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蕭一白剛關上門轉過身，陸湛就撲上來，哼哼唧唧地把嘴唇往他脖子上貼，瞇著眼跟小貓兒似的，爪子還不老實地到處摸。

蕭一白像個無動於衷的和尚，他問：“你在幹什麽？”

陸湛臉皮很厚地扒拉在他身上，哼哼幾聲：“蕭一白，睡覺好不好？”

蕭一白點點頭：“好，你洗完澡再睡覺好不好？”

“好！你幫我洗！”

陸湛喝醉了，蕭一白沒什麽想法，但是陸湛淋了水以後卻又像一只小狗一樣，拿濕淋淋的臉去蹭蕭一白的頸窩和下巴，眨著圓溜溜的眼睛問他：“睡覺嗎？”

“睡，我先幫你擦幹。”

兩人洗完澡，都只穿了內褲，蕭一白拿浴巾把陸湛裹好，抱著他去了床上，一起躺進被子裏。躺下沒幾秒，陸湛突然坐起身，頭發亂七八糟地支楞著，露出光滑的雙肩，一張臉紅紅的，眼睛發亮，他說：“蕭一白！睡覺！”

蕭一白躺在枕頭上看著他，伸手想把他攬回來：“好，你躺下，閉上眼睛，我關燈了。”

“什麽關燈！我要你跟我睡覺，上床！”陸湛鉆進被子裏，爬到蕭一白身上，然後從他胸前探出一個腦袋，低著頭跟他對視，“不懂嗎？做愛！”

蕭一白：“？”

他捏捏陸湛的耳垂：“你這麽能吼，待會兒別哭著求我饒了你。”

陸湛低頭咬了一口他的鎖骨：“求你？呵呵，怎麽可能，你盡管做，流一滴眼淚算我輸。”

蕭一白聽著他的豪言壯語，再看看他帶著醉意的臉，怎麽看怎麽不相信。

陸湛反正上頭了，臉皮厚，他嘀咕了一聲，然後低頭去親蕭一白的嘴唇，蕭一白摟著他的腰慢慢地回吻。他覺得陸湛應該就是喝醉了想親親抱抱，就他這麽神志不清的樣子，其他的估計也幹不了。

他低估陸湛了，他忘了當年陸湛就是因為喝醉了才和自己一夜情的。

陸湛一路往下親，整個人縮到被子下，蕭一白只感覺被窩裏的熱度在不斷升高，尤其是當陸湛隔著內褲去舔弄他的下身時，蕭一白覺得身上已經起汗了。

他怕陸湛悶死在被窩裏，正想掀開被子，陸湛卻往上爬了兩步跨坐在蕭一白的身上，把頭又從被子裏探出來，臉紅撲撲的，他低著頭對蕭一白說：“你硬了。”

蕭一白回他：“你完了。”

他把被子直接拉起來踢到床腳，然後翻身把陸湛壓在身下，陸湛突然從溫暖的被窩裏暴露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蕭一白摸起床邊的遙控器開了空調，然後跪在陸湛身上低頭去親他的脖子。陸湛只覺得腦袋昏昏的，鼻子裏縈繞著熱氣，似乎連眼眶都是熱乎乎的，褲子是什麽時候被扒了的他都不清楚。

他細哼著不自覺地去摸蕭一白的手臂和腰身，掌心在蕭一白光滑的背上來回撫摸。蕭一白支起身，垂眼看著陸湛一副迷迷糊糊卻又難耐的樣子，輕輕喘著氣，卻沒什麽動作了。

陸湛小聲嘟囔著動了動腰，眨著半睜的眼睛，軟綿綿地問蕭一白：“你幹嘛呀……”

“在看你。”

“不要看了……我難受……”

陸湛埋怨地說著，伸手攬過蕭一白的脖子將他按向自己，微微擡頭用力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從蕭一白的鎖骨劃到他的腰際，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滾燙的下身。

接觸到蕭一白微涼的手掌的那一刻，陸湛仰頭滿足地嘆息了一聲，喉結滾動，睫毛都在發顫。

“我用手好不好？”蕭一白替他慢慢地套弄著，“你喝醉了，我怕你到時候控制不住。”

陸湛眉頭一皺，把他握在自己身下的手拍掉：“我不要！”

他說著，拿住蕭一白的一根手指往自己嘴裏放，含糊地說：“我偏要做，我就要做。”

蕭一白攪動了一下手指，低聲哄：“好，做。”

陸湛把蕭一白濕淋淋的手指從嘴裏拿出來，然後非常主動地握著它往自己的身後放。蕭一白低下頭咬著他的耳垂，慢慢把手指放了進去，沒動幾下就感覺到裏面已經濕了。

“啊……”陸湛敏感地縮起身子，“別弄了……進來吧……”

“乖，再等等，不然會痛。”

“不會的。”陸湛擡起腿纏住蕭一白的腰，“你不難受嗎……進來好不好……”

蕭一白笑著嘆了口氣，親親他的嘴巴，說：“你喝了酒就不要命了。”

“我不要命……”陸湛仰頭去咬蕭一白的下巴，嘟囔著，“我就要你。”

蕭一白於是親著他的胸口慢慢往裏送，陸湛咬著嘴唇悶哼，臉上泛著潮紅，揚起雪白的脖子，鼻子裏全是沈重的呼吸。

陸湛已經把自己之前那句“你盡管做，流一滴眼淚算我輸”的大話忘了個精光。

“你……你等等……”陸湛哭著去推蕭一白的肩，“慢點……我不行了……”

蕭一白才不管他，擡起陸湛的一條腿狠狠往前一頂，陸湛立刻仰起頭叫了一聲，指尖深深地陷進蕭一白的手臂，眼淚登時流了下來：“不要……”

“不都是你讓我幹的麽。”蕭一白低頭咬著陸湛漂亮的鎖骨，“嗯？是你說要做的。”

強烈的快感在身體裏洶湧奔騰，身後敏感的一點被不斷地攻擊，下身摩擦著蕭一白的小腹，又激起讓人戰栗的快意。蕭一白的每一下都又重又深，一波波的快感不斷疊加，越堆越高，在陸湛幾乎要不能承受的時候突然爆發，他只覺得腦袋裏全是轟鳴的雜音，眼前也是混亂一片，根本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射了還是沒射。而在他以為將要慢慢平覆下來的時候，蕭一白又再次帶著他攀上了高峰，陸湛覺得自己完全是被硬生生地推上去的，他已經承受不住了，可是身上的人並不肯放過他，只是一下接一下地撞擊著他的神志。

陸湛的哭聲裏是被逼到極致的難以消受的崩潰：“我不要了不要了……求你啊……”

蕭一白不回答，只是準確又有力地頂弄著，耐心地一次次把陸湛推向他已經承受不了的高潮。

“操……”陸湛終於在床上罵人了，罵的還是蕭一白，“我不要了……啊！……我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陸湛覺得今天身體裏的各種感覺都格外地強烈，也格外地不能承受。

他想起蕭一白的那句“你喝醉了，我怕你到時候控制不住”，覺得很荒謬，看看眼下的狀況，控制不住的到底是誰？

“哥哥……蕭一白……”陸湛開始亂喊，“弟弟……我求你了……我知道錯了……”

蕭一白始終不回答他，陸湛擡起臉，滿臉嫣紅地掛著一道道淚痕，顯得格外可憐。醉意和快意交錯地壓過來，連綿不斷，陸湛真的快昏過去了，他嘶啞著嗓子，語氣裏是明顯的哀求：“哥哥……求你……不要了……”

蕭一白低頭舔他的喉結，腰上的動作絲毫不間斷。

一直得不到回應，陸湛頭一回在床上品嘗到絕望的感覺，他哭著去打蕭一白的肩：“媽的……你瘋了……”

蕭一白覺得陸湛才是瘋了，他以前軟綿綿地求饒的時候，自己都不見得會放過他，現在他這麽又罵又打的，難道不是更像在找死嗎？

他於是在腰上狠狠地用了把力，陸湛猛地扣住蕭一白的手臂，整個人都被頂得發抖，仰起頭時滿嗓子的哭腔：“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哥……”

蕭一白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陸湛已經徹底被幹清醒了，抽噎著流著淚，鼻子通紅，他連擡手抹淚的力氣都沒有了，啞著嗓子哭道：“下次能不能別這樣了……”

“沒有下次。”蕭一白淡淡地說著，將陸湛翻了個身，“這次還沒完。”

陸湛失神地趴在床上，睜開滿是淚水的眼睛，微微張著嘴，眼神迷茫，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直到臀部被擡高的那一刻，他才發出一絲顫抖的聲音：“哥哥……？”

“嗯。”蕭一白應了聲，然後狠力地抵了進去。

陸湛不清楚是多久以後結束的，他懷疑自己已經死了。

他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地喘著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直到感覺蕭一白在掰自己的臀瓣，他才把手往後伸去勉強擋住，啞聲問：“你幹什麽……”

“看看。”蕭一白拿開陸湛的手，簡潔回答。

陸湛心裏還在生氣，又覺得很害羞，於是再次去擋：“看什麽啊……”

“射在裏面了。”蕭一白說，“等會兒洗澡的時候我幫你清出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陸湛紅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回答：“嗯。”

蕭一白又在碰他的臀部，陸湛皺著眉：“又要幹嘛啊……”

“看看有沒有受傷。”

“你還擔心我受傷？”陸湛被他說得心裏冒火，“你剛才狠命幹我的時候怎麽不擔心？”

蕭一白擡眼看他一眼：“體力恢覆了？”

“沒有。”陸湛安詳地閉上眼，“我錯了，哥哥。”

陸湛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決定把戒酒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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