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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三人戲臺,騙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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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三人戲臺,騙一個變態

末尾兩個字,深深激怒了裴吉文森特。

“想學別人英雄救美,我成全你。”他指著妮安,命令泰德:“打到這個賤人願意開口說實話為止。”

“明白。”

對付林宇,泰德才不會有一點心軟,又折了幾根長樹枝,捆成一捆。

戶外太冷了,裴吉文森特漠然繞過雪地上緊緊擁著的兩人,進了屋子,用壁爐裏的火點了根雪茄,吞雲吐霧,眼神散漫。

雪落在屋檐上,聲音啪嗒啪嗒,混著棍棍到肉的破風聲,林宇的隱忍悶哼,妮安的哭聲,有些吵。

裴吉文森特卻覺得這聲音格外悅耳,連帶著心情好了一點。

但他也沒閑著,另一批手下正在到處找虞柔。

嗖啪——

大雪在風中狂舞,林宇臉色慘白,額上卻有冷汗顆顆迸發,凍得烏青的唇被他咬出一排血印,始終沒痛呼過一聲。

妮安泣不成聲,比棍子打在自己身上還覺得疼,覺得窒息。

“公爵大人,求您別打了!都是我的錯!”

“保鏢是我哄騙進屋的,安眠藥是我下的,摻了藥的餃子也是我端給保鏢的,跟林助理一點關系的沒有,您直接殺了我吧!”

林宇咽下嘴裏的血腥氣,吃力的阻止她說話:“行了你閉嘴吧,他根本就不信你的鬼話。”

“……”她偏頭看了看他的側臉,又氣又心疼,“你在說什麽!被打傻了?”

“還沒傻,但估計快了。”他氣悶咬牙,“這狗孫子,打人也忒有經驗了,額……”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後背濕黏伴著劇痛,泰德的打法極其刁鉆。

淩厲的破風聲一直在耳邊呼嘯,林宇的狀態很差,妮安更慌了。

“公爵大人!求您停手吧!”

林宇直接捂了她的嘴,“別求了,別說話,你留點體力,我今晚還想吃烤羊腿呢。”

“……”

妮安被他護得很緊,掙脫不掉,眼淚不聽使喚,流得放肆。

泰德只覺得這兩人都護著對方的樣子很礙眼,很讓人不爽,尤其林宇剛剛還罵他走狗。

他下手越來越重,甚至想著要不要狠狠砸壞林宇的腰,或者直接來幾下砸他的後腦。

前一種毀一輩子,後一種讓一輩子直接到此為止。

後背的衣服布料被樹枝的毛刺劃破,浸染了大片斑駁鮮紅的血跡,泰德攥緊了手裏的‘兇器’,目光緩緩落到他的後腦勺上,再次高高揮起——

“公爵大人,派去市區尋找虞小姐的人打電話來說,虞小姐找到了!”

那捆沾著血珠的長樹枝,最終沒能落到林宇的腦袋上。

裴吉文森特三兩步邁出屋子,“在哪裏找到的?”

“在離安斯少爺的私宅很近的街道上,虞小姐已經在被帶回來的路上,估計半個小時就到。”

裴吉文森特臉色森寒得厲害,慍色浮現。

上次晚宴鬧事,虞柔就是以裴吉安斯女伴的身份混進去的,這次出逃,又去找了裴吉安斯。

實在可疑。

“泰德,把林宇關回房間,等我見到虞柔,再來處理他。”

三個人全部分開,不存在互相打掩護,更容易問出實話。

妮安被留下,裴吉文森特將她喊進屋子,去煮羊肉餃子。

“公爵大人,這碗餃子都是虞小姐親手包的。”

香噴噴的餃子端到了裴吉文森特面前,妮安已經止住了哭和悲傷。

等待虞柔被帶回來的時間裏,屋裏壁爐的柴火燒得劈啪作響,裴吉文森特漫不經心的品嘗羊肉餃子,泰德背著手在旁邊候著,妮安老老實實的在旁邊跪著。

半個多小時,豪車停駛在小屋外。

裴吉文森特正襟危坐,裹雜著一身冷意等著質問。

卻沒想到,虞柔是被扶進來的。

她小臉被凍得僵白,挨過打的傷痕卻紅得清晰,白狐裘大衣上沾著已經幹了的幾絲血跡,頭發淩亂,淒慘可憐。

她一看見他,淚珠子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哭得委屈極了,像受了天大的欺負,我見猶憐。

裴吉文森特原本窩著火,看到她一回來是這副慘兮兮的模樣,語氣很柔和,“你去哪兒了?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她懨懨的垂著腦袋,只知道哭,還哭得更兇了,什麽都不說。

裴吉文森特主動起身,將她親自扶到沙發上坐,脫下自己的大衣外套給她搭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

“別哭了,你情緒太低落,也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寶寶。”

虞柔這才止住哭,深深呼吸著,像是在為自己調節情緒。

裴吉文森特眼眸幽深,渾厚的煙嗓,此刻很和善:“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做主。”

虞柔可憐兮兮的抱緊手臂,胳膊圈住膝蓋,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搖了搖頭,“你不會幫我的,說了也沒用。”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會幫你,放眼整個非酋,沒幾個人是我裴吉文森特不敢動的。”

像是內心猶豫糾結過,虞柔很小聲的說:“是……裴吉安斯。”

“安斯?”裴吉文森特瞇眸,神色嚴肅起來,“安斯可能怎麽傷害你。”

虞柔吸吸鼻尖水汽,輕輕抽噎,“看吧,我就說你不會幫我,你甚至都不信。”

他答得沈穩:“你先把整個事情說清楚,我自有判斷。”

虞柔回憶了下。

“我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我明明跟林宇、妮安在一塊,突然就暈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才知道我被裴吉安斯綁架了,他記恨我那次在晚宴上讓他丟臉的事,一直都在找機會收拾我,他還質問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情婦,他把我……”

像是說到傷心處,虞柔哽咽痛哭。

未盡之語十分引人遐想,臉上和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昭示著她此前可能差點被強,是拼死抵抗。

“我說我懷孕了,他以為是你的,更加生氣得要殺了我,是他老婆即將臨盆,看不得一屍兩命,才幫我逃出來的。”

她抱緊自己,瑟瑟發抖,“我當時雖然逃出來,卻好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有誰能救救我……”

裴吉文森特指腹摩挲著腕表,陷入長時間的思考,表情幽深得難以捉摸,不知道信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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