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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更 強大自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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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氣氛沈悶而壓抑,誰的臉色都不好看,半響後,魏浩然不甘又恨恨的道,“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能怎麽報覆?他又想怎麽報覆!”

他這副虛張聲勢、強撐著不顫抖的模樣,讓魏昊天冷笑出聲,“他能如何?是,他還不至於焚天滅地,不會把你手下的那幫子人拉到咱家大院裏用戧都給掃射了,你們曝光的那點事,還不夠他大動幹戈的,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沒把你們這點手段瞧在眼裏。”

“你……”魏浩然羞惱成怒,“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沒用?全天下,就秦燁一個人厲害,其他人都是窩囊廢?誰也比不了他是不是?我們都活該被他壓著是不是?”

魏昊天自嘲一笑,“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不管是你,還是邱震,抑或是漢水院裏的其他人,單論本事,確實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是不是以為他只是有勇無謀?呵呵,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只是不屑玩弄權術而已,他要是動起心眼兒,咱們都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魏浩然還有些不服氣,剛想說什麽,就被魏昊天截過去話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其實也盼著你能比他強,你要是真有那個能耐和信心,那就正大光明的跟他競爭啊,我保證不說半個不字,你憑真本事打敗他,我立刻戰你身邊全力以赴的支持你,但……就是不要玩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即便贏了,也是輸的。”

魏昊天抿緊唇,眼底明明暗暗。

魏大臻按按眉頭,“你就直接說吧,憑你對秦燁的了解,這事要怎麽了?他真的會對咱家下手嗎?又會從哪方面報覆?”總要想些對策。

魏昊天苦笑,“我也不知道,我不會利用跟他的交情去套他的話,我沒那麽卑鄙,不過你們也放心,他就是看在美芽的份上,也不會讓咱家傷筋動骨的,只是破財是難免的了。”

魏大臻蹙眉,“你怎麽不說看你跟他的交情?你們關系不是更好?”

魏昊天郁郁道,“我可沒那麽大臉,現在美芽看我礙眼的很,我想給他當小姨夫還不知道猴年馬月,但雲清和秦燁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兄弟,美姿就是他弟媳婦,這關系不比跟我更親近?”聲音一頓,他又意有所指的提醒,“所以,你們別再攔著美姿和雲清的事了,他倆若能成,對你們也是一個保障、一條退路。”

聞言,幾人面色都變得微妙起來。

魏昊天見他們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站起來就要走。

魏大臻喊住他,“昊天,你去哪兒?這裏是你的家,來都來了,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魏昊天淡淡道,“不用,在這裏我睡不著。”

魏大臻按耐住想罵人的沖動,妥協道,“好,不住就不住,那我再問你一句。”

“什麽?”

“你知道今天的事,是誰做的嗎?”

魏昊天搖頭。

魏大臻不信,“你真不知道?”

魏昊天看著他,眼底坦蕩,“爸,不用試探我,我真不知道,反正漢水院就這麽大,敢挑釁秦燁的也就那麽幾個,您隨便猜猜不就好了。”

魏大臻噎住,瞪眼,“這是便隨猜猜的事?”

“那不然呢?您還想幫秦燁去查?”

魏大臻氣的擺手,“趕緊滾吧!”

魏昊天又不急著走了,而是轉身,看著魏浩然說道,“哥,我記得小時候咱倆看過一道題,地上有兩條平行線,一長一短,怎麽樣才能讓那條短的線超過長的呢?”

魏浩然眼神閃了閃,等著他繼續說。

魏昊天笑笑,“我記得很清楚,大哥,你當時的回答是,想方設法的把那條長的線給弄短了不就成了?其實,那樣是不對的,正確的做法是,讓那條短的線把自身變長。”

魏昊天攥起拳,知道他在警告自己什麽了。

魏昊天最後道,“所以,別總是想著怎麽去打擊秦燁的弱點、把秦燁整垮,先不說你能不能整垮他,即便是你真打敗他了,那也是為別人做嫁衣裳,你還是努力修煉自身吧,你若能強大到天下無敵了,一切便都水到渠成、唾手可得。”

說完這幾句,他再不猶豫的離開,上了車後,給秦燁打了個電話,那邊,秦燁還在郁家喝茶,看到是他的號碼,也沒避開在座的人,便接了起來,“有事兒?”

魏昊天苦笑,“我給你請罪來了。”

秦燁揚眉,“難不成你哥出息了策劃了今天的事?”

魏昊天郁郁道,“要是那樣我倒是認了,可惜他沒那個能耐,我剛才問了,不是他,找人在美芽大姐面前嚼舌根子的也不是他,但……”

“曝光我姑父和拂桑姑姑那點八卦的是他對吧?”秦燁篤定的道。

“是啊,就知道瞞不過你。”

秦燁哼了聲,“然後呢?你要替他求情?”

魏昊天嘆道,“我有那麽大臉嗎?”

秦燁道,“你可以試試。”

魏昊天沒好氣的罵了聲,“滾犢子,別想引我上套,你得人情是好欠的?老子還不想給你當牛做馬呢。”

秦燁勾起唇角,“看來腦子還在。”

“滾、滾、滾!”

秦燁好整以暇的看他煩躁,“那你請什麽罪?”

魏昊天深呼吸一口氣,“我說過會盯著家裏,讓他們別作死,結果沒盯住,這事怨我,不過你放心,以後不會了,特麽的我把以前學的那點本事都貢獻出來,就不信還盯不住。”

“出息!”

☆、二更 完美主義者

秦燁掛了電話,幾人都朝他看過來,李自達問,“不是魏家幹的?”

秦燁點了下頭。

郁焦遠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魏浩然沒那本事,魏大臻手腕也不夠,他們爺倆就想蹈光養晦、坐等對手兩敗俱傷後撿現成的便宜。”

江北峰笑了笑,“要是這樣,倒是不足為懼,看來他們也就是打掃戰場的命了。”

李自達沈吟道,“魏昊天缺少魄力和膽識,但魏大臻隱忍了這麽多年,未必肯甘心,說不準……”

秦燁道,“三哥說,會盯著他們的,他不偏幫誰,但能看住他們別出手。”

聞言,郁焦遠嘆了聲,“這樣最好,昊天是魏家最拎的清的,只是處在他那樣的位置上,怎麽做都為難,他要是能看的住魏家……”

秦燁接過去話去,“我明白,沖他和美姿的面子,我也會給他們留條路,我想要的從來不是趕盡殺絕,只是想給拂桑和孩子求個安穩日子過而已。”

聽到這話,郁墨染酸不拉幾的哼了聲。

郁焦遠踹他一腳,“哼什麽哼?你有本事也娶個媳婦兒回來、給老子生個孫子、孫女玩兒?”

郁墨染道,“您現在不是有玩的嗎?您哪天不去抱小貝?”

郁焦遠噎了下,沒好氣地罵,“那能一樣嗎?那是老秦家的,又不能冠上我的姓!”

郁墨染無所謂的道,“姓什麽重要嗎?小貝是我兒子,將來也喊您一聲太爺爺,這不就夠了?”

“夠個屁!”郁焦遠爆粗,“老子要你生的,你生的,懂嗎?”

郁墨染攤手,“那註定讓您失望了,我沒那功能。”

郁焦遠,“……”

等他反應過來被涮了,抄起旁便敲打腿的木棍子就要掄過去,被李自達攔住了,“郁叔,您消消火,小六都多大了,您還對他動手?”

“多大也是老子的孫子!”郁焦遠呼吸急促,“你聽他說的那些話,是人話嗎?就沒一句讓老子舒坦的,他都二十七了,老子讓他娶妻生子難道不對?”

李自達苦笑,“對,您說的都對,但這事也急不來啊,您看我家小八,還不是一樣?我比您還愁呢,二十六的大小夥子,不是該血氣方剛的惦記女人嗎?結果呢,跟他一提這事,他就往外跑,我氣的也想抄家夥,但打也沒用,兒孫自有兒孫福,順其自然吧。”

江北峰也嘆道,“是啊,自達說的對,這事急不來,你看阿燁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連女人靠近點都受不了,可遇上陸家那丫頭後,說結婚就結了,說生孩子就生了,都是緣分吶,緣分不到,你再逼也沒用。”

郁焦遠洩了那口氣,把木棍子放下了。

郁墨染翻個白眼,“我說,咱們是不是跑題了?不是在商討正事嗎,怎麽扯到我的終生大事上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解決,背後的人不揪出來,別說我媳婦兒還沒影子,就是其他成雙成對的恐怕也得散了。”

這話說,幾人的表情就都凝重起來,最近發生的幾件事,目的很明顯,都是為了破壞聯姻,對方從秦燁身上找不到可以攻陷的破綻,便拿他身邊的人下手,秦燁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每個人都面面俱到的護住。

這是在分解他的力量。

沈默中,郁焦遠開口,“阿燁,你心裏可有什麽想法?”

秦燁摩挲著手裏的杯子,不緊不慢的道,“左右就那幾個人而已,魏昊天沒那本事,邱震也沒有這個實力,如此,還能有誰呢?”

聞言,幾人面色都微微一變。

李自達沈吟著道,“他這時候出手合適嗎?就不怕給自己的政途生涯上抹黑?離著換屆可還有幾年呢,他沒必要這麽做吧?”

江北峰也道,“顯得太著急了。”

“也許是有讓他著急的理由。”郁墨染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郁焦遠蹙眉看向他,“什麽理由?別跟我說,是因為邱震,前些日子,韓家和趙家是被阿燁收拾的夠嗆,但也不至於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緩上一年半載兩家就都再蹦跶,就為這點事出手,那也太小題大做了,他看著溫和、平易近人,其實骨子裏傲慢的很,不會自降身份的。”

李自達點頭附和,“對,他犯不上現在出手。”

郁墨染反問,“那不然呢?你們覺得除了他還能有誰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一樁車禍做的滴水不漏?他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有七情六欲,為了在意的人,做點蠢事很正常。”

郁焦遠品出不對勁的味來,“你知道他的弱點?”

郁墨染賣起關子,“您猜?”

郁焦遠踹他一腳,“麻溜的說!”

李自達和江北峰也熱切的盯著他看。

郁墨染掃了眼秦燁,“你說還是我說?”

秦燁端起杯子喝茶,意味不言而喻。

郁墨染輕哼了聲,看著幾人,意味深長的提醒道,“他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是個完美主義者,事業做到極致,高高在上,婚姻,娶的是當年赫赫有名的美人,對民眾,他備受愛戴,在漢水院,也沒人跟他作對,可你們不覺得他看似完美的人生中缺了什麽嗎?”

☆、三更 換個身份回歸

這話出,幾人都眉頭深鎖,一時間沒有想通其關鍵。

郁墨染嗤了聲,“你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是名譽嗎?是地位?是權力財富?都不是吧,你們到今天這個位置,唯一的心願便是兒孫繞膝、後繼有人。”

幾人頓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對,對……”李自達激動的道,“小六說的沒錯,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除了沒有兒子繼承衣缽,其他的什麽都不缺,他就缺個後。”

“可是,紅蓮生落丹時傷了根本,沒法再受孕,他想要留個後也留不成啊。”江北峰喃喃著,忽然老眼一瞪,“難道他在外面有私生子?”

郁墨染還沒吱聲,郁焦遠就斷然道,“不可能,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機會,紅蓮是什麽性子,你們難道都不清楚?把他看得緊著呢,能讓他在外面留子?”

郁墨染呵呵道,“爺爺,沈姨再聰明,也不是他的對手,男人想在外面偷吃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他身邊又不缺得力的人,還能連這點事都辦不到?”

郁焦遠沈默了,忽然想到寧哲還未登上高位時,身邊也曾圍著幾個女助理,只是他在女性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很君子,從來沒人往暧昧上想,只怕連沈紅蓮都沒懷疑過。

江北峰這時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道,“你既然這麽說,那就是有什麽發現了吧?他兒子是哪一個?”

郁墨染扯了下唇角,“說來也巧,正好是我的情敵。”

“什麽?”幾人疑惑的看著他,“你還有情敵?”問完後,古怪的集體盯著秦燁。

秦燁氣笑,“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特麽的是你的情敵嗎?分明是我的!”

這麽一說,幾人猛然想到是誰了。

“寧負天!”郁焦遠一字一字的擠出這個名字,臉色有些沈冷,他對寧負天可是不陌生,雖然從未正面打過交道,但關於他的事卻都一清二楚,最初不同意秦燁和陸拂桑在一起時,就連寧負天的底細也查了,知道他是孤兒,年少時跟陸拂桑就認識,且一起創建了桑天,後來整了不少事,最嚴重的便是天堂島那一出,差點把秦燁的命都搭進去,但是他,他不是死了嗎?

江北峰對寧負天策劃了天堂島一事也是清楚,所以不解的問,“他不是死了嗎?”

郁墨染漫不經心的道,“又沒看見他的屍體,只是中了一戧而已。”

“可他不是有凝血障礙?”

“萬一他命大呢?”

郁焦遠緊緊盯著他,“這麽說,他是還活著了?”

“嗯……”

“在哪兒?”

“r國。”

“你親眼看到了?”

“沒有,是犧牲了在那裏埋的一條暗線才得到的消息,他離開天堂島後,被人救活了,不過過程確實也極為兇險,虧得r國的醫療技術在世界上都領先,不然,他也就死定了。”

“那你怎麽沒抓他?就沖他犯的那些事,就是在r國,咱們也有足夠的理由動手。”郁焦遠蹙眉道。

郁墨染翻了個白眼,“您當他傻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保住了命,會輕易的交代出去?而且,他在天堂島玩那招金蟬脫殼時,就已經給自己鋪好了後路,即便他現在站在您面前,您也沒法抓他。”

“為什麽?”李自達不解。

郁墨染冷笑,“他肯定不止會換個身份,還會給自己換一張臉,屆時,跟寧負天沒有半點關系,咱們怎麽抓?也或者說,等他出現時,那個身份才是真正的他,而寧負天只是一個虛構出來的人。”

李自達變了臉色,一時無言。

江北峰若有所思,“你真的能肯定這個寧負天就是寧哲的兒子嗎?可有確鑿的證據?”

郁墨染攤手,“沒有,當初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所以沒能拿到兩人的毛發做個檢測,現在想弄也晚了,桑天關於寧負天的一切都清除幹凈了,等他用另一個身份出現時,再做也沒什麽意義。”

一直沈默的秦燁忽然開口,“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就算沒有證據,我也會揪出他的狐貍尾巴來,只要他肯出現。”

“他費心折騰了這麽多出戲,肯定不會甘心躲一輩子的,那活著有什麽意思?”郁墨染哼笑,“他一定會回來的,沖著拂桑,他也會。”

聞言,秦燁虎目一沈,森然道,“他敢!”

郁墨染懶懶道,“他有什麽不敢的?你且等著吧。”

郁焦遠剜他一眼,“你少說風涼話,眼下辦正事要緊,就算寧負天是寧哲的兒子,就算他換了張臉,可他怎麽回來?沈家能接受?”

郁墨染嘲弄一笑,“還記得當初沈家被偷的事嗎?”

李自達驚異的問,“難道是他幹的?”

“嗯,他不偷金銀珠寶,也不竊取國家機密,只拿走了一些文件,當時,漢水院裏的人都知道沈家遭竊,卻誰也不知道究竟丟了什麽,沈老爺子更是死活不松口,因為這事,他留下心病,整天提心吊膽,到現在還住在醫院裏,身邊離不了人伺候。”頓了頓,郁墨染看著幾人,涼涼的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能把他嚇成這樣,肯定是能置他家與死地的東西。”

“是什麽?”幾人隱約都猜到了些什麽,卻有些不敢置信。

郁墨染沒什麽情緒的道,“跟白叔叔飛機失事有關。”

郁焦遠和江北峰心口俱是一震。

李自達直接驚得站了起來,“你怎麽知道?”

郁墨染淡定的道,“因為寧負天曾給過我一點證據,當初出事後,沈家不遺餘力的查,我也出面查過,也是巧了,那會兒通過拂桑知道了他,他為拂桑出頭,夜探過武家,那身手,普天下能做到的沒幾個,我便試探了一番,他或許是做賊心虛,也或許是拿定我不會吐露出去,所以把偷來的證據給我看了些。”

“你居然連我都瞞著?”郁焦遠瞪眼,“老子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跟您說有什麽用?不過是讓您早早的跟著煩心而已。”

“滾犢子,別擺出一副為我著想的樣兒,老子還不了解你?這事,阿燁知道吧?”

秦燁點了下頭。

見狀,郁焦遠胸口起伏的更厲害了。

江北峰倒是想得開,安慰道,“行了,跟他倆置什麽氣吆?我不是也被蒙在鼓裏?咱們老了,本來這個世界就是他們的,咱管那麽多幹什麽?”

郁焦遠不甘的哼了聲,臉色還是不好看。

李自達從震驚中回神,問道,“那麽,白赫軒當年飛機失事,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動手腳的還是沈家了?”

郁墨染點了下頭,“當初你們就都沒懷疑過?”

李自達苦笑起來,“怎麽能沒懷疑過?當初,漢水院有實力競爭的就那麽幾個人,魏大臻有心無力,雲亭有力無心,就剩下寧哲和白赫軒,寧哲有沈家支持,而白赫軒背後有白家,還有郁叔也是支持,若沒有飛機失事,現在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可就是白赫軒了,但懷疑歸懷疑,事後,我們都費心查過,沒有人為動手的痕跡。”

郁焦遠沈聲道,“沒錯,我和老白都讓人查過,就是一樁意外。”

郁墨染嗤笑,“這不就跟現在陸明澤的車禍一樣?沒有絲毫破綻,可偏偏我們誰也沒法只當是一場意外,他這是繼承了沈老爺子的衣缽啊。”

話說到這裏,郁焦遠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寧哲會用這件事要挾沈家妥協、給寧負天一個新的身份、好正大光明的回來,是嗎?”

郁墨染挑挑眉,“我是這麽猜的,至於是不是,就得等寧負天出現了再去驗證了。”

郁焦遠沈思起來。

李自達還有一點不解,“就算寧哲要挾沈家接受了寧負天,那又如何呢?難不成沈家還能放棄邱震轉身支持寧負天?那也太不現實了吧?寧負天是寧哲的兒子,寧洛丹難道就不是親生的了?一個養在外面,一個在膝下,誰親誰疏還不一定吧?”

秦燁一陣見血,“寧洛丹再親,邱震再孝順,倆人生的孩子也是邱家的種,變不成他寧家的,他自然要為寧家打算,所以,扶持寧負天他會不遺餘力。”

事實上,他也一直在為其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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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更,在晚上哈

☆、四更 把孩子送回他們房間吧

秦燁回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不過三樓的主臥裏還亮著燈,只是看著便心頭溫暖,他放輕了步子,穿過外間的客廳,果然,看到令他感動的一幕。

他愛的女人半躺在床上,正拿著一本書在翻看著,旁邊的嬰兒床裏,姐弟倆睡得香甜,眉眼溫柔、歲月靜好,這一刻,他恨不得就此白頭。

“回來了?”陸拂桑擡眼看過來,唇畔含笑。

秦燁快步走過去,把人摟進懷裏,“怎麽沒睡?”

“等你啊。”陸拂桑勾著他的脖子,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習慣了跟你一起睡,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聞言,秦燁的心頭頓時軟的一塌糊塗,以吻封緘,親的纏綿悱惻,陸拂桑也熱情的回應著,直到倆人都氣喘籲籲,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媳婦兒……”他聲音沙啞的喊著,大手暗示性的去撫弄她的腿,意味不言而喻。

陸拂桑嬌嗔,“一個月才過了一半好麽?”

這就精蟲上腦了?

秦燁湊她耳邊無恥的呢喃了幾句,陸拂桑紅了臉,見他眼底的隱忍如滾滾暗潮,於是不再拒絕了。

燈關上,黑夜裏漸漸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關鍵時刻,倆小包子忽然哭起來,陸拂桑條件發射般的下床去抱孩子,被涼在床上的秦燁頓時悲催了。

就不能再晚一點哭嗎?

搞得他這樣不上不下的,很不人道好麽?

“媳婦兒……”秦燁幽怨的提醒,倒是也管管他啊?他其實更應該哭好嗎?

陸拂桑熟練的給孩子換紙尿褲,頭都不回一下的道,“你自己解決吧》”

秦燁,“……”

這一刻,他忽然強烈的意識到,他在人家面前的地位下降了,不止如此,看她給孩子換完後,抱在懷裏溫柔的餵奶,他甚至有點吃味。

那明明是他的陣地啊,現在怎麽就被倆小包子給霸占了?

不行,他得想辦法重新奪回來,不止陣地,還有她的心。

於是,等陸拂桑餵完奶後上了床,秦燁就一本正經的跟她商量,“拂桑,從明天開始,晚上讓大寶和小貝回他們的房間裏睡吧。”

“什麽?”陸拂桑懷疑自己聽錯了,“回他們的房間睡?”

秦燁點頭,煞有介事的道,“我考慮過了,孩子不能太嬌慣,從小就得鍛煉他們獨立自主的能力,尤其是小貝,作為男子漢,更得培養他勇敢無畏的品質,就從不怕黑、一個人睡開始,你覺得如何?”

陸拂桑無語的笑了,“秦四爺,您是認真的嗎?”

秦燁道,“再認真不過。”

“可他們還不到一個月,這時候談什麽獨立自主、勇敢無畏是不是忒早了點?”

“不能讓他們輸在起跑線上嘛,當然是越早越好。”

“……”

前些天親爹的屬性還暴露無遺,怎麽現在突然轉變畫風、有了後爹的既視感?

“媳婦兒,你也同意的對吧?”

“我同意才有鬼了。”陸拂桑沒好氣的戳戳他胸口,“你抽哪門子瘋啊?大寶和小貝才多大?晚上他們還得吃奶啊,回自己的房間,哭了誰聽得見?”

“天樞和開陽輪流晚上值班,他們肯定能聽得見。”

“是,他們是聽得見,可聽見之後呢?他們能給大寶和小貝餵奶?還是抱著孩子跑進咱臥室裏來塞給我?你覺得那樣的畫面很和諧?”

秦燁想了想,果斷搖頭了,“那不然,爺招幾個月嫂來?”

陸拂桑氣笑,“咱家看孩子的人難道不夠用?白天我都搶不上好麽?好不容易就晚上這會兒跟孩子親近下,你還整這些幺蛾子,秦四爺,你不皮一下很難受?”

秦燁,“……”

被媳婦兒訓的劈頭蓋臉,秦四爺老實了,“好,好,不送他們回房間,可是媳婦兒,也不能一直讓他們跟咱們在一起睡吧?”

陸拂桑哼了聲,“廢話,這事我能不知道?”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分開?”

“怎麽著也得三歲以後吧?”

“什麽?還要三年?”秦燁不能接受,“太長了,也頂多容忍他們到斷奶後。”

看他這幅樣子,陸拂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盯著他似笑非笑的問,“說吧,為什麽突然間秒變後爹?難道你查了你和大寶、小貝的基因不匹配?”

“草!”秦四爺氣笑,摟過她來,狠狠在胸口那兒咬了一下,“欠收拾是吧?這話也敢說,難道你除了我還想跟其他男人生孩子?”

陸拂桑被他咬的那兒又疼又麻,便在他耳朵上扭了一把,秦燁誇張的“嘶”了一聲後,幽怨的道,“爺覺得自個兒越來越有當妻管嚴的潛質了,以前你在爺面前多溫順乖巧啊,可再看看現在,動不動就欺負爺,爺還敢怒不敢言,你說,再過幾年,爺是不是得對你跪著唱征服了?”

陸拂桑繃著臉不讓自己笑,“怎麽?難道你還不樂意啊?”

秦燁幽幽的道,“不敢,求虐!”

陸拂桑噗嗤樂了,“行啦,少裝模作樣的,美男這樣那叫賣萌,您老人家這樣,就是辣眼睛懂麽?”

秦燁瞇起眼,“爺辣眼睛?”

陸拂桑見某位爺要炸毛,趕忙知趣的去哄,奈何,人家就想借題發揮、好把剛才未完的事情繼續下去,如此,怎麽會給她機會和解?

於是,不管她說什麽好聽的話,秦燁也視若無睹,翻身而上,開啟了又一輪臉紅心跳的旅程。

☆、五更 下聘了

翌日,秦燁早早的就出去了,陸拂桑沒問他去哪兒,也沒問他去幹什麽,她知道他最近面臨的壓力很大,他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不痛快。

一直以來,大家都習慣了把他看成是保護神,他便也習慣了自己無所不能的為身邊的人撐起一片天,卻忘了他也不過只是個人而已,有血有肉,現在更有了弱點。

她幫不上什麽,唯一能做的便也只是照顧好孩子和家,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早出晚歸的忙了十天後,陸明澤出院,出院的那天剛好也是蘇睿重新挑選的吉日,於是,陸家再次來李家下聘,雙喜臨門。

這回的排場比上次大,大有秦燁下聘時的風光再現,還是開著車,只是這次的車隊顯然強悍了許多,前後都是改造過的軍用車,感覺拿起戧來就能沖鋒陷陣一樣。

陸明澤的車夾在中間,誰還敢去撞他?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車隊圍著雍城繞了一圈,拉風又霸氣,引得無數人駐足觀看,也惹得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網上很快熱議了起來,都是一面倒的讚美和祝福。

如此,上回的失落和遺憾也都找補了回來。

李家,賓客濟濟一堂,漢水院裏一大半的人都來觀禮,秦家、羅家、郁家、江家,一個都沒落下,魏昊天也跑來湊熱鬧。

有這麽多人助陣,場子自然撐的氣派十足。

陸家這邊當然也不會輸,雖沒有這麽多大人物,但貴在彰顯出陸家幾百年世家的底蘊和風範,還有陸明澤這個族長無可挑剔的禮儀和氣度。

這樣的女婿,家裏但凡有姑娘的都眼饞。

下聘的一應禮數,都周全到完美和極致,只要你想不到,沒有陸家做不到,江小七讓公司裏專業的攝像師來拍攝過程,發到網上後,眾人瘋狂點擊、轉發,直呼堪稱是教科書般的結婚習俗。

至此,李家圓滿了,上回丟的那點面子,在這回的志得意滿裏,終於不值一提了。

陸拂桑還在月子裏,所以沒能去,不過看網上的視頻也能感同身受現場的融洽和熱烈,下午,宴席散去後,李倩特意來了秦家一趟。

秦家,就陸拂桑和江瑤琴在,其他人都去了李家,所以看到李倩這個時候過來,兩人都很訝異,“小倩,你怎麽來了?”

江瑤琴剛給秦小貝洗完澡,聽到動靜,從浴室抱著走出來,陸拂桑懷裏抱著秦大寶,姐弟倆很喜歡洗澡,洗的時候不哭也不鬧,這會兒用小被子包裹著,只露出一點黑黝黝的頭發。

李倩笑著先喊了聲“江姨、四嫂”,而後才解釋道,“明澤他們已經走了,不過秦叔、郁爺爺他們還在我家喝茶說話,四哥、六哥還有江小七,在我哥的房間,也不知道在玩什麽,我無聊,就來找四嫂玩兒。”

“喔,這樣啊。”江瑤琴慈愛的笑笑,心神領會,對陸拂桑道,“拂桑,你和小倩去露臺那兒坐坐吧,院子裏的花開的不錯,不過你現在還不適合出去,在那兒隔著玻璃窗瞧瞧可以,大寶和小貝我來看著。”

“好,謝謝媽。”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麽,快去吧,等會兒我讓清玉給你們端好吃的過去。”

“好嘞。”

陸拂桑陪著李倩去了三樓的露臺上,那兒賞景極好,為了不讓涼風吹到她,秦燁特意把原本敞開式的露臺改成封閉式,四周都是透亮的大玻璃窗,擺了寬大的榻榻米,可坐可躺,很是愜意。

兩人脫了鞋,半躺上去,背後靠著柔軟的大抱枕,手邊是高度合適的小桌子,擺著零食,還有幾本書,陸拂桑把零食遞給李倩,“你吃吧,我看著。”

李倩聞言不由失笑,“給孩子餵奶忌口的東西很多吧?零食肯定是不讓吃的,那你讓我吃、你看著,你不覺得對自己太殘忍了嗎?”

陸拂桑嘆道,“不殘忍啊,你吃著,我還能聞聞味道,也算是賺了。”

“呵呵呵,四嫂,你可真逗,那我不客氣啦。”李倩撕開一袋,吃了起來。

陸拂桑眼巴巴的瞅著。

李倩吃了片刻,就咽不下去了,“四嫂,你這樣讓我很有罪惡感哎,要不我還是陪你同甘共苦好了。”說著,就把零食放下了。

陸拂桑頓時幽怨的垮下臉來,“沒有零食的人生可真是無趣啊。”

“呵呵呵,零食和大寶、小貝比起來,哪個更重要啊?”李倩打趣她。

“好吧,你贏了。”陸拂桑說完,又恨恨道,“等斷奶後,我一定買一大堆垃圾食品來彌補我這一年多的痛苦和犧牲。”

聞言,李倩好奇的問,“四嫂,懷孕真的很受罪嗎?我聽說除了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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