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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霸王丸VS山吉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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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裏頭?”不知火隼人皺著眉頭問,“監獄裏頭怎麽會起火的,你們可捉住了放火之人?”

“沒……沒有!”來人神情緊張地說,“沒人看到可疑的人,我們發現有煙冒出來時,就發現監獄裏頭的草和木柵欄都燒起來了!”

“沒有人?”不知火隼人喃喃自語地說,“看來那美動手了!”

說話間,大牢裏的煙,是越來越濃了。這間大牢修建時,只裝有少數幾扇門窗,空氣沈悶、暗無天日,如今滾滾黑煙,由裏往外滆,卻無處排洩,只能在大牢裏彌漫,不用多久,咳嗽聲便此起彼伏。埋伏在大牢裏的倭兵被薰得涕泗橫流。

“咳咳,”霸王丸憤憤然地說,“讓人拿點水撲滅它不就行了?這麽點事,還要我們來教你嗎?”

“我們用水了,”來者一臉委屈地說,“可是那火不僅沒有滅,反而越燒越旺了!”

“你說什麽!?!”霸王丸聞言,不禁愕然,“世間哪有……咳咳,水不能撲滅的火呢!”

“有的……咳咳,”不知火隼人也禁不住咳了起來,“用火油的話,水是撲不滅的!”

“咳咳……”霸王丸皺著眉頭,“怎麽會……咳咳……這樣!”

“看來,咳咳……我們著了那美的道!”不知火隼人著急了,“她這是想一把火,直接把人燒死呢!”

“那現在,”霸王丸忍不住問,“咳咳……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不知火隼人瞪了霸王丸一眼,憤憤地說,“趕緊出去啊,難道你想被薰死在這啊!”

既然不知火老兄發話了,霸王丸二話不說,如蒙大赦的罪犯一般,轉身就往外跑。

“你,去把關在裏頭的那兩個犯人帶出來,”不知火隼人在跑之前,還不忘交代下屬,把關在裏頭當餌料的胡說蔔和卓龍救出來,“那兩個家夥還不能死在這,他們對我們還大有用處!”

“是!”

前來報告監獄起火的倭兵答應了一聲後,當即轉身往濃煙生處趕去。

“你,”見那倭兵去遠後,不知火隼人叫過報告軍營出事的倭兵,交代他說,“你通知大家,出到監獄大門外,立刻把監獄包圍了!”

“是!”

那倭兵答應一聲,便去了。

“那美啊那美,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不知火隼人心中暗忖,“如果我沒猜錯,剛才那個士兵,就是你假扮的!你自己放了火,又跑到我這來報告,就是想趁亂,把人救出去……好極了,現在我就給你來一個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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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不知火隼人所推測,監獄裏的火,確實是那個過來報告火情的倭兵放的,目的也確是趁亂救人。但那個倭兵卻不是那美,而是山吉四郎。

山吉四郎在埋葬了嬰孩後,回去見了那美。從那美處得知,卓龍和胡說蔔被捕一事。所以當晚,在經過那美一番精心策劃,易容過後的山吉四郎,以士兵的模樣,混入監獄裏,並伺機縱火……

到目前為止,一切進展順利。山吉四郎在將不知火隼人、霸王丸等人騙出去後,徑直來到了關押卓龍和胡說蔔的牢房。雖然此時這裏早已經濃煙彌漫,但因為之前山吉四郎用濕布蒙住了二人的口鼻,減少了二人對濃煙的吸入,所以卓、蔔二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也已經昏昏沈沈,再拖久一點就禍福難料了。

“醒醒,醒醒!”山吉四郎輕輕拍拍二人的臉龐,關切地問,“你們,死了的沒?”

“你這色胚子!”卓龍勉強睜開了眼睛,抱怨說,“你再晚點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你的,沒死的說?”山吉四郎點點頭,“喲西!我的解開,快走,你的!”說著,山吉四郎迅速地解開了束縛卓龍和胡說蔔的鎖鏈。

此時卓龍已經清醒了一些,而胡說蔔兀自還昏迷不醒。山吉四郎二話不說,背起胡說蔔,與卓龍一道,沖破煙霧,從監獄裏跑了出來……

當山吉四郎帶著胡說蔔,和卓龍一塊,從大牢裏沖出來時,卻看到霸王丸和不知火隼人,率領著五百多名倭兵,手持倭刀,守在門口,正恭候其大駕。

“卓龍君,你的,打得說?”眼看情勢於己不利,山吉四郎沈聲問。

“現在打……有些勉強!”卓龍無奈地說。今天白天跟人打了一場,雖說中午吃了那美送來的幾個饅頭,但剛才一陣飛奔,那幾個饅頭早消耗掉了,現在他哪有體力與人交手,最多只能閃轉回避。

“哈哈,”看到山吉四郎帶著人,出現在眼前,不知火隼人得意洋洋地一陣狂笑,“那美,你可中了我的圈套了——這下我看你還有什麽招!”

不知火隼人也是高興得太早了,因為他話音剛落,突然只聽“倏”的一聲響,一支煙花自附近的瞭望臺上飛了出來,迅速躥上夜空,“砰”地一聲,綻放出數百點火星,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夜空。

“怎麽回事,誰放的煙火!”霸王丸大吃一驚。

“快叫人上去,”不知火隼人反應倒是很快,“把上面放煙火的人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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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少俠,那就是暗號,可以動手了!”看到煙火後,藏身於暗處的驅倭會弟兄十分興奮,可當他回過頭來時,卻見路飛蜷縮在角落裏,早已呼呼大睡。

“路少俠,快醒醒!”離路飛最近的驅倭會弟兄搖了搖路飛,把他叫醒了。

“啊……”路飛被搖醒後,先伸了個大懶腰,再揉一揉惺忪的睡眼,“得吃飯了?”

“現在可不是吃飯的時候,”旁邊一個板著臉,說,“你不是來救你的夥伴的嗎?”

“是啊,”路飛看來還沒有睡糊塗,“可你們那個姓宋的不是叫我先休息一下,等暗號嗎?”

“對呀,”之前看到煙花很是興奮的人,一拍雙手,激動地說,“暗號來了,就在剛剛,你睡得正香的時候——就在那一邊的天空……”

那個人一邊說,一邊指著剛才煙花綻放的位置,再回頭想對路飛說道時,路飛已經不見影了。

“咦,路少俠……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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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龍!胡說蔔!你們在哪裏?我來找你們了!!!”

正當山吉四郎一邊護著卓龍和胡說蔔,一邊與沖上來的倭兵交鋒之時,突然半空中傳來了路飛的聲音。

“路飛!這小子,果然來了!”正在與幾百倭兵糾纏的山吉四郎和卓龍聽到聲音後,心中大喜。山吉四郎當下提氣,放聲大喊,“路飛桑,這裏的是!”

“不好,他們果然還有伏兵!”不知火隼人也聽到了聲音,驀地心頭一緊,當即回頭對霸王丸說,“這個家夥由你來應付,我帶部分人去那頭迎擊來敵!”

“好咧!”霸王丸也不多想,便點頭答應了,“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好了!”

不知火隼人帶走了三百多倭兵,只給霸王丸留下百來人。眼前雖然有三個人,但一個暈迷不醒,一個體力不濟,剩下一個還須保護同伴,這百來人應該夠了,何況這裏還有個霸王丸在。

“你不是那美,”不知火隼人離開之後,霸王丸重新打量了山吉四郎一番,以倭語說,“你是今天,搶走將軍晚飯的那個奸細!”

“是的,你猜對了!”山吉四郎冷哼一聲,一把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樣,然後氣定神閑地用倭語回答,“我就是今天白天,那個從你手上跑掉的人——那麽現在呢,你是想仗著人多取勝嗎?”

“胡說八道!”果然如山吉四郎所料,霸王丸和大多數倭國武士一樣,有著極強的自尊心,被山吉四郎一激,當場便氣得“哇哇”怪叫,“今天白天,讓你溜掉了,那只是我一時疏忽而已。這次我也不用他們幫手,我要堂堂正正地,親手殺死你!”說完,霸王丸揮手教眾倭兵退後,讓出了空間。然後雙掌一錯,當即拉開了進攻的架式。

“胡說蔔的,帶上!”看到霸王丸上鉤了,山吉四郎將背上的胡說蔔放了下來。

卓龍雖然聽不懂倭語,但看到眼下這局面,明顯是對方中了山吉四郎的激將法,放棄了人多這一優勢,要與山吉四郎單挑。當下趕緊從山吉四郎那接過了胡說蔔,退後幾步,好讓他們單打獨鬥。

“啊!”

山吉四郎突然大叫一聲,施展出了飛火流星蹴的身法,一個箭步沖到了霸王丸的跟前,飛起左腳,自左向右一記橫掃,攔腰掃向霸王丸。山吉四郎這一腳掃得快如閃電,勢若雷霆,什麽老虎、狗熊,被這一腳掃到,不死也得重傷。但是霸王丸不是老虎,也不是狗熊,他是個人——是一個修煉過武功的人。只見他舉起右肘,用他強健的手肘肌肉作盾牌,竟然擋下了山吉四郎的這一記橫掃。

“怎麽會……這樣!”看到自己的攻擊未能奏效,山吉四郎微微一怔。不過山吉四郎並沒有就此認輸的打算,他迅速收回左腳,然後再飛起右腳,瞄準霸王丸心窩,一腳直踹。

“沒用的!”霸王丸一聲斷喝,身子向旁邊一側,閃開的同時,雙手如鐵箍一般,緊緊抓住了山吉四郎的右腿,高舉起來,然後背轉過身,將山吉四郎的右腿扛在肩頭,緊接著猛地彎腰一記過肩摔,狠狠地將山吉四郎摔在了地上。

在落地的一瞬間,好在山吉四郎伸出雙手,做了個緩沖,否則這一摔,可能會把他的內臟都給震傷了。不過饒是如此,山吉四郎還是摔得很重。

“這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呢!”山吉四郎從地上一躍而起,用手擦了擦嘴邊流出的血,在心裏暗自琢磨,“看來,可不能用一般的手段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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