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三七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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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三七生日快樂
林三七生日在十一月，那個時候學校正在辦文化月，她正站在黑板上拿著粉筆寫板書呢。
她的字特別好看，配上夏星月畫的畫，每一次都能評選上最優。
辛君知寫完作業以後，就懶懶靠在墻上，校服半敞著，擡眸看著林三七小小的身子。
“餵，林三七，你這字寫得不錯啊。”
林三七哼了一聲，她得意地揚著下巴，粉筆屑刷刷地往下掉，她手掌根部都蹭到一點粉筆灰。
而一旁的夏星月則在黑板另一側畫著煙花，小孩子的煙花總是畫的十分樸實，用各種絢爛的色彩，畫出彎曲的弧度，再連在一起，就是一朵燦爛的煙花。
“三七，你寫完最後一行我們就收工。”
夏星月已經從凳子上站下來，她還在用粉筆勾勒著邊框，平時清冷的面龐上也沾染一些溫柔。
“好的，星月姐姐。”
這誰不喜歡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妹妹叫自己姐姐啊。
夏星月拍了拍手掌，拿著書包，看著一手拿著醫書，一邊轉魔方的辛君知，暗砸一聲。
這個男的玩得挺歡？
“我先走了，辛君知，你記得把三七送回家，別又和崔逸打球去了。”
辛君知應聲點頭，暗暗念著:“我都好久沒去找崔逸打球了……”
崔逸:你也知道！「苦命」
林三七寫到最後一行的時候，幹脆坐在小椅子上，畫上最後一個句號，她就“啪”得拍了拍手，粉筆灰直直往她臉上撲。
“咳……”
林三七嗆了幾聲，然後才睜開眼睛對辛君知笑著.
“一切完工，走吧！”
辛君知慢條斯理地合上書，往包裏一塞，習慣性地把寫完的課本往桌洞一塞，單肩背包站了起來。
他撇了撇嘴，看著林三七臉上的粉筆灰，習慣性從口袋裏翻出紙巾，丟到她懷裏。
“小花貓，臉都臟成什麽樣了，還不快擦擦！”
林三七拽著紙巾，然後先是用手往臉上一抹，我去……一大片白，她就用紙巾好好擦幹凈，然後就看著辛君知單肩背t著包，手上還拎著林三七的包，對她使了個眼神。
“還不快走？”
林三七巴巴跟上了。
剛出學校，辛君知突然止步，然後看著摸著肚子叫餓的林三七，他拉開書包拉鏈，從裏面拿出一盒精致的巧克力。
這一盒就像當時晚上林三七偷偷哭的時候，辛君知哄她的巧克力。
“餵，給你的生日禮物。”
林三七擡眸看著他，突然一頓，然後遲疑地接過巧克力。她手有些顫抖，擡頭看辛君知的時候，眼眶都有些紅。
“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辛君知見不得這種感人的畫面，家裏還有驚喜呢，還好自己先給了，不然他怕林三七直接哭出來。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當時填請假信息的時候，我無意中從班主任桌上瞄來的。”
林三七吸了吸鼻子，夕陽低垂著，昏黃的光灑在這位八歲少女的瞳孔上，像是鍍上一層別樣的色彩。
她抱著巧克力，突然撲到辛君知懷裏，“嘭”一聲，辛君知訝然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姑娘，他張了張嘴，年少的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是感動嗎？
還是禮物不喜歡？
辛君知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來，而少女的眼淚已經把他的衣服沾濕，剛剛打完球的崔逸見到這一幕，吹了個長長的口哨，手中還在把玩著籃球。
“哎呦，辛君知，你這是把妹妹惹哭了？嘖嘖嘖，活該！讓你不陪我打球！”
辛君知白了他一眼，讓他滾。
隨即伸手懸浮在林三七後背上方，他頓了頓，隨即垂眸看著她有些散下的頭發，只是在頭發上碰了碰，試探性開口
“三七？”
林三七聽到聲音以後，突然從辛君知懷抱裏出來，甚至眼尾都帶著淚水，她沖著辛君知笑了笑，聲音顫抖。
“謝謝哥哥。”
辛君知也跟著笑，然後帶著她一步一步回家。
辛君知第一次開始註意沿路風景，他覺得今天的夕陽格外絢爛，甚至是路邊的小狗都在搖尾巴。
踏入辛氏祠堂的時候，林三七聞到一股飯香。小排骨正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向林三七，它喵——了一聲，在林三七腳旁蹭了蹭。
林三七笑著看向它，蹲下來揉了揉它的頭，吸了吸鼻子。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嗎？居然這麽乖？”
“回來了，快洗手進去吃飯。”
那可莉將圍裙解下，看著林三七，她眼中像是帶著光芒一樣。林三七洗完手進去以後，就看到一桌飯菜。
她驚訝地站在原地，因為這桌菜幾乎全是她愛吃的，甚至很多辣菜都可見加大程度。不是平時吃得微微辣，而是中辣以上。
有辣子雞，紅燒肉，西紅柿炒雞蛋，醋溜土豆絲，剁椒魚頭，辣椒炒肉，酸辣湯。
“來，三七快坐下吧，一定餓了。”
林三七點了點頭，她有些猶豫地戳了戳辛君知，開口。
“這是大家特地為我準備的嗎？”
辛君知點了點頭，只是盯著面前的番茄炒蛋，他無奈地看著林三七，嘆了口氣。
“今天壽星最大。”
“沒關系，番茄炒蛋和紅燒肉都不辣，你盡情吃。”
自從那可莉知道林三七特別愛吃辣椒以後，都會特地備上一道菜給她嘗鮮，沒想到今天居然做了這麽多！
林三七從頭到尾筷子就沒停過，吃得滿頭大汗，最後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燈突然黑了。
她下意識地緊張起來，抓住一旁辛君知的手，只見辛君知安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別怕。”
下一秒，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微亮的燭火和熟悉的曲調聲響起。
“ 祝你生日快樂 ”
林三七看著那可莉拿著一個大蛋糕走了進來，身後是辛高止和辛存才，隨著走過來，辛君知快速把燈打開，林三七緊張的情緒突然放松下來。
“三七，生日快樂。”
蠟燭燃燒著，身後傳來辛君知的聲音。
“林三七，生日快樂，你八歲了。”
林三七眼眸閃爍，她張了張嘴，眼淚直直落下來，她有些害羞地捂住嘴，旁邊辛君知就遞來了紙巾。
“謝謝，謝謝那姨，謝謝叔叔和爺爺。”
“快許個願望吧。”
那可莉笑著看她，這可是林三七在家裏過的第一個生日。
林三七看著八根蠟燭，身旁圍著的，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她突然笑了，嘴角上揚，十分燦爛，露出一顆虎牙。
“我希望，我們能一直一直這樣。”
“呼——”林三七吹滅蠟燭，辛君知站在她身後，不自覺也笑了。
這一天，林三七很晚才睡著，她躺在床上，衣櫃裏放著那可莉給她買的新衣服。
她依稀能聽見小排骨叫喚的聲音，夜晚很靜很靜，她擡頭看著天花板，懷裏抱著爺爺買給她的新玩偶。
“真好啊。”
“爸爸媽媽，三七現在過得真得很好很好。”
“……”
-
入冬的時候，林三七特別怕冷，南方的冬天是濕冷，雖然溫度看上去不駭人，但是體感溫度卻低得驚人。
林三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步步走著，這是1997年尾聲了，全國還洋溢在香港回歸的浪潮裏。
這一天是二小的期末考試。
林三七臉被凍得有些紅，她戴著手套和紅圍巾，一步步走在辛君知身後，聲音都在顫抖，一口口往外哈氣。
“哥哥，你冷不冷啊？”
辛君知穿得倒是沒有那麽誇張，但也把自己裹成個小饅頭，他擡眸看著流著鼻涕的林三七，嘆著氣。
“我不冷！”
林三七伸長脖頸，看著辛君知不自覺抖動的手，直接伸手握了上去，然後自顧自嘲笑他。
“你還說你不冷！騙子呦……你手都凍成這樣了，你不冷誰冷！你不怕我和那姨告狀？”
辛君知喪氣地耷拉著腦袋，他該怎麽解釋自己的體質呢？只是把她提溜著到裏側，畢竟地面滑，車輛多，容易撞到。
“你別提溜我！老提溜我，我萬一長不高了怎麽辦？你是長得挺高的……”
辛君知突然蹲下來看著“緩慢長大”的林三七，莫名笑出聲。
“那怎麽辦，你要拔苗助長嗎？把我從地上拔了去？走了天才妹妹，看看你這次能不能拿班級第一。”
考試科目很簡單，就是語數英。
考完以後，林三七自信地走出考場，結果看到辛君知早就拿著兩個烤紅薯蹲在路邊吃了。旁邊還有個他的跟班，崔逸。
崔逸:誰是他跟班！你不要隨意妄言
“你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
辛君知擡眸看了她一眼，瞧她那饞嘴的模樣，把一直揣在懷裏的烤紅薯遞給她。
“寫完就交了，快吃，你看你臉給凍得。”
辛君知很自然就把林三七的書包拎了過來，在她右後方走著，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但是感覺已經有些抽條了。
崔逸遠遠看著他們兩個，鬼使神差開口:“這辛君知，不會一輩子就栽在林三七身上了吧……”
家長會那天，林三七賴床了。她趴在被子裏，昨晚偷偷摸把辛君知桌上的話本拿來看了，就是那種小人書。
她還納悶，辛君知平時怎麽這麽喜歡“點燈學習”，
原來書中自有黃金屋啊。
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窗簾拉上，隱約透露著光。
外面似乎還能聽到前廳祠堂的聲音，但是林三七向來睡得很死，她嗚咽扯著被子，不讓一絲冷空氣鉆進來。
“林三七。”
辛君知咬著雞蛋，他看著緊閉的門，要知道，剛剛他目送那可莉離開的時候，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別吵著林三七，不然要他好看。
可是辛君知是個什麽人物？雖然他已經九歲了，但是還是喜歡逗林三七玩，他只是低聲開口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手還垂在半空中沒有敲下去，就聽到林三七囈語。
“妖精！打他！”
辛君知啞然失笑，他拿著草藥出去曬，還順便把牛奶給喝了。
直到日頭上來，都快中午，他熱粥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
哎，那不是話本裏的臺詞嗎？
這個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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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林三七，你這字寫得不錯啊。”
林三七哼了一聲，她得意地揚著下巴，粉筆屑刷刷地往下掉，她手掌根部都蹭到一點粉筆灰。
而一旁的夏星月則在黑板另一側畫著煙花，小孩子的煙花總是畫的十分樸實，用各種絢爛的色彩，畫出彎曲的弧度，再連在一起，就是一朵燦爛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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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七寫到最後一行的時候，幹脆坐在小椅子上，畫上最後一個句號，她就“啪”得拍了拍手，粉筆灰直直往她臉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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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林三七聽到聲音以後，突然從辛君知懷抱裏出來，甚至眼尾都帶著淚水，她沖著辛君知笑了笑，聲音顫抖。
“謝謝哥哥。”
辛君知也跟著笑，然後帶著她一步一步回家。
辛君知第一次開始註意沿路風景，他覺得今天的夕陽格外絢爛，甚至是路邊的小狗都在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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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地站在原地，因為這桌菜幾乎全是她愛吃的，甚至很多辣菜都可見加大程度。不是平時吃得微微辣，而是中辣以上。
有辣子雞，紅燒肉，西紅柿炒雞蛋，醋溜土豆絲，剁椒魚頭，辣椒炒肉，酸辣湯。
“來，三七快坐下吧，一定餓了。”
林三七點了點頭，她有些猶豫地戳了戳辛君知，開口。
“這是大家特地為我準備的嗎？”
辛君知點了點頭，只是盯著面前的番茄炒蛋，他無奈地看著林三七，嘆了口氣。
“今天壽星最大。”
“沒關系，番茄炒蛋和紅燒肉都不辣，你盡情吃。”
自從那可莉知道林三七特別愛吃辣椒以後，都會特地備上一道菜給她嘗鮮，沒想到今天居然做了這麽多！
林三七從頭到尾筷子就沒停過，吃得滿頭大汗，最後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燈突然黑了。
她下意識地緊張起來，抓住一旁辛君知的手，只見辛君知安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別怕。”
下一秒，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微亮的燭火和熟悉的曲調聲響起。
“ 祝你生日快樂 ”
林三七看著那可莉拿著一個大蛋糕走了進來，身後是辛高止和辛存才，隨著走過來，辛君知快速把燈打開，林三七緊張的情緒突然放松下來。
“三七，生日快樂。”
蠟燭燃燒著，身後傳來辛君知的聲音。
“林三七，生日快樂，你八歲了。”
林三七眼眸閃爍，她張了張嘴，眼淚直直落下來，她有些害羞地捂住嘴，旁邊辛君知就遞來了紙巾。
“謝謝，謝謝那姨，謝謝叔叔和爺爺。”
“快許個願望吧。”
那可莉笑著看她，這可是林三七在家裏過的第一個生日。
林三七看著八根蠟燭，身旁圍著的，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她突然笑了，嘴角上揚，十分燦爛，露出一顆虎牙。
“我希望，我們能一直一直這樣。”
“呼——”林三七吹滅蠟燭，辛君知站在她身後，不自覺也笑了。
這一天，林三七很晚才睡著，她躺在床上，衣櫃裏放著那可莉給她買的新衣服。
她依稀能聽見小排骨叫喚的聲音，夜晚很靜很靜，她擡頭看著天花板，懷裏抱著爺爺買給她的新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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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三七現在過得真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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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步步走著，這是1997年尾聲了，全國還洋溢在香港回歸的浪潮裏。
這一天是二小的期末考試。
林三七臉被凍得有些紅，她戴著手套和紅圍巾，一步步走在辛君知身後，聲音都在顫抖，一口口往外哈氣。
“哥哥，你冷不冷啊？”
辛君知穿得倒是沒有那麽誇張，但也把自己裹成個小饅頭，他擡眸看著流著鼻涕的林三七，嘆著氣。
“我不冷！”
林三七伸長脖頸，看著辛君知不自覺抖動的手，直接伸手握了上去，然後自顧自嘲笑他。
“你還說你不冷！騙子呦……你手都凍成這樣了，你不冷誰冷！你不怕我和那姨告狀？”
辛君知喪氣地耷拉著腦袋，他該怎麽解釋自己的體質呢？只是把她提溜著到裏側，畢竟地面滑，車輛多，容易撞到。
“你別提溜我！老提溜我，我萬一長不高了怎麽辦？你是長得挺高的……”
辛君知突然蹲下來看著“緩慢長大”的林三七，莫名笑出聲。
“那怎麽辦，你要拔苗助長嗎？把我從地上拔了去？走了天才妹妹，看看你這次能不能拿班級第一。”
考試科目很簡單，就是語數英。
考完以後，林三七自信地走出考場，結果看到辛君知早就拿著兩個烤紅薯蹲在路邊吃了。旁邊還有個他的跟班，崔逸。
崔逸:誰是他跟班！你不要隨意妄言
“你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
辛君知擡眸看了她一眼，瞧她那饞嘴的模樣，把一直揣在懷裏的烤紅薯遞給她。
“寫完就交了，快吃，你看你臉給凍得。”
辛君知很自然就把林三七的書包拎了過來，在她右後方走著，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但是感覺已經有些抽條了。
崔逸遠遠看著他們兩個，鬼使神差開口:“這辛君知，不會一輩子就栽在林三七身上了吧……”
家長會那天，林三七賴床了。她趴在被子裏，昨晚偷偷摸把辛君知桌上的話本拿來看了，就是那種小人書。
她還納悶，辛君知平時怎麽這麽喜歡“點燈學習”，
原來書中自有黃金屋啊。
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窗簾拉上，隱約透露著光。
外面似乎還能聽到前廳祠堂的聲音，但是林三七向來睡得很死，她嗚咽扯著被子，不讓一絲冷空氣鉆進來。
“林三七。”
辛君知咬著雞蛋，他看著緊閉的門，要知道，剛剛他目送那可莉離開的時候，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別吵著林三七，不然要他好看。
可是辛君知是個什麽人物？雖然他已經九歲了，但是還是喜歡逗林三七玩，他只是低聲開口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手還垂在半空中沒有敲下去，就聽到林三七囈語。
“妖精！打他！”
辛君知啞然失笑，他拿著草藥出去曬，還順便把牛奶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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