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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老家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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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老家請人

刷完牙不吃東西flag沒多久就被打破, 在孕期進入第六個月時聞嘉嘉常常覺得餓得慌。別說白天,有時半夜都會被餓醒。

前段時間家裏來信,說大嫂生了, 還算順利的生了個姑娘。

大約是孕期養的好,平常吃的是精細糧, 隔三差五吃頓肉,日日早晨也有碗蛋羹,加上聞嘉嘉寄回家的奶粉, 魏馨給找的羊奶, 大嫂孕後期竟然比孕前期還要好受。

信裏說那孩子生在醫院,接生的醫生還是魏馨的同學, 便請那位醫生給孩子取了個名,叫魏文英。

最後還寫了好些的孕期經驗,密密麻麻的寫滿五頁紙, 魏岱剛拿到信時差點都以為家裏出啥要緊的大事兒了。

接到信後聞嘉嘉便整理了些東西寄回去, 連細棉布都寄回去好幾尺。

辦公室。

聞嘉嘉剛同高主任開完會回來, 最近廠裏增了個新產品,反饋很不錯, 隔壁藥廠把今年的產量全給預定了。

也不怕吃不下,因為廠裏產能有限沒辦法生產出更多的產品,需要再次引入生產線。

這回開會, 說的就是這事兒。

此刻聞嘉嘉把上回引進生產線的資料整理整理, 交給隔壁的高主任。

而後問:“高主任您要去出差嗎?”

高主任點頭:“我去趟海市,我讓梁牧很我去, 你就在廠裏吧。哦還有, 後天早晨來火車站接應機器。”

聞嘉嘉驚訝:“您還要去別的地方?”

高主任:“對,還得去趟東省。”

聞嘉嘉明白了, 東省也有家規模頗大的醫玻廠,大概是去交流學習的。

帶著高主任給的一周計劃離開辦公室,在高主任出差的這段時間裏,她得代替高主任完成部分工作。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周她都會稍稍忙些。

聞嘉嘉回辦公室後又開始啃饅頭。

她肚子餓得呱呱叫,總感覺體內的胃變成了無底洞,無論吃多少東西都填不滿。

本來還有餅幹吃的,現在餅幹也被她吃沒了,從前攢的那些餅幹票糕點票都被花得一幹二凈。

啃完半個紅糖饅頭,聞嘉嘉把剩下的半個再用油紙包好放到抽屜裏,等午後餓了在吃。

接著開始寫工作報告。這玩意兒周周都得寫,還有人日日寫,而且是自願寫。

聞嘉嘉一開始很納悶,怎麽會有人喜歡寫還自願寫這些呢。

後來就懂了,在這沒有電腦的年代,有些工作內容必須用紙筆記錄,否則往後的工作會很麻煩。

就比如上回出差引入新機器的事兒,要是她當時沒做記錄,現在也很難給高主任一個比較全面的資料。

當然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平時要寫思想報告,寫著寫著,順手把工作報告寫完也很正常。

中午,聞嘉嘉去食堂吃飯。

食堂大變樣,從原來的泥土地變成了水泥地,就連打菜窗口處都安上了明亮的玻璃。

嘖嘖,廠裏是有錢了。

一批一批的貨出去,錢也就嘩啦嘩啦的往廠裏來。

瞧瞧,有錢後食堂都闊氣好多呢。

同藥廠一樣,醫玻一周也有一頓的大菜。這裏的大菜指的是紅燒肉,粉蒸肉,或者某某炒肉這種含肉的菜,其餘時候能有豆腐,有油水稍微多點兒的茄子就已經算不錯的了。

今天不是大菜日,聞嘉嘉卻意外聞到有肉味兒。來到窗口一看,竟然是肉末粉條,她當即打開飯盒要了一份。

不是不想要兩份,而且上面寫了每人只能限量一份。

肉末粉條的旁邊就是饅頭,聞嘉嘉想了想買兩饅頭,又打了份青菜。

饅頭微黃,上面還有麥麩,好在不怎麽喇嗓子,配著油水充足的肉末粉條吃還算不錯。

穿越前,聞嘉嘉沒吃過正宗的全麥面包。穿越後,她算是把全麥饅頭吃得夠夠的了。

全麥饅頭用的面粉是連殼一起磨出來的小麥粉,吃一口脖子能伸到二裏地,吃之時還得倒杯水放在手邊,否則嗓子被噎住的時候難以自救。

吃這玩意兒說能減肥,經過聞嘉嘉的檢測其實效果一般。主要還是它實在能壓抑食欲,她就從來沒有完整的吃下過一個全麥饅頭。

如果有那厲害的人,連全麥饅頭也能一頓吃兩三個,肥還是很難減的。

吃完飯回辦公室,繼續她的工作。

寫完思想報告和工作記錄,還去隔壁的研發室逛了一圈。

奈何隔壁沒啥人,說是都去車間了,聞嘉嘉便又下樓去車間。

天氣炎熱,車間因為在一二樓,而且還算開闊的原因很是涼爽。

車間四面都有窗戶,亮堂的同時也通風。屋外熱風一陣陣吹來,吹到車間時溫度便降了,吹得人渾身舒爽,都跟喝了瓶冰啤酒似的。

聞嘉嘉在車間裏人緣不錯,她從前值班時會幫著一起做活,使得車間的一線工人們對她的好感度頗高。

一路逛過去,聞嘉嘉收獲不少招呼。

“聞同志肚子裏的孩子幾月能出生?”有人就問她。

聞嘉嘉笑笑:“得等年底,還早著呢。”

“哎,你要找人替班嗎?”這人又問。家裏有親戚問她廠裏有沒活兒呢,但聞嘉嘉吧……就算需要人替班也不會選她這親戚,她也就蠻問問。

聞嘉嘉果然搖頭:“沒打算找人替班。”

若是還在藥廠,確實能找人替班。很多人喜歡找人替班就是因為這樣能賺一份工資。

但她在醫玻,大小是個小領導了,找誰替她班?沒人能替,所以只能請假。

“我就曉得你不會找。對了聞同志,今兒開會說分房的事兒了嗎。”

這話問完,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她。

聞嘉嘉:……

她就是來找人的。

聞嘉嘉只能道:“沒說啊,這種事情肯定是放在全廠大會上說,不會內部說的。”

那人撇撇嘴:“可拉倒吧,我看那樓地基都打好了,保不齊明年就能建好,領導們早找好了好房子,就等入住了呢。”

聞嘉嘉驚訝:“地基打好啦?”她每天路過都沒發現。

“嗯呢!幾棟樓的地基全部都打好了,看樣子是計劃一口氣幾棟樓全給建好。”

聞嘉嘉想跑了,揮揮手:“那挺好,這樣大家都能分。”

有人嗤笑:“哪裏都能分啊,藥廠的人化工廠的人也等著呢,又不是幾棟樓都是咱們的,能有一棟是咱們的都算不錯了。”

“是嘞,到時候這個領導一套,那個領導也一套,留給咱們工人的還有多少。”

聞嘉嘉怪想不通的,他們哪裏來的這麽多消息,她就一個都不曉得。

反正她不會參與分房,半點不覺得說這話的人是在點自己。

談到這裏,就有人開始暢想:

“我家八口人,住的是40多平的小平房,這次分房總得有我一份吧。分到房,我家大兒子才好結婚。”

這就是現在的住房常態,一家三代人住在一個屋檐底下。

很多人是等不著分房的,甚至都要等到往後拆遷了才能住到一套完整的房子。

旁邊人笑道:“你家那口子又不是咱們廠裏的,怎麽說也得是我們這種雙職工先分吧。”

這話也正確。工廠房子極其有限,通常來說都是先分雙職工,也就是夫妻倆都是本工廠工人的職工,再分單職工。

聞嘉嘉想到沈廠長的性子,再想想醫玻上層領導多是從別的廠調來的,大概能猜到要是下回分房先給誰分了。

先空出一部分當宿舍,其餘的再分。

第一批拿到房子的肯定是家裏人口多的雙職工,不過醫玻裏的雙職工並不多,畢竟是剛剛成立的新廠,工廠裏的單身員工們還沒來得及看對眼,更別說養育下一代了。

所以一定有房子剩,這時候看的就是誰家人多,或者誰是勞動模範。

是的,勞動模範也能優先分房。

她在藥廠工作時曾聽沙月說過,說幾年前藥廠第二次大分房時有人為了房子,特意連加半年的班就是為成為勞動模範。

那段時間卷生卷死,到後來半年班都不夠的,後來又開始給廠裏大掃除,掏廁所……到最後,出現位累得直接摔到藥廠小水池中,差點溺水的人拿到了這個勞動模範。

沒辦法,那人是在上級領導來視察時突然摔到的,他的妻子又當即大叫是太過勤勞而累暈。這樣一來,真不真的不知道,反正不真也是真的了。

藥廠不但上級領導被批了一頓,還差點上了報紙被人罵是壓榨工人的黑色資本家。

聞嘉嘉雖不認識那人,但也能猜測到他在廠裏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廠裏確實不能對他如何,但卡著他不讓提級別卻是輕而易舉的事兒,而且隨便都能扯出個讓人難以反駁的理由來。

她心裏猜測,醫玻怕是也會出現這種事。

車間頓時圍繞著房子討論得熱火朝天,聞嘉嘉悄悄出了門。

傍晚。

魏岱帶了條五花肉回來,瞧著特別板正,摸著還是溫熱的。

“哪兒來的?”聞嘉嘉好奇。這不年不節的哪個大隊殺豬了?

魏岱把肉放到廚房中,將火重新燒旺,把肉皮部位放到鍋裏燙:“旁邊村子村裏的豬不小心跑出來摔到水渠去摔死了,我剛好路過,就找人換了條五花肉。”

難怪這麽新鮮呢。

聞嘉嘉也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做飯,魏岱先蒸飯,蒸完後煮紅燒肉,再炒盤青菜煮碗湯,時間便來到八點鐘。

八點,往常這時候都在洗澡了。

聞嘉嘉吃過晚飯後只覺得累的慌,是身累心也累。

夜晚。

魏岱忽然問道:“要不還是喊媽來吧,這樣每天吃飯也能早些。”

聞嘉嘉如今再沒有不想同老人一起生活的心理了,沒辦法,這還是魏岱在家呢,魏岱隨時都有可能出任務的,到時候他沒在家裏,聞嘉嘉一個人確實擺弄不開。

但,聞嘉嘉翻個身面朝魏岱問:“大嫂呢,媽大概得給大嫂照顧孩子。”大嫂家的孩子肯定也去需要人照顧的。

魏岱又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感受著胎動,“要不讓媽……”

他頓了頓,“媽有個表妹。”

聞嘉嘉等了幾秒,擡頭:“嗯,有表姨然後呢?”

魏岱道:“這位表姨家從前是咱們縣城裏開布莊的,後來她嫁給店裏的一位員工,只是中年時意外喪夫,有年開山鑿路時大兒子又被碎石給砸到去世了,如今身下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在西北支援,鮮少回來,女兒在咱們隔壁縣城成家立業。”

“那表姨住哪兒?”

“住良水,就是咱們隔壁公社,一個人住,從前還會給表姐帶帶孩子,等表姐孩子長大後她就是一個人生活。好在大表哥是因公去世,她倒沒有被隊裏安排去勞動改造。”

聞嘉嘉聽懂了。

這位表姨的成分肯定不止小業主,看來當年的布莊開得還挺大的。

“可不嗎,聽媽說那時候縣城裏的布料生意都被表姨家壟斷,縣北的大院子,就是被當成印刷廠宿舍的那個。”

聞嘉嘉咋舌,那確實大。

妥妥的大戶人家,她曾經見過那個院子,裏面足足住了18戶的人家,可見院子有多大。

聞嘉嘉心裏不禁猜測,魏岱的表姨都是這種出身,那魏岱他媽呢?

她從前一直沒想到這一層,其實仔細想來她婆母和一般人確實有點不一樣。

肚裏像是有墨水,寫出來的字都比她寫的還要好看。聞嘉嘉上輩子是學過書法的,就算水平不如何,但鑒賞能力卻有。

魏岱母親的字的水平,比她上輩子的書法老師還要高。

但魏岱沒說,她也就沒問。

聞嘉嘉道:“你想讓媽把表姨給請來?”

魏岱點點頭:“表姨雖不要勞動改造,但下地幹活卻是需要。我先讓媽問問吧,若她願意咱們就請她來,每月給她15元錢如何?”

就相當於雇人了,不過這是雇親戚,明面上卻可以說是請親戚幫忙,即便有人猜到其中內情也沒辦法說什麽。

魏岱做事很快,他擔憂自己哪天就要出任務,甚至等不及寄信,而是直接打電話回家。

公社有電話,今天接電話的是魏馨。

“哥,啥事兒啊?”

魏岱:“咋是你,平常不都是爸媽接的電話。”

魏馨就不爽了:“我正巧在公社呢,有啥事兒還不能跟我說嗎。”

魏岱:“……算了,你幫我給媽帶句話,請她幫我去找良水的表姨問問,看看那位表姨能不能來部隊幫我照看嘉嘉。”至於錢他暫且沒說,畢竟旁邊還有人在呢。

魏馨想了會兒,恍然:“好。不過你為啥不喊媽去。”

魏岱無語:“大嫂才生沒多久,信裏說文英還隔三差五總生病,媽怎麽能來。”

也對,魏馨嘆道:“大嫂生文英的時候挺好生的,誰想得到文英的身體比她哥哥還要差,前天晚上還突然發燒,半夜喊明叔去家裏瞧。”

魏岱就道:“還是得去醫院,實在沒辦法就去進步公社找方大夫,你二嫂當年的身體就是他調養的,醫術很不錯。”

魏馨“哎”了聲:“我會跟大哥說的。”

她心裏頭猜測,估計也是大哥的原因才讓小侄女身體不好。她可是上過學的,自然曉得得種子優秀果子才會優秀。

話費貴,兩人也不敢多聊,魏馨又問了一番聞嘉嘉的情況,曉得一切都好後才掛斷。

而後回家,找蔡如蕓說了這事兒。

蔡如蕓正在曬菜幹,聽到這話手一頓,嘆道:“你哥這通電話來的真挺巧。”

魏馨:“咋說?這位表姨我也許多年沒見了,只記得她、她家成分似乎不算好。但大表哥當年總是為公犧牲的,再鬧也鬧不到表姨的身上吧。”

蔡如蕓:“把盆子端給我。”

魏馨:……

“媽你別搗鼓菜幹了,書上都說了,腌菜得少吃些。”說著,到底還是端起旁邊的菜盆。

曬這菜幹也挺麻煩的。

新鮮的菜用刀砍下來後就得曬,曬一天不夠需要曬兩天三天甚至一周。每天曬了收,收了曬的,也得費不少時間呢。

蔡如蕓:“敢情你就不吃腌菜了?真要不吃,我今年就不給你送。”

“那你還是送吧。”魏馨很沒骨氣的妥協,“你還沒說姨婆咋了呢。”

蔡如蕓:“唉!沒咋,就是身體不算好,下地是不好再下了,昨兒有人說她前段時間差點在地裏摔到過去,都要50歲的人了,真要是摔到一個人在家裏該怎麽生活。”

兒子在大老遠的地方,那裏的條件比他們這兒差多了。閨女呢,家中面積狹小,還和公婆一起住,她如何能去麻煩閨女。

於是便自己撐著,蔡如蕓也是最近才曉得她的困境。

“行,我等會兒就去說,這事兒早辦早好,我是走不開,否則該我去的。你二嫂年底也該生了,她如今還在工作,家裏確實得有人幫襯著,要不然你哥一出任務你嫂子就得受罪。”蔡如蕓將最後一盆的菜幹掛好後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道。

午後,來到良水。

蔡如蕓將車停在表妹家門口,喊兩聲沒人應,鄰居卻出來說道:“找趙嬸子麽,她在山裏砍柴。你等等,早晨去的,也該回來了。”

“好嘞,謝謝了。”蔡如蕓就在院子裏坐下。

鄉下多不會關門,但表妹家只有她一人獨居,堂屋門卻有鎖上。

只看院子,幹凈整潔,曬著一種種的野菜中草藥,就曉得表妹平時沒少上山。

如鄰居所說,表妹很快就回來了。

“姐,你怎麽來了?”她驚訝,然後挑著兩擔的柴火進屋。

蔡如蕓忙過去幫忙,說道:“慧勝,你下回要砍柴就去找我,我讓你姐夫還有小馨的丈夫來幫你砍。”

鐘慧勝:“嗐不用,我現在還能動,不到上不了山的地步。反正我也不著急,一個人住慢慢砍就是,到年底總能攢夠過冬的柴火。”

說著,從兜裏掏出鑰匙開門。

堂屋整潔,地是軋過的泥土地,但地上卻沒有一絲的灰塵。

蔡如蕓跟著進門,坐下道:“我是有個事兒想拜托你。”

“啥事兒,姐你說吧。”她說著倒杯水給蔡如蕓,沒放糖,她曉得她姐其實不愛甜食。

蔡如蕓:“我小兒子魏岱不是在部隊麽,他媳婦懷孕了,請我問問你能不能去幫忙看顧一二。我這裏走不開,你也曉得,我那大兒媳生個小的,多災多病得時刻有人幫襯。”

鐘慧勝倒沒想到表姐說的是這事兒,她思考片刻:“需要我看顧多久?”

蔡如蕓:“魏岱媳婦肚子才6個多月,孩子生下來滿月後她又得去上班,按長了算,三四年或許都要。再者……魏岱那孩子你也曉得,你家老二沒在身邊,魏岱怕是會一直留著你,等哪天你老二調回來了你再回來如何?”

鐘慧勝笑笑:“那敢情好。我也不跟你說虛的,能離了這地方我最是開心不過了,能過好日子難道還能惦記著差日子不成。不過一直留著可不成,我閨女要是生了,我也得回來給她帶孩子的。”

蔡如蕓就輕聲說:“我想魏岱也是會給工資的,電話裏不好說。”

“哎,錢都無所謂,現在看淡了,咱們這歲數哪裏還有啥看不淡的。”鐘慧勝搖搖頭。

蔡如蕓:“這事兒你去部隊和魏岱商量。”能坳得過那個犟驢算她輸。

鐘慧勝就問:“啥時候動身呢?”

“說是盡快。”

鐘慧勝:“那就後天吧,我明天得去我閨女家一趟。”

“行!我讓人給你買車票。”

事說定後蔡如蕓就離開,回到公社,掛了電話給魏岱。

不過魏岱沒在,她只留下口信。

當天晚上,魏岱收到口信後便跟聞嘉嘉說了此事。

魏岱:“這位表姨後天來,大概大後天才能到,咱們把雜物房收拾出來如何?”

聞嘉嘉:“可以啊。那幾個櫃子,櫥櫃放到咱們房間去,藥櫃放到聞春和聞萱房間去。你之前不是又打了個衣櫃嗎,就移去雜物房。至於床鋪,只能明天買了,好在手上有家具票。”

明天是周天,剛好能整理房間。

翌日。

兩人計劃一起將雜物房裏的雜物給清理出來,但因為聞嘉嘉沒法幹重活,魏岱只好把隔壁的謝陽一起拉來搬。

兩個大男人效率非常高,十多分鐘的時間就把雜物房給清理得空蕩蕩了。

聞嘉嘉此時才入場,用長掃帚掃墻壁,掃完墻壁的灰塵後再掃地面。

地面掃了三回才把灰塵掃幹凈,她猜測這位表姨大概很愛幹凈。

最後聞嘉嘉還用拖把將地拖了兩遍,窗戶擦了兩遍。初秋溫度高,房間裏的地板很快幹透,就算關腳踩地上都行了。

而魏岱呢,去買床鋪了。床鋪不算大,一輛驢車就能運回來。

中午,魏岱到家。

他把床鋪安裝好,再把之前打的床頭櫃,衣櫃還有桌子椅子放入房間中。

看著一水的新家具,聞嘉嘉忍不住道:“你這木工愛好關鍵時刻還是能抵得上用場的。”

往後再也不說人家閑著沒事兒幹,搞出一地板的木屑和一屋子的雜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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