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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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追你
“雨下得這麽大呀。”
剛結束一場會議，有位老師拉開了窗簾，和身邊的同事感嘆道。
徐令楚收拾文件的動作頓住了，想起今天早上出門覺得不會下雨特意把傘放下了。
她苦惱地想自己太不了解這裏的天氣了，連忙去了學院的後勤管理處看有沒有多餘的傘。
值班人員跟她打了個招呼，看出她來幹什麽，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徐老師，昨天下雨多餘的傘就被拿走了，現在一把也沒剩了。”
“沒事，我等雨小了再回去吧。”
徐令楚重新回到辦公室，準備繼續沒寫完的那篇論文，註t意力卻全在窗外。
她的辦公室在學院輔樓裏，平常只有幾個新教師在這辦公，現在也早就下班走了，走廊裏有點暗，賀景白不由皺了下眉。
走到門口，他看著門縫裏透出來的一些光，確認她應該還沒走，敲了幾下門。
徐令楚沒想到他會來，有些訝異地問：“你怎麽來了？”
“路過，覺得你應該沒帶傘，過來看看。”
“……那看完了呢？”
“你說呢？一起吃飯，然後送你回家。”
她沒說話，突然想起幾年前每次要下雨賀景白好像總會提前提醒自己，要麽幹脆就接送她回家。
京市的雨沒有這麽多，但是那些畫面卻揮之不去，總是雨天時浮現在眼前，讓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雨聲被玻璃窗隔絕，辦公室裏安靜得好像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你還有工作嗎？我在外面等一會吧。”
徐令楚搖搖頭，手突然撫上他的左臉，和以前沒什麽區別，還是很精致好看。
賀景白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就那樣站著任由她摸自己的臉。
良久，她終於開口。
“賀景白，再和我談一次戀愛吧。”
他的表情不為所動，反過來問她：“你學會了嗎？”
徐令楚放下手，皺了下眉，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之前你和我分手的時候，你說如果有機會會學著好好對我，會學著更喜歡我的。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現在學會了嗎？”
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還說過這種話，仍舊不解：“這要怎麽學會啊？我現在喜歡你，就想和你再談一次戀愛還不夠嗎？”
賀景白不想她又只是玩玩，這回格外執拗，還是沒有松口。
徐令楚有點不高興地轉過了頭，“那隨你，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聯系好了。”
他聽了有點著急地拉住徐令楚的手，和她商量：“不要再說這種話。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可以答應你的。”
“我不想強求，還是算了。”
徐令楚說著就要掙開他的手，才發現他握得格外地緊，怎麽也甩不開。
“那你追求我一下，好不好？合適的時候我們再在一起。”
情急之下，他說話有點不過腦子，說完之後很後悔，害怕徐令楚要生氣。
剛要解釋，她卻眉眼舒展，說：“好。”
“我亂說的，你不用這樣做，只要以後對我好點就行了。”
“我說好就是答應你，現在我是你的追求者了。”
賀景白哪裏敢承受此等殊榮，但是心裏又忍不住想要徐令楚多在乎自己一點，太輕易得到就是會不珍惜，最後還是默許了。
他觀察她的表情掂量著開口：“你知道什麽是追人嗎？你每個星期至少主動來找我三次……兩次也行，每天要記得和我發消息，不管發什麽都好。還有，不可以輕易反悔。”
“這就沒了？”
“沒了。”
賀景白現在就像個高壓之下和家長置氣的孩子，想要對方多哄哄自己，又不敢做得太過害怕對方就此翻臉。
“好，我盡量吧。”
徐令楚的目光下移到那只被他握著的手上，曲起手指在他掌心撓了幾下。
賀景白這才發現她手心很涼，叮囑道：“最近降溫空調溫度就別開那麽低了，手怎麽這麽涼？”
她終於能夠把手抽出來，向後撐在了桌子上，不滿地說：“你進入狀態好嗎？現在是我在追你。”
“我關心你，這都不可以嗎？”
“可以，但是我們現在的定位還不太熟呢，別表現得這麽親密。”
“……”
賀景白有些無奈地想捏捏她的臉，被她避開了。
第二天是周六，徐令楚說好今天和他一起去約會，起了個大早，想到賀景白家裏找他。
他發來地址後，她才發現原來賀景白住得離自己這麽近。
別墅區房屋密度低，每戶人家都離得很遠，綠化做得很好，環境幽靜。
她跟著門牌號找到他家，賀景白早就坐在院子裏等著她。
“下次我去接你就好了。”
“沒事的，你怎麽住在這？”
她記得他公司好像不在這邊，不解他怎麽會住在這。
賀景白面不改色地回答：“助理選的，我覺得挺好，安靜。還沒完全收拾好，要看看嗎？”
徐令楚點點頭，跟著他進屋。
別墅有三層，還帶一個地下室，意式現代的裝修風格，看上去很冷淡，一層和三層稍微有點生活痕跡，客房全另作他用，只有主臥住人。
在逛到他臥室門口的時候，徐令楚停了下來，沒有打算進去。
樓梯上，她突然問了一個幾年前就想問的問題：“你一個人的時候一般都在幹什麽呢？”
賀景白很開心，覺得這大概就是徐令楚開始對他感興趣了，認真地回答：“大部分時間是在工作，偶爾幹點別的，健身、彈琴之類的吧。”
說到這，他頓住了，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很沒意思。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在大部分獨處的時光，他都是在等待。
等待她來找自己，哪怕最後只是把他放在一旁當擺件，偶爾才能說上幾句話。
賀景白岔開話題，征詢她的意見：“馬上會有人送食材過來，中午我來做飯，就當招待你第一次來我家，好不好？”
“那我給你打下手。”
說是打下手，其實徐令楚也就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因為她對所有家務的掌握程度都很一般，對做飯更是一竅不通。
他今天沒有穿正裝，披著圍裙的樣子看上去很居家。
上回食材有限，這次徐令楚才真的領會到他的烹飪功底進化得有多深，甚至做了幾道很地道的粵菜。
她很好奇，於是問：“國外的飯到底有多難吃？你廚藝進步這麽快。”
賀景白沒回答，其實他當時學做飯主要是不經意間知道了李珩廚藝很好，覺得徐令楚可能會喜歡這樣子的。
吃完飯之後，徐令楚困意上來了，和他提議道：“休息一會再出去吧，反正現在也挺熱的。”
“好，要去房間裏嗎？”
她心說你家哪裏有多餘的房間，推拒道：“不用了，我就在沙發上躺會吧。”
沙發很大，兩個人躺上去都可以，賀景白給她拿來毯子蓋上，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自己進了書房處理沒完成的工作。
知道徐令楚就在這裏的認知讓他幸福到有些不安，沒一會就要出去看看她，確認她在之後的感覺雀躍又滿足。
申城沒有午休的習慣，徐令楚這學期有門課被安排在了中午十二點多，這一覺也沒睡多久，半個小時就醒來了。
“醒了？我現在有事得去趟公司，你……”
“我跟你一起去吧，就在你公司附近玩一會兒。”
聽到她的回答，賀景白微怔，隨即應道：“好，我盡快把事情處理完。”
徐令楚掀開身上蓋著的毯子，剛對半折了一下就被他接了過去流暢地疊好。
見賀景白站了起來要把毯子收回去，她心裏有點癢癢的，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腕。
知道她睡醒後喜歡有人陪著，賀景白順勢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像是安撫一樣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他公司位於申城副中心之一，占了一整棟寫字樓，附近的商圈各種設施都很完善。
徐令楚跟著去了他辦公室，地處高層視野很好，落地窗外可以看到申城地標建築，樓下即是江景。
剛進門她就把整個人陷在窗邊的沙發裏，註意力卻還是不由分散在賀景白和下屬談事的畫面上，覺得他這副樣子很新鮮。
明明剛才還在為她洗手作羹湯，現在到了外人面前卻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顯得沈穩又冷漠。
趙之一進門就註意到了沙發上多出來的人，但很有職業素養，沒看到一般把文件遞給他簽字，面色如常地報告工作。
辦公室裏只有他們倆小聲交談的聲音，格外催眠，徐令楚從旁邊的小茶幾上拿了本雜志蓋在臉上，想要再休息一會。
交談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賀景白在她身邊蹲下，拿開她臉上擋著的書，看到她展露著的笑顏。
“沒睡啊你。”
“哪有這麽快睡著，你工作做完了？”
徐令楚偏頭看著他，才意識到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多近。
賀景白目光專註地看著她，視線落在她因躺下而散開的頭發上，“嗯”了一聲，看不出在想什麽。
暧昧的氣氛開始發酵，敲門聲卻不合時宜地在這時響起。
徐令楚先一步偏過頭，賀景白不悅地皺了下眉，又立刻調整好表情起身去開門。
趙之剛剛奉命去取一份資料，回來後猶豫再三還是敲了門，沒想到賀景白會親自來開門，楞了一下。
“賀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賀景白接過來掃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好，辛苦你了，現在可以下班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徐令楚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回頭對賀景白說：“不早了，我們現在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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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這麽大呀。”
剛結束一場會議，有位老師拉開了窗簾，和身邊的同事感嘆道。
徐令楚收拾文件的動作頓住了，想起今天早上出門覺得不會下雨特意把傘放下了。
她苦惱地想自己太不了解這裏的天氣了，連忙去了學院的後勤管理處看有沒有多餘的傘。
值班人員跟她打了個招呼，看出她來幹什麽，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徐老師，昨天下雨多餘的傘就被拿走了，現在一把也沒剩了。”
“沒事，我等雨小了再回去吧。”
徐令楚重新回到辦公室，準備繼續沒寫完的那篇論文，註t意力卻全在窗外。
她的辦公室在學院輔樓裏，平常只有幾個新教師在這辦公，現在也早就下班走了，走廊裏有點暗，賀景白不由皺了下眉。
走到門口，他看著門縫裏透出來的一些光，確認她應該還沒走，敲了幾下門。
徐令楚沒想到他會來，有些訝異地問：“你怎麽來了？”
“路過，覺得你應該沒帶傘，過來看看。”
“……那看完了呢？”
“你說呢？一起吃飯，然後送你回家。”
她沒說話，突然想起幾年前每次要下雨賀景白好像總會提前提醒自己，要麽幹脆就接送她回家。
京市的雨沒有這麽多，但是那些畫面卻揮之不去，總是雨天時浮現在眼前，讓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雨聲被玻璃窗隔絕，辦公室裏安靜得好像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你還有工作嗎？我在外面等一會吧。”
徐令楚搖搖頭，手突然撫上他的左臉，和以前沒什麽區別，還是很精致好看。
賀景白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就那樣站著任由她摸自己的臉。
良久，她終於開口。
“賀景白，再和我談一次戀愛吧。”
他的表情不為所動，反過來問她：“你學會了嗎？”
徐令楚放下手，皺了下眉，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之前你和我分手的時候，你說如果有機會會學著好好對我，會學著更喜歡我的。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現在學會了嗎？”
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還說過這種話，仍舊不解：“這要怎麽學會啊？我現在喜歡你，就想和你再談一次戀愛還不夠嗎？”
賀景白不想她又只是玩玩，這回格外執拗，還是沒有松口。
徐令楚有點不高興地轉過了頭，“那隨你，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聯系好了。”
他聽了有點著急地拉住徐令楚的手，和她商量：“不要再說這種話。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可以答應你的。”
“我不想強求，還是算了。”
徐令楚說著就要掙開他的手，才發現他握得格外地緊，怎麽也甩不開。
“那你追求我一下，好不好？合適的時候我們再在一起。”
情急之下，他說話有點不過腦子，說完之後很後悔，害怕徐令楚要生氣。
剛要解釋，她卻眉眼舒展，說：“好。”
“我亂說的，你不用這樣做，只要以後對我好點就行了。”
“我說好就是答應你，現在我是你的追求者了。”
賀景白哪裏敢承受此等殊榮，但是心裏又忍不住想要徐令楚多在乎自己一點，太輕易得到就是會不珍惜，最後還是默許了。
他觀察她的表情掂量著開口：“你知道什麽是追人嗎？你每個星期至少主動來找我三次……兩次也行，每天要記得和我發消息，不管發什麽都好。還有，不可以輕易反悔。”
“這就沒了？”
“沒了。”
賀景白現在就像個高壓之下和家長置氣的孩子，想要對方多哄哄自己，又不敢做得太過害怕對方就此翻臉。
“好，我盡量吧。”
徐令楚的目光下移到那只被他握著的手上，曲起手指在他掌心撓了幾下。
賀景白這才發現她手心很涼，叮囑道：“最近降溫空調溫度就別開那麽低了，手怎麽這麽涼？”
她終於能夠把手抽出來，向後撐在了桌子上，不滿地說：“你進入狀態好嗎？現在是我在追你。”
“我關心你，這都不可以嗎？”
“可以，但是我們現在的定位還不太熟呢，別表現得這麽親密。”
“……”
賀景白有些無奈地想捏捏她的臉，被她避開了。
第二天是周六，徐令楚說好今天和他一起去約會，起了個大早，想到賀景白家裏找他。
他發來地址後，她才發現原來賀景白住得離自己這麽近。
別墅區房屋密度低，每戶人家都離得很遠，綠化做得很好，環境幽靜。
她跟著門牌號找到他家，賀景白早就坐在院子裏等著她。
“下次我去接你就好了。”
“沒事的，你怎麽住在這？”
她記得他公司好像不在這邊，不解他怎麽會住在這。
賀景白面不改色地回答：“助理選的，我覺得挺好，安靜。還沒完全收拾好，要看看嗎？”
徐令楚點點頭，跟著他進屋。
別墅有三層，還帶一個地下室，意式現代的裝修風格，看上去很冷淡，一層和三層稍微有點生活痕跡，客房全另作他用，只有主臥住人。
在逛到他臥室門口的時候，徐令楚停了下來，沒有打算進去。
樓梯上，她突然問了一個幾年前就想問的問題：“你一個人的時候一般都在幹什麽呢？”
賀景白很開心，覺得這大概就是徐令楚開始對他感興趣了，認真地回答：“大部分時間是在工作，偶爾幹點別的，健身、彈琴之類的吧。”
說到這，他頓住了，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很沒意思。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在大部分獨處的時光，他都是在等待。
等待她來找自己，哪怕最後只是把他放在一旁當擺件，偶爾才能說上幾句話。
賀景白岔開話題，征詢她的意見：“馬上會有人送食材過來，中午我來做飯，就當招待你第一次來我家，好不好？”
“那我給你打下手。”
說是打下手，其實徐令楚也就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因為她對所有家務的掌握程度都很一般，對做飯更是一竅不通。
他今天沒有穿正裝，披著圍裙的樣子看上去很居家。
上回食材有限，這次徐令楚才真的領會到他的烹飪功底進化得有多深，甚至做了幾道很地道的粵菜。
她很好奇，於是問：“國外的飯到底有多難吃？你廚藝進步這麽快。”
賀景白沒回答，其實他當時學做飯主要是不經意間知道了李珩廚藝很好，覺得徐令楚可能會喜歡這樣子的。
吃完飯之後，徐令楚困意上來了，和他提議道：“休息一會再出去吧，反正現在也挺熱的。”
“好，要去房間裏嗎？”
她心說你家哪裏有多餘的房間，推拒道：“不用了，我就在沙發上躺會吧。”
沙發很大，兩個人躺上去都可以，賀景白給她拿來毯子蓋上，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自己進了書房處理沒完成的工作。
知道徐令楚就在這裏的認知讓他幸福到有些不安，沒一會就要出去看看她，確認她在之後的感覺雀躍又滿足。
申城沒有午休的習慣，徐令楚這學期有門課被安排在了中午十二點多，這一覺也沒睡多久，半個小時就醒來了。
“醒了？我現在有事得去趟公司，你……”
“我跟你一起去吧，就在你公司附近玩一會兒。”
聽到她的回答，賀景白微怔，隨即應道：“好，我盡快把事情處理完。”
徐令楚掀開身上蓋著的毯子，剛對半折了一下就被他接了過去流暢地疊好。
見賀景白站了起來要把毯子收回去，她心裏有點癢癢的，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腕。
知道她睡醒後喜歡有人陪著，賀景白順勢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像是安撫一樣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他公司位於申城副中心之一，占了一整棟寫字樓，附近的商圈各種設施都很完善。
徐令楚跟著去了他辦公室，地處高層視野很好，落地窗外可以看到申城地標建築，樓下即是江景。
剛進門她就把整個人陷在窗邊的沙發裏，註意力卻還是不由分散在賀景白和下屬談事的畫面上，覺得他這副樣子很新鮮。
明明剛才還在為她洗手作羹湯，現在到了外人面前卻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顯得沈穩又冷漠。
趙之一進門就註意到了沙發上多出來的人，但很有職業素養，沒看到一般把文件遞給他簽字，面色如常地報告工作。
辦公室裏只有他們倆小聲交談的聲音，格外催眠，徐令楚從旁邊的小茶幾上拿了本雜志蓋在臉上，想要再休息一會。
交談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賀景白在她身邊蹲下，拿開她臉上擋著的書，看到她展露著的笑顏。
“沒睡啊你。”
“哪有這麽快睡著，你工作做完了？”
徐令楚偏頭看著他，才意識到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多近。
賀景白目光專註地看著她，視線落在她因躺下而散開的頭發上，“嗯”了一聲，看不出在想什麽。
暧昧的氣氛開始發酵，敲門聲卻不合時宜地在這時響起。
徐令楚先一步偏過頭，賀景白不悅地皺了下眉，又立刻調整好表情起身去開門。
趙之剛剛奉命去取一份資料，回來後猶豫再三還是敲了門，沒想到賀景白會親自來開門，楞了一下。
“賀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賀景白接過來掃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好，辛苦你了，現在可以下班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徐令楚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回頭對賀景白說：“不早了，我們現在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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