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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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您剛剛說，要我去哪裏？”站在一番隊隊長室內，立花驚愕的略微擡頭，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是睡太久了聽力不好，因為她仿佛從山本嘴裏聽到了不得了的詞匯。
“十二番隊副隊長。”
“涅音夢不是已經在副隊長位了嗎？”且不說十二番沒有缺位，就算有，她與涅的沖突，也讓她並不那麽適合在這個時間點送上門去。
“浦原喜助向我保舉你，以你在技術開發方面的才能，進十二番隊並無不妥，現任隊長涅繭利亦是他保舉上來的，你們組隊，開發工作應當能更進一步。”
“我與涅隊長有過節，頂替他的副隊上位，這恐怕還沒開始投入工作我就會被他解決。”立花扯了扯嘴角，她只知道浦原應該是與山本達成了某種共識，卻沒想到是與靜靈庭技術開發有關。“而且，隊士不是有權拒絕調任嗎？”
“隊士確實可以拒絕調任，但你當年已經把這個機會用過了。”山本瞇著眼睛，在這場大戰中，他和立花一樣都失去了一只手臂，雖然如此，恢覆了精神的他也依舊是那個看上去威嚴非常的總隊長。
“啊？這居然是一次性權利嗎？”
“既然有能力，就不應該一直蝸居在三席官的位置。”
“那也不能讓我送上門給涅隊長拿捏啊總隊長。”立花撓了撓頭，她承認一直蝸居是有些不對，但是她真不想和涅繭利打交道，在虛圈惹毛涅，不過是為了逼迫白哉放自己去往現世，誰承想最後還會有這麽一出呢。
“真不想去也行，我再給你另一個選擇。”見立花實在苦惱，山本頓了頓，拋出了第二條路。“空座町一戰，有三個隊長之位空缺，你繼任九番隊隊長一職，負責刑獄。另外，以三十天為一輪，日夜無休到各番隊輪值幫工，十二番隊輪完即止。”
立花聽的一楞一楞的，她突然覺得這是奴役，不讓休息，山本莫不是準備把她當牛馬來差使？
“浦原喜助那日來與我交涉時，反覆強調了你在空座町一戰中不可忽視的貢獻，他多年來一直苦惱著無法破壞的崩玉，從藍染體內剝離出來時已經成了一堆碎片。你有如此本事，本可以以此為要挾謀求更大的利益，但你卻僅僅只求了浦原幫你替市丸銀美言幾句，倒也真是個怪人。”
“可怪人也是人，日夜不間歇一整年，總隊長就不怕我趁機在十三隊賣慘收買人心，成為下一個極具威脅之人嗎？”
“你不會，因為你還想讓市丸銀回歸靜靈庭。”
“我如何能……”
“你不要忘了，將藏匿庭內的亞級大虛實驗體帶走的那天，你當著隊長們的面，演示過讓人死而覆生的方法。”
立花擡手扶額，她好像確實這麽幹過，可她倒真有些忘了。“還是什麽都瞞不過總隊長。”
“如今市丸銀的罪行已經被赦免，你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麽回報屍魂界的寬大處理？更何況，讓你連軸轉，也不過是懲罰你過去百年蝸居偷閑的心態。”
“咳咳。”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被山本看破自己那點心思後，立花也只能認罰，當牛馬就當吧，反正死神又不會猝死，如果自己熬一年可以讓銀正大光明回歸，那這點犧牲可真是太劃算了。“總隊長，那我可以先給銀修繕舊屋嗎？”
山本懶怠搭理，只丟了一記眼刀過來。“得寸進尺，缺乏教育。”
立花繼任九番隊隊長一職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十三隊，檜佐木彼時正在與吉良和松本一起喝酒，收到消息時，他一激動，差點被一口酒嗆背過氣。
“你說誰要來當我隊長？”
“立花沙耶啊立花沙耶。”
“她不是應該近水樓臺的做三番隊隊長嗎，為什麽要跑這麽遠來九番隊啊。”檜佐木有些不解，主要是他想起自己曾經將屍魂界臥底的立花從十二番隊押解到一番隊接受審判，這不就代表他老早冒犯過自家隊長了？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自己去問總隊長？”吉良也有些郁悶。
其實不止是他們這三個沒有隊長的番隊忙的飛起，各個番隊目前都有些人手不足，今天這一聚都還是忙裏偷閑，喝完睡一覺該處理的積壓隊務還是一大堆。只是到底也是多年戰友了，如果可以，吉良還是希望立花能留在隊內。從前市丸銀常常不見蹤影的時候，就是他們兩人一起忙活，雖然立花的效率明顯更高就是了。
“小道消息還真是正確啊。”倒是松本，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顯得有些平靜，這讓檜佐木和吉良不免有些不高興。
“松本你這是早有耳聞，但你為什麽不跟我們透露一下。”
“這不是不確定嘛，要不，我把立花叫過來大家一起敘敘舊？”
檜佐木和吉良是搖著頭拒絕的，但或許就是這麽巧，立花此刻竟正好就在居酒屋外，聽到松本聲音時，正愁無處找人的她將半個身子從窗口探進來，倒把幾人嚇了一跳。
於是本來是三人酗酒的場景內，突然多了個不速之客，這讓本來喝的快趴下的檜佐木一下就坐正了起來。
“看起來，總隊長把消息傳的很快，根本就不打算讓我反悔。”見檜佐木突然的拘謹，立花明白山本已經把消息放了出來，雖然她明明剛剛才從一番隊隊舍離開。
“我還以為你會留在三番隊……”
“我倒是想繼續做這個三席官，但是總隊長看不慣我這樣偷閑。”
“那你可以直接升任隊長……”
“換個番隊也沒什麽不好，檜佐木忙的都要冒煙了，我就去幫幫他唄。”從店員手中接過一瓶清酒，立花用左手給自己倒滿一杯，然後小口悶下。
“明明我也快忙的冒煙了啊。”吉良撐著腦袋，有些憤憤不滿。
“那吉良再等等，過兩個月，我就能輪回三番隊了。”
“輪回？”聽到一個新鮮詞匯，吉良的心頭不免提起一些興趣。“這是什麽意思？”
再飲了一杯酒，立花將酒杯擺回桌面，然後淡淡的將山本的安排與他們說了一遍。
“啊？這樣晝夜輪轉，你真的不會累垮嗎？”松本是第一個發出意見的人，她本來還在為立花升職而高興，但如果得這樣幹活，她覺得立花還不如繼續當個三席官來的自在。
“我可不會把自己累垮。”吊脖子續命也好，掐臉蛋提神也罷，立花從一番隊隊舍離開的時候就想好了對策，說起來其實出雲當年將她囚禁時，就曾用她來測試人的抗壓強度，那時候的她，仿佛創下過一年零三個月未曾入睡的記錄。“我今天特意找到這裏，是覺得接下這個隊長職位，會有些對不起檜佐木。”
“怎麽這麽說？”檜佐木怔了怔，一時間沒想明白為什麽。
“我是因為不想去十二番隊被涅隊長迫害，所以避難似得選擇了九番隊，雖說今天起我就是隊長，但除了隊務我還有非常多的任務要完成，因此與我搭檔的你暫時還得不到解放。”
檜佐木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有什麽大事，心裏甚至還驚慌了一下。“替隊長分擔隊務本就是副隊長的職責，你不必如此掛心。”
立花微微笑著，從隨身布袋中摸出一塊銀灰色方形小盒後，她將東西推到檜佐木面前。“傳訊器收好，另外，今天的酒我請了。”
“立花請客？那我可要多喝一點了。”
“松本還是少喝點吧，明天在隊上昏昏沈沈的話日番谷隊長又該不高興了。”話雖這麽說，立花卻並沒有阻止松本招呼店家再拿酒來的動作，她甚至能與松本一起，一杯杯對飲。
夜色降臨，空氣中漸漸有些涼意，居酒屋內四人卻喝的熱火朝天，仿佛都很珍惜這難得的聚會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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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剛剛說，要我去哪裏？”站在一番隊隊長室內，立花驚愕的略微擡頭，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是睡太久了聽力不好，因為她仿佛從山本嘴裏聽到了不得了的詞匯。
“十二番隊副隊長。”
“涅音夢不是已經在副隊長位了嗎？”且不說十二番沒有缺位，就算有，她與涅的沖突，也讓她並不那麽適合在這個時間點送上門去。
“浦原喜助向我保舉你，以你在技術開發方面的才能，進十二番隊並無不妥，現任隊長涅繭利亦是他保舉上來的，你們組隊，開發工作應當能更進一步。”
“我與涅隊長有過節，頂替他的副隊上位，這恐怕還沒開始投入工作我就會被他解決。”立花扯了扯嘴角，她只知道浦原應該是與山本達成了某種共識，卻沒想到是與靜靈庭技術開發有關。“而且，隊士不是有權拒絕調任嗎？”
“隊士確實可以拒絕調任，但你當年已經把這個機會用過了。”山本瞇著眼睛，在這場大戰中，他和立花一樣都失去了一只手臂，雖然如此，恢覆了精神的他也依舊是那個看上去威嚴非常的總隊長。
“啊？這居然是一次性權利嗎？”
“既然有能力，就不應該一直蝸居在三席官的位置。”
“那也不能讓我送上門給涅隊長拿捏啊總隊長。”立花撓了撓頭，她承認一直蝸居是有些不對，但是她真不想和涅繭利打交道，在虛圈惹毛涅，不過是為了逼迫白哉放自己去往現世，誰承想最後還會有這麽一出呢。
“真不想去也行，我再給你另一個選擇。”見立花實在苦惱，山本頓了頓，拋出了第二條路。“空座町一戰，有三個隊長之位空缺，你繼任九番隊隊長一職，負責刑獄。另外，以三十天為一輪，日夜無休到各番隊輪值幫工，十二番隊輪完即止。”
立花聽的一楞一楞的，她突然覺得這是奴役，不讓休息，山本莫不是準備把她當牛馬來差使？
“浦原喜助那日來與我交涉時，反覆強調了你在空座町一戰中不可忽視的貢獻，他多年來一直苦惱著無法破壞的崩玉，從藍染體內剝離出來時已經成了一堆碎片。你有如此本事，本可以以此為要挾謀求更大的利益，但你卻僅僅只求了浦原幫你替市丸銀美言幾句，倒也真是個怪人。”
“可怪人也是人，日夜不間歇一整年，總隊長就不怕我趁機在十三隊賣慘收買人心，成為下一個極具威脅之人嗎？”
“你不會，因為你還想讓市丸銀回歸靜靈庭。”
“我如何能……”
“你不要忘了，將藏匿庭內的亞級大虛實驗體帶走的那天，你當著隊長們的面，演示過讓人死而覆生的方法。”
立花擡手扶額，她好像確實這麽幹過，可她倒真有些忘了。“還是什麽都瞞不過總隊長。”
“如今市丸銀的罪行已經被赦免，你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麽回報屍魂界的寬大處理？更何況，讓你連軸轉，也不過是懲罰你過去百年蝸居偷閑的心態。”
“咳咳。”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被山本看破自己那點心思後，立花也只能認罰，當牛馬就當吧，反正死神又不會猝死，如果自己熬一年可以讓銀正大光明回歸，那這點犧牲可真是太劃算了。“總隊長，那我可以先給銀修繕舊屋嗎？”
山本懶怠搭理，只丟了一記眼刀過來。“得寸進尺，缺乏教育。”
立花繼任九番隊隊長一職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十三隊，檜佐木彼時正在與吉良和松本一起喝酒，收到消息時，他一激動，差點被一口酒嗆背過氣。
“你說誰要來當我隊長？”
“立花沙耶啊立花沙耶。”
“她不是應該近水樓臺的做三番隊隊長嗎，為什麽要跑這麽遠來九番隊啊。”檜佐木有些不解，主要是他想起自己曾經將屍魂界臥底的立花從十二番隊押解到一番隊接受審判，這不就代表他老早冒犯過自家隊長了？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自己去問總隊長？”吉良也有些郁悶。
其實不止是他們這三個沒有隊長的番隊忙的飛起，各個番隊目前都有些人手不足，今天這一聚都還是忙裏偷閑，喝完睡一覺該處理的積壓隊務還是一大堆。只是到底也是多年戰友了，如果可以，吉良還是希望立花能留在隊內。從前市丸銀常常不見蹤影的時候，就是他們兩人一起忙活，雖然立花的效率明顯更高就是了。
“小道消息還真是正確啊。”倒是松本，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顯得有些平靜，這讓檜佐木和吉良不免有些不高興。
“松本你這是早有耳聞，但你為什麽不跟我們透露一下。”
“這不是不確定嘛，要不，我把立花叫過來大家一起敘敘舊？”
檜佐木和吉良是搖著頭拒絕的，但或許就是這麽巧，立花此刻竟正好就在居酒屋外，聽到松本聲音時，正愁無處找人的她將半個身子從窗口探進來，倒把幾人嚇了一跳。
於是本來是三人酗酒的場景內，突然多了個不速之客，這讓本來喝的快趴下的檜佐木一下就坐正了起來。
“看起來，總隊長把消息傳的很快，根本就不打算讓我反悔。”見檜佐木突然的拘謹，立花明白山本已經把消息放了出來，雖然她明明剛剛才從一番隊隊舍離開。
“我還以為你會留在三番隊……”
“我倒是想繼續做這個三席官，但是總隊長看不慣我這樣偷閑。”
“那你可以直接升任隊長……”
“換個番隊也沒什麽不好，檜佐木忙的都要冒煙了，我就去幫幫他唄。”從店員手中接過一瓶清酒，立花用左手給自己倒滿一杯，然後小口悶下。
“明明我也快忙的冒煙了啊。”吉良撐著腦袋，有些憤憤不滿。
“那吉良再等等，過兩個月，我就能輪回三番隊了。”
“輪回？”聽到一個新鮮詞匯，吉良的心頭不免提起一些興趣。“這是什麽意思？”
再飲了一杯酒，立花將酒杯擺回桌面，然後淡淡的將山本的安排與他們說了一遍。
“啊？這樣晝夜輪轉，你真的不會累垮嗎？”松本是第一個發出意見的人，她本來還在為立花升職而高興，但如果得這樣幹活，她覺得立花還不如繼續當個三席官來的自在。
“我可不會把自己累垮。”吊脖子續命也好，掐臉蛋提神也罷，立花從一番隊隊舍離開的時候就想好了對策，說起來其實出雲當年將她囚禁時，就曾用她來測試人的抗壓強度，那時候的她，仿佛創下過一年零三個月未曾入睡的記錄。“我今天特意找到這裏，是覺得接下這個隊長職位，會有些對不起檜佐木。”
“怎麽這麽說？”檜佐木怔了怔，一時間沒想明白為什麽。
“我是因為不想去十二番隊被涅隊長迫害，所以避難似得選擇了九番隊，雖說今天起我就是隊長，但除了隊務我還有非常多的任務要完成，因此與我搭檔的你暫時還得不到解放。”
檜佐木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有什麽大事，心裏甚至還驚慌了一下。“替隊長分擔隊務本就是副隊長的職責，你不必如此掛心。”
立花微微笑著，從隨身布袋中摸出一塊銀灰色方形小盒後，她將東西推到檜佐木面前。“傳訊器收好，另外，今天的酒我請了。”
“立花請客？那我可要多喝一點了。”
“松本還是少喝點吧，明天在隊上昏昏沈沈的話日番谷隊長又該不高興了。”話雖這麽說，立花卻並沒有阻止松本招呼店家再拿酒來的動作，她甚至能與松本一起，一杯杯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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