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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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殷卻離依舊在嘴硬, 臉上寫滿了倔強，每一根頭發絲兒都是都在倔強，他說：“不, 你相信我, 真的不痛。”
江白窈信他個鬼。
誰家不痛的時候會臉色都快控制不住扭曲, 臉蛋也變的爆紅，冷汗都出來了，要不是自己扶著, 怕不是就要跌進木桶裏。
可是這又不能停止，她只能安撫他：“你再堅持一下, 很快了。”
“好的, 我再堅持一下。”殷卻離微微點頭，透明的汗液順著額頭一直滑落到下巴，再緩緩滴入藥液中, 只留下“叮咚”一聲。
殷卻離絕對不承認自己很痛, 怎麽可以在喜歡的人面前露出難受的表情呢？那必須不可以。
不管是作為魔修還是作為道修都不可以。
“窈窈, 相信我，我這人從不說假話，我說不痛就不痛。”
“如果你不相信, 還可以加快靈氣的輸入速度, ”他強撐著面色如常：“我絕對不會再站不穩了。”
“泡藥浴就這一點不太好。”殷卻離給自己找補：“桶容易滑, 再加上最近鍛煉太少, 腿還有點抽筋。”
江白窈更驚慌了：“完了完了，這是痛迷糊了。”
“好好一個人竟然開始話癆起來，這不是痛迷糊了那什麽才是？”
殷卻離：“……”
殷卻離也覺得這種情況有點離譜, 江白窈不是傻子，這是真的瞞不下去, 可是自己說不出去的話又不想吞回去，他只能看著江白窈，低低地勸她：“那你不要擔心好不好？”
他還要努力控制自己，不讓魔氣洩露出去。
“你擔心，會更不好受。”
江白窈今天才發現原來殷卻離是這樣一個嘴硬星人，怎麽都不肯服軟。
她愛憐地摸了摸他的狗頭，又摸了摸他被打濕的黑發，對著他回答：“我做不到哦，這個不被我控制呀。”
“那我不問你了，你靠著我好不好。”
殷卻離眼神覆雜地看著這個姑娘，遲疑著點了點頭。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姑娘呢，自己只是疼痛就讓她如此擔憂，她對他這般好，他以後可怎麽能夠習慣沒有她的日子。
所以絕對要和她在一起！
殷卻離又想起了江白窈之前說的，男女朋友，雖然心底裏面疑惑為什麽不是結為未來道侶，但是他也知道，女孩子們都不好追的，也都是很矜持的，不可能簡簡單單就同意和別人結為道侶的。
修真者千百年壽命，願意和一個人一直在一起的人其實並不多，他要努力，也要珍惜。
在江白窈處理完的藥草裏面，最重要也是最難得的就是鳳銜草，那一塊白色的骨頭。
因為需要不止一次的藥浴，所以這一次用到的藥並不多，江白窈只切了小小一塊兒。
在殷卻離和江白窈都沒有註意的木桶的底部，一個小小的白色的骨頭渣子，在藥水裏面轉了一圈，然後默默化為白色透著一股金光的液體，纏到了殷卻離的腳腕，融入了他的身體。
鳳凰的特性就是不死，這一種生物的生命力特別頑強，所以它們的骨頭，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骨頭。
殷卻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有記憶之後就已經在燕雲十六宮，那會裴青望把他養在一對雜役夫妻的手下，對他不管不顧，除了偶爾會出現，用一種特別痛恨特別嫌惡的眼神看著他。
年幼的時候，他曾經試探性詢問過那些人，自己的父母是誰，沒有人給他回答。
只有裴青望用一種特別蔑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告訴他：“你的母親是失敗者，是背叛者，是一個愚昧無知，為了一己之利就可以拋棄所有一切的蠢貨。”
“而你，就是這一切最大的證明。”
“至於你的父親，他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罷了，反正他遲早都會死。”
殷卻離不明白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三歲之前的記憶也是完全沒有。
至於江白窈，她更加不知道這些。
如果他們知道的更多一點，或許就能夠看出這個所謂的鳳銜草，是一只年幼鳳凰最重要的心口骨。
她只覺得殷卻離雖然嘴硬，身體好像還很誠實，這不是靠的她越來越近，都不需要特地扭頭，就能夠看到這個漂亮的青年的臉。
江白窈忍不住發出顏狗的嘆息：“殷卻離，你可真好看，你的父母一定也很好看。”
不知道在哪裏看過一句話，越難受的時候就越要分散他的註意力，讓他把心思用在別的地方，就不會覺得那麽痛了。
可一時間她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話題，於是只能閑話家常：“殷卻離，你還有力氣嗎？我們來聊天吧，說說話就沒有那麽痛。”
殷卻離咬牙堅持，還很有耐力的穩住了自己的聲線：“好，窈窈，你說吧。”
“你說我們都在一起了，你要不和我說一說你的父母？我們那有句老話，兩個在一起，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也是兩個家庭的事，你知道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家人？
殷卻離眼神迷茫了一瞬，然後慢吞吞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窈窈，我是個孤兒。”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有些緊張，還有一種痛苦，不是身體的痛苦，而是心底的痛苦：“雖然裴宮主對我不怎麽好，但是確實是他撿到我，把我養大，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有聽任何人說過。”
“他們……大約是死了吧，我不知道。”
說到母親的時候，殷卻離的腦海裏面忽然出現了一位很漂亮的女性形象，深紅色的頭發，雪白的皮膚，眼尾也出現一抹深紅色，穿著太陽一般溫暖的衣服，正抱著一個年幼的孩子。
沒見過，殷卻離皺起眉毛，毫不猶豫地從腦海中抹去了這個場景。
他選擇多看一看江白窈。
“我對他們沒有印象，”殷卻離說：“所以我也不知道。”
“哦哦哦。”江白窈想到了佛門那倆和尚說的話，什麽血脈，什麽原罪：“那你對妖族怎麽看？我知道在和妖族戰鬥的時候，你一直沖在最前面，你是不是很討厭妖族呀？”
“我並沒有接觸過妖族。”
殷卻離忽然皺起了眉毛，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麽：“雖然這麽說很奇怪，但是我……似乎真的沒有接觸過妖族，裴宮主說我是天靈根，沒有長成之前不可以去那麽危險的地方。直到和妖族的戰鬥，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
殷卻離不怎麽想回憶那一段日子，他雖然心裏面有恨，也很想殺死燕雲十六宮給自己報仇，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和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戰鬥對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這是世世代代生死之間的血仇。
世世代代的生死血仇啊，這種仇怨真的是蠻大的，江白窈想，自己從沒有接觸過這種深沈的仇恨，就算是小仇人江白窈都沒咋遇到過。
“那你討厭妖族嗎？”
“沒有。不討厭，但也不喜歡。”殷卻離對江白窈為什麽忽然問這些並沒有多想，他覺得對方可能是為了轉移他的註意力，降低他的痛苦吧。
“雖然這麽說很多人會誤解，我明明在妖族界壁之戰被稱為英雄，可是我真的對這些都沒感覺，硬要說的話，我只是覺得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生長在燕雲十六宮，他並沒有收獲到什麽善意，反倒是總能夠受到不同的傷害，世界就那麽大，他對人這一種生物一直是抱有一種不太好的觀感。
反倒是妖族，與他無冤無仇。
如果不是遇到江白窈，殷卻離皺起眉毛來想了一下，修真界這邊以燕雲十六宮為首，離開燕雲十六宮後，除了凡人這邊，他可能只會往妖族和界壁那邊走吧。
墮魔之後，改變容顏，到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去，然後等待時機，回來讓那些人嘗一嘗他曾經受得那些苦。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江白窈，現在什麽都變了。
再看了一眼目前居住的環境，比他之前預想的那些情況要好的太多了。
這些都是因為江白窈。
這一個堅定不移，來救他的姑娘。
他忍不住輕輕問她：“江姑娘呢？你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
一定是很善良的人吧，殷卻離想，只有很好的人才能夠教出這樣溫暖的人，可在這個修真界，善良的人總是活不長的，所以他們可能還很厲害。
這樣腦補一番之後，殷卻離忽然有些緊張。
現在窈窈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了，可如果她的父母不知道也不同意該怎麽辦？那麽自己要怎麽做？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逝卻在他的腦海深處紮了根，怎麽都甩不掉，只要一想到還有這種可能他就開始難受，要怎麽做才能夠留住她？
道修的自己說要靠真誠打動，魔修的自己想要哄騙她遠走高飛。
江白窈被問的“啊”了一聲：“你說他們啊。”
想起自己那一對都很嫌棄自己，不想要自己的父母：“他們……不在這個世界了。”
她含糊其辭：“我和他們關系不好，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不管我做什麽他們都不會在意的。印象之中他們除了有錢應該就沒別的優點了吧。”
怎麽會這樣？！
殷卻離看著江白窈忽然變得有點不開心，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多嘴。
“你也不要不開心。”
他順應心意說出了想說的話：“以後我和窈窈在一起。”
他絕對不會不喜歡她。
魔修的自己和道修的自己想法一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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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卻離依舊在嘴硬, 臉上寫滿了倔強，每一根頭發絲兒都是都在倔強，他說：“不, 你相信我, 真的不痛。”
江白窈信他個鬼。
誰家不痛的時候會臉色都快控制不住扭曲, 臉蛋也變的爆紅，冷汗都出來了，要不是自己扶著, 怕不是就要跌進木桶裏。
可是這又不能停止，她只能安撫他：“你再堅持一下, 很快了。”
“好的, 我再堅持一下。”殷卻離微微點頭，透明的汗液順著額頭一直滑落到下巴，再緩緩滴入藥液中, 只留下“叮咚”一聲。
殷卻離絕對不承認自己很痛, 怎麽可以在喜歡的人面前露出難受的表情呢？那必須不可以。
不管是作為魔修還是作為道修都不可以。
“窈窈, 相信我，我這人從不說假話，我說不痛就不痛。”
“如果你不相信, 還可以加快靈氣的輸入速度, ”他強撐著面色如常：“我絕對不會再站不穩了。”
“泡藥浴就這一點不太好。”殷卻離給自己找補：“桶容易滑, 再加上最近鍛煉太少, 腿還有點抽筋。”
江白窈更驚慌了：“完了完了，這是痛迷糊了。”
“好好一個人竟然開始話癆起來，這不是痛迷糊了那什麽才是？”
殷卻離：“……”
殷卻離也覺得這種情況有點離譜, 江白窈不是傻子，這是真的瞞不下去, 可是自己說不出去的話又不想吞回去，他只能看著江白窈，低低地勸她：“那你不要擔心好不好？”
他還要努力控制自己，不讓魔氣洩露出去。
“你擔心，會更不好受。”
江白窈今天才發現原來殷卻離是這樣一個嘴硬星人，怎麽都不肯服軟。
她愛憐地摸了摸他的狗頭，又摸了摸他被打濕的黑發，對著他回答：“我做不到哦，這個不被我控制呀。”
“那我不問你了，你靠著我好不好。”
殷卻離眼神覆雜地看著這個姑娘，遲疑著點了點頭。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姑娘呢，自己只是疼痛就讓她如此擔憂，她對他這般好，他以後可怎麽能夠習慣沒有她的日子。
所以絕對要和她在一起！
殷卻離又想起了江白窈之前說的，男女朋友，雖然心底裏面疑惑為什麽不是結為未來道侶，但是他也知道，女孩子們都不好追的，也都是很矜持的，不可能簡簡單單就同意和別人結為道侶的。
修真者千百年壽命，願意和一個人一直在一起的人其實並不多，他要努力，也要珍惜。
在江白窈處理完的藥草裏面，最重要也是最難得的就是鳳銜草，那一塊白色的骨頭。
因為需要不止一次的藥浴，所以這一次用到的藥並不多，江白窈只切了小小一塊兒。
在殷卻離和江白窈都沒有註意的木桶的底部，一個小小的白色的骨頭渣子，在藥水裏面轉了一圈，然後默默化為白色透著一股金光的液體，纏到了殷卻離的腳腕，融入了他的身體。
鳳凰的特性就是不死，這一種生物的生命力特別頑強，所以它們的骨頭，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骨頭。
殷卻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有記憶之後就已經在燕雲十六宮，那會裴青望把他養在一對雜役夫妻的手下，對他不管不顧，除了偶爾會出現，用一種特別痛恨特別嫌惡的眼神看著他。
年幼的時候，他曾經試探性詢問過那些人，自己的父母是誰，沒有人給他回答。
只有裴青望用一種特別蔑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告訴他：“你的母親是失敗者，是背叛者，是一個愚昧無知，為了一己之利就可以拋棄所有一切的蠢貨。”
“而你，就是這一切最大的證明。”
“至於你的父親，他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罷了，反正他遲早都會死。”
殷卻離不明白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三歲之前的記憶也是完全沒有。
至於江白窈，她更加不知道這些。
如果他們知道的更多一點，或許就能夠看出這個所謂的鳳銜草，是一只年幼鳳凰最重要的心口骨。
她只覺得殷卻離雖然嘴硬，身體好像還很誠實，這不是靠的她越來越近，都不需要特地扭頭，就能夠看到這個漂亮的青年的臉。
江白窈忍不住發出顏狗的嘆息：“殷卻離，你可真好看，你的父母一定也很好看。”
不知道在哪裏看過一句話，越難受的時候就越要分散他的註意力，讓他把心思用在別的地方，就不會覺得那麽痛了。
可一時間她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話題，於是只能閑話家常：“殷卻離，你還有力氣嗎？我們來聊天吧，說說話就沒有那麽痛。”
殷卻離咬牙堅持，還很有耐力的穩住了自己的聲線：“好，窈窈，你說吧。”
“你說我們都在一起了，你要不和我說一說你的父母？我們那有句老話，兩個在一起，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也是兩個家庭的事，你知道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家人？
殷卻離眼神迷茫了一瞬，然後慢吞吞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窈窈，我是個孤兒。”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有些緊張，還有一種痛苦，不是身體的痛苦，而是心底的痛苦：“雖然裴宮主對我不怎麽好，但是確實是他撿到我，把我養大，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有聽任何人說過。”
“他們……大約是死了吧，我不知道。”
說到母親的時候，殷卻離的腦海裏面忽然出現了一位很漂亮的女性形象，深紅色的頭發，雪白的皮膚，眼尾也出現一抹深紅色，穿著太陽一般溫暖的衣服，正抱著一個年幼的孩子。
沒見過，殷卻離皺起眉毛，毫不猶豫地從腦海中抹去了這個場景。
他選擇多看一看江白窈。
“我對他們沒有印象，”殷卻離說：“所以我也不知道。”
“哦哦哦。”江白窈想到了佛門那倆和尚說的話，什麽血脈，什麽原罪：“那你對妖族怎麽看？我知道在和妖族戰鬥的時候，你一直沖在最前面，你是不是很討厭妖族呀？”
“我並沒有接觸過妖族。”
殷卻離忽然皺起了眉毛，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麽：“雖然這麽說很奇怪，但是我……似乎真的沒有接觸過妖族，裴宮主說我是天靈根，沒有長成之前不可以去那麽危險的地方。直到和妖族的戰鬥，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
殷卻離不怎麽想回憶那一段日子，他雖然心裏面有恨，也很想殺死燕雲十六宮給自己報仇，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和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戰鬥對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這是世世代代生死之間的血仇。
世世代代的生死血仇啊，這種仇怨真的是蠻大的，江白窈想，自己從沒有接觸過這種深沈的仇恨，就算是小仇人江白窈都沒咋遇到過。
“那你討厭妖族嗎？”
“沒有。不討厭，但也不喜歡。”殷卻離對江白窈為什麽忽然問這些並沒有多想，他覺得對方可能是為了轉移他的註意力，降低他的痛苦吧。
“雖然這麽說很多人會誤解，我明明在妖族界壁之戰被稱為英雄，可是我真的對這些都沒感覺，硬要說的話，我只是覺得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生長在燕雲十六宮，他並沒有收獲到什麽善意，反倒是總能夠受到不同的傷害，世界就那麽大，他對人這一種生物一直是抱有一種不太好的觀感。
反倒是妖族，與他無冤無仇。
如果不是遇到江白窈，殷卻離皺起眉毛來想了一下，修真界這邊以燕雲十六宮為首，離開燕雲十六宮後，除了凡人這邊，他可能只會往妖族和界壁那邊走吧。
墮魔之後，改變容顏，到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去，然後等待時機，回來讓那些人嘗一嘗他曾經受得那些苦。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江白窈，現在什麽都變了。
再看了一眼目前居住的環境，比他之前預想的那些情況要好的太多了。
這些都是因為江白窈。
這一個堅定不移，來救他的姑娘。
他忍不住輕輕問她：“江姑娘呢？你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
一定是很善良的人吧，殷卻離想，只有很好的人才能夠教出這樣溫暖的人，可在這個修真界，善良的人總是活不長的，所以他們可能還很厲害。
這樣腦補一番之後，殷卻離忽然有些緊張。
現在窈窈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了，可如果她的父母不知道也不同意該怎麽辦？那麽自己要怎麽做？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逝卻在他的腦海深處紮了根，怎麽都甩不掉，只要一想到還有這種可能他就開始難受，要怎麽做才能夠留住她？
道修的自己說要靠真誠打動，魔修的自己想要哄騙她遠走高飛。
江白窈被問的“啊”了一聲：“你說他們啊。”
想起自己那一對都很嫌棄自己，不想要自己的父母：“他們……不在這個世界了。”
她含糊其辭：“我和他們關系不好，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不管我做什麽他們都不會在意的。印象之中他們除了有錢應該就沒別的優點了吧。”
怎麽會這樣？！
殷卻離看著江白窈忽然變得有點不開心，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多嘴。
“你也不要不開心。”
他順應心意說出了想說的話：“以後我和窈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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