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陌生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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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陌生的青草
不過他這副樣子倒是難得一見，若是被那些小太監看到了顏面掃地的哪是我呀，而是他。
這時候若是來了一個小太監，看到他這副樣子必然會嘴巴大張不可置信，甚至眼睛都有可能掉到地上青草想到此處心裏生出一股惡趣味，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了看4周，可惜看來看去都沒看到什麽人。
青草這才想起自己與他相遇的這個地方正好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平日裏也沒有多少人來往。
就算有人來往看到自己與他在這裏交談，恐怕也不敢上前打擾反而會繞道而走。
誰讓自己與他一個是神皇陛下身邊的總管太監一個則是掌事姑姑，隨著神皇陛下身份的變化自己與他的身份雖沒變化，但是宮裏的人對自己與他倒是越發的恭敬了。
不過說到底自己與他也只是一個奴才而已，表面上自己與他看起來是越來越風光地位越來越高，其實則不然我們現在看起來有多麽風光私底下就有多麽提心吊膽。
因為神皇陛下已經沒有以前信任我們了，尤其是我現在，在神皇陛下身邊和一個普通宮女沒有什麽差別。
神皇陛下再也沒有跟我說那些聽起來是在兇我，其實是在為我好的話了，更加不會與我說什麽事了。
現在神皇陛下對我有的只是淡淡的吩咐，多解釋一句也是萬不可能的，倒是跟那個上官婉兒說的越來越多還不讓自己聽。
每次神皇陛下與上官婉兒說什麽事都把自己打發出來，好像自己會壞了他們的事似的。
而自己雖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但卻什麽都不能說，誰讓自己只是一個奴婢，不像別人是五品才人又有才有能為神皇陛下草擬詔書，可謂深得神皇陛下的信任，以至於現在有的官員都叫她女宰相。
而自己算什麽呀，只是一個不聰明的奴婢罷了對於神皇陛下的吩咐，還要反反覆覆在心裏琢磨生怕自己繪錯意辦錯事，丟了自己的腦袋。
不過幸好這些年有他一直在旁邊提點著，不然自己的腦袋早就不知道丟了多少次了。
青草想到此處剛剛心裏的惡趣味，以及後來心裏冒出來的酸水頓時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溫暖，是感激。
別看青草在心裏想了這麽多，又流過這麽多情緒，其實也只是一瞬間。
而這一瞬間他面上絲毫不顯，不僅如此又是笑著在元寶眼前揮了揮手的道：“元寶公公你這麽看著我作甚，可是一不小心丟了魂了？
需要給你找個道士，哦不現在神皇陛下不信道士只信和尚，需要找個和尚來為你念念經招招魂嗎？”
聽到青草的話元寶眼睛動了動可並沒有作聲只是搖了搖頭。
“既然沒丟魂就別這麽看著我也別裝神弄鬼了。”青草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故作嚴肅的道。
元寶不知是還沒有徹底的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還是對於青草剛剛的那番話，實在太驚訝了，反正沒如以往一樣嘻笑的說什麽。
而是一反常態低聲認真的解釋道：“姑奶奶，我沒有跟你裝神弄鬼，我只是覺得眼前的你讓我覺得有點陌生。”
“元寶公公不至於吧，這段時間我們雖然極少見面，但是還是見了的，你怎麽會覺得我陌生，莫非……”青草並沒有把話說完，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元寶見此不由的好笑道：“姑奶奶你的容貌這些日子沒有絲毫變化，我所指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心性。”元寶說到此處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語氣認真的道：“你的心性這些日子成熟了許多，甚至說得上天翻地覆，讓我覺得有點陌生。”
“有那麽大嗎？你說的未免太過誇張。”青草放下了手依舊笑著道。
聽此元寶並沒有第一時間做聲，而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道：“姑奶奶，我可沒有絲毫誇張，或許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的改變有多大，就像你剛剛的那番話，換成以前你是斷然說不出的。
可現在你不但說出來了，還說得井井有條，有理有據，差點都讓我相信了。”
青草聽前面話的時候還是笑著的，而且還有越來越燦爛的趨勢。
但聽到最後一句之時臉上的笑容便在剎那之間就消失了，臉隨即也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氣呼呼而又惱怒，青草就是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語氣問道“差點相信是何意？”
“姑奶奶差點相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姑奶奶你也莫生氣，你聽我說我知道你跟著神皇陛下多年。
而這些年來無論神皇陛下再怎麽變在你心裏神皇陛下都是當初那個善良美好會包容你的神皇陛下。
哪怕這些年來有些改變，也是逼不得已被形式所迫的，你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為神皇陛下找各式各樣的借口，這樣……”
“閉嘴。”元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草憤怒的打斷了。
元寶聽此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一瞬間過後他就想接著開口，把自己的話說完。
可他還沒有開口，耳邊就傳來“呵呵，元寶公公，你剛剛還說我變了，甚至讓你覺得陌生，看來你說的都是假話罷了。”青草冷笑諷刺的聲音。
見此元寶便想立刻開口解釋自己並未說假話，更無騙他自己所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
可還沒有等他開口耳邊再次傳來：“你以為我是傻子，這麽多年感覺不出神皇陛下的變化，我若感覺不出前些日子就不會在前面不遠處跟你說那些。
我若感覺不出就不會變成如今宮女都有點懼怕的青草姑姑，而是如當初一樣能跟他們說說笑笑的青草姑娘。
我若感覺不出便不會與你在這裏說這些，而是想方設法的再說上官婉兒的壞話，不是嗎？”青草那苦澀又帶著質問的聲音。
聽到青草的話元寶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便邁動了自己的腳步，走到了青草身邊，原本想用自己的手拍拍青草的肩膀，以做安慰。
可沒想到青草卻往後退了兩步，接著開口道：“你認為我在為神皇陛下的所作所為找借口，無非是認為自從先皇去了以後，神皇陛下就性情大變。
尤其是這幾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所用的手段也是越來越殘酷越來越讓人難以接受，可你是否記得前不久你在不遠處是如何開解我的？”
聽到青草的話元寶立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隨即又開口道：“姑奶奶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青草低聲卻十分惱怒道。
聽到青草如此問，元寶正要回答可還沒有回答之時耳邊又傳來“是啊，那不一樣，前者是神皇陛下的私事，而且不管神皇陛下有再多的薛師，也沒有傷及他人的性命。
而後者卻是傷了他人的性命，而且一傷還不止一條而是多條可對？”青草冷笑嘲諷不屑詢問的聲音。
聽到青草的話語，元寶更加心裏不是個滋味了，但口裏卻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以作回答。
“你我都知神皇陛下心中所願而要完成所願，手上是絕不可能幹凈的，哪怕神皇陛下心裏所願的不是那個位置。
而是其他的手上也絕不可能是幹凈的，就如你前幾年跟我說的一樣，皇宮裏沒有一個良善之人，若是良善之人手上是幹凈的恐怕早就被別人生吞活剝了。
何況神皇陛下心中的所願是那個位置，你可有聽說過從古至今哪個走上那個位置的手裏沒沾上鮮血。
只是他們的手段沒有這麽殘酷罷了，那也只是因為他們受到的阻力沒有這麽大罷了。
若是他們跟神皇陛下異地而處，他們所作所為恐怕跟神皇陛下並無兩樣。
遠的不說，就說先皇當初還不是想盡辦法除去了長孫無忌褚遂良雖然並未直接處死，只是把他們貶到地方去了。
可思底下是怎樣的我們心裏應該都有數，雖然當時我們並未在神皇陛下身邊伺候，可總聽過清荷姐姐金公公的議論吧。
從這一點來說，神皇陛下和先皇真真是夫妻只是一個正大光明，一個選擇私底下下手。
可無論是正大光明還是私底下下手，他們的目的還不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拿到權力，那些人的下場還不是也是一樣的。
只是去之前受到的痛苦多少罷了，可若這些可以選擇，想必神皇陛下也不會如此，想必你又是認為我在為神皇陛下找借口，但……”
“不，姑奶奶這一次你誤會我了，我並不認為你是在為神皇陛下找借口。”青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元寶認真的打斷了。
可青草聽到此話心裏卻是完全不信的，但卻沒有作聲，只是用眼睛盯著元寶，那眼睛裏滿滿都是不信。
元寶見此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心想我不就是沒及時相信這位姑奶奶的話及看法嗎？
可這能怪我嗎？這些年來神皇陛下的所作所為換成誰誰都會如我一樣想吧，誰知道這位姑奶奶卻有不同的見解，而且聽起來仔細琢磨起來或許他說的才是對的。
元寶雖然心裏想著這些，但是口裏卻已經道：“姑奶奶，你別這麽看著我呀，我這次真的沒有認為你是在為神皇陛下找借口。
神皇陛下不這麽做難以讓那些人產生畏懼，從而安分下來那神皇陛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自己的所願。”
聽到這話青草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語氣也重新恢覆到平淡道：“而且那些人也是自作自受，你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作甚？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若他們不是自作自受，他們為何有起兵造反的念頭。”
“姑奶奶，這其中也是有緣由的。”元寶口裏忍不住嘀咕道，但聲音卻是極小的，恐怕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聽到。
可不知是青草耳力極好連他這話都聽到了還是對他太了解不過了以致猜測到了，反正就是在他話音落下來的一瞬間。
青草再次淡淡的開口道：“不管他們有何緣由，他們終究是起了這個不該有的念頭。
起了這個念頭且付出了行動可以說他們是造反，是要千年九族的神皇陛下這麽處置他們挑不出錯出來頂多能說神皇陛下太過謹慎。
因此那些人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自找的，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不是他們太過愚蠢，他們又怎會看不出這是神皇陛下為他們精心所設計的。”
“或許是他們當局者迷吧。”元寶又是如剛剛一樣小聲的嘀咕道。
可青草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於是又是冷笑道：“當局者迷，元寶公公看來你是真的挺同情他們的。”
對此元寶也沒有否認，而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青草見此，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眼睛也看了看4周，發現4周並沒有什麽人，這才把心放了下來口裏卻已經極為認真的道：“這時候誰同情他們就等於在跟神皇陛下作對。
而跟神皇陛下作對是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的，更別說我們只是兩個奴才罷了。”
“我只是想到他們將會遭遇到的，心裏就有點於心不忍。”元寶低著頭如實得道。
“唉，他們是李唐宗親周興周大人是萬不會像對其他人一樣對待他們的，不然天下人就會有怨言又會如何看待神皇陛下，現在神皇陛下正是關鍵之時。
神皇陛下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青草嘆息分析道，一邊說一邊走了幾步，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元寶的肩膀。
元寶聽此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心裏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面上卻重新掛上了笑容道：“姑奶奶，你這真真是一段時間不見當刮目相看，讓我覺得陌生的很呀。”
“難道你只覺得陌生就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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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副樣子倒是難得一見，若是被那些小太監看到了顏面掃地的哪是我呀，而是他。
這時候若是來了一個小太監，看到他這副樣子必然會嘴巴大張不可置信，甚至眼睛都有可能掉到地上青草想到此處心裏生出一股惡趣味，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了看4周，可惜看來看去都沒看到什麽人。
青草這才想起自己與他相遇的這個地方正好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平日裏也沒有多少人來往。
就算有人來往看到自己與他在這裏交談，恐怕也不敢上前打擾反而會繞道而走。
誰讓自己與他一個是神皇陛下身邊的總管太監一個則是掌事姑姑，隨著神皇陛下身份的變化自己與他的身份雖沒變化，但是宮裏的人對自己與他倒是越發的恭敬了。
不過說到底自己與他也只是一個奴才而已，表面上自己與他看起來是越來越風光地位越來越高，其實則不然我們現在看起來有多麽風光私底下就有多麽提心吊膽。
因為神皇陛下已經沒有以前信任我們了，尤其是我現在，在神皇陛下身邊和一個普通宮女沒有什麽差別。
神皇陛下再也沒有跟我說那些聽起來是在兇我，其實是在為我好的話了，更加不會與我說什麽事了。
現在神皇陛下對我有的只是淡淡的吩咐，多解釋一句也是萬不可能的，倒是跟那個上官婉兒說的越來越多還不讓自己聽。
每次神皇陛下與上官婉兒說什麽事都把自己打發出來，好像自己會壞了他們的事似的。
而自己雖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但卻什麽都不能說，誰讓自己只是一個奴婢，不像別人是五品才人又有才有能為神皇陛下草擬詔書，可謂深得神皇陛下的信任，以至於現在有的官員都叫她女宰相。
而自己算什麽呀，只是一個不聰明的奴婢罷了對於神皇陛下的吩咐，還要反反覆覆在心裏琢磨生怕自己繪錯意辦錯事，丟了自己的腦袋。
不過幸好這些年有他一直在旁邊提點著，不然自己的腦袋早就不知道丟了多少次了。
青草想到此處剛剛心裏的惡趣味，以及後來心裏冒出來的酸水頓時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溫暖，是感激。
別看青草在心裏想了這麽多，又流過這麽多情緒，其實也只是一瞬間。
而這一瞬間他面上絲毫不顯，不僅如此又是笑著在元寶眼前揮了揮手的道：“元寶公公你這麽看著我作甚，可是一不小心丟了魂了？
需要給你找個道士，哦不現在神皇陛下不信道士只信和尚，需要找個和尚來為你念念經招招魂嗎？”
聽到青草的話元寶眼睛動了動可並沒有作聲只是搖了搖頭。
“既然沒丟魂就別這麽看著我也別裝神弄鬼了。”青草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故作嚴肅的道。
元寶不知是還沒有徹底的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還是對於青草剛剛的那番話，實在太驚訝了，反正沒如以往一樣嘻笑的說什麽。
而是一反常態低聲認真的解釋道：“姑奶奶，我沒有跟你裝神弄鬼，我只是覺得眼前的你讓我覺得有點陌生。”
“元寶公公不至於吧，這段時間我們雖然極少見面，但是還是見了的，你怎麽會覺得我陌生，莫非……”青草並沒有把話說完，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元寶見此不由的好笑道：“姑奶奶你的容貌這些日子沒有絲毫變化，我所指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心性。”元寶說到此處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語氣認真的道：“你的心性這些日子成熟了許多，甚至說得上天翻地覆，讓我覺得有點陌生。”
“有那麽大嗎？你說的未免太過誇張。”青草放下了手依舊笑著道。
聽此元寶並沒有第一時間做聲，而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道：“姑奶奶，我可沒有絲毫誇張，或許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的改變有多大，就像你剛剛的那番話，換成以前你是斷然說不出的。
可現在你不但說出來了，還說得井井有條，有理有據，差點都讓我相信了。”
青草聽前面話的時候還是笑著的，而且還有越來越燦爛的趨勢。
但聽到最後一句之時臉上的笑容便在剎那之間就消失了，臉隨即也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氣呼呼而又惱怒，青草就是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語氣問道“差點相信是何意？”
“姑奶奶差點相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姑奶奶你也莫生氣，你聽我說我知道你跟著神皇陛下多年。
而這些年來無論神皇陛下再怎麽變在你心裏神皇陛下都是當初那個善良美好會包容你的神皇陛下。
哪怕這些年來有些改變，也是逼不得已被形式所迫的，你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為神皇陛下找各式各樣的借口，這樣……”
“閉嘴。”元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草憤怒的打斷了。
元寶聽此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一瞬間過後他就想接著開口，把自己的話說完。
可他還沒有開口，耳邊就傳來“呵呵，元寶公公，你剛剛還說我變了，甚至讓你覺得陌生，看來你說的都是假話罷了。”青草冷笑諷刺的聲音。
見此元寶便想立刻開口解釋自己並未說假話，更無騙他自己所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
可還沒有等他開口耳邊再次傳來：“你以為我是傻子，這麽多年感覺不出神皇陛下的變化，我若感覺不出前些日子就不會在前面不遠處跟你說那些。
我若感覺不出就不會變成如今宮女都有點懼怕的青草姑姑，而是如當初一樣能跟他們說說笑笑的青草姑娘。
我若感覺不出便不會與你在這裏說這些，而是想方設法的再說上官婉兒的壞話，不是嗎？”青草那苦澀又帶著質問的聲音。
聽到青草的話元寶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便邁動了自己的腳步，走到了青草身邊，原本想用自己的手拍拍青草的肩膀，以做安慰。
可沒想到青草卻往後退了兩步，接著開口道：“你認為我在為神皇陛下的所作所為找借口，無非是認為自從先皇去了以後，神皇陛下就性情大變。
尤其是這幾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所用的手段也是越來越殘酷越來越讓人難以接受，可你是否記得前不久你在不遠處是如何開解我的？”
聽到青草的話元寶立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隨即又開口道：“姑奶奶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青草低聲卻十分惱怒道。
聽到青草如此問，元寶正要回答可還沒有回答之時耳邊又傳來“是啊，那不一樣，前者是神皇陛下的私事，而且不管神皇陛下有再多的薛師，也沒有傷及他人的性命。
而後者卻是傷了他人的性命，而且一傷還不止一條而是多條可對？”青草冷笑嘲諷不屑詢問的聲音。
聽到青草的話語，元寶更加心裏不是個滋味了，但口裏卻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以作回答。
“你我都知神皇陛下心中所願而要完成所願，手上是絕不可能幹凈的，哪怕神皇陛下心裏所願的不是那個位置。
而是其他的手上也絕不可能是幹凈的，就如你前幾年跟我說的一樣，皇宮裏沒有一個良善之人，若是良善之人手上是幹凈的恐怕早就被別人生吞活剝了。
何況神皇陛下心中的所願是那個位置，你可有聽說過從古至今哪個走上那個位置的手裏沒沾上鮮血。
只是他們的手段沒有這麽殘酷罷了，那也只是因為他們受到的阻力沒有這麽大罷了。
若是他們跟神皇陛下異地而處，他們所作所為恐怕跟神皇陛下並無兩樣。
遠的不說，就說先皇當初還不是想盡辦法除去了長孫無忌褚遂良雖然並未直接處死，只是把他們貶到地方去了。
可思底下是怎樣的我們心裏應該都有數，雖然當時我們並未在神皇陛下身邊伺候，可總聽過清荷姐姐金公公的議論吧。
從這一點來說，神皇陛下和先皇真真是夫妻只是一個正大光明，一個選擇私底下下手。
可無論是正大光明還是私底下下手，他們的目的還不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拿到權力，那些人的下場還不是也是一樣的。
只是去之前受到的痛苦多少罷了，可若這些可以選擇，想必神皇陛下也不會如此，想必你又是認為我在為神皇陛下找借口，但……”
“不，姑奶奶這一次你誤會我了，我並不認為你是在為神皇陛下找借口。”青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元寶認真的打斷了。
可青草聽到此話心裏卻是完全不信的，但卻沒有作聲，只是用眼睛盯著元寶，那眼睛裏滿滿都是不信。
元寶見此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心想我不就是沒及時相信這位姑奶奶的話及看法嗎？
可這能怪我嗎？這些年來神皇陛下的所作所為換成誰誰都會如我一樣想吧，誰知道這位姑奶奶卻有不同的見解，而且聽起來仔細琢磨起來或許他說的才是對的。
元寶雖然心裏想著這些，但是口裏卻已經道：“姑奶奶，你別這麽看著我呀，我這次真的沒有認為你是在為神皇陛下找借口。
神皇陛下不這麽做難以讓那些人產生畏懼，從而安分下來那神皇陛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自己的所願。”
聽到這話青草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語氣也重新恢覆到平淡道：“而且那些人也是自作自受，你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作甚？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若他們不是自作自受，他們為何有起兵造反的念頭。”
“姑奶奶，這其中也是有緣由的。”元寶口裏忍不住嘀咕道，但聲音卻是極小的，恐怕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聽到。
可不知是青草耳力極好連他這話都聽到了還是對他太了解不過了以致猜測到了，反正就是在他話音落下來的一瞬間。
青草再次淡淡的開口道：“不管他們有何緣由，他們終究是起了這個不該有的念頭。
起了這個念頭且付出了行動可以說他們是造反，是要千年九族的神皇陛下這麽處置他們挑不出錯出來頂多能說神皇陛下太過謹慎。
因此那些人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自找的，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不是他們太過愚蠢，他們又怎會看不出這是神皇陛下為他們精心所設計的。”
“或許是他們當局者迷吧。”元寶又是如剛剛一樣小聲的嘀咕道。
可青草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於是又是冷笑道：“當局者迷，元寶公公看來你是真的挺同情他們的。”
對此元寶也沒有否認，而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青草見此，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眼睛也看了看4周，發現4周並沒有什麽人，這才把心放了下來口裏卻已經極為認真的道：“這時候誰同情他們就等於在跟神皇陛下作對。
而跟神皇陛下作對是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的，更別說我們只是兩個奴才罷了。”
“我只是想到他們將會遭遇到的，心裏就有點於心不忍。”元寶低著頭如實得道。
“唉，他們是李唐宗親周興周大人是萬不會像對其他人一樣對待他們的，不然天下人就會有怨言又會如何看待神皇陛下，現在神皇陛下正是關鍵之時。
神皇陛下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青草嘆息分析道，一邊說一邊走了幾步，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元寶的肩膀。
元寶聽此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心裏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面上卻重新掛上了笑容道：“姑奶奶，你這真真是一段時間不見當刮目相看，讓我覺得陌生的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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