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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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往事
“現在是不是該我們呢？”
沈鹿兮其實也不是害怕玩這個游戲，只是想著自己游戲黑洞的稱號，莫名的覺得有點丟人。
雖然她在謝淮鶴的面前出醜也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卻莫名的有幾分不好意思，所以這一磨蹭，還是讓沈鹿兮給拖到最後，直到實在是沒人了，這才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給走了上去。
“我來比劃，你來猜？”見著沈鹿兮自覺地往臨時搭建好的臺子上走，謝淮鶴是眼疾手快地將人給拉住。
“可是……”沈鹿兮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同謝淮鶴解釋，自己猜詞黑洞的事，她一張開口，還沒等她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就被謝淮鶴推到了下面的椅子坐著。
“兮兮，你該信我的。”謝淮鶴低聲說道。
他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撫平了她心裏為數不多的焦躁。
甚至要不是時機不對，沈鹿兮都覺得這人說這話是意有所指。
明明這只是一場游戲，可謝淮鶴的神色卻認真的不像樣，完全沒有之前的憊懶與隨意。
沈鹿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但的確此時的謝淮鶴給她的便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直到她坐在椅子上，那點點的不安這才微微被他疏懶的眉眼給沖淡。
他站在臺上，站在光下，站在她目之所及的一切目光裏。
就像是以前。
沈鹿兮的神色一下就也跟著溫柔起來。
“可以開始了。”再接收到謝淮鶴的點頭後，沈鹿兮這才對一旁看戲的導演說道。
“確定昂！”導演說這話時的神色莫名的有些激動。
沈鹿兮點了下頭：“確定。”
站在他們後面的工作人員很快就舉了牌。
因為只是一些趣味性的小游戲，所以導演設置的題目並不難，甚至一開始還簡單地有些過分。
【hhh，真不是放水嗎？】
【看來我女鵝游戲黑洞的稱號已經人盡皆知了！】
【就我好奇謝淮鶴打算怎麽比劃嗎？奶茶！其實也不算很好比劃。】
彈幕裏有看戲的，也有替沈鹿兮著急的。
畢竟據他們的了解，以沈鹿兮那過於發散的腦回路，的確不一定猜得出來。
但出人所料的，謝淮鶴並沒有比劃的打，而是用了文字提示。
“你高中每天放學都想去喝的東西。”
“奶茶！”聽見謝淮鶴形容，沈鹿兮可以說是眼前一亮。
那雙眼，一時都變得熠熠生輝，亮得耀眼。
謝淮鶴調整了下麥：“兮兮老師很聰明。”
沈鹿兮努力不想讓自己高興得太明顯，可一直不聽話且上翹的嘴角，的確是彰顯著沈鹿兮此時興奮而激動的心情。
這可是她玩這個游戲，第一次這麽輕易地就猜對。
一時，沈鹿兮對自己也多了幾分信心。
【還能這樣？】
【沈鹿兮此時的嘴角的確是翹得比Ak還要難壓！】
【我女以前真的都沒贏過，你們都讓讓她吧！】
【當然可以這樣啊啊啊啊！給我爆！狠狠地爆！今天這個！我是非要從我正主的嘴裏吃到不可！】
【哈哈哈！我覺得以謝淮鶴戀愛腦的程度，估計今天是真的有大料啊！】
【好家夥，有營銷號開著直播看我們戀綜！完全行走在吃瓜第一線！】
【營銷號在前方發來報告！這兩人是真的甜！（祝好）】
而導演想要得也是這個效果。
再說，謝淮鶴的確也沒破壞規矩，導演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管。
第二題很快就被工作人員舉起。
【圖書館】
【這個還挺好說的，以女鵝5g的沖浪速度，肯定知道什麽叫圖書館30s文學！】
【那你高看謝淮鶴了。】
【哈哈哈！謝淮鶴：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謝淮鶴看見題板的瞬間，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先微微抿了下嘴角，臉上的神色似有幾分耐人尋味。
沈鹿兮雖然心裏有點慌，但是因為相信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催促。
“這題很簡單。”謝淮鶴說這話時的語氣要比之前溫柔很多，甚至是臉上都帶出了幾分懷念。
沈鹿兮微挑了下眉梢，但依舊穩穩地坐在那，沒有催促。
“高二，雨季，放學後，你被困在了什麽地方？”
沈鹿兮飛快地搜尋著過往的記憶。
她被雨困住的時候不多。
而沒有在第一時間聽見她答案的謝淮鶴，輕聲補了句：“那時候，我們在吵架，你和我冷戰。”
謝淮鶴要是這樣說，沈鹿兮那可就太有印象了。
這麽多年來，她和謝淮鶴吵架的次數雖然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數不勝數，但其實他們吵架到需要冷戰的次數卻十分少。
這幾個關鍵詞一串聯起來，年少的記憶可以說是如春雨後的春筍，嘩啦啦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而她之所以會同謝淮鶴吵架到冷戰，主要還是因為這人在高中時，太張揚了。
他本就生得好，有一副絕佳的皮囊，再加上他那張揚恣意的性格，走在校園時，幾乎都能自成一道風景線。
作為風雲校園的天之驕子，謝淮鶴的確是有招惹女生愛慕的本領。
他們之所以的吵架的源頭就是因為，情書。
高中，正是少年知慕少艾的時候，謝淮鶴作為當時的風雲人物之一，喜歡他的女生當然是數不勝數。
再加上他們讀的學校，誰不知道這位大少爺的出身。
不管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也好，還是存了攀龍附鳳的心思也罷，反正謝淮鶴的人氣當時在學校可以說是居高不下，就算是有這位口頭上的未婚妻，在前面擋著，這人招惹來的桃花，那叫一個前仆後繼，多得掐都掐不過來。
但沈鹿兮一般不太會主動去掐謝淮鶴的桃花。
甚至有時候看人小姑娘可憐，還會主動幫忙收一收。
而問題，就出現在收情書這件事上。
那天，謝淮鶴如往常一樣，吃完午飯後，就同幾個好友勾肩搭背地去了學校的籃球場館。
沈鹿兮跟唐婉婉幾人掉在後面。
其實沈鹿兮是不想去的，比起去看對她來說毫無吸引力的籃球賽，她更願意回去準備準備她打算申學用的雅思。
可謝淮鶴這位龜毛的大少爺，顯然是不願意看她這麽清閑，威逼利誘著她去籃球館給他拿衣服和遞水。
謝淮鶴少年的時候，性格是真的龜毛，不但龜毛而且還有很嚴重的潔癖。
他壓根就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衣服和一堆人一起放在凳子上，或者搭在什麽地方，當然，要是沈鹿兮沒在，他倒是可以勉強將就著放在這些地方。
但多數時候，他的衣服都是被沈鹿兮抱著。
按照當時這位大少爺的說法是，一來幹凈，他放心；二來，可以擋擋桃花。
這招可以說是屢試不鮮。
所以沈鹿兮哪怕不願意，還是跟著去了。
就在她去給這位大少爺買水的時候，一個沒怎麽見過的學妹卻是攔住了她。
學妹長得很好看，是那種被很多人喜歡的初戀臉。
人也小小的，給人一種小鳥依人的柔弱感。
那時候的沈鹿兮，是真的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小姑娘。
甚至有時候，謝淮鶴看見她們來往都要黑黑臉。
但顯然黑臉並不能威脅到沈鹿兮，反而讓她更加喜歡同這些瞧著就跟個小白花似的女生玩。
所以當這位學妹，紅著臉將情書遞出來，麻煩她交給謝淮鶴的時候，沈鹿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就連小學妹提出想要同她一起去籃球場看謝淮鶴打籃球的時候，她也答應得十分幹脆。
那時候沈鹿兮想得也很簡單。
籃球場是個公共場合，對所有學生開放。
她當然沒有資格攔著人不準人去，而且只是同行而已。
但讓沈鹿兮始料未及的是，去到籃球場後，小學妹一直跟在她身邊像個小尾巴不說，甚至還在他們打完籃球，謝淮鶴主動過來要水的時候，一下就起身擠到了沈鹿兮的面前，擋住了謝淮鶴的去路。
沈鹿兮也沒想到看著跟個小白花似的學妹會這麽勇猛。
甚至那個時候的謝淮鶴，脾氣壓根就算不上好。
她想要將自己買好的水遞給謝淮鶴，卻沒想到會被這人避開，她一楞，眼眶裏的淚水就拼命地打著轉，在見到謝淮鶴對此壓根就沒有任何表示的時候，那眼淚像珠子似的一連串的落下來。
還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破碎感。
如果說以上這些都算不得什麽的話，小學妹接下來的發言對當時的她而言，顯得十分炸裂。
“謝學長，我是一年級的林聽，林照是我的父親，上次謝家宴會時，我跟著我父親去拜訪，見過學長。”
“我很喜歡學長，所以剛才沈學姐知道我喜歡學長後，就主動帶了我過來，這個水也是沈學姐讓我準備的，她說，你很喜歡打完球後，喝這個。”
“對了，我還給學長寫了一封情書了，情書在沈學姐這裏，學姐說，她一定會交給學長的。”
“學姐，現在學長就在這，你不準備把我的情書交給學長嗎？還是學姐壓根就不打算替我轉交呢？”
說著，小學妹笑了下，臉上露出幾分苦惱的神色來，“我原先還以為學姐是好人了，沒想到，學姐只是裝得大度，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學姐托學姐轉交給學長的情書，你交了嗎？”
沈鹿兮長大的環境相對單純，就算從小跟組拍戲，也被人保護得好好的。
有她母親和幹媽在背後撐腰，壓根沒人敢在她面前耍什麽花招，更不會顛倒黑白，在其他人面前給她上眼藥。
那時候的她，是真的沒經歷過這些，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說謊說得這麽好。
臉不紅心不要跳的顛倒黑白。
沈鹿兮被質問得一下就傻了。
她驚愕看著柔柔弱弱的學妹，甚至身邊依稀傳來的指點。
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不知所措。
謝淮鶴的目光卻是掠過她，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少年時的謝淮鶴五官要比現在淩厲不少，甚至就連性格，也遠不如如今內斂冷漠，而是如一把剛出鞘的利劍，淩厲強橫且鋒芒畢露。
帶著少年獨有的恣意桀驁與蠻橫直接。
“你收她情書呢？”謝淮鶴很是直接地問道。
的確收了。
甚至是這是無法否定的事。
沈鹿兮看見謝淮鶴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他直白地朝沈鹿兮伸手：“拿來。”
籃球館裏的光刺得人眼痛。
不論是都頭頂的白熾燈，還是面前少年強壓著的不耐與冷漠，少女的得意與炫耀，都如一把利劍，刺傷了當時的她。
沈鹿兮不記得自己是以一個什麽樣的心情將情書遞出來，只是當那封粉色的信封被她放在謝淮鶴的手掌中時，那些壓抑著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甚至是找不到宣洩口，卻想蜂擁而出。
她只記得，自己當時說了句，她討厭謝淮鶴的話，轉身提著水就走了。
謝淮鶴也沒有喊她留下，而是拿著那封情書轉身。
場館裏很鬧，就算那天安靜得都在看她的笑話，她也聽不見謝淮鶴發出的一點聲音。
從籃球場出來後，沈鹿兮也沒心思回去上課，於是幹脆關了手機，躲去了圖書館。
她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安安靜靜地趴著睡了一下午。
等醒來時，已經臨近下課。
透亮的窗戶外，狂風呼嘯，大雨傾盆。
而她被困在其間，不得出路。
許是賭氣，許是心情實在是差。
又許是看著大雨淋漓，她很想體會下書中所謂淋雨的快感。
她出了圖書館的門，本想頂著大雨走去校門口的。
卻只見雨水打落的走廊下，遠離郁郁蔥蔥的樹冠下，一道頎長的身影撐著傘，靜默立於天地之中。
雨水似成了水墨。
而他的身影也僅此定格在了畫中。
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原先的郁悶可以說是一掃而空。
那些憋在心底的委屈也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
“你怎麽來了？”看著少年撐傘走到自己的面前， 沈鹿兮到底是沒憋住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仰頭時亮晶晶的眼，鮮活得招人歡喜。
“來看嬌氣包哭沒有。”少年開口，雖然不是什麽好聽的話，卻意外地讓人覺得安心，“沈鹿兮，你還真是只會窩裏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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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班太累了，眼花，就不分章了，還是四千字，晚點來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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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臺上，站在光下，站在她目之所及的一切目光裏。
就像是以前。
沈鹿兮的神色一下就也跟著溫柔起來。
“可以開始了。”再接收到謝淮鶴的點頭後，沈鹿兮這才對一旁看戲的導演說道。
“確定昂！”導演說這話時的神色莫名的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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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據他們的了解，以沈鹿兮那過於發散的腦回路，的確不一定猜得出來。
但出人所料的，謝淮鶴並沒有比劃的打，而是用了文字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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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她玩這個游戲，第一次這麽輕易地就猜對。
一時，沈鹿兮對自己也多了幾分信心。
【還能這樣？】
【沈鹿兮此時的嘴角的確是翹得比Ak還要難壓！】
【我女以前真的都沒贏過，你們都讓讓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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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謝淮鶴的確也沒破壞規矩，導演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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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
【這個還挺好說的，以女鵝5g的沖浪速度，肯定知道什麽叫圖書館30s文學！】
【那你高看謝淮鶴了。】
【哈哈哈！謝淮鶴：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謝淮鶴看見題板的瞬間，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先微微抿了下嘴角，臉上的神色似有幾分耐人尋味。
沈鹿兮雖然心裏有點慌，但是因為相信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催促。
“這題很簡單。”謝淮鶴說這話時的語氣要比之前溫柔很多，甚至是臉上都帶出了幾分懷念。
沈鹿兮微挑了下眉梢，但依舊穩穩地坐在那，沒有催促。
“高二，雨季，放學後，你被困在了什麽地方？”
沈鹿兮飛快地搜尋著過往的記憶。
她被雨困住的時候不多。
而沒有在第一時間聽見她答案的謝淮鶴，輕聲補了句：“那時候，我們在吵架，你和我冷戰。”
謝淮鶴要是這樣說，沈鹿兮那可就太有印象了。
這麽多年來，她和謝淮鶴吵架的次數雖然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數不勝數，但其實他們吵架到需要冷戰的次數卻十分少。
這幾個關鍵詞一串聯起來，年少的記憶可以說是如春雨後的春筍，嘩啦啦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而她之所以會同謝淮鶴吵架到冷戰，主要還是因為這人在高中時，太張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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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鹿兮一般不太會主動去掐謝淮鶴的桃花。
甚至有時候看人小姑娘可憐，還會主動幫忙收一收。
而問題，就出現在收情書這件事上。
那天，謝淮鶴如往常一樣，吃完午飯後，就同幾個好友勾肩搭背地去了學校的籃球場館。
沈鹿兮跟唐婉婉幾人掉在後面。
其實沈鹿兮是不想去的，比起去看對她來說毫無吸引力的籃球賽，她更願意回去準備準備她打算申學用的雅思。
可謝淮鶴這位龜毛的大少爺，顯然是不願意看她這麽清閑，威逼利誘著她去籃球館給他拿衣服和遞水。
謝淮鶴少年的時候，性格是真的龜毛，不但龜毛而且還有很嚴重的潔癖。
他壓根就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衣服和一堆人一起放在凳子上，或者搭在什麽地方，當然，要是沈鹿兮沒在，他倒是可以勉強將就著放在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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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可以說是屢試不鮮。
所以沈鹿兮哪怕不願意，還是跟著去了。
就在她去給這位大少爺買水的時候，一個沒怎麽見過的學妹卻是攔住了她。
學妹長得很好看，是那種被很多人喜歡的初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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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學長，我是一年級的林聽，林照是我的父親，上次謝家宴會時，我跟著我父親去拜訪，見過學長。”
“我很喜歡學長，所以剛才沈學姐知道我喜歡學長後，就主動帶了我過來，這個水也是沈學姐讓我準備的，她說，你很喜歡打完球後，喝這個。”
“對了，我還給學長寫了一封情書了，情書在沈學姐這裏，學姐說，她一定會交給學長的。”
“學姐，現在學長就在這，你不準備把我的情書交給學長嗎？還是學姐壓根就不打算替我轉交呢？”
說著，小學妹笑了下，臉上露出幾分苦惱的神色來，“我原先還以為學姐是好人了，沒想到，學姐只是裝得大度，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學姐托學姐轉交給學長的情書，你交了嗎？”
沈鹿兮長大的環境相對單純，就算從小跟組拍戲，也被人保護得好好的。
有她母親和幹媽在背後撐腰，壓根沒人敢在她面前耍什麽花招，更不會顛倒黑白，在其他人面前給她上眼藥。
那時候的她，是真的沒經歷過這些，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說謊說得這麽好。
臉不紅心不要跳的顛倒黑白。
沈鹿兮被質問得一下就傻了。
她驚愕看著柔柔弱弱的學妹，甚至身邊依稀傳來的指點。
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不知所措。
謝淮鶴的目光卻是掠過她，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少年時的謝淮鶴五官要比現在淩厲不少，甚至就連性格，也遠不如如今內斂冷漠，而是如一把剛出鞘的利劍，淩厲強橫且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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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兮不記得自己是以一個什麽樣的心情將情書遞出來，只是當那封粉色的信封被她放在謝淮鶴的手掌中時，那些壓抑著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甚至是找不到宣洩口，卻想蜂擁而出。
她只記得，自己當時說了句，她討厭謝淮鶴的話，轉身提著水就走了。
謝淮鶴也沒有喊她留下，而是拿著那封情書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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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籃球場出來後，沈鹿兮也沒心思回去上課，於是幹脆關了手機，躲去了圖書館。
她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安安靜靜地趴著睡了一下午。
等醒來時，已經臨近下課。
透亮的窗戶外，狂風呼嘯，大雨傾盆。
而她被困在其間，不得出路。
許是賭氣，許是心情實在是差。
又許是看著大雨淋漓，她很想體會下書中所謂淋雨的快感。
她出了圖書館的門，本想頂著大雨走去校門口的。
卻只見雨水打落的走廊下，遠離郁郁蔥蔥的樹冠下，一道頎長的身影撐著傘，靜默立於天地之中。
雨水似成了水墨。
而他的身影也僅此定格在了畫中。
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原先的郁悶可以說是一掃而空。
那些憋在心底的委屈也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
“你怎麽來了？”看著少年撐傘走到自己的面前， 沈鹿兮到底是沒憋住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仰頭時亮晶晶的眼，鮮活得招人歡喜。
“來看嬌氣包哭沒有。”少年開口，雖然不是什麽好聽的話，卻意外地讓人覺得安心，“沈鹿兮，你還真是只會窩裏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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