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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有智慧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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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志豪說:“媽,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那做一個鑒定不就清楚了。”婉兒這麽想著。

“這個沒有那個可能性,做這玩藝幹嘛呢。”婉志豪自然不知大人間的恩恩怨怨。

“你不知道,這是歷史遺留下的問題。”婉兒點了一下。

“媽,你這麽說我真的弄不明白,這種奇思有點滑稽可笑,也不是演小品。媽呀,你怎麽這麽幽默。”

婉志豪認為母親就想夏林皓當父親,想歸想,事實還是要尊重。男女之間好,好成一個人,又獻了血,這樣就能確認是親生父親,母親真的不知怎想的。

你說她老,她很年輕;你說好糊塗,她很精明。怎麽提出這麽荒唐的事來,志豪一點也不懷疑母親會做出那種事來。

婉兒來的時,還雄赳赳氣昂昂,要做親子鑒定,面對兒子,又不知從何說起,怎麽說都不好;一個母親在兒子的面前要說出這麽隱私的話,如何說得出口。

要是對兒子說了,那兒子今後如何看她,會不會在兒子心裏感覺是個壞女人。

在兒子心目中的已有的光輝形像,不一掃而光?

原本十六、七歲女子生孩子就是不正常,那是前面的男人害的,小女子無力去反抗,這倒說得過去,也是事實。

現在說又是另一個男人的,真的叫人費解。紅莠看著兒子,羞紅著臉,“呵呵……”笑笑沒說話。

婉志豪等著她媽說點什麽,聽聽是什麽樣的大事。

總不會將這沒無的事說成是大事吧。

這時,婉兒轉了一百八度的彎,關切的問:“兒子,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

志豪想母親今怎麽啦,東一榔頭,西一棒的。你怎麽問我就怎麽答吧:“沒事,比以前還要好,也知道生命很脆弱,對身體註重了很多,平日裏也活動活動。”

“那就好,不要為娘擔心就好。”婉兒也不知道如何對兒子說,從哪說起呢?

總不能說你與夏林皓叔叔做個親子鑒定,他很有可能就是你親生父親。開始說了,點到了,兒子根本沒有向這方面想。

這猛一說,兒子一定會懵,這是什麽話呀,是不是老娘瘋了,與夏林皓有什麽關系,就是獻點血符合我的血型就要做親子鑒定,這不是天大笑話。

婉兒的腦海裏亂作一團糟,不說就這麽糊裏糊塗的過,說了兒子能接受老娘這種做法嗎?

剛提到,兒子一口否定了,不好再深說了。

好多好多問號在婉兒腦海裏轉悠;還有一個擔心,一旦鑒定結果不是,那兒子該叫誰父親,母親呀!一個女人一點廉恥都不要了,究竟跟過多少男人發生過性行為?!到那時真的糟透了,婉兒無需解釋,越解釋越不清楚了。你說婉兒還能將做鑒定的事同兒子說?!

不能說,不能說,只有做過之後的結論,才能說明真假。

婉志豪有些奈不住了,老娘在電話裏,明明說有重要的事,重要的事怎麽不說了呢?

是不是忘了,要提醒?老娘不是這樣的人呀。還是問問吧。

“媽,你不是在電話裏說,有重要的事要對我說嗎?”

“呵呵,差點把重要的事忘了。你準備在哪裏安家,房子在鄉下蓋還是在城裏買。”這是婉兒隨時編的,也算是重要的事。

“就這事,在鄉下蓋是不現實的,買房在哪買,這個我還沒有想過。只能等工作落實才能決定。”

“房價一天比一天高。”

“這是個實際的問題,再說手頭上也沒有多少錢,去貸,去挪也沒有必要。”

“買了不是升值,最後賣掉也劃算。”

“理是這個理,反算順算也差不多,我們畢竟不是有錢人。”

“也是。那就等你找到了對象再說。”

“嗯。”這重要的事,就此了結。

一夜過去了,婉兒只字未題鑒定的事,她想了一個權宜之策。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婉志豪還以為老娘去買早點去了,要不是鬧鐘將他喚醒,還不知要睡到什麽時候,反正今天有人喊,他就放心的睡,硬睜著朦朦睡眼一看,人呢?

準備還想睡一會兒,一想不對,老娘上哪去了,翻身下了床,戴上眼鏡,發現有一張字條,這是老娘慣用的手法,留言:“兒,娘出去一趟,見個朋友,可能晚點回來。”

見個朋友。哈哈,是不是在北京找到了老伴,老媽呀老媽,你還真有本事,有魅力,好,怪不得那樣羞羞答答,嫵媚的樣。有了歸宿真的是件好事,也該找個伴。

又一想是不是又是網上找的,她在北京認識誰?這麽一想婉志豪心一緊,早上相約一定是個喜歡晨練的男人,有前車之鑒,她不會亂來的了,母親也不是個糊塗人。

相信老娘有這個能力,不要打電話,算了時間來不急了。婉志豪只好自己弄點吃的,本想偷回懶享享老媽的福,沒逮著,嘿嘿!自己笑笑自己。

婉兒一出門就直奔晨練的地點,找找看看有沒有熟面孔,一個也沒有。

這是大都市,哪有一個鄉下女人熟悉的人,她開始跟在別人後練起來,套套近乎,做得有模有樣,她雖是農村婦女,但有文化,有品味,她當過排舞教練,這簡易二十四式太極拳她一學就會,打了半個鐘頭的拳,大家收拾東西,紛紛將要離去,廣場的人漸漸稀了,她就問起身邊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請問大姐,這附近有親子鑒定中心嗎?”

“你要做鑒定。”

“是呀。”這位大姐很熱心,用眼掃了一眼,鎖定了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喊的什麽婉兒沒有聽清楚,大概是喊的乳名。這男子過來了,說了聲:“有事嗎。”

“這位妹子要做個DNA鑒定,你能幫她一下嗎?”

來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婉兒說:“大姐介紹的,自然要幫的。”

“那好,你就跟他去吧。”熱心的大姐說完就離去了。

婉兒很有禮貌的與男子握了手:“您好!有什麽事要幫忙嗎?”男子很親切的說了聲。

婉兒沒有轉彎直奔主題,“做一個DNA鑒定。”

“哦,東西帶了沒有?”

“帶了。”

“那就跟我走吧。”婉兒跟在男子的後頭走。男子說他就是在那裏面工作,他們一邊走一邊聊著,就到了一家早餐店,那男的問:“你吃點什麽。”

“不,不,我來請你吧。”

“都一樣,也要不了幾個錢。”婉兒也沒有再三推讓,到後面的一個水池邊洗了手和臉,再去共進早餐。

人的距離也就拉近了許多,男的自我介紹,他姓付,叫年華。就喊我老付。

“你不老。”他與婉兒比是顯出老了些。

“呵呵,那喊年華吧。”男人想拉近一些距離。

“不合適。”婉兒這三個字一出口,男子有些洩氣了。

“那就隨便叫一個就是了。”男子有氣無力說。

“喊你付哥吧。”男子聽了,比叫名字更好。

“這個好,不過親熱了點。”男子有意半開玩笑說了句。

“沒事,你看明星成龍,一些小姑娘也都是這麽喊,成龍大哥。”

“哈哈。”他開心的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感到這女子話裏有話,是不是便向的說他老。

“是不是,我看上去很老。”

“大哥,你不老,大概四十出頭吧。”婉兒是猜對了,但是她有意減小十年上說的。

“你眼睛還怪毒的。”這回男子高興了。

“走吧上班時間快到了。”

在路上婉兒說:“這個鑒定是她哥哥的兒子,現確定一下是不是哥哥的兒子,因為哥不在人世了,所以想鑒定一下,這是有點殘酷,如果是,我們就有權力和義務去養這個兒子,不是,我們就隨他的母親解決這件事情,因為嫂子馬上也要跟別人結婚,懷疑她跟的這個男人,就很有可能是他的孩子,但不管他是不是我哥的兒子,我們家都決定收下來撫養。”

婉兒編的故事,像真的是那麽回事。編假話的目的,就是要個面子,沒有騙人的意思。

付哥說:“我去簽個到。”也就是人往辦公室門口一站就行了。”

其實,婉兒懂這個,好多公司也是用電子考勤。

付哥說著,她聽著。

接下來就幫助婉兒辦了一個做DNA鑒定的手續。

手續辦好了,婉兒謝過了付哥,也給了一個手機號,有事好聯系,因為是婉兒打到付哥手機上的,並叫付哥有時間到她農村裏去玩玩,那裏的空氣好,而且那裏的茶葉也是有名的。

現在就是好,手機是個寶,有它就跑不了,牽著一根線,無需到處找。

婉兒對這付哥哥印像尚好,付哥對婉兒更是喜歡有加,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但都是用理智克制著,才顯得非常的正常。

為什麽會這樣呢?因為一個沒有老公,一個沒有老婆,所以這兩個人都不知對方的情況,只是冥冥之中有這種感覺。

婉兒回到兒子那裏,心想這麽做對不對,對一件事,總得要有個真相,連自己的兒子是誰的都不知道,這才是大笑話呢。

婉兒確實做到了認真反思,從中得到啟發和教育。她長期都是這麽去做的,所以她顯得與別人不一樣,只要同她三句話一交流,就知道她是個知性成熟的女性,不是一般的人。

婉志豪回來見母親回來了並做好了飯等他,看來今天見朋友不好也不壞,還是很正常,這是婉志豪心裏想的,他沒有問。

他知道母親一會兒高興自己會說的,要麽不舒服也會訴說的;果然不出兒子的所料,她說:“今天運氣不好也不壞,還算不錯的。”

“能說得具體點嗎?”婉志豪想了解一些細節。

“暫時沒有一點結果。”婉兒一句堵住了。

“有百分之幾十的把握?”婉志豪現只想了解一個大概就可以了。

“勝付各占百分之五十。”聰明的婉兒就是不說。

“哈哈,這話等於沒有說。”

“事還是辦得很順,未必結束就是好的。”

“那是,媽你快要成為理論家了。”

“你是說你老娘與理論家還有距離。”

“也不能這麽說,因為你是個實幹家,想變為眼中無物,這事太難了。”

“兒子吃飯,不說了,明天上午,我去看結果,在跟你具體的說說,讓你也了解了解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我在小學作文上就寫過:母親,您不僅在生活上關心我,而且還教會我怎麽做人。教會我向困難挑戰,在困難面前不低頭。所以我要感謝您--母親,感謝您對我的教育。”

“當時寫完讀出抑揚頓挫的感覺,感情多麽豐富,感到自己寫得真好,一種自信心在增長。”

“從那以後,事情就是很怪,語文成績從此一躍到班的前三,到後來一直也掉不下來了,寫作文更是我喜歡做的一件事。”

“所以說,人的思想是強大的,只要你想做,做到有迷的地步,都有一定的成果的。”

“說得好。”兒子給了母親一個讚。

晚上,婉兒做了一個夢,天昏地暗,天就像是一口大鍋向下罩著,悶心接著氣喘籲籲,好難受,難受到了極點時,一張紙飄飄而過,親子鑒定通知書幾個大字清晰可辨。

婉兒顧不得要命難受,快速向前拿起來看,這一看,上面顯示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不成功!

她心裏痛苦萬分,就太想要了,太想這次親子鑒成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這是什麽狗屁真理。

她不想過後面的日子,就讓死帶我去吧。一切是那樣的坦然,痛苦消失了大半,醒來,出了一身冷汗,但她沒有一絲緊張,這不是偶然,是必然,無話可說。

婉兒摸摸自己還是好好的,她慢慢地輕輕下了床,心想她是個堅強的人,現怎麽也變得如此脆弱,她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她沖了一下澡,又回到床上睡去,心定了定,好多了,生活一切還是那樣美好,明天管他是不是又有什麽關系,生活還得繼續。

人的想法一多就好做夢,想不開時和精神壓力大時就好做噩夢。

做夢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做夢的本身是件好事,生活中的壓力能在做夢中得到緩解。

如果超出了道德的範籌或是傷天害理,而做的惡夢,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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