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解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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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解枷鎖
“想吃點什麽？”霍翊問他。
他們牽手站在電梯裏，不知道張嘉行心情怎麽樣，倒是霍翊，糟糕透頂。
電梯裏的氣氛格外壓抑，快要喘不過氣，霍翊這麽覺著。這是一原因，另一原因，這脖子纏了幾繞繃帶，霍翊覺得實屬是誇張化了，臉也難以幸免於難。
“媽媽說生病受傷了要吃清淡的，吃點清淡的吧，小翊哥哥，我想喝皮蛋瘦肉粥了。”張嘉行提議。
霍翊笑笑，他知道張嘉行是在為自己著想：“好。”
霍翊自打一見到張嘉行就覺著，他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別的小朋友在他這個年紀，哭嚷著要找媽媽，哭嚷著要找爸爸，等等。
然而張嘉行卻不是這樣的。
他實在是太懂事了，簡直是出乎了霍翊的意料，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呀！
就比方說張嘉行剛才所說出來的話，這是一個幼兒園小朋友能說出來的嗎？要是霍翊以前聽到這樣的一個形容，他只會覺得空口無憑，假的不能再假。而現在卻是親身經歷，張嘉行是莫大的一個驚喜。
霍翊笑笑，呼吸仿佛都順暢了些。
-
醫院對面，小吃店多得數不勝數。
繁繁雜雜，最終他們找了一個攤位坐下，霍翊去點完餐回來了。
快還是快，不過一會，攤位老板就端著兩碗皮蛋瘦肉粥來了，還附加了一小盤泡菜。可能是老板見霍翊脖子和臉上都包紮著，心生憐愛，這碗粥裏的皮蛋和瘦肉都多些，還有菇和蔥花。
“吃好！”老板熱情似火，嘴角高揚，卻全然不問“孩子，臉上的傷怎麽回事啊？
老板有一些發福，一臉慈祥憨厚的樣，霍翊打心底覺得老板人很好。
自從來到關漢，明明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就比方說這裏的人都很友好，攤位老板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覺得一個人好不好，其實第一印象也很重要。
但今天實屬是個意外，搞得霍翊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還是別人的錯，還是說兩個人都有錯？
霍翊禮貌答謝：“謝謝。”
張嘉行甚至雙手比了個愛心：“謝謝叔叔。”
老板忍不住摸了一把張嘉行的小腦袋瓜：“哎喲媽呀，你也太可愛了，吃好啊，你們都要吃的開心哦。”
霍翊吃得快，吃完在等張嘉行。
他看著一輛輛車從外開進停車場，車裏的人下車過後步子略急地走進醫院掛號。又看著人步子略急地從醫院出來，而後上車開出停車場。
一切匆匆不堪回首，病痛離別帶來的苦，無人料到，無人心歡。
霍翊輕輕擡手看著盛珎逸為自己帶上的手鏈，心裏特不是滋味。
這可能是姚阿姨還在這世上送出去的最後一份禮物了，先不說樣式不一樣的小行得到的，單單論樣式一樣的自己的兒子一個，兒子的朋友一個……
霍翊腦中回想起自己與姚阿姨見過的匆匆一面。
仿佛歲月不在姚阿姨留下任何印記，她舉手投足是客觀事實上的優雅。長發及腰和那明亮的眸子，還有那為盛珎逸操碎了心的話語，是霍翊對姚阿姨的印象。
優雅的，愛兒子的姚晴。
他後悔之前那樣想姚阿姨，姚阿姨送這一份禮既是對盛珎逸的關愛，也是對自己實力的認可與支持，她希望兒子交個真心的朋友。
才不是為霍翊束上一鏈枷鎖。
“對不起……”他說地輕，綿綿溫情在心底無法流露，“願安息。”
他覺得自己能做的只有這麽多了。
“什麽？”張嘉行沒太聽清小翊哥哥說的什麽。
“沒事，慢慢吃，還早。”
明天是周六，假日，自然今天睡晚一點兒也沒關系，無論是高中生也好，幼兒園的也罷，放肆一下下啦。
“小翊哥哥……”張嘉行吃完了粥，扯了扯霍翊的衣角，“明天星期六，我家裏有樂高，我們一起拼吧！”
霍翊聞言楞了片刻。
他不久前聽舅媽提過一嘴，張嘉行這小子視樂高為寶貝，每逢他高興的時候才會拆一盒出來拼，她跟舅舅碰都碰不得，被張嘉行那小子藏在房間的玩具箱裏。很顯然，張嘉行現在並不是那麽明顯的高興，發生了那樣的事，誰會高興？
“嗯。”霍翊輕應一聲，逗逗他，“你家裏還有樂高啊。”
“小翊哥哥，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開心，是因為被小盛……被那個壞哥哥打了嗎？”張嘉行改口，小孩子客觀覺得，打人的人都是壞人，至於為什麽打人，還想不到那快去。
霍翊被他逗笑了：“算是吧。”
“媽媽說了，別人不開心了要哄，要想辦法逗他開心。”張嘉行想了想，“小翊哥哥不是別人，是小翊哥哥！更應該讓哥哥開心。”
良好的家庭教育，鑄就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自己還小，還有好多事不懂，卻已經只道哄別人開心了。
“我先謝謝啦。”霍翊彎眼一笑，心裏暖暖的。
“餵，小翊啊？”喬顏和打來電話。
霍翊道：“舅媽。”
“你們吃完了吧？”
“差不多吃完了。”霍翊回覆。
“小翊你就先帶著小行回家吧，麻煩你今晚就在我們那邊歇一晚，照看一下弟弟，我跟你舅舅可能很晚才回，也不是很放心他一個人在家，我們這邊需要到警局去辦理一些手續之類的。”
“好。”霍翊聞言過後不假思索，答應的直率。
“你也知道你舅舅跟盛叔叔，也就是小盛的爸爸，他們是多年摯友，盛叔叔他這才剛下飛機，忙不過來，一時間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我們還是該幫的就幫。”
“我知道。”
“我現在還在醫院，等會陪著小盛去警察局，把他交給盛叔叔。你們就先回吧，當然了，你要是想來也行。”喬顏和勸說，“今天小盛打你這件事確實是小盛做的過火了，你也體諒體諒。當然了，舅媽並不是讓你不顧自己的內心原諒他，決定權在你手裏，想原諒就原諒，不原諒就不原諒。如果你們要是想找個時間一起，把這件事說開也行，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知道，謝謝舅媽。”
“嗯，先不說了，回家註意安全。”
“好，舅媽再見。”
“拜拜。”
“你想怎麽回去？”霍翊跟張嘉行起身，給了老板錢。
攤位老板找了零錢：“歡迎下次光臨啊，兩位小弟弟！”
“都可以的小翊哥哥，從這邊轉過去再過一個紅綠燈有夜市，我想去那裏逛逛可以嗎？是順路的，我們逛著逛著就回去了。”張嘉行提議。
“就按你說的，走吧，你有什麽想買的嗎？”霍翊問他。
他們手拉手走著。
街邊種有遮天大樹，路燈暖暖地照著，透過那斑駁參差的樹葉層，映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盛珎逸跟著喬顏和出了醫院。他們要過到醫院對面的停車場。
他們等著紅燈，盛珎逸目光跟隨著一輛疾馳而過的白色轎車，看向一邊。
他看見某人的背影，時間仿佛定格。他挪不開眼，總覺得路燈照在他身上，和腳邊的落葉被風吹拂周旋，一切都恰到好處。
他看的出了神，以至於綠燈亮起，都跟他毫不相幹。
“小盛啊，走啦。”喬顏和溫聲提醒。
“嗯。”盛珎逸回過目光。
“是小翊跟小行啊。走吧。”喬顏和好奇他在幹什麽，也跟著他的目光看去。
“好。”盛珎逸回過目光。
他擡腳，走向對岸。
夜市就是喧囂熱鬧，兩道人流一左一右。
各色的光亮堂著，各類的聲音鬧哄著。交雜在一起，本應該讓人覺得有些繁瑣，霍翊我不這麽認為。
聲音大了，掩住淡漠的心底，添上萬分紅色。
“小翊哥哥，我想吃糖葫蘆行嗎！”張嘉行眼巴巴望著。
“小弟弟，一串八塊，兩串十四塊，”老奶奶滿臉笑顏手裏還比劃了個“八”，她又問，“要嗎？”
霍翊掃碼：“要一串，謝謝。”
“確定不要兩串嗎，兩串很劃得來哦。”老奶奶在勸導一下。
“吃的完兩串嗎？”霍翊低頭問張嘉行。
張嘉行搖頭：“吃不完。”
霍翊篤定：“就一串，謝謝奶奶。”
“小翊哥哥你不吃嗎？”張嘉行問。
霍翊眼底是別人察覺不出的猶豫，下一秒他卻開口：“哥哥不喜歡吃，你吃就行。”
“嗯。”張嘉行半信不信地頷首。
“來，拿好了小帥哥。”老奶奶取下一串糖葫蘆遞給張嘉行。
“謝謝奶奶。”張嘉行答謝。
“不用客氣。”
張嘉行沒有多想，歡快地邊走邊吃。
他覺得霍翊臉上多了笑容，就是被自己哄好了，等明天，要去給媽媽說讓媽媽誇誇自己呢。
“小翊哥哥你吃一個！”張嘉行舉起糖葫蘆道，“知道哥哥不喜歡吃，吃一個就好，媽媽說好東西要學會分享，在我覺得，糖葫蘆是很好的東西，我要給你分享！”
霍翊蹲下，咬下一個，一邊腮幫子鼓起也不忘笑著答謝：“謝謝啦。”
“不客氣！”
霍翊撇棄惆悵，看張嘉行笑得開懷，自己心裏也踏實無比。
有時候，笑容似乎是會傳染的，一個笑，兩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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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點什麽？”霍翊問他。
他們牽手站在電梯裏，不知道張嘉行心情怎麽樣，倒是霍翊，糟糕透頂。
電梯裏的氣氛格外壓抑，快要喘不過氣，霍翊這麽覺著。這是一原因，另一原因，這脖子纏了幾繞繃帶，霍翊覺得實屬是誇張化了，臉也難以幸免於難。
“媽媽說生病受傷了要吃清淡的，吃點清淡的吧，小翊哥哥，我想喝皮蛋瘦肉粥了。”張嘉行提議。
霍翊笑笑，他知道張嘉行是在為自己著想：“好。”
霍翊自打一見到張嘉行就覺著，他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別的小朋友在他這個年紀，哭嚷著要找媽媽，哭嚷著要找爸爸，等等。
然而張嘉行卻不是這樣的。
他實在是太懂事了，簡直是出乎了霍翊的意料，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呀！
就比方說張嘉行剛才所說出來的話，這是一個幼兒園小朋友能說出來的嗎？要是霍翊以前聽到這樣的一個形容，他只會覺得空口無憑，假的不能再假。而現在卻是親身經歷，張嘉行是莫大的一個驚喜。
霍翊笑笑，呼吸仿佛都順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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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對面，小吃店多得數不勝數。
繁繁雜雜，最終他們找了一個攤位坐下，霍翊去點完餐回來了。
快還是快，不過一會，攤位老板就端著兩碗皮蛋瘦肉粥來了，還附加了一小盤泡菜。可能是老板見霍翊脖子和臉上都包紮著，心生憐愛，這碗粥裏的皮蛋和瘦肉都多些，還有菇和蔥花。
“吃好！”老板熱情似火，嘴角高揚，卻全然不問“孩子，臉上的傷怎麽回事啊？
老板有一些發福，一臉慈祥憨厚的樣，霍翊打心底覺得老板人很好。
自從來到關漢，明明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就比方說這裏的人都很友好，攤位老板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覺得一個人好不好，其實第一印象也很重要。
但今天實屬是個意外，搞得霍翊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還是別人的錯，還是說兩個人都有錯？
霍翊禮貌答謝：“謝謝。”
張嘉行甚至雙手比了個愛心：“謝謝叔叔。”
老板忍不住摸了一把張嘉行的小腦袋瓜：“哎喲媽呀，你也太可愛了，吃好啊，你們都要吃的開心哦。”
霍翊吃得快，吃完在等張嘉行。
他看著一輛輛車從外開進停車場，車裏的人下車過後步子略急地走進醫院掛號。又看著人步子略急地從醫院出來，而後上車開出停車場。
一切匆匆不堪回首，病痛離別帶來的苦，無人料到，無人心歡。
霍翊輕輕擡手看著盛珎逸為自己帶上的手鏈，心裏特不是滋味。
這可能是姚阿姨還在這世上送出去的最後一份禮物了，先不說樣式不一樣的小行得到的，單單論樣式一樣的自己的兒子一個，兒子的朋友一個……
霍翊腦中回想起自己與姚阿姨見過的匆匆一面。
仿佛歲月不在姚阿姨留下任何印記，她舉手投足是客觀事實上的優雅。長發及腰和那明亮的眸子，還有那為盛珎逸操碎了心的話語，是霍翊對姚阿姨的印象。
優雅的，愛兒子的姚晴。
他後悔之前那樣想姚阿姨，姚阿姨送這一份禮既是對盛珎逸的關愛，也是對自己實力的認可與支持，她希望兒子交個真心的朋友。
才不是為霍翊束上一鏈枷鎖。
“對不起……”他說地輕，綿綿溫情在心底無法流露，“願安息。”
他覺得自己能做的只有這麽多了。
“什麽？”張嘉行沒太聽清小翊哥哥說的什麽。
“沒事，慢慢吃，還早。”
明天是周六，假日，自然今天睡晚一點兒也沒關系，無論是高中生也好，幼兒園的也罷，放肆一下下啦。
“小翊哥哥……”張嘉行吃完了粥，扯了扯霍翊的衣角，“明天星期六，我家裏有樂高，我們一起拼吧！”
霍翊聞言楞了片刻。
他不久前聽舅媽提過一嘴，張嘉行這小子視樂高為寶貝，每逢他高興的時候才會拆一盒出來拼，她跟舅舅碰都碰不得，被張嘉行那小子藏在房間的玩具箱裏。很顯然，張嘉行現在並不是那麽明顯的高興，發生了那樣的事，誰會高興？
“嗯。”霍翊輕應一聲，逗逗他，“你家裏還有樂高啊。”
“小翊哥哥，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開心，是因為被小盛……被那個壞哥哥打了嗎？”張嘉行改口，小孩子客觀覺得，打人的人都是壞人，至於為什麽打人，還想不到那快去。
霍翊被他逗笑了：“算是吧。”
“媽媽說了，別人不開心了要哄，要想辦法逗他開心。”張嘉行想了想，“小翊哥哥不是別人，是小翊哥哥！更應該讓哥哥開心。”
良好的家庭教育，鑄就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自己還小，還有好多事不懂，卻已經只道哄別人開心了。
“我先謝謝啦。”霍翊彎眼一笑，心裏暖暖的。
“餵，小翊啊？”喬顏和打來電話。
霍翊道：“舅媽。”
“你們吃完了吧？”
“差不多吃完了。”霍翊回覆。
“小翊你就先帶著小行回家吧，麻煩你今晚就在我們那邊歇一晚，照看一下弟弟，我跟你舅舅可能很晚才回，也不是很放心他一個人在家，我們這邊需要到警局去辦理一些手續之類的。”
“好。”霍翊聞言過後不假思索，答應的直率。
“你也知道你舅舅跟盛叔叔，也就是小盛的爸爸，他們是多年摯友，盛叔叔他這才剛下飛機，忙不過來，一時間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我們還是該幫的就幫。”
“我知道。”
“我現在還在醫院，等會陪著小盛去警察局，把他交給盛叔叔。你們就先回吧，當然了，你要是想來也行。”喬顏和勸說，“今天小盛打你這件事確實是小盛做的過火了，你也體諒體諒。當然了，舅媽並不是讓你不顧自己的內心原諒他，決定權在你手裏，想原諒就原諒，不原諒就不原諒。如果你們要是想找個時間一起，把這件事說開也行，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知道，謝謝舅媽。”
“嗯，先不說了，回家註意安全。”
“好，舅媽再見。”
“拜拜。”
“你想怎麽回去？”霍翊跟張嘉行起身，給了老板錢。
攤位老板找了零錢：“歡迎下次光臨啊，兩位小弟弟！”
“都可以的小翊哥哥，從這邊轉過去再過一個紅綠燈有夜市，我想去那裏逛逛可以嗎？是順路的，我們逛著逛著就回去了。”張嘉行提議。
“就按你說的，走吧，你有什麽想買的嗎？”霍翊問他。
他們手拉手走著。
街邊種有遮天大樹，路燈暖暖地照著，透過那斑駁參差的樹葉層，映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盛珎逸跟著喬顏和出了醫院。他們要過到醫院對面的停車場。
他們等著紅燈，盛珎逸目光跟隨著一輛疾馳而過的白色轎車，看向一邊。
他看見某人的背影，時間仿佛定格。他挪不開眼，總覺得路燈照在他身上，和腳邊的落葉被風吹拂周旋，一切都恰到好處。
他看的出了神，以至於綠燈亮起，都跟他毫不相幹。
“小盛啊，走啦。”喬顏和溫聲提醒。
“嗯。”盛珎逸回過目光。
“是小翊跟小行啊。走吧。”喬顏和好奇他在幹什麽，也跟著他的目光看去。
“好。”盛珎逸回過目光。
他擡腳，走向對岸。
夜市就是喧囂熱鬧，兩道人流一左一右。
各色的光亮堂著，各類的聲音鬧哄著。交雜在一起，本應該讓人覺得有些繁瑣，霍翊我不這麽認為。
聲音大了，掩住淡漠的心底，添上萬分紅色。
“小翊哥哥，我想吃糖葫蘆行嗎！”張嘉行眼巴巴望著。
“小弟弟，一串八塊，兩串十四塊，”老奶奶滿臉笑顏手裏還比劃了個“八”，她又問，“要嗎？”
霍翊掃碼：“要一串，謝謝。”
“確定不要兩串嗎，兩串很劃得來哦。”老奶奶在勸導一下。
“吃的完兩串嗎？”霍翊低頭問張嘉行。
張嘉行搖頭：“吃不完。”
霍翊篤定：“就一串，謝謝奶奶。”
“小翊哥哥你不吃嗎？”張嘉行問。
霍翊眼底是別人察覺不出的猶豫，下一秒他卻開口：“哥哥不喜歡吃，你吃就行。”
“嗯。”張嘉行半信不信地頷首。
“來，拿好了小帥哥。”老奶奶取下一串糖葫蘆遞給張嘉行。
“謝謝奶奶。”張嘉行答謝。
“不用客氣。”
張嘉行沒有多想，歡快地邊走邊吃。
他覺得霍翊臉上多了笑容，就是被自己哄好了，等明天，要去給媽媽說讓媽媽誇誇自己呢。
“小翊哥哥你吃一個！”張嘉行舉起糖葫蘆道，“知道哥哥不喜歡吃，吃一個就好，媽媽說好東西要學會分享，在我覺得，糖葫蘆是很好的東西，我要給你分享！”
霍翊蹲下，咬下一個，一邊腮幫子鼓起也不忘笑著答謝：“謝謝啦。”
“不客氣！”
霍翊撇棄惆悵，看張嘉行笑得開懷，自己心裏也踏實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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