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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更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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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鈺說的沒錯,這會兒,寧洛丹就正游走在眾叛親離的邊緣上,她能幹是能幹,聰明又有手腕,可她卻忘了一點,太強勢的女人會讓身邊的男人不喜。

那些人礙於她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可陽奉陰違的種子卻埋下了。

晚上六點,天已經很暗,早就到了下班的點,可機關大樓的外面還被圍堵著,水洩不通,誰也走不了,人心越來越焦躁難耐,沈得住氣的大概就寧洛丹自己了。

她的秘書小心翼翼的來請示過一回,寧洛丹的態度堅定如一,“他們不走,那就這麽耗著。”總之,想讓她低頭,絕無可能。

這是一場較量,誰先退讓,誰就輸了。

……

秦燁接了郁墨染,在回漢水院的路上,聽了事情進展的匯報,不由冷笑,“交代所有人,看顧好大家的安全,再等一個小時,然後就……”

那邊心神領會,恭聲應了。

掛了電話後,郁墨染懶洋洋的道,“何必兜這麽大圈子、找這麽多麻煩?寧洛丹剛上任,光腳不怕穿鞋的,跟她可有的耗了,我敢肯定,就算你讓人挑起矛盾,對她進行攻擊,她也不怕,她絕對會讓警署那幫子人反擊,她看著是個女人,那心卻比男人還狠還硬,不然能對邱震下得去手?”

秦燁挑眉看他,“那不然呢?”

郁墨染冷笑,“去圍堵寧哲啊,子不孝、父之過,於公於私,找他都不冤枉,他可沒寧洛丹這份不管不顧的魄力,還有兩年才競選,他可不想這麽早就被逼下臺。”

秦燁笑了,“行啊,每回執行任務回來,這思想境界都提升一層。”

郁墨染哼了聲,“是你越來越心軟了,瞻前顧後,以前的那點果決狠戾呢?”

聞言,秦燁眸光一動,片刻後,感慨的道,“離開那個位子久了,還真多了點‘婦人之仁’不過……”語氣一頓,他意味深長的笑著道,“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

郁墨染沒說話,便是默認了。

現在的秦燁已經不是黑暗中的王者了,不能只是拼武力,凡事用拳頭去說話,在其位、謀其政,他如今要在意的越來越多,站在陽光下守護,便要遵循陽光下的法則。

秦燁拿出手機,又吩咐了幾聲下去,很快,便有人潮開始往另一處聚集,寧哲為了營造勤政的好名聲,自從上臺,就多少年如一日的工作到七點才下班,這時候去堵,正是時候。

……

兩人回了秦家後,大家早就都到齊了,也沒外人,客套話什麽的都省下了,直接上桌開吃,倒是郁墨染想他兒子,先抱著秦小貝稀罕了一會兒,看的秦燁差點醋了。

見狀,眾人不由失笑。

只有郁焦遠看的心裏有點發酸,於是,在喝了兩杯酒後,就趁著那股酒意把郁墨染的婚事給提了出來,“墨染,你要是沒意見,過了年,我就讓人去鐘家提親去。”

郁墨染正啃著一塊醬排骨,聞言,頭都不擡的道,“不是早就說了嘛,這事你做主就成。”

郁焦遠像是下了決心,“那好,正月初六是個好日子,我讓你廖奶奶給你當這個媒人。”

廖玉鳳張張嘴,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

倒是秦瀚州開口道,“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早些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六,你總得自己看順眼了才成,不然湊合一起過日子,苦的只會是你。”

郁焦遠下意識的道,“感情可以培養。”

秦瀚州瞪他一眼,很想罵一句,培養個屁啊,你要是能培養的出來,至於這麽多年還惦記我媳婦兒?讓我這麽大歲數了還得提心吊膽的,我容易嗎?

郁焦遠撇開臉。

江北峰笑著打哈哈,“鐘家那丫頭我見過,單論容貌才情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很知趣懂事,所以,我覺得倆人倒是可以試試。”

魏美姿這時弱弱的插了一句,“還有,鐘韻靈很喜歡六哥。”

江小七瞅著她,“你怎麽知道?”

魏美姿白他一眼,“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好不?每回六哥在,她的眼神就圍著六哥轉,雖然什麽都不說,可要表達的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江小七聞言,沖著郁墨染擠眉弄眼的調侃,“六哥,艷福不淺啊,鐘韻靈可是雍城四美之一。”

郁墨染扯了下唇角,“咱倆彼此彼此,雲裳也是,且更有風情。”

“噗……”江小七懊悔萬分,不該嘴賤的。

果然,江北峰在桌子底下狠狠給了他一腳,疼的他齜牙咧嘴好半天。

“小六,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是你不願意,就說出來,秦爺爺給你做主。”秦瀚州神色認真的道,“就算你爺爺說了也不算。”

郁焦遠低頭喝悶酒。

郁墨染放下筷子,優雅的擦了下嘴,笑著道,“還是秦爺爺疼我,不過呢,這事沒人勉強我,是我自個兒樂意的,我總得結婚不是?鐘韻靈無疑是最合適的。”

“那你喜歡嗎?”

“不討厭。”

秦瀚州看他片刻,嘆了口氣,“行吧,你也不是小孩兒了,你既然決定了、想好了,我們就都支持你,不過,你若是哪天想反悔了,隨時都可以。”

“謝謝秦爺爺。”郁墨染給他倒滿酒杯,跟他喝了一個,辛辣的液體入喉,壓住了那些洶湧的情緒,秦燁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他低頭吃了。

“來,咱們大家一起喝一個。”江北峰舉起杯子,把話題帶過。

眾人響應,氣氛再次熱鬧起來。

☆、二更 整我

陸拂桑沒喝酒,飯吃的自然就快,姐弟倆醒過來時,她也正好吃飽了,於是,很完美的借口,躲開去照顧孩子了,郁墨染看著她背影,似有若無的苦笑一聲。

秦燁視若不見,陪郁焦遠喝酒。

旁觀者清,江小七在心裏唏噓不已,也就四哥和六哥了,換成是別人,喜歡著同一個女人,還怎麽當兄弟?要說心裏沒點芥蒂和膈應,打死都不信,反正他做不到,他是贏得那一方,那有人惦記著自己媳婦兒,心裏能痛快嗎?要是輸的那方,看著最要好的兄弟秀恩愛,心裏更不舒坦吧?

但四哥和六哥就做到了。

在羅雲清的眼裏,就想的更多了點,他原本對把郁墨染和鐘韻靈湊成對有點不讚同,沒有愛情做基礎的婚姻就是場悲劇,但現在,他倒是理解郁墨染的選擇了,天天這麽看著,卻永遠沒法靠近,那滋味可想而知,而且,萬一哪天他把控不住了呢?毀的就是三個人,夫妻離心,兄弟反目,所以,他必須要扼殺這種可能,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結婚,讓另一個女人去套牢他,喜不喜其次,重要的是多了責任。

……

飯吃到後來,就三老爺子還不肯起身,宋姨又切了一盤醬牛肉、炸了盤花生米端過去,給他們下酒,三人邊吃邊喝,話也不多,看在外人眼裏,莫名就有種說不出的溫馨和諧。

其他人去客廳坐著喝茶閑聊,陸拂桑和魏美姿在三樓逗孩子玩兒。

八點多的時候,開陽進來匯報,“四爺,那邊有動靜了。”

相較其他人的好奇,秦燁反應很平淡,“如何了?”

開陽道,“寧洛丹讓步了……”

話沒說完,江小七就迫不及待的接過去,“臥槽,她終於肯低頭了?這也太不容易了,快說,她怎麽讓步了?是不是玩苦肉計了?”

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兒,開陽無語的道,“七少,我話還沒說完呢,她的讓步,不是打自己的臉,而是推了個替罪羊出去,把責任都攬過去了。”

“什麽?”江小七傻眼了。

秦燁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羅雲清笑了,“果然不愧是寧洛丹。”

郁墨染嗤笑,“她也就這點本事,真有種就堅持到底,就算被她老子壓著,至少也敢做敢當啊,當別人當替死鬼算什麽?”

李鈺道,“估計她也不想,她大概還覺得自己做的挺對。”

秦燁點點頭,“小八說的沒錯。”

江小七懊惱道,“那她就拼到底啊,整這麽一出,要怎麽接著玩兒?”

“該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唄。”郁墨染懶洋洋的,一個人就占了半張沙發,大長腿恣意的翹在茶幾上,“你難道還怕她了?”

江小七苦哈哈的道,“六哥,她很厲害的,而且,倒黴催的,她現在就瞄準我了,把我往死裏整啊,又是控制房價,又是整頓娛樂圈,我這幾年白忙活了。”

郁墨染懟了句,“就當是回饋社會了唄。”

江小七哀嚎,“回饋社會我沒意見,可我也得養家糊口啊,早知道她要拿房價開刀,我幹嘛還那麽實在的去蓋房子?綠化什麽的隨便弄弄就行,也不要什麽高大上了……”

羅雲清無語的打斷,“你要是敢這麽整,四哥就能先滅了你。”

江小七頓時噎住。

羅雲清失笑,“行了,別哭窮了,房價壓一壓,對民眾來說不是壞事,現在確實炒的有點離譜了。”

江小七幽怨的看著他,“那我們房產商拿地的時候也能壓一壓嗎?”

羅雲清裝傻,“這事我說了不算。”

江小七咬牙,“看吧,剝削我們的時候毫不手軟,我們一旦露出資本家嘴臉卻又跳起來罵我們壓榨民眾,到底壞在哪頭心裏沒點數嗎?”

羅雲清把問題拋給秦燁,“四哥,看你的了。”

這事,不是羅雲清不想管,而是他真管不了,方方面面牽扯的太多,哪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事?

秦燁不置可否,不過也聽進去了,看向開陽問,“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開陽剛又接完電話,聞言,恭聲道,“被退出來的替罪羊已經在做自我檢討了,說是領會上級領導的精神有誤,這才出現了問題,他們會盡快解決,給大家一個說法。”

秦燁沈吟道,“讓他們給個時間期限,不然能拖就會拖。”

“是……”開陽發了信息出去,片刻後,就有了回音,“四爺,三天行麽?”

“可以。”

江小七道,“今天二十五,三天可就二十八了,我去,這個年過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充實。”話題一轉,看著秦燁,激動的問,“四哥,依你看,他們會再玩什麽手段?”

秦燁端起杯子來悠然品茶,“腦子長來就是用的,自己想。”

江小七垮下臉來,求助的又看向羅雲清,“五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好歹提個醒啊,我怕被打個措手不及。”

羅雲清挑眉,“無非就是那些招數,還有你猜不到的?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但手續沒辦啊,屆時,隨便扯個由頭,就能把房價再升一升,不過也不會升多少,至於之前高價買房的人呢,炒房的就活該倒黴,反正政府一直打擊這塊,他們也不敢鬧,真正的剛需房主呢,大概會補償他們一些差價吧,至於這筆錢誰出,呵呵……”

江小七頓時露出個生不如死的表情。

☆、三更 欲速則不達

見狀,羅雲清勸慰道,“放心吧,雖然這筆錢讓你們掏了,但他們也不至於太無恥,適度的會給些補償的,比如降低稅點,讓銀行給你們降息,以後拿地皮的時候也能便宜點,總歸,不敢把你們都逼急了,否則,誰也落不著好。”

江小七聞言,心裏有了底氣,就裝模作樣的橫了起來,“必須補償我們,不然,老子就不幹了。”說完,還很有氣勢的拍了下茶幾。

郁墨染嗤笑著接過話去,毫不客氣的拆臺,“你不幹我幹啊,把攤子甩給我好了,我樂意被寧洛丹坑這一把,過後用不了一年就能賺回來。”

江小七,“……”

他好不容易硬氣一回,就不能成全下?

眾人看他那副苦逼樣兒,都笑了起來。

這時,開陽道,“四爺,那些粉絲們有些還不願意離開,情緒挺激動的,還想為他們的偶像助威。”

聞言,郁墨染就沒好氣的道,“這些人甭搭理,一幫子腦殘粉,完全被迷了心了,是非不分,那些所謂的小鮮肉有什麽好?不就長的好看點嗎?呵呵,多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背後吃喝嫖賭、都是什麽玩意兒?”

江小七幽幽的問,“六哥,你這是站哪邊?”確定不是幫寧洛丹說話的?

郁墨染哼了聲,“站在正義和真理這邊,不是我說你,娛樂圈確實太亂了,是該好好整頓一下,把背後那些見不得人的破事都給清一清,簡直荼毒下一代。”

“六哥,你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怎麽聽怎麽古怪啊,換成三位老爺子,可能就不別扭了。

郁墨染一本正經的道,“因為我有兒子了,當了父親的人,自然跟你們這些單身狗不一樣的思想境界,我得為了兒子著想,免得被那些烏漆麻黑的事給帶壞了。”

江小七想笑不敢笑,憋得難受。

其他人都揶揄的看向秦燁。

秦燁只是酸溜溜的哼了聲,倒是沒反駁,對開陽吩咐道,“盡量把人都勸回去,還有那執迷不悟的,就把他們追捧的那些偶像背後的骯臟事曝光一點出去,讓他們都看清自己迷戀的是什麽人,如此,就能清醒了。”

“是,四爺。”開陽去辦了。

江小七頓時欲哭無淚,“我的藍鉆吆,這下子可是損失慘重了,下架了兩部電影,還有五個藝人被封殺,還有一檔正火的娛樂節目也停播整頓,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誰叫你之前沒底線?”李鈺哼道,“為了博眼球、賺流量,你們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該當有這麽一下子,也能給大家敲個警鐘。”

江小七誇張的捂住胸口,“我都這麽痛苦了,你還忍心往我心口紮刀子?我要是真沒底線,我早就把長風娛樂給碾壓成渣了,那還由著它蹦跶?”

說道這裏,幾人倒是想起這茬來。

羅雲清玩味的道,“長風娛樂背後的人是邱震吧?”

江小七募然樂了,“哈哈哈,這算什麽?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郁墨染白他一眼,“你以為寧洛丹事先會不知道?”

“呃?那她還……”想到人家都能對邱震放黑戧了,那麽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麽呢?江小七悻悻的住了口,倒是在心裏對邱震的同情又升了一層。

……

邱家,邱震已經從醫院回來了,手術做的很成功,只是想要完全康覆還得需要些時候,他不願在醫院裏待著,便讓醫生陪護,在家裏鍛煉。

這會兒,他正躺在書房的床上,低頭看手機裏的新聞,自從回來後,他就在書房睡了,心照不宣似的,一個不解釋,一個也不問。

邱國忠端著一只碗走進來,“看什麽呢這麽認真?給,這是你媽熬的,都是補身體的,趁熱喝了吧。”

邱震放下手機接過來,看也不看就仰頭三兩口喝光了,把碗放下,這才沈聲道,“爸,外面的事您都聽說了吧?”

聞言,邱國忠神色一暗,嘆道,“怎麽能沒聽說呢?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示威游行的人把機關大樓都給堵了,吵著要個說法……”

邱震冷笑,“不是要說法,他們是在抗議。”

“阿震……”邱國忠一臉不忍。

邱震苦笑,“爸,都到這個地步了,我難道還有什麽想不開、看不開的嗎?是,我是對她還有些情意,但,但更多的還是心寒,若不是看在還在的份上,我現在都想……”

邱國忠打斷,“現在不能離,還不到那一步。”

邱震閉了閉眼,“嗯,我知道,所以我會忍,可是,爸,她做事越來越激進了,她是有手段,但卻忘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您看她做的那些事,哪一件真的靠譜?聽著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能為她盡快的博取些美名,讓她在民眾眼前站住腳,可經不起推敲啊,她討好了一部分,勢必就得罪了另一波,而得罪的那些人才是真正該要拉攏的,不然,將來誰支持她?說到底,她還是太自負了……”

邱國忠下意識道,“咱不用理會,反正她背後有她爸給撐著呢……”

邱震聞言,卻是笑得越發冷了,“爸,您覺得我岳父那是在幫她嗎?”

邱國忠一楞,“難道不是?”

邱震諱莫如深道,“我覺得不是,更像是捧殺,爸,我岳父還有其他子女嗎?”

邱國忠猛然驚住了。

------題外話------

四更晚上傳

☆、四更 陳年舊事

見狀,邱震面色一變,“爸,難道我岳父在外面真的還有子女?”

邱國忠白著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您怎麽……”這麽失態?邱震沒問出口,可疑惑的神情說明了一切,他不太相信,這裏面會沒有內情。

邱國忠漸漸回了神,苦笑道,“我是沒想到你會突然這麽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而且,被你這麽一刺激,倒是想起些陳年舊事來,所以才驚著了。”

“什麽陳年舊事?”邱震好奇的問。

邱國忠嘆道,“是關於你岳父和岳母的,當年呢,沈家和白家勢力最盛,沈家卻只有一個女兒,所以,誰當沈家的女婿,無疑是會如虎添翼,漢水院裏不少人都動過心思,但你岳母心高氣傲,相中了你岳父,寧家可算不上什麽世家,在漢水院沒有任何根基,但你岳父是個人才,不得不說,你岳母眼光還是不錯的,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你岳父並不喜歡她。”

聞言,邱震倒是不意外,“這個我知道,雖然人前,倆人一副伉儷情深的樣子,但那都是為了工作需要,私下裏,岳父對她頂多是相敬如賓。”

甚至,他有時候都覺得岳父對岳母很冷漠,是那種從骨子裏帶出來的冷,他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敢探究太多,這麽多年便也裝傻。

邱國忠“嗯”了一聲,“你岳父當初答應娶她,看中的也不過是她背後的沈家,你岳父有才也有野心,註定會走上那個位子,只是你岳父對她始終感情很淡,後來生了洛丹,這種情況也不見好轉,相反,矛盾還越來越大,因為,你岳母生洛丹時傷了身體,導致再難受孕,而你岳父呢,卻還想要個兒子。”

邱震蹙眉,“這個倒是能理解,岳父是一路從基層打拼上來的,自然不希望寧家的榮光從他開始、又到他這代為止,想要個兒子來繼承也是人之常情,可岳母不能生了,所以倆人之間就……”他想到什麽,聲音一頓,而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邱國忠見他猜到了,不由苦笑著點點頭,“沒錯,你岳父在外面有人,不過是年輕那會兒,現在他身邊倒是很幹凈,一心撲在工作上了。”

“那女人是誰?”

“是他身邊的秘書。”

“岳父身邊的秘書應該不少吧?”

“嗯,有七八個,各司其職,都圍著他轉,當時他剛坐上那把椅子不久,整天忙得想陀螺一樣,你岳母雖心儀他,卻不是個溫柔體貼的,難免對他少了些關心,這種時候,要是有朵解語花,最容易趁虛而入。”

邱震了然,這種事不新鮮,現在有權有勢的男人對家裏的媳婦兒守身如玉的簡直堪稱是國寶,大家都心照不宣,哪怕是揭破了,也頂多是作風問題,不痛不癢的批評幾句,工作該怎麽幹還是怎麽幹,“岳母知道這事嗎?”

邱國忠沈吟道,“這個我倒不是很確定,按說女人對男人出軌這種事很敏感的,尤其你岳母眼線也不少,想瞞過她不太容易,可依著她那驕傲的性子,知道肯定得鬧個你死我活,但當初,我沒記著倆人翻臉。”

“我岳父跟他秘書這件事,漢水院裏多少人知道?”

“應該沒誰知道。”

“那您怎麽知道的?”

邱國忠陷入了回憶,“我是碰巧了,有回去你岳父的辦公室找他,忘了是什麽事了,反正走得很急,就沒顧上敲門,直接闖進去了,結果就看到那個秘書趴在你岳父的肩頭哭,當時,你岳父雖然表情沒變,後來也跟我找了一堆理由解釋,但憑直覺,我就是覺得他倆之間有事。”

“那後來呢?”

“後來,那秘書就辭職了。”

“啊?這就完了?”

邱國忠搖頭,“我曾派人去查過那秘書的去向,結果你猜怎麽著?居然如石沈大海,再也沒有影蹤,你說,這不奇怪嗎?”

邱震面色鄭重起來,“是很奇怪,您是懷疑,她被我岳父藏起來了?”

邱國忠諱莫如深道,“藏起來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了。”

邱震眼眸縮了縮。

“別多想,我倒是覺得,不會是你岳父下的手。”

“那還能是誰?我岳母?”

邱國忠忽然轉了話題,“你還記得沈家遭竊的事吧?”

“當然記得,洛丹他外公就是因為這事才一病不起的,您怎麽忽然說起這個了,難道您覺得……這兩件事有關?”邱震驚疑不定的問。

邱國忠點點頭,“以前我還想不通,到底沈家丟了什麽,搞得那麽神秘,連咱們想幫忙都不讓,現在想來,八成是老爺子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連咱們也得瞞著。”

邱震皺眉問,“那盜竊的人難道是我岳父?可他拿走了也沒用啊,難道他還能翻出這事來?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邱國忠高深莫測道,“我倒是越來越覺得你岳父或許真的還有個孩子藏在某個地方了,這樣的話,也就什麽都能解釋的通了。”

邱震自嘲的笑起來,“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做了這麽多年的夢可就太可笑了,不止是我,洛丹也是個悲劇,再能折騰,也不過是給人做嫁衣裳。”

“洛丹未必不知道。”

“您說什麽?”

邱國忠看著他,又重覆了一遍,“洛丹八成知道了,還有你岳母,你不覺得她這次去r國的行程很奇怪嗎?你受傷了她都不回來看看,且到現在都還在r國。”

“說到這裏,爸,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什麽?”

“秦燁讓人提醒過我,岳母從r國回來時,會送我一份大禮,您說這份大禮不會就是……”

父子倆對視一眼,臉色皆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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