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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個人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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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想,志豪安排一個女孩同我視頻是什麽意思。

這個意思還不很明顯嗎?就是讓你看看這女孩怎樣,對,對,志豪是這個意思。

兒子這一招,還真的起作用,婉兒心裏平靜了許多,兒子身邊有一個女孩,行啊,有人關心,有人照顧,為娘的也就放心了。

男孩子一個人生活,就是再有錢,過日子是不會過的。現在好了,身邊有一個這麽一個明事理,還很漂亮的女孩,年齡也相仿,好啊。

婉兒感到很滿意,本來是想給兒子上一課,催促一下,要不她真的將片長的女孩強硬的讓志豪接納。

她這麽想的,也會這麽做的。因為當領導的人時間長了,都是有這個特質的。

婉兒並沒有關掉電腦,因為高興,沒有一點睡意,看了一下,今天的新聞。

看著看著,沒什麽意思,索性關掉。

她想看的還是紙質的書,在電腦上看東西不習慣,她的床頭,常常有一本書或雜志之類的書籍。

她習慣在睡覺前坐床上,看幾頁。有好的,經典的話,她也用筆勾畫一下,激情上來了,她也會在旁邊寫上一短自己的文字。

她所看過的書就會留下她的墨跡及圈圈點點的線條,還有問號,到一定的時間才會去解決這些號句。

她一看時間到十一點了,該睡了,明天還有工作,隨即拿了一本雜志《婚戀》,也就隨手一翻,眼前出現一篇文章:

《一個人》

作者:XYZ

婚後,我便成了一個人。一個人燒飯,一個人吃,一個人飲酒,一個人哭,一個人笑。

白天出去幹活,晚上回來睡覺。有人說,我是自由之身,無人管,無人問,自生自滅。這樣的說法,有其一時的道理,未免有些消沈,讓人憐憫。

有一日,見到一條流浪狗,身上的毛一撮一撮,一塊塊沾在一起,尾巴夾在兩後腿之間,眼睛周圍像泥,又像眼屎,黑色的眼珠還有些光澤,佝僂著身子,在大街旁邊慢慢挪著步,像病人下了死亡通知一樣,失魂喪魄。

一對母子走了過來,男孩見到這流浪狗,掙脫母親牽的手,將手上還沒完全吃完的雞肉雞腿丟到流浪狗面前,流浪狗遲疑了片刻,這時一群狗蜂擁而上,打頭的一條狗一口將雞腿吞噬,沒吃到雞腿的狗,將流浪狗圍在中間撕咬,流浪狗發出哀求的叫聲。吃到雞腿的狗站在旁邊看著熱鬧。不一會,群狗惺惺的離開,躺在血泊之中的流浪狗沒死,慢慢紮著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塵土,一瘸一拐走了。

好久沒再見到那條流浪狗了。其實,它就在我面前,烏黑的毛,油光水滑,尾巴向上卷著,身子挺直,頭仰著,不是看到它的眼珠那光澤,真的不認得是從前那條流浪狗了。

通過那次死裏逃生,知道要自強,裝熊只會被其它同類欺負。人如狗,狗不如人。

話說狗心是泥做的,就是剝去它的皮,只要沾到泥星,還能跑上一段路。這可能就是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吧。

它的生命力,為何比人還要強呢?

有一天,在報上看到一企業家,公司倒閉,企業家跳樓自殺,他這麽有本事,怎麽會倒閉,一時想不開,於是乎他選擇一死了之,萬事皆休,踏上陰間路。

他沒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沒想還有多少人吃了上頓無下頓,他沒想失敗跌到底谷,只要邁一步就是一。

不乏其人,要死要活只是一個掙紮的過程,心中餘火未熄,重生的也不在少數。

我有一次真是愁煩得很,無心做任何事,便到河邊散散紛亂的心,見到一棵樹葉子全落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也格外的入目,像是一個漂亮女人樣,身上放著光,那樣吸引著我的眼球,但不是養眼的那種,上面站著一小鳥,我叫不來名字,雙翅耷拉著,腳上纏著紅布,羽毛灰灰的,不漂亮,斷定是一只雄小鳥。我想一定是人家養的小鳥,逃出來了,自由了,還不好。

又一想也許還有一只雌小鳥沒逃出來,也許就只有它一個,如同我一樣,獨自一人。我的心有些沈重,可憐起這只小鳥來,想施舍於它,我在口袋翻弄有什麽給它吃的時,它飛走了。

過了幾日,我又來到河邊散步,心情特別的好,因收到了一份稿費單,興許還能見到那只小鳥,尋思它若來我得好好感謝它,那樹還在,沒見那只小鳥,有些失落。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了一樹林,這裏鳥好多,它也可在這裏,我希望它的出現,在一大樹上,有兩只小鳥站在最高的一枝樹枝上,正在說著悄悄話,一個點頭,一個嘰嘰喳查,那情親熱勁讓人羨慕。

一陣微風吹過,發現有一只腳上系著紅布,是它就是它,我差點驚叫起來,精神得讓人辨不出來了。沒等我靠近,一只飛走了,接著腳上系著紅布的小鳥似乎還沒有盡興,磨磨蹭蹭,一會兒疏理梳著羽毛,一會兒啄啄系在腳上的紅布,無可奈何的也跟著飛走。

一個人快不快樂,是你自己的事,這樣想也就坦然多了。煩惱是自已的,怪不得別人,路是你自己走的,怪誰也沒有用,徒增煩惱。

一時的快樂,終受牽連,想到妻子回來,哪有一人自在。

一個走著,一個人想著,一個人吃,一個人睡,一個人妄想著。

婉兒看完後,想了想這個叫XYZ的一定是個男士,絕不是一個女人。

小孩善良的心,可引來一群饑餓的瘋狗,引起一場血腥的爭鬥。作者還說,沒事,沒事,它會活的。

後來又寫到企業家跳樓自殺,為何自殺?他再也扛不住這種打擊,為什麽狗再窮再爛,它還頑強的活著呢?

後來作者又寫到樹葉全落光了,很美,美嗎?大概看到的人都是穿著衣的,要是都脫光衣服在大街上行走,我看一樣不美,一定比不穿衣服的人更醜!

後來又寫到一只鳥的孤獨,無奈。

人很多事都是自找的,當然也有人為的限制,你沒有辦法去沖破,總體上還是思想,心裏。

為什麽要這樣呢?

再偉大的思想家也可能解答不了的問題。

她喜歡最後一句話:一個人妄想著。就是這句給了她活下去勇氣,信心。

人如果沒有一定妄想,那必然是一天天爛下去,同流浪狗沒有區別。

她想著想著又想到紅莠身上,這個紅莠是何許人也?

如果是同兒子戀上了,我就是她的婆婆,她同未來的婆婆對話,神情自若。看來是個不同凡響的女孩。

若是找到這個女孩做媳,也是兒子修來的福,她就不用操那份閑心了。

兒子,你要加油!母親挺你!

這女孩的眼睛,是在哪裏見過呢?婉兒反反覆覆想。

哦,我的天啊,是她!

紅紅的眼睛,就是紅紅的眼睛,婉兒同紅紅見過三次面,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也有心將紅紅說給兒子做老婆。

做母親的也是很怪的,當兒子到了成家的年齡,若有自己看上還不錯的女孩都很留意,有時也會將這幾個女孩來比較,看看那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兒子。

所以對紅紅特別的留意,心裏還想,這麽好的女孩臉上怎麽就長一個胎記呢?

還想怎麽就跟胖小姨子打得火熱呢?

當然這種想法只是瞬間,但,這雙眼睛是逃不脫婉兒的眼睛的。

是不是整過容了,將胎記除去了,很有可能。不對呀,她不叫紅紅,她說她叫紅莠。

這個紅莠非同凡響“......”

她不敢往下想。

世界上哪有這樣巧的事,也不是寫小說,瞎編亂造,將人看得頭暈暈的。

不會,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

婉兒想,想這事幹什麽?未免過早了。

當娘的也沒有必要為兒子如此的去操心,是跟他過一輩子的人。

她一想到這心就開始微微顫抖,她都不知道這輩子是如何過來的。

她心底的一塊未開墾的處女地,自己給自己翻動了,何人來播種呢?這個人一定是她這一輩子最愛的人。

這個人是他嗎?是不是他,他都在血液裏。

要不然,三十多年過去,也有不少男人在她的愛河淌過,可就是不能駐足,這是為何?

她一想他,心裏就美,這種感覺,一點也沒有消失,似乎還越來越凝重,她也想不到是什麽原因,使她這個樣子。

一想到他心中就充滿著熱度,好像青春又要回來了,不可能是傳說中的轉老還童,是好事,還是悲呢?

婉兒不敢想像,恒亮難道是佛祖前生種下的盅。今生,我癡迷於奈何橋上,在不曾消逝的迷霧裏苦苦追尋,只為匆匆百年化為人身。猶記得“……”那搖曳在夢幻裏的曼珠沙。

婉兒堅信自己一定是種了這種毒,這是文字種下的毒,看來這種毒只有種下的人能解。

到什麽時候,婉兒沒有更好地去解讀她這種存在心裏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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