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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起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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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起彈琴

等賀景白風塵仆仆推開門,徐令楚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手機早已垂落在枕頭上,手卻還維持著握手機的姿勢。

他不由失笑,幫她把手機放好充電,又將袋子裏的幾個小方盒子放到床頭櫃裏,躺下抱著她睡覺。

半夜,賀景白感到懷中的身體突然動了動,好像在抽泣,肩膀忍不住顫抖,應該是做了噩夢。

他心裏一緊,連忙把燈打開,又心疼又無措地拍著她的背,哄慰道:“沒事沒事,我在呢。”

徐令楚醒了,眼裏還噙著淚水,抱緊了他,久久才回過神來,“抱歉,我在不熟悉的環境睡容易做噩夢。”

賀景白側過頭吻她的發絲,“沒事的,這很正常。”

“你買到了嗎?”她突然問。

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這件事,賀景白楞了一下,問:“買到了,還做嗎?”

徐令楚沒回話,一只手開始隔著睡衣撫摸他分明的腹肌,t一寸一寸,最後往下腹探去。

賀景白難耐地悶哼一聲,懂了她的意圖,吻在她頸側,縱容她在自己身上造次。

“你放哪了?”她問。

“什麽?”賀景白快要釋放,有些沒理解,隨後才反應過來,答道:“右邊床頭櫃第二格。”

不顧他情欲上頭,徐令楚直接松開了手,爬到床側想去拿,被賀景白攔腰抱了回來。

“我來就好。”

他抱她在腿上,拆了包裝,拿了幾個出來,才發現自己好像不太會戴。

徐令楚看出他的窘迫,剛笑出聲,就被他的唇堵住嘴,只能任憑他在自己口中肆意掠奪。

“幫幫我。”他一面可憐地說道,一面卻強勢地在徐令楚鎖骨上啃咬。

徐令被他咬得吃痛,撕開了一個幫他戴上,還壞心眼地捏了一下。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扯下了徐令楚的肩帶,雙眼亮晶晶的,問:“可以嗎?”

“別廢話。”

情到深處時,賀景白低頭和她接吻,喘著粗氣問她:“我是你的什麽人呢?”

徐令楚緊抱住他,“這種時候不要談感情。”

賀景白眼眶突然一熱,一滴淚落在了她的眼角,又被他很輕柔地吻去,嘴裏叫著各種甜蜜的稱呼。

“楚楚,你真漂亮。”

雲收雨歇後,徐令楚疲憊地任由他抱著自己去清洗,沒忍住又和他糾纏在一起。

晨光熹微,兩人才終於饜足地相擁入睡。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賀景白先醒了,看到徐令楚睡在自己身側,沒由來地就是感覺心情很好,在她身上又貼了一會兒才起床。

他跟下午的任課老師請過假,把昨天換下來的床單被套洗了,又打電話請了個大廚等會來做飯,處理好一切後才重新回到床上抱著徐令楚,等她醒來。

徐令楚終於睜開眼,手摸到床頭櫃習慣性地想拿手機看看時間,被人抱住了。

“現在下午兩點,要起床嗎?”賀景白細密的吻落在她光潔的背上,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徐令楚冷不丁被嚇一跳,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後有些不好意思回頭看他。

“我讓人給你送了幾套新衣服,在衣帽間,我先出去了,你換衣服吧。”他撐起身子又在徐令楚臉上親了口,才滿足地出去。

等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徐令楚終於起身,進了衣帽間,看到地上的確有幾個精致的包裝袋,從裏面隨便找了套衣服穿上。

飯已經做好了,賀景白送走廚師,想去叫徐令楚吃飯,剛好碰上她正要下樓。

兩人都定在原地,徐令楚先一步移開了視線,賀景白上了幾階樓梯,牽住她的手,晃了晃,“吃飯了。”

她“嗯”了一聲,跟著他來到餐桌前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地專心享受食物。

“徐令楚。”他突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徐令楚疑惑地擡頭看向他。

看到她終於看向自己,賀景白笑了,“沒什麽,就是想叫叫你。”

“……好好吃飯。”

“好喜歡你。”

賀景白看著她,目光熾熱,沒來由給出這麽一句,讓徐令楚不知如何應答,只能假裝沒聽見。

她目光飄忽不定,這才註意到客廳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架施坦威三角鋼琴,用手指了一下。

“前幾天讓人送過來的,琴房還沒收拾出來,等會要彈一下嗎?”

徐令楚搖頭,拒絕了:“還是算了吧,我不會。”

“我可以彈給你聽。”

吃完飯,賀景白打開琴蓋,坐在琴凳上,先按了幾個琴鍵試了下音,隨後彈了一曲。

徐令楚站在他身後看著,也很想試試,在他彈完之後也按了一下琴鍵,音符在手下律動的感覺很美妙。

他突然牽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隨後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

徐令楚偏頭時唇剛好擦過他的側臉,兩人離得很近,氣息交融,好像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一起彈吧。”

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徐令楚那只和他相牽著的手已經被帶著到了琴鍵上。

賀景白的手和她十指緊扣覆在上方,未收緊的手指彈出流利動聽的音符,徐令楚側頭看著他專註的樣子,突然親了一口。

琴聲就此停了。

徐令楚站起身,心跳如雷,不敢看他,“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

他早已經跟著站了起來,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徐令楚默許了。

在等電梯的時候,賀景白突然想到了什麽,扯了扯她的袖子,請求道:“我想讓你在我家門上錄個指紋,可以嗎?”

“為什麽?這麽信任我啊。”

“這樣以後你想來的時候,就可以經常來了。”

這話不似原因,倒像是期許,徐令楚有些動容,答應了下來。

送她到了家樓下,賀景白難得沒有要求跟上去,只是很輕地道了聲:“再見,記得要找我。”

第二天上午,徐令楚約了導師康尋做論文指導,結束之後,康尋又留下了她。

“你是之前也考過社工證的是吧?”她問。

“是的,之前想著可能有機會用到就考了。”

康尋點點頭,“那正好,我帶的幾個做社工研究的學生,最近要去下田野,你可以加入他們團隊試試看,就當積累經驗了。”

“謝謝老師,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康尋揮手,示意她去吧,“時間可能就過幾天了,等會我給你發隊長的聯系方式。”

晚上,徐令楚按照她給的聯系方式加了負責人的微信,了解到這次主要的研究對象是醫務社工,團隊內部又按照案主的病理特征等分成了幾批人。

【後天早上九點開始我們會在研究院樓307室做一星期培訓,培訓結束後就陸續開始了。第一天培訓比較重要也比較辛苦,可能得一整天,盡量出席哦。】

【好的。】

“後天……我看看。”徐令楚嘴上嘟囔著,打開了日歷,發現後天是周六,剛好有時間。

賀景白知道她周末兩天都要待在學校之後,自己家也不回了,早上送她去學校,然後再在圖書館自習一天等徐令楚結束後跟她一起回家。

周日徐令楚結束得早,去找賀景白的時候他還在自習室,但桌子上只看到他的東西沒見到人,連手機也沒拿走磁吸在支架上。

她起了玩心,把他的手機鎖屏向左一劃,打開了相機自拍了幾張。

賀景白接水回來就看到這個場景,湊近了幾步後才發現她在拍照,他沒制止,就這樣看著她,等她終於拍好後心滿意足地起身,才走了過去。

“在幹什麽壞事呢?”

“給你準備了一點驚喜。”她毫不慚愧地說。

“那真是謝謝你了,我會好好保存的。走吧,回家了。”

他拿回手機,把她的那幾張自拍和徐令楚那張背影照單獨拉了個相冊,上了鎖,命名為一顆愛心的符號。

自習室裏已經沒幾個人,徐令楚在他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然後就自顧自地跑走了。

“楚楚,明天早上我八點鐘有課,可能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他給徐令楚切了點水果端到桌上,叉了一塊要餵她,被她先一步搶走叉子。

“沒事,那你晚上?”她問。

“還是在這住,不行嗎?”

“我沒意見。”

賀景白這幾天幾乎要把整個家都搬來了,每天都要抽空回趟家拿點東西來。

徐令楚也是大方地在自己衣帽間裏分封了一個立櫃給他,告誡他要時刻註意自己的形象,不然隨時可能會失寵。兩個人的衣物、生活用品全放在一塊,給人一種已經同居很久的錯覺。

不過這樣說也不完全偏頗,賀景白很快就在她家找準了自己的定位,熟練地照料起徐令楚的生活起居。

培訓期很快就結束,為了方便做調查,團隊成員要統一住在遠郊的定點醫院附近。

“那我能去找你嗎?”

知道她要走,賀景白把她送到集合點,從後備箱裏提起行李箱遞給她,問道。

“還是別來了,我應該會抽空回來的。”

徐令楚接過拉桿,在他側臉上安慰地親了一口,隨後上了出發去醫院的大巴車,回頭跟他揮手作別。

等她走後,賀景白還在原地站了很久,回了一趟她家,收拾自己的東西,又私心留下了一些。盡管不太顯眼,但他不想抹去兩人一起生活的痕跡。

下田野作為最早期的社會學方法論,需要深度參與到被研究人員的生活之中,這並非易事。

好在他們這次調查受到了京市一家創辦多年的社工組織幫助,很順利地借他們的名義進了兩個醫務社工小組,分別在一家兒童醫院和一家腫瘤醫院工作。

除了要負責作為社工的那一部分工作之外,還要完成自身的研究任務,訪談以及參與觀察。

這其實算是徐令楚第一次正式做田野調查,她和另外幾位同學被分到了二組,工作性質很特殊,給重癥病人及其家屬做臨終關懷,幫助病人更幸福地度過人生最後一程。t

由於他們並非正式的工作人員,而這項工作又很需要經驗,所以也只能在征得家屬同意的前提下在一旁觀察那幾位社工的工作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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