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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一更 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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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辦喪事,漢水院裏能來的都來了,不管沈國棟生前如何,又做了多少惡事,人死如燈滅,所有恩怨不了也了了,所以,白振南都拄著拐杖上門了。

他倒不是來送沈國棟最後一程,他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搭建的靈堂裏,沈國棟無聲無息的躺在那兒,周圍鮮花環繞,卻無端的人讓人覺得心生悲涼,不管是什麽身份,死後其實都一樣。

沈紅蓮披麻戴孝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寧洛丹也在,哪怕懷著孕,不宜參加白事,還是堅持來了,她無聲的流著淚,滿目哀傷。

邱震在邊上陪著。

寧哲自然也在,不過他沒流露出什麽悲傷,整個人面無表情。

前來悼念的人一波又一波,真心或是假意都不重要了,沈家隨著沈國棟的逝去,自此,沒了繼承,在漢水院會漸漸的銷聲匿跡,所以,現在來這一趟,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燁等人來時,一言不發,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後,依次鞠躬上香,肅穆的走完流程,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靈堂,沈家自來跟秦家走得不近,用不著表什麽情。

邱震跟著出來送了幾步。

秦燁拍拍他的肩,“辛苦了,節哀順變。”

邱震苦澀的搖搖頭,“沒什麽可辛苦的,畢竟是洛丹的外公,老爺子生前對我還是挺好的,從去年病了才開始糊塗,現在走了也好,他不受罪了,活著的人也解脫了。”

秦燁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麽,擡腳離開。

……

回了秦家後,陸拂桑才疑惑的問,“你說,沈國棟突然離世,這其中有沒有什麽問題?”

秦燁扯了下唇角,聲音微冷,“有問題也就只有寧哲和沈紅蓮才有機會動手。”

“嗯?”陸拂桑一時不解,“你為什麽不懷疑是白家?沈紅蓮和寧哲都沒有動手的理由吧?沈國棟活著才對他們有意義啊。”

秦燁搖搖頭,“換成以前,白振南或許還想著為兒子、兒媳報仇,但他現在哀莫大於心死,早就沒那麽精力了,他今天去,也不過是做個了斷,至於沈紅蓮和寧哲,他倆其實都有動手的理由,沈國棟現在這個樣子,活著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價值了,反正沈家已經落在他手裏,想拿捏沈紅蓮,他可以用寧洛丹的命,所以,他完全有理由除掉沈國棟,他心裏其實是恨的……”

“為什麽?寧哲有今天的一切,沈國棟功不可沒吧?”

“是啊,沈國棟把他捧起來的,可同時,也一直掌控著他,他那樣的人,怎麽會甘心成為別人手裏的棋子?隱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陸拂桑恍然,“那沈紅蓮呢?她可是親女兒,剛才我看著她哭的最傷心,那份悲痛不是假的。”

秦燁嘲弄的道,“她確實沒做戲,對沈國棟也有父女親情,但這份感情跟母女情分比起來,就顯得不值一提了,如果讓她取舍……”

陸拂桑心頭一冷,秦燁的意思,她聽懂了,在沈紅蓮看來,沈國棟就是寧哲手裏的籌碼,她想跟寧哲翻臉,就得把這籌碼毀了,說不準,她想毀的還有沈家的力量。

“那你說,以後她還會做什麽?”

“誰知道呢,左右不會讓寧哲好過就是,沈紅蓮的骨子裏除了驕傲,還有偏執,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對寧哲逼婚,更不會在寧哲出軌後、寧願弄出一條人命也非要跟他死磕到底,不過現在,她大概真正絕望了吧。”

陸拂桑莫名打了個顫,伸手抱住他,“太可怕了,夫妻本該是世上最親密的人,結果搞成這樣,不死不休,何苦呢?毀了別人,又何嘗不是毀了自己?”

秦燁安撫的拍著她的背,“別想了,不管他們如何,都跟咱們無關,反正咱倆永遠不會。”

陸拂桑擡起頭來,認真的看著他問,“那如果我出軌了呢?你會怎麽辦?”

哪怕是個假設,也讓秦燁酸的眉頭都皺起來,手下用力,把她圈的更緊,“爺會滅了那個奸夫,毫不猶豫,至於你,就算你給爺戴了綠帽子,也休想讓爺放手。”

聞言,陸拂桑苦笑著一嘆,“看來你跟沈紅蓮也沒兩樣呀,她當初便是這麽想的吧?愛的太深,即便對方背叛了,還是不肯放過彼此,所以才會把自己的人生活成悲劇。”

秦燁反問,“那不然呢?”

陸拂桑語氣堅定的道,“如果是你出軌了,我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這種解決方法,看著解氣,其實是把自己拉入地獄,我會放手,重新尋找自己的幸福。”

“如果就是很愛,放不了呢?”

陸拂桑哼笑,“你都出軌了,我還愛你做什麽?再深沈的愛也經不起這樣的背叛和傷害,不要說什麽原諒和再給一次機會之類的話,一次不忠,永世不容,死皮賴臉的不撒手,那不是癡情,那是犯賤。”

秦燁幽幽的問,“這麽說,爺對你不撒手就是犯賤了?”

陸拂桑白他一眼,“反正我不會,這麽給你說吧,出軌這種事,男人和女人的接受度大概不太一樣,對我來說,男人出軌,就好比我正吃飯呢,有人卻往我碗裏吐了口水,我硬著頭皮吃也毒不死,可會惡心自己一輩子,我又不是缺那口飯吃,為什麽要委屈自己呢?我幹脆的倒掉,重新買一碗新的不就好了?當然,倒掉的時候會有點心疼,畢竟花了錢,但那也比膈應自己強啊。”

這比喻,讓秦燁無言以對了。

------題外話------

今天更新晚了,對不住了,追更的親們

☆、二更 恢覆記憶

沈家喪事過後,漢水院該如何還是如何,並未因為少了一個人而有所改變,只沈紅蓮病了一場,而寧哲出現在公共場合時,表情明顯嚴肅了些。

寧洛丹據說因為傷心過度,胎兒有些不穩,住院治療去了。

邱震如臨大敵的伺候著。

這些事,陸拂桑聽聽也就過去了,並不放在心上,她還得忙著打理書齋的事兒,蘇少雍和陸蓮馨去海邊度蜜月了,要再過些時候才能回來接替她。

日子一晃而過,眨眼就到了中秋。

中秋前一天,是秦大寶和秦小貝的生日,秦燁沒有大肆操辦,卻也沒委屈了自個兒的一雙寶貝,在之前他和陸拂桑拍婚紗照的莊園裏,為姐弟倆辦了個生日派對。

現場裝扮成童話世界,邀請的都是至親好友,沒有應酬和客套,大家都玩的很嗨,連邱震都帶著孩子來了,一掃之前的陰霾。

生日過後,便是中秋。

陸拂桑親手做了各種餡的月餅,讓天樞挨家去送了一份,不好搞特殊對待,所以,寧家也有,天樞送完回來後,神色就怪怪的。

陸拂桑便好奇的多問了一句,“怎麽了?”

天樞糾結片刻,還是說道,“少夫人,我懷疑寧赫恢覆記憶了。”

聞言,陸拂桑眉眼晃動了下,“你為什麽會這麽說?”

天樞思忖道,“我去送月餅時,就是他出來接的,他倒是沒對我說什麽,但他看我的眼神,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一路上想了又想,忽然明白過來了。”

“你明白過什麽來了?”

“那眼神很熟悉,是寧負天才會有的,寧赫之前看我,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態度,最多防備警惕了些,但現在,可覆雜多了。”

陸拂桑默然。

“少夫人,您說這這事兒?”

“跟你家四爺如實匯報吧。”

“好!”

晚上,秦燁下班回來,一家人吃完飯,便坐在院子裏吃月餅、賞月,有姐弟倆在,今年的中秋節更多了一份歡樂和圓滿的味道。

直到玩到九點多,大家才回屋休息,陸拂桑給秦大寶和秦小貝讀完睡前故事,剛想去洗澡,手機響了,屏幕上的號碼很陌生,卻讓她看的心臟縮起來。

接起,那邊沒有出聲,只聽到不穩的呼吸聲。

她便也沈默著。

良久後,那邊先掛了電話,她還盯著屏幕怔怔出神,直到秦燁從浴室走出來,擦著頭發,隨意的問道,“誰打來的電話?”

陸拂桑回神,迎著他走過去,雙臂圈住他的腰,悶悶的道,“號碼不熟悉,對方也沒說話,但我覺得可能是……”

秦燁虎目一沈,接過話去,“是寧負天對不對?”

他說的是寧負天,而不是寧赫,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名字不一樣,意義便不同,寧赫是失憶的,是寧哲的義子,而寧負天卻曾是她親密的朋友、親人。

陸拂桑郁郁的點了下頭,“我猜的,下午,我讓天樞去送月餅,他回來便跟我說,懷疑寧赫回覆記憶了,看來多半是真的了。”

秦燁扔了毛巾,用力的回抱住她,“不管他有沒有恢覆記憶,都不會改變什麽,拂桑,不要受他影響,你只要記得,在天堂島時,他就已經死了。”

“如果他……”

“沒有如果,爺不會給他糾纏你的機會。”

“好吧,我都聽你的……”陸拂桑呼出一口氣,轉了話題,“今天中秋節,李鈺和郁墨染都沒回來,是不是查的事情不太順利?”

秦燁道,“李鈺那邊還算好,他不回來,是怕李叔和鄭姨逼著他去相親,所以在外面躲清靜,小六那兒確實進展緩慢了些,卻也不是一無所獲。”

“什麽收獲?有白衣翩翩和鐘韻靈的消息了?”

“嗯,確定她們是被小野家的人帶走了,不過是心甘情願的。”

陸拂桑蹙眉,“小野家帶走她們是要幹什麽呢?”

秦燁搖搖頭,神色有些高深莫測,“暫且查不到,小野家在r國的勢力很強大,小六也沒辦法伸進手去,更沒法把她們帶走了。”

陸拂桑想到什麽,忽然緊張的問,“會不會是整容?比如,整成我的樣子?”

秦燁斷然道,“不會。”

“你這麽篤定?”

“嗯,小野家的整容術確實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白衣翩翩也好,鐘韻靈也好,她們都太驕傲了,即便跟你長了一模一樣的臉,性子也學不了你,尤其是在我和小六面前做戲,想糊弄過去幾乎不可能,先不說我對你的身體有多熟悉,就是小六……”秦燁語氣酸起來,“他對你也熟悉至深,不可能認錯的。”

“咳咳,所以,小野家不會用這個招數對不對?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整成她的模樣就好,想想都覺得膈應。

“那如果有人整成爺的樣子呢?媳婦兒會不會認錯?”秦燁看著她,認真的問。

陸拂桑想也不想的道,“肯定不會認錯。”

秦燁挑眉,“為何?”

陸拂桑似笑非笑的道,“臉可以整,身高也可以拉長,身材也能鍛煉,但您老人家最引以為傲的部位,呵呵,想來小野家的醫術再好,也沒法覆制吧?”

聞言,秦燁被狠狠取悅到了,笑得胸腔都震動了。

☆、三更 好消息一個接一個

中秋過後,陸拂桑明顯察覺到身邊暗處的人多了起來,她知道這是秦燁擔心寧赫糾纏她才安排的人手,所以,便也裝作不知。

秦燁出行,也加強了防衛。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卻出奇的平靜,沒有糾纏,也沒有襲擊,寧赫什麽都沒做,安分的不像話,秦燁懷疑是監視的人發現不了,特意派了天機去查,結果,還是一樣。

寧赫什麽動靜都沒有,養好身體後,就是按部就班的去公司上班,很自律、很低調,應酬場合都甚少參加,非要說有什麽變化,大概就是他工作更勤奮了些,幾乎天天加班,不過再晚也回寧家睡。

對這一點,倒是很好理解,寧赫既然恢覆記憶了,自然對寧哲和沈紅蓮沒什麽好感了,能不見面就不見,但他要繞不開寧哲的勢力,所以再不願,也得回去睡。

這表示,他還在受著寧哲的控制。

秦燁卻也沒因此就放松警惕,有時候越是安分,反而越讓人不安,一旦爆發,便是措手不及的驚濤駭浪,那才是真的危險。

雍城便籠罩在這樣的氣氛下,仿佛風雨來臨前的那一刻寧靜。

但日子,還是要繼續。

陸拂桑也沒有惶惶不安,那無疑會把自己搞垮了。

十月初,陸家報喜,梁玉珊平安生下了兒子,陸宗信取名為陸永晟,陸公館的嫡長孫,儷城那邊派人來賀喜,陸拂桑也在第一時間去醫院探望。

十月下旬,楚鳳娶親,作為楚家唯一的男丁,他結婚自然不能簡單低調了,走得是西式婚禮,倒是有點出乎眾人的預料,還以為蘇玉兒會喜歡鳳冠霞帔呢。

十一月中旬,方媛和鐘子禦終於訂婚了,訂婚宴上,鐘子禦鄭重的給陸拂桑敬了三個酒道謝,方媛笑著抹眼淚,以後會不會後悔她不知道,至少現在她是幸福的。

好消息一個接一個,趙家總算接受林千葉了,趙漢奇拉著孟雪蘭上門來表關心,不過,林千葉沒給他們好臉,孟雪蘭居然也忍了。

誰叫趙子君難有子嗣、而趙子敏又非林千葉不可呢。

孟雪蘭就算是嘔的吐血,也只能咽下去,她再跋扈不講理,卻也知道趙家不能無後,而想要孫子,就不能再跟林千葉對著幹。

不然趙子敏什麽絕情的事都幹的出來,她也是怕了。

趙子敏倒是沒急著帶林千葉住進趙家去,林千葉也不去,他就只想趕緊把婚事辦了,可林千葉這一胎懷的著實辛苦,妊娠反應持續到五個月時還沒消失,他心疼不已,哪敢再提結婚的事去讓她受累?一切還是以孩子為重,等生了再說吧,不過,他偷偷的讓人把結婚證給辦了。

屆時,萬一林千葉找他算賬,他理由也想好了,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吧?只有扯了證,才是最名正言順的。

十二月底,儷城那邊又傳來喜事兒,李倩也為陸家生下了未來的小族長,陸宗安為之取名陸永延,滿月的時候,陸拂桑等人前去祝賀,舉族歡慶。

一晃便進了臘月,依然好事連連,楚凰和魏美姿相繼傳出懷孕的消息,把兩家人都激動的不行,陸明瑯分分鐘開啟準奶爸模式,就是矜貴淡漠如羅雲清都見人三分笑,可見心情有多好。

有心情好的,就有看著眼紅的。

比如蘇少雍和楚鳳,倆人把媳婦兒也娶進門了,可想造人?門都沒有,蘇玉兒和陸蓮馨都明確說了,生孩子至少兩年後,她們都很忙好不?

蘇玉兒設計的服裝頻頻在國際上得獎,這兩年的計劃她早就做好了,要把蝶變這個品牌傳遞到世界各地去,如此一來,就少不得到處跑了,還怎麽懷孕?

陸蓮馨也是這樣,她計劃明年再開五家書齋,整日忙的腳不沾地,懷孕?想都不要想?蘇少雍既欣然支持、引以為傲,可瞧著別人炫娃,他又羨慕,也是糾結。

不過最痛苦的還是江小七啊,他才是最慘的那個好不?別說造人了,他連媳婦兒還沒領回家呢,為此,江老爺子天天揍他,離著過年越近,他挨揍的就越狠。

又是一年,還沒把媳婦兒娶到手,不揍他揍誰?

江小七憋屈的連家都不敢回,便去秦家霍霍秦燁和陸拂桑兩口子,陸拂桑也很無奈,她經常給倆人制造機會啊,可他們自己不進展,她能怎麽辦?

還是秦燁被纏磨的煩了,給他支招,臘月二十八那天,陽歷正好是二月十四,國際情人節,慫恿他那天趁機表白,別再拖了。

江小七不是不想,是不敢,擱在以前,他是絕對不信自己還會連表白都不敢的,想當初魏昊天向郝美芽求婚時,嚇得那副樣子,他還取笑過人家慫,結果到了自己頭上,才能體會到那種感受,類似於近鄉情怯,越是在意,便越是害怕,怕被拒絕。

“四哥,你確定我那天表白真的好麽?如果人家不答應,那我這個年都甭想過好了。”

“你不表白,這個年就過好了?想想你家老爺子的腳,你要是年三十晚上沒個交代,呵呵,老爺子能把你踹進醫院去信不信?”

江小七一個激靈,“那我要是表白不成功,爺爺也不會放過我吧?”

秦燁斜他一眼,“那也好過慫著不敢開口,放心吧,只要功夫深,鐵柱都能磨成針,你這一年可沒少下功夫,陸雪茹又不是鐵石心腸,該看在眼裏的她都看的清楚呢,說不定就等著你表白。”

------題外話------

這半年快進了些,晚上還有四更

☆、四更 怎麽表白

江小七就這麽被秦燁忽悠了,從忐忑不安,變得熱血沸騰,也不在秦家礙眼了,趕緊回去搜腸刮肚的想表白方案了,陸拂桑見狀,哭笑不得,也隱約擔憂,“會不會逼他太緊了?”

秦燁哼笑,“這還緊?都一年了,他還沒邁出那一步,他不急,爺都急。”

陸拂桑戲謔的掃了他一眼,“你急麽?呵呵,不是江爺爺來找你了吧?”

秦燁被戳穿也不尷尬,笑著嘆道,“是啊,江爺爺實在等不及了,這一年,眼瞅著身邊一個個的都結婚生子,就小七還單著,老爺子這心裏也不好受啊,平時還能睜只眼閉只眼的,可到了過年,就沒法回避再忍了,他年紀大了,怕撐不了太久。”

陸拂桑明白,感慨道,“倒也能理解,就是不知道雪茹那邊怎麽想,如果小七表白不成功,那……”這個年過的該有多失落。

秦燁伸過手臂,把她摟進懷裏,“放心吧,小七的用心咱們都看在眼裏,陸雪茹又不笨,相反,她很聰明,一開始或許沒往別處想,但一年了,她還有什麽不懂的?”

“你是說,雪茹知道小七的心意?”

“嗯,小七雖然沒有什麽暧昧的言辭和行為,但他一直不動聲色的關心陸雪茹,為了她私底下也做了不少事兒,陸雪茹肯定能感受的到。”

聞言,陸拂桑眼眸閃了閃,“她不會也跟陸筱瑤一樣……”

秦燁接過話去,“不會,陸筱瑤是裝傻,在利用小七,陸雪茹可沒有坐享其成,她一直很努力,是能跟小七比肩的人,她之所以沒表示,應該是矜持,在等著小七先開口吧。”

陸拂桑這才笑起來,“真要是你說的那樣,可就皆大歡喜了。”

“一定會的,爺可是金口玉言。”

換成平時聽到這麽自戀的話,陸拂桑肯定會懟回去,但現在,她笑瞇瞇的撫掌道,“那我就等著你的金口玉言成真了。”

“成真了有什麽獎勵嗎?”

“江爺爺應該會把媒人這個大獎頒發給你。”

秦燁氣笑,“草,爺稀罕當媒人?爺是問你有什麽獎勵嗎?說不出一二三來,今晚就準備大刑伺候吧,要是讓你能下得了床,算爺輸。”

說完,霸氣的抱起人就往大床那兒走去。

等他脫了衣服,蓄勢待發時,陸拂桑很無辜的道,“我的姨媽君來了,你確定要浴血奮戰嗎?”

秦燁,“……”

媳婦兒一定是故意作他,毫不懷疑。

……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天,郁墨染和李鈺一前一後的回來了,倆人在秦家吃了飯,一個就被抓去安排相親,另一個抱著兒子就走。

接下來的幾天,秦小貝就沒撈著回家,一直住在郁家,被郁墨染霸占著,爺倆時刻黏糊在一塊兒,玩各種各樣的玩具,還關在房間裏打游戲。

郁焦遠看的既欣慰又心酸,卻也不再催著孫子找媳婦兒。

緣分不到,催也沒用。

白振南來郁家一趟,坐了半個多小時,離開時,背影孤寂,腰彎的更厲害了。

眨眼到了臘月二十八,情人節那天,秦燁已經放假,摟著媳婦兒賴床,順便琢磨著今天怎麽過,打開手機,朋友圈裏已經開啟了虐狗模式,各種花樣層出不窮。

秦燁想借鑒一下,卻發現都不適合自己,正絞盡腦汁的想呢,江小七上門了。

“四哥,四哥……”江小七邊敲門邊喊。

旁邊,天樞好心的提醒,“今天四爺休息,肯定和少夫人睡懶覺呢,你這時候跑來打攪,你是嫌自己光挨江老爺子的拳頭還不夠,還想再加四爺一個?”

江小七愁苦的道,“挨揍我也認了,我現在是飛見四哥不可。”

天樞好奇,“有什麽重要的大事啊?”

江小七郁郁道,“還能什麽大事兒?表白啊,表白就是我人生中的頭等大事了,這關我要是過不了,這個年也甭想過了。”

天樞幸災樂禍的笑起來,“表白?哈哈哈,七少,這對你來說不是該小菜一碟?怎麽還愁上了,你這可對不住自己情場高手的稱號啊。”

江小七白他一眼,幽幽的道,“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趕緊忘掉,再說,雪茹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嗎?你以為買個包、送束花就能打動她的心?要是這麽簡單,我還用冒著被揍的風險來找四哥?”

“好吧,那你來四爺是?”

“唉,我不知道怎麽表白,想請教一下四哥。”

天樞噗嗤一笑,“這方面,你才是高手吧?怎麽問起四爺這個門外漢了?四爺是怎麽追得上少夫人的,你難道不知道?你想借鑒也不合適啊。”

“我知道啊,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表白的套路都想了一個遍,就是不知道哪個靠譜,到最後,發現哪個都不靠譜了。”

天樞點點頭,“了解,這就跟寫字一樣,開始寫的時候,明明十分確定自己寫的是對的,可隨著寫的越來越多,就開始懷疑自己寫錯了,越看越覺得陌生,到最後變得面目全非。”

聞言,江小七激動的道,“對,對,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一開始自己覺得想的主意還不錯,既浪漫又真誠,可越往後,越想讓它變得完美,就越是猶豫不決,到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我還懷疑自己是要瘋的節奏,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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