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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一更 為什麽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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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讓鐘韻靈臉色變白了,就像某些隱秘的心事被忽然袒露在陽光下,她心慌起來,下意識的辯駁,“我對郁六爺是真心的,不是打著愛的幌子來滿足什麽私欲,我能有什麽私欲?”

陸拂桑嘲弄的冷笑,“你說呢?鐘小姐,這裏沒有傻子。”

鐘韻靈在她犀利的眼神下,撇開臉,“好,我承認,我最初看中郁六爺,確實為家族利益,但這有錯嗎?這個圈子裏大家心照不宣的常態,強強聯合,互取所需,難道你和秦四爺的婚姻就純粹了?就沒有利益上的牽扯?”

說道這裏,她又有了底氣,“陸家敢說沒有占秦家的光?秦家有陸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做後盾難道不是如虎添翼?”

陸拂桑好笑而帶了一抹憐憫的看著她,“鐘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說,我跟秦燁從相識到相愛再到結婚生子,我們之間一點利益都沒扯上,我喜歡他,跟他的身份無關,更跟他能不能給陸家帶來好處無關,而他看中我,也跟陸家無關,那時候的陸家就剩個空殼子,豪門權貴都避之不及,他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鐘韻靈暗暗咬了下唇,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對,那時候,白衣翩翩心儀秦燁眾所周知,而白家的勢力擺在那兒,十個陸家也趕不上,可秦燁還是義無反顧的選了陸拂桑,且還是排除障礙、不惜得罪白家才把她娶到手,這份感情,誰也沒辦法質疑它的純粹,所以才會讓雍城的女人們都眼紅羨慕,包括自己……

陸拂桑見她低頭漠然,扯了下唇角,忽然岔開話題,“你哥哥當初跟媛媛交往,也不是純粹的吧?也是別有目的吧?是你眼裏所謂的利益所需?”

鐘韻靈眸光閃了閃,“方媛家世一般,如果真為利益,憑我哥的容貌、能力,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他從方媛那兒能得到什麽?”

“呵呵,能得到什麽還需要我把話都擺到明面上嗎?你哥自己都跟媛媛承認了,你還幫他遮掩有意思嗎?我說了,這裏沒有傻子,鐘小姐也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你哥接近媛媛是另有所圖,當然,只是後來事情的發展有些失控,他沒想到自己真的對媛媛動了心,但不純粹就是純粹,怎麽替自己洗白,也沒辦法像水晶一樣幹凈透明。”

“那又如何?”鐘韻靈有些激動起來,“就因為一開始的目的不純粹就能否定一切嗎?就不能相愛在一起?這是什麽道理?瑕不掩瑜,秦少夫人,你不覺得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評判別人很可笑?”

聞言,天樞周身氣息一冷,“鐘小姐,慎言,我家少夫人不是你能大呼小叫的,還是說這就是你們鐘家的教養?”

鐘韻靈臉色一白,端起杯子來猛喝了兩口,不過她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也不害怕天樞的警告。

天樞頓時臉色一沈。

陸拂桑給他使個眼色,示意自己來解決就行,畢竟鐘韻靈是個女人,天樞難為她有些勝之不武。

天樞這才克制住了,不過,暗暗把這場對話給錄了下來。

也許,應該讓很多人見識一下鐘韻靈的‘風采’,這朵雍城四美裏最脫俗靈氣的花,其實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

至少陸芙蓉的冷艷是真實的,寧洛丹的雍容也不假,甚至雲裳的嫵媚風情,都名副其實,唯有最神秘低調的鐘韻靈讓人‘大開眼界’,呵呵。

氣氛僵滯後,鐘韻靈無懼的看著她,眼底有遮掩不住的挑釁,她也篤定天樞不會對她動手,若是真動了,倒是讓自己更有打擊陸拂桑的籌碼了。

陸拂桑如何不明白?“鐘小姐,到底是我可笑還是你可笑?你這麽大義凜然真的不心虛嗎?你對郁墨染到底是抱著什麽心思,真的要我點出來?”

鐘韻靈強撐著鎮定冷笑,“你非要汙蔑我,我又能奈何?”

“汙蔑?我沒那麽無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別人的眼睛也不是瞎的,你是什麽樣的心思,自有人看的一清二楚。”

“秦少夫人!”

“別那麽激動,我一直以為鐘小姐是大家閨秀,看來是我走眼了,大聲吼起來比我還潑辣。”

鐘韻靈被她牽著情緒走,終於有些失控,而陸拂桑笑意嫣然,像貓兒逗弄老鼠,慵懶的風情很是迷人,可看在鐘韻靈眼裏,只想把她的表情打碎。

“秦少夫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

“鐘小姐想多了,我跟你不熟,針對你從何說起?我只是不想看郁墨染被蒙騙而已,郁墨染不止是秦燁的兄弟,還是我兒子的幹爹。”

鐘韻靈呼吸急促,“你口口聲聲說我蒙騙,我蒙騙什麽了?”

陸拂桑一字一字看著她道,“你對郁墨染沒有幾分真心,從開始到現在,自始至終,你都不過是為了自己,所以不要擺出這副癡情受傷的樣子,我不是男人,不會憐香惜玉。”

“你……”

“你不服?好,那我就扒開給你看,你是從什麽時候才出現在郁墨染周圍的?別說你是這兩年才認識他,憑你和白衣翩翩的關系,你該是從小就認識他才對,十幾年你都對他不管不問、沒有絲毫動心,難道忽然就開竅了?白衣翩翩在幸福島,可你每年至少一半的時間在雍城,若喜歡他,有的是機會靠近,何必等到現在?”

☆、二更 見不得別人更完美

面對陸拂桑的咄咄逼人,鐘韻靈深呼吸一口,“我那時候一心撲在讀書上上,家裏父母管教也嚴厲,不準我過早的談情說愛,所以,我對情之一事,是避開的,還有,那時候郁六爺喜歡翩翩,我跟翩翩也算得上是朋友,我更不可能去爭去搶,唯有斬斷所有的念想,直到……”

陸拂桑看她頓住,接了過去,“直到我的出現,那時候,白衣翩翩還沒回來,而郁墨染跟我走的很近,甚至雍城都是我倆的暧昧傳言,喔,當然,還有秦燁的,我周旋在他們二人中間,那時候有不少人說我是紅顏禍水吧?也有人羨慕嫉妒我能跟雍城最有權勢和最美的男人糾纏,十幾年前,是白衣翩翩,不過那時候大家都小,沒人太當回事兒,但現在不同了,談婚論嫁的流言滿天飛,誰還能不當真?”

說道這裏,鐘韻靈帶著幾分嘲弄道,“你最後還是選了秦燁、跟白衣翩翩一樣,因為秦燁更有問鼎的勢力,嫁給他,便能做到一個女人的極致。”

陸拂桑笑了笑,“白衣翩翩是不是這麽想,我不知道,但我選秦燁,只是因為最先遇上他而已,郁墨染也很好,值得這世上最好的姑娘傾心相待,可惜我跟他沒緣分。”

“你沒緣分,為什麽還要擋別人的緣分?”

“我說了,他值得最好的姑娘傾心相待,而你不是。”

“你……”

“生氣了?可這是事實,我們繼續扒,我會扒到你心服口服為止,我和秦燁確定了關系後,你才在郁墨染身邊出現的吧?也只是出現而已,你可有做過什麽?對他噓寒問暖還是拿一顆真心去追求……”

鐘韻靈氣急打斷,“那時候他心裏還惦記你,正傷心,我湊上去算什麽?趁虛而入嗎?我沒那麽不要臉,我也有我的驕傲,我那會兒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後,讓他知道,只要回頭,我就在那兒等著……”

陸拂桑沒甚誠意的拍了下手,“聽起來真感人。”

“……”

陸拂桑見她氣的失語,話題一轉,冷然道,“可是我不會信,那會兒的郁墨染在你眼裏就是件商品吧?你出現在他身邊,也不過是待價而沽,等到最佳時機出手。”

聞言,鐘韻靈拍了下桌子,怒目而視,“你血口噴人!”

陸拂桑淡定的挑眉,“血口噴人?你是被我言重惱羞成怒了吧?要說這跟女人撕逼的本事呢,你真不是我對手,因為我能豁的出去,而你還想裝一半。”

鐘韻靈冷嘲,“秦四爺知道你的本性嗎?”

陸拂桑懶懶一笑,“呵呵,他就喜歡我的這副真性情。”

“郁六爺也是嗎?”鐘韻靈擠出這一句,臉色難看到極點。

陸拂桑四兩撥千斤的道,“這我倒是沒問過他,不過有一點我卻能肯定,他不喜歡裝模作樣的,你要是一開始就對他發起猛攻,別玩這麽多感人手段,把你心裏的想法都坦白暴露給他看,沒準,你倆現在早就成了。”

最後這番話,她說的倒是真的,真小人也比偽君子強,而且那會兒她也顧不上操心郁墨染的事兒,那時候鐘韻靈若出手,八成能行。

“你是說我錯失良機了?”

“算是吧,更多的原因還是你動機不純,你捫心自問,你想嫁給郁墨染是征服他的心思多還是喜歡他的心思多?抑或是跟我較勁的心思多?”

鐘韻靈募然變了臉色,半響後,奇異的平靜了,“你自作多情了,我跟你有什麽需要較勁的嗎?我又不喜歡秦四爺,跟你犯不上。”

“是啊,跟我犯不上,但你跟你自己犯得上,你過了你自己的那一關,換句話說,你容忍不了有女人比你出眾、比你幸福、比你完美對吧?”陸拂桑一陣見血。

“你胡說!”鐘韻靈這回真急了,噌的站起來,嬌美的臉因為憤怒微微扭曲著,“如果以你之言,那我怎麽不去跟別的女人較勁?雍城四美,哪個不優秀?還有雍城這麽多貴女,我為什麽誰都不比就只纏上你?”

“是啊,為什麽呢?我也覺得自己很冤枉。”陸拂桑先是自我同情了一把,才冷笑道,“雍城四美在別人眼裏或許是完美無缺的,但你卻看不上對吧?雲裳自不必說,她就算是站在國際巨星的舞臺上,你也不屑一顧,覺得她是個戲子,你跟她比都是拉低了身份,而我堂姐芙蓉,容貌能力都有,但你看不起她的家世,你覺得她就是陸家聯姻的籌碼而已,命運悲慘,你憐憫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去嫉妒她?至於寧洛丹……”

“你說啊,寧洛丹如何?”

“寧洛丹哪方面都在你之上,可你也沒跟她比,無非就是覺得她婚姻不幸吧?對一個女人來說,婚姻不幸,人生就失敗了一半,如此,你又怎麽會把她放在眼裏?”

鐘韻靈臉色越發蒼白,“那白衣翩翩呢?”

“白衣翩翩父母雙亡,又不得秦燁的心,這樣的她,你自是不會嫉妒。”

“那魏美姿和李倩呢?”

“美姿頭腦簡單,你暗中是瞧不起的吧?而李倩之前在部隊,走中性路線,也許在你眼裏,她就不是女人,你自然也不會跟她去比。”

“那楚凰呢?她可是個幸福的小公主……”

“楚凰下嫁我哥,婚後必遭人取笑,你是這麽理解的吧?”

鐘韻靈身子晃了晃,一雙美目暗淡無光。

☆、三更 這是病、得治

一句一句,字字誅心,可她嗓子裏猶如堵了棉花,半點也反駁不出,那些隱秘的心事,連她自己都不願去直面,都自欺欺人的把它們藏起來,但現在,一點點扒拉出來,赤果果的暴曬出不為人知的那面,她是怎麽知道?她父母都不知道,她憑什麽把自己看得這麽透徹?

看她一副被打擊的搖搖欲墜的模樣,陸拂桑一點心軟都沒有,繼續冷笑道,“而我,原本是不入你的眼的,我只是陸家個庶女,整個雍城的人都沒幾個看得起,只是後來蝶變的事曝了出來,尤其我跟美人坊鬥法的那陣子,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我的讚譽新聞,這些榮耀便把我身份的那點弱勢給彌補了,之後更跌破眾人眼鏡,飛上枝頭變鳳凰,嫁給了秦燁,還一舉得了雙龍鳳胎,婚後,也沒有成為權貴之家兒媳婦的那種戰戰兢兢,我們婆媳和睦、夫妻恩愛,跟漢水院的其他家族也都相處愉快,可以說,你期待的、想看的糟點一個沒出現,這樣的我,你怎麽容得了?”

這番話出,天樞聽的一楞一楞的,果然還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嗎?他簡直不敢相信,鐘韻靈就為了這個而跑來質問少夫人,這腦子裏有坑吧?

而鐘韻靈強撐著最後一絲鎮靜,想挽回點什麽,“就憑這個,我就要搭上自己的婚姻去嫁郁六爺?你不覺得這樣的猜測太過牽強、而你太自以為是了嗎?退一萬步講,我就算容忍不了你這麽完美,我想破壞,我也應該是去引誘秦四爺破壞你們的感情才是,我對郁六爺一個失意的人出手又什麽用?”

陸拂桑嘲弄道,“怎麽沒有用?你想借此證明你比我強啊,郁墨染現在心裏的人是我,而你如果把我從他心裏趕走,那不就間接表示你更優秀完美?”

鐘韻靈啞口無言、臉如死灰。

這時,天樞忍不住問,“少夫人,那她為什麽不直接去引誘四爺呢?萬一成功了,讓四爺舍棄您而娶她,那不是更能證明她比您厲害?”

問完,不待陸拂桑回答,便恍然道,“我懂了,她肯定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憑她的本事連四爺的身都近不了,又怎麽引誘?”

陸拂桑卻搖頭。

“咦?難道不是?”天樞疑惑。

陸拂桑道,“她之所以沒圍著秦燁轉,不是覺得自己引誘不了秦燁,才退而求其次去纏郁墨染的,而是引誘秦燁,她就擺脫不了第三者的名號,這對她來說,是難以接受的汙點,會破壞她的完美。”

聞言,天樞這才恍然大悟,對著鐘韻靈喝倒彩,“鐘小姐真是個百年難遇的人才!不過這是病,得治!”

鐘韻靈似充耳不聞。

陸拂桑冷然看著她,“鐘小姐還有什麽話說?”

鐘韻靈殘破一笑,“秦少夫人果然本事了得,有才有貌,在娘家有地位,到了婆家也受寵,有愛你的老公,有可愛的孩子,身邊還有一群閨蜜,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你都堪稱是贏家。”

陸拂桑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起來,不由蹙眉打斷,“你到底想說什麽?”

鐘韻靈冷幽幽的道,“你說,我在你這麽完美的人生上添上一筆如何?你把自己經營的再好,可如果陸家女的名聲毀了,你也就顏面掃地了吧?”

陸拂桑靜默不語。

“都說陸家女如何如何有教養、懂規矩、守禮儀,最為人稱頌的就是冰清玉潔,婚前絕不與男子發生親密行為,奇貨可居,呵呵,假如這一切都是謊言呢?”

陸拂桑聽到這裏,焉能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只是她想不通,陸鈴蘭的事是怎麽傳到她耳朵裏去的,韓家不會自爆家醜,她身邊的人知道的寥寥無幾,他自信他們也不會說,那鐘韻靈是從哪兒知道的?

以不變應萬變,陸拂桑依然不語。

天樞卻蹙起眉來,盯著鐘韻靈的背影眼神冷沈,居然想用這個來作賤威脅少夫人?她是活膩了嗎?

“秦少夫人真是勇氣可嘉,我都說到這份上了還這般面不改色,你的真性情呢?呵呵,還不是一樣裝模作樣?”鐘韻靈可不信她這麽雲淡風輕,一定是在裝鎮定。

陸拂桑這才淡淡開口,“我需要裝嗎?那你真是太看得起陸鈴蘭了,她做的那些事你想曝光盡管爆,跟我陸家沒有半點關系,她已經被逐出陸家了你難道不知?”

鐘韻靈譏誚道,“被逐出陸家,又能改變什麽呢?難道就能抹去她曾經是陸家女的過去了?”

“確實抹不去,但那又怎樣呢?陸家立世幾百年,繁盛時期,族裏的人足有數萬之眾,如今人少了,也有一千多口,這麽多人,有幾個不肖子孫很正常,我陸家也從來不會藏著掖著不承認,但對他們也絕不會留情,懲罰便是逐出陸家,因為他們不配做陸家子孫,這幾百年逐出的人加起來也有一百多個了,這事不算眾所周知,但世人若是感興趣,我陸家可以公開那些不肖子孫的所作所為滿足大家的好奇心,當然,鐘小姐若喜歡代勞,也請隨意。”

“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在意。”她一定是裝的。

“呵呵,信不信由你。”反正,自個兒信就成了唄。

鐘韻靈冷笑,撂下一句“那就試試”,轉身就走。

天樞下意識想攔,被陸拂桑制止,“讓她去。”

只是,鐘韻靈走到門口,還沒拉門,門就從外面大力推開了。

------題外話------

晚上傳四更,猜猜誰來了呢?

☆、四更 誰給你的臉

門被大力推開,要不是鐘韻靈閃避的及時,人恐怕就被拍到墻上去了,不過,造成她驚駭的不是這個,而是走進來的人,居然是郁墨染!

門砰的再次關上,震得玻璃都動了下。

天樞摸摸鼻子,六爺這出頭的架勢倒是擺的挺足,有幾分偶像劇男主的風采。

陸拂桑卻是有點頭疼,暗暗瞪了天樞一眼。

天樞裝傻,這事沒報給四爺,一是因為四爺在忙著抽不出身,二是四爺來沒有六爺來虐的更爽,畢竟人家心儀的可是六爺,六爺戳刀子才會痛。

而且,跟女人撕逼這事兒,四爺做起來也有損威嚴啊,嘿嘿,只好坑六爺一把了。

“六、六爺?”鐘韻靈看著他,聲音有些發顫,莫名心慌,他為什麽會來?是陸拂桑搬來的救兵嗎?“你怎麽會在這裏?”

郁墨染笑得很冷且毫不掩飾嘲諷,“來看你的表演,繼續吧。”

“六爺……”鐘韻靈聞言差點端不住表情,強自按捺著慌亂,擠出一抹笑,“什麽表演?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郁墨染勾著唇角,眼底的鄙夷像刺人的刀子,讓鐘韻靈幾乎想要落荒而逃,他輕飄飄的道,“裝,繼續裝,也讓我見識一下鐘家大小姐白蓮花的屬性。”

鐘韻靈似站不穩的退後一步,“六爺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你可以問,我什麽都能解釋,只請你不要只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呵呵,別人的一面之詞?你指的是誰?拂桑嗎?”郁墨染看向陸拂桑,眼底的情緒無人能懂,“如果是她,那不管她說的是對還是錯,我都會信,毫無條件。”

陸拂桑低下頭品茶。

天樞在心裏暗暗叫苦懊悔了,他是不是不該把錄下來的視頻給這位爺發過去啊?看看,都招來了什麽?這麽深情的表白真的好麽?

他不會是弄巧成拙了吧?四爺知道了不會扒他的皮吧?

“六爺,你這麽可以……”鐘韻靈被這話打擊的臉色劇變,“你怎麽可以……”她當著他的面,說不出太難聽刻薄的話。

郁墨染冷笑,“只要是她,就沒什麽不可以,我就願意這麽慣著寵著,哪怕當個昏君呢,我也不會讓人質疑她半點不好。”

鐘韻靈咬著唇,眼圈紅了,心像是泡在了酸水裏,艱難的擠出一句,“即便她已經嫁給了秦四爺,且生了兒女,你還是深情不移?”

郁墨染點點頭,“這世上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感情,我都拿我自己無可奈何,聽說你想把她從我心裏趕出去?呵呵,誰給你的臉?”

這一句,像是巴掌狠狠甩在了鐘韻靈的臉上,打的她火辣辣的疼,差點羞憤欲絕,可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連否定的話都說不出口,難堪、恥辱,燒灼著她的驕傲。

對她的這幅樣子,郁墨染半點沒心軟,繼續言語如刀,“聽說你還想用征服我來證明比拂桑強?呵呵,該說你自大呢還是自卑呢?居然會有這樣的奇葩想法和招數,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原本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知趣的,所以才答應了你哥哥,答應他娶你,也不過是想為郁家傳宗接代而已,誰知道,呵呵,你連給我孩子提供個住的地方都不夠格。”

這話可謂是夠毒的了。

鐘韻靈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把她說的一文不值,是幫陸拂桑出氣是嗎?他這麽護著別人的媳婦兒值得嗎?“陸拂桑根本不喜歡你!”

郁墨染表情未變,淡淡道,“我知道,我喜歡她就夠了。”

聞言,讓鐘韻靈失去了理智,“你就不怕因為她跟秦四爺反目?”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

“她就是紅顏禍水……”

“也比你裝白蓮花好。”

鐘韻靈忽然詭譎的笑起來,笑聲決然,“是麽?那我倒是想看看,等陸鈴蘭跟韓家那兄弟倆的事曝光後,她是不是比我這白蓮花要好。”

聞言,郁墨染笑起來,“你隨意。”

“你以為我不敢?”

“呵呵,瘋子有什麽不敢的?”

鐘韻靈深深的看他一眼,就要往外走,忽然從外面急沖進一個人來,一把攥住她胳膊,疾言厲色道,“韻靈,別胡鬧了!”

“哥!”鐘韻靈一見是他,頓時委屈起來,眼淚也傾洩而出,“是他們欺負我,都欺負我……”

鐘子禦臉色難看的道,“韻靈,我剛才在外面都聽見了,之前你個秦少夫人說的那些話,我也都看見了……”所以,你就別繼續演了。

他當時也是震驚的,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聰慧靈秀、善解人意的妹妹,他是知道她骨子裏驕傲且固執,但他卻怎麽都想不到她還如此爭強好勝,且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哥,連你也不信我了嗎?”鐘韻靈受傷的看著他,“我對六爺的心思,你最清楚,難道連你也以為我是為了跟陸拂桑較勁才想嫁給他?”

鐘子禦痛悔的道,“我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你和六爺的事就此作罷,以後再也不要提,更不要再找秦少夫人的麻煩。”不然,連他也保不住她了。

“哥,什麽叫我找她的麻煩?”鐘韻靈聲音拔高,眼睛裏閃著憤恨,“陸鈴蘭幹的那些醜事難道是我導演的嗎?那都是事實,是陸家女自甘下賤墮落,我只是不想大家被蒙騙而已。”

“韻靈!”

“哥,你怕,可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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