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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意外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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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莠接過外聯部的同事遞過來的信,眼有一秒鐘停在信封封面上。

心突的一跳,臉色凝重,交信的同事臉像是翻書一樣側了過去。

紅莠頓時呆住了,一點影子事都沒有他是從哪裏得到她的信息的,真是個有心人。

過去的情和意,一下子跳入眼簾,紅莠對夏正東不僅是愛,還有感恩之情。

人不是生活在真空裏,她如何能夠記懷,夏正東給她做過的點點滴滴。

紅莠以前是真心愛過他的,那是在小店館的日子裏,最多是在香樟樹下,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正因為是這樣,他們的情感純潔,故此,在那裏留有他們的影子。

香樟樹見證了她們的愛情,也見證過她們的海誓山盟。當時信,不信也信,那時所有的承諾他都做到了。

後來,他跟父母走了,紅莠的心就像抽空了似的,好再她識破了真相,好再她有了一定的生活積澱和定力。

俗話說得好:人是英雄,錢是膽。現已證明,她有足夠的能力養活自己。

她不知道是為了夏正東去參加公務員考試,還是為了報仇,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撼動參天大樹麽?!當時還真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

現在想起來還有些讓人後怕。

紅莠加快腳步,回到宿舍,關上房門。

用那纖細的玉手,輕輕柔柔的展開夏正東的來信,像是一位母親呵護著嬰兒一樣。

“莠,你好!苦了你啦。

一別數月,你過得好嗎?

這次,我來到貴公司,貴公司外聯部的人說你帶團出國了,真的是不巧,行期要十五天,我假只有九天,沒有辦法等到你回來,無奈!

我不想我們的事情就這麽黃了,便要了你的電話號碼,不要見氣,我對你是一片真心,這次來我是帶一片誠意而來。

這次來主要是看看你。我追到北京來了,這足見我對你的癡情不改當初。

你回來時,見到這封信,請你回個信,那怕是一個字也好。

愛你的夏正東(匆草)

某年某月某日”

紅莠看得出是臨時寫的。

字數不多,沒有華麗詞藻,紅莠讀了兩遍。

在他的信後面有一句話:我的電話號碼沒變。

紅莠在想,是讓我寫信,還是讓我打電話?

哦,夏正東是寫好信了,後想起來應留個電話,他又不願直接寫在封面,別人看了不好,才留了幾個字。

這幾個字別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紅莠早就認識的男人。

紅莠是了解夏正東的,他要做什麽,他想什麽,她能猜八九不離十。

打電話吧,省得他又要寫信過來,這個紅莠知道。

現在有微信,挺方便的。

紅莠想:他應該對她很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的差不多了,難道他母親不再阻止?

紅莠在想著是打電話,還是寫信的問題,回是決定要回的。

此時夏志豪電話進來了。

“知道你回來了,今晚沒有約吧。”

“沒有,你有事嗎?”

“請你吃個飯,好久沒有在一起聊聊了。”

“好呀。”

“這樣吧,我去你那邊,酒店我訂好了,就在花溪酒樓怎樣。”

“行呀。”

“五點半,不見不散。”

“0K”

“OK”

紅莠看看時間,還有近三個小時,打個電話吧,看看夏正東是怎麽說的。

正東聽到電話鈴聲響了兩聲,馬上打開手機看看,是北京,號碼不認識,管它是誰,他都得接,他怕誤了自己的事,算算時日紅莠明天應該回到北京了。

“餵”

“餵,正東嗎?”

“是我,莠,你還好嗎?”夏正東差一點哭出來了。

“你怎麽啦,感冒了。”

“沒有,好著呢。”

“沒事就好,你的信我收到了。”

“其實,我也很想你的,有些事,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我知道,一切都知道,你心裏很苦。只是我太笨,不清楚你受的委屈有多大。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我們要從頭再來。”

“時間是無情的。”

“時間再無情,也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眷戀。”

“這個我知道,我們天隔一方。”

“這個我有思想準備,不怕的,當初是人為的,現在有的是時間與空間,不怕的。”

“我知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要面對現實,對不對,說句實在的,我對你的感情依舊,可又有什麽用呢?”

“我可以放棄我的公務員工作,放棄我現有的副局長的位置。”

“別,別沖動,不急,慢慢地來,都這麽多年了,不差這時間。”

“莠啊,你說得好輕松,我一分鐘也等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有些事我們還是要坐下聊聊。”

“我都要崩潰了。”

“別激動,你的手機號碼一直還留在我腦海裏。我不敢打,不想你胡思亂想,我真的想你過得好。”

“沒有你,我好得起來嗎?”

“這樣吧,下個月我有幾天假,我可去你那裏,將這些事的前因後果細細的談一次好嗎?”

夏正東聽了紅莠這麽說,心情平靜了許多。

“對了,我妹妹夏煒煒不是回去考公務員,她對你.......”

紅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正東打斷了:“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不搭界。”

“呵呵,你現在的火氣不小呀。”

“不是對你發火,想想她就氣。”

“怎麽啦?”

“不想說她的事。”

“到底是有事,還是沒有事。”

“我叫她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她就是不說。”

“這事,還真的怪錯了,只有胖小姨子有,她沒有我的號碼,並且我對我媽說了,我的號碼要給別人必須要同我先說,我同意了才能給。”

“哦,是這樣呀。”

“所以說有些事,我們必須長談一次。”

“那好吧。”

“等一會,我有點事,就不跟你說了。”

“有時間用微信聊聊可以嗎?”

“可以呀。”

“謝謝你還記得我的手機號。”

“那是必須的。”

“好吧,你去忙吧。”

掛斷了電話,夏正東也恢覆了平靜,紅莠還是原來的紅莠,不過她現在日子也不好過,剛到一個新地方,業務上是新的,人也是新的,一個女人太不容易了。

他與她談話沒有陌生感,親切自然,而且,她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發冷的感覺。

夏正東怎麽突然有了這種感覺,是不是她的經歷不平常,達到了遇事不驚,處事不亂,心如止水。

水面如果只是輕風微微吹過都會有波紋,要想心平靜的就像停止後的水面一樣你說會是一種怎麽樣的境界?

夏正東想一般毅力不夠強的人是無法達到的,你見過靜止的水面嗎?

夏正東顯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他缺的是紅莠遇到挫折、身處逆境,大起大落的人生經歷。

很多事情,是需要親身體驗才有切膚之疼。

傷過才知疼痛的滋味,哭過才知無助的絕望,傻過才知付出的不易。

經歷的多,生命有長度;經歷的廣,生命有厚度。

經歷過險惡的挑戰,生命有高度;經歷過困苦的磨煉,生命有強度;經歷過挫折的考驗,生命有亮度。

紅莠的淡定,夏正東越發對紅莠產生著一種強烈的愛意,夏正東做不到這一點。

夏正東與紅莠一交流,就顯示出了夏煒煒與紅莠的差距有多大。

夏煒煒來為夏正東接風是真,可是從頭到尾沒有提起“湖筆”更莫說問一下價格了。

她不知道夏正東為了“湖筆”親自只身一人去了一趟,這個啞巴虧只得吃呀。

這個不能怪誰,你存了小心眼,還能怪人家麽。

名義上是來接風,後來的帳還是朋友給付的,這是朋友搶著付,也不能怪她不是。

吃過後,正東說:“謝謝你來給接封風,我今天挺累的,我送你去賓館吧。”

這等於是夏正東下了逐客令,她也沒有辦法不服從。

正東付了賓館的費,就同夏煒煒告辭了。

朋友還補了一句,“正東今晚多了點,很可能是趕路疲勞,你也休息吧,我送他回去。”

“那你們慢點。”夏煒煒說了這麽一句話,就關上了房門。

幸好有個朋友,不然他早就要發火了,年輕漂亮就了不起,我夏正東看過的人多著呢。

在回家的路上,夏正東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遍,朋友一切都明白了。

朋友說:“你這麽做,不就多花了一個月的工資嗎,你要知道你買了一個備胎。”

“是喲,有備胎好嗎?”

“這要看具體情況,如果說那邊(指紅莠)沒有把握,自然是好事,要是有把握並不是好事,你今晚做得對,不能同她太愛暧昧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叫你來,不然我和她兩人世界還要你。”

“哈哈,不早了就此別過吧。”

“謝謝你,還讓你破費。”

“朋友嘛,一點小錢不算什麽,你夏正東也幫過我不少忙喲。”

“對,對,你老婆還是我介紹的呢。”

“晚上到你這裏,她從來不反對。”

“那說明我是好人。”

“好了,走了。”

夏正東看著朋友的背影,看不見了,自己也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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