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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狗血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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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狗血猜想

休息的時間很快過, 聞嘉嘉又到了快要上班的時候。

在去上班的前一天,聞嘉嘉還是去找郭校長說了想讓聞春提早上小學的事兒。很意外,郭校長竟然很輕易的就同意了。

郭校長住在學校, 同教室比鄰而居。

屋子跟教室差不多大,用木板隔成兩半, 小的那半只能放下張床和書桌衣櫃,大的那半則是客廳和廚房。

聞嘉嘉上門時郭校長正在吃飯,趕上人家飯點了, 聞嘉嘉怪不好意思的。

郭校長笑笑:“是我吃飯吃得晚, 我慣來都是這個點吃。”

聞嘉嘉一看手表,馬上要三點了呢, 她便問:“您一天只吃兩頓飯?”

郭校長點點頭:“對,習慣後吃兩頓飯胃裏才舒坦。要是晚上實在餓,也會吃兩口二合面饅頭墊墊肚子。反正學校裏也有食堂嘛, 不怕餓著自己。”

也是。聞嘉嘉從聞春和聞萱口中曉得學校食堂的飯菜還不錯, 說人家的二合面饅頭都比她做的紅糖饅頭還要好吃, 蒸得很香,更不喇嗓子。

郭校長忽然問:“聞同志你是因為李家孩子的事兒來的嗎?”

“那倒不是。”聞嘉嘉連忙道, 人家爹媽近在眼前怎麽可能會繞過爹媽找上學校,“我是想來問個事兒。”

說著,就把想讓聞春提早上小學的事兒給說了。還說如果可以, 也想讓聞萱一起上。

聞嘉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們兩姐妹在家裏也有學了一些小學知識。而且兩人總在一處待著, 歲數也就只差幾個月,要是行的話, 我想讓聞萱和她姐姐一起上小學。”

郭校長把碗放一邊:“就這事兒啊, 行啊,聞春和聞萱九月份時來報道就行。”

聞嘉嘉聽得一楞, 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我還以為歲數太小不能上小學。”

“哎!那是因為歲數太小坐不住,上了也是白上,還平白給老師同學添亂。但聞春和聞萱姐妹倆的專註力明顯不錯,在育紅班裏也很聽老師的話,她倆上小學還是可以的。”郭校長說道。

聞嘉嘉頓時松口氣,神色立刻就輕松好多,“那就好,往後還要麻煩郭校長您了。”

“甭客氣,職責所在。”

聞嘉嘉沒有多打擾,人家飯只吃一半半,得盡快讓人家吃完才行。

翌日,聞嘉嘉去上班。

魏岱出任務去了,兩姐妹的早飯就落在她身上。

好在天氣還沒熱,夜晚和早晨時分甚至還能說得上冷,所以聞嘉嘉總是前一天晚上把早飯做好,第二天直接熱了吃就行。

昨天晚上聞嘉嘉做了些餃子。

薺菜鮮嫩,韭菜鮮美,再炒幾個雞蛋作配味道也不輸肉餡兒。

昨晚吃一頓,今天早晨又吃一頓。

配著酸辣蘸料,聞嘉嘉胃口大開,足足吃了25個水餃,直到快中午了胃還是撐著的。

隔四天沒上班,聞嘉嘉再回醫玻廠竟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覺。

哎,休息讓人墮弱啊。

她現在有假期後遺癥,坐在辦公室裏動都不想動的。

好在廠裏的事兒也告一段落了,哦不,是沒啥事兒該她幹的了。機器安裝好後只有車間工人們加班加點的幹,力求在六月中旬之前完成第二季度的貨量,這樣能留出半個月的時間試驗新產品。

不過……倒也不是只有車間忙。

聞嘉嘉百無聊賴,正琢磨著煮些山楂茶消消食時,林雲霏敲響她辦公室的門。

“進來。”聞嘉嘉說。猶豫片刻,還是把山楂罐子放回櫃子裏。

林雲霏推門而入:“見我來反而把東西收起來了,這是怕我吃呢。”

聞嘉嘉白眼一翻:“對,就是見你來我才藏起來的。”

林雲霏不爽了,把櫃子打開,邊打開邊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讓你這麽寶貝。”

一看,就是一罐幹山楂。

“……”

“就這玩意兒也值得你藏著掖著啊,漫山遍野都是,酸得要死,小孩都不吃的。”林雲霏又把山楂罐放進櫃子中。

聞嘉嘉打開抽屜,拿出個鐵盒,從裏頭抓出兩撮茶葉放入已經翻滾的開水中,又拿出兩塊蝴蝶酥放到林雲霏面前:“來,把你的嘴巴堵上。”

林雲霏滿意了,坐下吃著蝴蝶酥說:“我是來你這邊躲躲的,你有啥親戚朋友想要參加工廠招工考試的可以讓他準備著了,下周就又得招人,這回招10個。哦,有學歷限制,必須要初中以上的學歷,那種不識字的可不行,我們廠裏現在可沒有掃盲班給上的了。”

前陣子招好多不識字的來,她們培訓組的人簡直要被折騰死。

關鍵是歲數都不算小了,讓他們學習其實很難的。

他們難,他們培訓組的也難。

後來還是臨時成立了掃盲班,一個個常用字教過去。人手不夠,還找附近工廠學校借了幾位老師。最後放出殺手鐧,說了誰能通過高小考試誰就能進車間後這群人才往死了學,否則他們能拖拖拉拉的一輩子學不會。

聞嘉嘉“哇”了一聲,拿出兩個杯子,將茶水倒入杯子中:“我沒啥親戚朋友需要進工廠的,廠裏竟然又開始缺人了?”

“廢話,什麽時候沒缺人過?”林雲霏渾身都冒著幽怨的氣息,盯著聞嘉嘉說,“你這四天過的舒服吧。”

聞嘉嘉打哈哈:“還行還行,家裏有好多事需要我要做,也不是很舒服。”

“我還不曉得你,你這舒服勁兒……這幾天吃好睡好啊,臉感覺都圓一圈了,又紅又圓。”

瞎說啊,才四天的時間怎麽可能就圓一圈呢。

聞嘉嘉就問她:“你是沒事不上門的,直說吧,找我啥事兒?”

“不是說了,在你這裏躲躲。”

聞嘉嘉:“拉倒吧,你都快成部門一霸了,還要躲呢,現在連你領導都怕你。”

林雲霏笑笑,瞧瞧窗外尤不放心,又起身去門口,見門外沒人後把門一關,小聲問:“前些時候,你隔壁來了兩個從鄉下回來的?”

聞嘉嘉驚訝:“這事你都知道了?車間瞞得挺緊的,很多人怕麻煩都不會往外說這事兒,你是咋知道。”

回來的是誰?就是嚴教授在答應來醫玻前介紹的兩個人。

去年沈廠長就開始調查兩人了,聞嘉嘉還曾給沈廠長送過資料。

曉得兩人沒啥大問題後,他就開始發力,上下活動想把兩人調到醫玻廠來。

這事兒其實並不算出格,因為有先例。

在如今,明文條款比不上“有先例”,凡事不爭先,比的就是一個穩。

隔壁化工,前幾年就有領導到一線勞作,後來雖又被調走,但這也算一個先例了。

還有其他廠,同樣有過調農場或者農村勞改人員來一線車間勞改的操作,直到現在都還有這種事兒。正因如此,沈廠長才敢為了這件事而走動。

他正值盛年,也才上任,心頭有股子拼勁兒,曉得兩人的價值後幾乎是傾盡全力,才在三月初時把兩人給調回來。

兩人剛來那會兒都跟竹竿似的,聞嘉嘉當時都覺得風一吹他們就得倒了,也理解了嚴教授為何周周都得問一回進度,實在是環境太過惡劣,待久了真的撐不住。

後來聞嘉嘉就先把兩人安排去上思想政治課,其實是讓他們先養養身體,好不容易回來了可別倒在車間中。

養一周,總算緩過來些了,就安排到車間裏。等半個月後車間的活卸下一半,偶爾能來趟研發室,同嚴教授等人一起討論新產品。

這事兒並未大肆宣揚,主要是廠子人多,事兒也多,實在沒多少人發現這兩個沒多少存在感的人。

林雲霏道:“我就是有天突然看到的,後來問了你們車間的人才曉得他們來這裏勞改。”

又低聲說:“不瞞嘉嘉你說,我有個老師也在勞改,她在的地方不算好,我想讓她回來,但我沒這本事。”

聞嘉嘉皺皺眉:“我也沒呀,那兩人是沈廠長花大力氣調回來的,他倆是有名的專家這才能回來。”

林雲霏嘆氣:“我老師是教外文的,我還想著廠裏要是有進口機器的話……”

聞嘉嘉搖搖頭:“進口機器太難了,怕是得等到幾年後。”

廠裏最近在考慮康寧的機器,想引入,奈何沒有渠道也沒有足夠的外匯。就從廠裏目前這體量看,聞嘉嘉預計最起碼也得到85年後才能引入康寧的貨。

而且廠裏不是沒有不會英文的,隔壁嚴教授那堆人哪個不會英文。

林雲霏有些失望:“是我異想天開了,我老師這人真的很好,我當年沒錢上學,還是她給我墊的錢呢。她身體也不好,我一直擔心她會出事兒。”

聞嘉嘉還能咋說,沒親身經歷是體會不到林雲霏心裏的擔憂的,只能幹巴巴安慰她:“或許過一兩年,或許都不要一兩年,情況就變好了呢。”

算算時間,今年都75年了,76年這場運動就會結束的。很多人在運動結束的前夕都會回來,就算沒回來,村民們在看到許多勞改人員回去後,對還留在村裏的勞改人員也會照顧一二的。

林雲霏眼睛一亮:“真的?”

“……真不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隨隨便便一說,你隨隨便便一聽就好。來喝茶,快喝茶吧。”聞嘉嘉給她的杯子裏添了茶,想堵住她的嘴巴。

林雲霏這人是有點敏銳的,不虧爹媽都是警察,自己又經常和人打交道,聞嘉嘉有時候跟她說話都不能說得太透太過,否則就得被她聽出點什麽來。

她輕輕哼了聲:“我還能不曉得你,你嘴裏就沒有亂說的話。”

聞嘉嘉心虛,用杯子遮蓋表情。

喝完,緊接著迅速轉移話題,“哎我跟你說個事兒,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說吧。”

聞嘉嘉組織語言,說:“我們部隊家屬院新搬來個人,她家孩子有點熊——”

從那孩子在育紅班鬧事開始說,說到第二天她上門想找他家長理論。

“聽你描述,他媽還算講道理,怎麽會養出這麽一個孩子?”林雲霏疑惑。

聞嘉嘉:“孩子似乎一直是家裏老人和大伯夫妻在看,那位呂同志有自己的工作,哦我想起來了,她說她跟著工程隊上班,所以經常沒在家。”

這年頭工程隊到一處地方工作,就得就地招人。因為沒有機器的原因,工程幾乎算靠體力完成,所以工程隊給出的工資不算少。

浮陽也有過工程隊,附近的水庫就是60年代時工程隊帶領著大半個公社的人挖出來的。

“那就是家裏人教的。”林雲霏思考片刻,“可那也沒道理啊,為啥好端端的要教孩子這個呢?”

聞嘉嘉又把進屋後的事兒說了,回憶片刻把離開時聽到的一番話說出來。

琢磨片刻小聲說道:“可能、我是說可能,你說……有沒可能那孩子不是那位呂同志的,而是家裏大哥大嫂生的?”

這猜測真的很扯,但不曉得是不是上輩子狗血電視劇看多了,聞嘉嘉卻莫名覺得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如果是同她沒關系的人家發生這種事,聞嘉嘉大概嘀咕兩句就拋到腦後。

但呂同志疑似是原主親戚,是原主母親那邊的血親,聞嘉嘉自然就會多思考幾分。

思考著思考著,這兩天被她思考出這種可能來。

別說,沒有經歷過各種狗血電視劇小說轟炸的人是很難想到這一層的,就比如林雲霏暫時就沒想到這個可能。

可當聞嘉嘉一提出來,她就呆了呆,而後說道:“雖然很扯,但是往往真相就很扯……可這也太扯了,真的有人能做出這種事兒嗎。”

她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聞嘉嘉“哎”了一聲:“就因為這樣,我都不敢跟人家提。”她想過要不要和呂一元挑明的,但她怕自己被人用掃帚趕出來。

林雲霏忙道:“你還是先別說了吧,你確定兩孩子同天出生?”

“嗯吶!她昨天說的,要不然我好端端的也想不到這種可能性。”聞嘉嘉使勁點頭。

她肯定沒聽錯,後來還問了金姐,金姐說她也聽到了呢。

林雲霏:“你你你還是別直接虎上人家面前去了,再怎麽說,那也是、暫時也是人家的兒子,家裏的老人親戚是相處幾年的親人,疏不間親的你曉不曉得。”

聞嘉嘉:“知道呢,要不然我前天就直接去跟她說了。”就是覺得這事兒要是真的,那呂一元相當冤了,而且親生姑娘還得在家裏受罪,這使得聞嘉嘉想起這事兒就坐立不安,覺得良心有丟丟疼。

“要不這樣吧,你把她家地址打聽出來,我問問我爸有沒有辦法幫忙查一下。”林雲霏思索道,“我爸朋友到處都是,有個叔叔似乎就是在河省。”

聞嘉嘉欣喜:“那敢情好,專業事還得專業人來辦。我回家就打聽去。”

打聽消息聞嘉嘉還是會的,甚至都不需要找呂一元打聽,包姐就能給她答案。

傍晚,包姐來找她拿糖的。

“兩斤足足的,我聞到了豆香,你家今天又煮甜粥?”聞嘉嘉把白砂糖給包姐。

包姐接過糖:“可不,那群貪吃鬼都鬧著要吃,剛好老家寄了豆子和玉米碴來,就煮些甜粥當晚飯。”

“哦對了,我老娘還把我姥姥留下的繡品寄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聞嘉嘉也正做飯呢,搖搖頭:“明天看吧,我等會兒得去李家一趟。”

“去李家做啥?”她問,又好奇,“哪個李家啊,咱們部隊姓李的一大把。”

“就是最近媳婦隨軍來了的那個李家,家裏孩子被人投訴好多回,還找上家門的那個。”

包姐懂了,“李孫明?”

“對,就是他。”

“你找他做甚?他沒在家吧今天。”

聞嘉嘉:“我其實是想找他媳婦,也就是呂一元同志,聽說呂同志是河省人,想問問她家在哪兒。”

包姐真不愧是家屬院的八卦王者,即便現在“金盆洗手”,不再到處跟人侃大山,而是在家裏做網扣花,她肚子裏的存貨還是很多的。

於是手一拍:“哎呦娘嘞,這事我知道啊,她媳婦是河省汪崗的,你問這事做甚?”

聞嘉嘉:“哦我娘的娘家在河省,口音同呂同志的有些相近,就想問問。”

隨即擺出好奇的模樣:“包姐你咋知道?”

包姐許久沒有講八卦了,當即就坐下說了起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當年跟著我家那口子在河省待過,李孫明就是那時候被招進部隊裏來的,我大閨女有年過生辰,鬧著要吃肉,還是李孫明幫著買了幾兩肉呢。”

聞嘉嘉手頓了頓:“那你也曉得李孫明是哪裏人啦?”

包姐:“哎,兩人一個地方的,都在汪崗,那邊的條件可不咋好。”

“汪崗啊,具體哪兒呢?”

包姐:“新城縣紅星公社,再具體的我就不曉得了,我基本就沒出過部隊。”

聞嘉嘉把這個地址記好,本想再問問的,聽到包姐這話才作罷。

夜晚。

今天晚上聞嘉嘉覆刻了雞蛋灌餅,雖然做的賣相有點差,但兩孩子吃得頭也不擡。

這種校園門口美食還是很吸引人的,特別是聞嘉嘉醬調的好,加上放了醬肉,味道根本不會差。

但這玩意兒麻煩,聞嘉嘉做幾個夠晚上吃的後就不做了,剩下的面團直接煎成餅,明天早晨吃卷餅。

等兩孩子洗完澡後,聞嘉嘉對她倆道:“過幾個月我就送你們去上小學了,開不開心?”

聞萱有點懵:“不是送姐姐去麽?”

“一開始確實是這樣,但後來我想想,你們還是一起去比較好。”聞嘉嘉拍拍兩姑娘的肩膀說,“反正你們就差幾個月,萱萱,總不能姐姐都坐得住,你卻坐不住吧。”

聞萱撅起嘴巴:“我能坐得住!”

只要給她一顆糖,她能坐一上午。

聞春忙問:“小易去嗎?”

聞嘉嘉:“這我就不曉得了,你明天自己去問他。”

兩姑娘有點憧憬,又有些害怕。

特別是聞春,當天晚上就做起夢來,大半夜的跑到聞嘉嘉房間,爬到她床上,聞嘉嘉差點沒嚇得魂魄離體,要不是在緊要關頭磕到舌頭,她可就尖叫了。

第二天。

一大早的來到醫玻,聞嘉嘉把地址告訴了林雲霏,順帶還塞個卷餅給她。

“你搗鼓的這些東西為啥就這麽香。”林雲霏使勁嗅兩下,這種味道太吸引人了。

為啥?因為她吃過唄。

甜面醬豆瓣醬蒜蓉辣醬啥的家裏都有,雖說味道沒辦法和小吃攤上賣的一模一樣,但總有五六成相似。

聞嘉嘉開玩笑道:“吃就是了,連我家秘方都要打聽。”

林雲霏:“這還能有秘方的?讓食堂老張吃兩口都能覆刻出來。”

老張有條金舌頭,聞嘉嘉愛吃的紅燒肉就是他做的,大鍋菜都能做到這種程度,可見手藝有多高超。

聞嘉嘉都計劃好了,往後她要是開廠,一定要把老張給挖到自己廠裏才行。

一晃一個月過去。

時間來到五月初,天氣雖還沒有變熱,但大街上已經有人穿著單薄的襯衫了。

聞嘉嘉在半個月前就隱隱有預感,她好像懷了孕。

具體體現在那段時間食欲不振,即使是酸辣粉配著牛肉鍋貼擺在她面前,她都沒有任何想吃的欲望。

再就是肚子墜疼,聞嘉嘉還以為是月經造訪呢,誰曉得一直沒等到。

等又過半個月,也就是現在,聞嘉嘉大概能肯定了,於是聞嘉嘉準備去看醫生。

周六傍晚。

聞嘉嘉小心翼翼停好車,魏岱已經做好了飯。

他面上帶著擔憂問:“出啥事兒了嗎,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聞嘉嘉眨眨眼睛,摸摸肚子:“沒啥,就是騎得慢了些。”

魏岱:“餓了吧,快去吃飯吧。咋回事兒,越來越瘦,是天氣熱了沒胃口還是怎麽樣,要不要去買些烏梅和陳皮,這兩樣東西煮來喝特別開胃。”

別說,聽到“烏梅”兩個字聞嘉嘉嘴巴裏的口水都在不停分泌。

她咽了咽:“哪裏有得買烏梅呀。”

“想吃啦?我記得醫院裏的鐘醫生會做,小薛你還記得吧,他說他媳婦懷孕吃不下東西時就是找鐘醫生買了烏梅。”

魏岱說著,給聞嘉嘉盛了碗飯。

聞嘉嘉洗洗手坐下,今天的晚餐還挺豐盛的,有蒸魚不說,還煎了盤酸辣豆腐。

“聞春聞萱回家吃飯。”魏岱朝著隔壁喊,又對聞嘉嘉道:“兩孩子在謝家呢,最近在搞啥課堂游戲,一幫子的孩子聚集著開課堂,一放學就開,輪流當老師,還挺是那麽回事兒的。”

說著,他還笑起來。

坐下端起碗,見聞嘉嘉沒動筷子,催促:“快吃啊,今天又沒胃口?”

聞嘉嘉點頭:“嗯嗯。”

“咋了這是?”

“我好像懷孕了。”

“砰——”

魏岱手裏的碗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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