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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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9
“你身上的傷好點沒？還疼嗎？”駱覺溪端著餐盤在林虛舟對面坐下，見他拿筷扯到傷口微皺了一下眉，不由有些擔心。
她左右看了看，見食堂裏沒人註意到這一處，這才低著聲勸道：“你這身傷可不適合泡水。之後洗澡可別那麽勤了，等傷口愈合了再說。或者，洗澡的時候小心些，記得註意避開傷口位置。”
提及“洗澡”。
林虛舟悄然紅了耳根，錯開視線，低著頭幹巴巴扒碗裏的飯。
鬼祟走到駱覺溪身後的黃立坤恰聽到關鍵詞，豎指戳了戳她的背，納悶道：“咦？奇怪，駱覺溪你怎麽知道我們舟哥洗澡勤的？你跟他一起住過啊？”
林虛舟冷不丁被剛入口的米嗆住了，掩嘴偏頭，猛咳了幾聲。
駱覺溪沒料到黃立坤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同是一驚。
“怎麽了舟哥？怎麽咳成這樣？”黃立坤急忙放下餐盤，把夾在腋下的水給他遞了過去：“吃鹹了啊？快喝點水。”
“就你話多，”後腳跟來的楊譽深反手扇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那麽閑？”
“欸，老楊你手欠的吧？怎麽最近老打我腦袋，腦子都要被你打笨了。”
“笨不是你打小就這樣嗎？別擱這給我碰瓷。”
“你罵我。”
“呦呵，聽出來了？那也還好，不算太笨。”
兩人鬥了幾句嘴，一左一右在林虛舟身邊坐下。
黃立坤夾起塊炸帶魚段咬了一口，瞧見何露站在不遠處的過道裏在正四處張望。他沖何露的方位揮了揮手，扯著嗓門喊了一聲：“嘿！這呢！”
何露循聲看他，視線很快轉向了他斜對面的駱覺溪。回應著一揮手，端著餐盤快步走去駱覺溪身邊坐下：“小溪，你怎麽不等我啊？害我找了好半天。”
駱覺溪拿碗喝湯，淡聲應了句：“忘了。”
何露看向了她端起湯碗的手：“對了，你昨天手上弄傷的地……”
林虛舟夾菜的動作一頓，稍擡了一下眼。
“小傷。”駱覺溪急忙打斷了她的話，下意識看了林虛舟一眼，著重說明：“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是說，你傷口位置的創可貼卷邊了。”何露揣兜摸出盒未開封的創可貼，給她遞了過去：“我剛給你買了盒新的，拿去用。傷口完全愈合前記得及時替換。”
駱覺溪擺手拒絕，把她遞來的創可貼推了回去：“說了是一點小傷，不用了。”
“你跟我客氣什麽，拿著吧。”何露拉過她的手，把創可貼硬塞進了她的手中。
黃立坤邊吃飯邊在一旁看著，齜牙道：“你倆感情看著可真好，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何露笑了一下，附和著點點頭。見駱覺溪又把創可貼推了回來，她索性一把抓住了她回縮的手。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替她把手背上卷邊的創可貼撕了，動作利落地換上了她買的創可貼。
駱覺溪面對她的時候心裏有疙瘩，既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又實在很難接受她的好意。盯著手背上新換的創可貼，皺了眉。
一直沈默不語的林虛舟突然將筷拍在了餐盤上。轉瞬面無表情地盯了何露一眼，起身離桌。
才吃了沒幾口的黃立坤回頭看他，驚訝道：“舟哥，你這麽快就吃完了？”
楊譽深跟著起身，拽了一下黃立坤的後衣襟：“走了。”
“誒！等我一下！馬上！”黃立坤匆匆扒了幾口飯，收走桌上的三份餐盤，快步追了過去。
何露望著他們走遠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小溪，你不覺得，那林虛舟的脾氣有點古怪嗎？”
駱覺溪沒註意聽她說了什麽，心不在焉地用筷戳了戳餐盤中的米粒，欲言又止：“何露……”
“嗯？怎麽了？”何露轉回視線，笑盈盈地看著她。
“沒什麽，”駱覺溪嘆了口氣，“吃飯吧。”
*
從食堂出來，駱覺溪沒能甩掉何露，只能任由她挽著自己的胳膊，與她並肩往教室方向走。
一路上，她的思緒一直有些飄。她對何露的感情很覆雜，如果不是之前出了那樣的事，何露在她心裏一直都是最親近的人。
迎面遇上姜頌詩一行人。姜頌詩與她目光短暫相交，佯裝沒看到她，把臉轉向了另一側。
駱覺溪步子稍滯，視線斜向姜頌詩的後方。尾隨在姜頌詩身後的許佳佳撇了撇嘴，一副得勝之態，挑釁般沖她豎起根中指。
目視著她們一行三人從身側陸續走了過去，何露松開了挽住她的手，道：“小溪，你先走吧。我記起有東西落在食堂了，得回去拿一下。”
駱覺溪註意到了她方才看許佳佳的眼神，那滿是敵意的眼神讓她記起了些舊事，感覺很不好。
她稍作思量，點頭“嗯”了一聲。
與何露在花壇邊分道而行，一左一右，各走一邊。
往前走了沒幾步，駱覺溪在靠墻的位置停了下來，貼著墻邊謹慎回頭，看向已經走到行政樓邊的何露。
何露追上了許佳佳，搭著她的肩與她耳語了幾句。
許佳佳回應著點點頭，朝姜頌詩和朱曉靜揚了揚手，示意她們先走。
見何露引著許佳佳往操場方向走。
駱覺溪從躲避的墻後走了出去，隔了點距離，一路尾隨著她們至無人處。瞧見何露在往周圍觀望，似是在確認。她急忙閃身躲到了柱子後頭。
“怎麽樣？我昨晚幹的不錯吧？對了，你還有什麽招能對付那死丫頭的，再給我……”
“啪——”
許佳佳的話被響亮的巴掌聲打斷。
駱覺溪頓時一驚，緊捂住嘴，小心翼翼地從柱子後頭冒出頭，看向兩人面對面站著的方位。
許佳佳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會被打，捂住被扇紅的臉楞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何露。
何露沒給她反應時間，擼起袖子，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又挨了一巴掌，許佳佳總算反應過來了，憤怒咆哮：“何露！你瘋了？”
她撲過去，想反擊，被何露擒住了手腕。
“我讓你鎖她，沒讓你傷她。”何露單手一推，冷著臉推開了她。徐步往許佳佳面前走近了些，她揣兜摸出一把美工刀，推出刀片，看著她：“她手上的傷，是你幹的？”
許佳佳的目光轉向了她手中鋒利的刀片，慌了：“你……你想幹什麽？”
“回答我的問題。”何露手中的刀伸向了她的臉，威脅道：“不然，我不能保證，這刀會劃向哪裏。”
“不是我！真不是我！”許佳佳語速飛快，著急辯解道：“我只是按你的吩咐把她關起來了，真沒對她動過手。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何□□視著她的眼睛，默了數秒，移開了手中的刀：“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敢再動她一下，小心我不客氣。”
許佳佳忙不疊點了點頭，驚魂未定地往後退步：“知、知……知道了。”
何露似是還有話要跟許佳佳說。駱覺溪沒再繼續往下看，悄聲從藏身的柱子後離開。
路過垃圾桶，她停步低頭，指甲在創可貼邊緣摳了摳。撕下手背上的創可貼，與口袋裏的那盒創可貼一起，一並丟進了垃圾桶裏。
傷口太深還沒徹底愈合，結了層薄薄的痂。
她扯了扯袖子將傷口掩住，收斂思緒，往教室方向走。
教室後門有打鬧的同學沖跑出來，險些撞到她。駱覺溪匆忙往墻邊側行了幾步，貼著墻邊給他們騰出道，忽覺腕部一涼。
林虛舟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去了走廊外。
至人少的地方，林虛舟回過身，在她掌心裏塞了一盒創可貼。
駱覺溪看了他一眼，從盒中取出一枚創可貼，其餘的都給他遞了回去。
他沒接，揣兜垂眸，道：“給你的。”
“我有，剛剛何露才給了我……”
“你都扔了，我有看到。”
原來他都看到了。駱覺溪低頭縮手，指尖在盒子邊緣來回滑移：“我跟何露……”
她斟酌了一下，猶豫開口：“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好奇我跟何露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用說。”林虛舟道。
“我……看起來像是不想說嗎？”
“嗯。”
“小溪！”何露走到了兩人中間，親昵挽住了駱覺溪的胳膊：“你倆聊什麽呢？表情都那麽嚴肅。”
林虛舟沒吭聲，轉身移步，回了教室。
何露沒在意林虛舟一慣的冷漠態度，朝轉頭看她的駱覺溪舉了舉手中的蘋果，愉快道：“對了，剛有人給了我一個大蘋果，我倆分著吃啊。”
她看著與平常沒什麽不同，就好像剛剛她窺見的一幕是她的幻覺一般。駱覺溪出神看她，明明與她相識了有十好幾年了，可現在越看她越覺得陌生。
何露抓住蘋果兩側用力一掰，將其掰成兩半。她比較了一下大小，把大的那一半給駱覺溪遞了過去：“吶，老樣子，大的給你。”
見她沒動，何露抓著蘋果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溪？想什麽呢？”
“在想……”駱覺溪斂睫轉開了目光，隨意尋了個借口，道：“在想，你力氣真大。”
“你是說徒手掰蘋果嗎？看給你驚訝的，都呆住了。”何露噗呲笑了一聲，拉過她的手，把分出的一半蘋果放到了她手裏：“以前在你面前裝力氣小，是我跟你撒嬌逗你玩兒呢，你還真以為我連瓶蓋都擰不開啊。”
“除了這個，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怎麽可能有事瞞你啊？我跟小溪之間，不是早就約好了不可以有秘密嗎？我可是很守信用的。”
“是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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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洗澡”。
林虛舟悄然紅了耳根，錯開視線，低著頭幹巴巴扒碗裏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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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覺溪沒料到黃立坤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同是一驚。
“怎麽了舟哥？怎麽咳成這樣？”黃立坤急忙放下餐盤，把夾在腋下的水給他遞了過去：“吃鹹了啊？快喝點水。”
“就你話多，”後腳跟來的楊譽深反手扇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那麽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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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不是你打小就這樣嗎？別擱這給我碰瓷。”
“你罵我。”
“呦呵，聽出來了？那也還好，不算太笨。”
兩人鬥了幾句嘴，一左一右在林虛舟身邊坐下。
黃立坤夾起塊炸帶魚段咬了一口，瞧見何露站在不遠處的過道裏在正四處張望。他沖何露的方位揮了揮手，扯著嗓門喊了一聲：“嘿！這呢！”
何露循聲看他，視線很快轉向了他斜對面的駱覺溪。回應著一揮手，端著餐盤快步走去駱覺溪身邊坐下：“小溪，你怎麽不等我啊？害我找了好半天。”
駱覺溪拿碗喝湯，淡聲應了句：“忘了。”
何露看向了她端起湯碗的手：“對了，你昨天手上弄傷的地……”
林虛舟夾菜的動作一頓，稍擡了一下眼。
“小傷。”駱覺溪急忙打斷了她的話，下意識看了林虛舟一眼，著重說明：“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是說，你傷口位置的創可貼卷邊了。”何露揣兜摸出盒未開封的創可貼，給她遞了過去：“我剛給你買了盒新的，拿去用。傷口完全愈合前記得及時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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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客氣什麽，拿著吧。”何露拉過她的手，把創可貼硬塞進了她的手中。
黃立坤邊吃飯邊在一旁看著，齜牙道：“你倆感情看著可真好，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何露笑了一下，附和著點點頭。見駱覺溪又把創可貼推了回來，她索性一把抓住了她回縮的手。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替她把手背上卷邊的創可貼撕了，動作利落地換上了她買的創可貼。
駱覺溪面對她的時候心裏有疙瘩，既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又實在很難接受她的好意。盯著手背上新換的創可貼，皺了眉。
一直沈默不語的林虛舟突然將筷拍在了餐盤上。轉瞬面無表情地盯了何露一眼，起身離桌。
才吃了沒幾口的黃立坤回頭看他，驚訝道：“舟哥，你這麽快就吃完了？”
楊譽深跟著起身，拽了一下黃立坤的後衣襟：“走了。”
“誒！等我一下！馬上！”黃立坤匆匆扒了幾口飯，收走桌上的三份餐盤，快步追了過去。
何露望著他們走遠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小溪，你不覺得，那林虛舟的脾氣有點古怪嗎？”
駱覺溪沒註意聽她說了什麽，心不在焉地用筷戳了戳餐盤中的米粒，欲言又止：“何露……”
“嗯？怎麽了？”何露轉回視線，笑盈盈地看著她。
“沒什麽，”駱覺溪嘆了口氣，“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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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堂出來，駱覺溪沒能甩掉何露，只能任由她挽著自己的胳膊，與她並肩往教室方向走。
一路上，她的思緒一直有些飄。她對何露的感情很覆雜，如果不是之前出了那樣的事，何露在她心裏一直都是最親近的人。
迎面遇上姜頌詩一行人。姜頌詩與她目光短暫相交，佯裝沒看到她，把臉轉向了另一側。
駱覺溪步子稍滯，視線斜向姜頌詩的後方。尾隨在姜頌詩身後的許佳佳撇了撇嘴，一副得勝之態，挑釁般沖她豎起根中指。
目視著她們一行三人從身側陸續走了過去，何露松開了挽住她的手，道：“小溪，你先走吧。我記起有東西落在食堂了，得回去拿一下。”
駱覺溪註意到了她方才看許佳佳的眼神，那滿是敵意的眼神讓她記起了些舊事，感覺很不好。
她稍作思量，點頭“嗯”了一聲。
與何露在花壇邊分道而行，一左一右，各走一邊。
往前走了沒幾步，駱覺溪在靠墻的位置停了下來，貼著墻邊謹慎回頭，看向已經走到行政樓邊的何露。
何露追上了許佳佳，搭著她的肩與她耳語了幾句。
許佳佳回應著點點頭，朝姜頌詩和朱曉靜揚了揚手，示意她們先走。
見何露引著許佳佳往操場方向走。
駱覺溪從躲避的墻後走了出去，隔了點距離，一路尾隨著她們至無人處。瞧見何露在往周圍觀望，似是在確認。她急忙閃身躲到了柱子後頭。
“怎麽樣？我昨晚幹的不錯吧？對了，你還有什麽招能對付那死丫頭的，再給我……”
“啪——”
許佳佳的話被響亮的巴掌聲打斷。
駱覺溪頓時一驚，緊捂住嘴，小心翼翼地從柱子後頭冒出頭，看向兩人面對面站著的方位。
許佳佳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會被打，捂住被扇紅的臉楞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何露。
何露沒給她反應時間，擼起袖子，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又挨了一巴掌，許佳佳總算反應過來了，憤怒咆哮：“何露！你瘋了？”
她撲過去，想反擊，被何露擒住了手腕。
“我讓你鎖她，沒讓你傷她。”何露單手一推，冷著臉推開了她。徐步往許佳佳面前走近了些，她揣兜摸出一把美工刀，推出刀片，看著她：“她手上的傷，是你幹的？”
許佳佳的目光轉向了她手中鋒利的刀片，慌了：“你……你想幹什麽？”
“回答我的問題。”何露手中的刀伸向了她的臉，威脅道：“不然，我不能保證，這刀會劃向哪裏。”
“不是我！真不是我！”許佳佳語速飛快，著急辯解道：“我只是按你的吩咐把她關起來了，真沒對她動過手。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何□□視著她的眼睛，默了數秒，移開了手中的刀：“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敢再動她一下，小心我不客氣。”
許佳佳忙不疊點了點頭，驚魂未定地往後退步：“知、知……知道了。”
何露似是還有話要跟許佳佳說。駱覺溪沒再繼續往下看，悄聲從藏身的柱子後離開。
路過垃圾桶，她停步低頭，指甲在創可貼邊緣摳了摳。撕下手背上的創可貼，與口袋裏的那盒創可貼一起，一並丟進了垃圾桶裏。
傷口太深還沒徹底愈合，結了層薄薄的痂。
她扯了扯袖子將傷口掩住，收斂思緒，往教室方向走。
教室後門有打鬧的同學沖跑出來，險些撞到她。駱覺溪匆忙往墻邊側行了幾步，貼著墻邊給他們騰出道，忽覺腕部一涼。
林虛舟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去了走廊外。
至人少的地方，林虛舟回過身，在她掌心裏塞了一盒創可貼。
駱覺溪看了他一眼，從盒中取出一枚創可貼，其餘的都給他遞了回去。
他沒接，揣兜垂眸，道：“給你的。”
“我有，剛剛何露才給了我……”
“你都扔了，我有看到。”
原來他都看到了。駱覺溪低頭縮手，指尖在盒子邊緣來回滑移：“我跟何露……”
她斟酌了一下，猶豫開口：“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好奇我跟何露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用說。”林虛舟道。
“我……看起來像是不想說嗎？”
“嗯。”
“小溪！”何露走到了兩人中間，親昵挽住了駱覺溪的胳膊：“你倆聊什麽呢？表情都那麽嚴肅。”
林虛舟沒吭聲，轉身移步，回了教室。
何露沒在意林虛舟一慣的冷漠態度，朝轉頭看她的駱覺溪舉了舉手中的蘋果，愉快道：“對了，剛有人給了我一個大蘋果，我倆分著吃啊。”
她看著與平常沒什麽不同，就好像剛剛她窺見的一幕是她的幻覺一般。駱覺溪出神看她，明明與她相識了有十好幾年了，可現在越看她越覺得陌生。
何露抓住蘋果兩側用力一掰，將其掰成兩半。她比較了一下大小，把大的那一半給駱覺溪遞了過去：“吶，老樣子，大的給你。”
見她沒動，何露抓著蘋果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溪？想什麽呢？”
“在想……”駱覺溪斂睫轉開了目光，隨意尋了個借口，道：“在想，你力氣真大。”
“你是說徒手掰蘋果嗎？看給你驚訝的，都呆住了。”何露噗呲笑了一聲，拉過她的手，把分出的一半蘋果放到了她手裏：“以前在你面前裝力氣小，是我跟你撒嬌逗你玩兒呢，你還真以為我連瓶蓋都擰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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