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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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那名弟子聞言停下手中動作，遲疑看向餘穗。
他倒也聽說過最近開啟的概率論課程，和傳的沸沸揚揚的，突破築基期會被問概率論題目的事。
概率論丹爐導致教室爆炸的事情也略有耳聞。
但他早在多年前便已築基，既不煉丹，也沒有相關需要，再加上他自己也不太擅長學習，也就沒有細致了解。
沒想到今天就讓他碰上了概率論新形式。
弟子對自己運氣有些沈默。
但能在賽場上遇到願意伸出援手的同門，他又有些慶幸與感激。
自己的運氣，似乎也沒那麽壞。
弟子這樣想到。
四周皆是鼎沸的人聲，餘穗兩人的擂臺便這樣突兀的靜止下來，解起了概率論，在周圍的襯托下顯得格格不入。
臺下弟子聽不清兩人的交談，只能對擂臺上的餘穗兩人投來疑惑的目光，試圖根據兩人先前的動作猜測如今的狀況。
作為餘穗對手的弟子先同餘穗道了聲謝，而後才再次抽劍，將在他耳邊縈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覆述出來。
“……等於1/2*y^3*e^(-y(1+x))。”
餘穗聽完題後也沈默了。
她知道可能會出現概率密度，但後面的函數這麽難導回去是否有點不太禮貌？
你這究竟是高數計算題還是概率論啊？
餘穗緩緩從儲物袋中掏出紙筆，當場坐在擂臺的地面上，
“你稍等，我算一下。”
那名弟子也跟著蹲在地上，探頭去看餘穗手中的紙。
原本站在擂臺邊緣的言榭也走了過來，低頭看向餘穗手下的動作。
此番舉動，更讓臺下準備下場比賽的弟子摸不著頭腦，甚至有人做出了兩人要靠某種能畫在紙上的棋類游戲一決勝負的離譜猜測。
餘穗捏著筆沈思片刻，在兩人的的註視下將該方程換了個元，得到了一個更長的函數。
弟子瞪大了眼。
餘穗又在下一步對這個方程進行了分部積分，令它的長度更上一層樓。
弟子又張大了嘴。
而後的步驟就簡單起來，餘穗按部就班的化簡下來，在弟子目瞪口呆，言榭格外迷茫的眼神下得到3/((1+x)^4)的結果，又將已知條件帶入，得到了最終結果。
“抽出長劍的概率是3/16。”
餘穗頓了頓，有些懷疑自己的答案，
“這麽小？”
根據以往的經驗，所算出的概率一般都與現實情況相關，如今算出的這個概率顯然小的不太合理。
這一片的題目又是只給概率密度的相關方程，不給真實的情景，餘穗也無法得知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
餘穗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計算過程，並未看出什麽錯漏。
她習慣性就著言榭朝她伸出的手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目光轉到對手弟子身上，
“你先試試，應該能在六次左右抽出來。”
弟子顯然對自己的運氣很有信心，
“多謝這位師妹，我先抽個六十次試試，實在不行我就……再多抽幾次。”
於是弟子的手便在餘穗的註視下念著答案放在了劍柄上，足足抽了五十九次，抽到餘穗又懷疑的將答案驗算了數遍，才“錚”的一聲抽出手中長劍。
比試也終於回到了正常軌道，繼續進行下去。
面前弟子的實力顯然不弱，同餘穗打的你來我往，有來有回，若是沒有第一輪便遇到餘穗，或許能在這次大比上沖入前十，晉入內門。
然而他敗在了自己的運氣上，在第一輪比試上就慘遭淘汰。
“37號獲勝。”
比試隨著言榭宣布結果的聲音落下帷幕，弟子持劍向餘穗一禮，目光仍帶著感激，
“我輸的不冤，多謝師妹先前的幫助。我名為宮陸，敢問這位師妹的名諱？”
宮……？
這個姓氏似乎有些熟悉。
兩人自然不能在擂臺上談話太久，宮陸言畢，兩人就背對著言榭的目光跳下擂臺，方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餘穗將自己的長劍收回鞘中，道了句“不用謝”，剛欲報出自己的姓名，就被宮陸的動作吸引了註意。
宮陸也在收劍。
但他收劍的方式卻與餘穗隨意的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餘穗望著宮陸先將小段劍尖淺淺沒入鞘中，而後大力壓著劍柄，方才將整個劍身緩緩壓入劍鞘。
餘穗頓時就忘了自己先前要說的話，似乎有些明白為何抽出長劍的概率會有那麽小了。
她問道，“你這劍鞘……是不是不太合適？”
宮陸點點頭，
“之前那個劍鞘在比試前一天晚上丟了，所以我隨手從候補劍鞘中取了一個，可能做的有點小了。”
餘穗繼續問，“那你收劍的時候就沒想過怎麽抽出來嗎？”
宮陸沈思片刻，
“或許你聽說過一句話？”
餘穗疑惑，“什麽話？”
宮陸又將手放到了剛收好的劍柄上，用盡渾身力氣一抽，
“大力出奇跡。”
許是角度正好，長劍應聲而出，宮陸沒掌控好力度，一胳膊肘懟到了旁邊同樣剛下場沒多久，正在看熱鬧的弟子身上。
而那名弟子正舉著自己的長劍，準備遞給臺上忘帶劍上場的朋友。被撞的手一歪，那柄連帶著劍鞘的長劍就端端正正的砸在了宮陸頭上。
宮陸當場就倒了。
遞劍的弟子手忙腳亂的把劍拾起來，
“……醫師！醫師這兒有人倒了——”
餘穗再次對宮陸的運氣有了新的認知。
現場一片混亂。
餘穗沈默的將對方的長劍壓回鞘中，遞給了匆匆從遠處趕來的醫師的助手。
宮陸到底還是沒能知曉餘穗的姓名。
之後的比試相比這次，顯然輕松許多，大多數弟子都沒能在餘穗手下撐過三分鐘就草草敗去，餘穗很順利就進入前二十的範疇。
同樣進入前二十的，除了和鳶與一位似乎當初和她上同一批通識課的弟子，就再無其它餘穗所認識的人。
餘穗跳下擂臺，擡眼便看到位許久未見的熟人。
自打外門大比開始，南素就和一眾在十六歲前晉入築基期的弟子進行統一培訓，直到今天才被放了出來，來外門大比的現場看看熱鬧。
隨後一眼就看到了擂臺上的餘穗，而後就理所當然的停在了這個擂臺下。
見到餘穗下來，南素當即眼前一亮，腳步飛快的湊了上來，揮著手同餘穗打招呼，
“姐妹！好久不見！”
餘穗點頭回道，
“好久不見。”
一路上南素將餘穗剛剛的比賽誇了個遍，而後才露出痛苦的神情，講述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
“姐妹啊，你們考劍術劍訣修煉路徑我能理解，但怎麽也要考歷史啊，我這幾天背的都快要死過去了。”
南素又補充了句恰當的比喻，
“有種期末周一天考一門還現學的即視感。”
期末周？
餘穗疑惑片刻，又很快通過名字理解了這個詞的含義，張口道，
“這確實是外門前幾年要學的通識課內容，一般弟子都要學兩年左右。”
她頓了頓，繼續提問道，
“我記得你應該不用參加晉升考核？”
南素點點頭，
“我確實不用，但培訓結課還要考一次，據說成績和選峰掛鉤，言家那邊傳來消息讓我去主峰，所以我還得學。”
餘穗了然點頭。
南素很快又提起個新的話題，向餘穗打聽起了消息，
“對了，你知道外門大比的37號什麽時候有比試嗎？我有個一起培訓的弟子想來看。”
“大概明日巳時和申時各有一場。”
沒有人比餘穗更知道37號什麽時候比試。
……因為她就是37號。
但餘穗並不認識任何一位今年參與內門培訓的弟子，也不知對方為何會知道她的號碼。
餘穗有些疑惑，便也將疑惑問出了口，
“找37號是有什麽原因嗎？”
南素當即答道，
“因為他把37號當偶像。”
“據說是因為他哥經常在他面前誇這個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又是什麽實力高強，又是什麽樂於助人，不拘小節的，他就也跟著崇拜了。”
餘穗沈默的捂了捂臉，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卻還是沒能將人對上號。
“我要說什麽來著。”
原本問的37號也就想起來是順口一提，南素沈思片刻，終於想起自己原先要問的問題，滿臉好奇的湊過來，
“啊，對，姐妹你問心幻境是什麽樣的，我之前也問了和鳶，她說她就是個平常的下山歷練撞上妖獸。”
“我的問心幻境和她的很不一樣，雖然沒什麽危險，但嚇得我腿都快跑斷了。”
餘穗被南素的形容勾起了好奇心，先是將自己睜眼看到一本概率論課本站在面前，靠做概率論題拯救書籍世界的幻境講了講，就問起了對方的幻境。
南素對她的幻境評價道：“聽起來也很恐怖，讓我做那麽多題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不過倒是和我的類型有點像。”
南素講起了自己在問心幻境的遭遇。
“是這樣的，幻境的最開始很正常，我就是背著書包走路去上學，途經了一座橋。”
“不知道為什麽我手裏拿著沓很厚的，寫完的卷子，還不小心掉河裏了。”
“這一段就很恐怖了，但我沒想到還能更恐怖。”
南素頓了頓，語氣帶上了幾分驚恐，
“然後我就看到從河裏飄出來個河神，手裏舉著兩沓更厚的卷子，語氣特別恐怖的問我，‘你掉的是這沓金卷子，還是這沓銀卷子？’”
“還都是沒寫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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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弟子聞言停下手中動作，遲疑看向餘穗。
他倒也聽說過最近開啟的概率論課程，和傳的沸沸揚揚的，突破築基期會被問概率論題目的事。
概率論丹爐導致教室爆炸的事情也略有耳聞。
但他早在多年前便已築基，既不煉丹，也沒有相關需要，再加上他自己也不太擅長學習，也就沒有細致了解。
沒想到今天就讓他碰上了概率論新形式。
弟子對自己運氣有些沈默。
但能在賽場上遇到願意伸出援手的同門，他又有些慶幸與感激。
自己的運氣，似乎也沒那麽壞。
弟子這樣想到。
四周皆是鼎沸的人聲，餘穗兩人的擂臺便這樣突兀的靜止下來，解起了概率論，在周圍的襯托下顯得格格不入。
臺下弟子聽不清兩人的交談，只能對擂臺上的餘穗兩人投來疑惑的目光，試圖根據兩人先前的動作猜測如今的狀況。
作為餘穗對手的弟子先同餘穗道了聲謝，而後才再次抽劍，將在他耳邊縈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覆述出來。
“……等於1/2*y^3*e^(-y(1+x))。”
餘穗聽完題後也沈默了。
她知道可能會出現概率密度，但後面的函數這麽難導回去是否有點不太禮貌？
你這究竟是高數計算題還是概率論啊？
餘穗緩緩從儲物袋中掏出紙筆，當場坐在擂臺的地面上，
“你稍等，我算一下。”
那名弟子也跟著蹲在地上，探頭去看餘穗手中的紙。
原本站在擂臺邊緣的言榭也走了過來，低頭看向餘穗手下的動作。
此番舉動，更讓臺下準備下場比賽的弟子摸不著頭腦，甚至有人做出了兩人要靠某種能畫在紙上的棋類游戲一決勝負的離譜猜測。
餘穗捏著筆沈思片刻，在兩人的的註視下將該方程換了個元，得到了一個更長的函數。
弟子瞪大了眼。
餘穗又在下一步對這個方程進行了分部積分，令它的長度更上一層樓。
弟子又張大了嘴。
而後的步驟就簡單起來，餘穗按部就班的化簡下來，在弟子目瞪口呆，言榭格外迷茫的眼神下得到3/((1+x)^4)的結果，又將已知條件帶入，得到了最終結果。
“抽出長劍的概率是3/16。”
餘穗頓了頓，有些懷疑自己的答案，
“這麽小？”
根據以往的經驗，所算出的概率一般都與現實情況相關，如今算出的這個概率顯然小的不太合理。
這一片的題目又是只給概率密度的相關方程，不給真實的情景，餘穗也無法得知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
餘穗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計算過程，並未看出什麽錯漏。
她習慣性就著言榭朝她伸出的手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目光轉到對手弟子身上，
“你先試試，應該能在六次左右抽出來。”
弟子顯然對自己的運氣很有信心，
“多謝這位師妹，我先抽個六十次試試，實在不行我就……再多抽幾次。”
於是弟子的手便在餘穗的註視下念著答案放在了劍柄上，足足抽了五十九次，抽到餘穗又懷疑的將答案驗算了數遍，才“錚”的一聲抽出手中長劍。
比試也終於回到了正常軌道，繼續進行下去。
面前弟子的實力顯然不弱，同餘穗打的你來我往，有來有回，若是沒有第一輪便遇到餘穗，或許能在這次大比上沖入前十，晉入內門。
然而他敗在了自己的運氣上，在第一輪比試上就慘遭淘汰。
“37號獲勝。”
比試隨著言榭宣布結果的聲音落下帷幕，弟子持劍向餘穗一禮，目光仍帶著感激，
“我輸的不冤，多謝師妹先前的幫助。我名為宮陸，敢問這位師妹的名諱？”
宮……？
這個姓氏似乎有些熟悉。
兩人自然不能在擂臺上談話太久，宮陸言畢，兩人就背對著言榭的目光跳下擂臺，方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餘穗將自己的長劍收回鞘中，道了句“不用謝”，剛欲報出自己的姓名，就被宮陸的動作吸引了註意。
宮陸也在收劍。
但他收劍的方式卻與餘穗隨意的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餘穗望著宮陸先將小段劍尖淺淺沒入鞘中，而後大力壓著劍柄，方才將整個劍身緩緩壓入劍鞘。
餘穗頓時就忘了自己先前要說的話，似乎有些明白為何抽出長劍的概率會有那麽小了。
她問道，“你這劍鞘……是不是不太合適？”
宮陸點點頭，
“之前那個劍鞘在比試前一天晚上丟了，所以我隨手從候補劍鞘中取了一個，可能做的有點小了。”
餘穗繼續問，“那你收劍的時候就沒想過怎麽抽出來嗎？”
宮陸沈思片刻，
“或許你聽說過一句話？”
餘穗疑惑，“什麽話？”
宮陸又將手放到了剛收好的劍柄上，用盡渾身力氣一抽，
“大力出奇跡。”
許是角度正好，長劍應聲而出，宮陸沒掌控好力度，一胳膊肘懟到了旁邊同樣剛下場沒多久，正在看熱鬧的弟子身上。
而那名弟子正舉著自己的長劍，準備遞給臺上忘帶劍上場的朋友。被撞的手一歪，那柄連帶著劍鞘的長劍就端端正正的砸在了宮陸頭上。
宮陸當場就倒了。
遞劍的弟子手忙腳亂的把劍拾起來，
“……醫師！醫師這兒有人倒了——”
餘穗再次對宮陸的運氣有了新的認知。
現場一片混亂。
餘穗沈默的將對方的長劍壓回鞘中，遞給了匆匆從遠處趕來的醫師的助手。
宮陸到底還是沒能知曉餘穗的姓名。
之後的比試相比這次，顯然輕松許多，大多數弟子都沒能在餘穗手下撐過三分鐘就草草敗去，餘穗很順利就進入前二十的範疇。
同樣進入前二十的，除了和鳶與一位似乎當初和她上同一批通識課的弟子，就再無其它餘穗所認識的人。
餘穗跳下擂臺，擡眼便看到位許久未見的熟人。
自打外門大比開始，南素就和一眾在十六歲前晉入築基期的弟子進行統一培訓，直到今天才被放了出來，來外門大比的現場看看熱鬧。
隨後一眼就看到了擂臺上的餘穗，而後就理所當然的停在了這個擂臺下。
見到餘穗下來，南素當即眼前一亮，腳步飛快的湊了上來，揮著手同餘穗打招呼，
“姐妹！好久不見！”
餘穗點頭回道，
“好久不見。”
一路上南素將餘穗剛剛的比賽誇了個遍，而後才露出痛苦的神情，講述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
“姐妹啊，你們考劍術劍訣修煉路徑我能理解，但怎麽也要考歷史啊，我這幾天背的都快要死過去了。”
南素又補充了句恰當的比喻，
“有種期末周一天考一門還現學的即視感。”
期末周？
餘穗疑惑片刻，又很快通過名字理解了這個詞的含義，張口道，
“這確實是外門前幾年要學的通識課內容，一般弟子都要學兩年左右。”
她頓了頓，繼續提問道，
“我記得你應該不用參加晉升考核？”
南素點點頭，
“我確實不用，但培訓結課還要考一次，據說成績和選峰掛鉤，言家那邊傳來消息讓我去主峰，所以我還得學。”
餘穗了然點頭。
南素很快又提起個新的話題，向餘穗打聽起了消息，
“對了，你知道外門大比的37號什麽時候有比試嗎？我有個一起培訓的弟子想來看。”
“大概明日巳時和申時各有一場。”
沒有人比餘穗更知道37號什麽時候比試。
……因為她就是37號。
但餘穗並不認識任何一位今年參與內門培訓的弟子，也不知對方為何會知道她的號碼。
餘穗有些疑惑，便也將疑惑問出了口，
“找37號是有什麽原因嗎？”
南素當即答道，
“因為他把37號當偶像。”
“據說是因為他哥經常在他面前誇這個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又是什麽實力高強，又是什麽樂於助人，不拘小節的，他就也跟著崇拜了。”
餘穗沈默的捂了捂臉，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卻還是沒能將人對上號。
“我要說什麽來著。”
原本問的37號也就想起來是順口一提，南素沈思片刻，終於想起自己原先要問的問題，滿臉好奇的湊過來，
“啊，對，姐妹你問心幻境是什麽樣的，我之前也問了和鳶，她說她就是個平常的下山歷練撞上妖獸。”
“我的問心幻境和她的很不一樣，雖然沒什麽危險，但嚇得我腿都快跑斷了。”
餘穗被南素的形容勾起了好奇心，先是將自己睜眼看到一本概率論課本站在面前，靠做概率論題拯救書籍世界的幻境講了講，就問起了對方的幻境。
南素對她的幻境評價道：“聽起來也很恐怖，讓我做那麽多題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不過倒是和我的類型有點像。”
南素講起了自己在問心幻境的遭遇。
“是這樣的，幻境的最開始很正常，我就是背著書包走路去上學，途經了一座橋。”
“不知道為什麽我手裏拿著沓很厚的，寫完的卷子，還不小心掉河裏了。”
“這一段就很恐怖了，但我沒想到還能更恐怖。”
南素頓了頓，語氣帶上了幾分驚恐，
“然後我就看到從河裏飄出來個河神，手裏舉著兩沓更厚的卷子，語氣特別恐怖的問我，‘你掉的是這沓金卷子，還是這沓銀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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