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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藏書樓開張,開始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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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藏書樓開張,開始賺錢

公主出嫁,排場宏大隆重,京城的百姓們早早的就出門占據好位置看熱鬧,激動的討論著南寰多了一位來自東樞的皇後。

一直到迎親的隊伍出了城門熱鬧還在繼續,文綿綿很是感慨,“要是等著三朝回門再走就好了。”

夏生歌道:“你大哥說南寰皇帝能多留這麽些日子已經給了很大的面子,這裏到南寰那麽遠,等他們到的時候都該要過年了。”

“可不得著急早些回去,何況在南寰還要舉辦一次隆重的帝後大婚的禮,就這樣路上都得快些。”

“走吧,去接孩子。”

孩子她們都帶來,送到了鳳棲宮請皇太後照看著,本以為皇帝也會在這裏,卻被告知回自己的寢殿歇著去了。

“你們父皇舍不得初陽,難受著呢。”

“晚些時候帶幾個孩子去看看他。”

妯娌幾個笑著點頭,今日的皇後笑的格外和善,還誇讚起了修睿來,“和大將軍是真的像,以後我東樞只怕又要動一員虎將。”

對比皇帝的不舍,皇後無疑是今日最為高興的人,她的女兒成了南寰的皇後,從今往後她的位置將穩如泰山,就算是為了初陽的顏面皇帝也不會將她如何。

且皇帝今日當著文武百官贈予初陽精銳,也可以看出對初陽的看重,於她而言,可喜可賀。

皇太後怎麽不明白她的心思,忽然覺得按照她的方式過日子也不錯,除了自己誰也不愛,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雖是薄情,但總比那些多情的妃嬪日子過的好。

初陽出嫁的第二天皇帝就處置了華嫣,將她永遠的關在了府中,對外只是說病了,需要細心調養。

接下來也不知道皇帝是從華旌昌的轉變受到了啟發還是又想到什麽折騰兒子的法子,每個兒子都被他用差事給安排的滿滿當當的,不僅是如此,他還給幾個兄弟一人分了一點兵權。

之前送他們去軍中時說過的比武再次被提了出來,兄弟幾個完全不曉得他在打什麽主意,只能在他的威壓統治下欲仙欲死。

日子轉眼就到了十二月,藏書樓的開業計劃因為刊印的問題再一次的延後,這一延就到了來年。

在無數學子和渴望看書人的期盼中,二月初八這日藏書樓總算是百姓見了面。

這日不管喜不喜歡看書,識不識字的人都來湊熱鬧,不少人帶著去茶樓的心情進的門,一進門首先就被那古樸又奢華的裝潢的給震驚了,有人將木頭柱子摸了又摸,“這油刷的,漂亮。”

“謔,這裏面好多的書,我的天,我這輩子就沒看過這麽多書,這還是第一層吧,樓上不是有更多?”

有人剛大聲感慨出來,穿著藏書樓統一衣裳的夥計滿臉堆笑上前,“這位先生,看書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請不要大聲說話。”

“哎呀,這本書上寫著的啥呀?”

這聲音比剛才的聲音還大,很快就念了起來,“此書由秦家捐贈。”

“哪個秦家啊?”

夥計連忙上前解惑,“戶部尚書府秦大人所在的秦家,這位先生,請勿大聲說話。”

都是大嗓門兒慣了的人,被夥計提點後小聲了兩句聲音又大了,眾人很快發現基本每一本書上都有書名這本書的來處,簡直如獲至寶。

夥計們在不停叮囑小聲說話的同時眼睛也沒歇著,見有人還想將書往懷裏揣更是飛快的上前,“這位先生,這的書都不能外帶。”

被發現的男子穩得很,樂呵呵的說:“不能賣啊,我還說去結賬了。”

夥計默默的唾棄了他,臉上還是堆著笑,“對面的那一片是可以對外賣的,二樓的書也有一部分對外賣,您想要什麽書,我帶您去找。”

最後這男人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最後表示要回去問問兄弟,“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買,說著放下書本就走了。”

張宏達本來覺得他家王妃說立個‘偷盜可恥,一經發現將送官查辦’的警示牌子有些侮辱人,現在看來是不得不侮辱了。

很快兩個偷盜可恥和禁止大聲喧嘩的牌子就被安放在了醒目的地方。

別說這兩個牌子還真的有用,一擺出來聲音就小了很多,想要將書順走的某些人也歇了心思,夥計頓時就覺得壓力小了。

一樓的書一半免費看,一半可以賣,要賣的書都打了封條不可隨意翻閱,但也放了一本可供大家翻閱參考,完全參考了現代書店的模式。

二樓的書要高級很多,在一樓逛了一圈的人就開始排隊辦理閱讀牌,一兩銀子可免費看二樓的書,要問為何不免費?

文綿綿會笑著告訴你,免費的就不會得到珍惜,且真正有用的知識從來就不是免費的!

對於那些學子獲得書本的途徑,一兩銀子已經很便宜了。

開業第一日雖然有些混亂,但也算是平安的過了,接下來幾日管事和夥計們都適應了下來,逐步的進入了正軌。

“你這丫頭,拿著我們捐助的書本換錢?”

今日舉辦常青會,捐書的老人們全都樂呵呵的來了,還去藏書樓參觀了一圈,對藏書樓狠狠的讚賞了一番後就唾棄上了文綿綿。

他這話一出文綿綿就被一群老頭老太譴責,大家相處的熟悉了說話也沒了那麽多顧忌,王老大人說了,“都那麽富貴了,還整日想著賺錢,現在都做無本買賣了?”

秦老大人很讚同,“太能琢磨了,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劉老大人說了,“傳道受業解惑,太功利了不好,很不好啊。”

“......”

文綿綿接受譴責,然後開始準備為自己辯解,“各位老大人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們且聽聽我的道理。”

古老大人說了,“我們聽你狡辯。”

文綿綿笑道:“那我就開始狡辯了,我的狡辯有兩點,一點是現實,一點是狹隘,先說第一點現實問題。”

只見她清了清嗓子,“我承認,我拿你們捐助的書賺錢了,但...”

“我是為了我自己嗎?”

目光看向這群老頭老太,她一臉痛心,“各家捐助的書是多,幾千本啊,姜博士都激動瘋了,我也是感激的不行,但問題是每本書都不同,你們說要是擺出來,那誰看誰不看?”

“我是不是要把那些書都刊印出來?”

老頭老太們點頭,是要多弄幾本。

文綿綿嘆了口氣,“這些沾滿了銅臭味的事我向來都是不喜歡拿出來說的,但此刻我覺得應該讓你們知知曉。”

說著掰著手指道:“我要挑選適合的紙張,我讓人一本一本的刊印,光是制模就多費功夫?”

“要知道為了不至於斷貨重新做模增加本錢,我每本書都刊印了上百本,曉不曉得花費了多大的本錢?”

“這麽大的樓是我花錢修起來的,真金白銀的花出去的,光是裝潢就好幾個月,為了更好的保護書冊,又是一大筆不菲的花銷。”

“我這麽給你們說,城中有三家造紙坊因為接了我的活兒,光是提供紙做成書冊,他們就賺了一年的錢。”

“幾家印刷坊點燈油燈的忙,幾個月就賺了以前兩三年的錢。”

“人家都招兵買馬發展壯大,把我當成了最大了主顧,過年都給我送了年禮,見了我就像是見了財神爺。”

最後更是痛心疾首的說了,“我家王爺說我做的這個買賣少說三年才能回本,要不是我家王爺財大氣粗給我兜底,這買賣半路就夭折了。”

哭窮哭慘,她向來都是有一手的。

說著還摸著出來帕子壓了壓眼圈,隨後深深吸了口氣,“說起來是我太天真,但你們說我消息都放出去了,也向各位大人開了口拿了書,全城的百姓都盼著,我不能半途而廢啊,咬著牙堅持到的開業。”

“也算我給學子們做點好事吧。”

“以上就是現實的問題,記下來我將簡單的說下狹隘。”

其實就現實問題在場的各位老大人已經接受了她的說法,他們也不是故意找茬,只要說清楚就行了,至於第二點嘛......

“輕易能獲得的東西都是不被珍惜的,人如此,書也是如此。”

“好的東西當然要有配得上的價位,得來不易才會好好珍惜,說的直白些,付不起銀子就得要付出更多的辛勞,這個道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

最後看向眾人,“我狡辯完了。”

秦老大人哼哼兩聲,“就你道理多。”

文綿綿笑瞇瞇宣布了藏書樓的第一個對外政策,“多少人有才華之人將畢生的心血書寫於紙上,卻苦於沒有名氣無人問津,最後壓在箱底永不見天日。”

“就算有名氣的大家寫出什麽精彩絕倫書冊也是被人收藏,從此不被人知曉,我想所有些出這些東西的都希望能被更多的人看到。”

“某種情況下‘孤本’二字並非是一種榮光。”

說著又清了清嗓子,拔高了聲音,“現在我們藏書樓即將給這些有才華的人一個機會,只要他寫出好的書並且交由我們來刊印我們來賣,我們可以給他一筆可觀傭金,可以是一次性買斷,從此這書是賺是虧都與他無關,也可以和我們分成,我們每賣不出一本書就會給他一份相應的傭金,三月一結。”

“具體分多少,可以面議,總歸不會讓人失望的。”

王老大人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眉頭輕蹙,“這不是讓學文沾染了銅臭味,變的世俗?”

文綿綿就看不慣這種,寫文章做學問的人就不配吃飯啊?

“人活在世總歸離不開柴米油鹽醬醋茶,再有文采的人也要先果腹才成,做學問的人不應該和清貧聯系在一起。”

“傳世當中那些清貧潦倒的大家多少有點欺騙世人了,寫出《懷月於水》的大家尤進在世人口中那是貧困潦倒之人,但他的文章裏描繪出來全是富貴人家才能看到的物件兒,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價值不菲,甚至還說綾羅悶氣這樣的話,可見是富貴的。”

和前世某大家說出‘喚作白玉盤’有異曲同工之處,人家可是富貴公子哥啊,窮人知道什麽是白玉盤?

見過白玉?

大夥兒覺得這次她在狡辯,但他們一時間又反駁不了,的確也沒規定讀書人就要清貧。

秦老大人樂呵呵的開口,“這不就又想到法子賺錢了嗎,可見不會虧三年。”

大會兒皆是笑了起來,對於她的話有些人一笑而過,有的人卻是上了心,那就是古老大人,最近半年他一直在收集民間風俗,準備寫一本雜記,感覺這個機會倒是不錯。

倒也不是為了錢,就想自己辛苦寫個書能讓更多人看到。

等著常青會一結束他就找到了文綿綿說了這個事,文綿綿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古大人如此出色果然是有原因的,我可就等著老大人的雜記了。”

古大人樂呵呵的走了,是萬萬沒想到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當天晚上國子監祭酒廖大人的老爹就來了,還送來了一本書,說的是如何育人子弟,如何提高自我修養,如何修正自我。

“這書老夫寫出來兩年了,本意是想要府中的小子學,奈何一個個的敷衍的很,王妃要不要看看可不可以賣掉?”

“也不是為了錢,就是不想讓心血白費。”

文綿綿自然是看不明白的,倒也老實的很,說是要研究研究,三日內給老大人一個答覆。

廖老大人將書留下就走了,心裏多少還是抱有期望,其實他還想要點好名聲,以後也蔭庇子孫。

等文綿綿回到內院的時候小修睿爬到門口等她,見她回來了激動的哇哇亂叫,還朝他伸出了手臂,“噗人,噗人。”

文綿綿撫額,上前抱起他就給了他小屁股一巴掌,“叫娘親,娘親,實在不行叫母妃也可以,叫仆人算是怎麽回事?”

八個月的修睿已經要說話了,會清楚的喊‘妹’‘爹’‘祖’‘外’,就是不會喊母親,哪怕是個‘親’呢?

念夏見小世子挨打心疼壞了,“王妃,小世子不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夫人?”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混小子和他爹學壞了,他爹夫人夫人的喊,他覺得有意思,把這個稱呼給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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