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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記憶中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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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沙漏沈澱著無法逃離的過往,追憶起來總會有淡淡的憂傷。

每一段記憶,都有一個密碼。只要時間,地點,人物組合正確,無論塵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將在遺忘中重新拾起。

紅莠去她生活近二十年的地方,婉兒將下午工作按排好了,就去了鎮上將紅莠的事同分管鎮長談了紅莠的情況,爭取到了分管領導的支持,同意與這五位村民談談這事。

紅莠的五位恩人,進了酒樓,剛剛坐了下,婉兒就和鎮分管領導來了。

這五位恩人都認識婉兒,都紛紛站了起,婉兒一揮,請五位恩人坐。“我身邊這位,五位恩人不太熟吧。”

其中一位認出來是了:“這是鎮副書記。”

“認得就好。今天將五位恩人請來,又將百忙之中的書記請來。因書記還有事,一會兒就得走。”

“對了我忘了介紹了,紅莠是我的幹女兒,有五年的時間,這孩子一直沒有提起這事,這次回她說出了這事情,是怎麽回事呢?五位恩人,紅莠家的房子的事都清楚吧。”

五位恩人,這時才明白,要他們到這裏來是說房子的事,也有人想這王副總是不是也想這塊風水寶地。

大家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今天把大家請來,一是為了感恩,二來是弄清紅莠家的房子怎麽落到他人之手的。這事讓紅莠自己先說說。”

鎮書記將這話讓紅莠自己說,她是這房子的合法繼承人。

“那年我父親落水死了,五位叔看我可憐,同情我,又看我學習成績優秀。當初是這樣說的,房子歸舅舅,留一間給我回來時住住,舅舅管我上大學的學費,因我沒有上大學就出事了,情況五位恩人是當事人,都清楚這事的來龍去脈。”

“也就是說,你舅舅沒有給你一分錢上大學。”鎮副書記問了一句。

“沒有。”

“你五位,回憶一下,當時是不是紅莠講的情況。”書記又問了一句。

五位中有一位說:“年數多了記不清楚了。”

“你們四位呢?”鎮書記又問。

“好像是有這回事,記不太清楚了。”

“你們再想想,這房子原來是不是紅莠的?”鎮副書記換了一種方式問。

“原來是紅莠的。”

“現在怎麽到了人手上去了?”

“當時也不清楚是怎麽說的,找紅莠舅媽問問就清楚。”

“當時,不是你們五個人去幫助紅莠解決讀書的問題的嗎?”

書記有些不耐煩了,這些人也不老呀,怎麽是這個樣。

“當時也就這麽說說,也沒有憑證。”

“沒有憑證沒有關系,房子長了腳,跑到紅莠舅媽名下了?她家還有人,有合法的繼承人。”

這事今天很難談得好,慢慢來,房子是你的,還不信了就弄不回來,鎮書記心裏這樣想。

“這樣吧,我鎮裏還有事,你們好好回憶回憶。”鎮書說完走了。

鎮書記一走,五位就相互的說了起來。

其中一位年齡輕些的說:“她憑什麽占人家的房子,人家回來了就應該讓給人家。”

“這個房產證是她的,這是國家發的,她是合法的,你怎麽要的回來。”

“你說是你,你有憑證嗎?沒有。”

“就是呀,你憑空就說這房子是我的,怎麽可能呢?”

他們五位互相之間說著。

婉兒送鎮書記出了包箱回來。

“王總,這頓飯我們不能吃。”

“呵呵,怎麽啦?”婉兒微笑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裏面覆雜得很。”

“說來聽聽有多覆雜?”

“唉。沒辦法說。”

“這樣今天不說這事,房子也值不了幾個錢,現在就上菜吃完了就送你們回去。這樣可好。”

“飯就不吃,只要送我們回就成,要不我們自己回去。”

“我也不要你們做證,只是感謝,還不成嗎?”

“不吃,好意我們領了。”紛紛的站了起來。這時小虎來到了包箱門口。

“還沒有開始,是不是等我,大家站著做麽事,坐坐。”

“咱們不坐。”

“站客難留。”小虎一屁股坐在桌子邊,見這幾位還沒有坐的意思。

“五位叔們,我小虎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醜話說在前頭,今天不給我臉子不要緊,要是不給媽面子,你們就瞧好,蛇有蛇路,憋有憋路。”

“小虎,誰是你媽。”其中的一位年輕底聲問。

“王總呀。”小虎用手一指正同經理談事的婉兒。

這五人在自然村可說是一頂一的高手,小溪落到大海裏,還能見著影子。

是不是好漢吃眼前虧的老話,懲服了他們,還是勢壓倒了他們。一個個坐回了原位。

“我小虎不怕惡人,最怕弱者,王總是我媽,紅莠就是我姐,我姐的事我不管嗎?那還叫人。你們村裏一些屁事,我還不清楚。在沒有喝酒之前將話說清楚,要讓人明明白白,到你們家,我說一句話了沒有。不當我說的,我不說,當我說的時候,我一定要說,不僅要說而且還要做。”

“服務員,給五位爺斟茶。”服務員跑著兩腳不沾灰的來了。

“五位爺,我不是要你們做偽證,只要還原真相,這點都做不到,還算爺麽。”

五位臉從紅到青,從青到紫,從紫到白,沒有人說一句。

小虎將寫好的紅莠房屋實情筆錄,拿了出來,讓我五位爺過目。

當時什麽情況,在什麽地點,有那些人,人的姓名,怎麽談的,最後是如何定下來的,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說:“情況基本屬實。”

“請五位簽上大名,什麽事都沒有,就開始喝酒了。”

三位迅速的簽了,還有兩位說:“這事我真的記不清楚。”

“那好,記不清楚算了。喝酒。”

“上菜。”小虎對門口服務員喊到。

《紅莠房屋實情筆錄》還放在桌上的。

其中一年輕的一點的說:“當時情況就是這樣,只是證明一下,房子就是紅莠的,她舅媽拿錢買了嗎?她有證,也是糊搞的,紅常喜(紅莠的父親)有承繼人,她是合法繼承人,說到天邊也不行的。你說是你的,你有證,你證是怎樣來的,一調查,這事還不出來,說不定還要牽扯一大批人出來。”

兩位猶豫了好長時間。為了紅莠舅媽辦證,這兩位也出過力,這回在這上面簽字,不是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所以他們不願簽字。

還有一件事,也就是同紅莠舅媽有染,她要是見他兩也簽了字,到時刻,紅莠舅媽不天天跟在他們屁股後後面吵死,那是多麽難受的事。

各人都想著各人自己的事,不光是罵,關系從此就斷了,他們兩還有多少不舍。

這才是他們倆內心裏真真的痛的地方。

一個女人能灑下多少甘露,不在陽光下開出花來;一個男人心中能裝下多少女人,是不是會自動排列。

兩位權衡利弊,兩人對視了一下,確實不願簽這個字,他們才不管是事實還是不是事實,他們管心裏那一點點可憐而又卑微小情素。

最後也許是在威逼下,簽下了沒有什麽份量的三個字的名字。

喝過酒,吃過飯,送他們回去,還未到村口,離村還有二、三華裏就要求下車,說他們走走舒服些。

對於小虎是求之不得,來回還少幾公裏的油錢。

這個時候還早,村裏人都還沒有睡,他們沒有回村,而是到另一個自然村去打牌了。

牌還未打一圈,就有人來說:“村裏有人找你們,叫你們回去。”

其中兩人就知道不好。另三位還是很坦然的,因為他沒有沾過紅莠舅媽的邊,曾有過這想法,幾次沒有排上隊,最後也這麽過了。

到了村口來叫的人點名叫他倆人過去。另三人也知道這裏的原因,不管了,他們三各回各的家了。

這兩位年長一點的,心裏不是平日裏喚他們來,這次自己簽了字,心裏發毛,也得硬著頭皮去。

他倆說好,他們什麽也沒有做,否認一切,千萬別說真話,瞞一時是一時,瞞一天是一天。

“聽村裏人說紅莠還活,是不是鬼魂出現了。”

“紅莠不可能活著,要是活著她不早回來了。”

“下午來的女人是誰,是王副總的女兒。”

“她有女兒嗎?”

“她說是她女兒,我們也不知道。”

“這女的什麽來路?’

“她冒充紅莠。”

“當時就應把她捉起來。”

“你們去幹了什麽?”

“沒幹什麽。”

“是不是幹了傻逼的事。”

“你別聽村裏人瞎掰,她請我們五個人去吃飯喝酒,就是感謝感謝我們當時幫了紅莠的忙,不信你去問另三個人。”

“不信你們,我還信誰,有事你們也跑不掉。”

他倆在回家的路上,相互還爭了起來,“我說不簽,你要簽。”

“你自己簽的,還怪別人。”

“好了,什麽都不知道。”這是他倆的君子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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