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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更 情歌對對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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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聚在一塊兒嬉鬧著吃吃喝喝,今天不談任何正事兒,就是玩個過癮。

連正經如蘇少雍和面癱如李鈺都臉上掛著輕快的笑意,被大家熱情起哄後,還捧場的每人唱了一首歌。

李鈺聲音豪邁,雖有些跑調,但聽著鏗鏘有力的,也別有一番滋味。

蘇少雍倒是出乎眾人的預料,沒想到他唱起歌來居然很動聽,聲線低緩優雅,如吟誦唐詩宋詞般旖旎多情,也是讓人很是驚嘆了一番。

成雙成對的就更別提了,情歌對對碰,狗糧撒的簡直不要太歡。

楚鳳和蘇玉兒唱的是那首只對你有感覺,歌詞也是貼切兩人如今的心境,尤其是暗合楚鳳想要表達的,於是,原本就柔情肆意的歌詞被他灌註了情感,演繹出來就更虐單身狗了,也打動人心。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

“眼淚再哭再鹹有你安慰,又是晴天。”

“靠的再近再貼少了擁抱,就算太遠。”

“馬路再寬再遠只要你牽,就很安全。”

“玩的再瘋再野你瞪一眼,我就收斂。”

“我會又乖又黏溫柔體貼,絕不敷衍。”

楚鳳看著蘇玉兒,一句句都是發自肺腑的表白啊。

蘇玉兒心裏的那點郁結本就散的差不多了,如今,更是一點兒影子都沒了。

誰的戀愛世界裏還沒點波折呢?她只慶幸,她理智面對了、而他也沒讓她失望。

江小七被虐的嗷嗷叫,“楚鳳,你敢不敢再唱的甜一點?”

楚鳳如他所願。

江小七生無可戀的狂捶沙發,特麽的欺負這裏就他沒媳婦兒是吧?不對,還是李鈺,可人家李鈺無所謂,還聽的似乎津津有味,真特麽的強大啊。

像他這種情感豐富的人可要怎麽活?

楚凰歪著頭,不敢置信的喃喃了一句,“沒想到我哥還有當小奶狗的潛質。”

聽聽,什麽玩的再瘋再野你瞪一眼,我就收斂,什麽我會又乖又黏溫柔體貼,絕不敷衍,這不是小奶狗是什麽?

這麽想著,不由轉頭去看陸明瑯,陸明瑯溫柔的凝視著她,瞅著像是個老實巴交的忠犬,可實際上呢,哼,就是一大尾巴狼兒,還是吃肉不吐骨頭的。

楚鳳和蘇玉兒唱完,羅雲清和魏美姿就上去了,倆人選的是那首愛的華爾茲,邊唱邊還摟著跳了一段,刺激媳婦兒不在身邊的那幾位都有點眼睛噴火了。

故意的吧?成心的吧?瞧瞧,羅雲清那手都摸到哪兒去了?

“沒有誰能比你更合我得拍,沒有誰能代替你給我依賴,甜蜜呀,幸福啊,圈圈圓圓轉出來,沒有誰能比你更合我得拍,沒有誰能給我你給過的愛,我們的未來是最美好的存在……”

兩人唱完下來,江小七趕緊把麥搶了去,特麽的再聽一對唱完,他還有活路嗎?於是,把麥給了趙子敏,趙子敏也沒推卻,大大方方的唱了首明天你要嫁給我了。

眾人聽的會心一笑,這是在求婚的路上被虐了多少回才會這麽妄想呀?

陸拂桑笑著拿手機錄下來,傳給了林千葉。

趙子敏唱完,江小七把麥遞給郁墨染,郁墨染擺擺手,沒有唱的意思,一個人端著酒杯懶洋洋的品著,見狀,江小七也沒勉強,說實話,他都怕郁墨染唱,萬一唱一首那啥的,大家雖都心知肚明,可也架不住尷尬啊。

於是,麥還是傳到陸明瑯和楚凰的手裏。

情歌對對唱再次響起。

江小七含淚聽著。

這回唱的是一首老歌,我只在乎你,熟悉的旋律一起,很多人就不由跟著哼哼起來,“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那裏

?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任時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這歌可謂是符合在場所有人的心境了,楚鳳握緊了蘇玉兒的手,羅雲清也溫柔的把魏美姿攬進懷裏,秦燁深情看著陸拂桑,無聲的訴說著一切。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陸明瑯和楚凰手牽手,彼此凝視,眼裏的甜蜜簡直刺激的單身狗們糖尿病發作。

於是,等倆人唱完後,江小七搶過麥來,聲嘶力竭的吼了一首你怎麽舍得我難過,那歌詞被他喊得催人淚下,一個個的都無語的喝倒彩。

唱完這首還不罷休,又惆悵的點了首單身情歌,聲情並茂的演繹著,“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聞言,趙子敏忍不住取笑,“你不是抓不住,是你壓根就沒伸手好嗎?”

他才是那個想使勁抓卻抓不住的。

江小七不理他,繼續哀怨的唱,“為了愛孤軍奮鬥,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在愛中失落的人到處有,而我只是其中一個……”

趙子敏聽到這幾句,摸摸鼻子不說話了,好吧,他也是其中一個。

郁墨染勾唇一笑,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接著,江小七攥拳,神色激動起來,“愛要越挫越勇,愛要肯定執著,每一個單身的人得看透,想愛就別怕傷痛……”

李鈺無語的咕噥,“他這是受了什麽刺激?”

李倩扯了下唇角,“他這是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呢。”

到了高潮部分,江小七唱的像是打了雞血,“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痕,孤單的人那麽多,快樂的沒有幾個,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獨自唱情歌……”

最後這幾句,其他人聽完都想上前去安慰江小七一番了,太尼瑪心酸了。

於是,等江小七唱完歸位,眾人都紛紛起身拍拍他的肩。

江小七,“……”

他抒發一下情懷而已,就給自己招來這麽多關愛和同情?

☆、二更 選擇

一首單身情歌,簡直就像是為江小七量身定做的,抒發了情懷,博取了關愛,他卻只想哭,李鈺鐵石心腸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覺得江小七這表現有點丟人,他原本不覺得單身狗如何心酸啊,一個人多好,可現在被江小七一首歌連累的,特麽的他同為單身狗也成了悲慘的事。

於是,他拿過麥點了一首男兒當自強,“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趙子敏噴笑。

江小七,“……”

嫌他還不夠心酸?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失笑,按說聽著這麽勵志的歌曲,應該被燃的熱血沸騰才對,但這歌唱的時機太特麽搞笑了,誰也繃不住啊。

李倩沖自己大哥豎起大拇指,真有才,這歌選的簡直不要太好!

而且,最主要的,李鈺也適合唱這種歌曲,他本來就是一硬漢形象,聲音又粗獷豪邁,演繹這種歌,堪稱完美,還有那看著江小七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在說別慫、加油幹,“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裏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最後那幾句,李鈺都用上了洪荒之力,可謂聲勢驚人。

江小七‘感動’的起身,撲過去抱住他,求求你別再埋汰我了行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矯情的唱什麽單身情歌了,我唱單身狗之歌行麽?

李鈺嫌棄的推開他,這才把麥交了出去。

江小七拿到後,點了一首大悲咒。

眾人,“……”

這畫風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這時,郁墨染的手機響,房間裏太吵,他便起身走出去接聽了。

眾人這才起哄讓秦燁和陸拂桑來一首,原因嘛,大家都心照不宣,照顧郁墨染的感受,怕他聽了心裏不舒坦。

秦燁和陸拂桑也都明白,所以剛才沒摻和。

秦燁點了首老歌。

“風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時節舉杯向,這樣的心情,這樣的路,我們一起走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視而笑,默契流轉,柔情四溢。

“希望你能愛我到地老到天荒!”

“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就算一切從來,我也不會改變決定!”

“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

秦燁忽然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字字如誓言,扣人心弦,“我一定會愛你到地老到天長!”

陸拂桑動容的看著他,一句歌詞柔腸百轉,“我一定會陪你到海枯到石爛!”

“就算回到從前,這仍是我唯一決定!”秦燁眸色堅定,宣告著對她的愛。

“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這就是我們的選擇……”

兩人十指相扣,甜蜜指數爆表。

“嗷嗷……”眾人又是鼓掌又是吼,這才是情歌的至高境界啊,不得不說,還是秦四爺最會虐狗。

李倩聽的激蕩不已,決定回了儷城後,一定跟她家陸族長去嗨歌,專點這一首,誰叫她家陸族長在表白之事上太放不開呢?倆人床單都滾了,可她還是沒聽到那三個字。

人家靦腆害羞說不出口。

那就借著唱歌表達吧,還更有意境和味道。

“接吻!接吻!”眾人又笑著起哄,還有人拿出了手機準備拍。

這回,秦燁沒如他們的願,拉著陸拂桑坐回沙發。

不多時,郁墨染回來了,神色正常。

……

眾人玩到五點多,在清平居又吃了頓晚飯才盡興而歸。

郁墨染上的秦燁的車。

秦燁知道他是有話說,車子開動後,隨意的問,“剛才是誰打的電話?”

郁墨染吊他胃口,“你猜?”

秦燁哼笑,卻不如他的意。

郁墨染嗤了聲,“你可真沒勁兒。”

“到底說不說?不說下車。”

郁墨染這才閑閑的道,“是鐘韻靈。”

秦燁倒也沒意外,“她找你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看我沒動靜,含蓄的催一下唄,說她已經決定好了,不管我現在喜不喜歡她,她都願意嫁給我,呵呵,真是癡情不悔的典範。”

秦燁看他一眼,“那你怎麽回的?”

“把你給我洗腦的話挑了幾句堵她了。”

秦燁不由氣笑,“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麽辦?”

郁墨染不以為然道,“她要是知趣呢,那這事就到此為止,要是想學死纏爛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要是搞得動靜太大,得罪了鐘家,你到時候可別怪我。”

“滾犢子!”

“跟你說正經的呢,鐘韻靈萬一有報覆心,那說不準鐘家就站在咱們對立面上了。”

秦燁冷哼,“鐘子禦也得答應。”

聞言,郁墨染幽幽笑了,“怎麽忘了還有這茬呢,不過女人和妹妹比起來,孰輕孰重,還真是不好選擇啊,換成是你,你選哪個?”

“少挑撥爺跟媳婦兒的感情,爺壓根就沒妹妹。”

“假設你有呢?”

“那爺也選媳婦兒。”

“一點都不猶豫糾結?呵呵,你這是因為沒妹妹不用擔心她傷心所以才能選擇的這麽毫不猶豫吧?”

“知道你還問?”

“草……”

兩人一路打著嘴仗,像倆幼稚的孩子,開陽似乎見慣不怪,四平八穩的開著車,陸拂桑也沒插嘴,因為相愛相殺的既視感太強烈了,她摻和進去就有點第三者插足的心虛。

……

回到秦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姐弟倆都喝了奶已經睡著了。

天樞也回來了,只是臉上卻沒有春風得意,而是黯然一片。

陸拂桑去洗澡,秦燁叫了他去書房。

“說吧,出什麽事了?”秦燁坐椅子裏,見他垂頭喪氣的站在自己面前,像犯了錯的小學生,沒好氣的罵了聲,“瞧你那點出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不是對付女人很有一套嗎,現在怎麽越活越回去了,開陽都比你強。”

開陽也在,聞言,一本正經的道,“謝謝四爺誇獎,屬下愧不敢當,還需繼續努力。”

秦燁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倒是沒再打趣。

天樞耷拉著頭,頹喪道,“我也不想啊,四爺,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居然知道寧赫就是她老大了……”

說完,趕緊補了一句,“四爺,絕對不是我透漏給她的,我發誓。”

☆、三更 不歡而散

聞言,秦燁倒是沒露出絲毫訝異,波瀾不驚的問,“然後呢?她那顆對寧負天的心就又死灰覆燃了?你當了這麽久的備胎說拋棄就拋棄了?”

天樞哭喪著臉哀求,“四爺,求不紮心,我現在心裏就已經哇涼哇涼的了。”

秦燁哼了聲,“那也是你沒本事!”

天樞可憐巴巴的點頭,“是,屬下給您丟臉了,是打是罵,您說了算。”

秦燁從椅子裏站起來,“走,去練功房。”

“啊?四爺您玩真兒的啊?”天樞頓時哭瞎,“我已經內心飽受傷害了,您還忍心再摧殘我的身體嗎?”

“忍心,再嚎,爺連開陽也叫上。”

天樞嚇得不敢喊了。

……

練功房裏,有各種健身的器材,還留了一塊寬敞的空地,秦燁和開陽時常在這裏切磋,天樞上陣的機會不多,因為他離著秦燁的身手還差的遠,切磋不對等,就成了虐殺。

不過今晚,天樞心裏積壓了太多的情緒,他沒辦法沖著逐月撒,憋了一天,這會兒,知道秦燁是給他一個發洩釋放的機會,於是,毫無顧忌的爆發了。

倆人你來我往,打了半個多小時,秦燁把天樞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給扔到地上後,瀟灑帥氣的拍拍手,拿過開陽遞過來的水,隨性的喝了兩口。

天樞躺在地上,四肢大開,滿頭大汗、精疲力竭,但心裏好受多了。

果然,對男人來說,任何安慰的話都不比上酣暢淋漓的打一架來得痛快。

等他緩過那口氣來,開陽扔了條毛巾給他。

天樞坐起來,擦了把臉,揉著酸痛的胳膊哀怨道,“四爺,您下手真狠,我懷疑我骨折了。”

秦燁點了顆煙吸上後,挑眉看他,“骨折和心碎比起來,哪個更疼?”

天樞啞然,片刻後,苦笑,“心碎。”

秦燁哼了聲,站在窗戶邊上,恣意的過把煙癮,自從陸拂桑懷孕後,他在家裏幾乎不吸煙,等有了孩子,就更是自律了,除非是忍不了,才會避開他們吸上一根。

天樞還坐著沒動。

開陽踢了他一腳。

天樞這才把跟逐月的那點事兒都交代了,“原本都挺好的,我帶著年夜菜和餃子去陪她過年,她雖看著冷淡,但心卻軟化了,我倒也沒想著晚上就能跟她怎麽著,只要她能接受我就成,誰知道,特麽的有人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接電話時,我看著她表情就不對勁了,果不其然,等她打完後,就白著臉問我,寧負天是不是回來了……”

語氣一頓,他多解釋了句,“逐月應該是早就猜到寧負天沒死,當初少夫人從天堂島回來時,她去見過少夫人,這事您也知道,她是完成寧負天留給她的任務,那會兒,她大約就想明白了一些,不過,她猜測的是寧負天詐死後重新生活了,跟過去的人再不會有交集,可她沒想到,寧負天居然還敢回來。”

“那你怎麽回的?”秦燁隨意的問。

天樞搖搖頭,“我沒回答她,而是問她,打電話的人是誰?”

“她告訴你了嗎?”秦燁問的漫不經心。

天樞垂下頭,神色黯然,“……也沒有。”

“然後呢?”

天樞自嘲的笑起來,“還能有什麽然後?我倆只剩下不歡而散了,原以為相處了這麽久,就差一步就能走近她心裏去了,結果呢?是我太異想天開了,昨晚這麽一折騰,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不對,比解放前還特麽的悲催,那會兒希望渺茫,摔了也不會痛,現在呢?跌個粉身碎骨。”

秦燁聽完,淡淡的道,“行了,你也別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她身上,她跟著寧負天那麽多年,寧負天還救過她的命,寧負天在她心裏的分量可想而知,你這才對她好了多久?想把寧負天徹底趕出她心裏,你還有的等。”

天樞悶悶的道,“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等的起。”

“退縮了?”

“四爺,我也會受傷,會失望,會心寒,她連對我說實話都不能,您說,我對她來說算什麽?”

秦燁看著他道,“你對她也沒有全然敞開心扉不是嗎?你們彼此彼此。”

天樞下意識的解釋,“我有些事不能對她說,那是工作需要……”

秦燁面無表情的打斷,“她也一樣,不止是你有忠誠這樣品質,她也有,她對寧負天的忠誠度絲毫不亞於你對我,如此,你怎麽好意思去要求她對你全部坦白?”

天樞臉色灰白,默然不語了。

秦燁把煙頭掐了,扔到垃圾桶,“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後的路要怎麽走,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不管選什麽,爺都支持你,只是,別給自己留下後悔就行。”

說完這句,秦燁就出去了。

開陽陪著他待了一會兒,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天樞驚問,“你打給誰?”

開陽斜睨他一眼,“別緊張,不是逐月,你的女人我不會動,我問問天璇,看他能查到是誰給逐月打的電話嗎,不出預料,應該是寧負天身邊的人。”

話落,電話也通了,開陽簡單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天樞這會兒已經平靜多了,思忖道,“寧負天失去了記憶,連少夫人都不記得了,肯定也不會記得逐月才是,那他身邊的人怎麽會去給逐月遞消息?”

開陽分析道,“也許是想把逐月再召喚回去?”

天樞搖頭,“他應該不會冒這麽大風險,畢竟,他消失了這麽久,誰能保證逐月的心不會變?再說,少夫人對逐月又好,再加上我……”

開陽明白他的意思,也覺得這裏有點想不通,琢磨了一會兒後,忽然大膽猜測,“會不會是寧負天身邊的人不願意看他失憶、被人擺布?”

天樞面色微變,“你對意思是,那人想喚起寧負天的記憶,所以才去找逐月,想聯合她一起想辦法?”

開陽意有所指的道,“或許是那人覺得,逐月跟隨寧負天那麽久,對他有足夠的了解,應該會有什麽突破口,這才冒險找上她試試,不過他也沒太沖動,只說寧負天回來了,卻沒暴露寧赫就是寧負天的事。”

天樞低頭,若有所悟。

------題外話------

四更、五更晚上傳哈。

☆、四更 初二回娘家

開陽和天樞能想到的,秦燁自然心裏更透亮,回了臥室後先去沖澡刷牙,把自己倒持的渾身一點汗味和煙味都沒有,只剩下滿滿的荷爾蒙,這才上了床,摟著媳婦兒躺下。

他把之前跟天樞說的話,跟她說了一遍,最後道,“看來寧負天身邊也有對他一心一意、不受寧哲等人所威逼利誘的屬下啊。”

陸拂桑蹙眉,“那他們是想幹什麽?”

秦燁道,“他們不願寧負天成為寧哲等人可以隨意擺布的傀儡,想喚醒他的記憶。”

“所以就去找逐月?可逐月能有什麽辦法?她也不是醫生啊……”陸拂桑說到一半,忽然似有所悟,“難道他們以為逐月會有辦法?”

秦燁沈吟道,“他們也未必確定,更多的是想賭一把,畢竟之前逐月跟隨寧負天最久,對他的一些事也最清楚,不過為了降低風險,他們並沒坦白寧赫就是寧負天的事,便是給自己留個退路,其實這些都沒必要,逐月若真的心偏向你,跟你說不說都一樣,因為對方也能預料到,咱們應該是早就猜到了,只是還沒有石錘而已。”

陸拂桑深以為然,又有些不解,“我怎麽覺得他們就算不願看著寧負天被擺布,也不該想喚回他的記憶啊,畢竟那些記憶……”都不美好,玩掉一切重頭再來多好,最重要的是可以忘記她。

秦燁冷笑,“他們應該是對寧哲等人的某些做法不滿吧,也或者是認識到寧哲的冷血手段,知道跟著他不會有好下場,而寧負天不管如何對屬下還是很仗義的,同樣是賣命,他們自然想跟個有情有義的主子,而不是一個傀儡,寧負天如今的記憶不知道被灌輸了一些什麽進去,總歸不是什麽好的,他們看著不心驚膽顫才怪。”

“那你說,寧哲讓他失憶的最主要原因是什麽?”

“一,忘了你,對你有情,勢必會讓他在某些事的處置和決定上畏手畏腳,二,寧哲容易掌控他,以前的寧負天早就不聽他的指揮了,但又是他親生的,他不能弄死,只能重新給他洗腦。”

陸拂桑雖然都猜到了,但親耳聽他說出來,還是忍不住脊背生寒,不由往他懷裏靠了靠,“秦燁,那你呢,你覺得是他失憶好還是……”

秦燁摟緊她,聲音沈穩有力,“失不失憶都不重要,也不管他是以哪個身份出現,爺都要他為曾經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爺的那些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陸拂桑不再說話,只把臉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口。

……

翌日,初二,按照傳統的習俗,出嫁的女兒回娘家。

吃過早飯後,不用陸拂桑收拾,秦燁就準備好了去陸家的禮物,正院、東院,西院,一個都不落下,面面俱到的讓人心生感動。

這其中自然也有廖玉鳳和江瑤琴的功勞,倆人幫著從庫房挑選了好多東西,讓開陽都搬到車上,到後來,一輛車居然還塞不下去,於是,去陸家的時候,開陽和天樞各開一輛。

回娘家,自然少不了姐弟倆,陸清玉也跟隨著。

一路上,秦大寶咯咯的笑聲不斷,再郁悶的心情都給治愈了。

陸家早就在等著接待,這是頭一年,陸家上下都很鄭重其事,陸明瑾按說也得陪梁玉珊回去的,但因為陸拂桑和秦燁要回來,他這個家主自然就走不了。

梁玉珊也是通情達理的,沒生出什麽不滿來。

秦家的車子開進大門後,得了消息的陸明瑾、陸明瑜還有陸明瑯就都迎了出來,見面嘛,少不得要說些客套話和吉祥話,相互問過好後,又逗了會兒孩子,陸家三兄弟和傭人們便簇擁著秦燁往正院去,秦燁懷裏還抱著秦大寶呢,她也不認生,看著幾個舅舅笑得眉眼彎彎的,還有模有樣的拱拱手。

幾個舅舅頓時稀罕的不行。

秦大寶見幾人不拿紅包,迷惑的眨眨大眼睛,難道是她拱的不夠明顯?於是,又使勁拱了幾下,就差張嘴要了。

秦燁看的都有點無語,他家閨女是個小財迷?

還是陸明瑜反應快,笑著把早就準備好的壓歲錢拿出來。

秦大寶見了,沖著他拍拍手,意思是,你做的真棒,把陸明瑜逗得笑得更歡了。

陸明瑾也樂的不得了,不過他存心逗她,就是裝傻不拿,想看她還有什麽招數。

秦大寶委屈巴巴的嘟起嘴來,開始實力賣萌。

陸明瑾幾乎立刻就招架不住的投降了,麻利的把紅包拿出來,換來秦大寶一個大拇指。

陸明瑯是嫡親的舅舅,比其他倆人更放得開些,從秦燁懷裏直接搶了過來,抱著就親了下,親的秦大寶開始吐泡泡,糊了他一臉口水。

他也不嫌棄,抱著她玩的不亦樂乎,又是舉高高,又是給她當馬騎,惹的秦大寶笑個不停,眼睛亮的更那星星似的,看的秦燁都有點吃味了,閨女跟他都玩的這麽開心。

陸拂桑抱著秦小貝和梁玉珊、陸芙蓉走在後面。

陸芙蓉稀罕孩子,一臉渴望的表情。

見狀,陸拂桑毫不猶豫的把秦小貝塞給她。

秦小貝,“……”

這是親媽嗎?

陸芙蓉激動的不知道怎麽抱才好,梁玉珊笑著教了教,她便抱的有模有樣了,秦小貝不像秦大寶那麽活潑,抱著他沒有壓力,但他高冷呀,任你怎麽逗就是不賞臉笑一個,但這性子奇異的跟陸芙蓉對眼,她本就是冷艷而寡言的人,如此,一大一小倒是分外和諧。

解放了手的陸拂桑跟梁玉珊邊走邊說話,聽到她悄聲說了句“我還懷上了”時,驚喜不已,“真的啊?大嫂,恭喜恭喜啊,這真是太好了,大家都知道了嗎?”

梁玉珊臉上也帶著笑意,“就你大哥知道,還沒對外說呢,才剛查出來,怕不穩當,但看見你,我覺得瞞著誰也不能瞞著你,是你把這個孩子帶來給我的。”

“這話言重啦,是你們跟孩子有緣,不然啊,我就是送子娘娘,也沒辦法成全你們。”

“總之,都要謝謝你,拂桑,真的,我跟你大哥誠心實意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倆只怕……”梁玉珊說著,聲音止不住有點哽咽。

陸拂桑趕緊勸了幾句。

梁玉珊這才收住情緒,沖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五更 坐吃等死

梁玉珊有喜了,陸拂桑是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配合著她,放慢了步子,關切的問了一下她的身體反應,女人在這種事上,從來不缺話題,倆人一直聊到進了正院都沒說完。

正院裏,陸宗信坐在主位上,陸修玦和郝美芳坐在下手,陸修璞和喬映茹居然也在,陸修璞瘦了一圈,精氣神也有些萎靡,好像支撐他的某種信念一下子垮塌了,老了不止一點半點,而喬映茹倒是看著平心靜氣了些,她腿上坐著個孩子,眉眼生的很精致,隱約有薛夢蝶的影子。

秦燁和陸拂桑進來,自然又少不了一番見禮問好,之後,就是兄妹倆的主場了,老人都稀罕孩子,陸宗信抱了抱秦大寶,又摟過秦小貝來,如果不是他身體不行,還真是一個都不願撒手。

郝美芳趕緊把秦大寶搶了去,秦大寶四肢發達,抱她可比抱秦小貝辛苦多了,但她也實在討喜,所以大家一邊心疼自己的胳膊,一邊被秦大寶的可愛治愈。

秦燁對陸修璞沒有假裝視而不見,跟他平靜的交談了幾句。

陸修璞神色覆雜,倒是沒再表露什麽異常情緒。

陸拂桑則抱過薛姨娘留下的那個孩子,給他塞了壓歲錢,沒有太熱絡,也沒太疏遠,面上說的過去就成了。

宴席開在正院,氣氛還算和諧。

吃飯的時候,陸拂桑見少了倆人,便低聲問起旁邊的梁玉珊,“大嫂,怎麽一直沒見奶奶和淩霄?”

梁玉珊解釋道,“奶奶年前就身子不太好,多半時候都躺在床上,昨天不少人來拜年,她撐著起來應酬了一下,結果又累著了,所以……”

陸拂桑了然,知道這番話是含蓄的,真實的情況嘛,老太太身體不好是真,但也沒到起不來的地步,多半是心情郁郁,不願見她,免得再受什麽刺激。

老太太一直就對西院的人不喜,這倒是也能理解,又不是她親生的,為什麽要疼在心裏?更何況,還是自己男人的妾室生的,她就更看不順眼了。

可偏偏還西院壓過了東院去,她心裏就更不痛快了,尤其是陸拂桑,風頭盛、能力強,被族長看重進了族譜也就罷了,但因為她,把東院攪和的分崩離析、一地雞毛,她說不定想咬陸拂桑幾口的心都有了,可她又沒辦法拿她如何,於是,只能來個眼不見為凈。

感情就是把東院的那些破事都算到了她的頭上了唄?

陸拂桑無所謂,她還不至於跟一個八十多的老太太計較,“那淩霄呢?”

“淩霄昨天凍著了,晚上就開始發燒。”梁玉珊壓低嗓子,“她不是裝的,你大哥讓醫生來看過,燒到三十九度呢,吃了藥,今早上倒是退燒了,但咳嗽的厲害,怕她過來再傳染給大寶和小貝,你大哥就讓她在自己院子裏養病了。”

陸拂桑點點頭,“她前些日子的情緒如何?”

梁玉珊一言難盡的道,“我也說不好,一開始哭了兩天,但後來就莫名的平靜了,只是那平靜,咳咳,看的我有時候覺得慎得慌,我就讓你大哥給她找了個心理醫生,想幫著疏導下。”

“嗯,這樣好,大嫂有心了。”

“唉,但願管用吧。”

飯後,大家坐在一起又說了會兒話,秦燁和陸拂桑便抱著孩子陪著陸修玦、郝美芳回西院了。

正院大廳裏,只剩下陸宗信和東院的人。

氣氛便顯得有些沈悶。

梁玉珊看了陸明瑾一眼。

陸明瑾心神領會,咳嗽了一聲,“爺爺,爸,媽,玉珊懷孕了。”

聞言,幾人還都有些懵。

陸宗信最先反應過來,隱忍著激動,說了一聲“好”。

陸芙蓉剛才在路上,就聽到這話了,所以沒有表現的太驚異,而是笑著道喜。

陸明瑜也對著陸明瑾恭喜了幾句。

喬映茹淡漠的臉上似乎龜裂了,看著梁玉珊,不敢置信的問,“真的嗎?”

梁玉珊點點頭,“剛查出來。”

喬映茹嘴唇有些顫抖,想說什麽,卻又一時無從說去,倒是眼圈一下子紅了,陸芙蓉趕忙過去寬慰。

陸修璞接受了這個消息後,神色覆雜的問,“是秦燁幫你們找的醫生?”

陸明瑾也沒隱瞞,“是,若不是四爺幫這個忙,我和玉珊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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