十位現在應當也能解除危機了。”
涅繭利站在對面，眼神微微瞇起，雖然不想承認，但阿近給自己的報告確實證明立花說的對，十個隊士恢覆正常狀態後已經轉由四番隊接手救治，雖然不再變異，但這幾個月遭受的身心創傷也讓他們基本斷送了死神生涯。
“立花隊長這次做的很好。”
“職責所在，總隊長過獎了。”
“接下來十一番隊和十三番隊的輪轉，你可以不用去了。”
立花的眼眸微擡，似乎有些驚奇。“總隊長這是放我假了？”本來她都準備明天去體會一下戰鬥番隊的熱情似火，沒想到山本居然能改變這個決定，倒是有些神奇了。
“怎麽，不需要？”
“要，多謝總隊長高擡貴手，以後我必當更加努力工作。”嘿嘿一笑，趕在山本反悔之前立花趕忙應了下來。
結束了為期十個月的輪轉工作，從隊長室出來後，立花只覺得空氣都是如此清新。“要不要去喝一杯？”擡手抻抻腰時，耳邊響起白哉的詢問聲，立花有些好笑的轉頭看著他，然後指了指隊長會議室。“讓總隊長聽到是你上班期間說這話，可是會怪我把你帶壞了的。”
“無妨，我們可以離遠點再說。”
被難得不正經的白哉逗笑，兩人並排在一番隊的回廊上行走，倒也是很久沒有這樣放慢節奏說話了。“不過今天晚上不行，今天我已經和松本約好了。”
“松本嗎？”白哉的話音停頓了一下。“自你繼任九番隊隊長以來，和她的關系倒是緩和了不少。”
“畢竟我們也沒有那麽討厭彼此。”一直以來的不合，也不過是因為銀，但自空座町一戰，立花發現自己再恨不起松本，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再針鋒相對。“在我看來，松本或許，會比我更辛苦。”
“沙耶，你又在計劃什麽了嗎？”白哉的心中，此時突然有一根雷達支棱了起來。
“沒有，別瞎猜。”
“否定的速度倒是和在虛圈時一樣的快。”立花覺得自己如果此刻在喝水，恐怕是要嗆到自己的。“所以，你確實心裏有事。”白哉的語氣肯定，這讓立花停下了腳步，有些被猜中的心虛感。
空座町一戰至今已有一年多，立花雖恢覆了從前當三席官時的那種溫和友善，但白哉的心中卻總有一個疙瘩。“說起來，其實在對戰藍染時，你就已經不想活了吧。”他一直記得那日在空座町，被重傷的滿身血汙的立花就這樣躺在那裏，浦原在後來的報告中寫道，立花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與藍染對戰的，所以既然沒死，就應該考慮她的貢獻，免去她曾經的罪過。白哉深知立花對那人的執著，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在決意赴死後卻反而成了活下來的那一個，現在又變得如此平靜，這就讓他不得不考慮她是在計劃更大的事情。“所以，這次你又打算付出多少，去換回一個市丸銀呢？”
“別說得這麽嚴肅嘛。”空氣中短暫的沈默後，響起的是立花的輕笑聲，她不否認白哉這次的敏感思緒，因為他確實猜的八九不離十。
“明明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在乎你的人，你為什麽就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在白哉看來，論一意孤行的討人厭行為，立花和市丸銀倒確實很配。
“就因為當回事了，所以一直沒有動作啊。”靠在一番隊回廊的欄桿上時，立花臉上雖表情淡淡，但看起來倒多了一分認真。“白哉，我一直隱忍不發，並不是因為在計劃什麽。我想你心裏大概會明白，所謂的覆生不過是一種等價交換儀式，只不過因為出雲他們實力不強，所以即便是急招我也不會受多重的傷，但是銀不一樣。他原本就是個強大的靈魂，我若這樣將他喚回，大概會四分五裂而死，可自空座町一戰後，我其實並不那麽想死了。”
“真的？確定不是又一次糊弄我？”被騙的次數多了，白哉有些懷疑立花一本正經的表情之下是不是又在胡說八道。
“這次是真的。”
“你倒是承認以前都是騙我了。”
“嗯，對不起啊白哉。”果斷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這一次立花的坦白倒讓白哉有些驚訝。“我心中知曉，銀和松本都只想要彼此，所以當初我確實是想用自己的死換他在屍魂界的一條活路，但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我留給他的藥劑碎了，松本還是親見了他的消逝，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好結局，所以我另想了別的辦法救他。”
“什麽辦法？”
“雖然還是將出雲喚回的那個辦法。”
白哉現在只覺得自己腦子裏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炸了。“說這麽多還是繞回這裏，立花沙耶，你耍我玩很開心嗎？”果然，他很討厭這個樣子的立花。
“我沒有耍你，法子還是那個法子，但是這次我有靈體在手，已經不需要獻祭自身血肉了。”
“你說什麽？”
“我說，我已尋得銀的靈體。”
立花一字一句雖說得清晰，白哉卻聽得有些迷糊，他沒記錯的話，那人的靈體在空座町一戰就消逝了，松本為此還悲痛欲絕，而她自此之後的三個月都處在昏迷狀態，又該如何尋得？“我不太明白。”
“你知道，我有一把斬魄刀，而她自我昏迷那天起，就一直在屍魂界四處游走，收集屬於銀的靈魂粒子。”
雖然驚訝，但白哉聽懂了這其中的含義。
一把斬魄刀如果會自己行動，那就代表它能實體化，而若是持刀者無論是何狀態都不會影響斬魄刀的行動，那便等於是一人擁有了兩份力量，只是立花似乎從未向庭內報告過這種情況，白哉神色微凜，擡手示意立花不要再說，以防被人聽到。
“總隊長知曉，你不用擔心。”
“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與總隊長達成了一個協議，我負責解決各番隊無法解決的問題，他負責允許銀回到靜靈庭，事實上這十個月在各番隊輪轉時，我也在盡力調和他們對銀的看法。或許做隊長就有這麽一個好處吧，大家還是比較賣我這個面子的，所以銀回來後除了要多幹點活，應該也不會被為難。”
“你，為他鋪路倒是煞費苦心。”
“銀做隊長時，雖然待人薄情了些，但護佑我是真的，屍魂界誰都可以對他袖手旁觀，我卻不能，而且以一年努力還百年恩情，怎麽看都是我賺了吧，所以換個角度思考，還了這份情，我便可以不再圈地自縛，說不定再過段時間，我還能笑著祝福他和松本呢。”
“笑的真難看，你還是別笑了。”
“白哉說話好傷人。”
“誰讓你醒來那天說好遲點過來，結果讓我一個人煎茶到天亮。”
立花的身形頓了下，似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看著白哉。“十個月前的事，你記到現在？”
“不止，我還能記十年前你幫著市丸銀將我的柿樹摘光的事。”
立花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她默默的轉身，企圖加快步伐逃離現場，卻被白哉發現緊緊跟在一旁。“從前都沒發現白哉這麽記仇，你別是有個小本子記了我滿滿的過錯吧。”
“本子沒有，但腦子裏記了很多。”
“我請你喝酒，你把它們都忘了吧。”
“我先前明明問的是要不要喝杯茶，你怎麽只想喝酒，讓總隊長知道九番隊隊長其實是個酒壇子可如何是好。”
“朽木白哉！”開什麽玩笑，她在人前維護了這麽久的良好形象，可不能被歸到松本那樣的酒鬼行列，有些憤慨的剜了白哉一眼，立花此刻的臉頰都有些氣鼓，這倒讓白哉不覺笑出了聲。
“我開玩笑的。”
“我不請你喝酒了。”
“我來請，這總可以消氣了？”
聞言，立花默默的將右手舉起，朝著白哉豎起兩根手指。“我要九原的招牌，再加西屋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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