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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收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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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收到驚喜

藥廠最近熱鬧得緊, 為啥?十月了,藥廠在歡祝國慶。

藥廠甚至特意開放了大禮堂,邀請全廠人看節目, 晚上時還能看電影。

聞嘉嘉今早剛到辦公室,沙月就拉著她說道:“嘉嘉真是太可惜了, 你昨晚沒留下來瞧,咱們廠昨晚放的可是新電影呢。”

“啥電影?”她好奇問。

“《艷陽天》,聽說是今年才上映的, 電影院都還沒有!”沙月感慨道, “我昨天夜裏做夢夢的都是這部電影。”

聞嘉嘉將背包從背上取下,往辦公桌的櫃子中一塞:“那你昨晚是睡在娘家?”

沙月點點頭:“今晚還有電影, 聽說還是難得的譯制片,你要不要留下來瞧。”

一聽是譯制片,聞嘉嘉有些好奇了。

譯制片就是外國片、進口片。

在這個年代, 國內是很難看到譯制片的, 能進來的大多都是交好國家的電影。

沙月道:“《寧死不屈》你聽說過沒?這部電影說是很好看, 兩三年前就上映了,可惜咱們這裏的電影院一直沒放。”

聞嘉嘉搖搖頭:“沒聽說過。”

連原主記憶中也沒有。

“是阿爾巴尼亞的電影, 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看?”沙月問,“到時候就找個人蹭蹭宿舍,咱們自家廠的人, 住一晚也沒啥事。”

聞嘉嘉有些心動, 但最終還是拒絕:“算了吧,今天我家兩孩子都去參加勞動課了, 天氣又這麽熱, 得回家瞧瞧她們有沒有中暑。”

其實是不想住宿舍。

宿舍床太小了,還得兩個人睡, 聞嘉嘉根本睡不慣。

再說,她晚上還得洗澡呢。

沙月嘆氣:“有孩子也挺麻煩的。”

聞嘉嘉點點頭,可不嗎。

兩人說話間,喬賀走了進來,敲敲聞嘉嘉的桌子,神色覆雜道:“聞同志薛主任喊你。”

聞嘉嘉驚訝:“好的。”

她也沒多問,趕忙去到薛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聞嘉嘉進門。

薛主任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指著旁邊的椅子說:“坐。”

然後還給她倒杯茶。

不得不說,聞嘉嘉還挺惶恐的。

畢竟在她這裏,薛主任一直是一個不茍言笑的鐵娘子形象。辦公室中更是她的絕對統治區,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見她一回笑臉。

今天突然來這一手,聞嘉嘉心裏冒出的不是喜,而是驚。

不會是有啥超難幹的事兒要她幹吧?

然而事實還真出乎她的意料,只見薛主任拿出個信封,推給她:“你瞧瞧,這可是今天剛剛寄來的。”

聞嘉嘉面露不解,拿起信封一瞧,信封寄信地址那裏寫著“首都安德路甲61號”。

看到這裏她依舊不明白,但直到看見寄信人處是工人日報時才怔住。

而後,不知想到什麽,愕然一瞬,又喜形於色:“是我上個月寄的稿子被錄用了?”

薛主任話中帶著笑意:“我沒拆,你自己拆開瞧瞧。”

但都寄信來了,肯定是錄用了的。

聞嘉嘉顯然也是這麽認為的,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容,把信封拆開,然後展開信紙。

果然!她的稿子被錄用了,報社的人還對她的選題和內容誇讚了一番,說很少有人能把藥品的發展進程寫的如此清晰明了,還和社會發展結合在一起。

聞嘉嘉欣喜道:“主任,真的錄用了,而且說是放在3號那天的報紙上。”

薛主任手一拍:“那就是明天了!”

她眼睛含著笑意,又說道:“這還是咱們廠裏頭回有人的文章上工人日報,宣傳部那些赫赫有名的筆桿子們,也頂天只上個省報。”

宣傳部這幾年可威風了,薛主任這種實幹家很不瞧得起那一幫只會溜須拍馬歌功頌德的人。加上她和那邊的領導有點矛盾,就更不喜那些人。

如今自己車間還沒入職多久的職工一出手就是《工人日報》,襯得那些人跟廢物一樣,一時之間她笑容滿面,嘴角壓都壓不下。

笑著,她又後怕不已:“還好當時你沒聽我的,堅持寄給了工人日報。”

當時她是想著先寄給省報,這樣更容易錄用,也能趕上國慶。

奈何聞嘉嘉決定先寄工人日報,計劃工人日報沒錄上再寄給省報。

如今這篇文章雖沒有出現在國慶當天的報紙上,但出現在3號這日也是不錯的。

聞嘉嘉將信瞧完,重新塞回信封中說:“多虧了主任您的指導,否則我也不敢寄。”

“哎,太謙虛了。我就改些字眼,內容全是你的。你回去吧。”薛主任說,“等明天新報紙到了,我讓人給你貼到咱們廠門口,貼到食堂門口,貼到宣傳部門口。”

好讓廠裏人曉得,只有深入一線,才能寫出好文章。

聞嘉嘉也不在意薛主任拿她刺激宣傳部的做法,宣傳部她也看不太上,幹實事的人一掌都數得過來。她“哎”了聲,樂淘淘地離開了,帶著信封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中,李海軍問喬賀:“主任找聞嘉是啥事兒啊?”

喬賀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我就是路過被抓住帶句話的。”

李海軍心裏有些悵然。

他叔說,薛主任大約是要升職了。

薛主任背景好,貧農出身還參過軍。若不是因為前些年顧著家中老父老母和尋找在戰爭中丟失的孩子,沒及時趕在前兩批進入藥廠參加工作,她早爬到高層去了。

現在呢,六車間在她手裏戰果連連,別的車間可能還得靠研究部的人吃飯,他們六車間卻是不需要的。拳頭產品都是一線工人們自己研制出來的,這是實打實的政績。

薛主任向來看重聞嘉嘉,他擔憂聞嘉嘉會就此上位。

想著,聞嘉嘉像一陣風似的跑進來。

沙月對八卦一向積極,但也知道辦公室氣氛最近又有點緊繃了,就也沒有當場問聞嘉嘉發生了啥事兒。

誰曉得李海軍倒是開口問了,聞嘉嘉眨眨眼,沒有片刻猶豫,直接道:“哦,也沒什麽事兒。就是上個月寄給報社的稿子被錄用了,信寄到了薛主任辦公室,薛主任喊我去拿。”

李海軍忙問:“寄給工人日報那篇?”

聞嘉嘉驚訝地看著他,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當時覺得錄取可能性不大,所以這事兒她可沒提過。

李海軍楞片刻:“不小心看到了。”

說著,轉回身不再說話。不久後又離開辦公室,不知道去往哪裏。

聞嘉嘉卻陷入沈思。

稿子是要投到工人日報的沒錯,但她從來沒有說過,也沒有隱晦表達過,甚至沒和沙月以及薛主任說過。

直到稿子寫完,裝入信封,連郵票都貼好準備寄走的最後一刻,才在信封上寫下工人日報的地址。

寫完後,她交給薛主任,薛主任這才曉得她的稿子是寄給工人日報。

那李海軍是怎麽知道的呢?聞嘉嘉把整個流程覆盤一番,覺得他應當是在薛主任寄信的那個環節知道的。

聞嘉嘉心想,自己往後還得更小心些才可以。

午後。

銀杏樹的葉子在秋風中漸漸變黃,顯得更加奪目。

沙月吃過午飯後離開了,說是她大嫂在醫院生孩子,她得去瞧瞧。

李海軍依然沒在辦公室中,倒是喬賀,聞嘉嘉回辦公室時他已經在了。

“呦,喬同志你今天沒回宿舍呢。”

聞嘉嘉把手裏的飯盒放桌上,又將窗戶外的花盆搬進來。

她最近在養蘆薈,她就不信蘆薈這種生命力極其頑強的植物還能被她養死了。

“今天有工作。”喬賀說。

聞嘉嘉瞅一眼,只見他桌上擺滿了資料,瞧著像是剛從資料室裏借出來的。

喬賀看眼窗外,猶豫片刻說道:“你往後要寄什麽東西還是自己去寄吧……李海軍的嬸嬸在收發室工作。”

聞嘉嘉手一頓,將花盆放到辦公桌角落,思考片刻:“就是那長得還挺高,經常坐在門邊看報紙,左邊眉毛有顆大痣的女人?”

收發室就在藥廠門口,聞嘉嘉每天上下班都會經過那兒,一段時間後,裏面的人也認得了。

喬賀點點頭:“對,是他那位領導叔叔的媳婦兒。”

那就想通了,聞嘉嘉心道。

收發室管著廠裏的收信寄信,有些信件還需要他們檢查過還能收寄。

所以,聞嘉嘉寄信的事兒瞞不過收發室,李海軍自然會知道。

喬賀沈默片刻,又道:“以前收發室是出過事兒的。有人的稿件被偷瞧了,偷看的人把人家的稿件拖了一日,後來模仿的那篇倒是先寄出去。”

“當然,這只是被偷瞧的人的話。”他補充一句。

“什麽!”聞嘉嘉震驚:“還有過這種事!後來呢?”

喬賀:“這事到現在還是個無頭公案,稿子像但也不是一模一樣。兩個人扯皮幾個月都扯不清楚,都喊著自己是先寫的。”

“這事責任在收發室吧。”

“是啊。但收發室更說不清楚了,又沒有直接抓現行,上面的領導也就是把收發室裏的人批評一頓罷了。”

這種事情,意思意思查幾天根本沒用,沒有讓保衛處徹查是查不出來的。

但真能徹查嗎?反正肉都是爛在鍋裏,管是誰的稿子,最終都是廠裏的稿子,藥廠能查的多盡心呢?

聞嘉嘉倒吸一口冷氣。

她本來以為自己夠謹慎的,沒想到在看不到的地方還有這麽大的紕漏在。

“咱們能自己寄?”她又問。

喬賀:“行是行。只是費用得你自己出,所以沒有重要的稿子,大家基本上還是讓收發室幫忙寄信。”

聞嘉嘉打定主意,往後無論是什麽稿子都得自己寄。

她真誠道謝:“喬同志謝謝了,要是沒有你告訴我,我還不曉得這件事。”

喬賀道:“沒事,反正咱們辦公室,只有咱倆是正經憑本事進來的。至於他倆,寫的文章掛在藥廠宣傳欄都嫌不夠格,說了也沒用。”

“……”

喬賀的嘴真是得罪人的一大利器,難怪在車間裏人緣比李海軍還差。

傍晚。

日落西山,廠裏的不少人都聚集在大廣場上,在準備看電影。

聞嘉嘉路過時停下瞧了一眼後離開,人多得都跟沙丁魚罐頭似的,這場景,可以說是萬人空巷了。

難怪沙月寧願晚上住娘家,也要留廠裏看電影。

路過國營飯店,聞嘉嘉拎份醬牛肉回家。

她和國營飯店裏的大廚和服務員處熟後,經常能從他們這裏買到一些很容易就被買光的東西。

到家時,聞春和聞萱已經回來了。

魏岱也在家中,聞春和聞萱頭發處於半濕狀態,就曉得他應該是給兩人洗了頭發。

聞嘉嘉湊近聞,果然有香皂的香。

“你今天回來的也挺早。”聞嘉嘉將背包和飯盒放下問,“啥時候給她們洗的頭發?”

魏岱:“剛回來不久,給她們洗頭發的時候太陽還有半圈掛著。”

聞嘉嘉就讓兩孩子待院裏:“別跑進來了,外面有風,風吹著頭發才容易幹。”

又問魏岱:“回來後累得夠嗆吧。”

魏岱笑道:“完全沒了往日那股上躥下跳的勁兒,差點在沙發上睡過去。”

聞嘉嘉:“沒受傷?”

“沒,穿著長袖哪裏會受傷。就是被蚊子叮咬好幾口,春兒脖子上都是疙瘩。”

聞嘉嘉心疼,“那等會兒用艾葉水給姐妹倆洗個澡吧。”

晚上吃的就是醬牛肉了。

青菜一盤,醬牛肉一斤多,加上一碗豆腐湯,兩孩子吃得比搬家請客時還香。

那架勢,就跟兩三天沒吃過飯似的。

“能餓成這樣啊?”聞嘉嘉把聞春頭發紮起來,她頭發有些長,總能吃到嘴巴裏。

聞春使勁兒點頭,嘴裏還在嚼。等嚼完了才拍拍肚子說:“我餓得肚子都呱呱叫了,比青蛙叫的都響亮。”

聞嘉嘉:“那挺好的。餓得都不挑食了,看來往後就是得多幹活才行。”

這段時間兩孩子不愛吃綠葉子青菜,只有夾到她們碗裏,她們才會吃,而且還吃得“勉為其難”。

現在呢,青菜一口接一口,連菜湯都不放過。

吃完飯,聞嘉嘉去雜物房裏拿艾葉。

當年家裏攢的草藥沒帶幾種來,如今雜物房裏的草藥,多是聞嘉嘉每周周末時去附近山裏摘的。

這時候草藥隨處可見多如牛毛,去摘些村民們倒不會說。

畢竟就算不摘,放在那兒秋風一吹,寒風再那麽一刮,該枯也是得枯嘛,還不如給部隊的家屬摘呢。

聞嘉嘉攢下許多常見的草藥,還特意讓魏岱給她打了個小藥櫃。

藥櫃總共有36個格子,如今有12個格子已經投入使用。

聞嘉嘉拉開第三排的第二個格子,從裏面拿出曬幹的艾葉。

她抓一把出來,放在鍋裏煮。

等水煮變色後倒入木桶中,再摻冷水,水溫合適後就把兩孩子脫光光放木桶裏。

“水味兒臭臭的。”聞萱拍拍水面說。

聞春卻道:“明明很香。”

聞嘉嘉也覺得香,她很喜歡艾葉的味道。

兩孩子是真臟得不像樣,聞嘉嘉使勁兒搓兩下,一條黑色的汙垢就搓下來了,跟黑線蟲似的。

“瞧瞧你們臟不臟。”聞嘉嘉特意把泥溝給她們看,此刻洗澡間的大門敞開著,外面的天還沒徹底暗下。

聞春嘻嘻笑:“老師都誇我們了,說我們每天都是香香的,才不臟呢。”

聞萱也說:“老師還喜歡抱我,也說我身上香。”

聞嘉嘉捏捏她們臉蛋:“那是誰的功勞,是你小姨我的。每天叫你們洗澡還不洗,洗了老師才願意抱你們,否則臭烘烘的,誰愛抱啊。”

其實部隊裏還真沒啥臟孩子,因為家屬區裏有澡堂。

澡堂在哪兒,就在家屬樓的旁邊。

聞嘉嘉曾經去看過,兩百多平的地兒,隔成男女兩間。

裏面是水泥地,墻上有密集的花灑,開關一開就有水噴出來,除了水溫是固定的,不可調節的外基本沒啥缺點。

家長們多是把孩子的衣服一脫,讓孩子去裏面洗。邊洗還能邊玩,洗不幹凈是肯定的,但被水沖過,臟卻也不臟。

而聞春和聞萱,因為太遠了,聞嘉嘉從來沒帶她們去過,天熱時,幾乎每天都是用香皂細細洗,要不是怕洗太多把皮膚洗出問題,她冬天也得讓兩孩子洗澡。

這樣下來,身上可不就是香的了嗎。

“好了,起來吧!”

聞嘉嘉摸摸兩人的手,仔細瞧瞧,一個夏天過去,手臂色度都分層了,可見今年夏天有多曬人。

兩孩子被擦幹打包送到房間去,她們自己會穿衣服。

聞嘉嘉也用艾葉水洗了個澡,剛洗完澡拎著桶出來,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嘉嘉在家麽?”有人喊,

聞嘉嘉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連忙道:“在呢在呢。”

她將手中的木桶放下,跑去開門。有點意外,門口是蔣白英,是家屬區家屬的管理者之一,家住在北山最左邊,離她家還挺近的。

“白英姐。”聞嘉嘉驚訝,“快進來坐,有啥事兒嗎?”

蔣白英左手拿著本子,右手拿著筆:“坐就不用了,我聽包姐說你要訂牛奶?”

聞嘉嘉一喜:“對,要定的。養殖場蓋好了嗎,奶牛也運來了?”

蔣白英笑笑:“今天一大早就運來了,整整8頭呢,這還只是第一批,往後還有。你要訂幾份?”

聞嘉嘉:“訂3份。”

蔣白英筆尖一頓:“3份啊,一份可是有半升的量。”

聞嘉嘉沒想到一份有這麽多,改口道:“那就兩份吧。”

“你家就兩姑娘,要兩份?其實一份都夠了。好些人家只訂一份呢,那孩子五六個的人家都是一份。”

聞嘉嘉笑道:“沒事兒,她兩姐妹愛喝牛奶。”

“行,那我就給你家記兩份。”蔣白英也不再勸了,總歸不是花她的錢。

聞嘉嘉把人送走,關門回屋。

魏岱正在清理廚房,剛剛聽到兩人說的話了,問聞嘉嘉:“不訂一份牛奶一份羊奶?”

聞嘉嘉:“不訂,我不喜歡羊奶的味兒。”

她又說:“我都沒想到一份的量會這麽大,到時候咱們家一人半份,你不許推。”

魏岱覺得別扭,他可是連奶糖都不吃的鐵漢子。

聞嘉嘉白他一眼:“我這是為你好,你每天訓練量那麽大,該補還是得補的。”

別等老了,瞧著像她爸。

魏岱:“行,喝,一定喝。”

他表示投降,如果不喝,他媳婦兒得念到晚上睡覺前。

夜晚。

晚風吹得人酥酥的,聞嘉嘉坐在屋檐下,正在做她的桂花醬。

“桂花太多了,咱家白砂糖不夠。”聞嘉嘉皺眉道。

她面前是個小爐子,爐子上是石鍋,裏面正在煮糖水。

魏岱就拿出罐冰糖出來:“要不放些冰糖試試?”

聞嘉嘉眨眨眼:“可以嗎?”

魏岱把冰糖罐上的木蓋打開:“反正都是糖,我覺得可以。”

聞嘉嘉連忙攔著他:“你覺得行,那肯定就是不行。”

雖然她也覺得可以。

但,跟她種花一樣,魏岱搞這些東西,手就格外的臭。

前些時候豇豆長了好多,眼瞅著快老了就讓魏岱摘去腌。

誰曉得他腌出來的豇豆鹹酸中帶著一股特別的苦,聞嘉嘉吃一口差點以為自己要中毒。

還有做李幹。同樣一股子苦味兒,明明和聞嘉嘉是一個做法,他就是能做出來苦味兒。

魏岱也挺不自信的,縮回手:“那就先熬一些,剩下的放著明天買糖後再熬。”

聞嘉嘉點點頭。

石鍋裏的糖水咕嚕咕嚕冒泡了,此時還沒到時候,需得大泡泡轉成小泡泡才行。

密密麻麻的小泡一出現,聞嘉嘉就把桂花倒入其中。

金燦燦的桂花立刻讓這一鍋糖漿變得格外誘人,等熬得香味兒濃郁到屋裏都能聞得到時就能將石鍋端邊上,放涼後盛起來了。

聞嘉嘉心裏嘆氣,可惜沒有蜂蜜沒有檸檬,否則會更好吃。

“要不要嘗嘗?”聞嘉嘉問魏岱。

魏岱搖頭:“刷完牙了,放著明天嘗。”

聞嘉嘉將石鍋端到廚房的櫥櫃中去,洗洗手:“那就睡覺吧。”

剛回房沒多久,屋外淅淅淋淋下起小雨。

窗戶是敞開的,聞嘉嘉怕雨飄進來打濕書桌,還特意起床將書桌上的東西塞到抽屜去。

“不關窗?”魏岱問。

聞嘉嘉爬床上:“熱呢,關啥窗。”

魏岱伸手摸摸她脖子後,已經冒出細細的汗了,用帕子給她擦擦:“沒事兒,雨下完明天溫度會舒服些。”

聞嘉嘉忽然道,“這雨來的太不巧了,我們廠裏今天有活動呢。這會兒大概還在看電影,昨天晚上都看到了十點鐘。”

魏岱:“你們廠真是財大氣粗,電影都能連放兩天。”

“這算啥,聽說有的廠還有專門的放映隊,隔三差五就放電影。”

聞嘉嘉說著,有些懷念上輩子。

魏岱翻身:“我聽說電視機……”

聞嘉嘉捂住他嘴巴:“你別聽說了,我們不買這個。”

就跟心心念念都是住樓房一樣,自從曉得百貨商店有電視機賣,他也惦記上電視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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